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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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蓉脸色由红转白，死死的盯住我，我相信此刻她一定想拿把AK47在我身上狂扫一气才能解恨。大家纷纷劝着她，也谴责着我。曹意意拉了拉我的手让我坐下，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说我可不敢再碰你，要不然别人又以为我耍流氓呢。曹意意气愤的说你怎么这样。

　　　　黄蓉咬牙切齿的说你猖狂什么，你家里没教你尊重人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月经来了啊，冲我家来什么劲。”我口不择言。

　　　　黄蓉骂了句无耻，拿起包转身准备离去，方歆星陪着笑边说我的不是边阻拦着她。望着方歆星，我觉得很是歉意，便对他们说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错。让你们不开心了，我该死，我这就自动消失。

　　　　在推开餐厅的大门那一瞬间，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
十四　秋月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街上车水马龙的繁忙，热闹是他们的，我却只能在一旁静观，此刻是否也有人和我一样在悲凉的注视这俗世的喧嚣……

　　　　我思考起自己在逝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中究竟得到了什么？过去的一切如记录片在脑海中飞速的放映，我象一位严厉的批判家冷眼的审查着自己。我倒不是为刚才的争吵而耿耿于怀，其实我经常这样自省，每次的结果总是让自己狼狈不止，受伤不已。有时候我象患有自虐症一样，直把自己心里折磨的痛苦不堪方肯罢休。我醉心于被厚重的忧伤气氛所笼罩，然后独自感受着对时光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悲哀，以及对现实无法把握的压抑。我感觉自己内心开始变的有些孤僻。虽然外表还是那么开朗。我渴望热闹，然而最让我享受的却是曲终人散时的那份感伤。

　　　　我不迷茫，我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它就象远方清晰可见的山峰，然而它的四周布满了沼泽和迷雾，试图去靠近它的我，一旦步于迷雾中就会失去了它的方向，泥泞的沼泽又让我无处用力，我只能这么远远的痴痴看着它……

　　　　路边的转角出现了一家网吧，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网络佛法无边，不论什么人都能在里面找到满足。打开QQ，没有一位好友在线，都在死灰的沉睡着，如同我的心情。我玩了一会帝国，本想在战争中放松放松，却次次都被别人杀的片甲不留。郁闷中退出游戏，决定找个妹妹练习下打字，聊聊天。在进SINA聊天房间前，我为取名字煞费了一番脑筋。网络聊天中，在没见面的情况下，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从网名开始的。并由此去幻想名字主人的外貌。就象我在网上永远不去怀疑一个叫亭亭玉立的女孩会胖的象猪一样。拥有一个好的名字会提高你的点击率，欢迎率。也意味着成功率。偏偏我在这方面极其愚钝，就象我的QQ名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不是说我专一，而是想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件高难度的事。

　　　　所以顶着满窗阳光名字进去的我饶有兴趣的注意着大家的网名。有抄袭名轻舞飞扬，跑……写实名成功男37，白领丽人26……浪漫抒情名山涧鸟鸣，暗香浮动……诱惑名红色高跟鞋，双腿微开……还有惹眼的色情名勃起中，为你舔……真是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赵艾确实应该编发一篇关于讨论网名的文章。

　　　　正在揣摩着名称学问时，我的私聊框上弹出一句来自“秋月”的问候。

　　　　“闲着？忙着？谢谢。”类似大话西游的开场白立刻让我眼前浮现出紫霞仙子的倩影。

　　　　“不准进去。”

　　　　“什么？”

　　　　“你没看见那是盘丝洞。”

　　　　“：）”

　　　　“卡，拜托，昨天就叫你认真背剧本，你看看，今天又忘台词了吧。这戏没法拍了。”面对她那符号的笑容，我瞎侃着。

　　　　“你喜欢演戏？”我觉得这句话似乎带点贬义。

　　　　“完全是业余爱好，要不咱们来段唐伯虎点秋香？”

　　　　“Ifearyoutohavenothatrichtalent。”

　　　　秋月丢过来串鸟字让自小就对这玩意绝缘的我眼前一黑，我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幸亏我不是文盲，还认识些汉字，凑合对付几个不说鸟语的汉族妹妹还是可以的。现在看来只能鸣锣收兵，落荒而逃了。

　　　　“How？”秋月对我的沉默追加了一句，完全不体会当事人自卑的心情。

　　　　“实在是不好意思，水平太低，正在翻字典呢，早知道我该提议演一部罗密欧和朱丽叶的，那你是不是就打汉字了？”他妈的现在没点知识聊天都困难。

　　　　“：）不好意思，刚才懒的切换过来。”我似乎看到她洞穿我底细的笑容。

　　　　“yaisksidoaskslskslsala……”我乱瞧了一气给她发了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有看不懂的时候？快向我请教啊。”

　　　　“洗耳恭听。”

　　　　“这是我自创的阳光语言，你都没法查字典去。看来你这么好学的态度，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少壮不努力，泡妞多伤悲。”

　　　　“呵呵，你可真是小心眼。泡这个字真不恰当。”秋月的说话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男人结婚是想通了，女人结婚是想开了。

　　　　“你这人怎么爱挑母语的毛病？要都想你这样，那么有些汉字就应该消失，比如搞呀摸呀……”

　　　　“打住，打住。你不觉得说有点过头？”

　　　　“你想歪了，我可是本着学术的精神在和你探讨，看来你的思想还很复杂的。”

　　　　“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随便？”

　　　　这句对白在我的生活中经常出现，问这句话的主人公都是那些我刚认识不久的女孩，一般都会在我向她们表达倾慕的意思或是表现亲密的动作的时候出现。它总会严重阻碍我前进的步伐，也让我不得不昧着良心继续编排一些更加肉麻虚假的话，来满足她们的精神需要。时至今日我也没想出对此经典省事的回答。以至于我对这句问话深恶痛绝到了极点。

　　　　“那哪敢，就算我想，人民警察也不会答应啊。”

　　　　“一点正经没有。”

　　　　“说对了，我的正经不是一点，而是一本。”

　　　　和她正吹着的时候，武哥上线了。

　　　　武哥也是我的同学，对于这个极度影响了我泡妞人生观的魅力男人我不得不多费些话语。他和赵艾同属于帅哥重量级别的人物，但是两个人追妹妹的风格截然不同，赵艾走的是亲民路线，擅长用幽默和体贴做为工具，很少有女孩在他温柔一刀面前不中招的。而武哥则是把他天生的优势发挥到了极限。他独特的笑容，多情的眼神，乃至鬓角参差不齐的发端都能成为他秒杀妹妹的武器。

　　　　曾经在我们经常混迹的街上开了一家游戏室，老板的女儿长的难得的是花容月貌，青春可爱。惹的我们如同苍蝇般经常聚集在那里，个个都想一亲芳泽，后来才知道消息的武哥到那家去了三次，而每次都是蹲在门外，用他带电的眼睛盯住女孩，第四次去的时候，女孩羞红着脸递给了他一封情书。他却把那封信随意的丢在他店角落一大堆情书之中。从此再也没有去过了。他说他自己只在意追求女人的过程。而且决不为了女人而去追求女人，成功的结果往往反而让他感到失落。太容易追到的女人是留不住他那颗渴望的心。听这话后我一时间惊他为天人，觉得他太象情场中的独孤求败了。当然，武哥也有死穴，就是他的脚臭，如果他不穿鞋，没有人可以在他身边呆上三分钟。可见上帝是公平的！

　　　　我这个身处在他和赵艾两大高人的夹缝中为了求生存，在经过他的指点和提炼两家之长，也终于摸索出一条有王然特色的泡妞路线。

　　　　武哥开着一家位于胡同深处黑吧，我的网络生涯也是在那家黑吧而开始的，也把众多的第一次留在了那里。

　　　　看到他的到来，我自然是满腔话语。在我倾诉了一番后，他说老伙计，回来在我住几天吧。让我为你解忧。

　　　　是的，为了自己和柯如梦，我应该回去一次。我对他说亲爱的，等我。

　　　　秋月：“3GIU756JOIO6589HGUI……”

　　　　满窗阳光：“这是什么？”

　　　　秋月：“这是我自创的月光语言，意思就是我要下了，祝你晚安。”

　　　　满窗阳光：“愿你一梦阳光。”

　　　　秋月：“：）”
十五　无心之伤
　　　　“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边吃着方歆星打包回来的饭菜边向他道歉。

　　　　“小事，要是你和她一见如故，打的火热我才介意呢！”方歆星确实有可爱之处。

　　　　“没话说，哥们！”我腾出握筷子的手向他立起大拇指。

　　　　“人家是懒的说你，你怎么把手机关了？刚才江菲找你。”赵艾在房间里冲我说。周米儿回家了，赵艾有个奇特的毛病，从来不留他那些女朋友在家过夜，即使有需要也是在外面找地处理。我曾经问他是不是在床上特爱闹腾，怕我听见？还关心他说去外面花钱不说，还不安全。这屋隔音效果好，我睡的又死，你们就是扯着嗓门唱美声高音都没事。他倒是狗咬吕洞宾，说我是太监瞎操心。

　　　　我拨通了江菲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我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发掘方歆星的优点。侃的正带劲时候，江菲打过来电话。劈头就质问我你怎么这样啊？

　　　　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了就这样我？

　　　　“你给我打电话；干吗响几下你就给挂了？”

　　　　“这不是看你没接吗？我还以为你有事情；准备等会再打给你。”我简直要晕倒。

　　　　“我没接你不会多打几次，告诉你我是故意不接的，就知道你没一点诚心。”女人不讲起道理来真是没有商量。

　　　　“我……得！我的姑奶奶，原来你还掖着这么个嗜好。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行吧？”

　　　　“呵呵，谁是你姑奶奶？怎么一天没给我打电话？听赵艾说你把工作丢了？”

　　　　“恩。”赵艾不愧是做传媒，总能让讯息的快速转播出去。

　　　　“那以后怎么办？”

　　　　“等人收留呗。最好是找个富婆把自己给嫁了。”我很讨厌别人问我以后的打算，要真把自己心里目标说出来，他们会说你好高鹜远，说低点吧他们又大义凛然的批评你不求上进。反正你怎么难受他们就怎么来，都是他妈的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鬼才要你。晚上……过来看片吗？”江菲在电话里扭捏起来。诱惑的语调有些让我把持不住。

　　　　“恩，咳……其实我准备明天回家养伤，所以晚上还有点事情，你看能不能……等我伤好了天天陪你看。”我突然决定在见到柯如梦前的这段时间不再鬼混。帝王祭天的时候还要斋戒三日，我也应该为我的梦戒色。

　　　　“哼，谁稀罕。我挂了。”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明天回去？”赵艾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绕开话题说是啊，是不是我走你舍不得，别这样，才几天而已。赵艾又坏笑着说什么片？你们非要晚上看？我把他往房间里边拉边说走，我现在陪你看那个片子。方歆星在旁边骂他妈的一对骚玻璃。

　　　　许久没看到武哥了，他潇洒如常，网吧也依然是乌烟瘴气，热闹非凡。在这里上网的妹妹很少，原因是一帮熟主顾看成人网站时，就算隔壁坐着位异性，也从来不避闲。一副真我本“色”的气概，让我这个只敢偷偷摸摸的鼠辈大叹不如。如此也造成了妹妹们大量的水土流失。这大概就是黑吧的特色。

　　　　回来后的几天我一直龟缩在武哥这里，心情极度的矛盾着，我本为如梦而回，但此时却没有勇气去找她。我知道即使我见到她也不可能发生戏剧性的扭转，挽回些什么。我更不知道该和她谈些什么。而我见完了她，也许就永远的远离了她。以后连梦想的机会都将失去。我甚至不敢上街，怕见到那些熟悉的街道胡同，它们让会我忆起和如梦在那里漫步过的黄昏和夜晚。让我感到温馨而又悲伤。也怕遇到她挽着别人臂弯的场面……我每餐都把自己灌的大醉，酒醒后就在网上流窜，毫不吝惜的透支着自己的精力，让疲倦的大脑没空去理会感情。

　　　　武哥抢过我的酒杯，叹息着说何必如此，你今天去吧。我茫然的看着他。

　　　　镜子中的我如同乞丐，那片包扎的白布早就扯掉了，露出缝着伤口的线。胡须已经很长了，象杂草般迷布，双眼深凹，满是血丝，憔悴无比。我努力冲自己笑笑。武哥在身后说伙计，我为你祈祷。

　　　　站在柯如梦家楼下，我感受万千，这里的每一砖一木都吐露出亲切，似乎空气都芬芳许多。我贪婪的注视着一切。想把它们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喂，我……”

　　　　“你……你好。有事吗？”

　　　　“没事，我……我想见见你。”

　　　　“何必呢，我不是说过……你不要这样，好吗？”

　　　　“难道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

　　　　“就算见面又怎么样，我都要……忘了我吧，你自己要好好的。”

　　　　“我就是想见你，我就在你楼下，如果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不要……他……也在这里。有时候不见比见了好，你以前从不为难我的……”

　　　　我挂了电话，站在我们以前分别时亲别的地方，想着以往这里她对我的依依不舍，禁不住泪流满面。我破口大骂王然，别他妈再傻比，你和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去医院把线拆了，顺便剃了个光头，和武哥告别时他看着我的头说这伤疤好啊，平添了几分男人的冷俊，就冲这你也别伤心，莫愁前路无妹妹，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突然想起方歆星说的一句话，心都没有，何来之伤？

　　　　在车站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妈在电话里叮嘱了一大串，让我又开始心酸，我摸着眼泪假笑着哄她说我在外面特好的，您就别为我操心，长途挺贵的，不和您多说了，过年我给您带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

　　　　我站在一个垃圾箱前，解下脖子上挂着玉石，这是如梦为我求的，为了买这开过光的石头她那山上从凌晨就开始排队等。也让我感动不已。我紧紧的握了一会后，把它丢在垃圾箱里。头也不回的走了。汽车刚发动，我拼命的难受起来，叫司机停车后，我飞一般跑到那个垃圾箱，推开正在那里拾捣的老头，疯狂的翻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玉石，绝望时抬头看见老头的口袋露出那熟悉的红绳，我一把拽了过来，老头大喊抢东西了。我红着眼对他说什么叫抢，这本来就是我的。老头惧怕的看了我一眼，发现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又拉着我不依不休。我说我他妈给你钱，我用我的钱买我的东西，你再满意了吧。

　　　　我细心的擦去玉石上面的灰尘，擦着擦着眼泪又出来了。我对它说算了，既然丢不下，我就把你藏起来。藏在心里最深最安静的角落，谁也不打扰谁……
十六　美女救英雄
　　　　大背头站起来对我说今天就到这儿，等我们有了结果就通知你。我心里十分清楚所谓等通知只是客套话，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没有相中。但我还是礼貌的和他客气了几句。从家乡回来后我参加了几家公司的面试，每次结束后都让我脆弱的心灵倍受打击，赵艾分析原因说人家公司又不是招杀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那张脸板的象块锈铁，谁看了都不舒服，我是老板也不会要你这样摆酷的大爷。你就不能笑笑。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我总改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后我的泪腺变得异常敏感发达起来，在电视里看到稍微有点煽情的对白就能把我弄的热泪盈眶。我讨厌自己这样，不象个大老爷们，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甚至还喜欢上泪水滑过脸颊的感觉。后来我索性放任自己，管他妈的，想哭就哭，男人哭吧不是罪。

　　　　我懒懒的走出写字楼，外面灿烂的阳光让我不自觉的迷起眼睛。我蹲在花坛边点上一根烟，发现街对面有人在看着我，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时候走来三个人停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个穿白衬衣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我一脚，摔到在地上的我还没反应过来，热点般的拳脚开始砸在我的身上，我蜷缩着，一只手护住脑袋，一只手本能得在地上摸索着，终于在地上摸到一块大石头，我盲目的挥舞起来，他们散开了。这时候有人在大喊住手。我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看着一名警察往这边冲了过来，白色衬衣指着我说这次便宜了你，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说完和那两个家伙转身跑了。

　　　　我拿着砖头满脸鲜血的站在原地冲那小子的背影喊到你是男人的话就给我回来，我他妈的不废了你就是你孙子。

　　　　我没想到警察竟然是曹意意，她也很意外的楞了一下，准备走过来扶我，我甩掉手里的砖头，故做轻松的拍拍手对她说，原来电影说的没错，警察真他妈的永远比匪徒慢一个节拍。她关心的看着我说，你没事吧，都这样了你还耍嘴皮。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故意说，看我被别人打你是不是觉得特痛快？她气愤的对我说，你活该！转身离去。我这时忽然觉得全身象虚脱一样，无力的摔坐在地上。浑身上下感到强烈疼痛。曹意意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叹了口气说你呀！

　　　　“从来就是英雄救美人，今天我可是给了你一个机会改写了这个惯例，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感谢我？”我一跛一跛走出了医院后，对扶着我的曹意意说。

　　　　“是啊，那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曹意意一脸没好气。

　　　　“以身相许我就不奢望了，粗茶劣酒你还是应该准备几杯吧？”

　　　　“早知道让人把你打死我也不管的。”

　　　　“这可不是一位人民警察说的话……”

　　　　“一边去，他们为什么会打你？”曹意意打断我的话。

　　　　“可能是他们妒忌我太招人喜欢吧。”我揉着再次受伤的脑袋恼火的胡扯，但心里十分清楚是谁干的。

　　　　“你难道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没办法，从小就这么个优点！”我模仿起赵艾的语气。

　　　　曹意意无奈的苦笑了下说你自己能回家吧，那我就不管你了。我说那当然，这点小伤总不至于让我大小便失禁。你就别为我操心了。三天之后我保证又是一条好汉。曹意意白了我一眼，一头黑色俏丽的短发加上威严的警装让她别有一番风味。我发自内心的说你以后别再折腾自己，其实你这个样子才最好看。

　　　　曹意意一脸微笑的接受了我的恭维，松开了双手，准备离开，我忽然感到有些失落，于是故意的哎哟了一声，曹意意紧张的看着我。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却又坚强的说没事，你走吧，别管我。曹意意为难的考虑了会说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好事就做到底。阴谋得逞的我在心里悠然的哼出无数个抑扬顿挫的“操”字来。

　　　　我躺在床上指挥着曹意意端茶送水，做着做那，让一名警察妹妹这么伺候着真是说不出的安逸。

　　　　“我肩膀疼的要命，快帮我按一下。”我深知有伤不用，过期做废的道理。

　　　　曹意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帮我揉了起来，只是手法有些生硬。但纤纤细手的感觉让我浑身舒坦，享受之中我还贪心不足指点她应该这样应该那样。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在梦中有过，我觉得很亲切，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象和她是一家人，这一切都那么自然，应该，必然……在心安理得中我悠悠的睡了过去……
十七　狡猾的曹意意
　　　　“这个事就交给我了。”洪哥站在床边对我说。他是方歆星的一位带帮会色彩的哥们。每次他总会给我们带来一大堆刚出炉新鲜的江湖轶事，也总让我为他郑浩南式的生活感叹不已。深知其厉害的我推辞着。他眼睛一瞪说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说吧，准备要他几万元？

　　　　我楞住了说要钱？不用了吧。洪哥说怎么不用，你这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肉体痛苦费……现在可是市场经济，什么都有个价码。对这样的人你别客气。我来处理就是。

　　　　我赶紧说我真没要钱的意思。教训教训一下他就完了。他说那好办，你说你是想要他左手还是右手？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他的样子真不是在说笑。我哀求的说大哥，算我求你，这样的小事就让我自己解决，你就别帮我为我操心了……

　　　　在确定冷却了洪哥的一番热心后，我调侃起方歆星这次是不是又为见极品而来的。方歆星说那能，这次是去北京，当然也顺便看看她。你反正在家没事，不如和我一起去北京。

　　　　我知道方歆星又是去那里看他的初恋情人，那位女孩当年对他爱的要死，可是他没有重视，等后来女孩嫁人了，他才醒悟过来那段感情无法忘怀，可回头已经太晚。他经常去看她，他说并不奢望她能回头，何况现在大家都有归宿，他只想维系住他们的友谊。我活了二十几年，还真没去过北京，心里一直也想看看那个自小就在课本上熟悉的天安门。遇到这种有人报销费用一了夙愿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明天就走。”方歆星叮嘱完就和洪哥出门赴他的约会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