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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使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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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两回事。”他的笑意更深了。移情别恋错在对方伤在她,而被诋毁的人是他,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子事。

“不行!”这点她很坚持。“你是我的男人,只有我可以骂你,他凭什么?”

她愤恨地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就是不爽桑清琅被嘲笑。

“喔——”他点点头,嘴角微勾。原来她是心疼呐!这个发现令他龙心大悦。

“你又为什么打他?”要检讨是吧?那也来检讨检讨他的暴行。

“你心疼吗?”他挑起眉,嘲讽她典型“只准州官放火”的心态。

“心疼个屁!”她恨不得多摸他几拳。

“喔哦。”他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你忘了淑女是不说脏话的。”这表示她很入境随俗,而且融入得彻底,对他来说是个好现象,但可不能让她习惯,会教坏小孩子。

“噢,我就知道自己被你污染了。”她沮丧地垂下肩。

“的确,全身上下全被我给‘彻底污染’了。”他抚着下巴点头,意有所指。

听出他的揶揄,葛郁婕陡地胀个大红脸。“你知道我不是说那个!”她以食指指尖狠戳他的肩窝,显然肢体暴力也是会上瘾的。

“哪个?”他佯装不懂,飞扬的眼角眉尾却泄漏他的秘密。

“你尽量装傻好了,该死的大骗子,你心知肚明!”她抬起下巴,桀惊地瞪他。

他霍地伸手搂她入怀,趁她仓皇未定,火热的唇不由分说地衔住她红艳嘴唇,热辣且独占地吮吻她出言不驯的唇舌,让她咿咿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别说我没警告你,下次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吻到你昏厥过去为止!”

警告无用,实际行动的成效才是宏大。

葛郁婕无力地攀住他的腰,小嘴微张急喘气,红晕俏颜分外诱人,半句话都说不出口,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数着他有力的心跳。

“如果你明知故犯,我会狠狠地修理你的小屁股。”他瞟着不远处莫名存在且极不搭轧的几堆干牧草,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些。“不过你可以暗示我提早收工,我想大伙儿都很乐意‘全力配合’。”然后大笑地搂着她大步往小木屋方向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隐入木屋,那几堆极其碍眼的牧草霍地开始窸窣移动,赫然传出几道压抑的交谈声——

“害丫,头儿一定发现我们了,他要我们‘全力配合’的啦。”

“配合就配合作,卡早因卡有眠,卡未生目计。”

“喉!看不出来苟宵节暇呢恰北北耶!把那个男人打得鼻血‘贡贡牢’。”

“她是心疼头儿被骂,替头儿报仇啊,笨!”

“头儿还是那么帅,连打人都粉帅了——”

“连那个男人欠扁咩,活该!”

“对对对,葛小姐已经变成我的新偶像了,跟头儿平起平坐哦。”

“喔,好热情、好浪漫哦,我嘛好想这样‘啾啾’一下……”

莫名一阵尴尬沉默,陡地成堆的干牧草约好似的—一长出两只脚,独留下最后发声的那一堆还杵在原地。

“等下辈子的啦!”

“丢不是行不知路讲。”

“唉——这少年就消枉,头壳歹歹去!”

“……”明明心里有点想,却怕被耻笑而不敢说出来的只能默不作声。

“呜……”待所有“牧草部队”全部走远,留在原地的干牧草底下幽幽地传出委屈的假哭声……

***

新屋落成,所有的员工都来踩过地板,这是中国人的传统,表示充充人场、喜气,当然免不了一顿好料,所有料理由牧场的厨房供应,使用的是免洗餐盘、碗筷,并顺手带出木屋,门外备有大型垃圾袋。

潞也参加了这次聚餐,但因他在台北还有其他工作,随便吃两样食物道声恭喜,便匆匆离开东部这块美丽的土地。

员工们在酒酣耳热、饱食一顿之后也一一告辞,桑清琅负责盯着他们安全回到家,因为有的人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送走热闹的人群,葛郁婕稍作整理后虚弱地瘫坐在木质长椅里,为了配合满室原本风貌,她舍弃了弹性柔软的沙发。

“累了?”一双巨大的手掌轻缓地按压她的太阳穴,轻重适当的力道正好解除她的头疼,却不致达到令她疼痛的地步。

“还好,最近我的体力比以前好得多。”要是以前每天生活在冷气房的日子,她恐怕早就累瘫了。

“意外收获。”他笑,不轻不重地改按她的头顶。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闭着眼轻笑,舒服地喟叹了声。

“他们都住附近,就算我故意想把时间拉长也很难。”他抱起她走回房间,让她躺在软软的床上。

“胡妈呢?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大屋里?”她翻个身,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

“她习惯了,而且我是被她赶出来的。”想起老太太拿着扫把直赶他出门,他就忍不住发笑。

“让我猜猜她怎么对付你?锅铲?还是扫把?”听着他的笑声,她模拟现场。

“看来她能使用的‘武器’很有限。”他朗声大笑,到房外溜了一圈,确定门窗安全后才又旋回房间。“要不要洗澡?”

“噢,不要企图诱惑我,我已经没力气了。”虽然身上有点黏腻,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主要是她不想离开舒服的床铺。“‘”来吧,我帮你服务。“他眉眼带笑,黑眸熠熠发光。

不理会她的轻声抗议,他俐落地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轻轻松松抱她走入浴室,在浴缸里注入温凉的清水,并加入放松神经的芬多精,熟稔得仿佛他才是木屋的主人。

他用莲蓬头把她头发打湿,在她的惊呼下迅速将她的头发搓洗干净,使坏地开大水量,在她来不及张开眼前将满头泡沫冲去。

“嘿!我跟你有仇吗?你竟敢这样对我!”葛郁婕大嚷大叫,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喊着全身无力,伸手抢过他手上的蓬蓬头,报复地也将他喷得全身湿。

“你这只泼辣的小野猫!”桑清琅左挡右挡仍挡不住强大的水柱,他踩住莲蓬头的水管,让她拎不住而掉落在地,任由莲蓬头失控的水注不定点喷洒,不算大的浴室霎时间俨然是一个小型战场,水声、笑声、尖叫声不断。

“你死定了!你必须为你的失言付出代价!”敢骂她是野猫?他才是蛮牛呢!

趁着他被水柱喷花视线之际,她快速地将双手挤满沐浴精,井揉搓手掌揉出许多泡泡,恶意地涂抹在他身上屏得他满身都是泡沫。

“你要玩是不是?好,我就舍命陪君子!”大手一捞,把水龙头开关按掉,阻止了盲目四射的水花和乱跳的莲蓬头,他一把用力抱住她,把自己身上的泡沫借由肌肤的接触拓到她身上,顿时两人都成了泡泡人。

“你疯了!”她大叫,笑得花枝乱颤。

“是谁刚刚还说全身没力了,啊?看你玩得比我还疯!”由于两人身上沾满泡沫,滑溜溜地不好控制,他索性捧住她的臀部,不意却因此而摩擦到彼此间的敏感点。

“噢!”强烈的欲望瞬间被点燃,他霍地呻吟出声。

“啊!色浪!”她尖叫,恶意地在他身上磨蹭出更炽烈的热力。

“小野猫,你想玩点特别的是不?”他的声音变得性感而沙哑,呼息逐渐浓浊、粗喘,大手在她的腰腹、臀间煽情滑动,迷人的黑瞳霎时间迸射出不怀好意的眸光,令她双腿发软。

葛郁婕抬头迎向他赤裸的眼神,顽皮的水珠沿着地黑亮的发丝滑下健壮的颈项,涎成丝丝细小的河流,更一路滑下他肌肉贲张的胸膛,隐入两人贴紧的身躯之间。

她艰涩地吞口口水,挑逗地伸出舌尖舔吮干燥的红唇,扬起小巧可爱的下巴,晶亮的水眸里净是无穷挑衅——

“你不敢吗?”

第九章

桑清琅挑起眉,漂亮的黑瞳暗如黑夜,闪耀着如星子灿亮的光芒;唇边绽起一抹绝对邪恶的笑。那是令人移不开眼,却又感到虚弱的笑,是葛郁婕从不曾见到过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的把我看得很扁?”他决定教会她一个事实,男人绝对是经不起挑衅的动物,尤其是个欲火中烧的男人,即使有十足十的把握,还是千万别轻易尝试。

葛郁婕眯着眼看他,她的心脏狂跳着,双手却不怕死地继续在他胸口撒野,画着一小圈、一小圈的细小涟漪。“口说无凭,你何不表现给我看……”

当她的双手被高举过头,而桑清琅仅用单手便将她轻轻松松钉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有力的脚盘将她两腿撑开时,她终于知道自己惹毛了什么样的野兽,即使明知这头野兽对她绝对会手下留情,但她仍不免兴起将被吃干抹净的恐惧。

“呃……清、清琅……”当他的眼顺着他温热大掌,借着滑溜的沐浴泡泡游移在她同样沾满泡沫的娇胴,她终于开始意识到情况脱离自己的掌控。

“嗯?别说你不玩了,那我会对你感到很失望。”他想笑,很想笑,因为这个笨女人现在心里一定很后悔,但他可没打算让她有任何退缩的机会。

“我没这么说!”她几乎尖叫出声,但为了维护面子问题,她还是决定给他一点甜头。“我们可以……”她霍地抽了口气,这家伙以为他在做什么?

“可以怎么样?”他的手掌在她胸线下游移,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她敏感的蓓蕾,一脚勾住她的小腿肚,以磨人的速度滑行,紧贴的身躯令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亢奋。

“可以、可以等洗好澡……”完了,她的思考已经习惯性地开始涣散,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这样怎么可能说服得了他?

“是你自己说要玩点特别的。”他拿她的话来回堵她。“你不会是怕了吧?”

他低笑,有力的小腿肚攀爬至她的大腿,引来她一阵战栗。

“开玩笑,我、我才不怕呢!”虽然明知他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伤害她,但她却仍心生恐惧,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有那个心脏可以接受他所谓的“特别的”。

噢!瞧她为自己找了什么样的麻烦?真是……真是……让她“屎”了吧!这样她就可以不必去面对这一切!

“不怕就来吧!让我瞧瞧你的热情。”他用壮硕的身体贴住她,霍地抬高她的腿勾住他的腰腹,在她还来不及做任何心理建设之前,一个有力的挺身,瞬间冲入她体内并夺去她的呼吸。

“啊!该死的你!”他放开箝制她的手掌,她的双臂也因此被允许放下;她无力地攀住他的颈项,背脊因强力冲击而贴在墙上上下震动,满是泡沫的身躯也因此摩擦出更为暧昧的触感,迫使她除了用力喘息,其他则无能为力。

“我可以把它当成赞美词吗?”他挑眉,胸腔因发笑而起伏震荡,索性抬高她另一只脚,同样令它勾住自己的腰。“夹紧我。”他命令。

“噢……”两具身躯因她的支力点消失而更为贴紧,或许是因为紧张感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更为敏感。“你、你别放开我!”她才不是求他,纯粹只是为了自身安全着想。

他低笑,胸腔鼓动得更为厉害。“早知道你会这么热情,我们早该试试这种姿势。”他吮住她的唇,滑舌配合身体的动作进出她的唇齿间,诱出两人更为浓烈的喘息。

“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好不好?”每次都说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尤其在这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时刻讲得特别多,讨厌、讨厌!

“好,你不喜欢我用讲的,那我只有认真的做喽!”说穿了,还是死性不改。

浴室里的温度持续上升,小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的隐密存在感,让他们彼此间的热情燃烧得更为狂炽,让浴缸里早已冷却的水几乎再度沸腾——

***

没有意外的,桑清琅和葛郁婕洗了个相当“淋漓尽致”的澡,桑清琅是越洗精神越好,而葛郁婕则是越洗越累,学白旗全面投降。

“小懒猫,你准备就这么睡了?”体贴地帮她盖上薄被,将她乱翘的短发理顺,他侧身撑着头低声间道。

这女人有个怪癖,她喜欢趴着睡,尤其在她很累的时候,所以他经常可以看见比目鱼趴在砧板上的奇景。

“嗯……别跟我说话,我需要睡眠。”她慵懒地说着,神智已渐沉入梦乡。

桑清琅宠溺地在她发上印下一吻,陡地想到还有一件事没跟她说。“小青蛙,先别睡着了,你必须把你的身分证和印章给我。”

“身分证、印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越来越薄弱。“要那东西干么?”在这不毛之地,还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身分证和印章的吗?

噢,她忘了还得去办理户口迁移,是该找时间到户政事务所走一趟了。

“当然是去登记。”他说得理所当然,没注意自己丝毫没有说到重点。

“户口迁移……我知道了,改天……改天我再……”哦,这完全怪不得她,实在是床铺太柔软、太舒服,而她太累,她绝对不是故意跟他说话说到睡着的,她真的只是累了……

“什么户口迁移?也对,这也应该顺便办一办,不过我主要是要去办我们的结婚登记。”登记才能生效,不然视同同居,没有法律效力。

结婚登记……结婚登记!?这四个字蓦然像一面铜锣在她耳边正面敲击,她猛地睁开原已合上的眼,一瞬间所有的嗜睡因子全数撤离。

“你!你刚才说要去登记什么?”她顿时弹跳而起,额际已冒出涔涔冷汗。

“这么激动?”他得意地露齿一笑。“我就知道你会高兴。”他沉浸在自己的虚荣感里,一点都没发现她不对劲的神情。

“什么高兴?”她都快尖叫了。“我问你,你刚刚说要去登记什么?”

“不就是结婚登记嘛,这么紧张干么?”终于,他发现她的异状。

“你跟我说过了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自作主张?

“现在不就说了吗?”怎么她的兴奋反应跟别人不同?看来不大像高兴的样子。

“我是说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她气得脑袋快打结了。

“我们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婚姻不该是必然的关系吗?”他们之间就只差那张让关系合法化的纸,她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你问过我答应跟你结婚吗?如果我的答案是拒绝呢?”必然、必然,未必所以然,他连求婚都没有,就算省了单膝下跪那个公式得令人生厌的部分,她甚至连朵花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别说是花梗了,要她点头答应成为桑太太?下辈子吧!

“你不会……”他伸手想搂她,却正好把她塞来的大枕头抱个满怀。

“我会!”她吸了口气,七手八脚地用力把他从舒服的床铺上拉起来。“你回去!回去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生什么气呢?”他的神经线再大条,也终会发觉她不寻常的怒火,她连一顿好觉都吝于施舍给他。

“我没有生气!”才怪!头顶都快冒烟了。

“好,没有生气。”他吐出一口气,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拿来。”

“什么?”她瞪他。

“身分证。”他回瞪她;搞什么?她在那边乱发脾气是发假的吗?还不就为了那张该死的身分证。

“丢了!”他是牛啊!听不懂人话吗?

“那正好,顺便补办一张。”还玩是不是?总有破解的方法。“印章呢?”

“印你个大头啦!”她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拿另一个枕头攻击他。“我拿去大灶里当柴烧了!”她气得口不择言。

桑清琅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好啊,一颗五十块,五分钟就刻好了。”他说的是户政事务所附近专刻印章的小摊子,总有几个冒失鬼忘了带印章出门,只得花点小钱解决麻烦,她绝对不会是第一个。

“桑、清、琅!”她气昏了,伸出右脚踢他屁股。

“干么?”他一把抓住她的人身凶器,一点都没把她的威胁放进眼里。

“不准你去登记!”他故意的!他铁定是故意的!她才不信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要装傻是不?她挑明了讲,看他能装到哪里去!

“嗯哼。”他起身穿衣。

“你听到了没有?”她把枕头丢到他背脊又弹了回来。

“再说,我耳朵今天休假。”他掏掏耳朵,像在对空气讲话。

“你别闹了!我不嫁、不嫁、不嫁!你该死的听到了没有?”还好附近没啥邻居,多的只是些牛啊羊的,否则一堆人都会因这“噪音”而被扰醒清梦。

不过打扰到动物们的睡眠也是罪过,但气字当头的葛郁婕已管不了这么许多。

“我说过不准你再说话这么粗鲁。”他眯起眼,危险的目光锁定她。

“我这是跟你学的。”这叫入境随俗。

“你是女人,说那种话不好听。”眉心微微蹙起,他几乎忘了这女人的口才犀利得让圣人发狂。

“是你把女人物化了吧?桑先生。”男人女人不全都是人吗?他分明是恶意贬低女人的社会地位,死沙猪!

“别说得那么深奥,我听不懂。”他懒得再争辩下去,否则扯到天亮他都没法子碰到床。“记住,别再把‘脏’宇挂在嘴边。”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以前他把那些个“三字箴言”讲得可溜了,从来不觉得那是“脏”字头,可怎么才吃了她几口口水,他竟也觉得那些文字粗俗不雅?

人类,果然是极易受到潜移默化的动物。

“桑清琅!把话说清楚,我说不准你去登记,听到了没有!?”他休想就这么蒙混过关!葛郁婕跳下床,在他碰上门把之前,张开双臂挡在门口。

“怎么?舍不得我走?”谁刚还拼命赶人,现在又挡着不给走?女人!

“说好,不然不准走。”她完全没发觉自己前后矛盾的行径,非逼他同意不可。

“什么好?”他装傻。

“说:”好,我不会去户政事务所登记。“‘她下了指令。

“好,我不会去户政事务所登记办理‘户口誊本’。”他笑,笑她没说到重点。

“什么户口誊本?”她蹙起眉,这又关户口誊本什么事了?

“你又没说不准我去登记什么。”他笑嘻嘻地提点她。

“你这个大混……唔!”一句话还没骂完整,张合的小嘴便被他大剌剌地堵住。

桑清琅直吻得她头晕脑胀、全身无力,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柔软的红唇。

“我警告过你的,别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惩罚的方式千百种,他宁可选择最甜蜜的那种。

将她安放在床,帮她盖好被子,快速地在她额上印下晚安吻,他像阵旋风似地刮出小木屋,没给她任何抗议的空间——

生命里充满了不可预期的变数。

桑清琅还来不及抽空到户政事务所实行他的诡计之前,牧场里便风尘仆仆地来了三个人,引起媲美九二一大灾难的七。五级地震。

“胡妈,他们是谁啊?”远远的就看到所有人挤成一坨,围着桑清琅和三个不认识的人,葛郁婕好奇地指着那些人问道。

“哪个?”胡妈由茶叶堆里抬起头,眯着眼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唉,那不是清琅的爸妈吗?咦?那个年轻小姐是谁啊?”胡妈认不出来,反问葛郁婕一句。

葛郁婕翻了个白眼,她的表情上写着:我要是知道还得问你吗?

事实上,她比胡妈更想知道那个打扮得像朵花的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瓜子脸蛋、菱角嘴,深邃的五官和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难免令人想一亲芳泽。

不得不佩服的是,在这种高温四十度的太阳下,她还能穿着火红色低胸紧身上衣,不仅强调出她傲人的上围,更彰显她胸口那足以夹死蚊子的乳沟;贴身的鱼尾长裙紧紧地包裹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长而黑亮的发丝遮掩在宽大的圆盘帽底下。

毫无意外,几个定性较差的工人已拜倒在她的鱼尾裙下,因为地上留有几摊未干口水的痕迹。

说真的,她的打扮很美,但像走错了时空,一点都不适合牧场里粗犷的氛围。

“别急嘛,等清琅介绍过,不就知道了吗?”这是胡妈下的最后注解。

果然过没多久,答案就自己跑出来了。

“这位小姐是谁啊?”不用等到葛郁婕开口,身上标示着“桑清琅母亲”的女人就开口先问了。

“葛郁婕,我未过门的妻子。”桑清琅理所当然地回答,不管自己的回答引起多少好事者的抽气声。

葛郁婕不置可否,但她聪明地没出声否认,毕竟对方的态度和习性她都不了解,胡乱说话可能导致糟糕的下场;虽然她不让桑清琅去登记结婚,但这并不表示她不愿意嫁给他,她很清楚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琅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未过门的妻子应该是我,怎么会变成别的女人了?”陌生女子闻言立刻偎向桑清琅,在他不着痕迹避开她的靠近之后,她又转而向桑母求助。“桑妈妈,你看琅哥啦!”

琅哥?我还猪哥咧!葛郁婕不屑地抬高下巴瞪着桑清琅,用眼神睨视他。当然,他被瞪得莫名其妙,只能讨好地咧开嘴笑。

笑!?笑死你个王八蛋!竟然敢隐瞒有未婚妻的事实!她就知道全世界没有一个男人可信,除了她老爸以外。

“好好好,你先别着急。”桑母安抚地拍拍女子的手背,将桑清琅和葛郁婕之间眼神的交流全看进眼里。“清琅,怎没听你提起过葛小姐?”

“拜托,你们一、两年才回来一次,上次通电话还是在半年前;前两天是有打通电话回来啦,可是你只说了要回来就挂掉电话,我哪来得及告诉你?”他才抱怨呢!有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吗?半句关心的话都舍不得讲,还好意思向他兴师问罪?!

桑家父母移居纽西兰已有多年,而且贪恋当地的风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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