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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敢夺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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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冽被他逗得笑了。“黑虎帮的恶棍,就算你气我把金圣颖归你,你也不能这样诋毁我吧。”
他也笑了,相视而笑之间,他却突然执起晓冽的手,不再嘻嘻哈哈,也不再玩世不恭,只有认真,一脸的认真。
“晓冽。”他欲言又止,圈住她身子的胳搏似乎有阵痉挛。
“怎么了?”她抬眼看他,动人的浅浅笑容在唇边荡漾。
面对这样的笑容,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叹了口气,他把她的头紧压在自己胸口,这是他今生第二个想永远留在身边的女孩,他不能够再失去她,不能!
“晓冽,无论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轻颤着,蕴含着无限柔情:“我爱你!”
“真搞不懂你家怎么老是在大拜拜,拜不烦吗?”黑色大门敞开之际,章狂没好气地挑着眉心说。
他昨天和莫谦雅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冷战超过二十四小时,所以他今天火气有点大,脾气也有点不好。伍恶拥着晓冽,幸灾乐祸地大笑……“别逞强了,你想找她就去找吧!我又没拦着你,干么把自己的无能为力怪到我家拜拜头上来?”
现在正值放春假,伍恶家里又有大规模的拜拜酒席可吃,所以一干学生会的成员都来了,最开心的莫过于学生会的厨娘纱纱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狂可以再等一天。”殷邪微微泛起笑容,不疾不徐地道出。
“太看得起他的耐心了吧!”伍恶笑着,左手搭在章狂的肩上“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爬墙?
一点都不难,很容易学,学好了以后,待会吃饱饭就去找人家赔罪吧!我相信总舵主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你这一介草民计较的,你们说对不对呀?哇哈哈!“伍恶说完了之后就开始笑不可抑。
自从他知道莫谦雅有那种可笑的封号之后,动不动就很欠扁的要拿出来取笑一番。
章狂懒洋洋地扫了手臂主人一眼,悠哉地宣布:“你在M医院的折扣优待取消了,下回见血别想插队,乖乖排到血流成河吧!”
“哇!你这家伙太没人性了吧!”伍恶难以置信地耸起眉毛叫。“枉费我有吃的也不忘找你来。”他松开拥着晓冽的手,跳上去勒住章狂的脖子。“以后还给不给我折扣?给不给?”
“不给。”
一群人一路打打闹闹进入伍邸,一看到那种排场,大家全都想笑又极力忍住不笑出来。
“很难想像伯父会赞同这种盛会。”江忍很含蓄地说。
整个花园至少摆了上百桌,锣鼓喧哗,几个衣着冶艳的歌舞女郎正穿梭在台上扭腰摆臀,十分撩人。
“有什么办法,他宠我妈呀!我妈喜欢热闹,就尽量办得热闹讨她欢心。”伍恶扬扬眉,很不以为然地说下去:“告诉你们,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太宠她们就会做乱……哦,当然,不宠的话,我们男人也会去外面做乱,所以还是宠一点的好,道德规范才有保障嘛!”
晓冽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已,一眼就让他那大男人主义的话锋大为逆转,大伙全都会心一笑。
晚饭是在那卡西的演奏之下很热闹地结束了,章狂为了表现他的男子气概,也一直陪着大伙吃到最后,没有如他们所愿地去爬莫谦雅她家的墙。
“真的不去。”伍恶乐此不疲的扇风点火。
章狂冷冷地瞧他一眼。“少幸灾乐祸,会有报应哪!”这家伙还真欠揍!难道他以为他的女人就不会跑吗。
伍恶朗声大笑,单手有性地扣住了晓冽的腰,现在他发现他的晓冽真是比某位名舵主可爱太多了。
宾客还要继续接下来在宅邸内举行的百人茶会,江忍他们对那种老年人的聚会自然没什么兴趣,所以向伍氏夫妇打过招呼后,早早离去了。
伍恶兴致勃勃地叫人抬了箱烟火到大门口去,往年的除夕分别在各自家里吃过团圆饭后,他们都会到水库附近去放烟火,所以放烟火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困难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在门口玩烟火,其中还包括了伍恶的两个弟弟,伍靖和伍焰,当然不会少了伍小芸,它依然忠心地粘在她最喜欢的晓冽脚边。
“看吧!这个我最行了。”
伍恶刚刚点燃的那一盒烟火让夜空华丽炫烂,火苗在空中绽放,令星子也为之逊色。
他们仰望着烟火,全被这美景给迷住了。
“恶。”
一个绵长颤抖的声音在众人为美景屏息的时刻突兀地响起,那抹从远处狂奔而来的身影更是教人迷惑。
伍恶心脏怦然一跳,不,不会,这不会是真的。他不以为自己还会再见到她,也不以为她还能撼动他的心,但是,当她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时,过去那份痛楚,无奈,分离,扼腕,不和复杂的情绪却又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对他汹涌过来。
钟浓浓——,这个教他初尝情果也初尝苦果的女孩。
一年多不见了吧!她更美了,面颊洁白如玉,双眸漆黑如夜。更美,但也更消瘦……哦,不,不是消瘦,她分明单薄得像张纸,腰际上的细带子看得出她不盈一握,细细的手腕则是令人我见犹怜的,他握紧了拳头,默然不语。
“浓浓姊姊!”年纪最小的伍靖轻呼。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与他面对面地站着,直挺挺地站着,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直勾勾地,目不斜视地,专注地看着伍恶。
夜风中,她衣袂飘扬,轻喘着气,苍白的脸庞连丝血色都没有,如一片狂风中的秋叶,随时会调落。
“恶,扶住浓浓,她快昏倒了。”殷邪沉着地说。
伍恶没有依言扶住钟浓浓,反倒是她支持不住的对他倒了下去,倒在他怀里,那像小动物般的畏缩使他本能地搂住了她。
“恶,我……我好累……”她在他怀中不停地发抖,喃喃地,情态是近乎绝望的悲凉。
伍恶蹙着眉宇,他瞪着她,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恼怒地瞪着她,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球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苦恼地紧搂住她,她的憔悴和消瘦令他又震惊又心痛,尖尖的下巴,骨瘦如柴的身子……
小芸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兴奋地发出一连串汪汪叫,不停地在钟浓浓脚边绕来绕去。
“小芸……你还……还记得我……”钟浓浓的声音温柔的像叹息,唇边浮起一个虚弱的笑意,昏了过去。
“浓浓!”伍恶用力吼,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太阳穴在跳动。
“恶,送她到医院,她小产了。”
章狂说完,红色的血液已缓缓地沿着钟浓浓的双腿而下,迅速地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
没有人注意晓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红色的血液怵目惊心,救护车的鸣声则令人心慌意乱,在混乱当中,他们全都坐上救护车随着那女孩到医院去了,想必她的离开没有人会留心吧!
老天!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轮轴?看来他们似乎全都认得那女孩,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像个小丑似地被欺瞒着。
难道这就是揭晓的谜底吗?许多她以前不解的片段突然像海浪般地促涌到她脑海里来——在游乐园拍的那些照片,伍恶古怪地盯着她看;与江忍,章狂,严怒初打照面当时,他们全都先怔了怔才自我介绍;初到伍家,伍恶母亲那掩盖在亲切笑容之前的无比讶异,以及伍恶父亲对她不着痕迹的研判。
还不是因为你这张睑,带着这张脸来迷惑他——金圣颖叫她远离伍恶所说的话历历在耳,甚至于小芸对她的热情也不是真的,它把她错认成那女孩了……
这太荒谬了,她爱上了一个人,而她竟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就因为她与伍恶所爱的女孩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所以他才选择她?这多讽刺!他们感情的基础竟是如此薄弱啊!
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管家芳姨来开门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冒冷汗,一双手冷得像从雪地里刚走了一遭回来似的。
“小姐!你去哪里了?天呀,你身子好凉!”从小就疼爱她的芳姨大惊失色地把她扶进客厅,连忙为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姐,你好像生病了,我去请医生帮你看看好吗。”
晓冽捧着那杯牛奶,沉默地摇摇头。那杯牛奶她没喝半口,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了:“芳姨,晚上有没有人找我?”她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从那女孩出现后,伍恶甚至连望都没有望她一眼,他一直在意的,紧张的是他怀里的人儿。尽管如此,都这么久了,最起码现在他也该想到她了吧!她一个人不见了,他放心吗。
“有呀!”芳姨点头。
她的心猛地一跳,低低地问:“谁找我?”
如果是他,她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是他,她会听他好好解释……老天!如果是他!
“太太打电话回来问你要什么纪念品,他们现在正在米兰,太太说那里的皮件和饰品都很精巧,哦,对了,先生和太太两天后就会回来……”
压抑住心中的某种痛楚,晓冽紧紧握住玻璃杯,任那疯狂而至的酸楚将她淹没,而她的心,也落到无底深渊去了。
“怎么样?”章狂手臂搁在椅背上,抽了口烟问,在医院还敢明目张胆抽烟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妈的,管家说她睡了。”伍恶暴力地砸了行动电话,懊恼遍布他眼底眉梢。
他太大意了!为什么他当时没考虑到晓冽的心情?该死!他还当着她的面抱着别的女孩,甚至愚蠢得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下地狱吧!活该他现在要受这种折磨。但,浓浓那种情况,任何人遇到了都不舍弃她于不顾,更何况是他。
“别这样。”江忍拍拍他,劝道,“明天再去跟她解释清楚,我想她会听的。”
“真像……”纱纱还在惊愕中没恢复过来。
“妈的!”伍恶又是一阵咒骂,连纱纱都这么惊讶了,更不用说晓冽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能失去晓冽,如果没有晓冽,他不认为自己还有未来,他的未来是要与她一起创造的,她是他美好蓝图里的女主人,只有她是!
“你真的陷得很深。”殷邪缓缓地一笑。
伍恶愤怒地想砍人。“殷邪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这些不识人间情欲的家伙又怎么会了解他的难受。
“这不是很好吗?”殷邪气定神闲地,“事情早晚都要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也包括让你看清楚,你对浓浓的感情已经过去了。”
殷邪的话有效地起了作用,伍恶不再懊恼地直抓头发,他安静了下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伍恶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她怎样了?!她还活着……”
“拜托你斯文点好不好?尊重一下我们这位专业人士。”章狂从他手中把医生给抢救下来,对那位傻眼中的医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陈医师,麻烦你告诉我们,里面那位病人情况如何?”
陈医生连忙与伍恶保持一大步距离,唯恐他又对自己扑上来。“她有严重的贫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还有点外伤,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最好先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体息。”
“外伤?!”伍恶重重捶了墙壁一下,脸上掠过震惊,几乎是用吼地吼出来。
“为什么?”
陈医师又被他给吓到了,他期期艾艾地说:“有……有人对她使用暴力。”
“好了,谢谢你陈医师,你可以离开了。”在章狂的调解之下,陈医师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那吼起来像只恶虎一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你打算怎么做?”江忍担心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把自己给闷坏。
伍恶深吸了口气,终于转头面对他的哥儿们。“帮我通知我家里,我守着她,你们先回去吧。”
“有什么变化你就他妈的要立即Call我们。”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严怒,以他的口头禅说出了他对伙伴的关心,这是男人的友谊。
“别轻举妄动,要杀人,要砍人,我们陪你一起去。”章狂随即加上一句,他很明白伍恶不会饶了伤浓浓的家伙。
“知道了。”伍恶闷闷地回答,他会揪出那个伤害浓浓的混蛋,但老天,此刻的他竟是更想将晓冽紧紧地拥在怀中,深怕她会溜走!
第9章
钟浓浓双目紧紧阖着,她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脸色和被单一样的白,看起来不胜寒瑟,但她依然是美丽的,美丽而可怜。
伍恶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夜半四点,就快黎明破晓了,但是他眉头还是紧锁着,一颗心揪结着猛往下沉。
那个混蛋没有好好爱护她吗?竟让她受这种苦和委屈,她曾是他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的恋人呀,却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不会放过那家伙,绝不会!
“恶……”模糊的发出呓语,钟浓浓终于从麻醉剂中苏醒过来了。
“浓浓,你怎么样?”伍恶靠过去,沉稳地扶住她蠕动的瘦小身子。
“真的……真的是你?”她轻扬着睫毛,眉间轻颦了一下,眼光如梦似雾,不安的四顾,似乎怕有什么人会突然跳出来伤害她似的。
她那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又大大地让他心痛了。“是我,你别怕,我会保护你。”他将她搂在怀里,轻顺她的背。“告诉我,怎么会弄成这样?伯父、伯母知道吗?要不要我通知他们过来?”对于现在的她,他有一千个疑问。
“孩子……孩子呢?”她抬起泪眼,问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僵了僵,这对她来说,是个残忍又无法改变的事实:“浓浓,冷静点,你的孩子——没有了。”
“孩子……没有了……”她悲痛地重复,泪珠成串成串地从她眼眶中涌出来,她喉音哽咽,几乎语不成声。“他……他打我……他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我那么爱他……那么爱他……”
“浓浓!”
她哭得昏了过去,他急忙唤来医生护士。
“没事,只是心力交瘁,病人醒来后不要刺激她。”轮值医生说。
护士为她注射一瓶生理食盐水,这次她睡得很沉很沉,但是在梦中仍轻蹙着眉心,似有无限痛苦。
钟浓浓第二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室内的窗帘密密地拉着,阻隔了外头春天的阳光。
“很傻是不是?”钟浓浓幽幽地低叹一声,唇际虚弱地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眼珠黑得像漆,脸色始终雪白雪白。“这都是我该得的,我太盲目了,我该有点自己的意见是不是?”
“你别责怪自己。”伍恶蹙起眉心握住她的手,她憔悴的模样让人不忍。“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不要离开我。”她恐惧的拉住他,一脸祈求。“我怕……我一个人好怕……”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一记安心的笑容:“好,你别紧张,我不离开你。”
她安心地笑了,躺回病床上,眼眸望着他,还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恶,你还是一样温柔,我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偏偏选择了那个人,你——你会不会原谅我?”她一脸的小心翼翼和期盼。
伍恶对她打量了十几秒。是的,他恨过她、怪过她、埋怨过她,但是现在,面对一个瘦弱无助的病体,那一切的怨恨都不存在也都微不足道了,毕竟他曾深深爱过她,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他不想看到她随时会失去生命迹象的样子。
“我当然会原谅你。”他肯定的回答她。
她消瘦的脸庞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掠过一抹喜悦,她挣脱了他的手,伸出手来,去摸他的面颊,和他的头发。
钟浓浓润了润唇,水汪汪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那么,你是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了?”
“浓浓,这是两件事。”伍恶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他不希望她对他还心存希望,否则一旦破灭后将会更加令她难以承受。
她慌忙搂住他的臂膀,一连迭声地保证着:“恶,你放心,我们还年轻,你要孩子的活,我们还有机会……”
“不是这个问题。”他的声音暗哑。
“那么,是什么问题呢?”钟浓浓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任时间悄然滑过。
她似乎明白答案了,突然地,泪珠涌进了她眼眶里,扑簌簌的泪珠滚落到枕头上去了,她清丽如画的面庞触人心弦。
“你不再爱我了,对吗?”她静静地凝视他。
她早该料到这种情况的,不是吗?当初的背判对他造成无可弥补的伤害和遗憾,那是一段怎么也挽救不回的过去。既然是过去,就该让它过去,她为什么又傻得以为可以重新开始呢?傻气呵!钟浓浓!
伍恶拿面纸为她擦掉成串眼泪,那泪渍犹存的面颊蓦地让他心头一紧。“浓浓,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钟浓浓伤心欲绝地望着他,吸了吸鼻子,唇际挂着一抹可怜兮兮的笑意,凄凉地说:“可以是朋友,但不可能是情人,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我知道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我是残花败柳,你又怎么会要我呢?”
他突然恼怒了起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箝住了她,声音变得粗鲁而沙哑:“我不许你这么做,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纯洁的女孩,我不会忘记你是怎么代我受伤的,我记得你的每一件事,你的一颦一笑,你喜欢的诗词歌画……浓浓,拜托,快点好起来,我不准你自暴自弃!”
那一年,他们在街头相遇,她被误认是他女朋友而遭黑道仇家砍伤,素昧平生的她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中,却没半句怨言,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好好保护她一辈子。
她像个天使一样的降临在他的生命中,他们拥有许多欢笑和许多回忆,初吻、承诺,以及数也数不清的欢笑,一同规划的未来。但是这个小天使有一天却飞走了,飞出了他的世界,飞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曾等待过,曾盼望过,但等她终于回来时,他所等到的,却是一只折翼的天使。
“哈罗!打扰啦!浓浓好点了吗?”
当那一窝蜂的人冲进来时,他们还紧紧相拥着,想分开已经来不及了,他一转身接触到的就是晓冽那双冷冷的眼睛,她眼珠深黝黝地盯着他的脸庞,像个陌生人一样地盯着。
“完了,帮了倒忙。”章狂难得自责,他以为硬叫纱纱去把晓冽骗出来一起探病会对伍恶有帮助,起码大家面对面说个清楚也好,哪知道他们这对缠绵的旧情人会在病房里搂搂抱抱,这下子画虎不成反类大了吧!
晓冽转身就走,够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晓冽!”伍恶急得想追出去,他不能任她误会,外柔内刚的她,他怕她会以决裂的方式向他道再见。
“恶……她……”受了太多刺激又蓦然地见到一个与自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他怀中的浓浓又昏倒了。
“叫医生!”病房内又是一团混乱。
他没追上来,他并没有追上来。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他选择的是那个女孩,而不是她,她只是个替身演员罢了,真正的主角到的时候,她当然要识趣的退场。
可是,天呀,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深切的悲哀和刻骨的痛楚箝制住了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那尖锐得像撕裂般的感觉狂猛地侵蚀着她每根神经,她呆坐在房里,一坐就是一整夜。
这是她有始以来过得最糟的一个春假。
“小姐,你的电话,同学找你。”王妈进来通报,还顺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肉片粥进来,语重心长地劝着:“小姐,你晚上什么都没吃,先生、太太明天就回来了,你多少得吃点东西才好。”
“放着吧!”打发走王妈,她接起电话。“喂。”
“晓冽,是我。”
她心脏狂跳,泪水迅速地模糊了视线。
“晓冽,我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来,我们谈谈好吗?”他的声音近得就像在她耳边。
她走下床,走到窗边,轻轻掀开窗帘一角。街灯下,伍恶惯开的吉普车停在一旁,他拿着大哥大,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地上满是烟蒂,小芸在一旁绕着。她紧握着话筒,一阵酸楚急速涌上来。
“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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