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3我即天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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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之同时，陈自在去了红的居处，但求见没得到回应，红的居处又是明令不得擅入的禁地，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转而求助徐霸王。

　　　　陈自在走后，一直帮忙说话的许问峰还想再求，一个头脸都隐藏在皮袍下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红的居处。

　　　　许问峰看见他来，忙抱拳道“我去练功。”

　　　　每次这个人来，红都会让他离开，从无例外。

　　　　许问峰相信这个人知道红的底细，但他从来没有机会，红也不会给他任何偷听到谈话的机会。

　　　　每一次许问峰都只能离开的很远，独自修炼。

　　　　红的居处是徐霸王特意安排，周围很清静，还有特别的法阵布置，屋子周围还有一重，屋里又有一重。

　　　　这里的任何生息，真气能量波动都绝对透不出去。

　　　　即使一个强者站在门外，也无法感觉到里面是否有人。

　　　　门关上的时候，屋里的对话就绝不会传出。

　　　　隐藏在黑色披袍下的男人伸直的手掌按在额头，致礼道“调查结束，恒毅被三元派发现的时候在四面环绕的冰谷之中，这样的环境正常的人类不可能独自生存长大，但从调查的情况来看，他的确没有父母亲人，冰谷中有限的尸骨死亡时间都很短。”

　　　　红沉默的听着，不置一言。

　　　　“此外发现一件事情，冰谷中曾经存在过红晶石的痕迹，非同寻常的大小。从这些信息来看，恒毅极可能是红晶石吸引了某个、或者多个宇宙强者的完整或残缺的灵魂聚集而生。”那男人没有说下去，他对红的事情知道很多，自然也知道这种调查结果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能够想像这消息对红的冲击和影响会有多大，造成的矛盾和烦恼会有多深。

　　　　红长久的沉默，一言不发，让他终于忍不住关心的问道“是不是该杀了他？”

　　　　“什么都不用做，顺其自然。他能活着，就好……”

　　　　黑袍隐藏下的男人说不出话来，是的，这是红一直以来的希望。

　　　　可是如今，谁，才是那个他呢？

　　　　谁，才是？

　　　　这答案他理不清，红是否理清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问。

　　　　“龙王军团追查到你的一个身份线索，不过我们已经抹清了干系；神秘花园传出有人看到疑似梦幻真神紫杉在黑云星系死亡黑星出现的消息，很多种族的首脑都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学热衷于追寻梦幻真神，这种热闹不凑。梦幻真神愿意见的人，躲不掉；不愿意见的人，永远别想见到他们。”

　　　　“梦幻真神紫衫一定能给出答案。”黑袍下的男人不愿意放弃的劝阻，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帮助红消除眼前烦恼的办法。

　　　　“……随缘。”

　　　　那男人再不说什么，沉默的抬掌请按额头，如来时那样，凭空消失不见，离开了……

　　　　陈自在等到徐天丰来的时候，巅峰派里徐家的一个宗族象主，七个宗族长老都已经来了。

　　　　陈自在神情平淡的望着落座的徐天丰，事实上尽管徐霸王答应劝说，可是她清楚，徐霸王不可能为了个外姓弟子严厉警告徐天丰，徐天丰如果铁了心要恒毅的命，这种劝说就不存在效果。

　　　　只是眼下她除此之外已经无计可施，片刻也不敢耽误，徐天丰何时动手没人知道，说不定是明天，说不定就是今夜。

　　　　不需要帮手，就凭徐天丰星尊三层境界的修为要杀恒毅根本在举手投足之间而已。

　　　　要阻止徐天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更强的人以性命威胁。

　　　　徐天丰再愤怒也不会愚蠢的为一个已经死了的儿子赔上命。徐大公子还不值得他这么做，如今巅峰派能有这种实力的人只有徐霸王和红。

　　　　神门之中，更强者的严重警告就是以一个人，以及一群族众的生死作为筹码。

　　　　而弱者，面对强者除了明智的低头，那就只有冲动对抗的自取灭亡结果。

　　　　徐天丰这种在神门成长起来的人当然不会做那种自取灭亡的无智冲动事情。

　　　　可是，徐霸王不可能为恒毅这么做。

　　　　见徐天丰坐定，徐霸王开口道“天丰啊，天儿的事情详细你大概也清楚了。坦白说，恒毅的作法合情合理，此子天资本事出众，创造的历练记录高峰你也清楚，那真正是仅次于许问峰的神才！再者他是许问峰的弟弟，巅峰派欠红诸多，天儿虽然死的可惜，但也不得不说是自作自受，怪我们过去过于纵容。我看此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几个宗族里的长老全都沉默不言，他们的想法可不同，只是碍于掌门人徐霸王开了口，不便明表反对之心而已。但心底里都认为恒毅必须死，也该死，不可饶恕！

　　　　他们也相信徐天丰绝不会放过恒毅，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

　　　　“掌门人，一个外姓之人杀了徐家的人，这就是事实。巅峰派欠红，所以不问罪许问峰；徐自在是后掌门人，纵然所做有负宗族期望，但我也不能处罚；可这恒毅，没有放过的道理！巅峰派徐家的人被自己的弟子杀了，此事放在神门任何星系都是笑话！”

　　　　陈自在正色道“何来笑话？巅峰派为正门风，如此决心手段，传出去正显示出巅峰派振奋向上之心！”

　　　　她说罢又忙对徐霸王抱拳道“掌门人，我陈自在作为后掌门人，过去多年不在门派，没能为掌门人分忧，没能为巅峰派做什么有益的事情。这样当后掌门人有愧掌门人的寄望，有愧宗族和巅峰派上下的期许！多年游历在外，亲眼目睹、切身体会到巅峰派门风的不堪，早立定改正风气的决心！而恒毅，就是最能够协助我完成此事的不可替代的人选！恳请掌门人允许恒毅入执法堂，赐其执法神剑，助我矫正巅峰派门风！巅峰派门风不正则巅峰星系神门风气不正，神门风气不正，非神门中出来的可塑之才又岂能心正？”

　　　　“掌门人说过，有正义信念未必就能肩负人类文明的未来，但一个没有正义信念的人不管修为多高，也不可能肩负人类文明的未来！掌门人对宗族爱怜，不忍严厉，可宗族里多少人胡作非为，以致巅峰派门风不正已久。多年来我不知道作为后掌门人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游历期间知道了神门外的人是如何，小神门是如何，大神门又是如何，继而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如何做。今天，就请掌门人成全！”

第九十七章　谁赢了谁？

　　　　执法堂的大长老忍无可忍的愤然道“胡闹！一个外姓刚入门的弟子，凭什么得赐执法剑！”

　　　　执法剑是一把象征性的剑，本意是无论徐家宗族的人，还是门派弟子，长老，此剑在身，无不可处决。

　　　　但这把剑事实上根本没有做过诸如此类的事情，久而久之，就真只是一个象征了。

　　　　“徐自在！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就算掌门人赐了执法剑给恒毅，我还要杀他！”徐天丰突然插话，让几个也准备替执法大长老说话的宗族长老都闭上了嘴巴，这句话别什么都有效，一个快死的人，还争论他有没有资格得到执法剑纯属多余。

　　　　陈自在无计可施，只能对掌门人道“请掌门人做主——”

　　　　徐霸王知道陈自在求自己，可他非常为难，为一个外姓人严禁徐天丰寻仇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虽然惜才，可是恒毅的行为毫无疑问摆脱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没有对徐家应有的，足够的敬畏。

　　　　否则，他如何敢对徐家的人下辣手？

　　　　倘若是失手或者自保的被迫无奈那也就罢了，可不是。

　　　　就凭这一点，他徐霸王就说不了什么，宗族的长老们不会服气，徐天丰也不会，说破天也说不过去。他如果极力庇护，那就是明摆着为了个外姓的天才而让宗族上下寒心。

　　　　这种事情岂能是一个掌门人和徐家族长做的？

　　　　面对陈自在的催促，徐霸王又不能置之不理。

　　　　“天丰啊，你们两父女何苦如此不相容？天儿的事情已成事实，事情如何你也清楚。难得自在如此器重一个人，就算为了她，你又何苦这般？”理上难以站住脚，徐霸王只能从情入手，徐天丰的心事他也知道，只能指望如此能让他松口。

　　　　徐天丰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不由惨然一笑。“父女……”他环顾周围的几个宗族长老一圈。“父女……我们父女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我又何尝希望如此？可如今死了天儿，让我为一个外姓人就此罢休？”

　　　　“说到底！副掌门人还是为了徐胜天的私怨不惜扼杀一个人类文明的神才！”陈自在听到徐天丰说这种话，这样的语气姿态就觉得满腔愤怒！

　　　　他们父女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徐天丰！

　　　　分明自作自受，偏偏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

　　　　“自在！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徐霸王眉头一沉，从不允许徐自在当面对徐天丰如此无礼。

　　　　陈自在沉默不言，越想越恨。

　　　　徐天丰黯然轻叹。“自在，是啊，为父我爱天儿，可你难道不知道为父最爱的人是你！从你出生起，不管修炼还是做别的，只要可能我都抱着你，带着你在身边，片刻不愿意分开。可天儿何曾如此？因为你不在身边，跟着掌门人了，天儿才成了你的替代。你说我为天儿寻私仇，不错就是如此！可如果是你被人杀了，就算是众星之尊握着剑抵着我的咽喉不准我复仇，我也会自己撞上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仇人！就算明知道根本杀不了还是会这么做——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是你自作自受，别在这里装可怜！”陈自在愤然激怒，越听越难以忍受，幼时的记忆她不愿意想，想起来那时候三个人一起，母亲也常在身边陪伴的情景就越发痛苦！正因为那时候的徐天丰如此爱她，如此疼惜她的母亲，后来的结果才更让她痛苦而不能接受！倘若从来都被冷落对待，她反而只有深沉冷漠的恨，反而会好受些。

　　　　“自在，当年天丰对你如何，我们有目共睹。你母亲的事情实属意外你也清楚，那时候天丰为了突破进入星尊三层修炼了诸多邪法，也是邪法影响才会一时心性大变，难以自控，盛怒之下失手……”

　　　　“掌门人，父亲自己说过，宇宙生存只讲结果！”陈自在不愿意听这些，抱拳作礼打断了徐霸王的话，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徐霸王只好作罢。

　　　　“说的好，宇宙生存只讲结果！”徐天丰接过话头，这样的情形太多，他早知道陈自在会用这句话终结不愿意听的这类言语。“我就跟你讲结果，让我放过恒毅只有一个可能。”

　　　　陈自在隐隐有不祥预感，这个可能绝对不会是容易办到的事情，可是她不可能错过。“请父亲说。”

　　　　“恢复徐姓，变回我女儿，放下对我的恨从此不再胡闹。让我放过恒毅，我只可能为了你这个女儿。”

　　　　徐天丰的要求让众人都感到意外，这要求听起来根本不可能，可是在场徐氏宗族的长老以及徐霸王都很希望陈自在真能答应。

　　　　“有意思吗父亲？你认为我可能真的放下？”如果是过去，陈自在绝对会不屑一顾的回以气死人的嘲讽反击，可是现在，她必须忍着火气和愤怒。

　　　　因为，她犹豫了……

　　　　“有意思，因为宇宙生存只讲结果，这话是我说的，你也信奉。”徐天丰平淡说罢，记着湖白洁的建议，这时候他已经信心倍增，因为过去陈自在绝对不会如此按捺，他看出成功的苗头，对湖白洁的主意也就更有信心。

　　　　“如果是过去，我不会这么强求。可是天儿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不这么做，恐怕没有机会再看到你变回我的女儿了……”徐天丰一脸的黯然神伤之态，幽然长叹道“历练死了很多弟子，天儿说到底也是死在历练期间。你们有你们的历练，掌门人、诸位长老和我，有我们的宇宙种族战斗。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徐天丰就战死了，过去总相信自己总能是幸运的那个，可天儿的死让我明白，谁也不能保证活下来的幸运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就算知道你心里不会放下，就算只是表面，我也宁愿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满足这么多年来一直期许的心愿……如果能够换回你，十个天儿我也舍得，一个天儿能换回表面原谅我的你，值得。”

　　　　徐天丰期盼这番话多少能有作用，湖白洁说，历练期间死了很多人，有很多是意想不到的死亡，那些经历对任何一个第一次参加历练的人而言都肯定是种冲击。以此为引一定多少能够触动陈自在的情绪，只要能让她不因为恨意而激怒的冲动拒绝，她就一定会答应！

　　　　为恨而坚持自己，还是为恒毅而选择明智的妥协？

　　　　陈自在牙关紧咬，徐霸王和几位宗族的长老纷纷见机的帮忙说好话，都看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让他们父女改变过去状态初步的绝佳机会。

　　　　因为他们都出了陈自在的犹豫。

　　　　尽管如此，他们又都忍不住疑问，这个恒毅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让陈自在在意到如此地步？

　　　　“好，你想看我演戏，看我演一个好女儿，不就是演戏吗？我会！我成全你，演的让你高兴就是了！”

　　　　“成交，我们的较量你赢了。”徐天丰长松了口气，他比谁都紧张。

　　　　这结果来的如此惊喜……

　　　　陈自在无话可说，是的，他们的较量看起来是她赢了，徐天丰既改变主意放过恒毅，不需要说明也一定会答应认湖白洁为女儿的事情。

　　　　可是，她没有胜利的感觉，只有失败的屈辱感……

　　　　陈自在答应了，这结果既让在场的宗族长老们希望，又感到难以置信的震惊。

　　　　徐天丰抱拳道“掌门人，此事已了，让掌门人费神了。至于徐自在认为整顿巅峰派风气的事情，我个人并无异议，全凭掌门人做主。”

　　　　担任执法堂长老的宗族长老不由急道“区区一个新入派弟子，纵然天资何等卓绝也没有实力配执法剑！请掌门人明鉴——”

　　　　陈自在收拾心情，这件事情本不是她一时冲动。

　　　　当初恒毅给她很多惊喜，那种特别的感受就来自于恒毅与众不同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以及追寻这一切的特别勇气。

　　　　历练期间更让陈自在真切的体会到恒毅的信念之强，毫无疑问正是她非常需要的得力臂膀，这件事情她决心要做，绝不会让宗族里的长老阻挡。

　　　　“掌门人，所谓执法剑象征的是巅峰派的声威，是掌门人的威严。佩戴者的实力高低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有没有运用执法剑的决心和信念，这种信念是否合适！无论谁带执法剑，巅峰星系都没有人敢反抗！实力高低又有何妨？”

　　　　徐霸王心里其实赞同，因为巅峰派的风气他早想整顿，一直让人说道，旁人说起他徐霸王的评价都是，个人功绩卓越，实力高强，但治理门派的能力中规中矩，不值得说道。

　　　　最初徐霸王对宗族心怀慈悲，不料后来发展成如今模样，单纯的倡导没能把宗族带进他希望的思想层次。

　　　　后来他已经难以再做什么，明知道那么做必然是一场血腥的屠戮。而巅峰派的风气情况其实也有不少神门情况类似，巅峰派也不算糟糕至极，也就得过且过，拖延至今。

　　　　如今陈自在这个后掌门人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和决心，作为后掌门人也需要做些事情奠定声威，换来旁人的敬畏和期许的信心，徐霸王当然愿意把这个机会给陈自在。

　　　　但考虑到执法剑事关重大，交给个外姓弟子的决定可以说空前罕见，即使相信陈自在的眼光，他也不能如此匆忙草率作出决定。

　　　　“自在啊，此事推后再议，恒毅到底如何，我得亲自看看。”

　　　　“是！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掌门人此举明智，自在万分支持！自在相信，掌门人必定满意。”陈自在信心十足，也从没想过徐霸王会在这种事情上草率的只听他一面之词，这当然不比无伤大雅的小事，执法剑交错了人，轻则葬送无辜，重则祸害无数。

　　　　徐大公子的事情，尘埃落定。

　　　　此时，恒毅还在水炼地狱。

　　　　他本想在水炼地狱修炼完后去见两极殿长老，不料修炼还没结束，两极殿长老竟主动来到这里找他！

第九十八章　有限

　　　　恒毅在水炼地狱的玄冰水中，比起最初第一次的强烈刺激而言，现在他已经不至于难受的没有心思思考其它。

　　　　恒毅也不知道是自身的身体适应性很强呢，还是因为历练中的受伤让身体的适应力得到提升。

　　　　两极殿长老飞过玄水之上，穿过水炼地狱的门，落在恒毅面前，低头看着只有鼻子以上部分露出水面的恒毅，赞了声道“有毅力，像你这样修炼的人不多。当年我也坚持过一段时间，后来一段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环境，慢慢的也就忘了。”

　　　　恒毅站直身体，抱拳作礼道“长老。”

　　　　“快练完了吧？”

　　　　“是。”恒毅觉得两极殿长老来的凑巧，但实际上两极殿长老第一次来时通过看守水炼地狱的人之口知道恒毅进去多久，估算过恒毅修炼的结束时间。

　　　　“你继续修炼，不必拘礼。”两极殿长老态度温和，见恒毅蹲低下去，又道“徐大公子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掌门人爱才，不会为宗族里一个不成器的徐胜天责难你，但副掌门人不会饶你，我想收你为亲传弟子。我入巅峰派多年，算有些薄面，如此一来副掌门人看在我的颜面应该不会对你如何。”

　　　　“我本来就是长老的弟子。”恒毅不知道亲传弟子是什么说法，湖海派没有这种事情，因为弟子数量少，根本不存在这种区分。可是他见两极殿长老竟然也担心副掌门人不饶自己，就更觉得疑惑难解。“徐大公子屡犯历练禁令，害死那么多人，我照规矩做事为什么连长老也担心副掌门人罚我？我没有触犯门规和历练规矩，副掌门人没道理罚我，可能心里怪我罢了。”

　　　　“哈哈……”两极殿长老失声轻笑。“恒毅啊……两极殿过去所有地尊三层的弟子都被八象主要走了，你是我第一个铁了心要留的地尊三层顶尖天才。如果仅仅是你的资质不至于让我如此，顶尖天才的资质里，也只有十分一二能跨入众星之尊实力，而这十分之一二里，能够经历一次次厮杀活到三十岁的，又不足一半。巅峰星系的历练不多，天上天以历练为主。从天上天出来的人不会把年轻天才看的太稀罕，人类文明天才聚集地的天上天有很多资质跟你相当或者接近的年轻俊杰。”

　　　　恒毅赞同的点点头，巅峰派里就有很多十六岁达到地尊境界的顶尖天才资质之流，而聚集了人类文明那么多星系精英的天上天当然更多，多的难以猜测。

　　　　只是，他不明白两极殿长老为什么说到这些。

　　　　“掌门人的出身跟你类似，那时候巅峰星刚摆脱种子星阶段不久，巅峰派从一个不入流的星球仙门一步步攀升为巅峰星系最大的神派，这过程中多少徐家的人付出生命，孤儿寡母，血脉断绝，数不胜数。有所成就的时候掌门人念及那些宗族人为门派奋斗的付出，难免对宗族后人特别宽待，每每有人犯错的时候，总有人拿过去付出的事情说情，掌门人也就不便严惩。我跟掌门人认识的早，理解他的心情和处境，这些年也只能看着巅峰派门风不上不下……”

　　　　恒毅根本听不明白两极殿长老的来意，但很认真的倾听。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身上有巅峰星系神门里难得见到的品质。我不让你去八象山是怕你身上的品质被破坏，尽管不知道这么做能够让你身上的品质保持多久，可是，能够不断送在八象山总归是好事。原本我恐怕因为徐大公子的事情让你恐慌不安，心理负担太大，想法太多。现在看你情况倒显得这一趟来的多余，恒毅你记住，在这里，你很怪异，但去了天上天会有很多知音！随波逐流者因时而变，秉承信念者创造时势。有人说本心不变者才有可能通往梦幻空间，世事复杂，把持自己，不要因为看到三五件事情就认为人类文明都如此，宇宙都如此。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便是如此。”

　　　　“弟子谨记长老教诲。”恒毅想起本来就想请教两极殿长老的事情，就道“请教长老，刚入两极殿的时候长老说知道我的情况，我想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提高修炼的进度。”

　　　　“这件事情不急，你的情况很特别，过些日子我会跟你细说。现在我认为你最该学的是补充常识的空白，我让人整理了一些人类文明的通史送到你树屋，修炼之余好好看看。如你现在这样将来去了天上天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一切都因为你对世事了解太片面。比起设法提高修炼进度，这更是当务之急。”

　　　　“弟子谨遵长老教诲！”恒毅连忙抱拳作礼，他虽然急于提高，但相信两极殿长老比自己懂的多，这么说就一定有道理。

　　　　“很好，修炼回去好生歇息，辰时还要到两极殿广场集合。”

　　　　“恭送长老。”恒毅目送两极殿长老离去，消化着两极殿长老的那些话，却并不太明白，譬如一叶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