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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使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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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怎么样?还要多久才能收尾?”他环顾四周,木屋的结构大致上已经做了八成。

“你真够无聊的了,这么小的case非得要我从大老远赶来,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嘴角咬着两根铁钉,耳后插着一枝笔,手上的铁锤用力锤了两下,这才抬头看向桑清琅。“一个礼拜左右。”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要你来是看得起你,谁晓得你的工作接得如何?万一没活儿干给饿死在路边,那做兄弟的可就罪过了。”桑清琅捶了他肩头一记,看起来两人交情匪浅。

“呵!谢啦!”男子翻翻白眼,手掌撑住膝盖一跃而起。“没事干么在牧场边再弄块地,还弄这么小一块?”这里又不是寸土寸金的台北,真够小家子气。

“喂喂,郁婕,那个跟头儿讲话的男人好帅喔,我们之前来这边怎么没看过他?”女孩的眼睛就像精准的帅哥侦察器,小玉一眼就发现那个几乎跟头儿一般高大的大块头,是个一等一的好货色。

“嗯?”葛郁婕顺着小玉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两个各具特色的男人在低声交谈。

桑清琅是不用说了,她对他了解过了头,自然清楚他所散发出来的粗犷魅力。

另一个男人……怎么说呢?他同桑清琅有些神似,都是属于粗犷型的男人,但他的气质感觉比较内敛,不像清琅那般外放。

他有一头美丽的发曲长发,随意用发束束在颈后,弧形漂亮的左耳戴有一只银耳环,最特别的是——他有一双像深海般的蓝眸。

无庸置疑,他是个迷人的混血儿。

只见桑清琅指了指她们的位置,两个男人便扯开脚步往她们靠近,这让小玉兴奋得发抖,两只手紧抓着葛郁婕,令她疼皱了眉。

“啊,他走过来了!”小玉的双眼焦距都聚集在那个男人身上,连他身边的桑清琅都入不了她冒出两颗心形的眼。“我的老天,他实在是帅毙了!”

“小玉,别忘了你的阿标。”可怜的阿标,恐怕还来不及知道小玉芳心暗许的情意,便得先面临即将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愿上帝祝福阿标,阿们!

“葛郁婕、小玉。”桑清琅简单地为他们互相介绍。“潞,工程负责人。”

“你好。”葛郁婕向他点点头,而小玉则只是顾着看他,自动淹死在他的蓝眸里。

“很有趣,让我来猜猜哪一位是这里的女主人。”很显然的,潞早已习惯女人对他投注迷恋的眼光,他并没有对小玉的表现感到特别意外。“是你吧?葛小姐?”他搓搓下巴,很快地决定葛郁婕的身分。

“你怎么知道?”小玉张大了嘴,对潞崇拜到极点。

“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潞耸耸肩,露出兴味的眼光;他斜睨桑清琅一眼,不怀好意地对葛郁婕说道:“不知道葛小姐是否愿意跟我共进晚餐?”

葛郁婕有点惊讶,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桑清琅便大剌剌地搂住她的肩,大有标示所有权的意味。“没问题,前提是必须有我作陪。”

“NO、NO、NO,我希望跟这位美丽的小姐单独相处。”潞漾开迷死人的笑脸,不怕死地直接挑衅桑清琅。‘可以吗?“他摆出邀约的手势问道。

“我很荣幸。”这次葛郁婕快了桑清琅一步,把手轻轻放进潞的手掌里。

潞极绅士地弯下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真令人期待。”蓝眸向她发射十万瓦的电力,说了句令所有女人心醉的话。

桑清琅微蹙起眉、眯了下眼,但他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沉默地把手插进裤袋里。

“喔!好幸福喔——”小玉喟叹一声,抬头陡地看到桑清琅睨了她一眼,连忙站得笔直,嘿嘿干笑两声,顶了顶桑清琅的手肘。“头儿,危险唷!”

桑清琅舞言地微勾唇角,伸手揉了揉小玉的头发,眼神不由自主地膘向笑得无比灿烂的葛郁婕——

***

踩着轻快的脚步,葛郁婕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地跳过门槛。

“咦?你回来啦?”胡妈一脚踏出厨房,正好迎向进门的葛郁婕。

“胡妈,我回来了。”她笑。

“瞧你笑的,我猜想跟那个蓝眼珠的帅小子一起吃饭,应该是件令人极快乐且兴奋的事。”稍早潞到牧场来接葛郁婕时跟胡妈打过招呼,胡妈还记得他那张英俊的脸和帅气的笑容,当然,还有他迷人的蓝眸。

“噢,那倒是真的。”她忍不住又笑开了些,双颊漾着浅浅的粉色。

“小玉那丫头可羡慕死了。”胡妈脱下围裙,没忘记小玉由工地回来时像只嘈杂的小麻雀。“唉,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就好了,我们那年头的男人个个都是老实头,半点罗曼蒂克的感觉都没有。”她感叹自己出生太早,想享受浪漫也没啥机会了。

“要不要我跟潞暗示一下?”葛郁婕促狭地对胡妈眨眨眼。

“别逗我了,跟我这老太婆出去多乏味。”胡妈被她逗笑了,老脸皮有丝赧色。

“哪会啊!说不定潞很期待哦!”如果潞愿意,他可以让一岁到一百岁的女人感到无上尊宠。

“很好,这让我有很大的想像空间。”胡妈挥了挥手,摆明不信她的话。

“对了,清琅呢?”怎不见他的踪影。

“说到清琅,你这丫头对那蓝眼珠的小子不会是认真的吧?”就算潞再怎么英俊、迷人,胡妈总是较偏袒桑清琅,毕竟自家的孩子,就算臭头还是比别人好。

“什么呀!”葛郁婕膛大眼。“我只不过跟他吃顿饭而已!”

“真的?”胡妈看起来还是有些怀疑。

葛郁婕有点无力,她认真地点点头。

“那就好。”胡妈露出释怀的笑容,看了看楼梯间。“他对你是真心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她的心跳快了些。

“你看过心神不宁的熊吗?”胡妈笑得神秘兮兮,自认达到点到为止的高深美学,她转身又神秘兮兮地走回地自己的房间。

心神不宁的熊?胡妈到底在说什么?牧场里出现了这种庞大的野生动物吗?

她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关掉电灯,缓步踏上楼梯。

***

回到二楼她的房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紧临的另一扇已阖上的门。

他睡了吗?抬头看看手表,九点半,不记得他曾在这个时间入睡。但连门缝里都没有任何透出的光线,睡眠无疑是最大的可能。

她进到房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安静地到浴室冲个澡,回到房里熄灯上床。

透过窗外投射而来的银色月光,她沉默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她晓得自己是蓄意的,蓄意当着他的面答应潞的邀约,和潞共进晚餐。

不可否认的,潞的风趣和他迷人的外表,的确带给她一个迷幻的夜,但在谈笑间,她却常不期然地想起隔壁房的大胡子。

这对潞并不公平,但她却无力阻止,也不很认真的想阻止。

她是个坏女人,她想。

故意答应别的男人的邀请,潜意识里其实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试探他的在乎、试探他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很蠢,却无法强迫自己不这么做。

他生气吗?在乎吗?还是他根本不以为意?

她不想躲避自己的感情,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她自己…



对于目前跟桑清琅的相处模式,她不是没有担心、没有害怕,到底两人之间依附的是哪一种情感?爱情、还是仅止于肉体上的吸引?

一开始可能只是依赖,因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际关系,她选择让他成为自己依赖的目标,但久而久之,她成了陷溺的一方,可怕的是,她猜不透他的心。

小木屋离完工不远了,在不久的将来她便会离开这里,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但心呢?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它带走。

她带着一大堆的问号沉入梦乡,睡得很不安稳,因为那些问号不断地困扰着她;恍惚间,她感觉被子被掀了开来,然后身后的床垫明显下沉,这表示有人上了她的床,而且是个大块头。

“清琅?”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大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他由鼻腔发声,大手大脚未经同意地环抱住她,这让她感到安心。

“我以为你睡了。”她睁不开眼,逐渐放松紧绷的身体。

“我睡不着。”他坦言,俊颜埋入她的颈窝,闻嗅她芳香的体味。

“太奢侈了。”她懒洋洋地笑着,眼皮依旧沉重。“好多人都还在工作,你有时间休息却说你睡不着。”浓浓的睡意使她的声音显得沙哑而性感。

“……今晚愉快吗?”他停顿半晌,在她快没意识之前霍地出声。

“嗯……愉快……很愉快……”她像只慵懒的猫,毫无所觉地磨蹭他冒出短髭的下巴,蒙出轻盈的笑声。“好痒……”

“什么?”似乎不想让她太快睡着,他轻问。

“胡子……噢……你的、胡、子……”黑暗吞没她仅存的声响,她咕哝一声,在他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带着浅浅的微笑沉沉睡去。

“睡吧。”他亲吻她的发,贴着她柔软香馥的身躯轻声低喃。

晶亮的黑眸望着板黑的空气,浅浅的叹息在黑夜里漾开——

***

灿烂的晴空、充满生气的叫嚷,一如往常地展开新的一天;但再美的日子里总有些小小缺憾,尤其是毫无预期地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郁婕,有人找你耶!”小玉兴冲冲地跑到厨房,找到了正在堆柴火的葛郁婕。

“找我?”在东部,她所认识的人全在牧场里,她想不出是谁会突然来访。

“对啊!听说他是台北来的哦!”

“台北来的?”葛郁婕在灶心堆好柴火后点燃,拿起纸扇心不在焉地摇扇着。

这太令人惊讶了,难道是爸妈来看她。“夫妻吗?”

“不,是一个男人。”只有一个。

“男人?”她把手拍干净,站了起来,想不通到底会是谁来找她。

“对啊,快啦!头儿正在跟他说话呢!”郁婕行情真好,又是头儿又是潞,现在又冒出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好羡慕哦!

“喔,好。”她走出厨房,远远的就看到桑清琅和一个背对她的男人在讲话。

咦?那个背影……

“学彬?”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想让太多好奇的眼光吞噬他们,更不想影响大家的工作情绪,她领着张学彬走出牧场。

“向你爸妈问来的。”张学彬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汗流满面。

她想也是。

“来东部玩吗?你女朋友呢?怎没带她一起来?”没有怨怼,纯粹是朋友之间的问候;回头想想,她实在想不起来以前之所以会跟他交往的理由,也许是因为所有的心思都让桑清琅给占据了。

“我跟她分手了。”走到树荫下,他并不习惯如此炙热的太阳。

“分手了?”她有点惊讶,毕竟他是因为那个女朋友才跟自己分手的,算算日子,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他怎能如此轻易就随便抛弃一段感情?

“我觉得自己跟她并不合适。”当初是眩惑于对方开放的交友心态,没想到到头来不能适应的人是他。

葛郁婕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像她,也许逃避的成分居多,但她比学彬幸运的地方,在于她遇到了桑清琅。

虽然还弄不清他的心,但他无形的关心和体贴,教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到他手上,至于未来的事,以后再说。

“郁婕,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看她的神情有些飘忽,张学彬有点焦躁。

“等会儿就回去啊!”她莫名其妙地睐他一眼,这什么问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回台北。”

“啊?”她以为他说的是牧场呢!“短时间内还不想回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快乐。”

“一直住在别人家不大好吧?”他介意的是那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牧场里大伙儿叫他“头儿”的那个人。

“会吗?”她笑着摇摇头,笑他杞人忧天。“学彬,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

“我……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第八章

不只牧场里的工人,连完全不相干的潞也认识了台北来的张学彬。

“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把你的牧场当他家厨房吗?”建筑工人已全部撤离,留下潞独自处理最后的收尾工作;他斜倚着门框,莫名其妙地问着桑清琅。

“你还不是一样?”桑清琅掀掀嘴角,不置可否。

自从跟郁婕出去吃过一顿晚饭之后,潞索性在牧场里搭伙,赶都赶不走,脸皮比那个叫张学彬的家伙还厚。

“哪里一样?我们是兄弟。”潞露出无比璀璨耀眼的笑容。

“一样动我的女人脑筋。”做得那么明显,以为他是睁眼瞎子吗?“收起你恶心的笑脸,那套对我没用。”他又不是花痴!去!

“唷呵!现在终于肯承认了呀?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说出来呢!”潞嘻皮笑脸的不以为意。“还是没变呐,闷葫芦一个。”对于感情。

桑清琅睐了他一眼。“你是太闲了是不是?把你的工作做好,滚回台北去!”

“爱记仇的家伙,我不过跟她去吃顿饭而已,有必要对我这么厌恶吗?”原来情人眼里真的容不下一粒沙,尤其是像他这么英俊的沙。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由鼻腔呼出一口气,桑清琅此刻看起来还真像只熊,一只烦躁的熊。“以后离她远一点!”他太清楚潞的魁力了,这家伙单靠那双迷人的眼睛,就足以将全球的女人“通杀”。

“你这是在防谁啊?我?还是她?”潞哑声失笑,这只熊当真担心过头了,他不过是故意想引起他的嫉妒心,好玩嘛!

可惜这头熊没上当,半点火花都没看到,真无趣!

沉默半晌,他闷闷地说:“她。”

其实他很清楚潞的个性,他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出手,但他的魅力太无远弗届,而自己又不确定郁婕的心思,难怪他老是放心不下。

“喔。”潞松开拳头,他正准备送他一拳,如果他回答错误。“那你甭担心了,那顿晚餐是我吃过最乏味的了,因为整晚我们聊的主角都是你。”说起来他还闷呢!那个水姑娘竟没把他的电眼放进眼里!

“她说我什么?”他总算有点兴趣了。

“想知道不会直接去问她?”无聊!都住在一起了,还来问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那……再说吧!”转眼间,他又缩回龟壳里了,双腿无意识地来回走动。

“老兄,你可不可以别再这么走过来晃过去的?再走下去,刚铺好的地板早晚被你给磨出洞来。”为了他的荷包着想,潞好心地提醒他。“担心她就去看看他们在谈什么,老在这里窝着,幸运不会从天而降。”

桑清琅顿住脚步。“我不想干涉太多,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是喔!我倒觉得你什么都不说才危险,女人嘛,哪个不爱听甜言蜜语?”

这家伙是个怪胎,他早知道的。

他可以对任何人谈笑风生、百无禁忌,唯独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辙;越是在意,嘴就越拙,这回的症状看样子中毒很深,再这么下去,要等到哪年才能喝到他的喜酒?

“那种事是用做的,没事挂在嘴边干么?”他做得还不够多吗?她应该懂的。

潞无力地翻个大白眼。“只做不说,你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

“死得更难看而已!”他的铁锤放哪儿去了?真想敲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太久没用生锈了。

桑清琅倚着原木窗,燥热的空气透过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使人心情更为浮躁。

“你要再不做点什么,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潞走到他身边,把他往右边推开了些,自己占住左边的位置,和他一起看着远方交谈的一对男女。

其实那个张学彬比这头熊还笨,高峰会议谈了那么多次还谈不出结论,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个流会吗?

不过能看到这头熊情绪失控,也算是件“赏心悦目”的趣事。

就让他多担点心好了。

“做什么?”唉,那家伙的手在干么?拉拉扯扯的真碍眼。

“谁管你做什么,能把她留下就是。”

桑清琅沉默地凝向她的背影,黑眸霍地炯炯发亮——

***

“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可不可以麻烦你别再来找我了?!”

数不清的第N 百次,葛郁婕不厌其烦地向张学彬再三表示。

“郁婕,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真心。”也是数不清的第N 百次,张学彬再三强调。

“从你提出分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对你彻底死心了。”她抚着额际,连日来的轰炸让她头疼欲裂。

“是我的错,但你之所以会感到痛苦,那是因为你始终忘不了我。”他天真的自以为是。“给我弥补的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会懂?”她无力地垂下肩,深深体会有理说不清的痛苦。“我不痛苦,一点都不,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最痛苦的就是得跟他站在大太阳底下,谈这种超级没营养的话题。

“谁?那个大个子吗?”以他一七五的身高面百,桑清琅的确是个大个子。

“对,就是那个像熊一样的大个子。”噢!那个该死的家伙就不会出来帮帮她吗?就算他没把她当女朋友看待,好歹他们之间也有过N 夜情吧?不顾情面的蠢猪头!

“你看他的工作如此辛苦,你如果决意跟着他,以后你会过劳死!”就不信她喜欢每天劳动得灰头士脸,像个没知识的村姑似的,还是坐在冷气房里吹冷气比较好命吧?

“过劳死总好过被豢养!”要她在家坐吃等死,她宁可劳动筋骨,起码身体会健康一点。“我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也许以前是,但现在她可不承认。

“这地方又脏又不卫生,你忍受不了多久的!”他打从心里瞧不起劳动工作者,空气里又满是动物身上的骚味。粪味,让他浑身不舒服。

“受不受得了是我的事,不劳张先生你费心了。”这个没知识兼没水准的男人,他以为花点钱就可以得到新鲜的牛奶和乳制品吗?要是没有像桑清琅他们这种劳动者在基层辛苦工作,他的钱……他的钱顶多只能买个“屁”!

“他有什么好?他不过是个粗人罢了,而且他的个子那么大,万一要会打女人,你不被他给一掌打黏在墙上?”

“他不会打人。”葛郁婕忍住掐死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粉拳在身侧紧握。

“谁知道?他总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有暴力倾向‘吧?“贬低别人以提高自己的身价,这是他在商场上学到的真理。

“张学彬,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她咬着牙,拳头越握越紧。

“郁婕,你一定是心灵空虚才会跟他在一起,我这个人心胸很宽大,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不事,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他可是很宽宏大量喽,现在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见了。

“你的心地还真‘好’啊!”这句话是由齿缝中迸出来的。

“对啊,我都不计较你住在他家了,就算你跟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会当作不曾发生过。”他越说越得意,没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这猪猡——”她愤怒地猛力出拳,但拳头还没碰到他,有颗更大的拳头已经快她一步猛力亲吻他的下巴,甚至把他的下巴和上半身整个都打偏了,眼镜也因过大的冲击力而撞落在地,可见出拳的力道有多强。

葛郁婕呆愣地看着拳头的主人,只见桑清琅轻松愉快地拗折指关节,大有再来一拳的意思。

“你这个野蛮人!”张学彬狼狈地擦去嘴角的血丝,转而向葛郁婕哭诉。

“你看你看,他就是会打人的那种粗……”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另一个拳头毫不留情地击上他的鼻梁,当场令他血流如注。

“郁、郁婕?”张学彬没料到自己还会再挨一拳,而且出拳的人竟是……她。

桑清琅惊讶地转身看着得意洋洋的葛郁婕,不敢相信她也有如此Power 的一面。

“滚!给我滚得远远的,这辈子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

当张学彬满身狼狈、痛哭流涕地连滚带爬离开后,葛郁婕还没平复激动地站得笔直,双腿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开口说话的能力。

“你很勇敢,像个女英雄。”树荫下的风很凉、很大,吹乱两人的发。

“出人战场那种?”她挑起眉,饶富兴味地勾起嘴角,心情快速沉淀。

“出入战场那种。”他眼露笑意,肯定地揉理她的发,温热的掌温暖了她的心。

“我发现自从到这里来以后,疯狂的冲动就不曾离开过我。”任何事,包括和他上床,还有揍人。不过她无法否认当拳头黏上张学彬鼻梁的刹那间,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瞬间上升,让人血液奔腾、心情亢奋。“尤其在遇到你之后。”这才是重点。

“你为什么打他?”她的拳头不重,却正好打中张学彬的鼻梁,脸上除了双眼最脆弱的器官,想到他那两管鼻血和痛苦的泪,他忍不住想放声狂笑。

“谁叫他诽谤你!”她再次握了握拳头,大有古惑女之姿。“他说你是粗人。”

“嗯?他说得也没错啊!”瞧他满身名牌衬衫、西装裤和皮鞋,的确比自己的棉衫、牛仔裤、布鞋来得体面。

“他凭什么骂你?”她忿忿不平地跺脚。“他是人模人样,可他才是移情别恋的那个叛徒,我都没数落他的不是了,他凭什么骂你!”

“这好像是两回事。”他的笑意更深了。移情别恋错在对方伤在她,而被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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