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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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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总算不是破衣褴褛地回来的。
碰到了熟悉的大妈,她惊讶地看着他,说,这不是小河马吗,长这么高了?
河马笑笑说,是呵,大妈,几年没见,您身体还好吗?
大妈笑着说,好呵,我挺好。你这是……大包小包的,上谁家串门呵?
河马说,我刚从北京回来,回家啊。
大妈收敛了笑容,拉着河马的手说,孩子,你跑出去这些年,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吗?
河马说,没有,怎么了,我父亲好吗?
大妈一拍大腿,说,这是怎么说的,这还不把你爸爸急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给家里写写信,打打电话啊?
河马急着问,我爸爸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大妈说,你爸爸早就不当财政局长了,现在是市委常委、副市长,你们家早就搬到市委大院去了。
河马愣了愣,说,哦,是这样啊。那麻烦您了。
河马从温柔手里接过一串捆在一起的北京特产,无非是酥糖、茯苓饼之类,说,这是一点北京的土特产,您尝尝吧。
大妈笑着说,喝,你还真客气。家里坐坐,喝点水吧。
河马说,不了,改天看您来。
他们就从财政局大院出来,往两站公交车远的市委大院走来。
他们沿着华灯初上的马路走着,温柔就说,你这孩子,真是够淘气的,你爸爸那么大官,你还跑出来混世界,该打。
温情也笑,说,河马,一直没好意思问过你家庭情况,这么好的个家庭,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河马看看紧挨着马路的潇河,就在马路与河之间新修的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来,说,没多远,我们坐一会儿,天完全黑了再去市委大院找吧。
温柔和温情就在河马旁边坐下来。
河马点上一颗烟,沉默了半天,说,进了家门,你们就叫我父亲伯父就行了。
温情,说,那你母亲呢?
河马说,死了。我十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
温柔点点头问,是不是你父亲又结婚了,你和你后妈不合,才跑出来的?
河马说,他要是又结婚了,我也不至于就跑出来。
河马又沉默了。
半晌,河马终于下决心说,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你们不是外人了,就是我的亲人,所以,我想,还是把事情跟你们说清楚了,免得进了家门不好处理关系。
河马深吸了口气,说,我母亲去世后,我发现我父亲跟我家的阿姨好上了。这个阿姨,不是一般的雇的保姆,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我母亲在世时,因为照顾她在乡下很贫穷,就一直让她住在我家,好像她也从来没有嫁过人……自从他们好上,我就有一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你知道,同学们常在一起玩音乐,免不了意见不合,抬抬杠什么的,人家就说我长得憨厚,不愧是保姆养大的。
温柔看着他,问,伤你自尊了?
河马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在外边跌打滚爬,见得多了,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当时就是想不通,我爸爸妈妈都是大学生,我爸爸那个时候就做到了县财政局长,现在县改市了,他又做到了副市长,他怎么能够和一个农村的没文化的妇女同居呢?
温柔生气地说,那我也是乡下来的柴禾妞,大概迈不进你们家这么高的门槛了。
河马烦躁地说,你就别添乱了。我又不是歧视乡下妇女,只是觉得,好歹我爸爸他也是级别不低的干部,怎么能够找个保姆呢?
温情说,要说,确实不般配,也别唱高调,人们的世俗观念也是挺厉害的。但是,很可能是你母亲去世了,他们共同照顾你,产生了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你父亲找后老伴的话,经人介绍,我想他是不会找个农村妇女的,至少是不会找个文化程度比较低的女人。
河马懊丧地说,就算找个农村的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在当财政局长之前,干过农业局副局长的,整天往乡下跑,如果工作关系认识了什么人,我母亲去世了,他怎么不能再婚?我又不是混球儿,反对他这个。但是,你们不想想,家里的保姆是不能找的,人家会认为你是妻子病故,把持不住,弄出事情来脱不了身了,这个很没面子的。唉,也不知道他们结婚了没有,要是还在同居,就更尴尬了。
温柔说,我想不会,肯定结婚了,或者,就是那个女人回乡下了。
河马说,我都拿不准,你能知道?
温柔说,你爸爸都从局长升到副市长了,他能够不注意名声吗?他肯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河马想想,有道理。
抽完烟,河马站起来说,走,回家,怎么也得过这一关。处得不好,我们明天办完了结婚登记,就回北京。
温柔揪住河马的脖领子说,河马,你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这不是你当年一个无牵无挂的半大小子了,甩手就走。你让我以后怎么处?
河马说,我当然是想缓和关系了,但是,这也得由我说了算啊。
温柔就哭了,说,我和姐姐就没有父母了,你有家,还犯浑,你真不是东西。
河马只好说,你别哭啊,这要是来了警察,我咋整啊。
温柔破涕为笑,骂,混球儿,让你演小品呢。
温情就赶紧说,别闹了,还没进家门,在街上闹什么,一切都得回家再说了,看情况吧。
这样,他们鼓起勇气,往市委大院走去。
也巧了,刚到市委大院门口,河马正想去问看门的老头儿家属院在哪里,一辆奥迪就停在了他的身边,是从外边往院里开的。
河马侧身打算让车过去,没想到车门打开了,他父亲从车上下来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问,是河马吗?
河马回身看到是他,就不知所措地叫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河马的父亲爸紧紧地抱住他,说,你这孩子,一跑出去就是几年,我到处找你,你可真是……
河马稳了稳神,赶紧说,爸……这是我未婚妻,叫……叫温柔,这是她姐姐。
河马的父亲听说,赶紧握住温柔的手说,是嘛,快,快回家去,咱们回家谈。
于是,他们就都上了他的车子,往院里开,转了个弯,开到家属院里。
几栋居民楼中,有一栋二层小楼,看样子也就是三四家合住的,很老的那种高干住宅。
河马的父亲兴奋地张罗我们进了楼门,正掏钥匙要开自己家的门,门开了,开门的正是那个吴姨。
他说,你看看谁回来了。
吴姨看到河马,就赶紧往里让,说,河马呀,怎么找到的?
河马有点尴尬,说,吴姨,我们从这里过,回来看看我爸。
吴姨让他们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一边倒茶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你爸爸都担心死了,总算你回来了。
河马就把温柔和温情又介绍了一下。
温柔和温情因为弄不清她跟河马父亲的关系,也只好跟着河马叫吴姨。
爸爸坐在河马身边,抓着他的手问,从哪里来?
河马说,我在北京做生意呢。
爸爸笑了,还唱歌吗?
河马说,唱,只是唱着玩而已,唱不出什么名堂了。
爸爸说,当初你可是雄心勃勃的,要当歌星呵,哈哈。
河马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时候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爸爸说,不能这么说,小孩子有理想是对的,哪怕是梦想也好,只是,可惜你耽误了学业。
河马说,是,这些年,到处打工,没有读什么书。
爸爸突然想起来,问,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就让吴姨赶紧把晚饭摆上桌来。
温柔和温情也去厨房帮着端。
吴姨就拦着温柔说,姑娘,你腿脚不方便,坐着吧。
温柔笑着说,我没事的,不能总是坐等着吃饭啊。
河马看着她们到了厨房,就看着他父亲。
爸爸笑了,说,你还生爸爸气呢?现在都时兴找后老伴,我跟你吴姨又是知根知底的,你小脑袋瓜子还那么封建。
河马搓着手说,不是,就是很难改口了。
爸爸摆手说,这个问题我们谈过,找到你回家来,不难为你,你就叫吴姨好了,从小把你抱大,你也叫了十六年才跑出去,哪能改得过来。
河马点点头。
河马想,也就是这个结局了,正视现实吧。反正,我又不会留在家里和他们一起生活,毕竟,我和温柔要回北京去。
第四六章
第四六章
大家围着桌子坐定,都斟满了酒杯,河马就端起杯子,歉意地看着爸爸说,爸,我小的时候不懂事,惹您生气,现在,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出息,总算能够自立了,做买卖养活自己,以后,不能常在家,您……和吴姨要多照顾自己,保重身体。
爸爸听说,脸上有一种凝重的神情,说,我去美国打工读书的时候,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而且,我很赞成西方人的观点,父子之间做朋友。美国的孩子,到了一定年龄,就不依靠家里,很早就通过自己努力,成就事业。但是,轮到自己的家里,就不太好接受了……你跑出去这些年,我一直很为你的安全担心……
他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潮湿了。
吴姨就说,过去的事情,不必多提了,好在,小河马很有出息,能够闯荡一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爸爸说,是呵,看来真的是长大了,也懂事多了。
河马说,让你们操心了。祝你们身体健康,我先干了。
于是就喝了杯中酒。
爸爸和吴姨也喝了杯中酒,露出微笑。
温柔赶紧给爸爸和吴姨又斟满了杯子,看样子她要给爸爸和吴姨敬酒。
爸爸却抢先端起了杯子,看着温柔和温情说,姑娘们,我感谢你们,帮助我照顾河马。
温柔和温情都站了起来。
爸爸笑着说,坐下,坐下。
温柔站着说,伯父,您不知道,其实是河马一直照顾我们姐妹的。
河马不愿意他们跟爸爸提到重病及医疗的事情,怕爸爸为我们担心,就拦住温柔道,温柔,你坐下吧,大家都别说客气话了,自己家人,喝了这杯酒,也算是你跟我爸和吴姨见面了。
温柔含着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温情肾脏不好,也破例倒上了葡萄酒,与爸爸、吴姨碰了杯子,喝了酒。
爸爸又问了她们一些家庭情况,感叹说,你们真的很不容易。
温柔看着河马,脸上有些潮红,她的酒量很大,刚喝这一点酒是不会醉的,河马想,她当时很激动,大概很久没有家庭生活,感到一种家庭的温馨。
爸爸想了一下,问,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听?
河马说,爸,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爸爸说,我虽然很赞成你们自立,但是,你们毕竟还年轻,读得书太少。我想,你们不妨先把北京的买卖停下来,回家来住,重新开始读书。现在,各种方式的高等教育都有,你们可以选择业大,也可以补习一下高中的课程,去报考成人教育学院,很容易考上的,现在都是宽进严出。总之,没有文化,就算做生意也做不大,到一定程度,你们对经济规律的认知就会有很大的局限性。做生意,什么时候都有得做的,但是错过了读书的年龄,将来就不好办。
这下子,轮到温情兴奋了,抢着说,真的吗?伯父,我们还有机会读书吗?
河马苦笑,现在,我们怎么可能去读书?温柔就要生孩子,我们的第一要务是登记结婚啊。
但是,为了不破坏酒席上的气氛,河马决定晚上单独和爸爸谈,于是就说,也许,这是不错的主意,我们可以考虑。
温柔说,好的,伯父,我们也很想读书,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合适就会安排。
爸爸听了,很满意,看着吴姨说,他们愿意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吴姨也说,家里房子很宽绰,你们都回来住。
晚上,温柔姐妹被安排在一个房间休息,她们冲过澡,就都休息了。
河马和爸爸在客厅看电视,在播恐怖片《梅花档案》,因为没有从头看,引不起他多大兴趣,他就趁机跟爸爸交了底牌,告诉爸爸,温柔怀孕三个多月,他们必须结婚。
爸爸没有感到意外,沉吟了片刻,说,结婚我同意,学习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你们是不是回来住呢?
河马没有别的理由拒绝,只好说,爸爸,您管经济的,生意上的事情也是知道的,我们和别人合伙做生意,哪里能够说撤股就撤股呢,就算把生意告一段落,也要等温柔生了孩子,我们才能够考虑去读书。
爸爸说,要是这样,看来你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从北京回来,但是,她们姐妹没有父母了,到温柔生产时,你们一定要把北京的事情处理完回家来,你吴姨可以帮着伺候月子,以后帮你们带孩子。
河马想了想,爸爸的想法很现实,况且,这件事情还要半年多,就说,好的,我们到时候会回来住的。
爸爸点头,又问,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河马说,这次回来,是想先登记,然后先回北京,春节我们回来再举办婚礼。
爸爸说,那好,我跟你吴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准备一下。
河马说,明天,我们上街去照相,三号街道民政科上班了,我们就去登记。那边生意很忙,这次不能住太久,差不多四号就要回去。
爸爸皱着眉头说,搞得这样紧张。
河马说,反正月底又要回来了。
爸爸说,那好,看来你们也有了一个计划,我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时候,吴姨冲过了澡,来到客厅,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说,河马他们坐了一天火车,今天早点休息吧,你们父子有得时间聊呢。
爸爸就说了河马的安排。
吴姨也觉得仓促,问,不能多住几天吗?
河马说,北京的生意,不是年底清仓,都是旧历年前清仓结账,这一段时间,是最忙的,到了腊月廿三,就没事了,我们回来。
爸爸就说,这样也好。转头跟吴姨说,你先拿两万块钱给孩子们,让他们明天去照相的时候,顺便买买衣服。
又对河马说,我还真不懂那些礼节,什么见面费啊什么的,先给你们一些钱,你给人家温柔买买衣服,家里准备结婚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打算把楼上那间房子装修一下,你们回来时,就会焕然一新。还有那些结婚用的东西,就让你吴姨利用这段时间置办就是了。
河马说,吴姨您不用拿钱,我们带着呢。
爸爸说,这是两回事情,你们能够挣钱自立,我很高兴,但是这是家里给你们值办结婚的钱。
河马说,那就谢谢爸爸和吴姨,我也不懂这些事情,而且也没有想到这么多。还真是麻烦的事情。
爸爸笑着说,这就麻烦了,你要跟人家结婚,就要负起责任来,将来过日子,就没有你们谈恋爱时那么浪漫,很多琐碎的事情,都要处理好才行。
河马点了点头,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没有敢笑。
上影楼照像,照了成套的婚纱像,然后逛店买衣服,温柔和温情处于高度兴奋中,特别是温情,好像比她妹妹还要兴奋,跑前跑后,帮助温柔挑衣服。
河马呢,最最头疼的就是陪女人逛店买衣服,你看那个挑呀试呀,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腿疼,比干一天活都累。
三号,爸爸让他的秘书带着他们去了街道办事处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现在也不做婚前检查了,一切手续从简,尤其是那个秘书陪着,办得格外顺利。
河马找到了一个住在市委大院的同学,就委托他当联系人,去联络他那些过去一起玩音乐的同学,大家三号晚上在大云岚酒楼聚会,喝酒,吹牛逼,整个处于兴奋和夸张的状态。
乐极生悲,这话一点不假。
在大云岚酒楼喝着酒,河马去卫生间,正好手机响了,是小狐狸打来的,他就跑出来,在潇河岸边的草地上溜达,接听她的电话。
小狐狸问河马在哪里。
河马说,我和温柔、温情回家了。
小狐狸沉默了一下,问,你是说去了你父亲那里。
河马说,是啊,我们回来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小狐狸又沉默了,半天才说,那,祝贺你们。
河马说,没有办法了,温柔前两天才告诉我,她怀孕三个多月了,现在也没有办法刮了,只能要这个孩子。我们得赶紧结婚,否则肚子大了,怎么办婚礼。
小狐狸说,嗯,好,你们争取春节前把婚礼办了,我这种情况,恐怕没有办法赶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你跟温柔解释一下。
河马说,这次只是登记,然后先回北京,家里准备好了,我们春节前回来办。到时候,我一定要接你一起过来。
小狐狸突然哭泣了,说,我……也不来例假了,今天去检查,医生说我也怀孕了。
老天!
河马……脑袋都快炸了。
小狐狸很快就镇定下来,说,河马,记得在山里我说的话吗?我说过不会拖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是你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我现在眼睛弄成了这样,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一片黑暗,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必须有钱才能生活,但是有钱也是混吃等死,我只有要了这个孩子,才能活得有意思,以后我们会相依为命。
掉线了,手机没电了。
河马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就把它扔进了河里。
他觉得堵得慌,突然,他就趴在沿河的铁栏杆上吐了。
他很久没有醉酒出酒了。
河马感到五脏六腑都火辣辣地在燃烧。
他勉强扶着栏杆,茫然地望着灯光映照下的缓缓的潇河水面,突然忍不住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流出眼泪来。
他朝着河面大喊,河马,你这孙子作孽啊,你个混蛋!
河马踉踉跄跄地沿着河岸走,拼命拍打铁栏杆,拍得铁栏杆出了血。
真的,过去他只见过铁栏杆会出汗,从来没有见过这冰冷的东西也会出血,灯光下,那栏杆上分明流出血来。
血迹斑斑。
第四七章
第四七章
在回北京的列车上,河马一直躺着。
睡不着,但是他不愿意说话,于是就在中铺躺着,看着窗外忽闪而过的落尽了叶子的树。
温柔和温情睡了一觉起来了,姐妹两个在下铺坐着聊天。
看来温情对河马他父亲劝他们读书的建议着了迷,一直在和温柔讨论什么时候读书为好。
温柔的意思,还是留在北京为好,如果读书,她完全可以供温情去读北京的成人教育学院,这种学院北京很多,甚至有交费就进,完全免考的,只要结业考试通过了,就会颁发教育部认可的大专文凭。
显然,她对到手的酒吧和茶室经营权不舍得放弃,仅仅是两边的月薪就有两万块。
也许,回家去和河马的父亲一起住,会有吴姨的照料,但是,不可能找到这样高薪水的差事的。
温柔不愿意依附于河马的父亲。
但是,也许,她会考虑将来把孩子留给吴姨去带。
河马的思绪很乱,听她们聊了一会儿,就走神了,老实说,他现在顾不到半年以后的事情,他满脑子都是小狐狸,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河马和温柔登记结婚了,虽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能说有意外打击,但是,绝望的情绪必会笼罩着她。
小狐狸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她和河马在一起的时候,是别人难以想象的一种柔情。
本来,作为河马,自私一点考虑的话,是一定要劝小狐狸打掉这个孩子的,她不像温柔已经错过了流产的时机,他们必须接受这个结果,小狐狸是有条件流产的,这个孩子如果打掉了,虽然也会给他们带来一时的伤感,但是很快就会过去的,但是一但生下来,将给河马的后半生带来巨大的压力。
这个事情根本瞒不住温柔的。
他们在山区住了一个多月,小狐狸生产的日期屈指一算,你就算是编出天大的故事,温柔也不会相信。
温柔事实上已经放弃了追究他们那段不明不白生活的想法,综合各种复杂的原因,她咽下了这口气,这无论对一个男人,还是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容易的,但是要她接受小狐狸为河马生一个孩子,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不要说小狐狸帮助过他们,事实上他们为小狐狸卖命,温柔认为已经扯平了,她是不会接受这个奇耻大辱的。
可是河马怎么办?
小狐狸双目失明了,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处心积虑算计到的,此前他们两度单独居住在渔村,她没有对他们的性生活有强烈的愿望,可以认为小狐狸是对河马有感情的,但是,她并不是一个淫荡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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