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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使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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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父母移居纽西兰已有多年,而且贪恋当地的风景和清新的空气,回台湾的次数寥寥可数。
“那我怎么办?”女子趁桑清琅不注意,一双软软的柔荑乘机攀上他古铜色的臂膀。“琅哥,你明知人家一直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桑清琅向葛郁婕挤挤眼,虚应道。
德行!葛郁婕暗哼了声,撇开头不看他。
“真的吗?”女子顿时有了期待,以为多年的纠缠总算有了转机。
“是啊!”他认真地点头,却在下一刻给她致命的一击。“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来喜欢啊!洁西卡。”他漾满诚意的笑容,轻松地拨开她的手,却让洁西卡垮下脸蛋。
“妹妹?!我要的不是兄妹的感情!”洁西卡拔高嗓音,惹得桑家父母皱起眉心。
“洁西卡,这不是我们这趟回来的讨论重点。”桑父开口阻止她继续撒野。
他知道洁西卡对桑清琅一直怀有好感,但他不想因自己和她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而勉强儿子接受他不喜欢的女人,儿子有儿子的世界,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女人。
何况儿子早有独当一面的能力,要求他配合所谓的企业联姻并不公平,而且洁西卡当初只表明想到台湾这块土地来见识、见识,他以为她不会厚颜到要求清琅和她的婚事,看来他错估了洁西卡的野心。
洁西卡接收到桑父严厉的眼光,不得不将自己的气焰压了下来。
“葛小姐,让你笑话了。”桑父把眼光看向葛郁婕,并向她露出第一个笑容。
“哪里,我只能说清琅的魅力无远弗届。”她大方地报以微笑,并试着打趣以缓和尴尬的气氛。
桑父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他露出激赏的眸光,不着痕迹地比较两个年轻女子的差异。
以外形来说,洁西卡或许是个接近满分的淑女,但商界的朋友都知道洁西卡本质是个骄纵的娇娇女,是很适合带出场没错,但却不见得适合组织家庭,尤其是需要体力和耐力的牧场工作,他从不认为洁西卡足以胜任。
反观葛郁婕,虽然她没有洁西卡的艳丽,身上也仅是普通的牛仔裤T 恤,但她整个人散发出让人很想亲近她的亲和力和甜美的笑容,看到工人和她的亲近程度来看,她是个典型宜室宜家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得到清琅的心。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他就像只脱缰的野马,需要优秀的驯马师来驾驭他,而他,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驯马师。
“那倒是。”桑父朗声大笑,笑声和桑清琅如出一辙。
“桑伯父身体很好哦,中气十足。”葛郁婕向他眨眨眼,顽皮地和他开起玩笑。
“喔?”他陡地顿住笑声,随后又笑得更加开怀。“没想到葛小姐还会吃我的老豆腐,哈哈哈——”
桑母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心知葛郁婕已得到丈夫的认同,看儿子的视线从头到尾都黏在葛郁婕身上,她也就很自然地接受了葛郁婕的存在,开始热络地加人他们的谈话。
而全场最不能融入情况的人,自当非洁西卡莫属。她虽然心里极不平衡,但为了保持她淑女的形象,不得不和颜悦色地配合演出,制造一团和乐的假象。
“看不出来葛小姐还是比较厉害的啦!让那个‘一代妖姬’彻底被冷落的啦!”
“是头儿坚决表明立场,老头儿才那么快接受葛小姐。”
“拜托!那个女人穿得跟孔雀一样,她一定没办法在这里生存下去咩!”
“你又猪道了?呒肉怨狼大屁股,嫉妒人家漂亮就梭嘛!”
“喉!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爱美是人的天性,你们女人就是不懂的啦!”
“色狼、猪哥啦!”
“你们才是小器鬼、肚肠小,见不得别人漂亮……”
没有人注意到两个女人的短兵相接会引起这么多话题,牧场里的员工俨然自动分成男人与女人两派,各自为了自己的拥护者而大兴口水战。当然,男人以一代妖姬的美色做为拥护的理由,而女人,多才也因色不如人而持反对意见。
自古以来,男人与女人的战争永无弭平的一日……
第十章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忍受被心上人彻底忽视,尤其还有个情敌卡在两人之间。
连着几次交手,洁西卡都明显处在弱势,葛郁婕除了拥有桑清琅和桑父的支持之外,逐渐加入桑母的游离票,使得洁西卡的企盼更加无望。
终于,她在认清情势已无力回天之后,死心地独自打包回纽西兰,并在交际圈大肆放话,从此欢迎各家才俊公开追求。
桑父、桑母在台湾住上瘾,两人抱着二度蜜月的心情重游祖国,再次把桑清琅丢在东部牧场,不过这次请了“名誉保母”来看顾他,那就是推辞不掉的葛郁婕。
这两人秉持不变的冤家原则,每天还是吵吵闹闹地过他们的日子。不过桑清琅始终没能如愿达成登记的动作,两人的喜事也就这么无限期地延宕下去。
这天清晨,桑清琅手上拿着一根白色的棒形物体,由小木屋里的浴室冲了出来。
“小青蛙,这是什么东西?”上面还有着浅红色的两条横杠,隐约之间他似乎猜到那可能会是什么东西,他的心脏因此而急速跳动着。
葛郁婕坐在梳妆始前梳头发,她由镜中看到他,顺道看到他手上拿的白色物体。“验孕棒。”
她的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其实她心里呕死了!她怎会粗心到忘了把那东西弄走?还好死不死地被他发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验孕棒?!”他冲到她身后,一手撑住梳妆台,把验孕棒伸到她面前,双臂形成一个天然的牢笼,将她锁在自己胸前。“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孕了?”
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喜悦。
“不知道。”她睨了镜中的他一眼,没打算说实话。
这头蛮牛素行不良,让他知道实情,不过是让他多了个逼婚的手段。
他要是一天不求婚。不讲甜言蜜语,她就让他的孩子跟她姓,让他懊悔终生。
“不知道?不知道!?”他跳了起来,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女人耶!这种事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谁规定女人一定得知道这种事?”她的声音更冷了,也更加不快。“你少用那种贬损女人的语气跟我说话!”他是猪啊!看不出人家心清不好吗?
“说明书呢?说明书在哪里?”他根本没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满心只想要赶快弄懂那两条横权是不是代表他快要当老爸的证据。
“扔了。”
“扔在哪儿了?”
“垃圾筒。”
“里面没东西啊!”
“垃圾袋打包了。”
“打包了?你把整袋丢哪儿去了?”
“让垃圾车载走了。”
“……”桑清琅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你是存心不让我知道是不是?”
“是。”还好他不算太笨,要是这么明显还听不出来,那他的脑袋可以去报废了。
他这次更用力吸气了,吐出来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没关系,我总有办法知道的。”只要他手上有证物,他就不信问不出结果。
“你别乱来。”她一惊,知道他一旦发起疯来,任何丢脸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既然你不对我坦白,我当然也有不予告知的权利。”他绽开邪恶的笑,瞧得葛郁婕头皮发麻。
“等等,你让我想想。”见他已举步往外走,她心里开始强烈挣扎。
“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他顿住脚步倚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静待佳音。
“你知不知道威胁人家是很过分的事?”她不满地嘟嚷着。
“嗯,还剩下三十秒。”他勾起嘴角微笑,好心提醒她时间所剩无多。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考……”
“时间到。”他的视线由表面离开,作势抬高长脚。“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月峨只有自己去想办法。”他不以为慎,语气再次透着威胁。
“好好好,我说、我说嘛!”她要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不到一个小时,全牧场会将她的糗事传过一轮。
“嗯哼。”他抬了抬下巴,修长的指抚过手中的验孕棒。
“嗯……”她轻吟了声,希望延长缓刑的时间。
“好吧,既然你没什么诚意,那我也不好勉强。”他把验孕捧插进后裤袋,一个回旋转身……
“好啦!你、你猜得没错啦!”她惊跳起来,反手抓住他的大掌。
“有了?”他挑眉问道。
她低下头,视线微仰地瞪他。“有了。”
“意思是我要升级当老爸了?”他抬高她的下颚,锁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游离。
“对啦,你得意了吧!”她咬牙切齿地再补瞪他一眼。
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多久了?”
“不知道。”噢,她简直沮丧到了极点。
“还要再玩一次吗?”他扬起眉,说的是才刚上演的威胁游戏。
“我真的不知道!”拜托!验孕棒才不会显示时间的长短呢!“你少得寸进尺了!”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妥协?不公平!
他看着她委屈的水眸和微扁的嘴,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OK,我想我们需要医生的协助。”
***
经过医生的证实,确定葛郁婕肚子里那块肉已经有六个礼拜的“周龄”,两人坐上那辆初相识的骨董货车,一路由镇上“哒哒哒”地驶回牧场,极尽招摇之能事。
下了车,来不及喘口气,欢愉的声浪便无可抗拒地将他俩淹没——
“头儿,赞哦,有呷搁有抓,买一送一的啦!”
“肚子还扁扁的,看不出来有小BABY藏在里面的!”
“你又没生过,怎么知道?!”
“喉!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咩,我们家阿姐才生不久,我当然知道。”
“葛小姐,男生还速女生哈?”
“没暇紧啦!听说要到四、五个月才照得出来。”
“还这么久哦?头一次,你要不要先把苟宵节娶进门?啊呒传出去不好听的啦!”
“嘿啦,他家会说那个什么‘未婚生子’的啦。”
“那个白纱要肚子扁扁的,穿起来才好看啦,等到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
“就速咩,肚子圆滚滚的,好像藏颗球在衣服里,难看屎了。”
“隔壁住的阿碧就是这样子的啦,被人家笑好久了。”
每听一句,葛郁婕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悄悄拉了拉桑情琅的手问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喔,听完报告,你去洗手间时,我打过电话回来说了。”他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正好让大家把她逼上礼堂,这是他故意使的小手段。
“我的老天爷……”她快晕了,差点没被他给气死!
“我忘了告诉你,我也打电话通知你爸妈了,他们恐怕正在来牧场的途中。”
他蒙开春风满面的笑,把她更往黑暗的地狱推近。
“嘎?!”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连爸妈都知道了!?完蛋了,她死定了!
“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啦!”
“这是喜事啊,当然得通知他们。”他可是优良女婿代表,当然得在第一时间通知未来的岳父、岳母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喜你的头啦!未婚生子叫做喜事!?”她真想剖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我会被你给害死了啦!”
“谁说是未婚生子?我们补办程序,在孩子出生前就将我们的婚姻合法化,谁敢说我们上车不补票?”他说得义正辞严、铿锵有力。
“我说了不嫁的!”不顾众人的惊讶,她火大地叫嚷着。
“现在可由不得你任性。”他眯起眼,火气也跟着上升。都快做妈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性,将来怎么教养他们的孩子?
“我任性?!她拔高声音,全身因激动而颤抖。”我不嫁就叫任性,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嫁?!“可恶的混蛋,她要求的只是他的温柔爱意,虽然他平日已经做得很地道了,可是没说出来就是有遗憾呐!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正好现在当大伙儿的面说出来,你不满的地方我改,日后也好请大家做公证。”为什么女人这么麻烦?他做的还不够吗?到底要他做到哪种程度,她才会心甘情愿地人籍桑家?
“你……”她冲动地握紧拳头,陡地一口气提不上来,脸色快速泛起不正常的红潮,刹那间在众人来不及反应和惊呼下,双腿一软,无力地往前倾倒——
“郁婕!”
“啊!害丫!”
“苟宵节!”
“啊!”
在黑暗吞噬掉她的意识之前,她感觉有双温柔的大手托住她下坠的身体,还有的,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和惊叫,久久不绝于耳——***“你这孩子怎么搞的?郁婕是女孩子,现在又有了身孕,你对她说话好歹温柔点,看看你这冲动的性子,我都搞不懂这到底是像你爸还是谁?”桑母叨叨念个不停。
接到桑清琅的电话,桑父、桑母忙从台南赶回东部,正巧与葛父、葛母在差不多时间抵达牧场。四位稍有年岁的双方家长,在得知葛郁婕有喜和见她此刻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里实在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既然主角之一意识不清,自然所有的苛责都落在清醒的桑清琅身上,而他也大气不敢吭一声,随四位长辈念个高兴。
“要不像我,不就是像你吗?”桑父好笑地回了老婆一句。
“你这是……我是在说儿子的不是,你插什么嘴?”桑母睐了丈夫一眼,老脸微微羞红。
“呃,这个……桑先生、桑太太,你们就别再怪清琅了。”葛父眼见年轻人乖乖地被骂,心里也有点不舍。“郁婕的性子我很清楚,她也是倔了点,我看这事儿也未必全是清琅的不是。”
“唉,不如……我们就以亲家相称,反正孩子都有了,他们两个年轻人结婚也是迟早的事。”桑父索性直接攀亲带故起来。
“是是是,你这么说也是。”葛父不禁点头称是。
葛母看着神情沉郁的桑清琅,不免提出疑问。“怎么你们还没谈到结婚的事吗?”这两个孩子是怎么搞的?孩子都有了,现在还弄得如此乱七八糟,这该如何善了?
“谈过了,她不答应。”桑清琅闷声说道。
“郁婕不肯?”葛母愣了下,更是糊涂了。“怎么……你、你是怎么跟她谈的?”
“我叫她把身分证和印章给我,我去户政事务所办个登记,她却怎么都不肯。”
桑清琅老实回答。
“啊?!”四个长辈闻言同时一愣,没多久却全都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全身上下没半点浪漫细胞,我保证这点绝对是像你老爸,他当年啊,也是把我气得半死呢!”桑母这次可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你这样子,郁婕会答应嫁给你才怪!”连桑父也忍不住叨念了他两句。
葛父、葛母相视而笑,有这种女婿该说幸还是不幸呢?
这种木讷的个性,婚后看起来是不大可能乱来的了,但现在迫在眉捷的要紧事儿却没个解决的方法,这才是最令人头大的事。
四位长辈相互交换了明白的眼神,他们拉着桑清琅,决定帮他开一个“求婚速成班”,在最短的时间内教授他“必成求婚法”,免得到时候孙子都等不及来报到了,这呆头鹅还娶不到老婆!
***
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颜,与以往不同的是,那对浓密的眉紧皱着,眉心出现深深的皱招。
“你醒了。”见她幽幽转醒,桑清琅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干么?”这可是“她的”小木屋,就算他是出资者,也没有权利在这里自由出入。
“别气了,是我不好。”他谨记两方父母的教导,好声好气地回答。
“哟呵!你是吃错药了吗?”真奇怪,他竟然没有回嘴?葛郁婕挑起双眉,挣扎着要由床上坐起;桑清琅伸出大手帮她一把,并体贴地在她腰后塞进一个枕头,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所有动作都在安静中进行。
“干么不说话?”他干么那么死气沉沉?害她不习惯得浑身不对劲。
“我怕我开了口,又惹得你不高兴。”他说得无限委屈。
“你是怎么了?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他安静得令人生厌!说实话,她开始想念平日那个和她斗嘴的桑清琅。
“唉,你点头,好不好?”他拉拉她腿上的薄被,轻声说道。
“点什么头?”没头没脑的,她要听得懂才有鬼。
“我是说,你答应嫁给我,好不好?”他手上不知打哪拿来一朵艳丽的红玫瑰,动作僵硬地执起她的手,软硬兼施地塞进她手中。
“这什么意思?”连梗上的刺都拨光了?葛郁婕想笑,但她仍佯装无动于衷。
“求婚呐!”桑清琅惊恐地睁大双眼,怎么她是这种反应?跟外头那四个人说的都不一样!“你、你不喜欢?”他小心地观看她的表情,心里直冒冷汗。
“喜欢是喜欢啦,不过这么一朵玫瑰就要我嫁给你,你的算盘打得也未免太好了吧?!”她噘着红唇,绕着玫瑰花梗在唇边转来转去,眼神东瞟西荡,就是荡不到他眼里t “那……这个好不好?”他由口袋里变出一只白金钻戒,二话不说地递到她手心里,并小心地包起她的掌心,怕被“退货”。
“这是什么?”她故意摊开手,看着掌心里闪耀的白金钻戒。“你以为我是拜金的女人吗?俗气!”她嘴里骂道。视线却移不开那只手工精致的戒指。
这也不行?!桑清琅无奈地摸摸鼻子,怎么老人家口中的法宝,到了她这儿全成了俗气的代名词?
糟糕!这下可怎么好?
看着他火烧屁股的窘态,她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他没什么不好,不过是粗犷了点、直率了点,那张性感的嘴又说不出甜人心坎的好听话,可偏偏人家就想听听他说好听话嘛!
他要是不说,老是开不了窍,那她等一辈子也别想指望真能由他口里吐出半个顺耳的字,为了肚里的孩子着想,她还是给点暗示好了。
“怎么变哑巴了?你就不会开口说句好话吗?”分明是想循循善诱,可她八成也没说好话的天分,说出口的话是又辣又呛,也真亏他受得了。
“你想听什么?”要说哪一类才好?老人家说了一大堆,他却是一句也记不起来,老人家只得叫他“视情形而定”。
视情形而定?!多恐怖的一句话啊!说到底就是什么都教了,却又是什么都没教,他要会懂才是天才!
葛郁婕翻了翻白眼,心里却忍不住想笑。
说他是牛,他还真是蛮牛,做事是勇往直前,要他说好话却像是要他的命似的。算了、算了,她还是认命一点,反正好歹趁这次拐句来听听,往后也别想有这福气了。
“你啊,该做的都做了,也都做得很好,可偏偏该讲的话一句都没说,你要我怎么心甘情愿,点头答应?”她微笑地叹了口气,想想就觉得好气又好笑,怪他也不是,不怪更不是。
“该讲的?”他抓抓脸颊,陡地面有难色。“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她一愣,霍地了解他之前的举止原来是有人做军师,否则这头大蛮牛,打死他都不会懂这些。
“就是‘那个’啊!”他的脸颊逐渐转红,泛起突兀的粉色。
“哪个‘那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好吧、好吧,他八成是知道了,可不说出来就没诚意,她还是继续装傻好了。
“就是那个……我爱你嘛!”他蓦然声如蚊蚋,俊额却胀成大红脸。
“什么、什么?你说清楚一点,我听不到啦!”心里漾出一瓢蜜糖,她好感动,但这还不够,她就是要他说清楚、讲明白。
发现她唇边的笑意,桑清琅挑起好看的眉,宾果!总算对了一次!他伸手轻抚她的后颈,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我爱你。”没有犹豫,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末了在她唇边印上一吻,宣誓他不渝的爱意。
葛郁婕漾开眩目迷人的笑靥,伸出右手让他为自己戴上戒指,并与他携手走出房门,迎接屋外一张张充满笑意的脸庞,让满满的幸福包围每一个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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