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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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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史坦利不在!
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梦想了多年的愿望突然就在此刻成真!
马克思决定,即使将来被史坦利发现然后被揍个半死,他也绝对不要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猛地抱住了金宇恩的肩膀,吻住了这个男人。
金宇恩吓了一跳,马上挣扎起来,但马克思随即更加搂紧他,让他无法挣脱。
「放、放开我……马克思!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金,我也很爱你啊!」即使早就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脱口问出这个他老早就想问的问题。
「马克思!你在胡说些什么?嗯——」
马克思突然将金宇恩压在沙发上,双手胡乱地扯着他的衣服。
他也想要看到金宇恩因为自己而露出情动迷乱的神情!
那样的金宇恩,不应该只属于史坦利!
「放手!马克思!放手!」金宇恩有些慌张,他真的没有想到马克思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不要!我不要!你一直把我当成孩子,其实我已经是男人了!」
「就算你是男人,也不一定就要也爱男人啊!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吗?」
「不!我喜欢你!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
「马克思!不要胡说!」金宇恩震惊极了,「马克思,放开我!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喜欢你不对吗?难道我要讨厌你,才是正常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我真的很喜欢你……」马克思的声音低沉起来,他的手伸进金宇恩的双…腿之…间,生涩却又热情地摩蹭着。
金宇恩脸色一变,整个人扭动得更厉害,急着想要挣脱。
「马克思,我不可能爱你的!」情急之下他喊出了这句话。
马克思脸色一白。
这是他心里早就知道,却最不想听到的事实。
金宇恩见到马克思的脸色不对劲,也知道自己失言了。
他不该这么说的……可是在那样的情势下,他不得不把话说清楚才行。
马克思紧紧咬着下唇,整个人因为愤怒与羞耻而颤抖不已。
没有什么比被人当面拒绝更难堪的事情了。
他的眼泪几乎要掉了出来,只是在金宇恩面前,他告诉自己要拼命忍耐,至少在他面前,他得维持男人的尊严,而一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轻易掉泪的。
他僵硬地从沙发上站起身,看了看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男人,他那副诱人的模样……自己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为什么现在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这个男人刚刚给活生生地踩碎了?
「马克思……你……」
金宇恩匆忙拉好自己的衣服,还没站起来,就看到马克思突然夺门而出。
「马克思!你要去哪里?」
马克思没有回答。
他不敢回答,因为他已经满脸泪水,他怕自己一回答,那哽咽的声音会让金宇恩知道他哭了。
他才不要让金宇恩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心好痛。
痛得连整个身体都在跟着一起疼痛似的。
他的脚也好痛。
几天前受伤的脚踝根本没有去医治,本来估计可以自行慢慢复原,但是他刚刚那一阵急跑,又让脚踝上的伤势更严重了。
天已经黑了,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一面有些狼狈地抹去眼泪。
「真丢脸。」
有个凉凉的声音突然从他后面传来。
马克思的身体一僵,失恋的痛苦马上转变为怒气,他回过头,气呼呼地指着身后的人骂:「你来做什么?」
男人一脸故意装出心疼的模样,「我可是专程来安慰我的小红猫的。」
「你!我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马克思死命瞪他。
其实……这不是真的。
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有那么一瞬间,马克思真的希望,如果他能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不会像金宇恩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自己也不用在他面前死死忍住眼泪——反正再丢脸的模样,那个变态都看过了,自己也就没什么好坚持的。
慎村凛原本只是下了班无聊,最近又没什么外快可以接,所以想来看看马克思,为自己找点乐子。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见马克思小心翼翼却又处处笨拙、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那真的很像一只不太聪明的小笨猫,可是却又可爱得让人忘不了,只想抱在怀里好好地一逗再逗,不断欺负他。
他才走到大学附近,就看见马克思拐着脚,狼狈地从校园的侧门跑了出来。
他一看就知道马克思的脚踝受了伤,正想上前喊住他,却见马克思满脸的泪痕。
这只小红猫又哭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察觉到自己的心里竟然浮现一种叫做「心疼」的感觉,慎村凛不加多想,马上就跟了上去。
想保护他,想让他不要再那么伤心地哭泣。
这种疼惜的心情,是不是恋爱?
还是只是一种同病相怜?
同样被最亲爱的人抛弃、同样被四周的人期待着装出不适合自己的模样……
「马克思。」他牵起少年的手。
「放手!不要碰我!」嘴里虽然这样喊着,他的手却没有甩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
暖暖的,有些湿意,是手掌上微微泌出来的汗液,因为慎村凛刚刚也跟在他后面跑了一大段路。
「走吧。」
想要把他带离这里,让他不要再这么伤心。
「不要!你不要管我!」嘴里兀自吐着言不由衷的话,但是心里却在吶喊着——
带我走吧!就这样带我走!再也不要让我回来!
再也不要让我看见金宇恩……
「乖,听话,不要再闹别扭了,很多人都在看喔。」他故意取笑马克思,想要这只头脑简单的小猫转移一下注意力。
这招果然奏效。
马克思想要挣脱,男人却抓得死紧,根本不愿意放开他,「谁要听你的话,放开我!」
「乖乖听话。来。」男人改用骗小猫的温和语气,安抚着马克思,「我不会像金一样,对你那么无情的。」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惊愕。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是一种承诺吗?
而他的这番话,也让马克思的心里一震。
原本抑制住的心痛这时又溢了开来,冰蓝色的眼眸再度涌出委屈的泪水。
好痛,好累。
爱了一个人这么久,终究是被拒绝了。
那么就让他任性一次,让别人来对他好,可不可以?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抬起头,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乞求关爱的神情。
男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对他暧昧一笑。
「去我最熟悉的地方。」
马克思一听,马上转头就跑!
开玩笑!又要去医院吗?
***
结果马克思被带回了慎村凛的家。
男人的家位于曼哈顿的高级住宅区,屋里装潢虽然简朴,但看得出来都足高级材质的家具,客厅很空旷,原木的地板让马克思很有亲切感,他一进门就大剌剌地推开男人,自己往大沙发上倒去。
好累。
他摸过来一个抱枕,把自己的脸埋在里面,想要当只小鸵鸟,就这样躲起来一辈子好了。
「不要把你的鼻涕眼泪都抹在抱枕上喔。」慎村凛好笑地叮咛他。
马克思的肩膀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抗议,但最后还是没说话。
这个沙发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
马克思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属于他们独特的气味,不是香皂的味道,也不是香水,而是每个人天生就具有的气味。
像他的母亲瑞秋,就是有些淡淡的百合花香:金宇恩则是一种温暖干燥的气味,有点像晒干的草香:连杰西都有一种类似饼干的甜甜气味:至于史坦利,他身上只有汗臭味,真不知道金宇恩怎么受得了这么脏的动物。
那么这个男人的气味呢?
他嗅了嗅,柑橘……香烟……很难形容的味道。
但是这味道闻起来,竟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
慎村凛没有打扰他,而是先走进了房间里。
不久,马克思听见了水流的声音,是他在洗澡吧?
莫名地,身子突然一热。
自己就这样傻傻地跟着那个男人回来了,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吧?
他抬眼看看大门,现在逃跑,应该还来得及吧?
他真的有必要因为失恋,就这样随随便便和一个奇怪的男人上床吗?
第七章
水流的声音停了。
马克思觉得自己益发紧张起来。
他刚刚是不是悲伤过了头,所以才会傻傻地跟着这个男人回家?
想也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理论上他应该要趁男人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走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疲累地瘫在这个人家里的沙发上,嗅着他留下来的气味,思量着他是不是也很寂寞……
轻柔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马克思继续把头埋在抱枕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冲出去喊救命?
还是先把这变态打昏?
「小笨猫,你再继续闷下去,小心窒息喔!」慎村凛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好笑地看着正在努力当鸵鸟的马克思。
马克思还没有想到要怎么面对他,干脆不做声。
慎村凛笑笑,不在意地坐在马克思的身旁。
男人身上的香皂气味,带着濡湿的感觉,飘入鼻尖。
很好闻的味道。
他感觉到沙发上的男人似乎换了个位置,然后他受伤的那只脚踝被人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啊!好痛!」马克思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男人正捉着他的脚踝细细察看伤势。
「你这伤挺严重的,早该去看医生吧?再拖下去小心变成永久性的运动伤害喔。」
「不要你管——啊!痛痛痛痛!」
慎村凛小心翼翼地按摩着马克思已经红肿的脚踝,然后皱了皱眉。
接着他离开沙发,到浴室里去弄了一条沾过热水的毛巾,又走回客厅,替马克思的脚踝热敷。
「好烫!你要烫死我啊!」
「你这小猫真是吵,一下怕痛一下怕烫,一点都看不出来已经长大了。」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我就不相信你受伤的时候不会喊疼!」马克思不服气地回嘴,脚踝被按摩的那种刺骨疼痛让他的眼眸里泛着一些水光。
听见他这么说,慎村凛愣了一下。
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什么叫做「疼痛」的感觉了。
自从父母双亡之后,他好像就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觉叫做「痛」,也许是心理上的某种创伤,又或许是他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掩藏自己的伤痛,甚至连肉体上的疼痛都不知不觉地忽略了。
「你怎么了?」马克思好奇地看着突然发起呆的男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
慎村凛回过神,苦涩地笑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不愉快的往事吗?」
他认真想了想,摇摇头,「我不晓得那算不算是『愉快』,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回想那些事情了。」
马克思盯着他瞧了好久,总觉得今天晚上,这个男人也怪怪的。
好像卸下了平常的狐狸面具,露出了后头的真实表情。
很寂寞的表情。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马克思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
刚刚他没注意看,这时他才发现,客厅里甚至还有一个壁炉,里头象征性地放着一些柴火。面对大沙发的墙上,则挂着四十吋的液晶平面电视,旁边还有高级的音响,感觉起来就像是个极会享受人生的人所住的地方。
慎村凛点点头,继续小心地按摩着马克思受伤的脚踝。
「你很有钱吗?这里是高级地段,你用的家具又这么高档,你应该……不只是一个小医生而已吧?」
慎村凛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一个小医生就不能家财万贯吗?」
「你家很有钱?」
「不,也许应该说,我父母有先见之明,替我保了巨额的保险金,所以在他们死后我才能这么享受地过日子。」
「喔。」
意外地,马克思只是「喔」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正期待着他继续问下去的慎村凛反而愣了一下,直到马克思不耐烦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他才回过神来。
「你要弄我的脚弄多久啊?」
「怎么,等不及了吗?」
「等不及什么?」马克思瞪了回去,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根本就是问好玩的。
「一只小笨猫,在晚上跟着我回家,会做些什么呢?」他放下马克思的脚踝,手却没有离开,而是沿着那双线条优美的小腿,慢慢往上……
「没做什么!就只是休息睡觉而已!反正我今天晚上是没地方去了,如果你不愿意收留我,我去找我朋友也行。」反正杰西也在纽约念大学,大不了他去当一个晚上电灯泡就是了。
「我不勉强你。」故意说得无情,放在少年小腿上的手也很配合地收了回来,「你想走的话,就走吧。」
马克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了这话之后,竟觉得失落和气愤。
他怎么可以不要自己?
明明就是他拉着自己的手,把他带来这里的啊!
现在又故意摆什么奇怪的架子,好像他是正人君子,自己才是色欲熏心的小色猫一样!
看见马克思脸上那股气呼呼的神情,慎村凛忍不住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啦!」马克思一脸莫名其妙。
慎村凛依然在笑,逗弄这只小红猫实在太有趣了。
等他笑完,他起身离开大沙发,坐到马克思对面的单人沙发椅上。白色的浴袍此时已经有些敞开,露出他结实的蜂蜜色胸膛与平坦的腹肌,上头还有晶亮的水珠不时缓缓滑动。
有一滴水珠从他的喉结滑落,一路滑过他的胸膛、腹部,最后消失在腰际处的白色浴袍边缘。
马克思的眼光随着那滴水珠往下落,一直到那滴水珠消失为止。
他的眼神停留在男人的腰际,虽然被白色浴袍包裹着,但是他可以想象,在那浴袍下的身体会多么诱人……
马克思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为什么这个男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这么有诱惑人的本钱?
看穿了马克思的心事,慎村凛嘴角露出坏笑,他故意将身子往下滑了一些,在浴袍更加松脱之后,将大腿微微张得更开,两腿之间若隐若现,看得马克思眼睛发直。
「马克思,你这样不行喔!这样一直盯着我瞧,会让我误会你发情了呢……」好听的男中音再度变得低沉,甚至带着一些危险的气息。
马克思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办法完全把眼光从男人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移开。
心脏跳得好快,全身的血液也开始不听话地向某一个地方集中汇流,下腹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彷佛即将要克制不住,爆发出来。
慎村凛站了起来,浴袍滑落至腰际,要掉不掉地围住他的腰臀之间,赤着脚走过原木地板,一步一步接近那呆若木鸡的小傻猫。
马克思完全没有想逃的意思,眼见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等会儿是否还能说得出话来?
「马克思,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个处男喔。」
男人已经近在眼前,马克思艰难地又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回答。
没有经验又怎么样嘛……大家都会有第一次的啊。
哗啦一声,男人身上的浴袍落在地板上,精实完美的胴体出现在眼前,修长的颈子、宽阔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内敛的腰身以及蓄势待发的欲望……然后是结实的长腿和好看的脚。
马克思从头到脚把这个男人打量了一遍,没想到他的身材这么好,虽然不及史坦利的阳刚猛壮,但也不是文弱的书生,该有的肌肉一样也不少,甚至还比自己要来得健美……
马克思心里咕哝着,这家伙真的是医生吗?
医生不都该是一副斯文柔弱的样子,不然就是挺着大肚子的中年欧吉桑,哪会有这么好的身材?
男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无意地滑过自己的乳…尖,低哑地喘了一声。
「马克思,你想摸我吗?」
明明是个男人,这时候的眼神却魅惑又危险,而且他的手还非常不安分地在自己赤裸仍带着香皂清新气味的身躯上游移着,专业的程度简直可以媲美舞男了。
马克思突然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和很多人都这样玩过?」
慎村凛愣了一下,「你在吃醋?」
难得地,马克思这次没有恼羞成怒,他只是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要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也曾经在别人面前做出这样挑逗的动作,他的心里就会很不高兴呢!
这种独占欲的背后,代表什么意义?
是他真的很在乎慎村凛吗?
还是只是少年单纯的不服输、不想被比下去的心理?
慎村凛有些啼笑皆非,看来这单纯的小笨猫,常常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举动和疑问呢。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慎村凛停下触摸自己的动作,稍稍后退了一些,等待马克思的回答。
「我……」马克思又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然后他猛地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趁着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稳身子的时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大沙发上。
「我要在上面!」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坚持要当上面的那一个!
慎村凛呵呵笑了起来,「没问题,都听你的。」
原来小红猫喜欢玩点粗野的,直接进入主题,不喜欢那些繁复的挑逗前戏。
马克思有些生涩又粗鲁地吻上男人微微上扬的性感双唇,慎村凛毫不犹豫地打开双唇,主动伸出舌来迎接。
男人一下子就把马克思吻得意乱情迷,即使处在「下方」,他一点也不惊慌,因为他知道最后的赢家一定是自己。
慎村凛心中暗暗苦笑,连在这种时候都能这么理智,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少年的手饥渴地在他光裸的躯体上游走,但感觉起来只是很焦急地在乱摸,一点爱…抚的感觉都没有。
果然是没有经验的小处男啊……
总不能这样一直乱摸乱搞下去吧?
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说什么也要让他「尽兴」,而且还得有个难忘的回忆才行。
嘴角扬起了坏笑,慎村凛伸手抱住了马克思,一面替他脱去身上碍眼的衣物,一面不着痕迹地慢慢转换姿势。
马克思当然察觉到两人的「上下」姿势正在转变,原本他是压在慎村凛上头的,现在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随着男人颇富技巧的手势而行动。
「不要……我要在上面……」他开始挣扎起来,但挣扎的力道却十分微弱,仿佛这样的抗议只是象征性的而已。
「乖,在下面一样很舒服喔……」
「不要……嗯……」嘴里说着不要,可是身子还是被男人完全压在身下了。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两具赤裸的男体在沙发上交缠在一起,喘息声渐渐粗重。
「小红猫……马克思……你真的好可爱……」忍不住在少年的耳边低喃,顺带轻咬着那小巧的耳垂。
「谁可爱啦!我已经是大人了!」不满的抗议。
男人低笑起来,声音异常性感。
动作正到紧要之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空理会电话,但电话声却像不死心似的,一直响了好久好久,直到电话录音机跳起。
「喂,慎村医生吗?我是恩斯特,不好了,我们现在这里有紧急情况,需要您赶快来处理!」
慎村凛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糟糕,大生意上门了,他要不要接?
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压在他身下的马克思就一个挺腰,反守为攻,把他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
「等等——我接个电话——」
「不用管!」
「可是那是——」
「吵死了!现在先做完比较重要吧?」
「……」
好吧,你这只小笨猫急着自讨苦吃,那我也就不客气啰。
打来的电话挂断了,电话答录器也跳了起来。
而电话旁的沙发上,一场谁上谁下的战争正要开始。
***
第二天早上。
马克思哀怨地睁开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在下面的那一个?
这样太没男子气概了……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昨天晚上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不敌这个男人恐怖的做爱技巧,好几次他勉强抢到了上面的位置,却总是三、两下又被男人拐回去,压在他的身下。
到了最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被做」了,但是……说实话,因为慎村凛体谅他是第一次,所以特别温柔,现在感觉起来倒也没有特别不适应的感觉,甚至还觉得挺舒服的。
第一次不是都会很难过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难道他天生就是「被做」的命?
不——他不要啦!
要是被史坦利知道了,他一定会拼命嘲笑自己的!
马克思气呼呼地想从床上跳起来,但是才起身,腰部的酸软就让他又倒回床上,几乎动弹不得。
「怎么了?」慵懒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又是哀怨又是恼怒地瞪了那个带着浅浅微笑的男人,马克思恨恨地咬了咬枕头,「还不都是因为你!明明长得一副斯文样子,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上面的位置?我想上你,不想被你做啊!」
听见马克思这么「直率」的告白,慎村凛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啦!我说的可都是真话!」马克思无奈地问。
他发现这个男人好像很容易被自己逗笑耶?
慎村凛笑完了,突然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愉悦的感觉了。
以前也有过几次短暂的一夜情恋爱,但那多半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并不是他真心喜欢而追求来的对象。
可是现在躺在身边的这个少年,那么直率、那么可爱,就像只可爱又不懂掩饰自己心事的小红猫一样,可以轻易就掌控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和他在一起,世界竟变得单纯许多,不是黑,就是白,没有讨厌的大片灰色地带。
这样的生活方式,应该很轻松吧?
「马克思……」他微微转过身,一只手把少年抱进自己怀里。
赤裸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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