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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在成熟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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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气派、流光溢彩、绝对能吓倒穷人的房门打开后,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张一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劣马。劣马正仰头看
着张一哲,脸上是些许怨恨和更多渴望。她小小的心儿啊,对“抛弃”,已经有了深切的理解。但在深渊里,她仍然期盼着阳光。
张一哲捏紧劣马的小手,感到寒心。她这么小小的年纪,心里就已经懂得怨恨了。怨恨哪!那是七岁的孩子应该懂得的吗?七岁,是个什么年
《成长在成熟后》第一章(5)
龄?是个追着蝴蝶满世界跑、一脸无邪的年龄啊!
张一哲对开门的男人说:“请问,她在家吗?哦,请问,劣马的妈妈……”男人看看张一哲和劣马,没说话,漫不经心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么说,妈妈是在家的了?”劣马看着张一哲,似用眼神说道。张一哲笑着点点头。她真想把这个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永远不让任何人伤害
她。
许多许多的人,在两百四十平米的房子里穿梭着,像一条一条游在大海里的鱼。大家似乎正在玩一种流行的游戏,个个都开心得眉开眼笑,见
牙不见嘴。每个人都玩得不亦乐乎。没有人在意这两个孩子的到来,或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都沉浸在社交带给他们的快乐中。
张一哲虽然已经十六岁了,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是个从乡下来的孩子。所以在这种阵势下,她有些胆怯了。张一哲紧张地握着劣马的小
手,希望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一些支持和无畏的力量。
劣马这一年只见过妈妈几次,而且每次妈妈都是来去匆匆,像是慈善施舍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见见劣马。
劣马在各种各样的双腿间张望着,却始终找不到她想念的妈妈。那一对对或长或短或胖或瘦的腿,都包裹在各种名牌裤子里。它们在精良的布
料下穿梭在人间的各种闹剧里。由年少,到年轻,由年轻,到年老,再由年老将它们一双双地亲手送进棺材里。而在这期间,它们忠诚地驮着
它们的主人,在早已乱哄哄臭熏熏的人间放肆地干着各种勾当。
张一哲也张着紧张的眼睛,到处搜寻着那个浮在金钱的海洋里的“成功女人”。她的脑子里不时地浮现出劣马妈妈漂亮的样子,可在眼前的人
群里,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她!张一哲真急了。
找了半天后,连一心想见妈妈的劣马都失望了。她蔫蔫的。这时,她撞到了一双腿上。那双腿柔软极了,像一挂丝绸,而且是上好的丝绸。那
双柔软、滑嫩、白皙、让男人欲火狂蹿的腿,像一对玉柱,亭亭玉立,挡住了劣马的去路。
那是一双在微笑中就把男人杀死于无形的美腿。即便是为了这双美腿,容忍人群里更多的臭气,也是值得的,也许来这里的许多男人都这么想
吧。
劣马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女人,想跟她说对不起。女人也低下头,她看了看劣马,诱人的眼睛里是淡漠的感情。浮在金钱里的男人女人,盛开
感情的功能器官,是不是都退化了?
那是一张极漂亮的女人的脸庞,看到这样一张女人的脸,男人们恐怕就不想再看世上其他女人的脸了。她正优雅地握着高脚玻璃杯,脸上挂着
高贵无比的笑容,和对面的一个男人在谈着什么。
她像一个可口可乐的玻璃瓶,线条流畅而有致,正面看,是一个X型,侧面看,是一个S型,美轮美奂。
劣马看了女人良久良久,才终于认出,她就是自己的妈妈。她看着妈妈,陌生、怯怯地叫了一声。女人看了看劣马,说:“你怎么来了?”她
似乎很不满意在这个时候见到自己的这个累赘女儿。
张一哲赶紧说:“阿姨,明儿是劣马的生日,你能给她过个生日吗?她很想您啊。”女人淡淡地看张一哲一眼,说:“你们是经过那个笨蛋的
同意来的吗?”不管她在自己男人的面前笑得怎样优雅精致,但在他的背后,她就是这样叫他的。
张一哲低下头,说:“没有。叔叔他不知道。”
女人笑,笑得很美丽,像个母仪天下的女皇。可这样美丽的一张脸上,却丝毫笑不出她对女儿的深切爱意;这样一张柔软的嘴唇里,却怎么也
说不出哪怕一句她对女儿的绵绵话语。
她握着高脚玻璃杯,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女儿的小保姆,说:“你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忙着呢。明儿我还有生意谈,没时间。你们去找那笨
蛋过日吧。”说完这些话,就又和对面的男人谈起他们俩都关心的话题来,不再理张一哲和劣马。
张一哲黯然地拉着沮丧、难过、受伤的劣马,到一边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劣马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怨恨,甚至仇恨,正在她小
小的心里滋生着。它们像春天里的爬山虎,正在温暖的阳光下,疯一样地向上攀升着。很快地,它就把支撑它的大树缠满了。而那棵大树,却
因为见不到阳光窒息而死了。
张一哲看着劣马的样子,心里又是疼又是怕。她拉拉劣马,说:“宝贝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随便什么都行。”
劣马漠然地摇了摇头。她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在两百四十平米的房子里来往穿梭的男人女人们。她看着他们被金钱打着深深的烙印的红光满
面、神采飞扬、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脸,在心里狠狠又狠狠地放纵着她的仇恨。
她幻想着她把他们都杀死了,统统地,一个不留地。
“没事儿,姐姐给你过生日就行了。好吗?姐姐一定给你过一个非常非常棒的生日。姐姐向你保证。”张一哲急急地看着劣马,握紧她的小手
。
在整整两小时的时间里,妈妈始终没有再主动出现在劣马的面前。她忙着应酬。劣马和张一哲像两个不合时宜地闯进根本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生
《成长在成熟后》第一章(6)
日盛宴却因没有带礼物而被所有人冷落和排斥的穷光蛋、大蠢货。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对七岁的劣马和十六岁的张一哲来说,已经很晚很晚了。可看样子,宴会还要继续下去。音乐声和谈话声并
没有中止,也没有任何要中止的迹象。
大厅的那个角落里,新出道的年轻人,正在热情洋溢地弹着钢琴。他年轻饱满的脸上,流泻着对未来满满的憧憬。他才是真正生活在阳光里和
红旗下的幸福孩子。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地跳跃着,像一个成熟的芭蕾舞演员在自己熟悉的舞台上演出所熟悉的舞曲一样。
各个角落和各个地方,都站满或坐满了人,他们三三两两,或在谈话,或在抽烟,或在听音乐,或在欣赏女主人的各种收藏,或在道貌岸然地
偷瞄女同胞们的“汹涌波涛”和如林美腿,或在一本正经地谈论如何做一个新中国的“好人”。
两百四十平米的房子里,到处都挤满了浮在金钱里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在金钱的金涛金浪里,鼓动着全身的力气,奋力地向前游动着,一心巴
望着能多捞几把。
而这些眼睛里装着钱心头里装着钱睡梦里装着钱的男人女人们,对劣马来说,全是陌生的。在这里,除了妈妈和张一哲外,劣马谁也不认识。
张一哲看了看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墙壁上的表,对劣马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咱回家吧。”劣马在人群里看了看,想看到妈妈的脸庞。可她失
望了。因为这会儿大家在跳舞,人群动来动去,她根本看不到妈妈的影子。
她只看到在华而不实的音乐中,为了生意,努力装出亢奋,在虚情假意地扭动着他们早已老化的身体的男人和女人。他们那扭动的身体,像臭
水沟边那片草地里的一条条花蛇,吐着脏水,喷着臭气,随时准备把过路的小孩子吃下去。
劣马也看了看墙上的表,它似乎正张着大嘴,在嘲笑她呢!她站起来,点点头。张一哲拉着劣马,穿过正在疯狂的人群,向门口挤去。
一离开那套豪华的房子,张一哲就松了口气儿。可刚松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她看到劣马的小脸儿上,正挂着伤心和仇恨的眼泪。
“别哭,别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她看着劣马,深切地感觉到有时候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有钱就有一切了。至少劣马的成长
让她看到了,孩子更需要的,是爱,真切的爱。
张一哲拉着劣马,走在灯红酒绿的都市街道上。冷漠,冷漠,冷漠。空气里飘浮的,除了金钱的味道外,就是冷漠的味道。这,就是都市吗?
她们的身后,是无边广阔的滚滚红尘;她们的面前,依然是无边广阔的滚滚红尘;她们的未来,会是什么呢?
《成长在成熟后》第二章(1)
张一哲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辗转反侧地想着怎样给劣马过七岁生日。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床了。梳洗完后,她来到劣马的床前,俯身看了
看。劣马正睡着,小脸儿上却没有七岁孩子在睡眠时特有的甜蜜笑容,她那张本来非常美丽的脸,这会儿却非常难看地拧在一起。
张一哲坐在劣马床边,看着她。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个年纪小小的孩子,她那么早就失去了本应得到的父爱和母爱。人家是没有爸爸妈妈,所以享受不了来自
父母的温暖。她是有着好好的爸爸妈妈,却还是享受不到父母的爱。
张一哲抚抚劣马的脸,决心一定要给她过个快乐的生日。
劣马起床后,张一哲就把自己的一大堆计划跟劣马说了一番。她当然很清楚劣马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但她还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都跟劣马说
了。她相信劣马一定能听得懂。那颗小小的心,实在太敏感了!
劣马的反应却很淡漠,不论张一哲说什么,她都点头说随便。似乎她的生日,就是冲着“随便”来的。
虽然劣马的反应很消极,但张一哲还是很积极地准备着。
她们去游乐场玩了一天,又到孩子们都喜欢的麦当劳吃东西。一边吃着,张一哲一边说:“宝贝儿,姐姐带你去买些你想要的东西,好不好?
”劣马的眼睛正盯着一个在妈妈的帮助下,吃着苹果派的孩子。她的眼神里是深深的失落。
张一哲看着劣马期盼的眼神,咬咬嘴唇,心里酸酸的。
吃完麦当劳后,张一哲带着劣马来到B城最大的购物广场。她们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后,劣马就已经买了一大堆多到两人拿不动的东西。张一哲看
着那些东西,说:“我看行了吧?咱回吧?”劣马没有说话,眼睛还盯着那些摆在货柜上,永远也买不完的货物。
张一哲耐心地陪着她。她缺乏父爱母爱的心,的确需要一个发泄口!
一直到商场都要关门了,劣马这才打算出来。张一哲提着一大堆东西,看着那些她提不了、摆了一地的东西,犯难了。她看着劣马。劣马看看
那些东西,说:“都扔了。也不值几个钱。”
张一哲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劣马,她惊诧地问:“你说啥?”
“我说都扔了。”劣马平心静气地说,呼吸不急促,语气也不激烈。张一哲放下一手的东西,蹲下,抬头看着劣马。
“都扔了!”劣马这才大声地吼道。她小小的身体颤抖着。
“宝贝儿!”张一哲抱紧劣马,落着眼泪。
“放开我!”劣马推开张一哲,走到那些东西面前,伸出脚,就对着它们猛踢。看她像是在踢足球的样子,可真是脚力雄劲啊!
“劣马!”张一哲被劣马的突变吓坏了。先是极度的平静,紧接着就是狂猛的爆发。这只在转瞬间,天与地的变化,让张一哲接受不了——她
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为啥是我?为啥偏偏是我?”劣马没理张一哲,依旧对着那些东西猛踢。周围的人看着这个小女生,都先入为主地觉得她的家教肯定有问题
。
张一哲想拉住劣马的手,让她安静下来。可这时的劣马,却像一匹不听话的野马在广阔的平原上放蹄狂奔,任谁也阻止不了它!张一哲吓坏了
,惊惶又心疼地看着劣马。用一叠叠票子买来的东西,全被劣马踢得不成样子了。踢了足足一刻钟,她才终于慢了下来。张一哲趁机抱住劣马
,紧张地说:“劣马,停下来吧!”劣马再次推开张一哲,自己跑了,跑得不顾一切。
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已经有了满腹心思!
张一哲顾不上捡一地的“票子”,跟着劣马跑了出去。
劣马的童年,在接二连三反复又反复的冲突与对立中,一天天地度过。
在她十四岁上初三这年,二十三岁、从农村到城市“淘金”的张一哲,打算结婚了,她把这事儿跟劣马说了说。一听张一哲要结婚,劣马脾气
上来了,她一个字儿没说,背上斜背包,拉开门就冲了出去。那架势,像是拿了把菜刀准备去砍掉谁一样,而且是一定要砍倒才罢休。
冲出家门后,劣马在大街上胡乱游荡着。她自个儿也不知道要干啥,漫无目的。眼睛四处乱瞄着,双腿不知疲倦地乱走着,双手放在裤袋里,
嘴里叼着根希尔顿,吐烟时也不用手拿出烟,而是直接叼着烟吐。
像个十足的地痞、混混、流氓三者兼备的女恶棍!
游荡了许久后,劣马还是想不通:“上帝给了我爸爸妈妈,却不给我父爱母爱!这不是成心在开我的玩笑吗?现在,又要夺走我心爱的姐姐!
为啥?凭啥?TMD!”
在又急又怒又害怕又满是升学压力的心情下,劣马逛到了一条尽是理发店的街上。她看着那些理发店,咬着嘴唇想了想,吐了叼在嘴边的希尔
顿,选了一家进去。 理发师看看她稚气未脱的脸、牛气冲天的架势、前卫时新的整体打扮,以为她要给头发染色或上油什么的,想
着是“大买卖”,就殷切极了,又是拉椅子让她坐又是倒水给她。
《成长在成熟后》第二章(2)
劣马也不正眼看任何人,大爷般往椅子上一坐,双腿男人般分开,伸伸左手,把袖子拉一拉,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给俺TMD剃个光头!”她一嘴的烟气酒气和这么一句吓人的话,把理发师给弄愣了,他看着劣马,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一个中学生啊!没错儿!她那张脸,再准确无疑地说明了,她就是个中学生!而且肯定还只是个初中生!
虽然她穿着很前卫的衣服,耳朵上穿了N个洞,吹弹得破的脸颊上画着奇奇怪怪的黑色十字叉,手腕上戴着叮叮当当乱响的N串不知名物件,身
上的长衫、腿上的牛仔裤全是大洞,也不知是为凉快还是为扮酷,书包背得乱七八糟,整个儿像一大赌棍,可她那张脸,那双眼睛,分明就是
孩子的脸和眼睛啊!
理发师看着坐在椅子上一副大姐大气派的劣马,心想:这孩子,势大得不行啊!他抬起眼睛,看着镜子中劣马的眼睛,说:“妹妹,你说什么
?”
劣马不耐烦地从身后拉过斜背的书包,从里面翻出希尔顿,点燃,眼睛微眯着,中间的额头皱出一条纹路,一边吐烟一边说:“俺说给俺TMD剃
个光头!”
看着她比大姐大还大姐大的气派,理发师不再问了。他拿出剃刀,就开始了他的工作。他工作得很认真。
这个年纪的男混混们不好惹,可女混混们,那可就更难惹了!
剃完光头后,理发师看看劣马,有些紧张地说:“满意吗?”劣马看看镜中的自己,看了良久,呆呆地看着,那个头大大,一根毛也没有,两
只耳朵细细嫩嫩的中性人,是她吗?“TMD,真帅呆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最后,劣马终于回过神儿了,对理发师说:“把你们的毛巾卖给我一条。”理发师随手拉过一条毛巾,说:“送给您。以后请多多关照!”
劣马看了看那条毛巾,说:“给条白色的,俺不喜粉红色,像鬼!”理发师赶紧拿了条白色的给她。劣马把那条白色的毛巾往光光的头上一包
,看了看自己的“河北农民”新形象,忍不住笑了。
“嘿,整个儿一八路军!”她想了起“地道战”。那些在革命根据地陕北生活的八路军,就是这么个架势。她看着看着,再次笑了。笑够后,
她把书包往背后一斜,问理发师:“多少钱?”
“不要钱,算是哥哥请你的。”理发师马上回答。
“我说,你当俺理霸王头呢?”劣马拉开书包,手在里面乱翻了一气,抓出一大把揉成一团团的钱。那些被揉得不像钱的钱,个个都皱得不成
样子。
从理发店出来后,劣马就打电话给张一哲。张一哲一听劣马剃了个光头,蒙了!她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劣马所在的麦当劳狂奔而去
。
一到麦当劳,不用她找,就看见劣马了,因为劣马正被许多双眼睛看着呢!
张一哲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跑到劣马跟前,舌头像打了结,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奇奇怪怪、脸被黑色的十字叉画得一塌糊
涂、头上包着条白毛巾、对整个世界都不屑一顾、甩多少钱都从不皱一下眉头而学习却好得不行的小女生,张一哲不知该说什么。
这八年来,她一直宠着劣马,把这个思想、心智都还不成熟的孩子宠得收不住了,现在,她居然说也不说一声,就剃了个光头!男生剃光头,
也没啥好说,只要人家愿意,说不准还真会剃出个帅哥呢!可这女孩子家家,像个啥?像个啥?
张一哲气得舌头直打结,愣是说不一句话来!她看着劣马,眼睛瞪得大大的。
“得,姐,你倒是坐啊,麦叔叔可不需要你给他省一座儿。”劣马看着张一哲笑,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薯条。
“你说你,你看看你这样儿,像个啥?”坐下后,张一哲终于想出一句话了,她激动地说着。劣马的光头,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得,姐,瞧,土鳖了吧?这剃光头,尤其是女生剃光头,那才时兴呢!难道你就不觉得妹妹我帅得乱七八糟、俊得一塌糊涂吗?”劣马一边
吃着百吃不厌的薯条,一边对自己的光头根本无所谓地说着话。
“你看看你!穿的这裤子,我看至少有二十个口袋!这T恤,至少有五十个洞!这皮鞋,至少是公元前某年的!你这手上戴的,耳朵上挂的,腰
上缠的,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再看看你这头!你这头!你还包个白毛巾!真像个农民!”张一哲气晕了,眼冒金星。她恨不得把那些
星星都拿下来,砸到给劣马剃头的理发师身上去,砸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哎,姐,可不许歧视农民!农民咋的啦?我就喜欢农民!再说了,现在越土越新潮,这你不懂了啦。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满街就会都是
包毛巾的中学生!不信啊,姐,你等着瞧!我这文物,班里女生们想买还找不着地儿呢!”劣马拿出一根薯条,蘸上番茄酱,递到张一哲嘴边
,顺带把自己穿着“文物”皮革的脚抬得高高的。
“我不吃!都给你气饱啦!”张一哲扭开脸。
《成长在成熟后》第二章(3)
“你不吃?行,俺吃行了吧?”劣马笑,把那根薯条塞到自己嘴里。
“你这是啥意思啊我说?”张一哲看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劣马,深切地感觉到自己把这孩子宠坏了。
“姐,你还结婚不?你要敢结婚,我就……”
不等劣马说完,张一哲就笑,带着亲姐妹间常有的那种嘲讽的语气说:“你就死给姐看是不是?本事大了啊你!有本事的人可不会这么愚蠢地
要挟人!”
“我说啦,姐,最土的就是最潮儿的。死也是流行啊!”劣马满脸不屑一顾,眼睛翻得一上一下。
“不准你说死!你看看你,你想自残到啥时候?你这酸样儿,能把阎王吓死!他哪儿敢收你啊!姐也不能一辈子跟着你,我哪儿能一辈子守着
你啊你说?你啥时候才能让我放心啊?”张一哲的眼泪哗一声,就掉了下来。
“得,得,得,姐,您啊,甭哭啦!老哭老哭,谁受得了!我不要你结婚!”劣马见不得张一哲哭,一见她哭劣马心里就难受。但她又不愿意
表现出自己的难受,所以就用相反的方式表达:横!
“好,我不结,我不结,不结还不成吗?你干吗非要剃个光头啊你?你也不怕男同学笑话你!”张一哲气得一边抹眼泪,一边心疼地说。
“我?姐,你这是在对你妹妹我说话啊?我?嗬,我劣马,怕男生笑话?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我劣马怕谁笑话!明儿俺就穿身农民的行当
,看谁敢笑俺!只要他敢咧嘴,俺就揍他个PP开花!”
“你是女孩子家家,这样子很难看的!”
“姐,你倒是成外婆了啊!好了,你不结婚就行。至于这光头,实话说,整个儿一帅啊!俺喜欢!您啊,甭操心!”
再过一个星期劣马就要中考了。
这天,劣马正坐在房间里看书,爸爸走了进来。劣马抬起头,看了看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的爸爸,很惊讶。爸爸来看她学习?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她之所以一直那么努力地学习,就是希望爸爸至少能在这方面注意到她。可是,他一直让她失望。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努力。“您,有事儿
?”劣马像对待外人或者陌生人一样,看着爸爸,语气中充满了敌意和防范。
“啊,是啊。有事儿跟你说说。”爸爸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说。爸爸的目光让劣马不习惯。他们父女俩这么相互直视,那是很少有的
事情,除了两人大吵外。
可是爸爸今儿的目光不像是要跟她吵架,而且他的眼神中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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