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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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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CO是人名吧!人可以用赚的吗?
  他眼睛四周是有点暗沉,但还不至于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他每晚都敷著两块小黄瓜陪她在月下散步,她实在怀疑有多少功效。
  何况他们不是整夜在外游荡,顶多花了人类时间三小时在附近山里逛逛,怕人看见地东躲西藏,一点也不有趣,若要放松心情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他的动机根本不单纯,老喊著有人就俯身吻她,也不管她有没有心理准备。
  是他自己喜欢夜游不睡觉,好几回她都是被他拖去,说什么老待在别墅会闷坏,满天的星辰比电视好看,要她懂得生活的品味。
  可是她还是不懂品味和在石头旁接吻有什么关系,天使只要懂得快乐就好,把幸福的果实送到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手中。
  “我跟她说话她当听耳边风,理都不理我的玩指头,我就这么面目可憎惹人嫌吗?她也不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我劳心劳力地为她著想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不理你,是你老用背对著我。”人类不会都像他这般古怪吧!
  显然地,她小声的抗议起不了作用,疯病发作的上官可怜继续对著墙自言自语,好像它是一位善解人意的老朋友,无怨无悔地听他诉苦。
  “瞧,她又在怪我不解风情了,用苛责的眼光偷瞪我,她不晓得‘背影’是文坛钜作吗?有多少人泪流满面的感动到不能言语,而她只会玩她的羽毛无视我的苦心,不曾体会我的用心良苦。”
  手一僵的羽衣投以怪异的一瞥,停止梳理羽毛的动作暗自想著:他怎么知道我在整理羽毛?他背后多长了两只眼吗?
  “单老头,你说她是不是在偷骂我,因为我又忘了吃药。”什么维他命A到维他命E,多吃有益健康,他最近身体欠安。
  “你有病?”看不出来,他常常由挑高的二楼直接往下跳,也没见他身体有何不适。
  被骗过N次以后,她对他话里的可信度会先打对折,然后再视情况要不要相信他,他实在不是人类的好榜样。
  “唉!听见她在诅咒我了没,像我这种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倒贴她还被伤害,你看我要不要抱颗核子弹去五角大厦报到。”恐怖份子开飞机算什么,他的爆发力才够震撼世人。
  以后他会名留青史,史上规模最大的自杀式大屠杀,千万人陪葬。
  男人可以用美来形容吗?“拉斐尔比你好看,可是他从不自称美男子。”
  “拉、斐、尔──”他倏地转身,用喷火的眼瞪她。“你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
  一个月前的羽衣会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得后退三步,羽翅轻颤地缩缩脖子不敢乱说话,可现在她已经能分辨出他是真气还假恼,不至于动不动就受到惊吓。
  他只会虚张声势而不会真的动手伤害她。他是只纸糊的老虎。
  “上官可怜,你不对著那张画说话了。”那它一定会很寂寞,少了个人聊天。
  表情狰狞的上官可怜扳动指关节朝她靠近。“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你今天穿的衣服很衬你,比电影明星帅。”那花色好像天堂用的抹布,感觉很亲切。
  “是吗?一件好几万的阿曼尼,纯手工裁剪……”她难得的赞美让他晕陶陶地勾起嘴角得意,差点忘了他在算帐。“嗯哼!谁叫你花言巧语的,要你别出门很难吗?”现在开始跪算盘。
  怕她公寓式的大平房住得慌他才迁移到郊外的三层楼高大别墅,前有庭后有地,还挖了个鱼池种莲花,他相信懂得爱惜生命的她会珍惜眼前的美景而不乱跑。
  以她一个人的活动空间这里应该足够了,而且非常时期多加忍耐本就无可厚非,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她至少有一、两百坪地让她消磨时间。
  再加上一台电视和……他。
  “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一时没注意就走出大门,以后我会尽量别犯。”她的表情十分柔顺,但对天空的渴望仍不小心地表露在眼中。
  她是天使不是人,习惯了浩瀚无边的空间,身后的翅膀是为了飞行而存在,狭小的环境满足不了她想飞的欲望,她几乎快被人类同化了。
  “尽量别犯?你学会敷衍我了,我不知道让你看电视的决定是对是错,你越来越像人类了,言行举止学了七、八分。”如果少了那对翅膀就更完美了。
  眼睛闪过一丝诡异,挑起她长发轻嗅的上官可怜顺势在她额上一吻,细密的心思藏著天真的她所看不透的诡计,一步步的朝他的计画前进。
  一个多月没碰女人已经是他的极限,她不会明白自己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不用卖弄风情只要轻轻一笑,他全身倒流的血液立即沸腾,直冲向脑门烧毁理智。
  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抱他所爱的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他不算好的猎食者,即使心里想著将她佑为己有,仍未有所行动,考虑著她的适应问题。
  等待时机是他目前想得出最蹩脚的理由,和天使做爱是挑战上帝的权威,不晓得祂会不会送个意外的惊喜给他?
  像人类?她心口一惊地绞紧手指。“你不要吓我,我怎么会像人类?”
  她是负有神圣使命,为助人而生的天使,绝非挣扎在欲望之海的人类。
  “像人类有什么不好,你歧视人类对不对?”嗯哼!她在慌个什么劲,看了真碍眼。
  “我没有……”她想辩解,但一个火热的吻随即让她意乱情迷地忘了想说什么。
  略带满意的上官可怜趁胜追击地将手放在她胸口。“当个人类有诸多你想不到的好处,我们有好吃的食物、好玩的游戏,还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受拘束,你不喜欢我的吻吗?”
  “喜……喜欢……”诚实是天使的美德之一,当他轻咬她耳朵时,微微一颤的羽衣根本无法思考对错。
  她的身份是一位天使,但是她也有属于女性方面的敏感感官,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她很难维持清明的理性。
  何况她只是个如新生婴儿般无邪的见习天使,对人类的情欲纠葛依然陌生,教她学习乐趣的葛布列不会教她有关男女间的事情,先天上她已输了一局,让他以熟练的技巧挑开她情欲大门。
  虽然她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错误,但是欲望令天使沉沦,禁忌的果实总是特别甜美。
  “爱不爱我抚摸你的感觉?”柔细的肌肤像裹上一层奶油,叫人爱不释手。
  “唔……”她含糊的应了一声,极力地想甩去看似欢愉又难受的感觉。
  “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爱我不爱。”他邪恶的手往下一探。
  没感受过男女情欲的羽衣突地一栗,不知不觉说出他想听的那个字,但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细微地嘤咛轻喃。
  好奇心让她勇于尝试新奇的事,可是她似乎还没领悟她遇上的不是小白兔,而是心机深沉的大野狼。
  “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学习的过程真是有趣,他乐于当个好老师。
  “朋……朋友。”咦!是谁叫她?
  羽衣的神智有片刻清明,仿佛听见有道清朗的声音正在呼唤她,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半个音阶,肩上近乎喃咬的深吻让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气。
  她不懂这明明是一种奇怪的折磨,为何她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像渴望天空一般渴望他的碰触,这是雷击后的毛病吗?就像她的力量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你说什么,你要不要换个说法。”哼!朋友,她还没想通是吧!
  额上微微沁汗的上官可怜加重手的力道朝她的秘密花园前进,忽轻忽重的捻弄她细小花蕾,以绝佳的耐性挑逗她女性最敏感的部位。
  他不接受朋友的说词,吻也吻过,抱也抱过,就剩最后一道关卡没突破而已,他不信看那么多洒狗血的电视剧仍启发不了她的智慧。
  人要由教训中学到经验,天使也不例外。
  “换个说法?”迷惘的双眸轻染上薄欲,她像鹦鹉学话的重复他的话。
  “譬如说情人。”
  “情……啊!”她突地一叫,因为他咬了她一口。
  带著笑意,他轻吻她的唇,双手在她的腰和大腿游走。“是情人,记住了,别再忘记。”
  “情人?!”她的心里有种失落,总觉得少了什么。
  “羽衣宝贝,千万别用欲求不满的迷蒙星眸看我,我怕我会失控地脱了你的衣服,让你正式成为我的女人。”现在还不行。
  看了一眼她的雪白双翅,他感觉它像是更巨大了,似要展翅高飞。
  “你……”轰地脸一红,她想起他逼她看的赤裸男女交缠的模样,忍不住口干舌燥地想喝水。
  她不能想像自己裸露是何种样貌,里头的人类若换成她和他……嗯,是谁的叫唤声?
  似远似近的男音干扰著她绯色思想,羽衣脑海中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倏地消失,神色一正的聆听来自远处的缥缈声。
  蓦地,她的翅膀发出共鸣的微微振动,羽毛脱落一根有了连系。
  “啊!是拉斐尔在找我。”
  第七章
  她居然把他推开,为了那个叫拉斐尔的家伙。
  错愕三秒的上官可怜随即被浓浓醋意淹没,怒不可抑的磨著牙,不敢相信她在紧要关头竟然喊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或著是天使吧!一个令他恨痒痒,非打倒不可的对手,如鬼魅一般严重干扰他的计画表。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感觉到她的笑容一天比一天淡,而且越来越没精神的老望著天空,垂下的翅膀显得无精打采,好像一朵鲜艳的玫瑰在他手中逐渐枯萎。
  但是他自私地想留下她,不让她有和天空那端接触的机会,将她关在名为保护的笼子里,怕她飞向青天,从此不回头的遗忘他。
  他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利用她的善良和天真行诱心之计,藉由吻和肢体碰触的诱因令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他,就此打消回到她原来居住空间的念头。
  可是他没将变数算计在内,她是天使不是人,即使他用人的方式阻隔她和外界接触,那人力以外、不可预测的力量仍会找上她。
  别人谈恋爱多简单,三、两下就搞定了,不像他爱上的对象是天使,即使他有把握让她也爱他,但上面那些家伙肯定会下来搅局。
  就像现在。
  好不容易进展到浓情蜜意,互诉衷情的阶段,一句“我爱你”才升到喉咙,还来不及倾吐,他最痛恨的家伙就出现了,轻而易举的破坏他努力多时的苦心,他差点就得到她的心。
  太可恶、太可恨了,根本是见不得人好的嫉妒鬼、恶婆婆,棒打鸳鸯拆散一对有情人,人和天使不能相爱吗?
  “单老头,你一定要笑得这么猥亵吗?”这面墙的颜色很刺眼,干脆换掉重上漆。
  “对老人家要有礼貌,我这是和蔼可亲的笑脸。”自己起码长他两百岁。
  墙说话了。
  不。
  正确说法是墙上挂的一幅山水画,画中有位老叟坐在江边垂钓,好不惬意的捻著胡子取笑凡人的苦恼,不如他轻松自得。
  老叟的身后是轻烟袅袅的茅舍,三、两株柳树摇曳生姿,小鸭跟在母牛脚旁啄著石子,自由自在的农家生活尽入眼底。
  “对于需要我鲜花素果供奉的老鬼而言,对你客气等于让我生气,那一箱金元宝不要了吧!”省得他半夜爬起来偷烧。
  “呃!不不不,留下留下,我跟你开玩笑嘛!你爱怎么无礼都无所谓,我任劳任怨绝无二话。”鬼也贪财,他底下那窝妻妾可不好摆平。
  有钱能使鬼推磨,叫他做牛做马都成。
  墙上的画无风翻了两下,谄媚的声音由放下钓竿的老叟口中发出,花白的长胡须一抖一抖的发颤,若不细瞧真瞧不出其中的差异。
  “哼!我要你办的事你是不是搞砸了,为什么她还有能力感应上面的讯息。”应该全面封锁才是。
  “这个嘛!”他谦卑的讪笑,双手互叠像个奴才地回话。“我只是有点道行的老鬼,离散仙还有一段距离,我的功力只能克制和我一样的鬼……”
  “说、重、点──”他不听废话。
  “好啦!好啦!你别急,我就要说到重点了,她算是西方的神归西方神祗管辖,我这东方的老鬼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封闭她和上界通话。
  “结界你懂吧!我是小小的鬼魂能力有限,她的力量比我强大了好几倍,要不是雷击的因素,消耗她本体力量,我这小把戏根本派不上用场。”
  谁敢在关老爷面前耍大刀,鬼已经比人更下等了更何况是神,他费了好的大劲才设下地缚灵吸住她,让她空有双翅却无法飞天。
  但是随著她伤势的好转,雷击损失的力量正慢慢在凝聚,而且他感觉到比以前更强的新能量在增加,他几乎快控制不住了。
  等她力量完全修复,他那上不了台面的结界就会像张纸一样薄弱,轻轻一戳就破了。
  “你是说我养了一只没用的鬼?”表情一冷的上官可怜往墙一击,画上的老叟吓得往后一跌。
  “我……我很有用,我会煮饭洗衣整理家务……”呼!差点打到他。
  “嗯──”他的身份是鬼管家,这些份内事本该他所为。
  单老头活著的时候是一名宫中太监,老了后出宫经营一家小餐馆,生活过得还算不错,就是缺人送终。
  身后的墓碑刻著单氏太公之墓,年代久远不可考,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只知他姓单,单老头便成了别人对他的称谓。
  由于他生前没法风流快活,所以死后他拚命养妾蓄妓,家婢一堆,个个年轻貌美,他才不得不溜出地府为“人”工作,赚点安家费过老太爷的日子。
  “主人,你不要太为难鬼了,我真的无能为力,鬼再厉害也赢不了神。”他有自知之明。
  “难道没办法将她变成人。”至少除掉那对翅膀也好。
  老眼一亮,他像佞臣似地献计。“大小姐不是认识很多重量级的‘长官’,找她商量准没错,光她身边的炎鬼就不好惹。”
  上官可怜一听他的建议马上脸发紫的一瞪。“你要我自找死路不成,我要能找她,干么用金元宝砸你。”
  他当然知道紫愿表姐是现成的救火员,知交满十界,由她出面事半功倍,耍心眼使心机的手腕没人比她高明,就算要她折断天使的羽翅也面不改色。
  难就难在他没胆子开口,她奚落人的方式虽没有雷电交加、风狂雨急,可是却叫人如履薄冰的心惊胆战,不知何时底下的冰会裂开。
  若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向她求援,请鬼帮忙还便利些。
  “主人,你不要动怒,还有月少爷的精灵情人嘛!她肯定有法子解决。”单老头再进谗言。主人身边的资源实在太多了,不加以利用……呃!不加以善用未免太可惜了。
  又是一瞪,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尽出馊主意,我能上精灵界捉他们的王吗?”
  “精灵界?”他不解地小露一口烂牙。“咦,圣精灵不是在月少爷目前的居所。”
  “你说什么!那只小精灵没回去?”好个上官月,居然诳他。
  原来他说什么也不肯借是藏私,真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呀!咬牙切齿的上官可怜愤然地握紧拳头,只差没将墙上的画扯下一踩。
  一想起孤军奋战的辛劳,他就满腹辛酸泪,当初他也不过是落井下石和钱精小妹打赌他得不到小情人而已,他居然记恨到现在。
  人如衣服不如新,自个得意就不顾手足死活,他总算认清他的为人了。
  尽顾著数落兄弟的不是,他没发觉单老头直向他眨眼像在暗示什么,牢骚发不停地骂遍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包括正站在他身后微笑的美丽女子。
  “真是可怜呀!可怜哥哥,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对著一面墙也能慷慨激愤,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为你上三炷香立牌位表扬。”
  什么叫吸人血的小犹太,见钱眼开的棺材婆,没有她锱铢必较地督促他赚钱,他买得起这幢花园洋房当度假中心吗?三不五时搞失踪让她找不到人接Case。
  瞧瞧这幢别墅她还真没来过,不知削了多少人民血汗钱,居然没向她“报税”,她这家税局可是开张许久,他不会不知情吧!
  有钱不让她赚就是她的敌人,没人情可讲,亲兄妹一样大义灭亲。
  “小钱精?!”
  倏地回头,上官可怜惊吓的表情比见鬼还骇怕,倒抽口气想把自己变不见。
  “亲爱的阿怜哥哥中风了吗?你不欢迎小妹来探监呀!”笑得人畜无害的上官微笑一手搭上兄长的肩,一手在他胸口挑弄著他衣服的银白扣子。
  十分暧昧。
  探监?“你家鬼将呢!”
  应该有人在她身上挂个“生人勿近”的牌子,她家的鬼怎么不好好看守她,放她出来危害世人。
  “他很忙,阴阳两界都靠他打拚,不像某人悠哉悠哉的金屋藏娇。”好期待喔!真想看他满脸裹屎样。
  她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的神情,让上官可怜眼皮一跳,忐忑不安地挡在她面前,不让她瞧出一些蛛丝马迹,楼上的睡美人招架不了她的怪招式。
  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来看,她没海捞一笔是不可能善罢甘休,钱精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她A钱的本事已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除了她的鬼情人外,没人逃得过她要钱的五指山。
  “阿月告诉你的?”没想到那座大冰山也会大嘴巴,口风不紧地出卖他。
  “哎呀!阿月哥哥也没说什么,他只是很酷的说咱们的四分院侦探所要改成鬼灵精怪收容所而已。”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选当然是和她抢同一个子宫的双胞胎哥哥,只有他有可能被鬼附身,找个鬼妹和她同台较劲。
  “那个大舌头……”等等,不会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吧!“咱们那位伟大的社长表姐没来?”
  她一来他就完了,别说基本的福利被取消,光是羽衣的翅膀他都碰不著,空流口水暗自兴叹。
  最可怕的是她们女人国的人一定会带坏她,污染她纯洁的灵魂,让她变得和她们一样邪恶地来凌虐他,世界再也没有纯善的天使。
  怔了一下,上官微笑不笑了。“不见了,一个月前她突然消失在我们的联络网。”
  不过她脸上并未流露任何忧心的神情,如果事情严重到他们精明的精神领袖都摆不平,那他们这几只小虾小鱼也不够看,等著替她选好入殓的时辰。
  “一个月前?”不正是他捡到羽衣的时候。
  是巧合还是意外,两者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首脑失踪是件大事,你要有一点忧患意识。”她像没骨头似地贴著他,揪紧他的领口威胁。
  “什么首脑不首脑,你看太多日本卡通……呃!丫头,你在算计什么。”准是不安好心,她对自家人最不懂得客气。
  “呵……我亲爱的心肝,你会不了解小妹最需要什么吗?”他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清楚她要什么。
  “钱。”他完全不用思考的立即反应。
  掩著嘴发出巫婆式笑声的上官微笑妩媚地送出飞吻。“知我者,哥哥也。社长大人留下的诸多事务总要有人代理吧!”
  她指的事务是可以赚钱的工作。
  “我上面有水和月两位‘长辈’,照理来说轮不到我坐首位。”目前他有“家累”,分身乏术。
  以社长老大的能干肯定不会接些好打发的工作,她最爱挑战高难度的灵异事件,越是困难她接得越顺心,不假手他人自行处理。
  这回八成也是类似情形,失踪个十天八天是常有的事,在他们没发觉她脱队之前她已完成任务回社,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过一个月就值得省思,喜欢速战速决的她最讨厌拖泥带水,叫人不免觉得离奇。
  可是他还是不会乖乖就范地接下她的“身后事”,他叫上官可怜不叫上官傻瓜,这种绝对会累死人的职务代理人铁定不做,他还年轻不想太早当单老头的同类。
  “水哥哥有森森,月哥哥追著他的许愿精灵,你要我在他们的发情期打扰他们?!”未免太不识相了。
  她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和惊叹,好像干扰人家谈情说爱是多大的罪过似,以她的善良天性决计不做恶人,用微笑来祝福一对对悲情鸳鸯永浴爱河、百年好合。
  但了解她钱精本性的人都知道她不可能这么善良,她肯定会在人家正恩爱的时候上门,用最甜美无辜的表情“游说”人家早去早回,她等著替他们算钱。
  即使她也是被爱情那坨屎砸中的倒楣鬼,她对钞票的热情依然不减,在和她的鬼将情人卿卿我我之际,仍不忘催别人去赚钱。
  四分院侦探所的招牌屹立不摇全是她的功劳,有时想想她作梦也会笑,梦见睡在钞票海之中二这是她最快乐的事。
  “钱精小妹,你的居心我还会不明白吗?你趴著墙慢慢哀悼吧!我不会同情你少赚好多好多的COCO。”上官可怜笑得很贼的拍拍她的头,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
  但是这幅兄友妹恭的天伦画面看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羽衣眼中,却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在打情骂俏,嫉妒逐渐蒙蔽她的眼睛,令她忽略两人神似的五官,她缓缓走下楼梯。
  因为是双胞胎的因素,两人更没有分寸,缠来缠去的肢体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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