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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俏灾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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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他要为你好好活下去,否则那么大个儿的人为他消瘦成细竹竿样,能见人吗?”

    “你在胡诌些什么?”耿少言将这碍眼的庞然大物挤到一边去,坐在枫念晴身旁的人,除了自己外,他皆看不顺眼。

    “唉!我记得我的侄儿有讨人厌的严重洁癖,想不到今日竟为了一个男人变成这副邋遢样,虽然我讨厌他的洁癖,可是也不希望他变成邋遢的乞丐呀!”

    出去!

    对付啰唉的人,耿少言比别人更为有效又不需费力的方法,就是他与生俱来、异于常人的天赋——言咒。

    只须在对方脑里下个命令,耳根子立刻清静不少。

    “等等,我是你小叔、是你长辈耶!耿少言……”耿牧成的叫喊声愈来愈远,愈来愈远,直到听不见。

    将小叔抛在脑后,耿少言爱怜地轻轻拂开枫念晴几绺不听话的发丝,因为不舍它的柔细,大手伸入发际间梳理,触感与自己的全然不同,似丝绸,光滑柔软。

    枫念晴睫毛轻颤,差点让他的伪装泄底,他好想知道现在的耿少言是什么样的表情?

    正巧耿少言仰首饮药,并未发现。

    耿少言再次搂扶枫念晴入怀,将刚毅的唇覆盖在平日爱喋喋不休的粉唇上。枫念晴全身一僵,乔装昏迷而不能反抗的他只能依着散发男人气息的唇瓣,而被迫咽下和着对方气息、本该苦涩不已的药汁。

    噢……为何不论他如何整治耿少言,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没有防备的唇正被粗糙的指腹摩挲,一来一往,流连,眷恋,煽情……

    “快醒来……快离开我吧!”

    他一清醒便代表着得离开?他的仇、他的怨呢?他在赶他走?既然讨厌他又为何动作如此温柔?

    枫念晴思绪纷乱,未厘清前,唇上又传来绵密的暖意,他的唇和他的再次相连,轰乱他的心弦,令他的内心激昂澎湃,回旋再回旋,他的心完全乱了。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嗯……嗯……嗯嗯……”

    “你不通啊!”

    “啊?我亲爱的侄儿,有严重洁癖的少言竟口出秽言,说我嗯嗯不通!?”耿牧成夸张地捧着心,一副快昏厥的模样。

    “我说你想不通吗?念晴的病情究竟如何?”

    “念晴?叫得好亲热喔!人家从没听你叫过我牧成耶!”

    一个高头大马的成年男子,竟装出小狗般可怜兮兮哀求的眼神,太恶心!

    “你到底说不说?”耿少言双手指关节扳动,喀喀作响。

    “说,当然说,最爱的侄儿问的问题我当然非答不可!”

    “那还不快说!”失了平日的一尘不染、有条不紊的表象,耿少言难得一副邋遢样。

    “枫念晴呼吸沉窒,气血碍缓,胸口闷钝……”噢!他的目光好像要拆了他,“缺……缺一味药,对!就是因为这一味药引,使得先前的药方无法产生作用。因而……因而他仍昏迷不醒。”

    天……好拙劣的谎言,一听便觉有异。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枫念晴不能动作,否则还真想翻白眼,以示再也听不下去。

    天山雪莲……

    趁耿少言将注意力转移到耿牧成身上,枫念晴以嘴型打暗号,昨儿个已演练不下数回,耿牧成仍无法流畅编谎,支支吾吾、忘东落西,急得枫念晴真想跳起来自己来说!

    “千年雪参,对了,千年雪参!”吁,紧张气氛营造得险些弄假成真,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味药是何名,来此地的路上适巧曾听人说过,拿来编一编故事,满合适的。

    老天!竟然只对了一个字!?躺在床上的枫念晴开始希望当真昏迷,醒不过来。

    “千年雪参?你是说天山可遇不可求,传说中的珍宝,千年雪参?”

    耶?真的有这种东西?罢了!掰得通就好。枫念晴松了一口气,他不想见耿少言发怒的样子,尤其是针对自己。

    “没错!只要加上这味药引,保证枫念晴药到病除,马上醒过来!”耿牧感说得煞有其事,事实上这套说辞是枫念晴编撰,目的只为刁难耿少言,让他奔波劳累,以求稍稍平复受虐者受伤不平衡的心,而耿牧成只是想看好戏的帮凶,两人皆未稍加想像、预测未来可能引起的轩然大波。

    “念晴他还能撑多久?”耿少言心紧蹙,严谨问道,努力在表面上看来平静。

    “嗯……这个嘛!”

    三!枫念晴悄悄伸出三根手指头,憋笑憋得好累。

    “三……”

    “三天?光是赶达天山的行程都不够!我如何救得了念晴?”耿少言激动地道,而且相当激动。

    “少则三日多则七日,视枫念晴天生体质和求生意志而定,依我看来,枫念晴应该可以撑持七天。”

    “又是应该,你到底是不是位该受人景仰的大夫?”

    “当然是,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好吗?”这可是他引以为傲,能自食其力的职业呢!

    “就信你这一回,若在我赶回来前你没将人顾好,小心我唯你是问。”

    “我好怕哟!”

    “哼!”耿少言整装前,他来到床边,轻抚枫念晴的颊,弯下腰依附在枫念晴的耳际,轻嘱后随即出发。

    离开的耿少言没注意到因他的话而染成晚霞色彩的双颊,倒是一旁闲闲没事做的闲杂人等耿牧成注意到了。他掩妥门扉,咽不下满腔好奇,直问:“起来,少言已经走远,用不着再装了!少言同你说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哎哟!说给我听听嘛!听不到我会死的啦!”因好奇而死!

    “那你就去死一死好了。”枫念晴翻过身,拉高被子,不理会耿牧成的纠缠,一双耳朵红通通。

    这是生死相许的承诺吗?枫念晴脑子里闹烘烘的,听不赵外界的吵嚷。

    你若死去我亦部你死,所以,你得撑着等我,听到没有?

    这段话便是耿牧成急于想探得的内容。

    ***

    风尘仆仆,急忙赶路的耿少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更快些,他一定赶上才行!

    有钱能使鬼推磨,耿少言重金聘请船家扬起看所有风帆,随风疾驶;无风时则请船家奋力划行,连夜航行,顺着运河来至建康时,因为必要的补给而稍停,心急的他待不住,下船于近处走动,观看船家的举动,以便随时可以上船再出发。

    “听说邓老爷今儿个花了千金买到本该是要进贡的珍品。”

    因武功修为,耳力极佳的耿少言听见远处人的窃窃私语,初时他并没有注意,直到他听见几个关键字句。

    “千金!?什么珍品这么值钱?”

    “好像叫……什么?对了,千年雪参!”

    “听起来就觉得很珍贵的样子。”

    “可是那东西不是要进贡的吗?怎么可以买得到?”

    “所以说这是最高机密,只要皇帝不知道就好。”

    耿少言轻功一跃,没有被任何人察觉之下,来到躲在暗处正长舌的两人身后。

    “欺君罔上可是要砍头的,还不快快告诉我那个邓老爷家住何处?从实招来我还可以饶你们一死!”

    森冷的声音突地自身后扬起,任谁都会吓得失了半条魂,方才的闲言闲语,议论他人是非的两人不胜惊惶,跪趴在地,忙不迭地叩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连抬头瞧瞧他也不敢,真不知是这两人过于胆小,亦或是地方官欺压百姓太甚?不管答案为何,这情况对耿少言有利。

    “还不快说!”

    吓坏的两人赶忙抢着将事情始未及邓老爷宅第,甚至他家有多小老小,钜细靡遗的全盘托出。

    耿少言丢下仍不停叩头的两人,迅速前去。

    “念晴,等着!我一定救你!”

    ***

    让耿少言挂念不已的孤岛上的人儿,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现在正跷着二郎腿吃消夜。

    “恶,我不要吃中药!”

    “啐,真不识货,这不是中药,这是药膳,十全大补参鸡,尝尝,很好吃的,我对我的手艺有信心。”学医的耿牧成秉持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的理论亲手做出来的料理,当然和本行脱不了干系。

    不论耿牧成如何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枫念晴,但一见到黑漆漆的汤汁便想起被唇对唇哺喂汤药的枫念晴,鼓不起勇气去喝看来丑极的东西。

    “不要。”他宁愿饿肚子,更何况心有旁鹜的他现在根本不饿。

    而且他看见鸡便又想起他的毕生之耻,与狗争食,还身中剧毒而昏迷不醒,这事若是张扬了出去,他枫念晴的脸要往哪儿搁?

    “在想什么?”耿牧成巴向枫念晴。

    “没什么。”

    “一定是在想我家那不成材的侄子。”

    “他哪有不成材,他酿得一手好酒,又习得一身好功夫……”见耿牧成似笑非笑的表情,枫念晴止住嘴。

    “在嫌烦,不在偏又止不住想念,哎呀,好恼人哪!”

    枫念晴用力瞪他,怎地耿家人嘴都这么地可憎。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呵呵。”

    为求清静的枫念晴丢下喋喋不休的长舌公,走到湖畔,见着小黑,他便坐在牠身旁,望着染成藏黑,看不透的湖心,迎向徐徐微风,等待的心,随风飞扬。

    ***

    耿少言以飞快的速度来到城西大户——邓氏宅第,跃过高墙,潜入府内伺机而动。

    他来至一处似是书房之处,就不知千年雪参是否藏匿在此。

    耿少言凭微弱月光,机敏而动,觅寻可能暗柜,突地,喀的一声,烛台一转,暗柜应声而启,内有一长方型盒,打开一看是一枝晶白人参,没错,他找到了!念晴有救了!

    此时此刻,耿少言的喜悦之情难以言喻。

    忽有异声传来,耿少言隐身上梁。

    “老爷,奴家不要!”

    “乖,小心肝,让我尝一口!”肥嘟嘟的唇嘟得半天高,直想偷香,当然还不止于止

    “不要!”

    当奴婢尚未清楚发生什么事前,邓老爷肥肥的脸已印着黑黑的泥印子,当场昏厥了过去。

    不明了发生什么事的奴婢直觉地将一切怪罪于……鬼呀!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早已重回港埠,命船回航。

    ***

    坐在岸上,一人一狗痴痴等候伊人的归来,时间便于此间不自觉地流逝,天露肚白,明亮的日曦挥去晦晚,太阳渐渐东升。

    耀眼的日光中净现一黑点,似是船影。

    “不会吧?会是他吗?这么快!?”语气中有掩不住的雀跃。

    小黑站起来,汪汪叫不停。

    黑影愈来愈大,逐渐往岛上靠近,而那站立于船头的人影背对着晨曦,有若神校瓢炼ⅲ巧硇斡票阌祜

    “糟糕!”意识到戏尚未落幕的枫念晴赶紧往岛心屋子的方向冲去。

    “喂!快起床,快起来呀!”拍房门板叫不醒,枫念晴直接闯入,极不温柔地以脚踹醒正在梦周公的耿牧成。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难不成失火了?”

    “比那更糟糕,他回来了!”

    “噢,谁回来了?”

    这岛上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回来?难不成耿牧成睡傻了

    “你说还有谁!”

    “什么?不可能!才不到三天,他怎么可能回来!?”

    “反正他就是回来了,交给你去应付,我要去扮昏迷的病人了。”语罢,他急急回房。

    “啊?我还没准备好耶!”站在廊道上,耿牧成忙着整装,真糟,他还没想好治妥的说辞。

    ***

    “什么还没准备好?”以轻功急速奔的耿少言听见耿牧成的话,怒道。

    “没什么……噢,就是药,对了!早上的药帖还没熬好,我得赶快去熬。”

    “我把人交给你,你怎可如此散慢?”

    “因、因为连日熬夜,不小心睡迟了些。”他赶紧转移话题。“你这时回来表示你已经拿到药引千年雪参,怎会如此之快?你如何办到的?”怎么如此神速?百思不得其解的耿牧成用问的比较快。

    “很简单,有人拥有,为救人我先借来一用。”耿少言将长方形木盒塞入耿牧成手中。

    “借?”如此贵重之物谁肯轻借,除非此借非彼借。他打开木盒,确实是晶透雪白的千年雪参!哇啊!药痴的他终于得以一见珍品真面目。

    耿牧成跟在匆促的耿少言身后,尾随进入枫念晴的房间。

    “你跟来做什么?”

    “啊?”

    “啊什么啊?几日不见变呆了?小叔,快去熬药!”

    “噢,好,我这就去!”

    耿少言摇摇头,眷恋地将目光移向躺卧在床上的人儿,心中千千万万个不舍,不舍得他受此折难。

    “我回来了,小矮子。”

    执起放在床沿的手,贴在脸侧,他手心传来的温暖让他心安。

    “唉,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竟然睡亦没睡相,瞧你,又非三岁小娃儿竟也会踢被?”

    哎呀,没盖好被子。

    慌乱的枫念晴根本没注意到细处,想不到又一处落小人口实,啧!

    “咦?”

    怎么了?难道又有什么不对?

    枫念晴直冒冷汗,祈望耿牧成能马上进来替他解围,只可惜天似乎不从人愿。

    欲为枫念晴露出被了外的脚盖上暖被,近看之下,耿少言发觉异状,枫念晴竟穿袜?也许是小叔怕他染上风寒才替他穿上的。

    但……

    袜底竟沾上泥土!如何才能沾上?当然只有某个鞋子老是不穿妥的人,四下走动所导致。

    耿少言伸出他的手指,勾搔枫念晴的脚底,发现本该昏迷不省人事的人儿竟难以控制地蠕动,

    “还不醒来吗?”

    噢!惨了!

    枫念晴听出耿少言乍听似乎平静的语气下所隐藏的狂暴,不晓得他会有多么的生气?这回他真的惨了!

    枫念晴怯怯地睁开眼睑,可怜兮兮地想博取同情,但怎么也敌不过耿少言笔直射来的怒涛。

    “嘿嘿……”干笑两声,现在的他该说什么呢?枫念晴实在不敢再抬眼看耿少言。

    “吁!总算熬好了,用上名贵的药引,念晴肯定有救了,有我耿大夫的保证,一定没问题。”

    “啧!”不能明打暗号,枫念晴微微出声想唤得耿牧成的注意,提醒他别再激怒狂狮。

    从耿牧成的位置望去,只能瞧见枫念晴的背面,他以为是耿少言将他扶坐在床边,根本没料把戏已被识破,还继续演下去,自以为演得自然。

    “喏!你不是一向坚持自行秘密哺药吗?给你,别瞪我,我出去就是……”终于,耿牧成看见枫念晴澄澈的眸子,他忍不住贬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仍是那漾水明眸。

    “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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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由齿缝间迸出来的声音可以得知耿少言隐忍得多费力。

    “是他出的馊主意!”

    “才不呢!是他!”

    两人相互推诿,没有谁想正面迎接耿少言的狂暴怒气。

    出去!永远不得再来此岛!

    “少言,别这样,我只是……少言……少言!”耿牧成完全不由自主,只能任双脚移动,带他离开,而他今生将再也不能来此地寻访侄子!?这教身为叔叔的他情何以堪哪!

    “我……我……”枫念晴的双腿同样极不自然的动作着,他的手死命拉住屋内的任何可及之物,床柱,哎呀!不小心手松开了;桌子,不够牢靠会动;最后他拼了命地扳住门扉,费尽全身力量来抵抗耿少言言咒的力量。

    “我……”深吸口气,眼泪忍不住掉落,“我不走!”

    狂吼之声撼动四周,窗框门柱微微晃动。

    砰的一声,枫念晴跌坐在地,他哭喊着不走。

    “为何不走?你不是为了伺机报复,才肯委屈自己待在岛上供我差遣?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不是吗?你唆使我是亲近的人背叛了我,以最有效的方法来伤透我的心,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耿少言粗鲁地揪起哭倒在地上的泪人儿,不见一点儿温柔。

    “你们一定在背后讥笑我这个笨蛋,竟然为了你拼命地奔波,甚至潜入大宅第里窃取灵药,你们一定笑得很得意吧!这样不是正如你的意,我像白痴猴儿般地被你戏耍了,而且还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耿少言猛地甩开揪住的衣领,将枫念晴推倒,力道甚猛,枫念晴额角撞到墙面,顿时鲜血直流。

    看见红血,耿少言心生愧疚,但一思及他的背叛,他……

    “为你心慌,为你意乱,为你担心不已,恨不能代你受苦,甚至还说出愿同死的蠢话!哈哈哈!你一定在背地里笑得开心,心想那个笨蛋竟然上当,活该!你终于报仇了……很好,很好,滚!你滚!今生今世我不想再见到你!”他不该害他以为他真的快死了,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呜呜……我不要!”

    “枫念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滚开!离开这岛上,永永远远不要再回来!”

    枫念晴吸着鼻子,努力想减少不断涌现的泪水。

    “我不走,要嘛你干脆杀了我!”倔强的他挺直背脊,抬高下巴,露出纤细的颈项,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枫念晴!”耿少言威胁地掐紧他的咽喉,只差一点点力道便可取他性命。

    难以顺利呼吸的枫念晴仍是头愿屈服,他真的真的不愿见到如此伤心的他,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彼此都会后悔一辈子。

    “我喜欢你……这些见不着你的日子让我厘清对你的感觉,让我明白自己的感觉,呵!真的好喜欢……”枫念晴清澈的眸子以前所未有的深情和温柔看着充斥着戾气的耿少言,望进他狷傲的眼里,他的孤独,他的寂寞,他的浓情……所有的一切,无所遁形。

    “可恨的你!”

    千钧一发之际,耿少言松开掐住脖子的手指,转而将枫念晴丢到床上,疯狂撕碎他身上的衣物,而他额前的赤红更教他暴虐,他绑住枫念晴阻挡他的双手,粗暴地扯开他失去遮蔽的双腿……

    “我要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没有任何的柔情,没有任何的滋润,他疯了似的硬闯入枫念晴的身体里,让他也尝到心被撕裂的感受。

    “啊!不……不行的!呜……”泪水迷濛视线,无力阻止他的暴行,枫念晴只能无助地哭着……

    ***

    日子一天天过去,枫念晴过着赎罪一般的生活,白天勤奋劳动,夜晚则是舍命相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与心灵,他坏疑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他告诉自己,他得为耿少言撑下去。

    “汪……”

    “小黑,别担心,我不要紧的,放心好了。”不小心跌倒的枫念晴爬起来拍掉沾惹上的泥沙,笑着安慰在身旁的大黑狗。

    呵,至少现在他已完全收买小黑的心,本以为不可能的事已达成一件,再来目标当然是牠的主子。

    “走吧!咱们去提水。”枫念晴打起精神和大黑犬一同朝岸边走去。

    随着小黑突地竖起耳朵的警戒状,枫念晴放下木桶,跟着牠一同探看,发现两名不该出现岛上的猥琐男子在林子里,不知打算作何勾当。

    “你确定这么做妥当?”

    “安啦!我亲眼看见他划船出去,一时半刻他是回不来的。”

    “之前放的那块鸡腿应该早已将那只大黑狗毒死,只要咱们动作快些,保证安然无恙。”

    “这样最好,只要将他的酒全捣毁,让他无酒可卖,今年酒的生意就全被咱们给包了哈哈!”

    躲在一旁的枫念晴捂着小黑的口,让牠无法出声,而他正想如何对付这两个匪类。

    急着立大功的大黑犬挣脱枫念晴的束缚,冲向两名不速之客狂咬!

    “哎呀!你不是说这狗早就被毒死了吗?怎么还在啊?臭狗!滚开!哎……疼呀!”

    小黑狠狠咬住其中一人的腿,使劲地咬,另一人见情况不对,赶忙抄起家伙,眼看着便欲往小黑背上砍去,枫念晴见状冲过去,用力推倒男了,男子吃痛,见瘦小的枫念晴可欺,手持利刃便又将攻过去。

    “汪!”

    小黑站在枫念晴前面想保护他,不畏刀械,攻咬陌生男子。

    “小黑!”

    枫念晴又想故技重施,推倒持刀男子,反被身形较魁悟的男子大手推开,冲力之大,让他撞上一旁的梅树,先前尚未完全痊愈的额角再度渗出血,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汪汪汪!”

    小黑焦急地在倒地的枫念晴身边守卫,不断狂吠,只要对方靠近半步,牠便咬人!

    但两名持刀的歹徒又岂会畏惧一只狗,以及一个昏迷的人?

    歹徒笑得阴狠,逐渐往一人一狗逼近。

    ***

    因为眼皮跳个不停的耿少言,心中的忐忑让他反身转回岛,一上岸,异样的不安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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