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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修-没有水,没有月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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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使算计变成天真?而没有“成为”天真——天真就像树,天真就像动物,天真就像婴儿——纯洁怎样能发生在你身上呢?它不是你控制的,如果你控制,那就压抑,相反的总是在场,如果你是一个禁欲者,性就隐藏在无意识中,一直等待着伸张、反抗的那一刻;如果你是非暴力的,暴力就在那儿。相反的一面不可能被扔掉,如果你选择,相反的一面总是被压抑着——那就是你所能做到的。只有在一个天真的头脑中,相反的才会消失,因为没有什么要选择:没有选择,相反的就不可能存在。
所以,克里须那穆尔提(Krishnamurti’s)总是在不断地强调,不要选择和无选择—
—那是天真之根本。但是你可能被选择无选择所欺骗:“因为克里希那穆尔提说:‘不选择!’我将不选择。”如果你判断,愿望就已经进入,愿望是狡猾的。如果你断定不选择,你的不选择将会是道德的一部分,而不是纯洁的一部分。
只是领悟,不作选择——甚至不选择不选择,只是领悟整个情景:无论你选择什么,无论你做什么,都是来自算计的头脑,它不可能是真实的东西,你的头脑只能生产梦,它不可能生产真理。真理不可能被生产出来,没有人能生产出它,它就是在!必须去看,没什么要去做,只是需要看——不带任何偏见的看,不带任何选择的看,不加任何分别的看。
一个神性的人,如果他压抑,如果他否定魔鬼,那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神性的人,魔鬼就会在角落里,一旦你划分,你就进入了对立面的战场——你会被压垮掉。如果你不判断,你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无论发生什么你只是接受,事情正在发生,你能做什么呢?不能做什么,于是你就像一朵白云那样飘浮,你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或者你为什么要去,风吹向北方,你就去北面,风吹向南方,你就飘向南面,你随风飘浮,你不要说:“我要去南方,我不能够去北方。”你不作斗争。
一个纯洁的人不是一个士兵,他是一个圣人。而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一个士兵,他不是一个圣人。当然,战斗是在里面,不是在外面;当然,不是与别人战斗,而只是与自己战斗—
—但是战斗就在那里。
你不需要成为一名战士,而如果你战斗的话,你会失败,你怎么能够与整体战斗呢?你只是一个渺小的部分,一个原子的部分,你怎么能与整体战斗呢?一个纯洁的人既不战斗也不投降——因为投降也是属于士兵的。首先他战斗,然后他发现不可能赢,于是他投降,他的投降也是二手货,它是通过战斗而来的。
一个纯洁的人只是存在,他不是一个战士,他不需要投降,没有什么要交出,没有要投降的人,谁会投降?要交出什么?他从来不曾在战斗中。
领悟带领你去接受,那种接受给你纯洁。但是这个纯洁不可能受人们以及邻居们的尊敬——他们无法理解它。
道德是属于国家的,纯洁不属于国家;道德是有时期性的,纯洁则是没有时间性的;道德属于这个社会或那个社会:有多少种社会,就会有多少种道德;纯洁是一体的——无论你走到哪里,它是一样的,就像海水的滋味:无论你到哪里,它都是咸的。
佛陀,或耶稣,或罗摩克里希纳(Ramakrishna),如果你品味他们,他们都只是像大海——一样的。但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不同的,一个有道德的人,如果他是一个伊斯兰教徒,他将是不同的;如果他是一个印度教徒,那他也不可能一样;如果他是一个基督徒,那他又会是不同的;一个有道德的人必须遵守法规,社会法律,社会有很多种,道德有百万种;社会会变化,道德会变化;纯洁是永恒的——它超越时间、空间。它超越社会氛围、国家,它超越种族,它超越所有人造的一切,纯洁不是人造的,道德是人造的。
现在我们进入这个美丽的故事——它是真实的,它是一个历史事实。
禅师白隐被他的邻居们尊奉为一个过着纯洁生活的人。
他们不知道,他们不明白他们的纯洁的概念是不可能对这个人适用的,他们不明白!他们以为:他是一个有道德的人。而他不是一个有道德的人,他是一个纯洁的人,天真的人—
—但不是一个有道德的人,他是一个有宗教性的人——记住这个不同——他属于永恒的天真,他就像孩子一样。但是人们尊敬他,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在道德与非道德的纯洁之间的区别。
他们以为他是一个圣人,但是他不是他们概念中的那个圣人。他是一个圣人,但他不是你能衡量出来的圣人,你的标准并不适用,你必须扔掉你的量度去看,只有那时,圣人,一个真正的圣人,才会显现在你面前。
一天,住在白隐附近的一个美丽的女孩,被人发现怀孕了。父母亲非常生气。起先,那个女孩不肯说出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费了很多周折,她说出了白隐的名字。
父母亲很生气地去找白隐,但是他唯一的回答就是:“是这样的吗?”
他不否定,他也不接受,他不作任何许诺,他不说:“不是我的责任。”他也不说:
“是我的责任。”他只说了不表示任何意见的话,他说:“是这样的吗?”——好像是与他没有关系的,是这样分开的,是这样完全超出它的——只是说:“是这样的吗?我是孩子的父亲?”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意味着甚至是不需要接受的,也这么全然地接受。因为当你说“我接受”时,在内心深处你已经拒绝了;当你说,“是”时,那时隐含了“不”,即使他不说“是”,由谁来说“是”或“不”呢?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如果这是事实,那他只是对此事做一个旁观者。如果人们已经认为他是父亲,那为什么要毫无必要地去打找他们,去说这说那呢?他不作选择,这就是无选择性,他不是这个或者那个,他不会替自己辩护。
纯洁从来不要辩护,道德总是要辩护的,那就是为什么道德总是非常容易被犯规。你只要去看看一个道德家,一个清教徒,他会感到被冒犯;如果你说些什么,他会感觉被冒犯,他会马上否定,并且为自己辩护,但是这是所有寻求者的一个最基本的心理洞见:无论何时你为什么辩护时,那即意味着你是在害怕。
如果这个白隐是一个普通的圣人,那他就会辩护——而他也是为真实而辩护,对此毫无疑义:这不久就会被证实,孩子从来就不是他的,他不是父亲。一个普通的圣人,一个所谓的圣人,一个有道德的人,即使他是父亲,他也会辩护。而这个白隐——他不是父亲,但他也不会辩护。
天真就是不安全的,那就是它为什么是天真。如果你为此辩护,使它安全,这就不是天真——算计已经进入。
在白隐的内在一定发生了什么?没有!他只是去听那个事实:“人们已经相信我是父亲。”所以他问:“是这样的吗?”那便是一切,那就是一切!他不作任何反应—以这种或那种方法。他不会说是,他也不会说不。他不作辩护,他是打开的和不设防的。天真就是不设防的,它是全然地易接受和打开。
无论何时当你辩护时,无论何时当你说这个不是这样的,那么你是害怕的。只有害怕才会辩护,不害怕不可能辩护。害怕总是戴着盔甲。如果有人说你不诚实,你立即就要辩护,为什么?为什么会对此如此担心呢?为什么要反抗呢?因为你知道你是不诚实的,那就是你伤痛的原因。真理会很伤人,因为伤口就在那里。你知道你是不诚实的,而如果有人说你是不诚实的,你无法笑,你会变得严肃起来,你不得不辩护,否则人们都会知道,你必须抗争,否则,每个人都会以为这样。
如果人们知道你是不诚实的,那时要不诚实就变得困难了。因为只有人们相信你是诚实的,你才能继续不诚实,这就是数学,人们必须相信你是一个真实的人,只有那时你才能说谎。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说谎的人——完了!于是你怎么能说谎呢?甚至说谎也需要在你周围有一种信任,只有人们相信你是一个圣人,你才可能是一个贼,那时做一个贼是非常容易的,因为人们不会为了你而保护他们自己。
一个不道德的人总是要为他的人格辩护,他要证明他是一个有人格的人,但是这却表明他是没有人格的。如果你不是不诚实的,而有人说你是不诚实的,你会说:“是这样的吗?可能,也许,谁知道?”你会说:“我再看看,我会再看看内在的我,你也许是对的。”
但这是诚实的。不诚实的人怎么会说:“我再看看,我要去找找……你或许是对的。”这是真正的诚实,这个人不可能是不诚实的。但是你是不诚实的,有人说你,你就被冒犯。
你的所有的辩护都是因为你被冒犯,你总是准备着,准备去回答。你带着你那人格特征:“我是一个有人格的人。”
恐惧制造出一个盔甲,现在深层心理学已经认识到所有的人格都是盔甲,一个小孩出生,他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然后他必须被教会去区分,如果他一直去做被人们认为是坏的事情,那么他会受罚,在孩子的头脑中会发生了什么呢?在他的意识中会发生什么呢?在他的天真之中,他不可能明白其中什么是坏的,为什么这是坏的。但是爸爸和妈妈——他们是强有力的——他们说:“这是坏的,如果你做坏事,你就得受惩罚;如果你不去做,你会讨人喜欢,会得到奖励。”
他必须听从他们,因为他们是强有力的,而他必须压抑自己,压抑自己的天真,一个盔甲在他周围制造出来。他变得对某些他肯定不应该做的事感到害怕,否则,他会受罚,他应该做某些事,他会因此获得奖励。
贪婪被制造出来了,恐惧被制造出来了,于是他有了许多经验,哪里他要受罚,哪里他会得奖。渐渐地,在他的意识周围制造出一种人格,人格意味着制造出社会认为是好的习惯,消除掉社会认为是坏的习惯——这就是人格。而这个人格就是盔甲,因为如果你没有制造出它,社会会摧毁你,社会不允许你存在。要存在,要生存,你必须制造出一种人格,否则你会坐牢,受罚。
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反对罪犯?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惩罚他们?并不因为他们的罪行那样大,并不因为是公正的需要,不,你们是在报复,他们不服从社会,他们不服从你们、社会结构、既成制度,他们是反叛的,你们在说:“这是坏的。”而他们仍在做—社会要报复。
而你们的法院和你们的法官,并不是真正公正的人,他们是绞刑官,他们是社会以公正的名义进行报复的杀人犯,他们谋杀,他们杀人,但是以公正的名义。
一个人偷东西,他是一个贼,他要关在监狱里十年、五年、七年,这会有什么帮助吗?
当他出狱后,是不是阻止了他不再去偷了呢?不,正相反,他出来后会变成更加道地的贼,因为在监狱中,他会遇到师傅们,在那里他会学到交易的秘密,在那里他会知道为什么他被抓,他错在哪里,下次就不那么容易抓到他,他会变得更加熟练,他会变得更警觉。
你们的惩罚从来不会改变任何人,但是你们继续惩罚,你们说:“我们是为了改变他们而惩罚他。”
不!你们是在报复,你们内心深处也知道不仅是社会在那样做,而且你也在那样做。你是一位父亲或是一位母亲——你惩罚你的孩子,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你的头脑?你为什么要去惩罚?深入地看里面,你会发现那个报复的心态,你们会说:“我们正在教育他,如果他不受罚,他怎样会明白呢?”但是这些只是合理的说法而已。在内在,父亲会感觉到受伤害,因为孩子已经不顺从了,他已经变得反叛了,他已经在做一些不被允许的事了——父亲的自我感到受伤害。
如果你去看一些旧的经典,《旧约全书》和其它的经典,那你会立即感觉到神是非常具有报复性的,他将你投入地狱,不是公正的需要,只是因为你不服从。在《旧约全书》中,上面写道:服从是美德,不服从是罪孽。这不是一个对你说什么的问题,服从就是美德,不服从就是罪孽。”
如果服从是强迫的,那么一种人格就会出现。那时小孩会渐渐地开始学习,他学习着,开始算计——做什么,不做什么。天真被毒化了,天真不再存在了,现在算计已经进入,并且他知道怎样来影响你,怎样来操纵你,怎样做好孩子以至于可以得到奖励,怎样不做一个坏孩子。
这个人格的盔甲以双重方式来运作,他要在社会中保护自己,但是内在深处的意识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所以他不得不一直与他自己作斗争。这个人格成了一种两面锋刃的东西:在外面,它是一种对社会的防卫;在里面,这是一种无休止的斗争。
你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她不是你的妻子怎么办呢?社会已经教导你这是不道德的,但是甚至你的感觉已经投入了爱,因为感觉不知道什么是不道德的,什么是道德的。事情发生了,你对此无能为力,你的人格开始斗争,他说:“这是不道德的,制止它,控制它!不要走上这条路,这是错的。”于是你开始斗争,这个斗争制造出焦虑,你的自发性丧失了,在别人的眼里你是一个有人格的人,你不可能丧失你的荣誉,因为那时自我也会丧失。
在内心,你也认为你是一个有人格的人,你开始感觉到内疚,你开始惩罚你自己。在许多寺院里,很多和尚都有斋戒——不是当作一种宗教的祈祷。而只是惩罚他们自己,他们感到内疚,不停地内疚,非常不容易找到一个没有内疚感的和尚,非常困难——因为一切都是不对的:看一眼美丽的女人是不对的,吃好吃的东西是不对的,享受舒适是不对的——一切都是不对的,不停地内疚,所以现在要做什么呢?
唯一剩下的是……他并不是一个罪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于是社会也就无法惩罚他,而你们都给予他尊敬,所以他应该怎么样呢?他不得不惩罚他自己,他会去绝食,他会连续警醒七天:他会不让自己睡觉,他会不让自己舒服,他会不吃好吃的东西,他会对一切美丽的事物不看一眼——他不享受任何东西,那就是他怎样来惩罚自己的,他越惩罚自己,在别人眼里也就越光荣,而他只是一个被扭曲的病人。
他是病态的,他是一种病症,他应该被研究,而不是被尊敬,在他里面出了差错,他的头脑是不轻松的——分裂的、零碎的,他在不停地反对他自己。这就是焦虑的意思:当你是自己反对自己时,你是处在焦虑中,不断地与自己作斗争将会制造出紧张。
你无法让任何事情发生,因为你总是害怕,如果你允许了,那时所有你压抑的事情都会跑出来,你无法放松,你的所谓的圣人不可能放松!甚至在睡觉时,他们也无法放松,因为,他们害怕放松,如果他们放松的话,那时将会发生什么呢?那时身体会说:“要享受!”那时头脑会说:“找好吃的东西,找美味的东西。”那时身体会有欲望:找一个女人,找一个美丽的人来拥抱,找一个你能与她交融融化的人。
如果你放松,那么你所有的压抑也会放松。所以圣人不可能放松,他们害怕放松,他们紧张,不断地紧张,你能感觉到那种紧张。如果你走近一个圣人,在他四周会有一片紧张的氛围,如果你走近一个圣人,你也会变得紧张。但是与一个真正的圣人,一个圣贤在一起,他是一个纯洁的人——不是一个有道德的人——他是一直放松的,如果你走近他,你会感到放松,但那时你或许感到害怕,因为如果你感到放松,那么你自己的压抑也会开始出现。
很多人来见我,他们说:“好危险啊!因为当我们静心和放松时,许多以前已不再干扰我们的事又开始来干扰了。”
只是在几天前,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带着六个孩子来见我,他说:“我一辈子都从来没有去注视过其他女人,从来没有!但是正在发生什么呢?我在静心,而第一次——我现在48岁,有六个孩子和妻子,一切都很好——突然女人变得非常吸引我,怎么办呢?”他在害怕,他一定一直压抑了48年,现在,突然,他学会了怎样放松,但是当你放松时,你就全然地放松了,所以所有曾经被压抑的也都放松了。
他首次变得再度年轻了,“事实上”,我告诉他,“你从来没有年轻过,现在你再次变得年轻了,所以女人也变得有吸引力了,但是不要害怕,现在一切都会变得有吸引力了:树看上去会不一样,花看上去会不一样——何况女人呢?一切将变得不一样。而如果你害怕这样,那么对你来说,存在决不会是美丽的。”
“而当整个存在已经变得美丽时,那时你已经来到了神之门,以前是决不可能的,而你害怕一个女人——当神来临时,你会怎么样呢?他会是如此的美丽,以致于你会完全忘记你的妻子!你会怎么办呢?你害怕一个小小的女人——当一个极至的美丽激跃了整个世界,每一个地方时,你会怎样?所以不要封闭……”
但是他说:“你或许是对的,但我的家庭怎么办呢?我已经有了孩子。”
这些就是恐惧。有了一个压抑的头脑,放松是最危险的事。你来找我,你问:“怎样放松?”你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因为你的社会已经训练了你怎样不放松,你的社会已经教会了你怎样控制,而这里我正在教你怎样放松,这完全是反社会的,但是神就是反社会的,超越就是反社会的。你的社会是由和你一样的病态的头脑制造的,他们制造了规定和规则——而病态的人们总是非常有效地制定出规定和规则,他们自己是压抑的和痛苦的,他们也想要别人处在压抑和痛苦的状态,他们不允许你如此快乐。
看看一个小学的校长,用他手中的职权,正在扼杀小孩的自然的快乐——社会还没有摧毁它们——自发性。看看这个校长:悲伤,愤怒,总是愤怒,总是在扼杀天性、道、自然性,只有当这些孩子都变老了,都变得死气沉沉时,他才会高兴,那时他才会舒服,他已经做好他的工作了。
心理学家们说,那些被学校所吸引,成为教师的人是些施虐狂。如果你是一个施虐狂,那么没有什么地方更像学校那样,你能对孩子们做任何事,因为他们是如此地脆弱与无助,你敲打他们,而他们却无法反抗,你做一些事而他们却无法回击,他们不得不忍受,而你这样做是对他们好,所以你可以不受指责,你正在帮助他们成长。
帕斯卡(Pascal)曾说过,整个社会是疯狂的,而那些孩子们便落入了如此疯狂的人们手中,他们本性天真,但一经我们照管,就使他们变成了疯狂的人。其中一些孩子就从后门逃走:他们成了罪犯;其中一些孩子从前门逃走:他们成了圣贤。
圣贤和罪犯有一个相似的品质,那就是叛逆。但是罪犯在他的叛逆中已经走错,他的叛逆是破坏性的,不是创造性的,而圣人也是一条叛逆的路程——但是创造。
父母亲非常生气。起先,女孩不肯说出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费了很多周折,她说出了白隐的名字。
父母亲很生气地去找白隐,但是他唯一的回答就是:“是这样的吗?”
孩子出生以后,就送去让白隐照看——这时他已经名誉扫地,尽管他并没有因此而受干扰。
对一个圣贤,一个纯洁的人而言,无论你尊敬也好,不尊敬也好,都没有什么两样,你对他怎么想事实上都毫无关系。
别人想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影响你呢?为什么别人的意见会如此影响你呢?你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呢?因为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依赖别人对你的看法,那就是你唯一的自我认识。如果他们说你是好的,那么你就是好的;如果他们说你是坏的,那么你就是坏的。你内在却无法说:“他们的意见是他们的意见。如果我是好的,那我就是好的;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如果我是坏的,那我就是坏的,全世界都或许像尊敬圣人一样尊敬我,但是如果我是坏的,我知道我是坏的,而这个荣誉无法变成我的替代者——它是没有用的。如果我是好的,全世界或许会说我是不好的——坏的,邪恶的,魔鬼的化身——这又有什么差别呢?”
一个知道他自己的人是从来不受你对他有什么想法的干扰的,但是一个不知道他自己的人——他总是受到干扰,因为他的全部的认识是由你的意见组成的,他的所有的认识只是一堆集中了人们对他的看法所组成的材料。这不是认识,不是自我的认识,这是自我的无知,它是由你用别人的意见所掩藏、所假装的,你的整个认同、你的整个想象是由别人制造的,而你必定是一直处在焦虑中,因为别人会不断地改变他们的意见。
意见就像天气:它从来不是一样的,早上它是多云,而现在云散了,现在阳光明媚,过一会它就要下雨了。意见只是像云,只是像天气,你能怎么办呢?看看理查·尼克松(RichardNixon):前一阵他是一切,后一阵什么也不是了,意见已经变了,以前拥护他的人就是反对他的人——是同样的那些人!
这就是如此的美丽:同样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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