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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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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胸收腹绅士般的跟在招待小姐后面，穿梭在俊男美女商贾少妇之中，感叹不已，恺撒是个吃西餐的地，贼贵，但贵的地方当然有贵的理由，灯光朦胧，环境浪漫，音乐悠扬……来到黄蓉座位面前我才明白她的温柔背后的目的。她们不止两个人，而是两男两女，并且他们已经快吃完了，正幽雅的喝着餐后酒。曹意意今天打扮的特淑女，一袭白色长裙，素描淡化，清新无比。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没等你就吃了，你不会介意吧？”黄蓉挂在脸上歉意看上去真诚无比。
我苦笑着说那能呢。
黄蓉转头对曹意意说你看看，我说了吧，王然就不是小气的人。这妞不去演戏真是浪费。曹意意不自然的笑笑。
黄蓉又热情的向我介绍那两位男人，个个都顶着个大帽子，让我边说着幸会边自卑不已。对了，王然这里的牛排不错，你试试。黄蓉笑咪咪的看着我。表情鲜明的告诉我癞蛤蟆还是可以吃点牛排肉的。
坐在曹意意旁边的吴姓男人帅气十足，他端起杯子冲我的示意了一下，搁在嘴边舔了舔然后放下杯子，真是潇洒自如。我是个典型喜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中国人，这样的动作真是学不来。
“王先生以前在哪所高校就读？”吴姓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显然不明白英雄不问出处的道理。
“我啊，呵呵，社会大学屋里系。”
我抬头瞥见黄蓉嘴角的讥笑，索性坦然起来。
“哦，请问在哪高就？”吴姓男子追问着。
“我一粗人还能谈什么高就，也就到处打打短工，混口饭吃。”我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还是这个喝法痛快。
“以前是做什么的？最近有什么打算吗？”
“哎哟，这以前做的事很多，打算就更多了。说来怕就话长。”
曹意意一脸不悦的对吴姓男子说你哪这么多问题。吴姓男子笑着说随便聊聊。
黄蓉看目的达到了，笑着说这样吧，我们先走，就不打扰王然吃牛排了。男人们纷纷站起来响应。曹意意神色为难的坐在那里。我笑着说没事，你们走吧。我还真不习惯吃东西有人在旁边看着。
黄蓉背上包，一脸灿烂的对我说谢谢你的请客。我们走了。说完一阵香的从我旁边飘过。
我滋味万千的傻坐了一会，叫来招待小姐买单。她报出的数目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大吃一惊。这么多？我看着菜单问。
招待小姐弯着腰说是啊，有位小姐还拿了瓶红酒走了。
黄蓉可真是厉害，顺便把上次衣服的仇也给报了。以后我就是自宫也决不得罪女人。
不打折吗？我问小姐。她笑了笑。
“开玩笑的。那等会买单吧。”我把单子还给了她。
我郁闷的拿出手机找赵艾来赎人，他竟然关机了。大鸟的电话更离谱，居然欠费停机。我开始心慌起来。也深深体会到当初大鸟在所里找人救命遭遇关机的感受。难道老天就这么对待我这个苦命的孩子？我浑身冷汗的放下手机，准备等会再打其他人的电话。那位招待小姐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死死的盯住我。我恨恨的幻想着将来发达后拿钱砸在桌子上的快意。
在我正在思索把钱砸在桌上该说什么对白的时候，曹意意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翩翩的走到招待小姐面前，付给她一匝钞票。然后转身对我嫣然一笑。那笑容一点杂质都没有，牙齿雪白雪白的，那一刻，我真有以身相许的念头。
二十一 钱是王八蛋
我一直强烈羡慕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们，“钱嘛，就是王八蛋，用完了再去赚。”一副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每当我带着无比崇拜的眼神听完他们一番亲身体验的教导后，总免不了一通痛心疾首的自问：他妈的，为什么我找王八蛋就那么难？
忧伤的我本想躲在家中痛定思痛，安安静静找出问题的根结，但总有热忱似火的朋友不停的来关心垂问，“还没找到工作吗？”看到我羞愧的表情时，他们就会痛心疾首摇着头，一副比我还着急的样子，于是让痛苦的我更加痛苦起来。临走时，都不忘给我留下些“小伙子，千万不要好高骛远，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的话语，让我欲辩不能，同时也让我深刻的体会到爱其实也是种伤害。我只能将满腹心酸化做简历雨，到处投撒，几天后终于有家不起眼的公司向我发出了邀请。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公司？”面试的考官正襟危坐。
我总认为面试时的问题其实就是猫戏老鼠，当然仅是我个人的体会。我不知道那些够资格趴上猎头的优秀人才的面试是什么样子的。曾经有家公司问我如果公司两个月没发你薪水你会怎么样？当时我是张大了嘴巴硬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我用余光扫视着狭小肮脏的办公室。努力显出一脸真诚违心的说因为我觉得贵公司在同行业中具有相当的实力，不仅有很多的机遇让我施展，同时也能让我学到很多东西……
他又埋下头翻看着我的资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我在想，如果再连这样的公司我也被淘汰的话，出门就找个没刹车的汽车撞死算完。
“你基本上还算符合我们的要求……当然，我们还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就算被正式录取了。”考官站起来向我伸出手，表示祝贺。“你有什么问题吗？”
“非常感谢，恩，这个……那个……薪水方面……”
“哦，试用期600。以后是800。”
我压制住任何不该出现的想法，默念着万丈高楼平地起……
“请问什么时候上班？”
“现在呀。”
“现在？”
“当然。”
“那么我做些什么？熟悉业务吗？”
“那个不用着急，先把公司的卫生打扫打扫，那个窗户要擦一擦，地要拖一下，特别注意死角……这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清理……”
“……”看来第一天他是准备把我当清洁工使唤了。
我解开领带，挽起袖口，拿起了抹布就上岗了，他那是这段时间没有清理，我简直怀疑从这个公司开张起根本就没有打扫过。在纷扬的灰尘中我想起了周米儿的好处。劳动是光荣的，看着房子在我手里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心里着实有些自豪。精神是愉悦的，但身体是筋疲力竭的。我停下来抽根烟喘口气的时候，曹意意打来了电话。我犹豫了半天，自从那天她帮我买单后，我开始意识到差距，也把那颗在蠢动的心收敛起来。别人一朝被蛇咬，还会怕个几年井绳呢。可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前面已经有一个如梦伤的我是肝肠寸断，这会我又把头伸过去，别说我想以身相许人家要不要是一个问题，就是她要我还敢许吗？都说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其实准确的应该说男人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手机依然固执的响着。我只好一咬牙。
“死王然，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
“我在……你有事情吗？”我觉得说的自己现在做的还真不值得一说。
“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你现在马上到世贸等我。”
“现在？可我在做……你到底什么事情呀？”
“见了面再说。”
“我的大小姐，我现在肯定去不了……”
“我不管。你如果不出现就死定了。”曹意意威胁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丫头，就不知道学学我好的。
“什么，你第一天上班就请假？”那个头意外的模样让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真的有急事，再说现在离下班也就一个小时……”
“这不是下不下班的问题，而是……再说不是说到了下班时间就可以走人，公司经常会加班的……”
我在一边象小鸡啄米似点头一边不停的说那是，你说的是，下不为例。
走的时候他说了句让我觉得特凉心特没前途的话，他把我叫住语重心长的说小王啊，以后你要塌实做事情，公司给你那么高薪水……
“先给你买衣服去。”曹意意上下打量着一身灰尘的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恨恨的对她说小姐，有事说事；别拿我开心。她笑着也不说话拉着我就往里走。我看她不是在开玩笑，有点心慌的说真买啊，那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的东西贼贵。
“没关系，我付帐。”
“你付帐我就会要吗？我堂堂七尺男儿你怎会受你这嗟来之衣……你别拉呀。”这样的语气真的让我郁闷窝囊极了。
“好啊，你自己掏荷包我也不反对。”
“那，那就换个地方。”
“不行，就这里。”她完全不顾忌我这个脆弱男人的感受。
“有你这样逼着给人买衣服的吗？你要是实在可怜我穷的话，干脆直接把钱兑现给我不就结了。又省事，又实惠。”
“去你的，你以为我有钱没地花，买衣服是为了让你帮我办事情，你别婆婆妈妈的。”她说话到是直接，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百把几十斤的大老爷们心算彻底给这小丫头揉碎了。
二十二 宴无好宴
我站在香格里拉酒店一尘不染的玻璃门前，审视着自己的的新形象——黑色的小背心外面罩着件类似热带雨林她所说的靓衫，一条到处是破洞的牛X裤，脖子上挂着根让我浑身不舒服黑胡胡的蜈蚣王项链，手腕上戴着一串玉色的珠子，鼻子上还架着一咖啡色墨镜……
这副模样要是让我家老头子看见非把我给废了不可。打我记事起，老头子就开始不辞辛苦的对我实施武力教育。估计是他小时候在他老头子那里饱经这样的锤炼，如今也不管它有没有效果，就一股脑运用在我的身上。直到后来我当了兵，过了两年舒坦的日子，自以为脱离苦海了，没想到探亲时，老头子照旧用以前的方式和我“交流”，打的时候，老爷子眼睛冒着绿光，边收拾着我还边念叨：奶奶的，这两年可把你老子我给憋死了。我暗自琢磨着一辈子想参军没如愿的老头子这会捞着个可以教训解放军的机会当然不轻易错过。不过毕竟是和以前不一样，手是举的高，落的却轻了……
曹意意一如既往的保持她那前卫的风格。
“行了，别照了，快进去吧。”
“我就纳闷，你说你不喜欢打扮的象个淑女，也没必要将我折腾成这样啊。”我苦着脸。
“你不觉得比以前帅了？而且……这样我们才象一对啊。”
“什么？等等，我没听错吧？这么严肃的问题你怎么说的那么含糊。再说一次我听听。”曹意意的话让我心动不已。
曹意意笑着打了我一拳，甜蜜顿时在我心头荡漾开来，一时又让我把乱七八糟诸如井绳什么的教训丢到九霄云外。管它的，是火坑我也跳了。
“既然是一对那也应该有一对的样子啊。”
“那你要怎么样？”
我没有说话，拍了拍弯着的手臂。曹意意呵呵的笑了笑，伸出玉手把我挽上了。
“恩，有那么点味道了，当然一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晚上我再慢慢教你吧。”
我边走边问到底是和谁一起吃饭啊？曹意意神秘一笑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我狐疑的看着她。“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她说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再说就算是鸿门宴你去不去？
我点着头说去，去，那能不去呢？要不怎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把拎在手里的一包原来的衣服放在前台，我担心万一请客的人看到我这包东西以为是送的礼物，对我说声你太见外了，那不是很尴尬。这样的教训我是有过的，那是有次陪如梦逛街，我手里提着她买的一大包卫生巾，怕被别人看见，我还特意在外面多套了几个袋子。正逛着，遇到一久没见面的哥们，硬是拉我们去他家吃饭，她媳妇一开门，盯着我手里提着的东西说：王然，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见外了，不就是来吃过饭吗？你还带什么东西。如梦在旁边傻乐，我当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我和曹意意一走进那个宽大的包间时，我下意识就感觉不对，里面坐着四五个中年人和一个西装笔挺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正在热闹的交谈着，看见我们进去，一下都安静下来，然后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我。听见曹意意对坐在中间的那个中年人分明的叫了一声“爸”。本来就局促的我感到头嗡嗡作响……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她正在向大家介绍我“这是我的男朋友，王然。”我再次嗡了过去。
大家似乎都是一脸的不自然。曹意意的老爸看了看坐着的人，然后训斥了她一句看你是什么样子。接着把目光威严而又挑剔转向了我，似乎责备是我把她弄成那个样子的，我心里真是着实的委屈。我赶紧把眼镜取了下来，我感觉刺骨的寒气从裤子上的洞钻了进来，我想用手盖住，无奈洞太多，手太少。
曹意意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转身拉我说你坐啊，站着干什么。我礼貌的向大家点着头弯着腰，然后把半边屁股搁在椅子上，特孙子的模样。
曹父问我你是做什么？靠，又是这么致命的问题。我又站了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张口，曹意意拉了拉我，说你到底是叫我们来吃饭的还是查户口的？曹父生气的说我问问还不行？曹意意说我不高兴你问。这丫头厉害，要是我和我老头子这么说话肯定找抽。
我象根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他妈的，这叫什么事。真不知曹意意给我安排的是哪出戏，我就象个没有台词实力派的演员，全要用表情和眼神去演绎。
坐在曹父旁边的中年女人赶紧说那就先上菜，边吃边说。曹父转过头去对坐在旁边的人说这孩子，都是我平时宠坏了……大家开始故意的闲聊起来，我摸了摸刚长出头发的脑袋，全是汗。曹意意好象故意找事一样，偏偏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那神态连我都觉得有点过了。我压低声音说你想干什么呀你？
曹意意笑着说对了，你还没帮我点过烟呢？她从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塞在我手里。曹父忍不住了，拍桌而起。听那声音起码使出了九成功力。我拿着打火机象个纵火罪犯被抓住了一样，满脸惊恐。
“不就是抽根烟吗？干嘛和桌子过不去？”曹意意的贫嘴让我感觉瞳孔放大，呼吸困难。
“你……你……”曹父气的有些语不成调了。
“怎么气成这样？好，那我出去抽。王然，我们走。”曹意意居然一脸的笑容。
二十三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喂……”曹意意在身后一个劲的叫我。我黑着脸没理她。曹意意看喊不住我，就快步跑到我前面挡住去路。
“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话该我问吗？”我一肚子怒火。刚才曹意意说走就走，撇下我又象个孙子样点头哈腰一番才出来。我其实也不想这样没骨气，可谁叫咱大小就养成了尊重老人的毛病。
“呵呵，现在到厉害了，瞧你刚才那个熊样。”曹意意笑着说。
“我那叫尊重。如果不是你爸，我还想耍耍爷爷辈的威风呢。”
“谁让你和他这么客气。”
这话说的真新鲜，我在这瞄着你，能不和你老爸客气点？
“你等等，我大脑内存有点不够用，反应不过来。你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告诉你，我就是气我爸的，他越是生气，我就越是高兴。他今天安排我和刚才那小子相亲。所以就把你给叫上了。”曹意意乐的不可开支。
我看了一眼曹意意，得！真跟他妈的演电影似的。不用问，这又是富家子弟的毛病。我就纳闷，穷人家的孩子咋就没这问题。拿我来说，挨了老头子几十年的拳头也没怎么的，照样是从心眼的爱着敬着。曹意意现在是开心了，我想想就绝望，感情我这次就是个临时友情客串来搞破坏的。没什么好处不说，先在他爸那把印象给破坏了。这身破衣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往回走。
“你去哪啊？”
“给你气的忘了拿我那包衣服了。帮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难道准备给我发片酬？”
“我跟你一起回家啊。”
“跟我回家做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回家有很多东西要教我做。”曹意意满眸笑意。
“你是准备假戏真做？我告诉你，别反悔。我可当真了。”我心一动，到也是，虽然那边她老爸对我印象不佳，我这边其实可以抢着把生米给煮熟了。
刚进门，就听赵艾对我说：“你回来了，手机怎么关了，江……”赵艾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我抬头发现赵艾张着个大嘴巴傻看着我。估计是我这新造型给整的。我呵呵一笑说是不是让哥们给震住了？赵艾刚点点头，后面进来的曹意意笑着和他打招呼时候，让他的嘴巴张的更大了。
我笑着对曹意意说瞧你帮我设计的新造型，把好端端个大老爷们给吓傻了。行了，赵艾，刚刷完牙也没必要这么显摆呢。
我这话刚说完。江菲从洗手间里跑出来。我头一蒙，不自觉的也张大了嘴巴，看着赵艾，赵艾冲我点点头。我的天啊，对这样的场面我还没什么经验。何况自从上次爽约后，我就一直没再去江菲那里，只是偶尔有时候打打电话，大脑高速反应怎么圆场。江菲和曹意意相互看着对方，同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下我和赵艾的嘴巴张的更大了。
还是赵艾经验丰富，及时的合上嘴巴立刻问怎么你们认识？江菲说当然，这是我们董事长的女儿啊。然后她转头问曹意意怎么认识我们的。曹意意指着我说让那个家伙说。
我艰难的咽了一大口口水说；“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其实曹意意只是……”
“女朋友，不过还没确定，要看他的表现。”曹意意笑着抢过话头。
我特心虚的看了一眼江菲，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塌实了一点。江菲拿起手包对赵艾说稿子我先拿走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出门时候，江菲狠狠的盯了我一眼。
江菲走后，我总算出了口气，趁曹意意参观我住的狗窝时候，赵艾把我拉到房间里说你怎么把手机关了。
我掏出手机，把它打开后说刚才有事情，怕影响。赵艾说小子你可真厉害。这次我看你怎么在她们两个人中间混。正说着听见有人敲门，我们抢步出去，曹意意已经把门打开了。大鸟进来了。张嘴就叫王然，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我们赶紧使眼色。大鸟这才注意到有位陌生的女孩在我身边。自然住了嘴。为了掩饰突然的冷清。我笑着说刚才也没吃，现在出去消夜吧。曹意意说好好好，我请客。我一想人家都请我两次。事不过三，这次好歹不能再叫她付帐……我把手一挥说这次让大鸟请。大鸟一脸冤屈的看着我。
刚坐到桌子上，我的手机响了，是江菲打来的。我看了一眼曹意意，走到一边。
“喂，恭喜你啊。王然。”
“恭喜什么？”
“恭喜你实现了自己愿望，找了这么有前途的女朋友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听的出江菲语气中的挖苦。
“难怪你把我给忘了。”
“哪能……”
“那好，我告诉你，今晚你过来，我等你。你要是不来……”江菲话没说完就挂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大鸟在那又兴奋起来。当他得知曹意意是警察时立马就说你是哪所的？我还蹲过一派出所呢。
我一听差点晕过去，这个没心眼的，还以为那是值得炫耀的什么光荣事件呢。曹意意立刻知道他就是我上次去营救出来的嫖客。就故意引他往那个方面说。他越说越不象话，我赶快端起酒杯，对大鸟说喝酒喝酒。
大鸟端起杯子，一口干完。原以为就这么一打岔，那话题就转移了，没想到他放下酒杯，做了最后一句感想总结。
“还是王然他们运气好，去了那么多次没事，我一次就给逮住了。”
我哭笑不得的装做没听见，和赵艾说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咸？我找师傅说说去。大鸟瞪着眼睛说哪咸，挺好的啊。
曹意意凑到我耳边问你也去过？去过几次？我强笑着说你没看见他喝多了，他一喝多说的话可信度为0％。曹意意笑着说是吗？手却伸到桌下使劲掐着我的大腿。那个疼啊！我咬紧牙关，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大鸟。今天真不是黄道吉日！
二十四 最后一晚
站在江菲的楼下，我十分矛盾，久久不愿举步而上。也许是对曹意意的感情让我产生了愧疚，也许是这两只“船”靠的太近，让我不敢踩下去。正在我苦闷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菲打来的。我抬起头来，发现她正趴在窗口向我挥舞着手里的电话。我赶紧冲她笑笑，顺便摸摸了大腿上被曹意意掐过的地方，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刚才在下面转悠什么呢？”江菲穿着一件性感无比的睡衣站在门前。
“我在缅怀过去，展望未来呢！”我努力的把目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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