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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敢夺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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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怒这回的力道显然太重了,球飞出了界外,抛到了篮球场外的天空,被一个提着书包的女孩子给接住了。
         “颜晓冽。”望着抱着球的少女,殷邪说了大家都知道的名字。
         “有缘千里来相会。”章狂朝伍恶抖出一记怪笑。
         颜晓冽朝他们走近,她把球丢给殷邪,笑了笑。“这么有雅兴?”
         “晓冽,你要不要一起来玩?这个球很好玩!真的,真的很好玩!”纱纱像在搞什么直销似的,推荐得一塌胡涂,她那小小的企图心太明显了。
         江忍轻咳一声掩住笑意,把眼光调向晓冽。“不赶着回家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
         “好呀。”她很大方地答应了。
         江忍莞尔地看着纱纱那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她一定累坏了。“既然多了一个人,纱纱,你去帮我们买些饮料好吗?”
         纱纱猛点头。“好!当然好!”
         就这样由晓冽代替了纱纱,成为A队球员。
         刚开始他们都习惯性地让她,可是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发现了,这女生居然是个篮球高手,虽然个子不高,但运球自如,无论投球或罚球都相当的准确。
         “她打得很好。”殷邪的语气颇为欣赏。
         伍恶撇撇唇。“运气罢了。”
         他可不相信有什么女生是喜欢运动的,像“她”就是个例子,连叫“她”出去走一走都要防晒,怎么可能会喜欢运动嘛!
         “那么她的运气时间未免太长了。”殷邪微微一笑。
         确实,从纱纱去买饮料又回来,已过了十五分钟,她依然气定神闲的抄球,运球,一点紧迫的神态也没有。
         “邪,你好像很喜欢她?”伍恶挑挑眉,不知道他的伙伴想暗示他什么,即使知道,他也想装作不知道。
         “确实喜欢。”殷邪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道,“不过,朋友妻不可戏。”
         “去你的!”他撞段邪一记,这家伙就是会咬文嚼字,故作神秘。
         殷邪笑了笑地看着伍恶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你是我的朋友吗?”
         “也是去你的!”
         这场球赛结束时,已经是天色微暗,将近六点了。
         “要不要去我姑姑的店坐坐?”殷耶噙着薄薄的笑意问大家。
         提议一致通过,无人反对。
         “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殷邪微微笑着,问着晓冽。“你是今天的主将,让我们好好请你喝杯咖啡。”
         “谢谢,可是我还有事。”她提起树荫下的书包和外套,朝他们颌首:“先走了,再见。”
         “可惜!有人要失望了。”章狂故意对着严怒,眼角却一直瞄着伍恶。
         “他妈的关我什么事?”严怒叫。
         晓冽泛起一抹笑意,她知道章狂在干么,她不介意他们的起哄。
         她还没走远,就有一团火似的影子朝他们这里席卷了过来,影子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完了!”伍恶用简单的两个字代表他待会的麻烦和倒楣,当然,他那些伙伴们也都很能理解的露出同情的眼光。
         “铁娘子。”章狂的同情中还包含着幸灾乐祸。
         “伍恶!‘金圣颖大喊,跳脚而来。
         晓冽没有止住脚步,但她认得耶个女生,那是她第一天认识伍恶时,与他纠缠不休的女生。看样子他们关系很密切,否则学生会的人不会有那种见怪不怪的了解表情。
         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她想这些做什么呢?这不是她该想的范围,晚上家里还有个宴会呢。
         一个小时,他在这里等晓冽已经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了,该死的!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今生他的耐心都将耗尽在晓冽身上,她比那些世故成熟的女子更加难对付,她虽年轻,但绝不会幼稚,相反的,她的直接和某方面的拒绝常令他头疼极了。
         就拿接吻来说吧!他们在一起都三年了,他却连她的唇都没沾上。她十四岁时,她的天真烂漫令他无从吻起,她十五岁,他兴起吻她的兴趣,她却用她那双纯洁无比的眼睛望着他,令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动。
         她十六岁时,他精心布置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派对送给她,想借机得到她的初吻,可是他失败了,她技巧性地回避掉了。直到今年,她已经十七岁了,发育良好的身子是那么的迷人,柔软可人的红唇每一刻都像在对他做邀请,他想吻她,强烈地想拥有她。
         最迟晓冽高中毕业他们就得结婚,否则就这样放她去上大学实在太危险了,大学生的甜言蜜语是最可怕的毒药,他的晓冽不能接触那些丑陋的男人。
         或许他该先占有她的身体,那么他将可以牢牢地栓住她,不必再去担心她会逃离的问题。
         一阵轻叩车窗的声音打扰了他,晓冽出现了。他换上一张脸,连忙将车门打开。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接过她书包放到后座,发现她在沁汗。“你流汗?刚运动过?”
         “我好像没有请你今天来接我哦!”晓冽颇为礼貌地笑了笑,系上安全带,没正面回答顾湛庭的问题。
         他永远不明白,一个少女的成熟度并不会亚于他。
         “芳姨说你早上没骑单车出门,所以我才来接你,不过你放心吧!来接你不会耽误我的公事。”接着他发动引擎,说出了重点。“况且晚上你家还有宴会,你身为主人的一分子,也不好迟到。”她家的宴会,即是他结识权贵的好地盘。
         “谢谢你的体贴,我原本打算搭公车,或者散步。”没错,那些优闲的计划都被他的自以为是给中断了。
         “我知道我来的正是时候。”他愉悦地说,语气是从容不迫的自信。
         对他来说,女人都是容易收买的,只要一点点感动,她们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虽然他一直摸不透晓冽的性格,但也应该相去不远才对。
         晓冽没兴趣搭理旁边那个自大的处女座男人,她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借由欣赏景物免除与顾湛庭谈话的无趣,车身滑出校门之际,她看到伍恶和那个女生打打闹闹地出来了。
         咻地一声,伍恶已脱离了她的视线,车子稳稳地在公路上疾驰,顾湛庭开得很快,显然他很重视今天的晚宴,并且不愿迟到。
         “刚才那家伙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在校内碰到的话,最好不要跟他接近。”顾湛庭双手操控着方向盘,神态带点不屑。
         “你指的是伍恶吗?”刚才在校门口的就只有两个人,不是伍恶就是那个女生,而顾湛庭通常对男生的语气会苛刻许多,认为他们都是想叼走她的癞虾模,除了他自己之外。
         顾湛庭的剑眉挑了挑,扫了晓冽一眼。
         “你认识他?”认识那种卑下的人不会有什么好处,除了他之外,其余男人都不配利用晓冽,她是他苦心经营的甜美,绝不容许旁人来沾蜜。
         “认识他也不奇怪呀。”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伍恶是学生会的成员,不止我,全校的师生几乎都认得他。”
         “凭他的身分也配进入学生会?”顾湛庭冷哼一声:“你们学校的学生会是怎么把关的?
         简直胡闹,我看我必须找一天去家长会投诉才可以,以免他在学校惹出大祸。“
         “听你这么说,伍恶似乎有什么不名誉的身分?”她莞尔地问,顾湛庭的语气仿佛伍恶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不止不名誉,正确地来说,是见不得人。”他撇撇唇说。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晓冽唇际浮起了笑容。
         她非常了解,通常顾湛庭在攻击一个人的时候,往往都是他远远不如那个人的时候,因此——“他出生在黑道,在黑道长大,将来是黑虎帮的首位继承人,平时好斗逞勇,这种社会败类早该将他关起来,以免他出了社会去害人,我们国家就是被这种下等人给玷污的。”
         莫怪伍恶身上的大伤小伤那么多,看来顾湛庭对伍恶的成见相当深。
         “他的出生或许不好,不过那不是他可以选择的。”她微微一笑,想起那天伍恶以一敌十的勇猛样子。“就如同你吧!你的出身良好,但那也不是你自己努力所得来的。”
         “你这是在护着他?”顾湛庭皱起眉宇,十分不悦。晓冽竟为了个小流氓跟他顶嘴?
         “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她知道他的不悦会持续一整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不想听的话,我们换个话题。”
         “我希望你跟伍恶保持距离,他不是好东西。”他悻悻然地说,事实上他是希望她跟所有的男人都保持距离。
         “湛庭,我跟伍恶是同校同学,偶尔碰面不能避免,谁也不能保证我们不会有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淡淡地说,“就如同我不会要求你与你的女职员保持距离一样,因为那是没有道理的。”
         “原来你在吃醋。”他笑了,先前的不悦忽而飞逝。“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能代替你的地位,晓冽。”
         听着顾湛庭那些富有感情的台词,她照例的没有感动,只觉得好笑。
         好吧!如果他要那么想的话,她也不会介意,这是一种礼貌,一种维持友好关系的礼貌。
         金圣颖的缠功若不破金氏纪录,也可以上电视冠军去夺魁了!他想,她还真是不屈不挠耶!
         “你家在隔壁。”伍恶眼睛眯了起来,不懂为什么金圣颖可以对他死缠烂打得那么彻底?
         他已经跟她讲得够清楚了,也已经在行动上够狠,够绝情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不可能让她成为他的女朋友,想都别想!
         “我今天想去你家吃饭。”从校门口跟到家门口都跟了,现在她岂会放弃,别傻了。
         她不相信伍恶最后不是属于她,十几年来,她都看在眼里,伍恶从幼稚园就开始交女朋友,但那些女生未来去去,有哪一个在他心里留下半点波涛和影子?只除了那个天杀的女孩之外,她敢打赌,伍恶其实真正喜欢的是她。
         如果他不选择她,那么他就是瞎了、疯了、病了、连那个女孩到最后都离开了他,只有她一直守在他身边,从没有变过心,他就算没眼睛也应该看得出来她的痴情。
         她不是那些柔弱的千金大小姐,不会弃他于不顾,不会伤他的心,不会让他流泪……因此伍恶是她的,无论要与他纠缠到几时,她都不会放弃,她等着当他的贤内助,等着当黑虎帮未来的少帮主夫人,她本来就是在黑道中长大的,有谁比她还适合伍恶呢?
         “我家不开伙。”伍恶不耐烦了,饿都饿死了,这女人怎么还不滚回她自己家里去窝着?
         “我知道。”金圣颖搅着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吩咐佣人做莱,她煮好了会送来你家,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吃。”
         伍恶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大摇其头。“既然饭是在你家煮的,你在你家吃不是更快?干什么多此一举跑到我家来吃?你这种行为需要接受治疗,快去M医院,我打个电话叫狂给你打三折,很便宜了,不要讨价还价,顶多我再叫他送你一天免费住院和两瓶葡萄糖,就这么多了,再多没有,你自己保重,再见!”
         一长串说完,他急忙闪进门里,无论金圣颖再怎么拍门,敲门、踢门、端门、他不开就是不开!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我了,小芸,只有你不会嫌弃我,只有你不会离开我,没有人可以像你这么谅解我,打架不好吗?我生来就是来打架的,又怎么样呢?混黑道不好吗?
         如果我不混黑道,也同样有别人来混,起码我混得有良心,没有打家劫舍,也不奸淫掳掠,更没走私贩毒,道上的人就没有良心吗?没有道义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自认为无愧于天地,也无愧于良心,你呢?小芸,你也是站在我这边的吧,我早知道你会支持我,无论我做什么事,无论我走什么路,你都不会弃我于不顾,你都会默默为我守候,小芸,你是我的生活支柱,没有你我真的不行……”
         她的脚步就在那后方停格不动了,她从来没想过伍恶会有这么丰富的感情,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声音可以如此动人,好听;但对于他倾诉心事的对象,她倒是感到有点失笑、有点意外、有点莞尔。
         她以为那位小芸起码应该是个人,若不是他的女朋友,那就是他的妹妹了,但她完全猜错了,那位小芸是——是一只狗,还是只奇貌不扬的棕色小癞痢狗。
         伍恶现在的举动真的很难让人跟他平时的作风联想在一起,在人前他总是嘻嘻哈哈的,总是玩世不恭的,总是没一刻认真的,那种游戏人间和潇洒的姿态令人忽略了他也有感情。
         若不是她今天太晚来车棚牵车,也不会看到这副景象。学生都几乎走光了,近十一月的秋末天气,六点已经是微暗天色,偌大的车棚就剩她那辆单车没牵走,再来就是伍恶的了,他正蹲在墙角边和一只小狗讲话,书包就扔在一旁的草地上,还有几根烟蒂。
         她朝他走过去,脚步轻缓,规律。但是她没来得及接近目的地,伍恶忽然毫无预警,猛地转过头来,他略微意外地皱起眉头,接着撤撇唇笑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那些丢脸的活该不会都被她给听见了吧?
         “刚才。”晓冽直接走到他身边,也蹲了下来。
         好快,他脸色变得好快,但是在他回头的那一刹那间,他眼眸中的复杂哀伤已令她倏然一悸。
         “那你一定什么都没听见喽?”他盯着她。
         她指指小狗,嫣然一笑。“我知道它叫小芸。”
         “还有呢?”伍恶继续盯着她。
         “没有了。”晓冽知道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男人有属于男人的秘密,如果他要说,他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那问了也没意思。
         “喔,那你该回家了。”很明白地提醒她。
         刚刚干了一场大架回来,他打赢了,可是今天不知道哪条神经接错,就是没由来得感到烦躁,心情也不好,他不想有旁人看到他的失态,尤其是颜晓冽,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她。
         “我刚才确实打算回家。”但是现在居然想留下来陪他说话,跟她说说话,总比对着一只小狗强吧!
         “现在呢?不想了吗?”他挑挑眉。她想留下来吗?那么她一定是想他的痛处。
         “你是不是没时间跟我聊两句?‘她微微一笑问。
         “当然不是,你是美女嘛!只要是美人,干什么我都乐意奉陪。”伍恶笑得邪门,然后把书包捞过来,拿出一小瓶东西和一只吸管来。“要不要玩?那些学妹送的,她们太热情了,不过我放着也是丢掉,不玩白不玩。”
         她欣然从他手中接过小瓶子和吸管。“好久没玩这个了。”打开盖子,她开始吹起泡泡来。
         那一个个泡泡缓缓上升,维持不了多久便破裂,接着化为一滴水从空中降落,消失无踪。
         “喂,换我玩!”伍恶突然从她手中把瓶子和吸管给抢走,毫无风度的一个举动。
         “你这个人实在太自私了,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玩,要玩大家一起玩,这才公平……”
         伍恶一边念,一边兴奋地吹起了泡泡,不过他的吹法是属于野蛮式的,泡泡满天飞,一点优雅的感觉都没有,小芸快乐得追着泡泡打转,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伍恶,你额角似乎受伤了。”晓冽在他换了个方向吹泡泡之际,看到他左边额角被剖了一道约未三公分长的血痕,如果是女生被画了这样的伤痕,那绝对会是个令人痛哭流涕的痕迹。
         “不是似乎,是肯定。”他耸耸肩,继续他制造泡泡的工作。“无所谓,反正也不痛。”
         “至少该消毒一下。”
         “消毒?”伍恶哼了哼。“那是你们女生的排场。”柔弱的女生,挨不了痛的女生,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女生,看到血准要昏倒的女生……
         “来吧,我帮你贴上OK绷。”她走到他面前,跟他一样半蹲下来,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OK绷。
         “我不贴那种东西,丢死人了。”他用鄙视的眼神看着OK绷,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丢人总比细菌感染好。”她撕开胶带,微微仰头,在他来不及反对之际,伸手帮他贴了上去。“这样就可以了,最好避免沾水。”
         她美丽无瑕的脸庞近在咫尺,她的神情是一贯的坦然自在。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一个那么微不足道的动作,贴贴OK绷罢了,还贴得不够俐落,朱手笨脚的,然而他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情潮,猛然地,他竟无法控制自己地吻住了她讶异的红唇。
         他与她轻轻的唇齿相接,他吸吮着她两片唇瓣,不知不觉窜进她唇尖处,将吻加深了。
         她该推开他的,可是她没有,任他吻完,任他主动离开她的唇。
         两人对望着,气息都像盛夏的荒原,灼热而干涩,四周的凉风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幸而天色已经转暗了,两人脸上的那阵喧嚣红潮才不至于太明显。
         他们竟然接吻了,她只能思想,却几乎不能动弹,看着他刚毅的唇线,晓冽不能置信自己刚刚才与他亲密接触过。
         伍恶突然伸手取下颈间的链子,那是一条金色的链子,很粗也很俗气,坠子是一张虎面,非常凶恶的虎面,那张虎面正露出凶猛的虎牙,看起来就令人不由自主地头皮发麻打颤。
         他突然露出一个又怪又令人心慌意乱的笑容,不由分说地把金链子往她脖子上一套,笑嘻嘻地的盯着她。
         他这是什么意思?咬了咬下唇,晓冽蹙紧眉头,飞快地站起身,拾起一旁的书包,很快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第5章
         秋天的黄昏喝点甜汤最适合,尤其是纱纱亲手煮的绿豆豆花汤最受欢迎。
         “再一碗!”严怒把空碗丢给纱纱。
         纱纱慌忙接住那个碗,连同刚才章狂扔给她的那一个,匆匆飞向那锅在电磁炉上保温的绿豆豆花汤。
         “咦?”纱纱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见着她要找的那个人。“恶怎么不在?他最喜欢喝这汤了。”
         她忙得直到现在才发现学生会里少了一个人,突然发现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往常像这种时候,去给她要再添第二碗的通常有三个人才对,那三个人当然是恶,狂和怒喽,忍和邪向来斯文儒雅,不会做那种争先恐后的事。
         “他哪一种汤不喜欢喝?”章狂瞧了纱纱一眼,他正懒洋洋地在翻一本车讯,杂志的内容乏善可陈,还是手中那碗汤来得有意思多了。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章狂真的误会她的意思了,纱纱急得猛摇头,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不回来喝汤……哦,不,不是!我想问的应该是他怎么不在?”哦,老天,她被章狂给诱导了,瞧她语无伦次的。
         “颜晓冽有一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殷邪在位子里一边看德文小说,一边气定神闲地喝汤,忽然在纱妙的问句后接上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邪,你听错了,我不是在问晓冽。”纱纱温柔地对殷邪一笑,把盛好的汤端给那两个懒得起来的大男生。“我前两节在视听教室有碰到她,我问过她了,她说她家里今天有个聚会,不能过来喝汤……啊!你的意思……”她突然捂住嘴,睁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是——”
         殷邪是什么意思?她还是没有开口。
         “我正是你的意思。”殷邪微微一笑。
         “哦!怎么会这样?”纱纱忧心地皱起眉头。
         “你不必替颜晓冽担心,恶虽然坏,但是那个颜晓冽也不是什么小百合,小白菜。”章狂斜睨她一眼,露出完全了解她顾忌之处的表情来,讥笑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又开始疲于奔命地解释了。
         狂实在太厉害了,那么容易就被他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她要怎么样才能不再迷糊,然后变得跟他一样聪明高超呢。
         “恶似乎还不知道颜晓冽有未婚夫的事。”江忍接上殷邪的话,他们已经很省略地把章狂和纱纱那段无意义的对话给跳过去了。
         “有必要告诉他吗?”殷邪站起来冲茶,继续与他们闲谈。
         “我看还是他妈的不说得好。”严想故意事不关己地哼了两声,这是他掩饰自己感情和关心的方法。
         “我投怒一票。”章狂扬扬眉梢,撇撤唇,讽刺地一笑。“恶又没瞎了虎眼,颜晓冽是千金小姐大家都知道,同样的错没必要再来一次,除非他准备去做换心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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