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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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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难道是那扛两个袋子的家伙？他是个大客户？我发现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在我得知那个刘总是本次展销会上定单最大的客户时，我第一反映是人不能貌相。
吴总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又捏了捏已经汗湿的发票，决定趁热打铁解决这个问题，尴尬了半天说我那几天的费用呢？
吴总笑着说当然报销，对了，除了相应的提成外，公司决定再奖励你5000元，当然，钱不是主要的，关键是……
后面什么话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听了，我只是在那后悔，早知道这些后话，我问这么自私的问题做什么？
开会的时候，吴总总结了这次活动各个部门暴露出来的不足，严厉批评了各单位不积极，不负责，相互推委……提到我的时候，吴总的语气立刻从刚才冬天般的无情转化为春天丽日当空的温和。他说当然这次公司表彰王然，并不是为了这份合同，而是一种精神，一种一切为公司着想的精神，一种认真积极对待工作的态度，做为一名刚刚进入公司的新员工，这份……
我坐在那里感受着心里的激动，受表扬确实是件很舒畅的事情，这样的感触从高二以来，调皮捣蛋的我已经久别很长时间了，飘飘然中我清楚的意识到这对我不是好的开始，在别人都在受批评的情况下，我这样是很容易被孤立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站起来想谦虚几句，吴总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立刻把搁在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了我，说这是公司给王然的奖金……
人民币的厚实让我忘记了站起来的初衷。不能责怪我是一个容易收买的人，因为信封让我想起了曹意意，我攥着信封说其实我真受之有愧……
中午吴总设宴招待刘总，我自然作陪。人就是这样，在得知别人的身价后，心理就会有很微妙的变化。面对那个以前的糟老头，我表现的就不象以前那么自然，甚至有点拘谨。我只得不停的傻笑以应对两位大亨的赞扬。
吴总说下午我给你放假，现在你陪刘总喝好。于是我又象黄继光一样，明知道会牺牲，还要勇往直前。不同的是他用的是胸膛，我端的是酒杯。
我好象说过酒是拉近人们距离的最好工具，喝到后来，我已经和那个刘老头开始称兄道弟了，我还挽着吴总的肩膀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发现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家伙……
后来吴总及时的制止了我要和刘老头进行八拜之交的仪式，把我强行的塞进了他的小车，送我回家。刘总在车窗外感情饱满的喊兄弟，记住以后来看哥哥啊。
下了车，头晕目旋的我摇晃着上楼，听到后面叫喂，色狼，帮我一下。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楼上的睡衣妹妹，她提着大小包气喘吁吁。我回过头来，准备继续上楼，睡衣妹妹接着喊死色狼，你没听到吗？
我转身走到她身边，狠狠的说你搞清楚，谁是色狼？
她毫不畏惧，仰着脑袋说你啊。
我脑海又泛起那黑色的回忆，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我，腾腾的上楼了，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于是紧跟在那扭啊扭的臀部后面。她打开房门，准备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我冷笑一声说这就完了？
她说你想怎么样？我说你没听说过引狼入室吗？然后撞开她走进了房间。女孩子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香彭彭的。我丢下东西，四处参观着。睡衣妹妹似乎紧张了，一直站在门口说可以走了吧？
我露出一幅邪恶的笑容说那那么容易，要知道我可是色狼。
她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当然是想睡觉。我摊开四肢舒服的躺在她柔和的床上，顺手抱住那只可爱的小熊。
“喂，你再不起来，我可打110了。”
我翻了个身，没理会她的威胁。
“你别以为我是好惹的，这里的黑道大哥我也认识几个……”
我用小熊的双腿塞住了耳朵。也许是这张床太舒适，也许是连日来的辛苦加上酒精的作用，让本想闹一会就离开的我很快的睡着了，我似乎还听到她说了句你的鞋还没脱……
四十一 敲诈
这一觉睡的真是香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坐在床上努力的想了很久才记起这个陌生的房间是谁的，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她的床上，酒真是让人迷失的东西，我暗自告戒以后一定不能再喝这么多，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能够睡在美女的床上。要知道这个世界的BL是越来越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除了鞋子被脱下；放在门边外；其他的装备依然还在身上，没有丢失。这多少让我有点怅然所失，为什么女人就不喜欢吃男人的豆腐呢？
我擦了擦沾有我口水的枕头，顺手将它翻了个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睡觉有了流口水的毛病。本来那张破床已经开始有效的治疗我这个毛病，而这张过于舒适的床，让我做了一些香艳无比的美梦，结果再次复发。
客厅没有人，电视却开着，樱桃小丸子在里面热闹的跑来跑去。睡衣妹妹似乎在厨房里忙着什么，乒乒乓乓的。我说过其实我是一个略为内向的男人，酒醉时产生的冲天豪气和包天的色胆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本色纯洁的我面对困境。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我拎着鞋子，踮着脚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刚伸出颤抖的双手，想把门打开，我甚至已经闻到了房外自由的味道，我的心已经按耐不住的开始在欢呼雀跃了，翻身农奴把歌唱……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象警铃一样的刺耳。我感觉自己就象越狱的囚徒，刚要跳出围墙，获得自由的一刹那，卫兵拉响了警报，四周的探照灯把我照的无所遁形。我掏出手机，恨不能一把掐死这个冤孽。睡衣妹妹从厨房里探出的脑袋，全国又陷入白色恐怖，胜利被扼杀于摇篮中。我尴尬无比的冲她讪笑着，指了指手机。
“王然，几天也不知道给哥哥打个电话，想死哥哥我了，搬出去就变心了？亏哥哥以前白疼你了……”赵艾在电话里发着浪。
“别放屁了，说正事。”此刻的我灭了他的心都有。
“粗鲁的家伙，出来吃个饭，顺便见见大鸟热恋中的网友。”
“算了，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去了不自在。再说我们审美观有差距。”我现在有点怕见周米儿。
“哥哥怎么会忘记你呢，米儿说帮你介绍个妹妹。怎么样，哥哥对你不错吧。”
“好，我去。”我答应他去不是为了那个妹妹，而是发现睡衣妹妹拿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正斜着眼睛瞪着我，权衡一下还是尽早撤离这个危险的地区为妙。
“怎么？准备就这么着偷偷的溜了？刚来的时候不是特男子气概，特横的吗？”看我挂了电话，睡衣妹妹开了腔。
“谁说我准备偷偷的开溜，我这不是正在找你吗？”我看见她瞄着我手里的鞋。“这是怕弄脏了你的地。呵呵。”
“清醒了？还会笑了呢！下午不是挺酷的吗？看你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句话怎么说，酒壮熊人胆。”
“呵呵，这话经典，在弄吃的呢？闻这味就知道你手艺一流。真想尝一尝。”我决定还是施展马屁功夫来过关，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我夸张了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陶醉的表情。
“那得问我家小点的意思，这是为它准备的。”
“小点？”
她指了指，我这才发现有只斑点小狗爬在沙发边摇头摆尾的。
“呵呵，你可真幽默。”
“你也不错，酒色双优。”
〃你还喜欢看动画片吗？”这丫头，呵兑起人来可真是厉害，我只好转移话题，聊聊她喜欢的可能比较容易拉近距离。
“当然，只有没内涵的人才不爱看。你看的三级片也一定很多吧？”
我实在是没招了，只好鸣锣收兵，我说真是打扰你了，没事我走先。
她说这样就想走？我疑惑的问还要怎么样？
“给钱。”
“给钱？什么钱？”
“你在外面住旅店不用给钱的吗？”
“可那是……这……唉，你说多少吧？”我着实很感到意外。
“200。”
“什么？我就算在外面找个人陪睡也不……”
“300。”
她面不改色的把菜刀削着指甲。
“你……”看她又准备张嘴，我赶忙说。“行，200就200。”
“别以为你亏了，我等会买个新床单还不值这个价钱呢？”
“为什么要买新的？”
“象你这样都随便有人陪睡的，我能放心？”
“你太过分了，我那是比喻，打比方的意思，并不是真的，懂吗？”
“没想到你不但是个色狼，酒鬼，还擅长说谎……”
“得，得，别扯远了，不就是钱吗？我认了。”她比我更能胡搅蛮缠。
刚把门打开，电视里和小朋友玩着游戏的小丸子嗲着声音说大爷，明儿还来呀！
我忍不住笑了；睡衣妹妹眼睛一瞪；笑什么笑？
我说没什么，这动画片确实是很有内涵。
她说就你这个死色狼的思想肮脏。
我不耐烦了说别口口声声叫我色狼好不好，我怎么色你了？
“你……”她脸绯红一片。
我真很奇怪她这样的妹妹也会脸红。
“昨天我是被逼看的，任何男人在那种的姿势下都会下意识的看上一眼，再说当时灯光又暗……”
“好了，谁让你说昨天的事情了？反正你就是色狼。”
跟女人没什么道理好讲，我又不受控制的瞄了一眼她穿的裙子。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把刀一挥，你还不走？
四十二 左右为难
赶到酒店的时候，赵艾和周米儿正悠闲的喝着茶，旁边坐着一位戴着眼镜胖乎乎的女孩，周米儿站起来和我招呼着，态度比以前更为热情。
“王然，怎么搬出去了就不和我们打照面，赵艾可是天天念叨着你，有空常回来坐坐。”我小鸡琢米样的点着头，感觉特别扭，后来才恍然，心想她把我当小蔡一样在玩呢，还常回家坐坐，无形高了我一辈。接着她向我介绍那位女孩说这是张晓玉，人家可是硕士。然后在一旁得意的笑。
我看了看那酒瓶底般的眼镜，大生敬畏之感，赶忙在衣服后蹭了蹭手，才伸了过去说久仰久仰。
赵艾笑着说你久仰个蛋，以前谁和你提过她，词用错了，应该是幸会，别跟外人说我和你是同学，丢人。你就坐她旁边，让别人好好教教你。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早说了和他的审美观不一样，还小玉，简直旷世难得的巨型块状玉，等会再收拾他。刚坐下，块状玉开口问，同学你什么学校毕业的，什么学历啊？
正在倒茶的我手一抖，洒了一桌，努力的挤出点笑容着说，哦，你等等，我过去和赵艾说点事。
我抬起屁股挪到赵艾旁边低声说你找死，这样玩我？
他一脸笑容说谁玩你了，拜托你不要用肉眼看人，要用心，你没发现她是属于有内涵的那种，看出来没？
我气不打一处来：“别给我提内涵，小心我急。刚才两百元的电话还没找你算帐呢！”
他一怔，什么两百元电话？
这时，大鸟仰首阔步的走了进来；穿的那叫一个整齐；一挺到底的西服，还打着领带；头发一丝不乱，灯光一照倍儿亮，张着大嘴笑的那叫灿烂，老远都能看见喉咙管里面的那个“小倒桩”。
我刚准备打趣他一番；，后面跟着的女孩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小的不可思意，竟然又是何凤。为什么每次遇到她都会让我这么意外？
何凤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估计在和我抒发着同样的感慨。
大鸟一副幸福到极点的表情向大家介绍着，完了偷偷想拉何凤的手，被她巧妙的晃过去了。
赵艾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说大……郝鹏，上次王然不是教过你，这个动作的要决就是快准狠，没事多抓抓苍蝇蚊子什么的。
大鸟笑呵呵的辩解说刚进门那会我们是牵着的。
大家都笑了，除了心里正在进行复杂斗争的我，作为朋友，我不应该对大鸟隐瞒何凤的情况，可这自然会伤害到何凤，看眼前的大鸟幸福的样子，也难免会波及到，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我第一次明了什么叫左右为难？
赵艾招呼说上菜吧，王然坐过去，别整的咱们象个玻璃，我老婆可会吃醋的。
大鸟说等等；东方难赢马上到。
我心里又是一惊，偷偷的看了何凤一眼；她没什么表情；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鸟喊着服务员说拿瓶鲜橙多。转头对何凤说多喝多漂亮。
周米儿对赵艾撒着娇，你看人家多体贴……
看到块状玉又准备开口和我说话，心乱如麻的我只好假装很忙，东张西望起来，没想到看见黄蓉和几个人走了进来，并且坐在我们旁边的桌子上，她显然也发现了我。打了几次曹意意的手机总是关机后，我个人认为封闭就是关机，于是每天只给她发一条短消息。可总不见她回信。她学习的时间已经过了，却依然没有消息。心里很想上前询问一下曹意意的近况，可看到黄蓉眼神里蹦出的腾腾杀气，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且收回目光，可一不小心又遇到何凤的眼睛，只好再转，又看到周米儿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绝望了，只好闭上眼睛。奶奶的，真是累啊。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何凤说真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你们先吃吧。
赵艾说什么事情这么急，吃了饭再去处理。是不是嫌我们招呼不热情啊，你也别生分，大鸟，哦，郝鹏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今天第一次见面，以后就熟悉了，以前我第一次带米儿和他们见面，差点被王然他们给整哭了，王然，你平时不最噪呱的吗？今天玩什么深沉？小姐，把酒给他们到上。
我真怕何凤误会我有冷淡她的意思，拿过饮料边给她倒边说吃过饭再走吧。然后小声说了句其他我会处理的。我想她应该清楚我所说的处理是什么。
在周围一番人的劝拉下，何凤没再坚持了。大鸟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周米儿笑着说哎哟，郝鹏什么时候这么斯文，居然用起手绢了。
赵艾附和着，是啊，以前你不是总用袖子擦鼻涕的吗？
大鸟憨笑着说这西服不是名牌的嘛。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赵艾在旁边瞎指挥，王然，你和大……咳，郝鹏先划拳玩，热闹点，别死气沉沉的，不要玩那小蜜蜂，太老土了……
我打起精神和大鸟营造气氛来。可我在这边闹的越欢，就感觉黄蓉从那边发射过来的敌意越强烈，我的余光看到她站了起来，并且正向这边走来，一时间头皮阵阵发麻。
赵艾说是你啊，这么巧，一起吧。
我则装做刚发现她的表情，并且乖巧的笑着说你好，你好，欢迎欢迎，呵呵……
她冷笑一声说看你刚才装着没看见我的样子，怕是不欢迎吧？
我继续保持笑容说那能呢？真是求之不得。
大鸟插嘴说好啊，有美女总不介绍给我认识……你赶的真巧，一起坐吧，王然今天相亲呢！
我一听差点晕倒，刚想解释，黄蓉抓起周米儿递给她一杯饮料；二话没说；仰手就冲我泼了过来。
四十三 事实真相
桌上的人全愣了，饮料顺着我的头发滴滴答的下落，都只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情节，没想到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饮料，怒火登时窜起，抄起一个装满啤酒的杯子准备回泼过去，却听到黄蓉说曹意意真瞎了眼，怎么会为了你受伤。
我顿时象被武林高手点住穴道一样，立刻刹住动作，手还保留停在半空的姿势，急切的问什么？她怎么了？
黄蓉却不再理我转身离开，我跟着冲了过去，她桌上一个人拦住我。我不想再节外生枝，停住脚步大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黄蓉鄙夷的看着我的手说怎么你想还回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拿着杯子，当即把杯子递向她说，如果你还感觉不舒服，你再泼一次，十次也行，泼到你满意为止，但请你告诉我曹意意怎么了？
黄蓉说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感觉自己都声泪俱下了，我说求你了。
黄蓉认真的看了看我，这才说告诉了我个大概。
原来那天在外地曹意意坐车去看我，为了赶时间，上了一辆超载的客车超载，结果出了车祸，小腿骨裂，现在在家治疗。为了不让我知道才说要封闭学习……
命运为什么会是如此，我喜欢的两个女人都惨遭过汽车的黑手。我真是又心疼又幸福又气恼又惭愧……千种感受在我小小的心灵里汇集、转悠。让我无地自容的是我居然还在家埋怨过她……
楞了半天的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操他奶奶的超载司机！
众人纷纷侧目，我转身向外跑去，大鸟问去哪？我头也不回的说去看曹意意，你们吃，别等我。
刚出店门的我又耷拉着脑袋回来，因为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曹意意的家在哪里。在众人的目光下我红着脸又来到黄蓉面前。
黄蓉喝了一口水说又怎么了？
我低着头说我不知道她住哪，你能不能带我去啊？
黄蓉说没门。
“那总有窗户吧。”看她眼睛一瞪，我不敢再打趣了。“写给我也可以。”
“她说了不告诉你的。”
“我只想去看看她。”
“你又不是大夫。”
“求你了，改天我请你，随便到哪。”想起那5000元，哦，是4800元时我还是有点底气的。
“稀罕。”
“求你了，黄蓉姐姐……”我看见全桌所有人身上不停往下掉肌皮疙瘩。
“行了，你想恶心死我啊，真怕了你。我带你去吧。”
我感觉此刻的黄蓉真如天使般可爱，我发自肺腑的说你真没辱没人间极品这个称号。她问什么？我笑笑说没什么。她说你怎么老喜欢嘀嘀咕咕，真让人讨厌。
我立刻说我改。这话听起来真是耳熟。
一路上黄蓉滔滔不绝的发泄着往日累积起来对我的不满，此时的我听起来一点不快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还直感叹，原来挨骂的感觉可以这么好的。这难道就是被世人所倡导的“贱”。
黄蓉奇怪了，问你有毛病吗？怎么老笑。
我呵呵的说我满脸都是你泼的可口可乐，能不笑吗？
在她意尽阑珊的时候，车停在一个高档小区前。我空前的热情又受到一次不小的打击，我装在口袋所有的钱在这个地方估计只能买大半个平方米。我拼命的给自己加蓝加红，风水轮流转，谁知道我以后不能发达。再说了钱又不能代表人的质量，人家老杜同志住的破茅屋到现在还闻名于天下……一番阿Q之后，心情值恢复百分之五十。
敲开了大门后，迎面就看到了曹父坐在客厅正和几个人谈着话，黄蓉一脸笑容的叫着曹伯伯，张伯伯……有人说小丫头越大越漂亮了……
曹父笑着点点头，目光扫射到我时，表情严肃起来。我压住想往黄蓉身体后躲的念头，因为我发现矮我一个头的她实在不能胜任隐蔽我的重任，我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您好。
黄蓉说您们忙，我去看意意。
曹父张嘴说你先去，我有话要问他。
我求救的看看黄蓉，可她豪不犹豫的飘身上楼。我只好跟着曹父走到客厅的另一头。
“坐，抽烟吗？”
我不加思索的立刻摇头，这不叫说谎，因为我决定从现在开始立刻无条件的戒烟。
“叫什么？”
“王然。”
“你好象不是本地人？”
“恩。”
“在这里打工？”
“恩。”
“哪家公司？做什么？”
“通达公司，做市场的。”
“通达？”
我把自己努力幻想成为一名不幸被捕的地下党员，当然，我对曹父的问题都会据实交代，我需要的只是党员们面对辣椒水老虎凳以及死亡的那种从容与洒脱，我对自己说要不卑不亢，可就是做不到，我倒象一名第一次穿超短裙又坐在高凳上的女孩，下意识的死死并拢双腿，她怕春光外泻，我是小腿抽筋，两者都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结果。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那边的人叫曹老，电话。
曹父走了过去，谈了几句后说我怎么为难他了，就是问问情况，知道了。他放下电话笑着对别人说这丫头给宠坏了。
黄蓉站在楼上喊王然，快来啊。
曹父只好示意让我上去。站起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了。
四十四 心花怒放
刚推开房间门，一股浓烈药水的味道袭来，我站在门口，傻痴痴的看着让我朝思暮香的女孩，她斜躺在床上，左腿缠着石膏绷带，面容清瘦了好多，但笑容依然那么美丽。她拿着玩具娃娃调皮的冲我晃动着。
“你傻楞着做什么？快进来呀。”
“我在培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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