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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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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河马是不愿意,没有让他们三口子占到两截,那男的看他人高马大又年轻,没敢太猖狂。现在看到机会来了,就想联合寡妇把他挤走。

    这怎么可能。

    这三截破水泥筒子,河马已经住了快两年,没有产权,八成拥有居住权了吧。可怜你们两家子超生游击队没地方住,勉强收留了你们,怎么反客为主,撵起他来了。当初,城管的三次罚款,你们分摊一分钱了吗?

    简直岂有此理。

    河马打人了。

    没有打女人。

    他把四川小个子男人暴打一顿。

    结果呢,小个子男人更矮的女人服软了,赔不是,还要请他吃东西。

    河马哼了一声。

    他们除了捡破烂,吃的东西都是到餐馆去乞讨的剩饭剩菜,不怕有肝炎吗?

    河马离家出走五年了,虽然没有混出个人模狗样,但是,乞讨人家的剩饭菜,是一次也没有干过,因为那不符合他的卫生习惯。

    就算一碗拉面,或者一碗酸辣粉,他河马每天也是靠劳动挣的钱下馆子。

    请我河马吃剩饭,想什么呢,老实点比啥不强?

    从那以后,三截管子都消停了好一阵。
第三章
    河马在艺术学院门口卖唱,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是四川人,个子不高,胸脯很大。长得很俊,尤其是皮肤,很白很细。可惜,是残疾,小的时候患小儿麻痹,家里穷没钱治病,一条腿残废了。

    她拄着一条拐,在学院门口卖盗版光盘。

    不过,她只卖工具盘和教学盘,从来不卖黄色光盘。不像河马隔壁那个四川寡妇,专门卖毛片,抱着孩子做掩护,把毛片塞到孩子裤裆里。顶不是东西了。

    河马帮助过她一次,是被迫的。

    那次,城管来抄摊子,几个小贩都抓住了,她慌忙之间,把一包光盘塞到了河马怀里,因为她知道城管是不查抱吉他唱歌的。

    河马因为怕罚款,也跑了。

    大概,她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河马特别早一点去,见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赶紧把那包约四十张光盘还给她。

    她很感动,但是只是看着河马,没有说话。

    河马知道她进光盘是一块八的价钱,卖四块,如果被抄了,加上罚款,大概一个月也挣不出来。

    他们没有交谈,河马继续唱他的歌儿,她走了,那天没有在那里卖盘,也许是到别的地方去卖了。

    晚上,河马回水泥筒子,意外地发现她在离那筒子不远的一棵树下坐着,显然是在等他。

    原来,她知道河马住在这里。

    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等你。”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她说:“我早就知道。”

    他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取光盘?”

    她说:“我知道你今天会给我带过去的。”

    河马沉默了,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她问:“你唱歌应该比我挣得多,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他说:“省钱。”

    她问:“合租的房子,一个床位一个月一百块钱,便宜点的也有八十元的。你要是得了病,哪样花钱多呢?”

    他说:“我没病。最多感冒,一块五一板二十粒的感冒通,一次四粒,准好。”

    轮到她沉默了。

    显然,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河马突然想起今晚还没有吃饭,他想她大概也没有吃,于是试探着问道:“我……请你吃东西好吗?”

    她并没有客气,点了点头。

    河马从兜里掏出了今天挣的所有的钱,数了数,二十二块五毛,决定大方一次,全部花掉。

    一旦大方了,就不用考虑兰州拉面和酸辣粉之类,那些东西,吃得他一想就泛酸水,大概她也是。

    炒菜,一大盘宫爆鸡丁,两碗米饭,也就是十二块。又买了二十串羊肉串。靠,就当过年了。

    她吃得很香。

    最后说:“我今年头一回吃肉。”

    河马问:“你一个月挣得了三百元吗?”

    她说:“挣得了,有的时候还多。主要是姐姐有病,交了我们两个的床位费,就去掉一半了,省吃俭用,得给她买药。”

    河马沉默。

    他知道,女孩子更难,想像他这样省钱住水泥筒子都不行,毕竟不安全。再加上她姐姐吃药,她哪里舍得吃饭呢。大概连碗拉面也舍不得买。

    如果被抄一次,就更惨了。

    河马送她回去,原来不远,租的地下室,十几个人一个大屋子,大部分女孩儿都是附近餐馆的打工妹,她因为残疾,人家不要,只好干卖光盘的营生。

    她姐姐,河马也看见了,如其说是她姐姐,倒不如说像她妹妹,比她矮小、单薄,清秀的脸,但是蜡黄,病得很重。

    她说不是传染病,否则人家不让住,是肾衰竭,不是几个钱就能治的,现在只是维持。

    回到水泥筒子,听着隔壁寡妇的鼾声,河马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忘记了问她的名字……
第四章
    她叫温柔,第二天,河马问的她。

    她姐姐,叫温情。

    他们的父母,原本都是乡下小学教员,川北,挺贫困的地区,收入微薄。但是,比种田的农民经济状况好一些,毕竟手里总有活钱。

    不幸的是,一场大火,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同遭不幸的,还有学校的二十多个学生。

    温柔和温情姐妹,逃出了火海。不过,从那以后,也开始了她们苦难的历程。

    温柔的病是小时候耽误了,落了残疾,但是稳定了,不会有什么发展。姐姐就不行了,肾功能一天比一天差,身上瘦得皮包骨,腿却经常浮肿,出现了尿毒症的症状。

    河马问温柔打算怎么办?

    温柔说换肾,要几十万元,不要说她们孤儿姐妹,就算工薪阶层,谁能换得起呢?

    只能换一个,就是温柔将自己的一个肾换给姐姐,测过血型了,相同,而且因为是同胞姐妹,排异反应会小很多,但是,几万元的巨额手术费和手术后长期的透析费用,仍然让她们一筹莫展。

    温柔说,姐姐已经自杀过两次,都被她救了下来。

    她不能总看住姐姐,得干活挣饭钱。于是想了个办法,说是找企业寻求赞助,这种事情,报纸上总有。姐姐才不闹了。

    实际上,温柔说根本没有可能。

    她去过妇联,妇联的人很同情她们,甚至发动机关工作人员捐款,帮助她们姐妹,但是,那距离手术的费用,差得太远了。

    企业,到传达室就挡住了,她连一个厂长也没有见到过。

    这种事情,如今太多,找到一笔数万元的赞助费,其实是十分渺茫的。

    虽然,他们认识不久,但是温柔还是很信任河马,悄声告诉他,她省吃俭用,已经攒下了好几千元。

    河马想,她们这种状况,能够存下几千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是,要存到几万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河马离家出走,在社会上混了五年,什么苦都吃了,公园、车站、地沟、水泥筒子,哪里没有住过,也不过才积蓄了一万多元。

    从捡到的小报上看,说有的乞丐一年能够挣到几万元回乡盖房子,简直是他妈拿老百姓寻开心。

    除了偷就是抢,再就是骗,否则一年弄几万元,那中国没有下岗职工了。

    还有一条出路是做买卖,得有资金,还得有经验。

    对于他们这样的流浪族,那是要命的事情。

    说到买卖,温柔的眼里,出现了令人诧异的眼神。

    她说她观察河马很久了,断定他是好人,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帮她。

    河马想,他的一万多元存款都帮助她,没有问题,就是不够。

    这个时候,几年以来,河马第一次想到寻求家庭的帮助。

    毕竟,他虽然因为逃学挨打,和父母有了积怨,但是他说自己病得要死了,他们还是会给他钱的。只是,他们不会不明不白的把钱寄给他,势必来到他住的医院看他,才会帮助他啊。

    在河马皱着眉头想办法的时候,温柔看出了他的心思,坚决地说:“你不要考虑给我们一分钱,我们不会接受的。”

    河马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想,那怎么办?

    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温柔犹豫了半天,又盯着河马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艺术学院旁边的蓝梦迪厅,知道吗?”

    河马好气又好笑:“当然知道了。”

    心里想,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是个残疾人,那里没有你工作的机会呀。

    她似乎下了决心似地说:“和我们同屋住的吴媛,不干餐馆了,去迪厅卖摇头丸,发财了,和她男朋友现在租很阔气的房子住。”

    傻眼。

    河马真的傻眼了。

    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她,这时真让他感到有点杀气腾腾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人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没有不敢想的。

    河马没有作声。

    温柔看着他,轻声问:“害怕了?”

    河马点了点头。

    温柔说:“可能会坐牢。”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而且我坐牢,姐姐就活不下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说:“但是比等死强。”

    河马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除了这样,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就是现实,他们不会坑蒙拐骗,明知这也是犯法,但是却做出了痛苦的抉择。

    他们找到了货源,是吴媛提供的路子,她在那里的名字是“小狐狸”。

    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河马和一个精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碰头,路灯黯淡,却奇怪地抚平了他的不安。

    坦白说,这家伙闪烁的小眼睛令河马很不舒服,直觉就像猥琐男。

    猥琐男从头到脚审视河马一遍:“你是第一次做?”

    河马说:“是的,日子被逼得没法过。急了豁出去了,想在这行混点饭吃。”

    他说:“小狐狸介绍的我放心,但丑话说在前,到时谁栽了,谁也别抖露谁。”

    河马说:“成,大家混饭吃都不容易。”

    他说:“你准备拿多少货?”

    河马说:“每颗多少钱?”

    猥琐男比了个手势。

    河马说成,先给我50颗。我不敢拿多,没经验。

    于是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突然远处拉响了警笛声,他们慌忙夺路而逃。

    河马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修长,然后在转角处突然扯断。

    拐过转角,河马拼命的跑,一口气穿过七条街。

    他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身后听不见任何警笛声。

    河马用袖子擦擦满头大汗,心想,靠,老子从没这么狼狈过。幸好以前被疯狗追惯了,练出这副好身手。

    其实第二天他才知道,当晚在小巷附近有两批人聚殴,警笛声并不是冲他们来的。

    这也足够他吓的,河马小心翼翼地揣着怀里的包裹回到水泥筒子。

    温柔早就在等他了。
第五章
    迪厅和酒吧,河马以前都进过,当然不是消费,是去应聘。

    碰了很多次壁以后,河马明白,那里没有他的工作。

    一方面是演唱水平不行,另一方面是没有熟人。

    那里都是整个乐队被老板聘用的,按每月多少钱说话,他们都是玩音乐的朋友搞的组合,谁也不认识他,怎么肯分一杯羹给他吃?

    不要说他唱得不行,就是好过主唱,他们也不会轻易换人的。

    没有哪个乐队愿意冒这个风险。

    再说,里边还有很多人情面子。

    河马曾经给我原先一起玩音乐的几个同学写信,希望他们也来一起搭档干,也许能够找到一间小一点的酒吧,就此干起来。但是回信是令他很失望的,有两个同学高中毕业就考上了大学,另两个虽然没有考上,但也顺利找到了工作,他们不可能抛弃家庭跑到这样远的地方来打拼。

    何况是一条前途渺茫的路。

    温柔开始在蓝梦迪厅卖摇头丸了,有小狐狸的引荐,那里的混混儿倒也不为难她,交了保护费,就不再管她。

    河马本来分工接货的,卖货不用他管,但是他不放心她一个残疾女孩,尤其是她长得很漂亮,在那种地方,鱼龙混杂的,所以也跟着去,反正走后门,不用买票,赠送的一杯可乐,他能喝一晚上,决不多花一个钱。

    河马总是找个最暗的角落坐着,在能够看到温柔的地方。

    另一方面,也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像便衣警察的人进来,好时刻提醒她防备。

    随着震耳欲聋的强烈摇滚音乐声和歌手声嘶力竭的干吼声,迪厅里的气氛,每到十二点以后,就达到了高潮。舞池中的饮食男女们,如醉如痴的摇着晃着,如同疯了一般。

    这个时候,摇头丸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人开始交易,或者吞服,或者放到酒里慢慢饮用。

    河马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玄妙,为什么人们需要喝那东西,喝了之后又为什么变得如此疯狂,甚至近乎歇斯底里。但是,温柔不许他尝试,这是先前定下的规矩。

    每次河马拿货回来,她都要认真清点,决不允许少一颗。

    河马明白,她不会疑心他贪污,主要是怕他沾上。

    有一次,猥琐男送了河马一颗,他以为她不会知道的,哪成想小狐狸早就对她有所交待了。

    “赠品呢,拿出来。”

    她盯着河马问。

    河马笑笑说:“差点忘了,单给了一颗。”

    “够数量就得赠的,你别以为那小子发什么善心。”

    得了,全在人家掌握之中。

    温柔开始焦躁不安,嫌赚钱太慢,她打算倒粉儿。

    那是风险大利润更大的东西。

    河马坚决不干,因为他听说,够50克以上,就是死罪。

    河马威胁她要告诉温情,她怕了,这才罢休。

    河马也开始盯着她,不让她另找上货人,怕她出圈儿。

    其实,卖摇头丸所挣的钱,河马不分利润的,几乎全部存起来,为温情攒手术费,他并不怕出局。

    这种近乎玩命似的生活,使河马瘦了不少。

    他想,够了手术费用,我们无论如何得离开这个行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早晚是坐牢的下场。

    当然,他们的生活条件也改善了一些,除了添置必要的衣服,吃得也好了一些,特别是温情的伙食,他们给她做了很大的改善,希望她在动大手术之前,能够养精蓄锐,身体状况好一些。

    温柔也要动大手术的,把她两个肾脏中的一个移植给姐姐,但是她仍然很俭省,舍不得自己多吃。

    这期间,河马有过一次登台的机会。

    那天晚上,主唱的歌手喝醉酒了,倒在了台上,局面开始混乱,不少中学生自告奋勇地轮流上台,胡吼乱喊,不成样子。河马看了看温柔,她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他推开一个几近半裸的近乎疯狂的小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跳到了台上,抢过了麦克风,开始演唱。

    效果当然不一样,虽然他不是什么专业,但是毕竟以此为生,学生们怎么能够弄得过他呢。

    接下来,几乎后半夜,都是他在唱。

    这个乐队的管事大概是贝司手,他很满意河马的帮忙,散场的时候给了河马一百块钱。

    第二天,主唱酒醒了,一切依旧。

    人家是朋友,你根本插不进去的。

    河马搬出了水泥筒子。

    原因很简单,那里乱套了,小个子四川男人和安徽寡妇搞到了一起。

    四川男人更小个子的女人和安徽寡妇每天吵骂不休,河马受不了,只好卷铺盖滚蛋。

    说是卷铺盖,其实哪里有铺盖,就是一件破大衣而已。

    再就是搭在管子中的木板,没有那个,睡觉会被累死的。

    河马拆了,扔了。

    温柔帮他到他们那里的物业部问了问,男宿舍满满当当,只有靠厕所的那间,有个空床位,是人家回家探亲了,不知道回不回来,可以先搬进住。再三讨价还价之后,每月七十元,先住下再说。

    河马和温柔吵架了。

    认识一个月以来,第一次吵架。

    她跑到外边给河马买了一床被子,花了一百二十元。

    河马说,你他妈疯了。

    她说,不能让同宿舍的那些餐厅打工仔看扁了他,连床被子也没有,会受他们欺负的。

    这倒好,睡了一宿第二天回来,新被子没有了。

    河马就知道肯定被偷。

    温柔气的什么似的,也没办法,把她的被子拿来给河马盖。

    河马说,你盖什么。

    她说,打扫卫生的王姨回家了,铺盖一直存放在她的床下,先凑合用着,等人家回来再说。

    再说什么,还给人家,还是没得盖。

    只好先这样了。

    倒卖摇头丸,本身是违法的事情,这不用说,风险很大就不光是防止被警察抓,上货出货也是要防止被黑,河马一直为温柔担心,怕她被同卖丸子的其他小子欺负,也要防止客人不给钱。

    因为你不能闹起来,闹起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别人的丸子被客人拿了,客人走不了,他们有人。

    温柔就不行了,客人拿了不认账,硬是不给,就得河马在散场的时候拦着要,装得凶霸霸的,好像黑社会。

    但是,有一次亏了,被人家认了出来。

    那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说,这小子不是学校门口那个卖唱的吗,一个月不见,跑到这里混来了。

    结果是一顿暴扁。

    钱没有要回来,反倒去医院缝了三针在脑袋上。

    最后,小狐狸和她男朋友出面了,不赔偿,就捅到学校去。几个学生害怕了,总算给了赔偿。

    河马和温柔也就离开了蓝梦迪厅,转到沿海路一带的几个酒吧去卖,主要是在皇马夜总会,就是挂着罗纳尔多他们六幅巨像的那家,据说是个新加坡人开的。

    在皇马,赚的钱不少,但是,温柔也是在这里出的事。
第六章
    河马脑袋上缝的针拆线了,但是,脑袋却时常隐隐作痛。

    说是痛,其实不准确,感觉更多是胀,并且时常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

    只是一阵,大概一天也就两三次。

    每当他捂住头,休息片刻,温柔就担心地看着他,帮他轻轻挤压太阳穴,减轻痛苦。

    温情极少说话,这个时候,也不安地说:“可能是造成了脑震荡。”

    温柔说:“这是肯定的。去缝针的时候,大夫就说是造成了轻微脑震荡。一大块砖拍上去,能轻得了吗?”哭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否则,我会一辈子自责的。”

    河马说:“哪有的事,过一阵就好了。”

    温情责备说:“你们也不小心点。以后,不要到艺术学院唱了。也许,你唱得好,那些学生嫉妒。”

    河马和温柔哭笑不得,也不能把实情告诉她。

    温情说:“不能老是你们两个干活,我在这里吃闲饭,我也得干活了。”

    温柔说:“姐,你说什么呢。不干活,你还出虚汗,你哪能干活呢。”

    温情说:“王姨回家探亲,这样久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那个替她的女孩儿不好好干,公共浴室老是堵了头发,物业部把她辞退了。我今天跟物业部说了,想试一试。物业部同意了。每个月三百块钱,还免了我这个床位费。挣多挣少,总得出一把力。”

    温柔眼圈红红的,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河马说:“这样,我和温柔能够帮你一把,就尽量帮你干点。只是浴室地滑,你千万小心不能摔跤。摔一下就麻烦了。”

    温情勉强一笑,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你们还不放心。我自己小心就是。”

    河马问温柔:“你们什么时候住院动手术?”

    温柔说:“那个公司说赞助费下个月就可以打到医院,先压张支票。”

    温情忧郁地说:“这个人情可大了,咱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温柔安慰她说:“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温情睡下了,河马和温柔出来,去皇马夜总会。

    他们沿着海边慢慢走。

    温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河马问她,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她微微摇了摇头。

    晚上十点多钟,夜总会来的人还不太多,他们没有急着进去,在对面的海边长椅上坐下来。

    海边人不多,有点风,但不冷。

    温柔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河马,给我唱首歌好么?”

    河马说:“好,想听什么歌?”

    温柔垂下眼睑:“就是上回你在蓝梦迪厅唱过的,‘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在心深处摇摆。’是这句歌词吗?”

    河马心一动,说:“是张学友的《深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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