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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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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信老虎的声音竟从绵羊口中发出,而导致在她附近苦觅。总的比分,一加一减,和初中时差不多。所以我说她的威力未减。
她的脾气不好,身上的“火”似乎太多了。分水岭之后,认为我铁定是她的人,所以再也不愿意收敛,收敛和克制对于一个长期发威的老虎是多么艰难,哪知道才打了我三次,我就逃走了。本来,出于对我的了解,知道我天生具有的宗教般的责任感,在和她有“分水岭”之后,是绝对不会负她而去的。事实上我也不是要怎么样,只想冷一冷,让她收敛。
她收敛了。我们当然一如既往。
现在她是关在笼中的老虎。老虎没办法不服从笼子,因为已经在笼中。她自己进去的,为了爱情。
要感谢老牛,和他的倾谈总使我获益匪浅,我的智慧显著增长,速度和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建设一样快。他的分析也往往一针见血,有时候我对他佩服得无体投地,有时侯却又觉得不过如此。被揭开的谜底看上去很简单。那时候还没有进步到大化之境。
55。解放……性取向
下雨。下雨。南昌的春天,孩子和鸟冒雨歌唱。南昌的春天,到处都是积水。常常在你走了一段路时,断路了,眼前一片汪洋。水势低洼的地方,积水抬高了路面,妨碍了通行。在一个高高兴兴的星期天,我遭遇了这种让人沮沮丧丧的事。我站在一个四面临水的“孤岛”中,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政府划过来一只小船,把我们陆续接到了对岸。回到家,傻了。所有的家具和家电都被浸泡在水中。我损失巨大。在天上的姑妈姑父,你们当初为什么选择一楼?难道不知道天会下雨?
我欲哭无泪。我的个人财产瞬间化为了滔滔洪水。包括一条我一直舍不得吃的金圣。南昌人管抽烟叫吃烟。这个明显的错误直到今天无人追究。要知道,在南昌,第一世界的人吃金圣。第二世界人吃海鸟。第三世界人吃南方。
当然,这只是当时的情形。2001年后,南昌发生了变化,如果让我描述这个巨变的程度,我想引用老牛的圆滑:“解放了。”
在我和老牛费劲心机“铲除”帅哥的时候,帅哥却在为我们和鞠口水之间穿针引线,试图把双方说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们和鞠口水表面上和好了。帅哥倒不坏。但当时我们不觉得。对他缺乏好感,主要可能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性取向。因为对同性恋缺乏起码的了解,我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往邪恶的方面靠。因为我们无法理解,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女人的男人怎么会对女人毫无兴趣?
直到后来看了《蓝宇》后才略有了解。至少不觉得那么丑恶了。关于他的“婚姻生活”,帅哥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提前通知我们:“五十年后,人们填表时,在填了姓名、性别、学历和籍贯后,就要填上自己的‘性取向’一栏。”
在我们惊愕之际,他又补充了一句:
“那时的‘性取向’有五个选择:A,男性;B,女性;C,双性;D,无;E,自慰。”
56。会议开了三天三夜
夏天是和暴风雨一起来的。一场跨越春夏两季的雨下了54天,区别在于春雨温柔,夏雨粗暴。
在暴雨的喧嚣中,会议开了三天三夜,总算达成了共识。实际上,整个会上会下,主要是鞠口水滔滔不绝陈述想法并将想法强加于我们的过程。他因此感慨万千:“原来,所谓会议是领导人逐渐说服教育下属的过程,因为领导人和群众的智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领导才是领导嘛。确实,等你花费大量时间说服下属后,可能已经贻误战机。所以要强调军令如山倒。”
“我们努力在文学领域钻营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出名。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直奔主题甩开文学直接向出名冲刺呢?”注意,鞠一直使用“我们”,这是他花时间说服我们的原因,也是他领导水平提升的标志。
会后形成的会议纪要明确了今后的中心工作:撇开业已堕落的中国文学,向名流进军!是口号,也是标语。这句口号会后做成标语替下了那句蒙尘的“向网络进军!”。一直以来,我们在网络上贴了不知多少文学作品,制造了上百个引发争论的焦点,但是人们记住了焦点,没有人知道我们。我们贴在文学网站的小说、诗歌、散文、评论可以凑成十本《三重门》的厚度,但是没有收到一分钱稿费,没有在文坛掀起哪怕一丝涟漪。后来发现问题,在文学网站转悠的全是作者没有读者。也就是说,文学网站实际上还是各人的书房,明明互不干涉,却在想像中相互践踏。安妮宝贝的奇迹盖因她的房子盖得早,那时候大家都没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只好到她那避避雨,她收了点避雨费就发了财。
当然她的房子也漂亮。
会上成立了“闪电式出名研究会”,鞠自任会长,竟然选我当副会长,我一再推辞,但是他和老狼等人纷纷强调,“论资历论才华论人品论水平论政治可信度论亲和力……非你莫属!”捧得我心花怒放,晕晕乎乎同意了。老狼出任研究会秘书长。帅哥出任研究会办公室主任,老牛后来追授终身会员。
“我们搞文学为了出名,但即便文学搞得好也不一定出名。这是我在研究中的重大发现。比如我的诗歌,和海子比,公认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偏偏我就出不来,除非我也自杀。等我出名发财后,我自费印刷我的诗集,凡是识字的都发一本,我不图名(因为那时我已经有名了嘛),只为提高我国各族人民的文化水平和文学修养,全面彻底丰富他们的精神生活,使我们国家更快地成为世界上最发达国家。当然,对那些当初退了我的诗稿的有眼无珠的编辑,我会多寄一本,一本让他们阅读、一本让他们擦拭悔恨的泪水:当初竟然亏待了一个如此高贵的灵魂,使我国各族人民遭受了多大的损失啊。如果我的诗歌早一点在公众中传播,我们每年都会提前完成年初确立的经济目标,‘四化’早就实现了。”鞠流泪了。“同志们,我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当代白求恩,所以我把‘先出名再搞文学’的伟大科研成果毫不保留奉献给大家。接下来就是研究如何把科研成果转化为生产力,我们先讨论一下,名人是如何成名的?”
鞠说着又给大家发了烟。他的积极发烟和老牛的消极发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他善于察言观色,总是在别人彻底断炊烟瘾难忍之际雪中送炭,我们对他好感增长的同时,也是老牛威信降低之时。尤其他不记前嫌(我偷师并挤垮他的生意),还让我担任研究会二把手,更使我感动。会后,他还请我和老牛吃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我们表白心迹,自我批评,并主动提出让贤,请老牛“拔冗兼任”研究会、总前委和团的一把手,因为他实在是被这三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老牛面无表情。只是喝闷酒。有时也和谁碰一下杯子。
我逐渐认为过去对鞠口水的认识有偏差,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无私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可能就是白求恩轮回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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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饭后,老牛又和我的观点不一样:“鞠是在拉拢你,最终还是为了孤立我、打击我。”
“不会吧?他都说要让贤。”
“让什么贤?重大领导的调整是在大会上决定的!”老牛火了。“这个话也只有你这个天真、毫无主见的忠厚人才会信。再说,这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不要说他不会让,就算让,他完全还可以创造新的职务头衔嘛。甚至可以把咱们这改称‘上书房’、‘军机处’,咱们一律称上书房大臣或军机大臣。不瞒你,1997年的时候,我曾经为未来的香港行政长官的称呼问题搞得焦头烂额、寝食不安,是称市长、区长、总督、主席还是港主呢?哪知我白操心了一回。回到鞠的问题,他创造了一些虚无缥缈的职务头衔,却又把这些头衔大肆送人做人情……”
“怎么是虚无的头衔呢?这头衔确实有权嘛。”
“你……怎么回事?难道越有智慧的人越容易上当受骗?人还是这几个人嘛,不在乎叫什么,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寝室长呢。重要的是谁掌握着中枢,谁驾驭着全局,谁像皮影戏的操作演员一样操控着局势和对人的支配权,伟人邓小平后来也没有当名义上的元首嘛,他一来年纪大了,不愿意过多应酬,二来他的目的只是想为人民多做实事。没有他,可能我们还在贫困线。你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智慧过人的头脑简单者。
“但是鞠的‘科研成果’还是值得重视,”我说,“研究一下如何成名吧?”
研究后大吃一惊。姜昆是说相声出的名。赵本山演小品。赵忠祥是因为当上了播音员,他出名是工作需要。雪村的出名并不完全由于他的耳目一新的音乐作品,主要是几个网络动画爱好者的无聊之举。汪精卫因为刺杀清廷摄政王一夜之间成为热血青年的偶像,却又在多年后哭着喊着当了汉奸,好像不当会死似的;如果腐朽的清廷照章办事砍了汪头,中国日后就没有这个臭虫,他会像许多年轻时一时糊涂的人一样流芳百世;如果他不是一时糊涂,而是天生就置生死于度外,那他为什么要当臭虫?难道像刘震云的《故乡天下黄花》得出的结论那样,以汪为核心的傀儡政府坚信日本将在华夏呆到地球寿终?六十年代的王海是挽救了别人的生命受到了伟人的表扬出的名。九十年代的王海通过购买假冒产品并检举揭发的方式而轰动一时。古龙靠在醉态下写武侠小说出的名(我们考虑也买几瓶四特试试)。四特酒是蒙爱酒懂酒的周恩来道出其四个特点而得名“四特酒”并名扬四海。刘青山张子善因贪污枪毙而留下历史骂名。爱因斯坦因提出相对论而受到好评。我吴家村吴痱子因常年生痱子而成为本村名人。周润发靠演戏成名。张惠妹靠唱歌出名。邓亚萍打乒乓球出名。孔令辉、刘国梁、王涛也是。刘璇是搞体操,李宁、李大小双也都是搞体操翻筋斗上窜下跳。董建华和何厚铧皆因选上了当地特首而名扬华夏。
我们咋办?
我们不会说相声、不会演小品,体育更不行,唱歌嗓子不行,演戏不认识导演,都知道如果认识了导演白痴也会演戏拿金像奖,不会写歌不识简谱当不了雪村,想竞选港澳特首没有当地户口年龄也不够还不会说粤语,不生痱子没机会贪污想当汉奸都错过了时代,不敢打假怕报复成不了王海,更不懂相对论。
我们咋办?
在会上,鞠鼓励大家踊跃发言献计献策:“要有想像力!”
想像力都有。老狼决定星期天在八一广场纪念碑台阶上躺一天,滴水不进,直到媒体采访为止。结果人家把他当无家可归的盲流,不但没有采访他,还被学校当局判了个处分。帅哥决定向全社会公布他的“同志”身份,吓全国人民一跳。当场被否决,因为他不是第一个“同志”,他自作多情了。他就是宣布有艾滋病也没用。鞠决定来一次“行为艺术”,在下罗山下,邀请20名女生赤身裸体摆出各种姿势像雕像一动不动一天,“准保被媒体狂炒一年,”但海报贴了一年,一直没有一个女生响应。老牛决定向当局建议将校园东门的五月桥改名奈何桥,讨论后认为,即便有实施的可能,人们也只是记住了桥而不会记住桥的命名人,除非改名老牛桥。我建议咱们去不窠楼吃一顿,吃完后一直不出来继续品茶喝汤聊天成为一场永远不散的宴席,也拒绝买单(因为我没吃完,你没理由驱赶顾客),保证轰动一时。为什么?消费者协会也会站在我们这边,因为酒家没有规定一顿饭的用餐时间。我的聪明之处在于,我不吃完饭局,但也不买单;如果你要等我吃完,那我等到贵酒家关门。我说,在这场旷世不遇的不散宴席上,我负责承担一切责任,但伙伴们都不跟我去。
一直没有想出一举成名的创意。“闪电式出名研究会”形同虚设。虽然作为副会长我感到责无旁贷、如履薄冰、痛不欲生,研究会还是成了一个光研究问题而不解决问题的无经费来源、没有专门办公地点只屹立于我们心中的机构。
57。回答女人的问题与标准答案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是小茜常问的问题。在一次做爱之后,我正帮她套上“黑色的蕾丝内衣”、“白棉布衬衣”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她又问。我已经记不清她问了多少遍,同样,我也回答了不知多少遍。当然都是肯定的回答,你不可能一边和人做爱,一边说不喜欢人家。但是这回我已经被她问得不胜其烦,就说:“不喜欢。”
“你终于说实话了……”她顿时泪流满面。
我没想到问题如此严重。“我是开玩笑——因为你问的次数太多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你的诚实……”她揩泪,但越揩越多。
“我真的是开玩笑——你犯不着如此敏感。”
“我是不是很贱……”
“我说了——只是玩笑。”
“确实是玩笑,把我玩够了就笑……”
我真的笑了,苦笑,“女人真的是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我将拥有双重文凭——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随时会爆发不可预测的灾难……”
“你还在耿耿于怀,我打过你,可那是什么情形之下,你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况且,之后我还向你道了歉,后来还主动来找你——我还不贱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我没说怎么样吧?我没说把你送交军事法庭,也没有耿耿于怀嘛。”
“你还没有耿耿于怀?啊?你都认为和我在一起是灾难!”
“我只是打比方嘛……”
“和我作爱是不是一场灾难?如果是,怎么解释你回回到了高潮?!如果不是,你的虚伪就令人发指!”她怒目圆睁,让人胆寒。
“怎么又扯到虚伪了,我们开始好像是探讨……探讨什么来着?”
“这个问题还要探讨吗?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还用探讨吗?啊?好比你爱不爱吃肯德基,还用探讨吗?说明你一直在骗我!是我贱,送上门!可你没必要骗我!你是个虚伪的人!你明明不爱我还说爱我,是不是为了上我?”
“复杂化了,复杂化了,大家都是很单纯的,很纯洁的嘛。你想多了,我不像你说的……”
“你为什么和我作爱?”
“这个……”
“如果你爱我,刚才会脱口而出说——是因为爱我!还会这个那个的考虑再三吗?”
“你是不是一个流氓?啊?为了发泄兽欲和我在一起?”
“不要说得那么严重……”
“这已经够严重了!”话音刚落,她随手操起旁边的收录机砸在了我的头上。
她把自己吓了一跳。有点不相信是自己干的。
我血流满面。收录机竟然安然无恙,依然在唱着天狗的“纪念和你一起避雨的少女”。
58。身体疾病好了,精神问题又来了
我缝了5针,昏迷了2天。
小茜一直在我身边照料我。她每隔5分钟流一次泪。也许是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也许是心疼我的不幸。醒来后看见她在抹泪。看见桌上有苹果想吃,伸手拿,还没够着,头上的伤口疼得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醒了!”她跑过来,赶紧削苹果。喂我,我不吃。过了一会儿,我对她说,“你走吧,叫鸡蛋来吧。”
“让我照顾你好吗?求求你,我不放心你,不在你身边,我真的不放心……”
“可是我放心你吗?啊?——我怕你,伴你如伴虎!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你滚!这里要打我,这里又要心疼、假猩猩,你怎么回事?我觉得你不可理解?!你滚吧——哎哟……”我的脑袋又疼起来了。
“病人需要休息,”女医生对小茜说,“最好不要刺激她……”
“好,”小茜咬着牙,“我给鸡蛋打电话……”
她走了10分钟后,鸡蛋来了。后来,老牛也来了。晚上,我室其他伙伴也到场问候。鞠口水代表“团”、“总前委”、“研究会”表达了组织上的问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爱情是人生的补偿,暴力是地狱的钥匙。希望唐僧——葛亮同学化悲痛为力量,以大无畏的精神养好病、多养病、常养病,时时刻刻不放松咬定青山不放松牢记医生的教诲不放松,我相信你只要坚持了这三个不放松,病就会早日康复!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今天就说这些,老牛有没有什么补充?……没有,好,今天的会就开到这。谢谢大家。”
鞠因为开会太多,落下了毛病。
我的伤很快康复。但是,问题又出来了。可能由于长期以来几乎天天和小茜见面的缘故,事实上,今年以来除了寒假,我们天天晚上睡在一起。那几天开我室扩大会议每天忙到下半夜,我和小茜(顺便说一句,她列席了那次会议)也会骑自行车回到我象山路的家。有一次会议开到下半夜3点钟,小茜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和小茜还是打着哈欠回了家。与会常委们笑我好色,由于我身体透支得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没有向同学们解释。实际上,我和小茜并不是要赶到象山路干啥——鞠主持召开的马拉松会议已经使人无暇顾及其他。而我校明文规定,寝室不能男女共住,即便两人啥也不干。明说了,那么晚干回去,就是为了和小茜睡在一起,但不一定要作爱。我已经落下一个毛病,说起来怪不好意思……就是每晚必须专门腾出一只手(不限左右手)摁着小茜的乳房(不限左右乳)才能入睡。否则……譬如,寒假在北京期间,我连续一个月没合眼。
小茜造成的伤害痊愈了,但是又因为她而天天失眠。身体疾病好了,精神问题又来了。
59。难堪
金晶回来了。我在楼道遇上了她。她拎着大包小包。看样子打老远归来。叫我帮搬一下,我碍于情面不好拒绝执行。但我累出了一身汗,在她家客厅一连喝了几杯水。还没等我最后一口水咽下去。她就扑上来了。
我连忙用手挡,却挡在她的乳房上。她像母兽“嗷”地叫了一声。真的发情了。把我的衣服撕破了。我的白棉布衬衣(小茜买的)被她撕成一条一条的。发白的牛仔裤(小茜故意用沙石磨破磨旧)的拉链被她当场就扯坏了。我斗不过她。我说过,她比我高大得多。
正在我束手无策之际,响起了电话铃声,我得救了。她拉了一下身上的“按钮”,浑身衣服像天女散花似的散落在地。比我过去熟悉的更快更具美感。而她熟悉的身体竟让我陌生。
“他妈的——我也把身材整了一下,怎么样?”她放下电话。“也不知谁打错了电话——我的身材大有改观吧?”
过去和她在一起那种熟悉、久违的肉体感受像尿噤一样袭击了我。我的下身不争气地耸立了。她像狼一样扑上来咬住了它。
但咬得我很舒服。而且越咬越舒服。咬了很久。之后咬遍了我全身。
我说过,和她做比小茜舒服。这是实话。虽然事后陷入痛苦的深渊中。主要是自责。我觉得有愧于小茜。穿着小茜买的衣服和别的女人上床,我是……我用最难听的话骂自己。
“你呀你,总是头和屌不协调。”老牛发给我一支烟,现在他见人就发烟,我室同志的烟瘾被他发得上了一个台阶。“要么别做,要么做了就做了,后悔什么,自责什么?既然后悔当初就别做。忘掉它吧。不愉快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就赶快忘掉!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嘛。嘿嘿。”
“你还笑话我?你说我还是人吗?小茜对我那么好,我却和别人干!”
“如果你没干呢?”
“那我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可你已经和小茜分手了。”
“这是两回事。”
“怎么是两回事?你们分手了,你还有什么对不起小茜的?就算你们没有分手,你也犯不上自责!这有什么呀。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吧?那边,你干了,爽了,这边你又要忏悔,当圣人。你也太矫情了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
“你叫我怎么说话?你不知道你受伤后小茜哭得……完全一个泪人!你把人家像狗一样赶走!可这也没什么。一心做流氓也有流氓的生存意义,盗亦有道么。可是,我就看不惯一边当流氓一边扮演圣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的道德感只是自身的一个可笑的限制!而不是道德本身!”他更加咄咄逼人。“你的道德感只是抵御自身罪恶的盔甲,像乌龟或蜗牛的壳!”
“你更不是善类!”我奋起还击。“你更不是东西!……”
“算了算了,一人少说一句,在一起难得,明年我们就毕业了……”伙伴们劝。
我才发现,我一直认定的平生难得一遇的知己其实根本不了解我!或者说即便了解也不理解!我们只是相互吸引的谈话投机的倾吐对象。我想起死去多时的停板谢天在日记中对他的描述:“……此人,非常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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