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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术师-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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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莫熙儿大笑时，被她所送到雷蒙面前的成熟果实却像是睡醒般的开始在卷住它们身躯的枝条中挣扎，并且各种各样的声响也猛然间爆发出来。
“奶奶！奶奶！放我出去呀……”
“不要吃我呀……不要吃我呀……”
“奶奶坏……奶奶坏……”
吐词清晰、面容各不相同却是极为真实的这些果实，再一次的令雷蒙回想起当年被他所吞下去的那枚红果果时的场景，心里有些发毛的雷蒙本能的便想要远离这些果实！
“不要担心啦，这些仅仅是无聊之下才会搞出来的恶作剧……想来你所见到的那棵大树，应该便是我族中的老摩西斯……”
见此很是有些忍俊不止的莫熙儿，收捻了笑意之后连忙开始了解释，在她的述说之中雷蒙才终于明白到了真相。
属于‘轻语者’族群的莫熙儿，乃是地表位面年岁最大的一棵，所以对于族中这些爱搞怪的成员们相当之熟悉。
“生活在西海岸的应该只有老摩西斯，他最喜欢的便是用这样的手段来吓人了……只是他的胆子相当之小，只要感觉到目标的实力超过他的话，他就都会远远的遁走，绝对不会让巫师们察觉到他的踪影……”
当面演示完这些果实们不同表现和反应的莫熙儿，最终还教授了雷蒙一个办法，如果再碰上类似于老摩西斯所搞的这种名堂时，只需要在食用这种果实前将切断果实跟其本体之间的联系，那么这种彷如是婴孩般的果实便会恢复常态，绝对不会再出现被咀嚼时所发出那般惨叫！
试着将这些果实进行封印的雷蒙，看着那变的普通起来的果实不禁苦笑起来，多年前所留存在记忆之中的阴影，今天算是彻底的被消除，只是对于在西海岸所遇见的那老摩西斯，他的心里却是产生了深深的怨念……（未完待续。。）
ps： 呃~这个‘红果果’的问题算是给了个交代，其实原本是准备放在高塔之地来处理的，但书评区又开始出现很多不解和恼怒者，所以还是先将这一个伏笔解决掉吧~
1195 释疑
当年从古梅德小屋离开的雷蒙，在进入森林之后不久便因为遭受了类熊魔兽的追击而最终遇见了那树人老摩西斯。
尘封的记忆在被打开之后，便彷如那开闸泄洪一般的喷涌出来，当年最为令他有所愧疚的往事竟然是如此的真相，觉得遭受了戏弄的他自然很是恼火。
气息隐隐有些不对的雷蒙，令莫熙儿有些不安，她思索了下便开口笑道。“嚯嚯嚯……年轻的巫师大人，老摩西斯是没有恶意的……虽然他离开这里很多年了，但他仅仅是有着爱闹的性格，如果令您当年遭受了戏弄，莫熙儿在此代表整个轻语者族群向您致歉……”
沉着脸心里很是郁闷的雷蒙没有吭声，但之前还围绕在巨树根部转圈的那些落叶，却是哗啦一下涌了过来，在他的脚边堆积摞高之后，或是弯腰、或是抚胸、或是单膝跪下、或是摇晃着身体彷如在舞蹈，一个个的竟是彷如致歉一般，令雷蒙胸中的恼怒逐渐淡化，嘴角溢出了笑意。
彷如婴孩般的面孔之上那天真的表情，加上那稚嫩而清脆的嗓音，虽然只不过是在发出着无法明白的唧唧之声，但蕴含着天真至诚的此般行为，还是令雷蒙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宁静。
手掌摊开令几个细手细腿小树叶站上来的雷蒙，冲着莫熙儿问道。“之前那果实中蕴含着你们轻语者的微弱神智，那这些叶片中有蕴含着什么？”
“都是一样的……轻语者可以令它们拥有看似是神智的模样，但实际上不过便是我们排解无聊的方式而已……”
树干上那妩媚的女性面孔转为了落寞，很是有些黯然的接着说。“族人越来越少，栖息之地越来越小，天赋被用来派遣寂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用低沉声音发出了感慨的莫熙儿，虽然话语之间并无任何的针对，但实际上见证了戈兰高地被古代巫师们占据的她，却是也看到了自己族人在不堪忍受之下所进行的抗争，以及在失败之后的无奈离去。
“年轻的巫师大人，如果您能够再见到老摩西斯的话，请帮我转告他一句话，这里永远都是他的家……”
略有些伤感的托付被雷蒙郑重的承诺下来，而之前那些嬉闹在他身边的树叶，像是感受到了莫熙儿的哀伤也都向着巨树汇聚过去。这些小树叶还将散落在四周那些枯黄落叶也收集起来，最终全部堆积到了巨树根部恢复了平静。
只是不清楚为何莫熙儿会对魔石有着那么好的胃口，但知道了莫熙儿曾经见证过古代巫师们开发戈蓝高地的雷蒙，也便向她开始了求教。
悠长的寿命给莫熙儿所带来的并非是无所不知，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但对于古代巫师还是有着相当深刻之记忆的。
古代巫师们崛起之时的强悍，是现今巫师位面所不具有的。只是古代巫师们的崛起有着特殊的原因。
万多年前巫师位面的游离能量浓度是现今的百倍。无论是资源的采集还是资源的培育，都不是现今所能够比拟的，并且古代巫师们所拥有的机遇，也不是现今这般模样！
“那时候位面之间的壁障比较脆弱，古代巫师们可以轻松的建立稳固通道进行入侵和占领，只是后来在梦魇世界的几次入侵、混沌位面的气息渗透之下。游离能量浓度骤降便导致了古代巫师们的衰落……”
说到这里的莫熙儿很是唏嘘，妩媚的面容也仿佛变得苍老许多。“尤其是混沌位面的濒临接壤，令整个位面极其浓郁的能量气息被抽离，许多强大的古代巫师因为无法适应这般的环境。也便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可能……他们迅速的衰老直至死亡，除非是强大到可以独自突破位面壁障离开，否则没有谁能够抵御当时环境变化所带来的改变……”
在莫熙儿的描述之下雷蒙仿佛看到了一副画面，经历了大肆扩张时代的古代巫师们遭受了梦魇世界等中高等位面的入侵，在顽强进行抵御进而承受着巫师世界创伤之后，却是最终遭遇了混沌位面的倾轧，在无可抵御丧失了信心之后，曾经强大的古代巫师们便在整个位面可能崩溃时产生了畏惧之心！
曾经的凝聚力不复存在，曾经的荣耀成为了负累，曾经的勇气变成了畏惧！
只有少部分能够破开位面壁障的古代巫师，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痛惜选择了离开，而留下来的坚持者则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消亡。
悲观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听着莫熙儿述说的雷蒙心想，这般困难的局面在出现时无论是选择选离开还是选择坚守，现今都是无法用对错来定义的。
古代巫师的遗迹他曾经进入过，而多年来所收集到的有关古代巫师们的记叙，也从侧面证明了那个年代所出现的变化。
对于古代巫师强盛年代有着憎恶感的莫熙儿，虽然在讲述时并没有故意将她的情绪代入其中，但对古代巫师们的强横以及跋扈却还是颇有微词，只是当她察觉到之后便迅速结束了讲述，有些不好意思的叹道。“年轻的巫师大人，很抱歉当年的记忆中有着惨痛的部分，族人在那个时代中所泯灭的太多太多……每一次的回忆都会令我无比的哀伤……”
对莫熙儿的轻语者一族来说，古代巫师们强盛的时代便是它们惨痛的过往，不好置评的雷蒙只好岔开了话题，询问起米旭尔木屋的所在。
情绪很是有些不稳的莫熙儿将米旭尔所在的方位告知以后，那在树干之上的面孔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有感于从她这里得到了不少古代巫师们讯息的雷蒙，当即便取出了不少的魔石作为酬谢。
欣喜不已的莫熙儿，毫不犹豫的便垂下了无数的枝条，将数百枚果实送到他面前作为感谢。
或是苏醒、或是沉睡、或是打着哈欠的这些有着婴孩般面孔的果实，依然令雷蒙有些心悸，但他在切断了果实跟莫熙儿之间的纽带之后，隐去了面容的果实便只是些红彤彤、极为甘甜多汁的果子而已。
但之前在戈蓝高地雷蒙所看到的一切，都表明现今巫师位面的资源相当之充裕，所以为何莫熙儿对些许的魔石表现出这般程度的感谢，他便有些无法理解。
因此对心存疑惑的雷蒙，便直接询问起了原因。
树干之上那已然变得有些模糊的面孔，却是当即就变得古怪起来，思索了许久这才告诉他，虽然目前巫师位面的资源极其丰富，但那也仅仅是针对于整个巫师阶层而言。
对于生活在这个位面的其它种族来说，大肆扩张和进行着掠夺性采集的巫师阶层，已经令诸多的种族不堪重负，难以承受巫师阶层的盘剥和压榨！
“幸好戈蓝高地的巫师阶层还承认当年那份和平协议的有效，这才令生活在荔果森林中的诸多树人还能够得以平静度日……但据我所知许多原本亲近于巫师阶层的族群已经不堪重负，或是全族迁徙或是悄悄远遁，以躲避巫师阶层的这般行径……”
意兴索然的莫熙儿话没有说完、说透，只是其语气之中的惋惜和忧虑却是不加掩饰，令雷蒙很是有些无言以对。
面对不再愿意交流的巨树莫熙儿，致谢之后便告辞的雷蒙，也便带着铁脊鸟向着米旭尔的方向继续行进……（未完待续。。）
1196 恼火
属于树人们的荔果森林极为广阔，按照莫熙儿所指引的方向继续行进了小半天的雷蒙，这才找到了那隐藏在林荫之间的小木屋。
已然无法看出当年是用什么木料所搭建起来的木屋，竟然没有任何窗户的存在，就连那木屋唯一的房门之上，都有着厚厚的青苔。
看似久未有人出入的木屋之中，却是有着微弱的生命气息，以及隐晦的能量波动。
在来到这里之前便已经听说过米旭尔性格孤僻而乖戾的雷蒙，在来到这里之后才明白传闻有些不可信。
因为住在里面的已然不能用这般的词汇来形容了。
敲门无果，呼喊无效！
等待了许久都没有被理会的雷蒙自然极为恼火，尤其是在他能够知道木屋中的米旭尔已经听到了外面动静，却还是对他采取了这般的态度。
满是青苔的房门，被他一脚踹烂。
就坐在房间中央椅子中的米旭尔，听到破门之声才缓缓的转身，将视线投注了过来。
只是面对神情茫然的米旭尔，察觉到其心神已然不妥的雷蒙，却是在检查了他的情形之后十分失望。
像是在这里隐居到丧失了神智程度的米旭尔，根本就是沉浸在他自己所营造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早就已经失去了与人沟通的能力。
寿限将至，神情恍惚失去了外界感应能力的米旭尔，甚至都已经无法说话进行沟通，但雷蒙还是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源源本本的讲述出来，并且将古梅德的遗愿也说了出来。
可惜无论是雷蒙说些什么，曾经被古梅德视为为他报仇最大希望的米旭尔，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根本便无法在对外界产生任何的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雷蒙，目光之中只有着茫然。
实力依然还停留在一级巫师中阶的米旭尔变得如此，令雷蒙很是感慨和唏嘘，但在离开之前他还是给他服下了几份能够令其延缓衰老的药剂，并且将之前所踹烂的大门修好重新关紧。
一路跟随着雷蒙来到这里的铁脊鸟，对于雷蒙的所作所为很是困惑，但当雷蒙站到了其头顶令其腾空之后，铁脊鸟还是变得兴奋和激动起来。
对于它这般仅仅具有着快速飞翔能力的低阶魔兽来说。荔果森林中的气氛令它极为压抑和恐慌，所以当它重新翱翔于夜空之下时，自然也就想着越快远离这里越好。
来的时候花费了两天的时间，而返回时却仅仅耗费了大半夜而已。
当清晨那轮朝阳升起之时，驾驭着铁脊鸟的雷蒙便返回了麦考逊的巫师塔。
一直待在巫师塔顶部平台的金翅巨鹰諾仑。在雷蒙不在的这几天中相当之惬意和舒坦，因为它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
很少会在戈蓝高地出现的金翅巨鹰。自然令好奇心爆棚的小海伦照顾有加。所以当悄然出现在金翅巨鹰諾仑身边的雷蒙发现它正在大嚼的食物竟是那炼制法力药剂所使用的材料之时，当即便冲过去一脚将它踹开！
猝不及防被踹飞的金翅巨鹰諾仑嗷的一声惨叫，而蹲在另外一侧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小海伦，却是在愣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哇哇的嚎啕，被吓得不轻。
堆积在地上的那一大堆最起码是三十年份的苜菁草。雷蒙无需去仔细检查便能够判断出其价值超过了三十枚低等魔石，最见不到如此浪费的他哪里还会去理睬始作俑者的小海伦，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金翅巨鹰諾仑的身边，揪着它那捂着脑袋的翅膀就将它拽到那堆苜菁草前。恼火的骂道。“这些东西是这样吃的吗？这些苜菁草换成魔石，足够你半年之用！”
“大、大人……我、我最喜欢次的就是苜菁草了……”
嗓音极为的低沉，被踹懵了的金翅巨鹰諾仑有些茫然的回答着，只是这般的回答却是令雷蒙越加恼火，只是被小海伦嚎啕之声招惹过来的麦考逊老头，却是来到面前之后很是有些茫然和不解，他将小海伦抱起之后却是欲言又止。
蜷缩着身躯对雷蒙极为畏惧的金翅巨鹰諾仑，令他有火难发，联想到之前在荔果森林所遇见的轻语者莫熙儿，胸中有着难以言诉憋闷之感的雷蒙，转过身冲着麦考逊嘲讽道。“是戈蓝高地的资源充裕到了如此程度，还是说您麦考逊大人在这里乃是首屈一指的豪富？”
“大人，您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老夫虽然管理着这座巫师塔，不但需要负责令塔中一百三十一个巫师学徒的晋级，还需要承担整个巫师塔中所有人等的开销，但在这戈蓝高地也仅仅是普通身家而已……”
越听越是恼火，四顾之后雷蒙这也发现这巫师塔的顶部平台现今竟然已经被改成了适合金翅巨鹰諾仑栖身之所，于是他的语气便越加的冷漠起来。“普通身家都可以让小海伦用苜菁草来招待金翅巨鹰，普通身家就可以在三天之内搭建出如此奢华的栖身之所？”
“大人！您真的误解了！”察觉到雷蒙的情绪有些不对，将那小手整个堵在嘴里还在啜泣的小海伦放下来之后，麦考逊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的解释道。“虽然这些资源价值不菲，但在戈蓝高地来说这些苜菁草仅仅是睿智之塔所固定提供的配额，因为每年最低的配额都在数千份以上，因为塔中没有人能够进行炼制，所以放任这些苜菁草最终腐坏被丢掉，那还不如给您的这头金翅巨鹰享用……”
蜷缩在一旁这时才清醒过来的金翅巨鹰諾仑，赶紧帮腔。“是啊！是啊！就是昨天发现苜菁草竟然被存放到有些霉变，我、我才提出想吃的……”
可怜兮兮的金翅巨鹰諾仑，说完便用那硕大的眼眸瞅着雷蒙显得极为委屈，而止住了啜泣的小海伦却是跑过去拽着它的翎羽瘪起了小嘴，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雷蒙。
手掌虚抓，那堆在一起的苜菁草便被雷蒙凌空摄来，稍加查看他便发现这些苜菁草显然保管不善，已经出现了轻微霉变的迹象。
明白到金翅巨鹰諾仑以及小海伦被自己所误解，但心中依然有着无法排解憋闷的雷蒙，却是根本便不愿意道歉！
能够炼制低等法力药剂的这些苜菁草，虽然单株的价值并不是很高，可是数千份所累积起来的价值可就有些令人咋舌了。
能够任由这些资源被放置到霉变，却是以‘无人可以炼制’为理由，雷蒙自认为他是绝对无法接受这种浪费行径的，也是无法接受这般说法的！
原本在荔果森林中所见到的米旭尔，便已经令他心中有着遗憾，而返回之后所看到的奢靡和浪费，在跟那轻语者莫熙儿所表现出来对魔石的珍惜和渴求，竟是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令他很难相信这便是巫师位面地表世界的真实！
不再开口雷蒙陷入了沉思，但因为他情绪的不稳而逸散出来的气息，却是令四周的温度逐渐下降。
很快就无法抵御这般寒冷的小海伦蜷缩起了身体，而不敢开口的金翅巨鹰諾仑却是用它那硕大的羽翼将小海伦裹了起来。
而一直无法理解雷蒙为何会发怒的麦考逊，却是也在思索，但作为睿智之塔荣誉教授的他来说，这般处置即将霉变苜菁草的方式，在戈蓝高地实在是太过于平常的。
他苦思冥想许久都想不到原因，并且扪心自问这般行为在戈蓝高地都绝对不输于是浪费的范畴，所以心安理得的麦考逊便走向了雷蒙……（未完待续。。）
1197 质问
“为什么！”
之前一声不吭的雷蒙在被麦考逊引领到了他的书房坐下来之后，便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为什么戈蓝高地的巫师阶层可以如此的奢靡和浪费？为什么每座巫师塔的资源供应会如此的充裕？为什么要对抵御着深渊位面可能入侵的地底巫师如此的刻薄？”
接二连三的质疑令麦考逊变得尴尬起来，但他苦笑着落座之后，思索了许久这才一一的解释起来。
戈蓝高地是地表位面仅次于高塔之地的繁荣区域，现今这般奢靡浪费的风气却是逐渐产生和扩散的，并且随着各地资源供应的逐年增加，很多必须在短时间内进行处理的资源便沦为了鸡肋般的物资，不再受到诸多巫师们的重视。
“雷蒙大人，象苜菁草这般的资源虽然购买时价格也是不菲，但想要利用这些苜菁草制成低级法力药剂所需要的其他资源，却远远没有那么大的产出……更何况即便是有着相应的配方、足够的配套资源也没有那么多的药剂师愿意进行提纯和炼制，所以您所看到的也就逐渐成为了一种常态……”
“而高塔之地所正在筹划的重大行动，据说也处于即将进行全面动员的关头，虽然有些巫师质疑最高议院所执行的现今这彷如是掠夺式的资源收集会给整个位面带来灾难性后果，可占据了巫师阶层八成以上的中低阶巫师却是享受到了这样的福利，根本就没有谁愿意再去过以前那种资源匮乏的生活了……”
说到了这里的麦考逊见雷蒙依然是板着脸一声不吭，暗自叹了口气之后才接着说。“对地底位面进行适当的限制，乃是最高议院很久以前便做出的决议，只有当深渊位面进行大规模的入侵时，这样的政策才会出现变化……”
听到这里冷笑起来的雷蒙。胸中的那种憋闷令他不吐不快。“那就是说只有当地底位面遭受了重创、甚至是战局糜烂至不可收拾的情况之下，高塔之地的最高议院才会解除对地底位面的资源供应限制？”
雷蒙这戏虐的口吻令麦考逊表情越加的尴尬，而雷蒙的怒视更是令他垂下头以避让，片刻之后才无奈的嘟囔起来。“这政策的制定和更改，都不是戈蓝高地所能够参与的……”
“可是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还需要随时面对深渊位面或是诡异、或是强大存在入侵的地底战区巫师，他们可都是接受了征兆而过去开拓的！他们抵御住了深渊位面多次的入侵，但他们的死伤却换来这般的结果！那最高议院是何等的无耻和卑鄙！”
越说越是愤怒的雷蒙，最终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矮桌之上，嘭的一声闷响之后那桌面就四分五裂，跟着便在雷蒙所无意识释放出来的气息侵蚀之下垮塌下去。变成了一堆细碎的粉末！
坐在对面的麦考逊见此眼瞳一缩，将身体越加的向后挪了挪，只是在畏惧之余他却是发现之前心中所存有的那些疑惑得到了解释。
之前看巫师袍的样式麦考逊就猜到此人乃是从地底位面过来的，只是因为最高议院所下达的彻底检修城际间传送符阵彻底命令公布出来还不久，他之前计算下来眼前这人是不该如此之快就出现在戈蓝高地的。所以他一直都无法判定此人的来历。
当然，按照此人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倒是可以确定此人的来历。并且推算出此人对最高议院所抱有的怨念……
有些走了神的麦考逊，却是令怒视着他的雷蒙越加恼火，只是在静下心来进行思索之后，他也就明白到既然目前地表世界所采取的方针便是如此，那么地表位面的奢靡和浪费也便不难想象。
只是如此恶劣的行径，如果被曝光的话也就会令那些待在地底位面三大防线抵御深渊位面入侵的战区巫师们心寒。进而可能会影响到几条防线的稳定。
当时被传送到深渊位面的雷蒙，最终是通过跟地底位面红岩堡保持着和平态势的锋线而返回了地底位面的，所以他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据说极为凶残而强悍的深渊生物，更无法知道由魔兽们所占据的幽邃峡谷、以及以诡异著称的喀斯特防线到底有着何等的凶险。
但地底位面战区巫师们的战损率他可是知道的。能够令战区巫师长期保持着那般的战损率，想来那两条防线所需要承受的攻击强度，一定不会比他所想象的要低。
只是因为雷蒙和麦考逊二人都陷入了沉思，各有各的心思之下就令书房中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闷和压抑。
气息悠长的麦考逊过了许久，这才惊觉到房间里还有着雷蒙的存在，只是他骤然发现自己竟无法感受到雷蒙的存在，除非抬起头将视线投注过去用肉眼去观察，否则在他的感应之中所对面的沙发上竟是没有人的！
明白这是阶层差距过大而导致的必然现象，感叹于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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