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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情初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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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只是心疼她那早熟的孩子,为母亲担负太多,失去了纯真无忧的权利。原来,这真的是洛洛绊住求学步伐、走不开的原因。
多奇特的母女、多奇特的相处模式。平日比谁都得理不饶人,内心却也比谁都爱对方。
沉默中,两人已步行到家门口。
'如果真的不行,不要太勉强,就带洛洛一起过来吧!'言孟春率先进屋。
'什么?'开门前,又补充一句:'消防车不住隔壁。'留下叶初晴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他指的是她手中这条鱼!
'浑蛋家伙!'就爱泼她冷水。
事实证明,言孟春的话还真有点道理。
就在她煎焦了鱼,并且差点把一头风情无限的波浪鬈长发给烧掉前,叶初晴正式宣告投降。
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地砖上,她挫败得说不出。
'唉呀,老妈,你要看开一点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要真成功了。我才会被吓到咧!毕竟收惊费也是一笔开销,现在经济不景气,我们要开源节流,钱省点花。'洛洛拍了拍她老妈的肩,有模有样地摇头叹息。
'叶洛希小姐,能不能请你行行好,闭上你的嘴?'因为那会让她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安慰还是给予更致命的打击。
'噢。'洛洛不置可否,很配合地踱开身,到流理台收拾残局。
'洛洛,你说老妈是不是很失败?'静默了一阵子,她突然冒出这一句。
洛洛耸耸肩。'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先听谎话好了。'这样才有勇气承受接下来的打击。
'还好啦,比你更丢脸的大有人在。'换句话说,就是一堆烂水果中,比较不烂的一颗。
谎话才这样而已喔?'那——实话呢?'洛洛洗好锅子,慎重回过身。'老妈,拜托你用心一点,赶快找个上辈子烧香烧得不够勤,这辈子瞎了眼肯娶你的男人,努力把自己嫁掉好不好?不要再在你的 厨艺上做垂死的挣扎了,每次看你下厨,都会让我短寿十年耶!'果然……是她的女儿,这番评论真是让人伤心得鞭辟入里、字字珠玑……
'哪有那么糟……'她站起身,挺起了胸,委屈又不甘地反驳。'起码我胸是胸,臀是臀,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你到哪里找这么女人中的女人?'这倒是实话。
叶初晴的身材的确足以让全世界的男人都喷上一桶鼻血虚脱而死。
恰如其分的坚挺双峰,不会夸大得让人觉得恶心;曼妙有致的纤腰,永远维持在不多不少的二十四寸;顺着窄翘的圆臀曲线,构成一副只要是男人都会有性冲动的美丽诱惑,完美得无懈可击。
更别提,她那张明艳照人、精致无瑕的绝色脸蛋了。
只可惜——太美、太娇、太艳了,活脱脱就是当人情妇的料。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
坦白说,老妈若真的有心要钓男人,随便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大卡车的男人随她挑,但——'请问,你是在挑老公,还是在找纯感官的哺乳类动物?'说到这个就感伤了。叶初晴再一次泄气的垂下双肩。'那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很无奈啊!'谁教她天生就一副风情万种、美艳过人的外貌,连嗓音娇滴滴得都可以去0二O四色情电话兼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很能玩呢!说她是良家妇女还会有害人笑掉大牙的嫌疑。
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率性粗鲁些,免得声音轻了点,又要被误会成在挑诱勾搭某某人了。不然谁喜欢又吼又叫,气质尽失的像个疯婆子啊?
'那倒也是。'洛洛叹息附和。
每回母女俩上街,总会有几个比较不怕死的人上前来问她:'小姐,你一个晚上多少钱?'气得她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火爆老妈,一记追魂夺命掌就挥了出去。
说实在的,她老妈其实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天真单纯、直率真诚,带点傻大姊性格,没什么心机的,外头那些冠在她身上的'狐狸精'头衔也未免太高估她了,她哪懂什么城府算计那一套啊?自己不被人算计就谢天谢地了。
只不过,那些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满脑子都是如何和她在床上滚到精尽人亡。
就算是再忠厚老实的男人,往往在见到那水媚惹火的身段时,眼睛就已经先阵亡了,哪还有心思去发掘她内在的纯净美好?
这样好了,如果有哪一个男人站在你面前,能够心跳每分钟持续在平均七十二下左右,血液流畅,呼吸平稳,口水没有泛滥成第二次八七水灾,又能做得一手好菜,你就嫁他好了!'哟,原来她叶初晴的择偶条件如此卑微渺小?
'好啊,我还怕你不成?要真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本姑娘嫁给你看——'话尾甫落上串叮叮咚咚的悦耳门铃响了起来。
母女俩面面相觑。
哇拷!她才刚说完,都还没来得及喘气耶,不会真的这么神吧?
呆了三秒,叶洛希以开喷射机的速度冲了出去。
'老、老师?!'洛洛眨了眨眼。
喝!居然是他。随后追出的叶初晴傻呼呼地微张着嘴。
'怎么了吗?'言孟舂不明所以。她们看他的表情,好像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来。
'我是来告诉你们,晚饭我多煮了一些,也许你们会需要。'好一个让她想哭的先见之明,她甚至敢发誓,那一刻她绝对有从女儿眼中读出露骨的藐视嘲笑。
'去啦、去啦!早知道你的骨气可以为了美食,秤斤论两的卖了。'何止?她连老妈都可以秤斤论两来卖呢!
'七十二下?!'洛洛要笑不笑,挑高了眉。
叶初晴呆了呆。
'呼吸平稳?八七水灾?'女儿贼贼地提醒她方才的承诺。
可、恶!叶初晴粉脸儿不争气地红了。
'你们在说什么?'言孟春一脸迷糊,还不晓得自己被人当成了白老鼠在实验研究了。
'快把这疯丫头带走啦!'再说下去就要挖洞把自己给埋了。
'你不一道过来吗?'[咦?'正欲进屋的叶初晴意外回过身。他在邀请她?!不会又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随口说来玩玩的吧?'你坚持?' '我坚持。'不错,这回上道多了。
'那就……打扰了。'口头上总是要客套一下嘛。
'不会。反正吃不完也是要喂狗。'叶初晴一个没踩稳阶梯,差点栽倒。
这、这人真是……唉,没救了。
愈来愈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惊人之语',她已经不会再笨到呕壤自己了。
她明白他是无恶意的,也知道他有颗比谁都柔软的心肠,有好几次出门,都看见他在喂食附近的流浪猫狗,前两天早上,看见他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撕了几块喂脚边的小土狗,嘴里还喃喃自语地和小狗说起话来。
多奇怪的现象,和那些小动物相处,比和人类相处还要令他感到自在,所以这附近的阿猫阿狗都爱亲近他。
用餐期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他,心思百转千迥,言孟春抬头挟菜,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不合胃口吗?' '啊?没有,菜很好吃。'简直就好吃过头了!难以想像,他一个大男人,厨艺居然这么精湛,教她这货真价实的女人情何以堪?不像话嘛!
言孟舂想了一下。'那以后晚上你就带洛洛过来这里用餐好了。'一口青菜送人嘴里,忘了咬下去。'为什么?' '一定要原因吗?' '一定要!' '那——'他勉为其难开口。'我怕消防车还没到,火就烧到我家来了。'叶初晴差点给噎到。
他一定得死死记住这桩八百年前的馍事吗?
'大不了本姑娘以后不下厨就是了,阁下安全无虞!'她闷闷地赌气道。
这言孟春搔搔头,词穷了。
洛洛看不惯老实人被欺负,站出来仗义执言。'老娘,你明知道言老师是好意,怕你弄伤自己耶!' '我……我就是……'就是在他面前老是丢脸,心里头莫名的在意嘛!
他一定还没看过这么白痴又低能的女人吧?
[要怎样你才肯答应?'居然换成他在求她。什么情形?洛洛都看傻眼了。
'这样好了,我和洛洛到你这儿搭伙,你收伙食费。'[好。'他没第二句话,连意思性的客套话都没有。
唉,这个人啊——愈是对他耿直过头的性情有更深一层的体认,就更是替他担心,怀疑他是怎么平安地活过这些年的,都活到三十岁了,对人情世故还没多大的认知,他这样的个性,早晚会吃亏的。
用完餐后,她说要洗碗,他也真的大大方方让她洗,自个儿则和洛洛窝到一旁去上他们的特别课程。
要不是他观察入微,她都还不晓得,她的宝贝女儿居然有上大学的程度,由此可见,他也有极细腻的心思。
该怎么说他这个人呢?
在他的专业领域——也就是驯服洛洛这些小鬼头上,非常有一套;可是换到待人处世上,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根大木头了。
望着他专注于教学的凝肃侧颜,不由得看得痴了。
不晓得谁说的,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现在她却想说,认真的男人更帅!
就在那一刻,心脏没来由的一撞,小小给她麻了一下——噢,天!她掩面呻吟。
这该不会是思春的前兆吧?
当夜,洛洛回去时,早一步回到家的母亲正坐在客厅,撑着美美的下巴,眼前的电视机正播放着'铁狮王玲珑'的搞笑情节,老娘却完全不捧场,唇角扯都没给她扯一下。
'喏,言老师要我交给你的。'桌面多了数张纸,其中一张飘到地面,叶初晴好奇地捡了起来。
'什么东西?'逐一看下,是一张张食补、药膳的做法,而且共通效用都是在——补血调经?!
'老妈,你月事不顺哦?'洛洛贼笑瞟她。
[你才更年期到了咧!'她见鬼似的丢开,这家伙又在要什么宝了?
'那不然老师怎么……' '谁知道?!'她火大地吼回去。
她几时月事不顺了?这家伙该不会给她敲锣打鼓去昭告世人吧?
娘呀!她还要不要做人?
脑中突然闪过不久前的那个晚上——本姑娘月事不顺,、六畜不兴……
哇咧——杀了她吧!那只是随口说说的耶,他还当真了?
要在以前,她一定会吐血不止,可在见识过他一连串出人意表的言行后的现在,她张大了足以塞下一颗卤蛋的嘴良久、良久,最后竟给逗出了一丝笑意。
想像他一个大男人去问这些药膳的模样——'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老妈,你该不会受不了打击,气疯了吧?'好反常耶!
[谁说的?我、我——哈!这家伙是哪来的外星人啊!真是活宝!' '我也这么认为耶!怎么样,老妈,有没有钓凯子的意愿了?'叶初晴收住笑,白了女儿一眼。'你以为你老妈这么好拐呀?'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是叫你去拐他,不是等他来拐你。'叶初晴皮笑肉不笑。'是嘛,我好廉价喔?'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你,都年纪一把了,再不嫁就嫁不出去了,到时可别指望我会养你。'这种女儿到底是要养来做什么的?叶初晴忽然强烈地质疑起这个问题来。
'不养就不养嘛,谁稀罕。' '老妈,你到底拿什么乔啊?像言老师这种世纪末仅存的好男人,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你要不好好把握,别怪当女儿的我没提醒你,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我……我只是……唉呀,算了,你不会懂的啦!' '嗯哼!'这一声是由鼻腔哼出来的。从来都只有她懂而老妈不懂,几时轮得到她老妈在她面前嚣张的分儿?
[唉,洛洛,我问你哦!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好?'洛洛随便丢了眼过去。'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很不客气地,直接戳破她的陶醉,要她别自作多情了。
'噢!'她垂下肩,将脸埋进抱枕。
'我说老妈,你真没出息耶,这样就打退堂鼓啦?' '不然你要我怎样嘛!' '想办法先上了再说嘛!等搞大了肚子,谅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叶初晴不可思议地瞪住她。
这招……打哪儿学来的啊?还上了再说?!又不是发情公狗!
'叶洛希小姐,你思想非得这么低级吗?'她好惭愧,今晚得关上房门好好的反省,她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别说你一点都不垂涎人家,我可不信。' '去你的!'手中的抱枕砸了出去,别开的视线定在桌上散落的纸张,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悄悄让一抹温暖进驻。
第4章
叶初晴母女,成了言家的常客。
门槛踩得勤,对於言家四兄弟自然也就不陌生。
对他们,她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叹为观止!
她无法不佩服言孟春,居然有本事教导出这三个性情南辕北辙的兄弟。
认识得愈深,对他就愈有无法抑止的想望。他是个很注重家庭的人,对弟弟们无止尽的付出与疼爱看在她眼中,都忍不住要为他心疼起来。很多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仲夏怎样'、'季秋如何'、'立冬或许'……之类,从来没想过他自己想要什麽、需要什麽。
这样的言孟春,令她不由得深深动容。
於是,她往他家跑得更勤了,在用餐时刻之外,她更想陪伴他,就算他总是看书看到忘了她的存在,把她晾在一旁当装饰也无所谓,至少偌大的空间中,他不是孤独的。
很快的,漫长的暑假来临,学校举办了夏令营活动。洛洛本来不想参加,但是言孟舂告诉她:'洛洛,老师知道你很聪明,但是要将一段长长的人生活得精彩丰富,并不是光一罪聪明就足够的,你必须学著融入团队生活,学习与人相处的智慧,以及合群的重要性,明白吗?' '明白。'虽然她并不认为他有把所谓'与人相处的智慧'学习得多好。'可是我老妈……'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麽。这样吧,你安心去参加五天四夜的夏令营,我帮你照顾你妈妈。'洛洛歪头想了一下。'好,成交!'於是,洛洛就包袱款好,开开心心去参加她的夏令营,把老妈暂丢给言孟春保管。
而这五天四夜嘛——言孟春第七十三次看向墙上的钟。
他已经三十四小时又八分二十五秒没看到人了。昨晚她并没有过来用餐,今天一整天也没见她出门。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绕在他身边打转,说些很没营养的话。
刚开始,他觉得她是个好奇怪的人,一张嘴从没见她休息过,无法理解她为什麽可以拿说话当兴趣,不著边际的东聊西扯。语言不是用来传递重要讯息的吗?
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身旁有她水水媚媚的嗓音相伴,习惯无时无刻被她那股淡雅馨香包围——目光第七十四次投向挂钟上的指针,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言季秋再迟钝,也感受得到他一晚的魂不守舍,狐疑地问:'大哥,你是不是 有什麽事?'此话一出,他再也按捺不住,倏地站起身来。'季秋,你看著家里,我到隔壁去一下。' '噢。'言季秋怔怔点头,看著向来沈著稳重、常被他们戏称为老僧入定,八风吹不动的大哥,急匆匆地出门,消失在他眼界。
'隔壁……那不就是叶小姐的家吗?大哥这麽著急做什麽?我们和她又非亲非故的……'喃喃自言了几句,突然有所领悟。
不、不会吧?他们忠厚老实的大哥,和那个千娇百媚的芳邻?!
这——好怪异的组合,怎麽看就怎麽不搭,有这个可能……吗?
惴惴不安地来到隔壁门口,言孟舂按了门铃等待。
随著时间的流逝,里头仍是毫无动静的一片静默。
忧心她出事的言孟春,忘了礼节,按铃的手劲不自觉加重,心头的慌急也益发深浓。
不会真出了什麽事吧?
洛洛出门也才两天而已,她——有那麽不争气吗?
在他的观念里,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他不希望洛洛回来时,无法向她交代。
就在他几乎要按坏了门铃,打定主意破门而入时,一张苍白娇容出现在他眼前。
'请问——我家门铃和你有仇吗?'叶初晴勉强挤出仅剩的幽默感,露出惨兮兮的笑容,有气无力地。
言孟舂看出异状。'你怎麽了?'印象中,她一向都如春阳般活力充沛,可现在,却像即将飘零的春花,生命力微弱。
'美人通常都要娇娇柔柔、体弱多病,才有我见犹怜的风韵。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她呵呵轻笑,声音有气无力,却还能不知死活地逗他。
那声轻弱牵强的浅笑,无由地揪紧了他的心。
他不明白,她的身体看起来明明都很不舒服了,怎还开得出玩笑?
叶初晴转身进屋,身形微微晃了下,他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她抬眼瞥他一下,无言的表达感谢,接受了他的好意。
'你请自便吧,我没空招呼你。'她如游魂般晃回书房,言孟春等了一阵子,不放心地随後跟上察看,却发现她趴在电脑桌前睡著了。
'初晴?'唤她没回应,他缓步上前,试探地触了触她额际温度,却让那灼人热烫吓了一跳。
他反应迅速的替她存档关机,将她抱回房间盖妥棉被,下楼找遍冰箱不见冰枕踪影,只好取出仅剩的冰块倒入水中,再从浴室找来毛巾,浸了冰水敷在她热烫的额上,不时勤於更换,以达到降温的口口的。
看了看时间,这麽晚了,附近诊所几乎都已关门,他好不容易才在客厅酒橱左下方的柜子找到退烧药。
叶初晴睡得迷迷糊糊,吞下他塞来的退烧药,连带灌了一大杯的温开水,才又沉沉睡去。
那一夜,他终宵守候,直到她退了烧,睡得安稳,他始终未曾合眼。
大清早,叶初晴让阵阵的香味给唤醒。
理论上来讲,她家是不可能出现这种让人感动的味道的,通常都只有她蹲在家里,闻著别人家飘出的饭菜香流口水的分儿。
基於这点好奇,虽然身体还是有点头重脚轻的不适感,她仍然勉强起身。
行经半掩的书房,她的脚上像打了石膏,步伐迈不出去。
哇咧!见鬼了,这是她家吗?
她不爱受拘束,书本杂物总是看过就随土息丢开,又不擅整理,所以书房一向惨不忍睹,无法见人。
她承认,她就是散漫随兴啦,这是自小养成的!早没药救,也不打算救了。
可这会儿,原本散落四面八方的书册,全都整整齐齐地被收进书柜,而且划分 归类得清楚明了,文具杂物也全收拾妥当,就连——她翻动完整叠放在电脑桌前的A4印表纸,果然连顺序都按著放齐了。
好吧,她再承认,她是电脑白痴,老是键盘敲啊敲的,就莫名其妙被她给搞到当机,最惨时曾经有过整篇资料都救不回的状况,於是才会养成写一张印一张的习惯,然後又很凸槌的东丢西忘,印完今天的找不到昨天的……
整间书房突然整洁明亮起来,她一时竟感到不大习惯。
愣头愣脑的下楼,果然见客厅也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她循著香味找到厨房,那道穿著她的围裙、熟练地煎著荷包蛋的身影,教她没来由地,眼眶蓦地一热。
从没想过会有这麽一天上个男人入主她从未飘过饭菜香的厨房,为她忙碌穿梭,烹煮美食;为她整理家务、打点一切……
没有!从没有人为她做过这些!
'你醒了?'将半熟的荷包蛋盛进盘子,转头发现她的存在,言孟春本能地回了她一记温暖的微笑。[有没有好一点了?'叶初晴近乎傻气地看著他,答不上话来。
'还是很不舒服吗?'他放下餐盘,忧心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啊。
叶初晴没拒绝,仰头疑惑地问:'你一整晚都在这里照顾我?' '你生病了啊!'他回得理所当然,踱开身去端来一碗米粥。'生病的人吃点清淡的食物会比较好入口,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我等会儿去替你拿药,顺道上市场买只鸡回来,炖鸡汤给你喝。你吃完早餐後可以再回去睡一下,外头天气冷,别出去吹风以免加重病情。'有过太多照顾弟弟们的经验,他照顾起病人来倒是很得心应手。
言孟春拿了她给他的钥匙出门後,她回到床上,却没合上眼,脑中想的,全是这个可以彻夜不寐照顾她的男人。
约莫一个小时过後,言孟春回来了,塞了药包和温水给她,盯著她服下,又忙别的事去了。
她躺在床上,透过未阖上的房门,目光悄悄绕著他来回忙碌的身影打转,并没 让他知道,她其实未曾入睡。
而现在,他正在阳台晒枕套、床单,以及她叶大懒女的衣服。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端了碗鸡汤进来。
'初晴,起来一下,把这碗鸡汤喝下去,生病的人需要多补充营养。'记不得是打什麽时候起,他开始直接喊她的名字。除了家人以外,他一向是以某某班的老师、XX店的老板来定义;若不如此,他会不知如何划分人际关系。
却想不起从几时起,在他眼中,她不再是'洛洛的母亲',而是叶初晴,一个独立的个体,很自然的就喊了她的名。
叶初晴接过鸡汤,怔仲地看著碗中的橙黄液体。
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会在她生病时,关怀入微的照料她?有几个男人,能放下身段,替生病的她将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又有几个男人,可以花上几个小时的工夫,为生了病、需要补充营养的她炖碗鸡汤?
除了言孟春,她想,她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暖热鸡汤滑过胸腹,融了芳心。
坚强、开朗、乐观,都只是表象,她的心其实好脆弱,一直都渴望能有一双温柔的大掌,小心地捧著,呵护她,疼惜她一辈子……
眼泪一颗,再一颗,毫无预警地跌了下来,愈掉愈多,上了瘾般再也收不住。
她也知道自己好白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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