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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茶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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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说?”宝梳忽然有点激动了,那感觉好像是在说,你要记得的话我就不会跑这儿来,不上这儿就不会听见阮曲尘那货夜半三更地在这儿一边泡香喷喷的澡一边泡美眉了!
“我……我刚才一时忘了啊!不是着急找我家远志吗?怎么了?冷娘子不住这儿,那谁住在这儿?借把伞应该可以吧?”
“不借了不借了,省得打扰人家的好氛围!”
“怎么了,宝梳?你瞧着有点生气呢!刚刚在屋外头听见什么了吗?”荷青好奇地盯着她问道。
“没有没有,我有生气吗?我只是气这老天爷怎么那么不长眼睛,偏偏我们要找人的时候就下雨了,存心跟我们过不去嘛!”宝梳一边瞟着那边门口一边抄手嘀咕道。
“那我们怎么办啊?不借伞,怎么去啊?”
“再等等,雨小点了我们就走,折几片蕉叶挡挡也是一样儿的。”
没过多久,雨果真停了。两人又往陶家坟地而去,只可惜,陶远志并没有在那儿。宝梳劝荷青别太担心了,最好还是回家先等等。送了荷青到家门口之后,宝梳才打着火把往回走。到了一处岔路口,旁边小泥路上忽然冒出两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还没开口问话,对方先说话了:“靳宝梳,大雨天又是半夜,你又出来瞎转悠?夜猫子变的?”
“阮曲尘?”宝梳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这家伙!
“跑出来干什么?睡不着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天黑了就别到处乱跑了。”曲尘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
宝梳撇了撇嘴,抬头望了一眼刚刚从乌云背后探出头的银月道:“运动呗!没见过啊?月光如此姣好,美人如此妖娆,你都懂花前月下,我为什么不出来转悠转悠?没准能遇着个狐仙哥哥带我一起双修呢?哼哼!”说完她举着火把先跑了。
可惜呀,某位想跟狐仙哥哥双修的美人跑出才十几步就啪嗒一声摔在了满是泥泞的乡间小路上,火把也飞出老远,直接掉在旁边水沟里灭了。摔在地上那一瞬间,她真想直接一个侧身翻转三百六十度,滚进水沟里即刻消失不见了好了,这脸丢打发了!

☆、第一百零五章 狐狸褪毛秀(旧文加更)

果然,背后传来了侯安那坏小子压抑的笑声。没等她爬起来,头顶上便又传来曲尘那调侃的声音:“这么着急,找你狐仙哥哥去?”
宝梳咬了咬下嘴唇,憋着一肚子闷气回道:“是呀!怎么了?”
“哦,那我们可以走了是吧?横竖你狐仙哥哥会来救你的,对吧?”
“不好意思挡你路了,你请吧!”宝梳握紧拳头,说得咬牙切齿!
“原来你喜欢妖怪?”曲尘调笑道。
“个人爱好,不许啊?”宝梳一骨碌爬了起来,甩袖瞪眼道,“妖怪多好啊!想要男人的时候就让他变男人,想养*物的时候就让他变回原形,一夫二用,你行吗?”
曲尘看着这个像极了泥娃娃的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了声儿。宝梳听见这笑声就来气,直接横袖扫了过去,却被他扣住了手腕,往身边轻轻一拉,然后横抱而起。宝梳一愣,心里有点慌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肩头嚷道:“你想干什么?还想扔我到沟里吗?”
曲尘转脸看着她,狡诈一笑道:“原来你喜欢狐仙?怪不得,梦里总是骂我阮狐狸,没准我上辈子还真是只狐狸呢!还是我媳妇明白我。”
“我……我有这样骂过你吗?”
“有没有回去再说,别乱动,要不然真摔沟里去了。”
宝梳撅起嘴,死死地瞪着曲尘,却没再乱动了。毕竟三更半夜的,浑身又湿又脏,万一染上风寒,明儿就不用出摊了。
曲尘就这样抱着宝梳一直回了家,到了楼梯口才放下。宝梳提起裙边噔噔噔地就跑上了楼,冲进房间,插上门栓,再搬了两张凳子抵住门后,然后扬声朝外喊道:“别进来哦!进来我非得把你打得去见祖宗不可!不想死就躲远点,姑奶奶的拳脚无眼的哦!”
吆喝完了,她就动作迅速地开始换衣裳了。一骨脑地把自己脱成了雪白小嫩藕,然后飞快地跑到樟木衣柜翻找衣裳。她知道自己那几声吆喝起不了多大作用,阮曲尘那混账狐狸……不对,混账货色想进来就会进来,哪管自己吆喝什么?
“兜兜呢?亲爱的小兜兜,赶紧出来吧!我爱你,我爱死你了,赶紧自动现身吧!要不然你家主子就要大白于天下了!”宝梳着急地翻找着自己的衣裳,心里好哀怨啊!怎么可以混到这地步,靳宝梳?换个衣裳还跟冲锋陷阵似的,你悲催不悲催啊!
就在她刚刚找到肚兜时,门后抵着的那两张凳子哐当一声翻到在地,果不其然,一根小门栓怎么能难倒人家贼王啊!她迅速抓起兜兜和中衣,一阵风似的跳上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了被窝里。
可惜她跑得太快了,那条黄蕊色绣七色鸟的小兜兜掉在了*边,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等着别人观赏。她本来想去捡的,可曲尘已经推门进来了,急忙把雪白的胳膊缩回去。
“阮曲尘,我总有一日要灭了你!”宝梳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
曲尘弯腰捡起那小兜兜,丢到她头上说道:“随时恭候。”
“别太得意了!哼!”
曲尘冲她淡淡地笑了笑,开始动手解衣了。宝梳忙喊道:“喂,你干什么啊?”曲尘一边解下腰带一边反问她道:“你说呢?弄我一身脏,你会让我这么上你的宝贝*?”
“劳驾了,去木屏风后面行不行?”宝梳伸出胳膊指了指旁边的屏风道,“别在这儿上演壮男脱衣秀,我没兴趣!”
曲尘慢条斯理地脱着衣裳道:“你闭着眼睛不看就是了。”
“凭什么要我闭着眼睛啊?这是我的房间!”
“那你自便了!”
“什么?”要不是光着,宝梳真想扑过去咬死这家伙!好吧,横竖你爱显摆是不是?那姑奶奶只好勉为其难地给你捧个场了,说到底也不是自己吃亏啊!有狐狸褪毛秀,不看不划算呐!
宝梳也不缩脖子,像一尊佛似的,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曲尘看。以为这货会有点顾及,谁知道阮大管家压根儿就不怯场啊!仿如无人之境,淡定悠闲地上演着“狐狸褪毛秀”,还问宝梳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找陶秀才啊!她家荷青都急死了,睡到半夜不见人了,你看见了吗?”
“比我早一步回去了。”
“哦……那也是在青……你俩哥们真去喝酒了?”
“差不多吧!”
“陶秀才到底怎么了?荷青说他这两日很不对劲儿呢!你是他兄弟,总该知道些什么吧?”
“往后再慢慢告诉你。”
“又是往后?你的往后是不是太多了?不想跟我说就不说,我也不会生什么气儿,何必说往后呢?”
“记着我的话,夜里别出门儿,听见没有?”
“没……没听见……”宝梳的声音忽然不淡定了。
“荷青回去了吗?”
“回……那个……那个已经……回去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不淡定了,有种被蜂针刺了一下的感觉。
“这么晚了,又下着雨,你们两个女人往外跑什么?万一撞见什么歹人,你那两下工夫救不了谁的,记住没?”
“你……你好啰嗦……你能不能……能不能快点?找件衣裳要那么久吗?你换好了我还换呢!”不淡定的声音里开始有点小纠结的感觉。
“要不然你来帮我找?刚才是谁把柜子翻乱的?还不是你?”
“是我是我,那你老人家能不能快点啊?我担心你老人家体质弱,受不住风寒,今晚又操劳过度,当心倒下去起不来啊!”宝梳急了!
她能不急吗?一只把毛褪得干干净净,一丝不留的“狐狸”大摇大摆地从她眼前走过,在她衣柜前动作悠闲缓慢地翻找着衣裳,时不时回头跟她说两句话,简直存心在折磨她嘛!
要是个骨瘦嶙峋,腰圆肚肥的也就罢了,偏偏这“狐狸”还有那么点姿色,从肩到背再到臀那么一直看下去真的挺有味道的……哎哟,罪过了罪过了!清淡太久了,忽然来顿大鱼大肉会要人命啊!
“穿这个色儿的吧,我总觉得绿色最衬你。”
就在宝梳内心挣扎着是继续撑下去还是躲被窝里去喘一口气时,曲尘忽然丢过来一条豆芽绿的小兜兜这么说了一句。她顿时气得七窍都快生烟了,谁有心情跟你讨论待会儿穿哪条小兜兜啊?
“不喜欢?”曲尘又扯出一条紫红色的,晃了晃问道,“那这条呢?看着像是初真的绣工,上面这双色杜鹃花我挺喜欢。”
宝梳都快要气疯了,这爷今晚是存心想显摆他那副傲人身姿吗?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脱成那样站在衣柜前给自己选小兜兜,还一条一条地扯起来晃,你当姑奶奶真的是观世音投胎,六根清得不能再清了?可恶,绝对是有预谋的,就是看自己不顺眼,就想让自己血脉膨胀暴毙而亡,阮曲尘你绝对是有意的!
“你再敢动我的衣裳试试!”宝梳气鼓鼓地瞪着她道。
“动了又怎么样?”曲尘继续找着衣裳道。
“我要拆你的骨!吸你的血!剥你的皮做垫子!还要……”
话没说完,曲尘嗖嗖地爬上*,逼近她的脸说道:“要不就趁今晚?”
“你……”她真的要崩溃了!这混蛋是不是人类啊?果真是狐狸变的吧?恨死狐狸了!地球上怎么会有这种动物?
“还不动手?”曲尘扯过另一条*子裹在身上笑问道。
“不了,”宝梳强压下心口的闷气,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我爱好和平,爱护小动物的。我才不会跟一些愚蠢野蛮,有褪毛癖的小动物一般见识呢!你自便,我不打扰了,晚安!”
说罢,她把头一缩,裹着自己的被子缩到角落里去了。然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安慰自己道:“好吧,我以我偶像孔明先生的名义发誓,我不跟你个死狐狸动手,我要用我博大的胸怀和无比的智慧来战胜你,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就这样,宝梳裹得像个粽子似的睡完了下半夜,衣裳小兜一件都没穿上。大半夜折腾这么久,她也够累的,所以一觉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了。她转头一看,旁边那只“狐狸”已经不知上哪儿去了,*头上摆放着一套衣裳,放在面上的正是那条豆芽绿的小兜兜!
一看见这玩意儿,她立马想起了昨晚自己差点喷鼻血暴毙的场景,小牙就先磨了两下。当然了,她才不会穿阮曲尘选的小兜兜呢,翻身起来另外拿了一件,然后穿上衣裳出了房门。
院子里,庞乾纭和曲尘正坐在桌子边写着什么东西。转头时,东玉正好拿着个小弹弓跑了上来。宝梳忙问道:“东玉你都起来了?你娘呢?”
“娘和元宵姐姐去摆摊啦!”
“为什么不叫我呀?”
“大哥哥说,嫂子累了,要多睡一会儿。”东玉奶声奶气地说道。
“哦……知道了,东玉去玩吧!”
“我不玩,我把弹弓放着,去学堂。”
“明儿就上学堂去吗?”
“嗯!”东玉跑回灵芝屋里,放下弹弓就走了。宝梳收拾完自己后,便赶着去竹棚那边了。路过院子时,见只有庞乾纭一个人,便凑过去打了声招呼笑问道:“庞大人,能问您件事儿吗?”
“都说别叫我庞大人了,叫哥还听些!”庞乾纭放下笔问道,“有什么事儿尽管问,哥知无不言。”
“那好,时间紧迫,我就直接问了。阮曲尘,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
庞乾纭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弟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啊?你怕曲尘不喜欢你了?”
“我是怕他太喜欢我了,我招架不住呢!闲话不聊了,你就告诉我,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女人?”
“说了他会让我死的。”
“你忘了,我懂医的,保准把你救回来!”
“哈哈!”庞乾纭大笑了两声,合掌道,“你们两口子还真逗呢!行,我告诉你吧,我估摸着曲尘应该喜欢年纪比他长个一两岁的。”
“姐弟恋?”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千万不能告诉他是我说的,知道了吗?”
宝梳拍了庞乾纭肩头一下笑道:“是个纯爷们儿!不像有些人最好吃了吐!先谢了啊!等我逃出生天那日再请你喝烧酒,先走了!”
“逃出生天?”庞乾纭看着宝梳飞奔出院门的身影,忍不住又发出几声爽朗的笑声。等曲尘从后院茅厕回来时,庞乾纭笑米米地问他道:“你到底有多招弟妹讨厌啊?”
曲尘丢了他一个白眼问道:“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庞乾纭一本正经地摆摆手道,“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问了我一声好而已。
“那就赶紧把手头这点事儿做完,我明日下午就回城去了。”
“明日?哎,不早说好了吗?要陪我待半个月的。”
“庞府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置,所以必须提前回去。该教你的已经教了,余下的靠你自己了。”
庞乾纭一脸沮丧道:“不讲义气嘛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多无趣啊!再说了,你舍得弟妹吗?她不跟着你去城里,你不得想她?要不,陪哥多待几日,把她哄去城里了再说?”
曲尘抿嘴笑了笑,提笔道:“她要是个好哄的女人我就没兴趣了。”
“什么意思?你喜欢她讨厌你啊?这不是找抽吗?”
“废话少说,动笔吧!”
“唉……”庞乾纭满面忧愁地叹了一口气,连拿笔的劲儿都没了。
当日傍晚收工时,宝梳借口要去看冷娘子,一个人先溜了。她去永兴寺后门溜达了一转,瞧见青竹斋里有人走动,这才上了石台阶。一个丫头模样的小姑娘正在院子里收衣裳,抬头见了她问道:“你找谁?”
“哎,你是谁呀?”宝梳故作不知地反问道,“冷娘子不是住这儿吗?”
“哦,你找冷娘子,她搬到永兴寺里去了,你上那儿找她去吧!”

☆、第一百零六章 坟穴开了

“冷娘子已经搬了吗?”宝梳故作天真无知的表情惊讶问道。
“是搬了,就在旁边永兴寺里。”
“那她把这儿卖给你了吗?”
这丫头奇怪地打量了宝梳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和冷娘子挺要好的。我之前借她后院种了几味草药,昨晚不是下了场急雨吗?我想来瞧瞧我那些草药还在不在。”
“哦,”这丫头脸色缓和了许多,点头笑道,“冷娘子提过,说她后院有别人种的草药,若是有人来挖,只管带到后院去便是,应该就是嫂子你吧?”
“对对对!”宝梳连连点头道。
“这屋子是我家小姐问冷娘子借来暂住的,嫂子要挖草药随时来就行了,你要小铁锹吗?我去帮你找一把。”这丫头很热心地问道。
“那有劳你了。原来你们是来暂住的啊?我还以为冷娘子把这青竹斋卖了呢!这地方很不错是不是?原来就是个破屋子,给冷娘子收整了一两年,变得跟小花园似的,又小巧又雅致,我从前还跟冷娘子说,她若不想要了索性卖给我得了!”
“怪不得嫂子刚才那样问呢!”
宝梳一边跟这丫头套近乎一边左右盯瞧,却没瞧见昨晚那白衣“女鬼”。这丫头从灶屋里给宝梳找了把铁锹后,就回灶屋忙做饭了。宝梳拿着铁锹蹲在后院那片药圃边,装模作样地翻着土,时不时地往外瞧一眼。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前院传来那“女鬼”的声音:“镜儿,煮茶!”
“是,这就来!”镜儿在灶屋里应了一声,备好茶具急忙送去了。这时,宝梳听见冷娘子那间房有声音,便贼头贼脑地摸到了后窗处,侧耳细听了起来。
“先让我换身衣裳去,今儿你可算把我折腾死了,领我上那地方去干了一回好事儿,我可真谢你了!我说呢,有好事儿你能来找我吗?镜儿,先别忙着煮茶,把香薰点上,用那种夜含香的,味儿浓,去臭气腥味儿最好了!”
那“女鬼”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段之后,便没了声音,想必是去换衣裳了。随后,那叫镜儿的丫头开口了:“阮管家,您饿没饿?奴婢去灶屋里给您取两盘零嘴来?”
“留着给你家小姐吧!”
果然是阮曲尘的声音!这声音如一道细小却强劲的电流冲击波一样,瞬间从宝梳头顶穿到了脚底,让她全身毛发汗孔都张开了!好哇!果真跟这“女鬼”混在一堆儿呢!还折腾了好久,折腾到要换衣裳了,得有多激烈啊!哼哼,你可真是不*枉少年啊!
只听得屋内传来细微的咕嘟声,像是在烧水。片刻后,镜儿又问道:“您要留在这儿吃饭吗?”
“不了,一会儿还要回去。”
回个屁啊回!宝梳在墙角根下小声骂着,不用回了,就连人带魂地住在这儿最好!
“泉儿呢?怎么没见到他和费妈妈?”曲尘又问道。
“村里不是开了个学堂吗?小姐让费妈妈领着小少爷去学堂里了。自打搬这儿来,小少爷就嚷着没人一块儿玩,所以小姐就让他去学堂里交交朋友。”
“这么晚了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见人影?你去瞧瞧,是不是找不着回来的路了?那费妈妈有些年纪了,天黑容易抓瞎。”曲尘一副担心的口吻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那这茶……”
“交给我吧!”
只听一声房门响,镜儿像是出去找人了。房内安静了几分钟后,那“女鬼”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几时回城里去?”
“问这个做什么?有东西要买?”
“泉儿不是去学堂里吗?我们来得匆忙,他连套像样儿的纸笔墨砚都没有,叫他怎么练字认字?”
“你还真打算一直住在这儿?”
“盈竹不是铁了心要出家吗?这屋子空着只会长草,怪可惜的,我替她看着,她也好放心啊!怎么了?不想我们住在这儿,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这么说过。泉儿的纸笔我回城之后会托人带来,他也不小了,跟着你在外野了那么久,是时候好好学学认字了。”
“就你会心疼他,说得我好像不是他亲娘似的!”“女鬼”嗔怪道。
“你有个亲娘样儿吗?”
“这叫什么话?嫌我没亲娘样儿,领回去叫你那媳妇替我养着,我还轻松许多呢!”
“以她的性子,能把泉儿给你养成只成精的猴子,你信不信?”
“成精的猴子好啊!泉儿本来就是只野猴子,我就怕他不成精呢!这样,我明儿就把泉儿给她送去?”
话音刚落,前院里传来了小孩子的声音。宝梳猜到是这家的小少爷回来了,不好再多留,急忙跑回了灶屋把铁锹放好,准备随时开溜。片刻后,镜儿回了灶屋,见宝梳站在门口笑问道:“嫂子不挖了?”
“今儿不挖,我就瞧瞧罢了,劳烦你了!对了,你家主人回来了?”
“是呢!我得赶着把晚饭做好,就不送你了嫂子。你要挖草药,随时过来就行了。”
“有劳了,我先走了。”
瞅着前院没人了,宝梳这才飞快地溜了出去,跟做贼似的。下山的路上,天色已经麻麻黑了。她一边走着一边在嘴里嘀咕道:“都有那么大个孩子了,还说叫我再生个儿子?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还能整出几十个儿子来?不过,这是好事儿呢!一大一小那么现成,只要那女人能抓得住阮曲尘的心,那我逃出生天就有望了啊!嗯嗯嗯……这事儿再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宝梳的心情忽然变轻松了,哼着小调快步地往家走去。走了没多久,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仿佛是个女人。她立刻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依稀仿佛是从陶家祖坟那边传来的,忙飞快地朝那边跑去。
当宝梳跑到陶家祖坟那片坡时,只见前面土路上瘫坐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人,正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口齿不清地哄着背上啼哭的小娃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宝梳忙上前询问道:“婆婆,您怎么了?”
“哎哟!”这老妇人捂着心口又惊叫了一声,转头看清是个小媳妇时,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双手抓着宝梳,指着土坡下面其中一处坟地道,“你瞧!那坟都露出来了,棺材板儿和骨头都能看见了!哎哟喂!吓死个人了呀!”
宝梳往下一看,果然啊,其中一堆坟头开了大裂口,露出了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的棺材板以及几根像是人骨头的白色东西,乍一看去,真是有点触目惊心!待她再仔细一看,那不是陶家二叔陶远备的坟吗?难道是昨夜一场急雨给冲垮了?
宝梳随后把这婆孙俩送回了洪姑姑家。原来这老妇人是贾秀才的丈母娘喜婆婆,给贾秀才送女儿过来的。路上耽搁了,所以才走到这时辰。
喜婆婆一进洪姑姑家的门就忽然倒了下去。宝梳急忙给她灌了黄汤,扎了几针,她这才缓过气儿来。可刚才那一幕着实把老人家给吓坏了,即便醒来也还惊魂未定地念着阿弥陀佛。
为定她的心,宝梳问洪姑姑要了张黄纸,潦草地写上了一句英文:you will be better!然后交给喜婆婆说这是非常有效的祛邪咒。喜婆婆果真信了,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这才肯安心地睡去。
安顿好喜婆婆之后,宝梳从房里走了出来。院子里有几个婆子媳妇,正围拢在一处,神色各异地嘀咕着什么。洪姑姑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娃一边插两句嘴。见宝梳出来了,她忙迎上去笑问道:“睡了?”
“睡了,让她好好补个觉,明早醒来就没事儿的。”
“亏得你啊,宝梳!”洪姑姑晃着怀里的小人儿,摇头道,“要不是你撞着她们婆孙两个,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宝梳,你没事儿吧?”
“我不怕那些玩意儿的。洪姑姑,我先走了,有事儿来叫我就行了。”
“等等等等!”洪姑姑忙拽住了她着急道,“你可不能一个人回去啊!万一路上再遇着个什么,我不好跟曲尘交待不是?你等着,我让星星的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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