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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茶姬-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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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怎么问?宝梳那么聪明,我一问她就会起疑心。”
“不能问,那要不查?”
“行了,我自己有分寸的,干你的活儿吧!”
“不是啊,哥,查清楚比较好!我去帮你查,偷偷地查,不叫嫂子知道就行了。你可是我们的二帮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底下这一帮子人怎么办?这样,我和汝年去查,不让外人知道……”
“不用查了!”
话音刚落,那扇小门哐当一声就被踢开了!宝梳冷着脸走进去看着这两兄弟道:“有什么就当面问我,不劳烦你们掳金帮两位杰出人才去查我了!问吧!想知道什么?”
两人一见宝梳,脸上都起了一层白灰,好不尴尬。曲中吓得手里的账本都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讨好道:“嫂……嫂子……你怎么来了?走路也没个声儿,吓死我了都!”
“问啊!”宝梳盯着他们俩叉腰道,“不是有很多不清楚理不顺的要问吗?愣着干什么啊?想知道我师傅是谁,想知道我一身医术和功夫打哪儿来的,想知道我潜伏在你们二帮主身边有什么阴谋诡异,想知道就问啊!我全都告诉你们,保准一个字都不落下!”
“宝梳……”
曲尘正想上前,却被宝梳抬脚揣了一下。他忙后退了两步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仔细伤着了!”
“哼!”宝梳冲曲尘瞪了一眼道,“别离我太近,仔细我这个细作拔根簪子就把你戳死了!”
“嫂子……”
“谁是你嫂子?”曲中刚开口,宝梳就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细作,明白不?还是潜伏在你哥身边多年的细作,想对你哥,对整个掳金帮不利的细作!”
“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就是一时兴起胡说八道的!你怎么可能是细作呢?都怪那个杨晋,没事儿挑拨离间,嫂子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敢再说了!”曲中拱拱手求饶道。
“别谦虚,两位大神探了!你们说得不错,我的确不是靳宝梳,我呢,是看你哥有几分姿色,哄他跟我睡几晚上,哄了他的人再顺带哄他的两条小蝌蚪,生一两个娃出来玩玩而已!”宝梳说着拿起旁边架子上的账本朝他们俩甩了过去,一边甩一边气呼呼道,“我啊,可是大细作,我潜伏天津站的,你们知道不?余则成算什么?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吗?FBI美国中情局听过没有?联合国,世界非遗组织,科教文卫组织,妇女联合会听过没有?姑奶奶的联络员可多着呢!数出来一大堆,吓都得吓死你们了!”
曲中被账本砸得嗷嗷直叫,又不敢还手,只好蹲下去躲旁边箱子后面去了,顺便还拿了两本账本挡住了脑袋,以免再被中伤。曲尘抬手挡了好几下后,趁宝梳转身去抱账本时,几步冲过去把她横抱而起,快步抱出了小房间。
刚一出来,宝梳就挣扎着从曲尘怀里跳了下来。曲尘怕她摔着了,忙伸手去扶她,却被她一手拍开了。她嘴巴一噘,极其不满地瞪了曲尘一眼后,跑到书桌那儿,抱起刚刚提来的小食盒朝曲尘砸了过去,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下了楼。
曲尘躲开后见宝梳嗖地一下就没影儿了,忙跟着追了下去。等追到门口,宝梳早没影儿了,只剩下一脸茫然的钟氏愣在那儿。曲尘问了钟氏宝梳的去向,便一路追回了谢花阁。跑进院门时,正好看见宝梳在关房门,忙跑过去拍了两下问道:“宝梳,先把门打开,听见没有?”
“一边去,跟你不是很熟的!”宝梳在里面回了一句。
“先别发火了,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宝梳高声在里面回道,“我的身份都被你们识破了,只能任由你们处置呗!”
曲尘哭笑不得,又拍了两下房门道:“好,由我处置,那你总得先把房门打开我才好处置是不是?”
“唉!”宝梳在里面大声叹了口气道,“放心,我会开门的,等我把遗书写好了就开!念在我们好歹同*共枕这么长时间,容我写封遗书再死行不行?”
曲尘一阵好笑,走到窗户边试着推了推,结果也是从里面反锁的。他便靠在窗上朝里笑道:“知道遗书怎么写吗?不会的话,要不要我教你?你写遗书有没有问过我儿子,他未必想跟着你写遗书呢!”
“我问过了,他说他非常愿意!身为国际顶尖一流骨灰级的大细作的儿子,他说他十分万分以及无限荣幸,不想受你半点同情,宁愿跟着我一块儿写遗书!”
“不过……房间里好像没笔墨,你要不要我给你送点来?”曲尘笑问道。
“不必劳烦你阮管家了,没笔墨,我们母子写血书也是可以的!”
“哦,那你就慢慢写,不打扰你们母子奋笔写血书了,写好了再开门吧!”曲尘说完这句话就走开了。
房门外好一阵安静,这让靠在门背后的宝梳更不痛快了。她侧耳听了听,猫着腰走到窗户旁,轻轻地开了一条缝往外瞧了瞧,果真没人了!她嘟嘴哼了一声,把窗户重新关上气呼呼地说道:“什么人嘛!居然怀疑我是细作!有我这么美貌如花,聪明善良的细作吗?我要是细作,你阮曲尘的项上人头还保得住?太过分了!再理你我就变猪!哼!”
宝梳说着爬上塌,摁住了一个抱枕揍了两拳,然后搂着躺了下去。她越想越觉得生气,彼此都相处了这么久了,就算自己有事瞒着,也不能怀疑自己是细作啊!凭自己的天分,要真的当了细作,你阮曲尘早成了下酒小菜了,还能高高兴兴地当爹?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靳宝梳大不了带球滚,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你孤独终老去好了!
心里正骂得痛快,身后忽然响起了噗通一声,宝梳吓了一跳,起身往后一看,竟然看见曲尘站在屋子中央,在他头顶上方,有个方方正正的窟窿,好像刚从屋顶跳下来似的。曲尘拍了拍手上的灰,冲她笑了笑道:“没想到吧?”
“你……”宝梳指着他吐不出半个字了。够狠啊!门窗进不来,居然上房揭瓦,揭出个大窟窿直接跳下来!这小子真当过贼吧!
“血书写好了吗?”曲尘走过来笑问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詹小青的来历
“哎,别靠得太近啊!”宝梳立马嚷道,“当心我这个名满江湖无坚不摧的细作高手散点毒药粉就能要了你的命啊!离我远点听见没有?”
曲尘走到塌边坐下笑道:“不是要写血书吗?舍不得割自己的指头?所以啊,怕疼就别写什么血书……”
“谁说我怕疼了?我酝酿情绪不行吗?怎么了?等不及要处死我吗?那好,来吧!是要毒死还是淹死啊?我临死前也没什么遗愿,就想跟我儿子埋在一块儿,你阮管家发发善心,凑合弄个杉木制的母子套棺就行了!哼!”
曲尘笑了笑道:“母子套棺有什么意思?要弄就弄个全家福,也得给我预留个位置出来不是?”
“省省吧!”宝梳挪了一下屁股,侧身抄手道,“少在那儿虚情假意了!想我怎么死就直说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美貌如花!”
“呃……笑死,如何?”
话音刚落,曲尘就扑过来一把将宝梳搂住,使劲捣鼓她的胳肢窝。她一边忍不住喘笑一边挣扎着,又是用头顶又是用牙咬,好不容易才从曲尘怀里挣脱跳下塌去。曲尘怕她摔着了,忙喊道:“慢点!别撞着了!”
宝梳提着她的鞋子跑到圆桌边,手忙脚乱地穿着道:“谁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呀?被我玩过不要的罢了!还真以为是我男人了?告诉你,姑奶奶的裙下之臣多得是,不少你那根豆芽!小豆芽,自己玩去吧,姑奶奶不奉陪了!”
“又上哪儿去?”曲尘跳下塌拦着她问道。
她抬起那双明亮的眼眸瞪着曲尘道:“我回绣庄去,不行吗?临死之前,我得跟初真她们招呼一声啊!让她们记得清明鬼节来给我添把香,这才对得起这么久的姐妹情分嘛……”
“别闹了,”曲尘收敛起笑容,略带认真的表情说道,“我们有话说话好不好?你再这么往返闹腾,肚子里的儿子会受不住的,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子?”
宝梳白了他一眼,走开道:“不用那么假好心,我知道,还没从我嘴里套出我的联络员是谁你还不能让我死对不对?你死了那份心吧!我很专业很坚贞不屈的,就算你真杀了我,我也不会招出谁是我的联络员,我潜伏到你身边有什么目的的!我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后台!”
“我没怀疑过你是细作,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不过你也得承认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对!我是有事情瞒着你,而且还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事情。”宝梳一边说着一边往窗边缓步走去。
“为什么?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
“怎么说呢?有些事情说出来未必会有人信。我真的是不打算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我以为只要够爱你,你就不会怀疑我,不会追问我的来历和过去。可惜……”宝梳耸肩无奈地笑了笑道,“浪漫还是敌不过现实,你还是会觉得我来历不明,值得怀疑。”
“我说了我没怀疑你……”
“没关系,”宝梳转过身来冲他笑了笑道,“就算你怀疑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我的确有很多地方跟原来的靳宝梳不同。我会很多她不会的,我的性子跟她完全是不一样的,你现下才怀疑,其实真的有点晚了。”
“什么意思?”曲尘走近她,拧眉问道。
“你听好了,阮曲尘,”她表情严肃地望着曲尘道,“杨晋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原来的靳宝梳,只不过跟她碰巧长得很像罢了。真正的靳宝梳已经死了。”
“我都说了,我没怀疑你,你也别再说这些反话赌气了好不好?”
宝梳看着他轻轻摇头道:“刚才我是说了反话,但是从这刻起我说的全都是真话!我真的不是靳宝梳,你和杨晋的怀疑都没错,就算我和靳宝梳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我是我,她是她,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只是趁她死了冒充她身份进入你家的一个冒牌货而已。”
“呵!还闹是吧?”曲尘完全不信宝梳的话,“你不是宝梳,那你是谁?”
宝梳摇了摇头道:“抱歉,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或许等哪日我想起我自己是谁了再来回答你吧!我有时候在想,我可能真是谁派到你身边窃取你情报和机密的细作,又或者我没那么复杂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碰巧因为和你的妻子长得比较像所以才被误认为是她。”
曲尘听得有些迷茫,紧皱眉头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记不起你自己是谁了?宝梳,赌气不是你这样赌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吗?那我就把我能想起来的告诉你,事实就是,在去年春天的某一日,当我在你家*上醒来的时候,我想不起我自己是谁了,但所有人都说我是靳宝梳。在这个靳宝梳身边,除了有个长年不归形同虚设的丈夫之外,还有个很好很善良的婆婆,以及一群同村好姐妹。我那时记不起从前的事情,很孤单很无助,心想顶着靳宝梳的名字活下去也很不错,至少有个婆婆和三四个姐妹关心,不至于过得那么凄凉。再后来……”宝梳望着曲尘退后一步,摊开手道,“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了,我变成了靳宝梳,顶替她的位置。”
宝梳编了一个故事,或者说她为自己编了个来历。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曲尘自己的真实来历呢?只有宝梳自己心里清楚。在发现曲尘对自己有所怀疑时,她心里藏着的那把锁又轻轻地响了两声,仿佛在提醒她,她不是靳宝梳,她真的不是靳宝梳。
曲尘听完这段话,整张脸都变色了,茫然且疑惑地看着宝梳。那眼神让宝梳心里有些拧巴难受。过了好一会儿,曲尘才缓缓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是宝梳?”
“其实你第一回见到我的时候,没有怀疑错,你的直觉很准,我的确不是靳宝梳。你当时怀疑我是血鹿暗部的人,说不准我还真是,只是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信不信由你。”
“但我当时看过你的身子,没有分别……”
“像印记这样的东西,要作假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还记得吧?最开始你要跟我和离的时候我很爽快地答应了,要是换做从前的靳宝梳,她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吗?因为我跟她不同,我觉得像你这种把媳妇冷落在家六年不闻不问,又不肯回来为自己母亲奔丧的男人,压根儿就不值得我喜欢,所以我当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原本我已经跟你一刀两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你忽然又反悔了,又想跟我纠葛不清,而我自己……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其实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就是阮曲尘。”
“宝梳……”
“别叫我宝梳了,过去的一年多里,我渐渐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名字。我要是没记错,我应该叫詹小青,家住在哪里记不起来了,但我应该是出生在一个武术和医师之家。在我记忆里,我好像打小就学习武术和医术的,跟于方一样,师承自自己的父亲……”
“等等!”曲尘表情凝重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既然想起这么多事情,那从前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我以为我够爱你,你就不会怀疑我了,就不会再追问我记不起来的过去。在这儿的日子很好,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很多志同道合的姐妹,还能开自己的绣庄,我觉得这样过下去真的挺好的,未必非得想起以前是谁……不过,”宝梳垂下眼帘,遮掩住了微微湿润的眼眶道,“我始终不是靳宝梳,你们迟早会怀疑我的。既然你已经起了疑心,倒不如干脆告诉你算了。”
曲尘倒吸了一口冷气,顺手推开了旁边的窗户,目光落在了窗外的那丛开得正旺的金樱子藤上。两人就这样,一个低头发神,一个望外凝思,对站了好一会儿。当微带着凉意的夜风轻轻吹过时,曲尘收回了目光,低头看了宝梳一眼,伸手把她拢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是宝梳?”
“不是,”宝梳贴着他温热的心口,口气幽幽道,“我不是靳宝梳,我叫詹小青,我不是你媳妇,我只是个冒充的。我可能真的是潜伏到你身边来的细作,只因为天空不作美,任务还没完成就先让我失忆了……”
“也许不是呢?也许就像你说的,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但倘若我真是个细作呢?”
曲尘沉默了,拥着她在窗边伫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摩挲了她右耳坠几下问道:“那你愿意为我变节吗?”
“是不是这样,你就能毫无芥蒂毫无怀疑地爱我了?”
“你觉得现下不是吗?”
“至少从杨晋告诉你我不是真的靳宝梳开始,就不是了。”
“我不信他,我只是信你告诉我的。”
宝梳没有再接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沉湎在曲尘温暖的怀抱里。两人又相拥了一会儿后,宝梳说累了,就回*上睡觉去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送你一碗白粥吧
这晚宝梳心里像搁了一把烧得油汪汪的平底锅似的,闷热得睡不着。辗转了好一个时辰,她才渐渐地睡了过去。清晨朦朦胧胧地醒来时,只觉得眼皮上像是沾了一块儿口香糖似的温温湿湿。轻轻抖动睫毛睁开一看,原来是曲尘的唇落在了她的眼窝处。
感觉到她的睫毛在颤抖,曲尘挪开了唇,单手撑着头,略带疲倦之色看着她笑问道:“这么警觉?以为是有刺客偷袭你吗?”
她慵懒地动了动身子,睡意犹浓地半合着眼道:“昨晚就说了,任凭你处置。不过你这个刺客倒挺客气的,临杀人之前还先献一枚热吻,算算我不吃亏的。”
尾音刚落,曲尘的热唇又覆了上来……浓情蜜意的一番热吻后,曲尘凝着她的眼眸调笑道:“你是我媳妇,一枚热吻怎么够?再不济,也得陪你几夜才能杀,你说吧,要我陪你多久?”
“我还是你媳妇吗?”她望进曲尘的眼睛问道。
“那我问你,詹小青的丈夫是谁?”
“呃……是你……”
“那靳宝梳呢?”
“还是你呀!”
曲尘抿嘴一笑道:“那不就是一样的吗?所以不管你是叫詹小青还是靳宝梳,丈夫都是我,没分别是不是?”
“可是……万一我哪日要是想起从前的事,想起我真正的身份,我可能是细作,也可能只是个普通人,还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譬如几百年前几百年后,不小心被雷劈过来的呢?”
“可你到底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难道你会因为自己是从几百年前几百年后来的就不肯跟着我了?你不是说你够爱我吗?你要是鬼,也会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吧?”
宝梳咯咯地笑了两声,两手捧着曲尘的脸挤了挤道:“美得你!我要是个鬼,我就去*阎罗王去了,谁还理你呢?”
“会说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曲尘扯开宝梳的手问道。
宝梳眨了眨大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本来很生气的,不过你既然那么客气,非要让我多睡几晚的话那我也不好推迟啊!我就勉为其难地再睡你几晚,了了你的心愿吧!”
“好,那我真的好好谢谢你了!你说,怎么谢?”曲尘举起了右手食指。宝梳立刻抱住胳膊嘟囔道:“不许捣鼓我的胳肢窝,笑太厉害会抽筋的!”
“真的?”曲尘放下手,替她捏了捏大腿笑问道,“是这儿抽筋吗?还是这儿?还是……”
“往哪儿捏呢?又想揩油,是你自己说的,油揩多了不好的!”宝梳拍开他的手,侧过身子道,“是真的,大概有点缺钙,我早上起*偶尔会抽筋的。”
“缺钙?”曲尘偏着头问她,“钙是什么玩意儿?”
“很简单,我是孕妇嘛,孕妇一个人吃两个人用,自然不够咯!我得多吃点鱼虾鸡蛋牛奶之类的东西,不过牛奶不太现实,鱼虾鸡蛋还是可以的。”
“为什么牛奶不现实?”
“这么大热天儿的,上哪儿去找牛奶啊?那东西稍微搁久点就腐败酸味儿了,难不成还能养一头?”
“养一头就养一头啊,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你说真的?”
“家里眼下有两个孕妇,养一两头奶牛来供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东西的确要现成挤了现成熬才行,养是最实在的法子!行了,”曲尘坐起身来,扯过旁边的中衣抖了抖道,“这事儿交给侯安去办,找两个会养牛的,养在庞府的农庄上,每日清早送进城,正好赶得及你们吃早饭。你接着睡,昨晚翻来覆去闹得我都没怎么睡着。”
“阮曲尘……”宝梳在他健实的后背上揩了一小把油,娇滴滴地喊道。
“你打算用这种声音去*阎罗王?”曲尘穿上中衣,侧躺回来捏了捏她肉嫩嫩的下巴笑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这姿色也就能**我,别的一概不行!所以,你就算再多两个名字两个身份,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做我的媳妇,给我生娃!”
宝梳眨了眨明亮狡黠的眼眸笑问道:“万一我不想变节呢?”
曲尘笑得更狡黠:“你会求着我让你变节的!”
“阮爷你要不要自信成这样啊?奴家好歹也算美貌如花,西施在世,您就不能谦虚点?”
“自家媳妇面前弄那么谦虚干什么?行了,我起了,你再补会儿瞌睡吧!”
“好……不对!”宝梳忽然坐起了身,掀开身上的薄被道,“我得回绣庄去了。今儿说好给初心送嫁妆去的。你知道三婶那人抠得很,我不去盯着,初真和海樱保准收不回来银子的。”
“回头我去帮你收好了。”
“算了吧!”宝梳一边穿鞋一边说道,“你去收一准也是收不回来的。初心这回嫁人,你这当哥哥的搭了多少东西进去别以为我没个明帐,单单是前些日子送到三婶家的那几盒茶叶也值钱吧?搁外头去买,没个四五百两能买得着那么好的茶叶?”
“小人精儿!”曲尘在她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笑道,“送点茶叶你就记上了,三叔三婶也不是外人。”
“一点茶叶我还不会跟他们计较,但我绣庄那么多人等着银子嫁人养家,那可马虎不得的。你瞧着吧,我要不去,她一准不肯把尾款付清,所以这种事儿必须我出马!”
两人吃过早饭后,宝梳便从西门离开了庞府。走到半路上时,钟氏在轿外问道:“管家娘,打汤娘家铺子过了,您要不要再添一口,我立马给您买去!”
“你一说我就想吃她家的蒸角儿了,来一笼吧!”宝梳说着撩开了小帘往外探了一眼,只见汤娘和万萱草正忙得热火朝天,小店内到处都是人,还有蹲在街边扒拉汤饼的。忽然,她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杨晋。
“等等!”宝梳叫住了钟氏。
“怎么了,管家娘?”
宝梳没有回话,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径直朝正在吃早饭的杨晋走去。走到杨晋跟前时,他抬头一看,见是宝梳,便笑着招呼了一句:“宝梳,你也来这儿吃早饭?”
宝梳没什么脸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端起他正在喝了白粥朝他身上泼去!他连忙起身,后退了两步,错愕地看着宝梳问道;“你怎么了?”
“大胆!”与杨晋同行的随从当即冲宝梳喝道,“失心疯犯了?居然敢泼我们杨捕头?”
宝梳指着杨晋道:“我泼的就是他!口口声声说想接我回杭州去,又是送东西又是苦口婆心地劝,结果呢?背地里就在我丈夫跟前煽风点火!姓杨的,别以为你是个捕头,吃官家饭的,我就拿你没辙!”
杨晋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边用手帕扫着衣裳上的饭粒一边问道:“阮曲尘都跟你说了?我这随便一说,他居然就信了?宝梳啊,你应该早点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他压根儿就没相信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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