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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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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国刚听说,又开了十几分钟,就拐向通往海边的一条小路。

    我想,小狐狸照例是有落脚点吧。

    半路上,小路贴近曲河行驶,小狐狸就吩咐停车。

    我们都下来,不知道她打算干什么,只见她将原本撕烂的衣服统统脱下来,扔在了路边,一丝不挂地向河里走去。

    皎洁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她那雪白的躯体上,有许多血痕。

    两个马仔顾不得脱衣服,都下了水,一左一右扶着她。

    小狐狸甩手摆脱了,拼命撩水洗自己的身子,一边哭,一边怒骂。

    我在河边坐下来,默默地看着她。

    我想,这次事情闹大了,双方一定有一次大的拼杀。

    可能会死很多人。

    包括自己。

    不过,这口恶气一定得出,否则,人会窝囊死的。

    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小狐狸精疲力尽了,一个宝福就横抱起她,往岸上走来,满国刚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小狐狸的身上。

    我点了一颗烟给她,她接过去猛吸,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浸湿了的头发乱糟糟地沾在脸上,月光下,很有点象女鬼,令人不寒而栗。

    宝福把她抱到后座上,我就借着月光捡拾她那些破衣裳,看了看,裤衩上都是血,索性就扔了,只是把仔裤给她套上,上身,就穿了满国刚的外套。

    车子继续前行,半个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一个镇子上,比上回我跟小狐狸出海回来落脚的那个渔村大得多。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镇子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们开到一个院子前,开了院门,就把车子直接开进了院里。

    大家都是疲惫不堪的,连说话的情绪也没有,小狐狸吩咐拿出储备在柜子里的啤酒,每人喝了一罐,就都睡下了。

    两个马仔在西间,我和小狐狸在东间。

    哪里睡得着,我听到小狐狸丝丝的吸气声,知道她疼得厉害,就轻声问她:“有药吗?”

    小狐狸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想,百般周到,也不可能没有疏忽,她没有储备药品在这里。

    不知道怎么办好。

    小狐狸掀开被子,轻声哭道:“这帮畜力,你说他们是人吗?有朝一日,别落在我手里。”

    我看到她洁白的身上,被拧得一块青一块紫的,尤其那丰满的乳房上,有着鲜明的牙印血痕。

    这帮家伙,真够黑的。

    这对于小狐狸来说,是奇耻大辱,一定会结死仇的。

    也许,他们对郝大伟恨之入骨了,把气都撒在小狐狸身上。

    我想得没错,后来,郝大伟的下场很惨,我亲眼目睹小狐狸是如何强迫满国刚废掉他双腿的。

    33.

    我和温柔去医院妇科病房看小狐狸。

    小狐狸脸色苍白。

    温柔回来的路上说,小狐狸的阴道撕裂,被那帮家伙撕的。

    到这个份上,大概就只能说连禽兽不如,别的什么也别说了。

    温柔一路哭,为小狐狸感到悲伤,也为我们的前程担忧,特别是为我的安全担心。

    但是,明摆着的事,现在要退出,是太不仗义了。

    我们很难选择离开酒楼,离开黑道。

    34.

    无论如何,我开始练枪。

    在南滨,一把五四手枪不过才三百元,出奇的便宜,但是子弹很贵,每发二十元,要练枪的话,这是很大一笔开销,小狐狸让满国刚给我拿钱买枪买子弹,开着车到很远的巫女山深处去练。

    说是五四手枪,不可能是国产的,要真是从兵工厂出来的,这枪的来历本身就带着案子,除了抢警察、武警,你从哪里弄?所以都是仿制五四式手枪。据说,有青海制的海巴掌,河北制的土巴掌,更有香港、台湾走私来的仿制品,种类繁多,都有名堂,搞不懂。

    小狐狸打发去给我弄枪弄子弹的马仔,就是她的司机,姓满,叫满国刚,很可能是假名,不管,我按习惯叫他满哥。

    满哥当过几年兵,开车很多年了,车技一流,而且,枪法也很准。不过,他平时不大爱说话。

    也许是小狐狸交待了,也许是他跟了小狐狸干以后观察到的,他对我很尊重。

    我们练枪,总是把车子开到深山里,荒无人烟的地方,先是练打可乐桶,放在地上或者树杈上,打静物。

    打累了,就摊开从酒楼拿的饮料食品,吃喝一通,有的时候,也喝酒,很滋润。

    以后,有准头了,就开始到溪边打小鱼,慢悠悠游来游去的小鱼很好打,但是,到打飞鸟时,那就难了。别看警匪片里那些警察或黑道老大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其实真正打枪,尤其是打动物,很难的,真的很难打。

    这样练了十几天,有一次,满哥开车往山里去,路过一个农庄,下车买了两只羊,我纳闷儿,弄这东西干什么,挺贵的,难道就我们两个人还烧烤不成?那也不必费这个事啊,在城里买好了羊肉多省事,用签子一串就烤呗,山里有的是树杈子当柴禾。

    到了山里,不是这么回事,他把一串鞭炮拴在羊尾巴上,点着了,挺温顺的绵羊受了惊吓,在树林里蹿起来。

    满哥催促:“追着打呀。”

    我靠,这算什么,比打鸟容易多了啊,但是追上去,看到绵羊那个惨样儿,我真不忍下手,挺大一只羊硬是跑没影了。

    满哥说:“看电影里容易吧,到你自己下手时,就难了,别说人,就是一只羊,你也下不了手。听吴姐说,你为温柔用板砖拍晕过蚌壳?那也算见血,但是没什么,你用枪试试,就算你练得枪法再准,到时候不但手哆嗦,连腿肚子都哆嗦,你控制不住。你信不信?”

    我无言。

    满哥把剩下的一只羊拴在树上,说:“打吧,别打脑袋。”

    我顶上子弹,把枪对准了绵羊的后背。

    都说牛被屠宰的时候,看到主人拿刀会流泪,它通人性,羊也一样,你用枪指着它,它看着你叫唤,那声音可怜极了。

    我心慌。

    挺大的男子汉,真的心慌,下不了手。

    满哥看我不行,说:“第一次,你能站在那里看着就算不错。”

    他拔出枪,照着绵羊肚子就是两枪,绵羊立刻瘫倒了,血流如注,肠子流了出来,更加可怜地叫唤。

    真他妈残忍啊。

    我靠在一棵小松树上。

    满哥笑笑,没有说话,提枪又开了一枪,打在绵羊脑袋上,绵羊猛地扎到石头上。

    它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小的时候,看到爸爸杀鸡,拔了脖子上的毛,拿那雪亮的刀刃在鸡脖子上蹭,就吓得不行,我真的很忪。不过,鸡翻白眼不可怕,但是这头羊,它看着我。

    我永远忘不了它那惊恐又哀怜的目光。

    一个人一辈子吃多少斤羊肉,合着吃掉多少只羊?

    没关系,你不看到屠宰就行。

    但是,每一只羊,每一口猪,每一头牛,甚至一只鸡,它的肉到了你的桌上之前,都是要被杀掉的。

    人!

    我感到恶心,几乎呕吐。

    回来的路上,满哥开车,说:“吴姐很器重你,但是关键时刻,你不一定能够帮得上我们的忙。也许,你急了,也能出手,但是也就是蛮干一通而已。慢慢来吧,有的学呢。”

    我无力地靠在座椅上,一句话说不出来。

    玩儿命,就是拿命玩儿。

    冷静地,有条理地,玩儿。

    满哥是老江湖了,什么都见过,但是他不知道,他们是小狐狸的保镖,用来防外人的。

    我也是小狐狸的保镖,用来防他们的。

    满国刚万万不会想到,我这个见到枪杀绵羊都吓到一塌糊涂的人,以后,他就倒在我的枪口下。

    35.

    小狐狸出院以后,又玩失踪。

    不过,她的酒楼照常经营着,相信她不久就会露面。

    一个月过去了,她没有出现。

    满哥和宝福也不见了。

    我猜测,他们出远门了。

    我尽心竭力地帮她照管酒楼的生意。

    我特别注意,郝大伟来过几次,照常在这里宴请客人,这至少说明,小狐狸还没有跟他翻脸,同时,他和那边的谈判也妥了,否则,他不敢露面。

    这天,我照常在酒楼的三楼忙着安排一个家宴,定了两桌的生日庆筵,宝福突然出现了,把我叫到过道,说:“你赶紧去找温柔,马上去广州。”

    我愣了。

    宝福问:“带身份证了吗?”

    我摸了一下口袋,说:“带着呢。”

    宝福焦躁地说:“那你赶紧下楼去找温柔,看她身上有没有带着,没带回家取,带着的话,咱们直接去机场。”

    我知道这是小狐狸的吩咐,就赶紧下楼找到温柔,温柔也带了身份证,宝福说:“那就走吧。”

    温情已经上班了,在一楼收银台收款,我们只好跟她打个招呼,嘱咐她下班回家,不要逛街。

    温情莫名其妙地点头答应。

    有生以来,她们姐妹没有分开过,温柔突然去广州,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好在是和我一起去,也不好说什么。

    匆匆忙忙上了车,直奔机场,到了机场现买的最后一个航班的三张票,等了一个多小时,办理登机手续,凭身份证过了安检,就起飞了。

    没有坐过飞机,本应该兴奋,但是被小狐狸这样搞法,我和温柔一点兴奋的心情也没有,忐忑不安的。

    到广州出了白云机场,天已经黑了,宝福打车,她们住到了白天鹅酒店,很高档的房间。

    先冲了个澡,宝福来敲门,带我们上街照快像,然后宵夜。

    宝福说:“小狐狸在曼谷,我们在广州等两天,黑市上买好了假护照,换上你们的照片,加钱快速办理泰国签证。”

    原来,出国也可以不去北京,在广州可以到领事馆办理签证。

    等了两天,签证下来了,宝福与我们同机飞往曼谷。

    五个小时到达,一出机场,就看到满哥来接,租赁的轿车,跑在五光十色的曼谷都市里,真如梦幻一般。

    我们住到曼谷的中国城,泰语的音译,不太准的叫法是“摇挖拉”,酒店的名字是湄江,据说是泰籍华人开的,档次没有广州白天鹅高,但是至少也是三星级。

    小狐狸也住在湄江酒店,当我们到达时,她却没在酒店,而是在一家叫作建兴的酒楼等我们,我们就直接到建兴酒楼去见她。

    大家入座,小狐狸笑道:“怎么样,上午还在广州吃饭,晚上就在曼谷进餐。”

    温柔忐忑不安地说:“吴姐,你搞什么名堂,弄晕了我们了。”

    小狐狸说:“没什么,我本来要回去了,还有一点点事情没有办完,突然想到你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就叫宝福过来时把你们也带过来,几千块钱很便宜,玩两天,也算是平生第一次出国嘛。”

    温柔抚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这个宝福搞得神秘兮兮的,以为有什么大事。”

    宝福挠头说:“除了赶时间紧张点,没有什么呀。我忙,反倒是你们很轻松地等,还要埋怨我。”

    我说:“很轻松地等,你丫别弄事了。”

    小狐狸笑着说:“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玩两天。”

    宝福出怪样儿。

    我发狠说:“整我,以后有机会弄你。”

    温柔碰我一下,怕我得罪人。问小狐狸:“护照没事吧?”

    小狐狸说:“没事,放心吧。”

    虽然到了泰国,住的是中国城里的中国酒店,吃的也是中餐,倒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我们这才安心了。

    36.

    泰国的夜生活,真是太夸张了点。

    建兴酒楼的咖哩炒蟹,恐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炒蟹了,真是比我们的酒楼做得好多了。

    另外,建兴的明炉鱼和炒含羞草,也是我们的酒楼没法比的,真是长见识。

    小狐狸说:“温柔,你管后厨,你看看人家的厨艺,比咱们强得太多,你用心品尝,回去,咱们得换厨师,这个厨师长根本不行,回去你就换掉他。”

    温柔问:“现在来泰国的旅费大幅降价了,是不是派人来学习?”

    小狐狸说:“恐怕人家根本不接待,除非合资联营。再说吧,你们先长长见识,心里有谱。”

    在建兴吃完了饭,就回到中国城那条街上,小狐狸问温柔:“你累不累?”

    温柔说:“我在飞机上睡了,就是供餐的时候喝了杯饮料,又接着睡。”

    小狐狸说:“那咱们就玩。”

    到了同一条街上的一家夜总会,叫作“七重天”,大家围坐一张桌子,喝酒水饮料,吃果盘的东西,看台上跳裸体舞。

    温柔有点不大自然,小狐狸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国外就是这一套,也没有什么新鲜的。”

    碰到了尴尬事,有些泰妹,在大厅的各个桌子之间来回转悠,外边披一件长披风,里边一丝不挂,专门让客人摸咪咪。妈的,旁边桌子上的欧洲旅游者,还真有人很认真地在那里洗麻将牌,老头摸,老太太兴致勃勃地观看。

    变态。

    温柔很紧张,怕这些泰妹来找我的麻烦。

    我不知道入乡随俗好,还是很虚伪地把泰妹赶开,但是,小狐狸笑着递给泰妹二十铢,摆摆手让她走开了。

    我很不争气,一紧张就出汗,开的冷气足足的夜总会里,我居然脑门出了汗。

    温柔就笑,坏极了。

    这个小狐狸也是二百五,曼谷本是男人世界,偏偏叫温柔和我一起来,这不是出洋相嘛。

    接下来,就更过份,以致搞到从此温柔不准许我单独来曼谷的程度。

    37.

    从七重天夜总会出来,大家分乘三辆车子,去了一家泰式大浴室。

    一进大堂,就看见大玻璃窗里,一排排的小姐穿着统一的红色吊带裙,安安静静地坐着。

    大堂上,三五成群的游客,欧洲的、日本的、韩国的、台湾的,哪里的都有,当然也少不了大陆的,都在抱着胳膊隔着玻璃欣赏,谁看中了哪个小姐,就可以跟大堂上服务的小弟打招呼,按照小姐吊带上别着的号码牌叫她出来。

    我靠,小狐狸真能整事,这不就是妓院吗?

    宝福说,我你别老土了,泰国没有红灯区,也没有妓院。这是泰国浴,传统的,挂牌营业,完全合法的生意。

    确实,这个大浴室并不在什么红灯区里,旁边就是普通的店铺和住宅,而且,一路坐车过来,看到不少有浴女形象霓虹灯的浴室分布在街道两旁,甚至没有大陆的酒吧一条街那样集中。

    我又开始出汗。

    我问:“宝福,你倒是讲讲,怎么个名堂?”

    宝福说:“你看到了,洗澡娘都是女孩儿,无论客人是男是女,或者是夫妻、情人洗鸳鸯浴,一概是女孩伺候。”

    “怎么个伺候法?”

    宝福坏笑:“怎么伺候?搓背呀,修脚呀,按摩呀,你说怎么伺候?”

    “全……全都光着?”

    “废话,穿衣服那叫游泳。”

    我靠。

    我要是光着屁股让一个泰妹给我搓澡,温柔不劈了我?

    我看了看温柔。

    温柔显然听到了宝福的介绍,但是她却神情自若地在欣赏玻璃窗里的女孩,并且指着一个泰妹说:“那个孩子可真漂亮,就是皮肤黑了点,要不然,我看电影明星也没有几个比她漂亮的,干这行,可惜了。”

    晕。

    小狐狸过来,笑着问:“河马,你们挑好了吗?”

    温柔笑着说:“挑好了,吴姐,那个五十二号女孩很可爱。”

    小狐狸就让旁边陪着她的泰国人去跟大堂小弟打招呼。

    她转身问我:“河马,你呢?”

    “我……我就算了,在外边等温柔就行。”

    “哪里有这回事,到了泰国不洗泰国浴,岂不是白来了吗?别在这里玩假招子。”

    她不由分说帮我选了一个高大丰满的泰妹,叫了出来。

    每人两千铢,我们的四千铢是小狐狸到柜台上交的。

    我看,所有的人都点了,大家互相开着玩笑往电梯走去。

    小狐狸可真够出洋相,她一个人点了两位小姐,朝我挤眼睛,说:“皇帝套餐。”

    “妈的,烧包,不是她最惨的那个时候了。”

    到了四层,大家各自进包间,我和温柔的房间在比较靠里边的,进去有长沙发可以坐,泰妹跪下来伺候我们脱鞋。

    在电梯里,宝福交待了,泰妹进房后问话,肯定听不懂的,就说“麦靠斋”就行,就是泰语不懂。拿出两百铢给人家,不是小费,是四份饮料的钱。洗完澡以后再给小费,每人二百铢就行。

    给了我和大陆人民币一百元很象的十张红色泰币,那是一千铢。

    我打定主意不脱衣服,但是要是穿着裤衩进浴缸或冲淋浴,也未免太那个了。

    我跟泰妹打手势,表示感冒了,不洗澡,按摩一下就行。

    温柔就笑,悄悄说:“谅你不敢。”

    泰国的包间并不将休息室和浴室分开,就在一个大屋子里,放一张椭圆形的很大的席梦思床,浴盆也在同一间屋的另一侧。

    人家温柔,很大方地让泰妹帮助脱了衣服,走进了浴缸,很舒服地躺了下去。

    那个漂亮的泰妹也脱了吊带裙,进到很大的浴缸里,开始慢慢给她洗澡。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我只好趴在床上,让那个大个子蠢姑娘给我按摩,泰国人叫作“马萨基”。

    我看着她们在浴缸里洗腿搓胳膊的,趴着就觉得弟弟捣乱,硬硬的生疼。

    温柔从浴盆里撩水,专往我脸上撩。

    我扭头不理她,看电视。

    不过,是三个泰国人在那里哇啦哇啦地讲什么,看样子是生活栏目。

    一句也听不懂呀。

    我吼,温柔啊温柔,今晚回宾馆,你惨了。

    温柔就是笑。

    两个泰国傻妹,也听不懂我说什么,居然跟着温柔傻笑。

    气死我了。

    38.

    泰国浴的标准时间就是两个小时,到了时间,大家都出来了,在大堂聚齐。

    小狐狸招呼大家在街上的小摊子上喝燕窝羹。

    街头到处都是这种摊子,五十铢一碗,合人民币十块钱。

    深夜两点了,曼谷街头的车辆,不亚于中国大都市的下班高峰时间,不过,没有自行车,都是汽车和摩托车。

    小狐狸说,曼谷的摩托车世界有名,经常会有人飚车赌钱,警察抓也抓不完。

    听着摩托车起速时那狂吼声,糁人。

    曼谷人习惯了这种生活。

    回到宾馆,没有疲惫的感觉,太兴奋,尤其是性功能,好像压抑的太久了吧。

    温柔闭着眼睛,任凭我折腾。

    我问:“你是不是困了?”

    温柔抱住我的脖子,深情地说:“河马,今天,我很感谢你。”

    我说:“你在不在,我都一样。”

    温柔笑了,说:“这回,我不信你。男人呐。”

    我说:“你瞧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们真不该来。”

    温柔说:“是啊,回头我要跟吴姐声明,以后有多重要的事情,让她派别人过来,你自己单独过来,那是休想。”

    傻眼。

    一直,温柔就比我聪明多了。

    电话铃响了,深夜三点半,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能有什么事情?

    大概是泡宾馆的鸡拉客。

    我努努嘴,让温柔接,这样就省事,一般对方一听到有女人就挂了。

    但是,温柔接听了,半天没说话,显然是对方说了些什么,然后她说:“这就过去。”

    是小狐狸从她房间打来的。

    我们赶紧穿上衣服,去了她的豪华套间。

    路上,温柔交待:“我们要见泰国客人,不要乱讲话,认识一下而已。”

    到了小狐狸的房间,除了满哥和宝福,其他人都不在。

    泰国客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的人。

    小狐狸介绍了,他们都能讲一点华语,是那种广东普通话,磕磕巴巴的。

    我和温柔明白,这才是叫我们到泰国来的真正目的,认识这两个泰国人,以后,说不定就是主要由我和温柔跟他们两个人接洽。

    为什么这样判断,因为满哥和宝福都作为保镖站在一旁,只有小狐狸和两个泰国人坐在沙发上谈话,我们进去,小狐狸就招呼我和温柔也坐下,并且由宝福张罗上的茶。

    温柔,不可避免的也下海了。

    39.

    泰国男人叫威猜…扎伦蓬,泰国女人叫颂西…扎伦蓬,可以知道,他们是夫妻。

    小狐狸告诉我,泰国习惯不称姓,直呼其名,男人名字前加个“乃”,女人名字前加个“娘”就行了。

    没有结婚的女子,则加娘少。

    威猜,颂西,是我和温柔的新搭档,两个比我们大了二十岁的泰国人。

    我称他们为乃威猜,娘颂西,还算顺口,虽然和娘颂西说话的时候,有点怕脱口而出“娘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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