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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情9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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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开着烫烫的水使劲冲泡自己。水呀,淹没我、包容我、温暖我、安慰我,拯救我们吧。橄榄内心痛苦地尖叫着,没有人听见,甚至连流水也听不见。哗啦啦,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世界,橄榄大声地哭着哭着。眼泪,只有眼泪能够拯救,即将失去好友的悲伤和恐怖,爱情的忧郁和迷惑,消解在纷纷的泪雨中。橄榄不记得有多久,多久没这么大哭了。痛苦真的可以把冰山融化吗?那些歌里这么唱过;我的眼泪啊,真的可以把痛苦冲淡,把灾难消解吗?橄榄躺在浴缸里绝望地挣扎,神思恍惚,盼望有奇迹发生,盼望是森森跟自己开的玩笑。
突然神经质地起身,抓过大毛巾匆忙包了下自己,冲进房间,对森森喊:森森,你是跟我开玩笑?迎着森森没有表情的目光,追问:你说你是开玩笑,故意吓我们,我不会怪你。
森森淡然说:快进去洗澡,别受凉。不再看她,扭头自顾喝玫瑰茶。橄榄绝望地回到浴室,站在花洒下,仰头,任凭水花重重打得脸眼睛鼻子生生的疼,也不躲闪,眼泪如瀑,落在水里,这是天上突然飞来的倾盆大雨、冰刨沙尘,无处逃避,惟有承受吗?
橄榄再次出来的时候,森森斜躺在被子里,手里拿着电视遥控,电视里有非常好听的音乐飘过来,橄榄看看画面,很不错:蓝色海洋后面,皑皑雪山绵延不绝,纯粹而干净的音乐,仿佛就是从那样恬淡美丽的地方,漫进房间的每个角落、每寸空气的,再渗进两人苍苍凉凉的心里。
森森待橄榄躺进隔壁床的被窝,随手调弱点灯光,平静地说:橄榄,你别再劝我治疗了,都扩散了,没用的,听着还烦。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想安静地游走。橄榄还想说什么,森森不让她插话。继续说:你忘记二十年前,我们在学校里讨论过的生死态度啦?我是记得的。你说希望生如夏花灿烂,死如秋菊静美。请最后尊重一次我,好不好?不然,我可真要变成候鸟跟你们三纠缠不休了。
橄榄眼泪汪汪地看着朦胧光影里的森森,觉得此刻的她,真跟圣母似的和平安祥。不晓得从她知道得病到现在,独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绝望啊?虽然很想知道,但橄榄不忍心问她,不想让她再度回味从前的恐惧。也无法设身处地想像,自己不是森森,怎知道森森的疼啊。死亡的威胁,无法想象,无法感受,只有亲历才能知道。还是想着劝说她住院治疗,仿佛住院治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能够起死回生。可是自己是肯定说不动森森的,一切等小亚和米兰来了再说,不行放点安眠药在森森的茶里,等她睡着再送进医院。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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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整个一天
整个一天,橄榄的脑袋都没闲着,身体也没闲着,很劳顿,特别是晚上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跟死过一次似的,疲惫不堪。躺进被子后,想着想着就慢慢睡过去了。
森森却怎么也睡不着,最近睡眠很不好,夜里疼的厉害。森森经常按着胀痛的乳房,想象从这里,就是从这个原本温暖如春的小地方,滋生了那么可怕的细胞,致命、毁灭的细胞,像原子反应堆那般,以最快的速度,向身体其他器官蔓延,吞并摧毁完好的肌体。现在如果可以交换,森森愿意用所有的财富换回健康无暇的自己。可是,这也只是幻想而已,没可能的。森森想不明白,自己家族没有女人得过此病,应该跟遗传基因没关系,那么就是自己的问题了,森森数次从少女时代想到如今,性行为、饮食、生活习惯彻头彻尾想个遍,也没找到得病的理由。无法给自己满意的交代,只能想他妈的命中注定,自己活该倒霉,红颜薄命。
森森去欧洲的签证早签好了,就放在自己的包包里,随时可以出发。只要坐上飞机,就是踏上不归路了,生命的不归路。这一刻虽然早有安排,也想了无数回,甚至细节都想过无数遍了,等到真的要到来的时候,森森还是有些不舍,不是舍不得死,是舍不得离开熟悉的一切,舍不得钟明豪、舍不得父母、舍不得女儿、舍不得橄榄她们、甚至舍不得前夫和钟明豪的老婆,舍不得斑斓人生啊。更舍不得自己的美丽。想自己自小爱美,上苍恩宠,天赐娇美,身材、脸蛋、气质、才华、能力,统统一流之一流啊,转眼间就要化尘化土、化云化烟,生命真他妈的脆弱不堪啊!为什么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森森千百次地叩问苍天,得不到答案。想自己除了做过抢人男人的事,几乎从不做任何伤害别人的坏事啊。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可又无能为力,只有安静认命。相信宿命吧,自己是天使,和周围人都不一样,活着太美太灿烂,跟艳丽的鲜花似的,只能速开速败,无法挽留。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凌晨五点
凌晨五点,森森悄悄起床,收拾简单的行李,逃离。本想写个纸条给橄榄的,又怕吵醒她,自己无法脱身。还是等会给她手机发短信吧。森森知道橄榄夜里都关手机,早晨不到九点很难醒来。有足够的时间给她发短信的。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看着橄榄熟睡的面容,生离死别的感觉揪得心疼难忍,几乎窒息。片刻也不敢停留,活拉拉退出房间。有时候,离别往往比死亡本身更痛苦。
一出酒店大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林志,亮着灯慢慢滑行,仿佛专等着自己。森森笑着上前,一年轻男人把车窗摇下,森森笑问可不可以载自己下山?男人笑说载这么漂亮的小姐,当然愿意啦。森森上了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男人聊着天,请他把自己送到落马洲关口,估计橄榄要是醒来追踪自己应该会到罗湖口岸。凌晨的东部华侨城,跟空山似的,静的让人心慌,大梅沙也静的让人恐慌,只是橄榄自从得病后就对一切不怎么有感觉了。一个人只要能够生死肚外,估计一切都能从容了。市区车辆很少,四十分钟就到了,橄榄谢过男人,独自往出境大厅走去,清洌的晨气刺得橄榄的鼻子好痒,橄榄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谁想我了,不会感冒的。
森森返回香港,路上给橄榄发短信:
橄榄,对不起啊,我回香港了。
你离开时,去大堂办手续,押金条在吧台的咖啡杯下。
另外跟小亚米兰说一声,不是我心狠,不住院治疗,是住也没有用,还得倍受药物化疗摧残,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与其那样,不如死掉算了。
请你们理解。我想正常地活到活不下去的时候。
橄榄,下辈子我还想抢你的男人。还想像此生这样,四个人做无话不谈的朋友。
另外,千万不许跟我父母乱说话啊。
百年后,我会在天堂口迎候你们。
千万别到处找我了,也别为我担心,人早晚都会死,不要难过,就当我是出远门了。
接下来我会去欧洲,甚至南美,也许会在法国,或者瑞士,找个鲜花盛开或者海水蔚蓝,或者景色迷人的山地高原,总之会是个美丽的地方结束生命。
橄榄,你晓得,我信佛,相信因果报应,相信生死轮回。你们不用担心最后时刻痛苦凄凉什么的。
尘归尘,土归土。听不到为我响起的哭声,我会更加安然圆满。
这是我喜欢的境界。
机缘巧合,昨天我俩一起看《天禅》,真是好。
生死流转,天上人间,万物合一。
橄榄,多保重,我会想你们的。
森森一连串发了十几条短信,都被回复:您发给1390298……。的短信因对方关机,暂时未收到,稍后我们将再次为你发送。谢谢您的来电。
森森知道橄榄还在睡觉,她太累了。橄榄是不谈恋爱就不谈,一谈就不要命的投入,坠入爱河不能自拔,每次都弄得憔悴不堪,欲火凤凰似的,瘦掉几斤肉,不到涅盘的那一天,肯定消停不下来。加上晚上又知道自己的事,对她打击不小。森森知道橄榄对自己的感情,她这个人心直口快,看起来说话没心没肝,其实很慈悲,没原则的慈悲。何况自己是她这么知心的朋友,上午醒来发现自己跑掉,肯定急疯了。想想又给橄榄发了条短信:橄榄,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千万别生气,别着急啊。我暂时肯定没事的。依然是稍后送达。
森森关了机,决定最近尽量不开这部与橄榄他们联系的手机,免得麻烦。森森回到位于浅水湾的家,发现钟明豪来过,客厅茶几上满满一烟灰缸万宝露的烟头,估计他跟自己联系不上,着急。想着那个西装革履的正经家伙,呆坐沙发,愁眉苦脸地抽闷烟,森森的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
森森打开手提,上网看看有没有QQ好友的留言。还真不少,但都与橄榄他们无关。她们四个互相都没有对方QQ号,也从来不在网上联系。森森的所有Q友都不是过去的朋友,据说她们三人也是,天晓得又是什么原因?
第二章、橄榄一觉睡到上午
橄榄一觉睡到上午十点,醒来后懵懵懂懂的,换了环境有时没适应过来,以为在家里,跳下床才有意识,看旁边床空着,以为森森在洗手间。森森森森地喊了半天,没有应答,跑过去,推开门,没人。橄榄以为森森去外面散步了,喝了杯矿泉水,进浴室冲凉。冲完凉吹干头发,回到房间镜子前化完妆,这才开手机,老天,像放鞭炮似的,手机一长串的短信,几乎全是森森的,一条条看完,橄榄拿手机的右手,忍不住颤抖,懵了。赶紧回拨森森电话,关机,再拨、再再拨,关机、还是关机。橄榄绝望地看着手机,仿佛手机里可以拽出森森。
橄榄满脸苍白地坐在那里,发呆。手机响了很久也不晓得接听,机械地伸手抓过手机,是中山医院长的,问昨天晚上说的患者是谁?来广州没有?估计他担心是橄榄,才不放心追问的。橄榄没精打采地说是自己一香港朋友。也不晓得说谢谢,就挂了。电话接着又响,是米兰的,说她中午到广州,十一点的票,橄榄说你不用来了,森森跑回香港了。米兰说她没有通行证,无法去香港,怎么办?橄榄说,你有也没用,她关了手机,我们又不认识她香港的家,到哪里找她?就是找到了,她还是不去医院,就是去了,已经扩散,又能怎么样?米兰在电话那头很恼火地叫:橄榄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的?你别因为森森从前跟你有点破摩擦,就希望她死!都做了半辈子的朋友了,做人不可以这样的,你。橄榄气得咚地摔了手机,懒得跟她吵。米兰不依不饶,一个劲在电话里喂喂。橄榄看着自己白色的手机在森森睡过的床上,拼命闪着叫着,像垂死挣扎的弱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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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发着呆,反复看森森给自己的短信,越看越伤心,越看越生气。手机又响,是小亚的,说她明天到香港,橄榄说森森夜里偷跑回香港了,接着把森森的短信一条条念给她听。小亚一声不出地听着,橄榄念完了,她还是不出声,橄榄也不说话,电话里只有电流的声音可怕地绵延着,橄榄不知道小亚是在哭还是在想啥。小亚不说话,橄榄也不开口,过了许久,才听小亚有气无力地嘀咕:回去也没用的,见不到她,她那个人!算了,退票吧。橄榄说:你打电话去长沙,也让米兰退票吧,森森处心积虑,没用的。小亚说知道了,让橄榄保重身体。
橄榄把森森的短信全部转发给米兰,手指头按的好酸,手机烫的掌心热热的,长叹一声,觉得心稍微好受了点。拉开帘子开窗,趴在窗楞上,外面风和日丽,山花烂漫,明媚春光无限,森森,你在哪里?橄榄的心撕裂的疼,仿佛森森已经不在人间了。橄榄觉得此刻的自己,灵魂出鞘,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一不小心便会变成羽毛飘到窗外去。眼前天衣飞扬,风影树动,橄榄激灵了一下,身体忍不住颤抖,赶紧退回到房间中央,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跳将出去。
去总台结帐退了房间,走进阳光里,橄榄本想今天和森森一起去茶溪谷走走的,现在,此处只剩自己,有什么意思?不想坐任何交通工具,只想走路,狠狠地走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肉体尚存,还有力气,有呼吸,还是活的。橄榄漫无目的地走着,此间宝马来过电话,橄榄不想接听。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觉得宝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无能为力。当自己伤心绝望的时候,当自己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在哪里?橄榄明白现在的心情跟宝马不相干,但还是对他心生怨意。心情不好的时候,爱情也没有颜色了。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三章、十二点多,橄榄在湖边发呆
十二点多,橄榄在湖边发呆,米兰来电话说她已到广州,让橄榄在家等她。橄榄说,还没回去,让她先去外面走走,自己要下午才能回去,其实橄榄也不想见她,觉得她很讨厌,明明知道劝不住森森,森森也回了香港,还跑来广州骚扰自己做什么?烦。米兰说她哪里也不想去,就到橄榄家门口守着。橄榄觉得负担死了,晚上想不回广州都不行。米兰平时很抠门,小亚说她是一分钱夹屁眼沟沟里,跑十几个山头都舍不得掉下来的人。橄榄当然没少领教过她的抠门,请人喝茶不买单,请人吃饭不让点菜,诸如此类的小把戏经常在朋友间上演。橄榄森森小亚都很清楚,也不在意,只当作茶余饭后的调料说笑。朋友,有很多种,大方的小气的,无私的自私的,豪迈的狭隘的,美的丑的,因为成了朋友,便不可以一定要求统一。橄榄喜欢米兰的真实,喜欢听她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让我掏钱,我心情就会好,我爱钱,太爱钱。结婚因为对方有钱,离婚因为对方没钱,为了钱,我几乎什么事都敢做,钱是我此生的最爱。橄榄还喜欢米兰对朋友的绝对忠诚,把朋友灾难当自己灾难,那种感同身受的豪迈劲,米兰对朋友根本无原则,朋友的谎言,在她那里都是真理,完全的不计成本的护短。
橄榄给米兰拨通自己做护理的美容院电话,给她预约了纳米面部美容、全身精油按摩,艾草穴位香熏理疗、手脚部护理,这几个项目做完,没有六个小时肯定不行的。把电话和地址告诉米兰让她过去边做边等自己。米兰说太浪费,不去。橄榄说,去不去由你,反正我没七八个小时回不去,你愿意在门口等,你等好了。说完挂了电话,米兰还想说什么,橄榄懒得听,估计她肯定会去,那么久站在门口门卫也会找她麻烦的。
橄榄继续四处游荡,心想要不是米兰来,今晚就住大梅沙酒店,不回去算了。橄榄每当心情闷到极点的时候就喜欢住豪华酒店,觉得那有一种流浪又稳定的放松感,特别能承载自己的问题。米兰来短信问那个美容院是不是当场收费?橄榄晓得她抠门的毛病又犯了,就说是要当场交费。米兰不回信了,橄榄只好再发过去,解释是自己买的年卡,早就缴过费了,让她尽管享受,不用考虑钱。米兰这才回信说知道了、这就去。橄榄想想米兰从大学时候就开始储蓄了,天晓得她现在到底有多少钱?橄榄问过她,只回答有些多,不具体说多少。但橄榄心里清楚,她一个工薪阶层,又一直在长沙工作,能存多少?顶多一百万而已。
第四章、下午五点半的斜阳
下午五点半的斜阳,懒散地照在山腰上,橄榄开车去往罗湖,准备回广州,下山时,觉得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森森了,心情郁闷到极点,一头扎进悬崖的心思都有。等到了市区,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市容,又觉得自己更没意思,说是有个男朋友在深圳,却是触也触不到,见也见不着,想也想不了,连个电话联系一下都有障碍,这样的爱情,跟自己“阳光女人”的情感诉求,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别说阳光了,就是月光也扯不上。最绝望的是心里头一直有一种担忧:随时可能失去宝马。自从认识他,这种担忧就没停止过。墨菲定律总是没来由地提醒自己:“你隐约觉得可能出现的陷阱,它一定会出现。”橄榄的直觉一向较灵验,广深高速上,橄榄飞车想着心思:如果就这样无可救药地失去好友森森,失去深爱的宝马。那么这个春天,于自己,简直残酷得不能再残酷了。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一章、橄榄回到广州
橄榄回到广州家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半,米兰靠在楼层电梯口的窗前,面朝外面天井发呆,连橄榄走到身后都没有发现。橄榄低头鼻子在她耳根后嗅了嗅,米兰激灵了一下,转头怪异地看着橄榄,仿佛不认识她似的。“护理的不错啊?香喷喷的。”橄榄边开门边说。“饿死了,飞机上吃不下。一天起码打森森电话一百次,都关机。”米兰进门边换拖鞋边说,样子像进自己家似的随便。“飞机上的饭免费,你不吃。外面的要钱,你舍不得吃,非弄到森森这样的,什么都来不及,你才能大彻大悟。”橄榄往沙发上扔了背包,赤脚往卧室方向,边走边脱衣服,边数落米兰。
两个人其实也快一年没见面了,以往每次见面都是嘻嘻哈哈、搂搂抱抱,不肉麻半天不会消停。这次两人明显都情绪低落。别说玩笑话了,连简单的幽默都忘记了。其实,橄榄真是半点都不想见米兰,橄榄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处,自己面对自己,或者独自去酒吧喝的烂醉。米兰在痛苦的时候喜欢和好朋友一起,说可以分散点,不然无法忍受,跟橄榄正好相反。这是在广州呢,要是在长沙,橄榄肯定摔门走人,无论是在自己家,还是在米兰家,肯定要一个人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静地消化才行的。
米兰用电水壶烧了一壶矿泉开水,再洗干净功夫茶具,泡上铁观音,客厅立刻充满浓浓的茶香。橄榄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泡牛奶熏衣草浴,卫生间隐约有松涛声,是橄榄最爱的伴澡音乐;米兰在客厅里左手摩尔、右手香茶,也低低地开着音响,放她最喜欢的法语歌曲。森森病了,好朋友却这样,看起来觉得很过分,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两人现在全都跳楼自杀,森森的病也还是森森的病啊。橄榄和米兰各自一边沉醉自己的喜好,一边反省,一边自责,一边自我开脱。百多平的空间被两女人弄的不伦不类,和谐安宁不全是,忧愁沉闷也不全是,怪异的氛围充塞着房子里的每个角落。
一小时后,橄榄洗干净出来,米兰已经抽完半包烟,橄榄看看她,从食品厨里拿了包鸡蛋派和牛奶,又从冰箱拿了奇异果、草莓、苹果,外加一堆坚果,送到米兰面前。米兰瞥一眼,说:晚上就吃这个?橄榄点点头,不说话。米兰追问:你平时晚上怎么吃?橄榄不耐烦地答:不吃。米兰恼火地训话:“不吃?难怪老妈说你瘦得没人形呢。身材就是这么保持的?不弄成森森那样,我看你是不会罢休的。”橄榄跑房间换睡衣,厌烦到了极点,比跟老妈在一起还要烦。可又不能发作,毕竟米兰不是老妈,关紧卧室门,挥舞拳头对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又打又骂,当然都是有图象没声音的。最后张大嘴巴做大声呐喊的样子,到嘴巴酸胀得合不拢才停止。这才觉得情绪放松下来。宝马远了,森森远了,梦境和幻想都远了。橄榄在自己温暖的家里,很健康,并且有同样健康的好朋友自远方来,应该不亦乐乎才好的啊?难道非得等到米兰也像森森那样,自己才懂得珍惜?!橄榄站在镜子前,安静地看着自己好一会儿,想自己一定要快乐起来,善待自己,善待亲友。
橄榄回到客厅,米兰还是左手茶,右手烟的姿态,茶几上的食品一个也没动。橄榄挨着她坐下问:你说的对,想吃啥?我们出去吃晚饭。米兰看看她,说去年我来时,去的那家在什么岛上的西餐好吃。橄榄让她说具体点,她说就是偷了三本杂志两双筷子一个碟子那家啊。橄榄想起来了,说是红玫瑰呀,二沙岛呗。好,换衣服,现在去。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第二章、两人各自去换衣服
两人各自去换衣服,十五分钟后,橄榄的车停进红玫瑰西餐酒廊的停车场。因为心境改变了些,橄榄的车开得更加行云流水,更加快速流畅。两人去年那次来,同行的有米兰的露水男人,一个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曾经被公安部嘉奖过的干警;还有橄榄的香水男人,一个专门画明清美女的著名油画家。
在露天花园里的台子边对面落坐,橄榄就看着米兰笑,因为那次来也是这个位子,真是巧。可以听到隐约的音乐,看见隐约风景的位置,安静但不清冷。米兰看来真饿了,坐下就埋头点菜,橄榄一点没胃口,但怕扫米兰的兴,点了水果沙拉和鸡戎海鲜汤,估计米兰肯定要点牛扒,配的餐包她不爱吃,一般就是橄榄的了。米兰是扒迷,逢西餐必扒,牛扒、猪扒、羊扒、鸡扒,都是她的心水餐。点完东西,这才好奇地看着四周说:哇,怎么这么巧合?上次的位子呢。喂,看看,露水、香水呢?那边。
无聊,橄榄瞪着她说。
米兰很有见解地反驳:怎么?现在有了宝马,连中国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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