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飞来女祸-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啊——”惊叫了一声,她猝不及防地被抛下了马背。哦!真倒楣!惊魂还没能定,厄运就再次降临。
她站起身,揉揉发疼的小屁股,对着奔驰而去的马大喊,“别跑啊!快回来!”可无论她如何叫喊,都无法留住那匹马决然的脚步。她气得直跺脚。
环顾一望无际的绿地,她仍不愿相信自己真的被撂在这苍茫的草原中!“噢——”她摇头叹气兼哀号。
她迷惘地走着,回想起初入草原时,她曾被它的广袤无垠深深吸引,可此刻,当她拖着两脚水泡及身处迷路的厄运时,她突然怨恨起它的无边无涯了。
白昼消失得很快,不久,红日已西沉,四野笼上一层灰幕,草原深处传来野兽低沉的嗥叫。
她……她好害怕!灵眸双手环胸,美丽的黑眸里盛满了恐惧
◎◎◎◎
草原上扬起漫天尘埃,马蹄声如暴风疾雨一般疾驰而来。等尘定声静,单于陵已被血族的铁骑包围了。
灵族人惶惶不安地注视着这一切。
年轻的血族单于骑着黑马越众而出,他比绝大多数的匈奴人还要高大,白皙的肤色因长年征战而成小麦色,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冷硬的线条。
这人就是邪莫尔?!那个在短短十年内,就统一了大半个匈奴的战争狂人?!灵族人的眼睛里写着恐惧。
“集合所有的灵族人!”邪莫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
士兵们立即冲进各个穹庐内将所有的人拖了出来。
传说里,血族单于行经之处必将血流成河!恐惧让孩子们忘了啼哭,女人们纷纷将孩子搂抱在怀中,男人们则挺直他们瘦削的身躯,挡在老弱妇孺的面前。
邪莫尔的目光闪过他们,急切地寻找那抹小小的身影。没有!他的目光变得焦躁,搜寻得更仔细了,可都没有!
“该死!人都在这儿吗?”失望使他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他如剑一般的眼神扫向一旁的士兵。
“还有……还有……一个。”一名士兵举起一只手指嗫嚅道。
“还不快带过来!”邪莫尔的眼睛眯拢了,众人皆知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单于,这兰婆婆是……”另一名士兵开口想解释,最后还是畏缩的低下头。
他们虽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战士,可兰婆婆却是能沟通幽冥的传奇人物呀!他们谁也不敢冒犯她,更别说走进她的穹庐内。
众人以为邪莫尔会因此而怒,谁知他的唇边竟泛起了一抹微笑,那是——掠夺的笑容。
“兰婆婆?”对!就是这名字!他毫不犹豫地走入单于陵的深处。
“单于,您……”站在一边的呼衍黑幕吓得冷汗直冒。
十七年前,顿突单于曾发出禁命——所有人都不得进入活死人的地界,若有违反,单于当负起实施惩罚的职责。可那禁令并未交代,若单于本身犯了禁令该当如何?
邪莫尔逐渐接近兰婆婆的穹庐,一想到即将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他竟像年轻小伙子般感到雀跃。他苦笑地摇了摇头。
此刻正是兰婆婆冥想的时候,可一阵皮靴声将她自冥想中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粗犷性格的男性脸孔。
这不是她的灵族人!“你是谁?”兰婆婆警戒的身子向后一缩。
“邪莫尔。”瞧见穹庐里居然是个又干又瘦的老女人,他心中大为失望。
“邪莫尔……”传说里,那个唤作邪莫尔的血族单于以不败的光辉作为他的装饰,他的骏马行经之处势必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尽管兰婆婆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可面对这仇人之子的一瞬间,她眼里的恨意仍然浓烈。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以灵族目前的状况看来,若得罪这血族单于肯定不是件好事,所以,她很快地控制住自己的恨意。
“你又是谁?”邪莫尔的眉睫掠过一抹煞气。
“灵族的兰婆婆。”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意识到自己受到欺骗,他怒不可遏,“好大胆子,你竟敢欺骗我!”他风一般地卷至她的眼前,一手虚抓在她的颈间,自齿间进出一句,“她是谁?”
若她的回答无法令他满意,他虚抓的手就会变成致命的真实,因为他会毫不犹豫折断她的脖子。
“灵……眸。”兰婆婆知道,即使她不说,他还是有办法从其他管首得知灵眸的身分。
“灵眸?!”她确实有一双慧诘灵动的黑眸呀!想起那娇小甜美的小女人,邪莫尔紧绷的神经奇异地松弛了下来,他略为松开箝制她的手,“说!你把她藏在哪里了?”
“她仍未回来。”兰婆婆冷然地回答。
该死!入暮后草原会是嗜血野兽的天下,现在他得和那些兽类来争夺她了!他急于找回她,将她真实地拥在怀中以平息此刻将会错失她的恐惧。
不过,他从不原谅欺骗者,现在该是他实行惩罚的时候了。
“去死吧!”邪莫尔收紧了虚抓的五指。
兰婆婆的脸因缺氧而青白,然后是涨紫,眼见就要死在他手里了。突然,一道愤怒的尖叫声传来——
“不!放开她!”
一个人儿跳上他的宽背,拳头似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
“该死!”邪莫尔咆哮一声,战士的本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将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唔——”袭击者吃痛地闷哼,矮小的身躯飞过半个穹庐撞上一张矮几。
这娇嫩的声音提醒了邪莫尔,她就是他急于寻找的小东西。他飞奔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将她安置在矮几上检视着。她是如此娇小而脆弱,他很怕自己伤了她。
看着她皱紧的柳眉,他心疼地问:“很痛吗?”
“嗯!我的……我的脚……”她的背直接撞上矮几,当然很痛,可最痛的是她的双脚,想必脚底的许多水泡都破了,否则怎会痛得钻心刺骨呢?
邪莫尔试着脱下她的皮靴,可她的皮肉似乎已与皮靴黏在一起,他一扯动靴子,她就痛得倒抽一口气,心疼之余,他抽出匕首从外面割开皮靴。
脱下她沾满血渍的布袜,他才发现她的脚上已满是磨破与未磨破的水泡。“怎么回事?”浓眉蹙紧,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穿过一样痛彻心嚅。
“我的马跑……跑了,我……我走了很多路。”灵眸嗫嚅。
她竟独自走回单于陵!以她这瘦弱的身子,若遇上什么……
“该死!”想到她可能遭遇到不测,邪莫尔忍不不住咆哮,可是他那包裹她双脚的大手却十分轻柔。
他这浓眉纠结的样子好可怕喔!灵眸瑟缩地向后退。
“不许怕我!”他霸道地搂她入怀,声音粗嗄地要求。
“放……放开我!”她结结巴巴的说,那惊悸的模样就像是落入罗网的小鸟。
老天!她好小,她的手掌还填不满他的掌心呢!至于她裹在袍子里的腰身,恐怕他双手合握还有剩吧!
“你是我的!”邪莫尔毫不理会她的挣扎,强势地宣告对她的占有。
“我不……”抗议的话还没完,她已像一袋豆子般被邪莫尔扛在肩头,“救——”她正想开口呼救,却教人硬生生给打断了。
“住口!”
令灵眸感到意外的是,喝斥她的竟是兰婆婆。“为什么……”她张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只是’一名‘普通’的灵族人!千万记住,单于才是你的主人。”兰婆婆特别强调“只是”、“普通”这两个词。“所以,为了你的族人,你可要好好服侍单于,知道吗?”她厉声交代。
难道……祖母是要她隐瞒她灵女的身份吗?可……为什么要这样呢?灵眸一头雾水,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虽然兰婆婆看出了她的迷惘,却无意替她解惑。因为在她的眼中,灵眸只是那个没用的异族女人所产下的女儿,即使她身为灵族长的继承人,也不能改变她体内流着一半低劣血统的事实。
就算她先前曾对她的孙女有几分期盼,也在看到那副娇小的身子骨与怯弱的性格时彻底幻灭了。
“灵族归葬的事,不知单于考虑得如何?”兰婆婆回给灵眸一记冷冽的眼神,然后望向邪莫尔试探道。
“好好守着活死人的规矩,除了归葬之外,谁也不许擅离单于陵,否则还是杀无赦!”他冷声道。
“一切谨遵单于指示。”兰婆婆拱手装出恭顺的样子。
迈着健步离开,邪莫尔无意深究她这份顺从是否出自真心,他只知道,这名叫灵眸的小女人是他的了,而他绝不会再放手!
望着他的背影,兰婆婆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此番得回归葬权,对灵族可谓意义重大。至于少一个灵眸,她根本不痛不痒,毕竟她从未承认这个混血的女灵是她真正的继承人。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邪莫尔一行人回到血族营地已是半夜的事了。
灵眸早在半路就昏昏入睡,甚至被邪莫尔打横抱进穹庐,安置在属于他榻上,她也只是呢喃了几个单音,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大病初愈,再加上长途跋涉,邪莫尔也觉得累了,于是跟着躺上了榻。也许是有她在身边吧!这一夜他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她那纯净得近乎无邪的睡颜。
哦!她是多么天真可人啊!他的唇瓣不自觉扯出笑纹。在征战岁月中,他早已忘却何谓欢愉的微笑,直到遇上了她……
对他而言,女人只该是一种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婚姻则是获取政治利益的工具,可这小女人竟颠覆了他的观念,让他想将她捧在手心上细细呵护。
天啊!她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邪莫尔忍不住俯身将火烫的唇印上她的,温柔而辗转地吸吮着。
“嗯……”她的口中发出低吟,却仍沉睡在梦中。
她的滋味如此香甜,而她娇憨的模样仿佛是一种无言的邀请,他迫不及待地想品尝那裹在袍子里的娇躯,他终于禁不住诱惑扯开了她的衣袍。
温润柔腻的女性肌肤激发了他掠夺的蛮性,他的唇就徜徉在柔美的丰韵里,在她可比江南风景的水嫩柔肤上留下属于草原男儿的烙印……
呼衍黑幕站在穹庐外,惴惴不安地想着,他一大清早就来打扰单于的美梦,铁定会死得很惨!唉——
悄悄推开毡门,他探头进去,“单于,您醒了吗?”走近一看,他立刻捂住胸口倒抽了一口气——
老天!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暴烈的单于怎会如此温情脉脉地吻一名看起来似乎在熟睡的女人?!这是那个“草原第一英雄”吗?呼衍黑幕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
“看够了没?”意识到有闲杂人等,邪莫尔不悦地抬起头。他细心地拉过被子掩住灵眸外露的春光,然后才起身。
“单……单于……我什么……什么都没看到呀!”他连忙转过头去,不停地在胸前挥动双手。
“一大早来扰我的兴致,该不是为了好奇吧?”邪莫尔看似轻柔的语气里实则掩藏着危险。
“这个……单于英明。”呼衍黑幕恭敬地拱手,定了定神报告道:“呼征王集合了十四部,号称有十万大军,正全速来袭。”
“哦!这倒省了我一番功夫。”邪莫尔挑起浓眉冷嗤。呼征王的军力分散四处,他正愁无法一举歼灭,他倒自个儿送上门来。
“可我军主力已回单于庭,现下驻扎于此的不到三千人,在人数上,敌我悬殊呀!”呼衍黑幕一脸的苦相。
“所谓十万大军不过是夸大之辞,依我估计,他们至多三万罢了。”邪莫尔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再说,我们血族的战士能以一挡百,何惧这区区三万之数。”
他血液中原始的野性及渴战的情绪正骚动着,而这一切只有战争才可能平息。
正当他心中部署着作战计划时,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
“麻礼……麻礼……别离开我……”灵眸喃喃发出梦呓。
麻礼?!这似乎是个男人的名字!邪莫尔顿时面色铁青。她是他的,他绝允许她的心中牵挂着其他男人。
“不许背叛我,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他对睡梦中的她威胁地低语,五指滑至她的颈项,却感觉它纤细得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折断,愤怒与理智不断在他的脑中交战。
也许是他掌心的高热烧灼了她,她的唇畔逸出了呢喃,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似乎就要睁开双眸,不料,邪莫尔竟一掌劈在她的颈后,“唔——”她嘤咛一声便又失去了知觉。
“老天!您想杀死她吗?”呼衍黑幕瞪大眼睛叫惊出声。他知道单于对这个小女人有特殊的情感,可现在怎么把她给打昏了?!
“我只是让她暂时睡着。”邪莫尔轻轻抚摸她的粉颊,眼底净是不舍。
他渴望她时时刻刻待在他的身边,但战争一触即发,他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中,更何况,细致的她必定无法在血腥的战役中生存,所以他必须安排她离开。
“您的意思是……”呼衍黑幕摇了摇头,仍然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邪莫尔合上眼睑,双拳紧握垂在身侧,“你先将她带回单于庭吧!”
“可——”呼衍黑幕想拒绝。在这种情况下,他该与邪莫尔并肩作战才是,送她回单于庭这等小事,找别人就行啦!
“莫非你想违背我的命令?”邪莫尔眼露凶光。
“不……不……”他连忙摇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右贤王,自是不敢违背单于的命令。
“去吧!”邪莫尔看了灵眸最后一眼,他告诉自己,等剿灭了呼征王。她就是他的奖赏。
◎◎◎◎
为期三天的狩猎活动终于结束,灵族男人们带着猎物满载而归,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等回到单于陵,他们竟听到晴天霹雳的噩耗——
血族单于掳走了他们的灵女!
“不——”麻礼仰天长啸。他不相信他才离开短短几天,居然就失去了比他生命更重要的灵眸!他气急败坏、跌跌撞撞地冲进兰婆婆的穹庐,顾不得礼数劈头就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把灵眸交给了血族单于?”
“是的。”兰婆婆一脸冷静的点点头。
“您怎能如此冷血……”麻礼青筋凸起,愤怒的控诉。
“作为族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灵族!”她面无表情地冷然到。
“她是您唯一的孙女呀!”他忍不住嘶吼了起来,拳头紧握。
“正因为她体内流着月伦的血,所以我更得这么做。”她毫无内疚之心,“再说,你忘记先知的预言吗?”
古老的预言说,当灵族武士敲响神面鼓时,他将结束血族单于的血腥统治,而灵眸正是灵族最后的武士,结束血族单于的性命便是她责无旁贷的事。
这一刻,麻礼终于明白,对兰婆婆来说,灵眸只是复兴灵族的工具罢了,她对灵眸根本毫无亲情可言。
他心寒的摇了摇头,“我要去救她!”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灵眸成为牺牲品。
“你发过誓要协助她完成消灭血族的大业,难道你忘了?”她皱着眉提醒他。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即使是您也一样!”他咬牙切齿的说。他今生的忠诚仅属于灵眸一人。
语毕,麻礼冲出穹庐打算去救人,可是却有人拦住他,心急的他当下与对方扭打成一团,一旁的灵族人见状,立即上前欲将他制伏。
“让他去吧!”兰婆婆突然走出来说道。
“是。”
灵族人服从的让出一条路。
“多谢你,兰婆婆。”麻礼转头对她道谢。虽说他们绝对拦不住他,可若和族人大打出手,还是会让他觉得愧疚。
“血族单于不会放手的,要解救灵眸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血族单于。”兰婆婆眼底闪过一抹光芒。
“我会考虑的。”说完,麻礼跳上马背,头也不回地离开单于陵。
“兰婆婆,现在该怎么办?”有人担心地问。
“等着就行了。”兰婆婆的语气笃定。
她早就看出麻礼对灵眸既不是侍从对主人的忠诚,也不是父亲对女儿的宠溺,而是男人对女人的仰慕,是一股被压抑在心底而无法表达的爱意,这绝望的爱情有可能让他铤而走险。
对于灵族来说,无论麻礼和邪莫尔两人谁杀了谁都无所谓,因为,若麻礼杀了邪莫尔,草原必然会大乱,那就是灵族卷土重来的好机会;若邪莫尔杀了麻礼,灵眸必然会为麻礼报仇,而床榻往往是女人刺杀男人的好地方,到那时,邪莫尔同样会死,草原上也同样会大乱,灵族仍有重新崛起的时机。
不管怎么说,胜算都在她这边。兰婆婆得意地笑了。那没用的异族女人总算在临死前为灵族做了件有意义的事。
◎◎◎◎
灵眸曾读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句,可此刻当她看着骏马以四蹄丈量这广袤无垠的大草原时,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意境。
前往单于庭的一路上,她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新绿的牧草逐渐变得碧绿;看着牛羊一日多过一日;看着放牧的匈奴人带着他们的穹庐,赶着他们的牛羊逐水草而居……这一切暂时填补了她离开灵族人的空虚。
单于庭与她熟悉的中原截然不同,它充满了阳刚之美,当她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被它的粗狂野性所折服。
呼衍黑幕带她来到一个大穹庐前,她张口结舌地怔愣在原地。世上怎会有如此金碧辉煌的穹庐!她在心中赞叹。
穹庐的四壁用金线绣上了匈奴人的作战图,连穹顶也是黄金色的,而门上则用赤红的线绣上了一只狞恶的动物。
“这是什么?”她好奇又有些敬畏地触抚那些赤红的丝线。
“这是血族的图腾——龙。”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呼衍黑幕,“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哦!”她没有心机地点头答应。
自此,她在单于庭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这时,在另一头的穹庐里,大阏氏忙着打扮自己,更将一干侍女支使得团团转。
“单于到了吗?”大阏氏一边照着镜子检视脸上的妆,一边询问身旁的侍女。
“单于并没有回来,他正在与呼征王作战呢!”负责打探消息的侍女回答。
“什么?那一大队人马回来是怎么回事?”大阏氏皱眉道。
“是呼衍大人带兵回来了。”
“为何呼衍大人没和单于并肩作战?”大阏氏惊讶地瞪大了细长的褐眸。呼衍黑幕是邪莫尔最得力的助手,没道理单于在打仗,属下却跑回来纳凉啊!
“那……那是……因为……”侍女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至于触怒暴躁的大阏氏。
“说!”大阏氏将手中的镜子用力拍在几上。
侍女一惊,忙不迭的答道:“呼衍大人是专程替单于护送一个人回来的。”
“什么人?”大阏氏想不出究竟是何等人物必须由呼衍黑幕亲自护送。
“是……一个女人。”侍女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女人?”大阏氏提高嗓音,紧皱起修饰过的黛眉。她一直以为在邪莫尔的眼里,女人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多花心思,可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而大费周章。
“大家都在传说……传说那女人是单于的新宠。”侍女的头垂得低低的,深怕面对大阏氏的愤怒。
“新宠?!”大阏氏的面容扭曲,咬牙的说:“她在哪里?”
“呼衍大人将她安置在单于的穹庐中。”
“什么?!”大阏氏霍地站起身。邪莫尔从不在他的地方安置女人,即使是她也只在新婚的当夜才得以留宿,可那狐媚的贱人竟然……“知道她的来历吗?”她抚着胸口克制自己的妒意。
“听说是单于从活死人那儿掳来的。”
灵族的活死人?!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违背他阿爸的禁令?!大阏氏挥手扫掉几上所有的物品,咬牙切齿的问:“她长得很好看吗?””呼衍大人不让任何人接近她,我曾远远地看过一眼,只知道她个子很娇小。”
“娇小!”大阏氏挑了挑眉。哼!她还以为邪莫尔偏好丰腴的女人呢!
血族向来注重血统,一个卑贱的灵族女人自是不至于构成对她的威胁,可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仍掠过一抹浓浓的不安。毕竟在这之前,邪莫尔从未把女人带回单于庭,更遑论这般慎重其事的安排。
“去把她叫过来!”大阏氏看了看自己细长的手指,打算待会儿给那女人来个下马威。
“可……呼衍大人吩咐过,谁也不能接近她。”侍女面露难色。
“可恶!他居然……”大阏氏气得银牙几欲咬碎。
邪莫尔是她的,她绝不会拱手让人,她一定要让那女人知道谁才是单于庭的女主人!
◎◎◎◎
几天之后,呼衍黑幕抽空带灵眸四处走走,她张开双臂深呼吸新鲜的空气,然后兴奋地又跑又跳,她这几天真在被闷坏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