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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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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全告别卖药这种犯罪的勾当,而且,小狐狸没有亲人,她也不相信那帮狐朋狗友,把我们当作了心腹。
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个酒楼,我们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我认为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经营策划。
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
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与以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结束。
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我们抵出来。
我知道今后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小狐狸帮了大忙,而且去南滨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她们可以出院了。
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小狐狸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万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小狐狸,说定以后由我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债。
小狐狸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
我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这个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我的天使。
我在这里相遇了狐狸,碰到了我的恶魔。
我们不能摆脱小狐狸,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
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29.
我们到了南滨,安顿下来。
小狐狸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我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的大合租房,在离小狐狸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进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情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间,我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我们自己用。
混混到了新家格外兴奋,到处嗅着,最后它还是选择在我的床下安家。
温情生气地吓唬它:“你过来,你不过来就永远不许过来。”
温情她们住院前,混混几乎每天都在她那里,一呆就是一天,但是,它始终不把她当做主人,只要我在,混混就一定会卧到我的脚下,温情妒嫉得不得了,总是骂混混“没良心。”
嘿嘿,小狗也分得清远近的,贿赂它也没有,给完吃的就跑回来。
重要的是盘酒楼,小狐狸开价到一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我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我挺焦急,但是小狐狸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开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他,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大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我觉得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小狐狸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小狐狸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我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小狐狸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柳建勋。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可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中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小狐狸对我们这样够意思,我当然是格外卖力气,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我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不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术出院不久,虽然小狐狸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我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少,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我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前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真的希望小狐狸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小狐狸和我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小狐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是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我插手,更不让我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要用我的时候,才会让我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我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务。
我呢,也不是一点心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别的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不能怠慢的。
来的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级了不得了,但是在南滨,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以我的观察,他很有点想泡小狐狸的意思,偏偏又每次都带个极标致漂亮的女秘书,很有点手段。
我打趣小狐狸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不露鸟呵,哈哈。”
小狐狸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我说:“谢顶了,劲头还十足。”
小狐狸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我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坐怀都不乱,你知道呵。”
小狐狸抓个橘子打过来,笑骂:“还有脸说呢,吓得鸟都小了一号。”
我嘻嘻哈哈跑了。
时间一长,我明白了,小狐狸跟郝大伟勾肩搭背假装调情,连我都骗,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而是真正的搭档。
联手贩毒。
30.
我和温柔好长时间没有做爱了。
温柔手术后,一直很虚弱,根本不可能考虑这件事情。
我一般上午事情少一些,可以在家耗到十点钟再去酒楼。
这天,温情做透析,有义工守护,温柔早上送姐姐到了医院就回来了。
我就帮助温柔洗澡,咳,身上瘦了很多,人也虚弱得厉害,我尽量动作轻一点。
温柔问:“河马,你这样长时间,有没有感到委屈?”
我说:“当然。”
温柔捂着嘴笑,问:“你有没有背着我在皇马打炮啊?”
我赶紧说:“那没有。”
温柔扳住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问:“真的没有?”
我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没有。”
温柔笑得伏在我胸口,说:“傻家伙。”
人都说,少言藏拙,多说惹祸,我没记住,就随口说了一句:“那些鸡,多脏啊。”
原本是想证明自己多么清白。
温柔抬起头来,说:“原来你嫌鸡脏。那不脏的也有啊。”
我说:“我都快忙死了,哪里有闲工夫起歪心眼儿。再说,你看看咱们接触的那些人,有一个好东西吗?”
温柔说:“有啊,吴姐就心眼很好啊。”
我说:“那是,人家是挺仗义,对咱们真是不错。不过,刨了交情,我说话你别不乐意听,你看看她前后换了多少马仔了,一个比一个帅,你真以为吴姐做了蚌壳以后就吃素吗?”
温柔说:“那倒不会,连这个我都看不出来也太傻了,但是没有一个跟她的小子留住啊。”
我说:“那只能证明她谨慎,人、地方,换得勤,口实就少,从安全的角度讲,应该这样。另一方面,也说明她手下二三十口子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是心腹,为人不算成功。”
温柔把莲蓬头冲着自己的脸冲了一下,说:“那么,我们这样的待遇,就额外蹊跷了。”
我说:“我是沾你们的光。”
温柔微微摇头,说:“先前是,现在,反过来了。”
我一愣,说:“你别胡说。”
温柔说:“我怎么胡说,你都下去了,我们还不是沾你的光呀。”
如雷灌顶!
我懵了!
温柔怎么知道这件对于我来说天大的机密?
我愣愣地看着她,由于过度紧张的缘故,香皂都被我攥成了泥。
温柔淡淡地说:“擦干净出去吧,太热,我有些头晕了。”
我赶紧用大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特别是头发,一阵紧搓,然后将睡衣帮她穿上。
温柔扶着墙,出了卫生间,回到自己屋里。
我赶紧也擦了擦身上,穿上背心裤衩,把满地的水清扫了一下,出来到她们屋里。
这个时间很短,但是我的脑子里运转很快,以我对温柔的了解,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儿,所以,“下去”两个字,一定是猜测无疑。
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在椅子上,用毛巾不断地擦头发。
温柔喝着水,轻声说:“以为我又是多疑,在这儿瞎猜呢吧?”
我刚要正色声明自己永远也不会参与小狐狸贩毒,温柔用眼神制止了我,叹气说:“河马,你不要说谎,这会伤害我们的感情。就算你本意是善良的,怕我担心,那也不要这样做。”
我低下了头。
不过,我坚持不主动交待问题。
坦白从严。
抗拒更严。
坚持到底。
活路一条。
温柔说:“本来,是应该我先下去的,我甚至答应了吴姐,那一趟是和蚌壳在蓝梦接货。后来,你劝我,我听了,加上吴姐当天陷进了戒毒所,所以,我才没有沾上。你以为吴姐出来是因为蚌壳非礼我,她吃醋废了蚌壳?”
她摇头,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蚌壳吞了她的货。吴姐同情我们姐妹,是真的,但是这有一个限度,几万元拿出来结医药费,打点院长、大夫,这就只能看作是投资了。那么由谁来还这个情,姐姐吗?我?两个比以前更弱了的女孩儿?只有你来还。”
我想用酒楼来说事儿。
温柔说:“开酒楼也就是个幌子,挣钱不少,但是这比起倒粉儿,只能算是小买卖。若说我们三个人的薪水可以慢慢还她,那也不假,但是凭什么不雇用三个能干的,而用我们呢?固然,以后她还会用到你在最危险的时候,谁卖她,你都不会。但是,这不是将来如何的事情,现在,你们的交情已经不浅,你已经帮她做了最少一单。我不会冤枉你的。”
温柔流下了眼泪,说:“河马,你不能出事,出事,我连姐姐都顾不了,我一定跟着你死。”
我无言以对。
我愣了半晌,说:“我出了一次海,没有上船。和吴姐在一个镇子上躲了一夜,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共给了我五万元,存折在我的包里。”
温柔点头说:“我信。”
我不知道再说什么。
温柔看了看表,说:“十一点了,你去晚了不合适,先过去吧。我还是两点钟过去上班。”
我起来穿外套,温柔也站起来帮我套袖子,我抱住她,问:“以后怎么办?”
温柔默默地说:“还完她钱,我们有了一点积蓄,就离开这里,姐姐的医疗费用,我们再想办法,总不能让你把命搭进去再罢手。”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主意,只好以后再说。
想得很好,但是事情来了不容你以后再说,当天晚上,我就差点把命搭进去。
第卅一章至第四十章
31.
小狐狸通知我,今晚接货。
时间、地点,一概没有告诉我。
一直到十点多种,酒楼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我看着表,在一楼的款台里坐着喝茶,小狐狸接我的车子才到了。
温柔已经走了,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嘱咐她们先睡,我有事情忙完了回去自己开门进屋。
温柔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要小心。”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是几个人喝酒。”
放下电话,出了酒楼,乘车来到小狐狸租赁的公寓。
小狐狸把我叫到一个房间,给了我枪,小声说:“你仍然盯住我身边的人,其他事情,你一概不要管。”
我心里明白,把枪收起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去的人不算少,大约十五六个人,分乘轿车和摩托车,出了城,往大岬山方向而去。
我和小狐狸坐一辆车,在后排。
前边是她最近常带的两个马仔,一个叫作满国刚的开车,一个叫作宝福的坐副驾座。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说话。
黑暗中,小狐狸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这种时候,她不会有杂念,只是下意识地暗示我,要格外注意。
我悄悄打开了装在口袋里的五四手枪的保险。
接头选择的地点,在一个废弃的矿场,这真有点像美国警匪片的场面。
双方都是十多个人,全部都提枪高度戒备,对面而立。
没有人说话,只有两个交易的人走近,验货、看钱。
小狐狸连车子都没有下,坐在车里注视着交易的双方。
我也没有动,很紧张地透过车窗四下张望,生怕有警察突然出来。
一切很简单,大概两分钟,双方就交易完了,互相分离,各自上车。
接着,就是一片汽车和摩托车的轰鸣声,双方各自迅速撤离现场,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开去。
两只手提箱被放在了我们这辆车的后备箱里以后,我们这辆车子率先开动,沿着来的路往回开。
原来,毒品交易真的就像警匪片里演的场面一样,只是,要更简单得多。
我感到额头沁出了汗水,悄悄擦拭了一下。
小狐狸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车子开始减速,小狐狸立刻起身透过前窗观察,借着车灯,只见不宽的破旧路面上,横放了一根很粗的树干。
她立刻朝司机喊道:“加速冲过去。”
满国刚马上加速,朝树干压上去,我感到车子飞了起来,落下的颠簸,使我们每个人的脑袋都重重地撞击了车顶。
狂奔,轿车像脱缰的野马,发出刺耳的叫声。
不能多想是遭到了警察的伏击,还是陷入了对方的圈套,只有猛冲,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惊慌中,我向后车窗看了一眼,只见后面跟着的几辆轿车也都加速冲过了横放的树干,但是骑摩托的人,差不多都摔倒了。
小狐狸又喊,前边岔路左转。
满国刚减速后,一把就转上了左边的小道,车尾刮在了岩石上,车子如同醉汉般扭了几下,终于被他稳住,继续狂奔。
但是,后面的几辆车子,无一跟过来,继续沿着主路奔驰而去。
几分钟后,我们就明白,进入了对方预先布置好的口袋了。
因为,一截更加粗大的树干横在路上,根本不可能闯过,除非翻车。
车子停了,没有熄火。
小狐狸低声说:“栽了,都把枪扔了,否则就是死。”
两个马仔掏出枪来,丢在脚边。
但是,我咬紧牙关,没有把枪掏出来。
黑暗中,过来几个人,拉开了车门,用枪指着我们,低声说:“都下来。”
于是我们四个人都下了车,被对方押着,迈过前边那截粗大的树干,朝一辆停在黑暗处的依维柯走去,上了车,都蹲着,被人家用枪指着脑袋不敢动。
简单的搜身,我的枪被摸走了,其他人都没有枪了,反而挨了揍。
搜小狐狸的家伙,肆无忌惮地在她胸上和裤裆里一阵乱摸,小狐狸并不在乎,手抱着头,靠在车座上。
等了片刻,也许,对方在搜查我们那辆车子,把后备箱的毒品和我们丢弃的手枪捡回来。
当车子开动时,我偷偷看了一下,依维柯的所有窗子都是去掉了玻璃,镶了也许是铁板之类的东西,总之,外边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车子七拐八拐,来回摇晃着,开了半个小时,也许是四十分钟,停下来了。
我们被押着下了车,向一个破旧的院落走去。
进了屋子,七八个人围着我们,走到一个坐着的满脸胡子并且有一道明显刀疤的大汉跟前,都被按着跪下。
刀疤脸哼了一声,说:“狐狸,你认栽了?”
小狐狸说:“算我倒霉。”
刀疤脸直截了当地问:“你手上还有一批货,另外,你的全部信用卡的密码?”
小狐狸没有半点的犹疑,说:“货在郝总那儿,信用卡的密码就是我手机号倒过来。”
刀疤脸笑了,说:“痛快。”
停了半晌,刀疤脸说:“你的最后的本钱都在那酒楼了,怎么盘过来?”
小狐狸说:“那也得容我有工夫倒出去。再说,你们也不能赶尽杀绝吧?咱们可没梁子。”
刀疤脸叹息道:“你指望我留活口?这不像狐狸说的话。”
小狐狸说:“你们黑我一下,我认倒霉了。走得越远越好。但是,杀我,不信你有这个胆量。”
刀疤脸惊讶:“你居然认为我不敢杀你?”
小狐狸说:“你觉得杀了我,人不知鬼不觉?错了,这次交易,是郝总和大头接洽,我没了就是你们干的,大头以后没有好日子过的。”
刀疤脸沉默了。
小狐狸说:“我认识不认识你们不重要,主要是大头能够把事情做绝,那我没话了,命该如此。”
刀疤脸很是犹豫。
有人提醒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这四个人都灭了口,死无对证。”
刀疤脸看着小狐狸不说话。
小狐狸冷静地说:“其实,郝总确实欠大头一笔不小的款子,你们弄我一把,也算扯平。怎么解决,他们自然会谈。要是你们杀我,就没有那么简单。我要是怕,这次也不会亲自来接货。”
刀疤脸笑了,说:“狐狸确实不简单,头头是道。”
他站起来,出去了,显然是在院子里用手机联系大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进来了,说:“狐狸,算你命大,头儿吩咐放了你。不过呢,也没有这么简单,死罪绕过,活罪难挨,你就忍着吧。”
几个人都笑起来,上前把小狐狸提起来撂在一张长桌上,三下五除二,衣服都剥光了。
其他几个人,用枪顶着我们三个人的脑袋,押着我们到另外一间屋子。
他们在那边轮奸小狐狸,但是,我们没有听到小狐狸一点呼叫声,这家伙也够狠,硬是忍住了。
这一夜,也许是我们每个人都感到一生中最窝囊的一夜。
当我们搀着小狐狸重新登上那辆依维柯时,小狐狸的两个马仔因为受了奇耻大辱,忍不住低声怒骂,结果,被那帮人狠狠揍了一顿。
我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没有挨打。
但是,我差不多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心里发誓,早晚要出这口恶气。
老实说,我虽然人高马大,却从小到大很少和人打架,至于动刀动枪,那就更没有过。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练枪,但是,我决定回去要小狐狸给我弄一把手枪,不会这玩意儿,光拿着壮胆是不行的。
32.
找到了我们的车子,押着我们的人就撤了。
一路往回开,谁也没说话。
我在后座抱着衣衫褴褛的小狐狸,感到她浑身瘫软,而且微微颤抖着。
坐在副驾座的宝福,擦着嘴角的血,回过头来看着小狐狸,轻声问:“吴姐,怎么走?”
小狐狸疲惫地说:“他们不会迎回来,我们去张镇。”
满国刚听说,又开了十几分钟,就拐向通往海边的一条小路。
我想,小狐狸照例是有落脚点吧。
半路上,小路贴近曲河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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