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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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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巨大的压力。
这个事情根本瞒不住温柔的。
我们在山区住了一个多月,小狐狸生产的日期屈指一算,你就算是编出天大的故事,温柔也不会相信。
温柔事实上已经放弃了追究我们那段不明不白生活的想法,综合各种复杂的原因,她咽下了这口气,这无论对一个男人,还是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但是要她接受小狐狸为我生一个孩子,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要说小狐狸帮助过我们,事实上我们为小狐狸卖命,温柔认为已经扯平了,她是不会接受这个奇耻大辱的。
可是我怎么办?
小狐狸双目失明了,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处心积虑算计到的,此前我们两度单独居住在渔村,她没有对我们的性生活有强烈的愿望,可以认为小狐狸是对我有感情的,但是,她并不是一个淫荡的女子,她对这方面看得似乎相当轻。这次在山区,她在双眼重创之下,绝对想到了自己今后的生活,她有意识地要了这个孩子。
她在电话里说的不是假话,是发自肺腑之言,她打算与这个孩子相依为命。
我,没有算计到。
我回去怎么办?
劝她打掉这个孩子,近乎于残忍。
可是,温柔这一关怎么办?
她也怀着孕,经受得住这个打击吗?
我听着温情兴奋地跟她妹妹讨论读书的事情,越来越烦,我甚至有点妒嫉她,一度,不,一直我认为她是最不幸的人,但是,我现在真的愿意和她调换一下,让她来做我,我去做温情,哪怕她这个病活不到二十年那么长。
人活那么长干什么?
能够有一份去渴望读书的好心情,还不令人羡慕死掉了?
唉!
92.
下午到了北京,一片白色,走出西客站,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站前的的士拍成了长龙,而站前的马路上,塞得一塌糊涂。
雪这个东西很怪,当它轻灵地从天空飘落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特殊的感受。
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但是不外乎两大类,就是,心情好的人,情绪更好,甚至兴奋;心情不好的人,情绪更坏,甚至沮丧。
我们走出来的三个人,你看温情,兴奋得像个小孩子,抓了一把雪,用力攥着雪球,趁我不注意就向我打来,弄得我满脖子都是雪粉。
我烦透了,没有情绪和她闹。
这个大姨子,为她妹妹有了归宿而高兴,为有了重新读书的机会而兴奋。
我呢,将面对两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而欲哭无泪。
不用考虑将来到了阴间怎么劈我,现在,在人世间,我就有被撕的感觉。
这不完全是我花心惹的祸。
我委屈地想。
温柔微笑着看着她姐姐,又关切地看着我,也许,她还在为我在河边大吐特吐而担心我到现在都不舒服。
我苦笑一下,伸手要车,排队的的士迅速开了过来,我们上去,就缓慢地走上了回我们小家的艰难路程。
到家,温情哼着歌儿先占了卫生间,开电热水器冲起了澡。
就像每一个旅游的人玩爽了回到家里一样。
温柔关上我们的房门,轻声说:“你去怀柔要小心,路很滑。”
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把手机递给我,说:“先用我的吧,明天你再买一个。”
我木纳地老老实实接过她的手机,居然强作欢颜地笑问了一句:“电池冲足了?”
温柔点点头说:“没问题,我不会像你那样没算计。”
我想了一下,说:“算了,你这个号码都是业务,我不拿了。我现在就出去随便买个普通的,六七百块钱的就行,我还用我自己那个号码。”
温柔没有说什么,拿出一千块钱给我,我虽然身上有,但是还是接了。
我冒着雪到附近的一家电讯器材店,随便买了个手机,虽然电池有余电,但是没有号码,得明天去西直门挂失补号才能恢复,就在报亭子用公用电话给小狐狸挂了一个,打招呼说我回来了。
小狐狸似乎情绪不坏,嘱咐我不要过去,怕路滑出事,过两天再过去。
我悬着的一颗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回到家里,我把装在盒子里的手机放在桌上,温情吃着苹果,就打开了盒子看,说:“河马同志很会过日子,买了前年的最最流行款,便宜了一千块钱。”
温柔看着我,轻声说:“都心疼你,怕路滑。”
我没有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温柔认识以后,常常有被堵得没话说的感觉。
晚上,温柔没闹,没哭,睡得很沉。
我继续失眠,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从现在开始,半年之内,不,一年之内……也许更长的时间,我这种状况不会改变。
从现在开始,我每天清晨打鼾,像老人一样,或者像胖子一样。
“水平一般。”温情讥讽说。
93.
中午起来,温柔和温情不见了,打温柔手机,原来她和温情去了百脑汇。
我随便吃点东西,开车去怀柔。
雪后的北京,一片白茫茫的,但是主要干道都没有雪粉了,据说撒盐水会使土壤板结,马路上融化的水流到草地里很破坏环境,现在都洒配置的融雪剂,但是仍然塞车,马路上湿漉漉的,车子都开得很慢。
我一路上盘算着如何面对小狐狸怀孕这件事情,最后,我决定尊重小狐狸的想法,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果如何,我不去考虑,也不敢去考虑了,只要她高兴,我一切无所谓。
把车子停在溪边空地,我徒步上坡,走进她的院子。
小狐狸坐在廊子里晒太阳,今天化雪,应该很冷的,但是太阳很足,居然不冷,她就坐在那里,腿上盖了毯子,似睡非睡地养神,听到我的脚步声,脸上露出微笑。
我把家乡的土特产放在小桌上,看看保姆没在,就抱住她。
小狐狸没有说话,静静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半天,我才说:“外面时间长了不行,还是进屋吧,别感冒了。”
她点点头,轻声说:“抱我进去。”
我就伸手到她的毯子下边,先把捂得微温的手枪拿起来,免得掉在地上,然后抱她起来,进了屋子,把她放在沙发上,将手枪掖在靠枕后边。
电视开着,她看不见图像,但是从来不听收音机或放CD盘,她就喜欢听电视伴音,觉得只有这样,她才没有与世隔绝。
我倒了两杯热茶,我们挨在一起喝着。
小狐狸突然说:“喂,新郎倌,怎么样,这次回去,爸爸没有为难你。”
我说:“不会,我预料到了不会。但是,恐怕我很难回去和他一起生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狐狸问:“那,你要一直留在北京?”
我说:“你在北京,我就在北京,你去别的地方,我就跟着去别的地方。”
小狐狸撇嘴,说:“甜言蜜语,河马你也会了。”
我说:“这个不用学,到时候自然就会了。”
小狐狸噗哧笑了,说:“你学坏了。”
我说:“真的,实话。”
小狐狸说:“那你说说:“为什么,是舍不得我吗?”
我说:“是呵。”
小狐狸道:“很勉强。”
我说:“怎么会,我是大实话。我得看着你,别到时候偷汉子。”
小狐狸叹口气说:“我都到这份上了,你就别拿穷人开心了。你也不错,家里一个,外边一个,真够风流。”
我说:“花心不是我的错,是你勾引我,我是失足青年身不由己。”
小狐狸说:“你可真是学会油腔滑调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其实,你说得不错,是我先喜欢上你,而且,你是我唯一真正爱的男人。”
我说:“信了。反正被你懵惯了,不信也不行。”
她就捶我,说:“你现在真是不可救药了。”
说到正题了,她先开口,说:“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考虑?”
我说:“你做主,想要就要,我承担一切责任。”
小狐狸抱住我的一条胳膊,轻轻地哭起来。
我问:“你自己怎么想?”
小狐狸说:“我怕。”
我惊讶,没有想到她这样说。
我吻着她问:“你怕什么?”
她说:“我怕你离开我。”
我说:“我说过了不会离开你。”
“那……温柔那里,你怎么交待?”
“我到时候会跟她摊牌,接受这个现实,没有话说,如果不行,随她便吧。”
小狐狸沉吟道:“问题是,她也有了你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你们登记了,已经是合法夫妻,你家也接受了她。我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地步,没意思。”
我无可奈何地说:“我现在只能耍混球儿,别无它法。我想,她也拿我没办法。”
小狐狸说:“我很矛盾。我说过不给你添麻烦的,我都已经让她们收拾了东西,打算趁你们回来之前远走他乡。但是……我发现,我没有这个勇气。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就算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片黑暗,我也不怕。可……我怕失去你。我宁愿独守空房,只要你隔几天来看我一次。我知道,这会给你们夫妻生活添上一道阴影,但是……我承认,爱,终归是自私的……”
我说:“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承担,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就两个老婆。谁敢把我怎么样?”
小狐狸含着泪看着我,她带着墨镜,没有睁开眼皮,但是,明明白白就是看着我,破涕笑了,说:“德行,你以为自己是大款,还两房两房的养活。”
我揪着她的脸蛋儿恨恨地道:“以为两个老婆很威风啊,很幸福啊,我这是他妈的一仆二主啊!”
小狐狸俯在我的腿上笑,一边掏出帕子从墨镜下边进去擦泪水。
哭出的泪水,笑出的泪水。
94.
晚上,吃过晚饭,小狐狸主动催我回去,说:“城里的主要干线都洒了融雪剂,但是山上下去这段小路,一直到京顺路上,都很滑的,你要万分小心。”
我知道不能在这里陪她,就出来开车回城里。
一路打着滑,一直到京顺路上才好开一点。
过了三元桥,开上迎宾线,到三里屯红绿灯左转,经过酒吧街的,但是,我一点心情也没有,直接就开过去,钻过长虹桥回家了。
温情坐在屋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尽管我很疲乏,但是不好意思上床躺下,就在客厅的折叠餐桌前坐下,找张报纸随意翻看。
温情是个电视迷,差不多的电视连续剧,她集集不落看得最全,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很累,疲乏极了,但是不能休息,很烦闷。
小狐狸在山里的农家院独守空房,在听电视,也许在哭泣。
我在自己的温馨小家感受温馨气氛。
我气闷地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谁的?靠!
逗了一会儿混混,觉得实在无聊,又穿上羽绒服出来,跑到邻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个小瓶的二锅头,弄了两个凉菜,独自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干掉了三小瓶了,六两酒吧,有点晕呼呼的。
结了帐回家,发现温情还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有点打晃。
温情朝我笑着摇摇手,说:“今年的电视连续剧都改每晚三集了,真过瘾呐。”
我靠,这电视台也是没事吃饱撑的了。
我喷着酒气,不管那么多,就走到温情的小床前,倒下去就睡。
爱咋地咋地。
觉着耳朵奇痛无比,睁开眼睛发现温柔站在床前,轻声说:“回屋睡去。”
我翻身起来,看到温情在出怪样,心头一股火腾地冲上了脑门,很想发作,大骂几句,但是忍了忍,算了。
回到屋里,我懵懵忡忡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温柔轻声问:“拉屎吗?”
我嘟囔:“不拉。”
“撒尿吗?”
“不撒。”
她插上了房门,上床钻被窝,拉灭了灯。
我坐在黑暗中,想抽烟,但是早已接到她的警告,怀孕期间,不准在屋里抽烟,生了孩子,更不准。没敢抽。
坐到天亮,我抱着混混偎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95.
百脑汇的生意很忙,最近买软件的人多起来,我和温情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多,才抽出时间坐下来吃快凉了的盒饭。
那个浙江姓王的又来了。
我懒得理他,既然温情说了不要搭理他,我何必多事。
谁知温情和他聊起来,说到最近我们回家的事情,连我和温柔办理结婚登记手续都说了,真是话密。
我低头吃饭,不搭话,偶尔去应酬一下进来挑软件的客人。
俩人越聊越热乎,温情甚至连她妹妹管理的茶室也说出来,姓王的说特别喜欢茶室那种清香优雅的环境,反之,对酒吧不太喜欢,无论是那种幽暗压抑型的,还是那种热闹激烈型的,都不感兴趣。他邀请温情收工到附近的一间茶室喝茶。
温情很大方地说:“那何必,不如去我妹妹那里。”
姓王的乐得合不上嘴了,连连答应,并且声称虽然是去温柔那里,但是一定要买单,而且一定是他作东。
收了工,我就开车拉着他们去温柔的茶室。
温柔认识他,因为她也在百脑汇干过一段时间,而且早知道这个浙江人对温情有点意思,看到他们来了,就很热情地张罗他们坐,并且上了一壶很好的碧螺春。
他们聊得很开心,我坐在那里喝茶看报纸,仍然没有怎么搭话。
过了一个小时,我都有点饿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去吃饭的样子,好像喝茶可以喝饱了似的。
空着肚子喝茶,不舒服呀。
终于,那个姓王的提出去吃饭,仍然是他买单。
温情就说:“我们吃广东菜吧,我们常年吃川菜,今天换换口味。”
姓王的自然是无不答应。
温柔叫过领班,交待了一下,我又开车把他们拉到了粤海大酒楼。
冬天,吃海鲜,好,飞机空运的。
温柔不许我喝酒,怕警察罚款扣车,他们三个倒装模作样喝起了红酒,还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什么牌子的干红,我就只好喝茶了。
龙虾刺参、鲍鱼羹,这一通点,好样的,结账,两千多块,姓王的有点皱眉头,不过,身上现钱不够没关系,这种海鲜大酒楼绝对不会像小餐馆一样让你结不了帐,接受各种信用卡,姓王的就悄悄跟我说:“哥们儿,借卡刷刷?”
我说:“我卡里连一百块钱都不到,恐怕帮不上忙。”
姓王的悻悻地说:“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他拿出卡来结了帐。
温柔微笑不语。
温情看他去了吧台,不满地问:“河马,你们瞎嘀咕什么呢?”
我说:“没事,他不知道卫生间是不是备有手纸,问我从桌子上拿餐巾纸去卫生间是不是不雅观,我说擦屁股总是要的,餐巾纸能擦嘴,怎么不能解决如厕问题。”
温情就跟她妹妹说:“你说河马多恶心啊。”
温柔没有理我。
这顿丰盛的晚餐终于结束了,姓王的表演也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温情又节外生枝,大家穿衣服往外走,她又跟我说想看电影了。
我说:“没兴趣,我六年没看电影了,也从来不想看场电影,有什么意思。”
温情说:“亏你还是喜欢音乐的,没有艺术细胞。”
我说:“两回事情。一张电影票三十五块,可以买张很不错的进口原版CD,所以我不当那个冤大头。”
姓王的就说:“好好,就当我今天过生日,全包了,还是我作东,都去。”
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温柔说:“我不行,茶室打烊,还要去酒吧照料,河马你陪他们去。”
我想,我算干吗的,当电灯泡?
我说:“送你们到电影院,我回家睡觉了,姐你看完电影自己打车回家吧。”
温柔说:“你敢。”
我就走到一边,低声说:“没看见这阵势,我去算干吗的?”
温柔说:“你让她深更半夜的自己打车出事怎么办?”
我说:“出什么事啊,你还不是每天半夜自己打车回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温柔坚决地说:“你陪他们去,看不看电影随你便,就算是在外边等着,我不让这姓王的送她。”
这么冷的天,我在外边等着他们看完电影?
我靠,真使得出来。
我冷冷地说:“抱歉,不伺候。”
开车自己走了。
96.
我回到住处,没有进家,把车停好,就去了那家小餐馆,照样是小瓶二锅头,老醋花生米、凉拌白菜心,今天要一醉方休。
我今天特别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温柔过份地要求我充当她姐姐马仔的角色这一件事。
细想想,我真恨不得把这三个人都暴打一顿。
那个姓王的小子,原本我对他印象不坏的,但是从粤海大酒楼这顿饭上,我算是烦透他了,泡妞没有这样泡的,你一个练摊儿的小老板,装什么大款,弄这种事情又露出小家子气。
这种人,你是不能惹他的,他从肋条骨上摘下钱是不会白花的,以后那种粘粘糊糊,会彻底打败你。
温柔就更不象话,明明知道这是个没有结果的事情,干嘛起这个哄?你酒楼管理也干过了,现在每月两万大洋拿着,你真的在乎这么一顿海鲜,一瓶也许根本就是假冒的法国干红?
你过去穷过很长时间,现在刚刚吃饱饭几天,就开始拿穷人开玩笑?
两千多块钱宰人家一顿,是很开心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温情最近怎么了,在她病重期间,他们一起生活从来就没有挑剔过她,哪怕那时候她故意来敲我的房门叫温柔,我也很大度地不去与她计较。
一个病重的虚弱的人,你能怎么样呢。
但是,我现在越来越感到在我的生活中,她是很多余的,而且常常表现出来的无知、不懂世理,令我很不耐烦。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她的,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就是她对读书开始感兴趣以后,我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愿望,就是应该尽快找家有寄宿的成人教育学院,让她赶紧搬出去到学校住。
她喜欢读书,很好,温柔可以供她,两万块钱月薪一分不出地存起来干吗?
温柔应该供她姐姐读书。
问题是现在正好是学生期末考试的时候,就算你再托门子找路子,也要等到人家放过寒假开学了,哪怕插班呢。
现在,就要忍受她在家里住着。
我这个小家庭,真的是很难再忍受温情住下去,甚至,我都不敢和温柔吵架,时时刻刻要照顾到温情的身体,受得了受不了刺激。
而我感觉到我受的刺激也太大了,我的承受能力也到了极限。
我郁闷得总想和温柔吵一架。
我们太长时间没有吵过架了。
温柔已经适应性很强地找到了一种既不刺激她姐姐,又能很好地对我进行制裁的有效方法,就是冷冻我。
她不需要买台电冰箱冷冻我,她能够把关起门来的整个房间变成冷冻室来冻我。
妈的,我连续失眠确实是自作自受,但是我感到的一种极度疲乏,使我的厌世感日益增强。
我有时候真的想杀人,我想我有机会再开枪,就不会打谁的肩膀,一定会打碎他的脑袋。
喝掉四个小瓶的二锅头酒,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她们回来谁敢跟我呲牙,保证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掏了半天钥匙,才打开门,发现灯火通明,她们姐妹都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电视机也休假了,从未有过的安静地在一角柜子上沉默着。
我没有看她们,和衣在床上躺下来,点上一支烟,看着天花板。
她们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抽烟看着天花板。
温情说:“你看你醉成什么样子了?”
我说:“那也比某些傻逼强。”
温柔哭了。
我指着房门,说:“你他妈的外边哭去,再这里烦我,把你扔出去。”
温情惊恐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想说什么,没敢开口。
温柔停止了哭泣,说:“姐,你先去睡吧。”
温情就站起来,怏怏地走出去,到客厅弄她的被窝。
温柔起身关上门,走过来,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轻轻在沙发上摊开,然后脱掉外衣,躺下去盖上。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到天亮。
我觉得我犯了致命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被人吊在杆子上,绳套越来越紧。
如果,我没有能力挣扎,也许是好事,坐以待毙算了。
但是,我如果有的话,犯起混来,很可能伤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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