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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留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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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起的少女被害案，使警方成为报纸攻击的目标。市民们群情激昂，纷纷指责当局无力，被害少女家人每天都来警局静坐。警方工作越来越被动。
方宁忙得焦头烂额。她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根据资料分析，她决定扮成独身女子，每天出入公共场合，来引蛇出洞。
所有的人都反对。甚至瘦弱的田仔准备“牺牲”自己扮女人的主意，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最后，展翼只好安排人手来轮流保护她。
一连数日，方宁扮作独身女郎流连在各式各样的场所，从容的和搭讪的男人交往，判断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柯宇担起心来：他只不过是回来晚一点，而方宁竟然经常夜不归宿！
这天，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捉住她。“阿宁，最近你在忙什么？房子乱得像猪窝，你还要不要遵守合同了？”
初听到他和她说话，她竟然有些意外，因为有好多天两人相对无言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最近忙了一点，等下我打电话请钟点工人，当然工钱由我支付。”
柯宇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当然是工作！你以为我忙拍拖！”
柯宇冷冷地说：“你还会拍拖？我还以为你是冷血的女人！”
方宁沉下脸：“你什么时候有资格来责骂我了？”
柯宇勉强笑了笑：“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就算要拍拖，也请你隐密一些，请给你的名义老公留点面子。”
方宁转过头去，“我觉得你好像在找我的麻烦！”
柯宇吸了一口气，“好吧，把话说清楚。昨天晚上我在金玫瑰夜总会，见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看上去非常亲密！”他醋意大发地说。
方宁证了下，“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当然看不见我！”柯宇提起来就生气，“你眼里只有那个男人！”
他追问她：“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个男人是谁？”
“巴黎来的一个同行。”她冷声问：“难道你是一个人在跳舞？”
“我在谈生意！”柯宇嘴硬说。
“大律师到夜总会谈生意？”她当然不相信。
“阿宁！”他不悦地说，“我们是在讨论你！”
方宁忽然感觉到心烦：“你到底要讨论什么？我不认为我的事情需要你来讨论，同时……”他打断她的话，“同时，我也没有资格去讨论，你想说的是不是这术？”
“你知道就好！”
柯宇脸上泛起一抹轻佻的笑：“我是为了你好！”
方宁一看到他的这个笑容，不由自主就想起两人床上的抵死缠绵，她脸热心跳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急忙说：“为我好什么？”
柯宇暗暗好笑，故意用腿触碰她的臀部。方宁立刻如触电地跳开去。
柯宇强抑住大笑地冲动，逼近了她，小声地说：“阿宁，你想不想我？”
“什——什么？”她心慌意乱，一时手足无措。
“我是说，你是不是在渴望我？”他凑近她的身边，轻轻向她耳中吹了一口气。
方宁全身都软了。恍惚间，他搂住了她：“那个人有没有说你好可爱？”
“哪……哪个人……唔——”她的胸被他握在手中。
“巴黎同行嘛！”他克制不住自己，大力的揉搓她。
“你捏疼我！”她低声抗议，尽管这种痛楚令她心醉神迷。
柯宇的下身绷紧了。她这副渴望的春色，令他情欲冲动。
她的唇微微后仰，花瓣般的唇嘟起来等他吻。
柯宇的唇在她的唇上触了触，忽然移开。
“唔……“她不满地低吟。
“说爱我。”他命令，“说了我就吻你！”
“嗯——”她半撒娇半抗议，企足去找他的唇。
他侧头避开，把抚弄她胸部的手也抽了出来，用两手控制她，不让她贴着自己。
“说嘛！”他鼓励着：“说爱我……”他在她的唇上触了一下，又一下，“乖，说爱我！”
“我……爱……爱……你！”她颤抖着被逼出这几个字。
柯宇立刻吻住了她的唇，奖励地亲她一下，“再说一次！”
“我——爱你！”她的唇轻启，他把自己的舌送进了她的口腔，给她一个又甜又长的吻。
方宁反应极为热烈，春情荡漾的样子令柯宇几乎把持不住。他缓缓在爱抚她，把她的情欲推向顶峰……接下来就该奉献彼此……
柯宇忽然推开她，方宁迷惘地望着他，娇喘着。
他倒杯冰水给她：“喝下去，我不玩啦！”
“……”方宁喝一口冰水，清醒过来，她又羞又愤。“你——混蛋！”她知道他在玩弄她，一头冲进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上。否则她怕自己会冲动得杀了他！
柯宇对着她的背影说：“奉劝金玉良言一句，你简直一点技巧也没有，要想勾引男人，还要买几盘三级片恶补才行。
“你去死吧！“方宁愤怒的声音。
柯宇笑了笑，去浴室洗冷水浴“救火”。
他正在擦拭身体，方宁拉开浴室门，探进一张笑脸：“请教一下，性技巧是不是从实践中来的？”
柯宇回她一个笑脸：“这是一个主要的办法。”
“谢谢！”方宁说着，把手袋扔上肩头，“今天夜里不要等我！”她卖弄风情地扭动腰肢走了。
柯宇面无表情。
第十四章 查案
方宁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从那间坐落在和平街拐角的快餐店开始，她看到一名穿皮夹克、牛仔裤的男人侧面。这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唇上两缕胡须，只一闪，人就不见了。
她并没有在意。
然后，她在新会影院门前看广告画时，玻璃上又晃过这个男人的影子。
方宁心里“砰”地一跳，她没动声色，转身进了一间时装店。在里面消磨了二十分钟，出来后发现那个男人倚在角落里看报。
她向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心里兴奋又紧张：色狼终于出现了！
买了包爆米花，边吃边漫不经心地游荡。她要将他引到一个偏僻所在，等他露出原形，一举擒获。
方宁一点也不怕，知道有两名同事会一直在附近保护自己。
这条路通往一片新近竣工的高级别墅区，还没有完全出售，所以也很少有人通过。
方宁听到那人的脚步声急促起来，她的呼吸也加快了频率，不由自主地也加快脚步。
疾行间，方宁突然意识到，在这条路上回响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她自己和追踪者。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保护自己的两个人没跟上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方宁的背上渗出冷汗，她飞跑起来。
跟踪者也大步追上来。
方宁忽觉了一只手拍在自己的肩上，倏然回身，一拳击在这人下巴上。
这人身子向后仰下，方宁跟上去举手又打，陡然怔住：“你——你——”
猛然间，路左两百米左右的一幢房子里传出一声惨叫。
方宁顾不得多说，拔足奔向那处房子。
跟踪者随后跟上去。
方宁拔出枪，静等片刻，里面再无声息。
这时已是午夜时分，路灯光微弱的照出一团黯淡地昏黄。借灯光看出，别墅的铁门锁着。方宁从铁门中望过去，里面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见。
她踌躇一下，跟踪者轻声说：“我从后门进去。”
方宁横他一眼，摇摇头。
“别担心！”他说，“你的一拳打不垮我！“他摸摸下巴，她打的好重！
“你跟着我干什么？“方宁低声怒问。
“等着捉奸呗！”他开个粗俗的玩笑。然后正经地说：“我们兵分两路，进去看看。”
“不行！”她制止他，“你又不是警察！”
“我是警察的老公！”他调笑着，“难道还能抓我私闯民宅？”
“柯宇！”方宁不悦地轻喝一声，“你用我的枪！”
“违法带枪？我不干！”这个跟踪者开着玩笑。他竟是柯宇。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便分头开始行动。
方宁跃过短墙。这墙短得要命，连七八岁的孩子也能爬过去。
花园里，什么也没有。她简单检查一下，便悄悄推开门进屋里。
屋里很黑。她小心地移动着，伸手摸索着路。天！她摸到什么？一只人手耶！一惊之下，刚要尖叫，已给那人抱住。“别怕！是我！”
“柯宇！”方宁松了口气，顿时安心，“你怎么不出声？我要是开枪怎么办？”
“算你谋杀亲夫啊！”他笑着说。“你呀，连自己老公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别乱说了！”她挣脱他，“发现什么没有？”
“一无所有！”柯宇耸耸肩，“我去把灯打开。”
“你知道开关在哪儿？”
“找找看！”他说。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他找到开关，打开灯，顿时光明四射。
两人陡然看到客厅的情况，全部呆住了。
客厅的地板上，倒着两个人。一个是女人，长发披散，四肢僵硬地摊着，已经死了。
另一个是个男人——“是大威！”方宁哽咽一声。
门外冲进一个人，是田仔。两人来不及说话，围在大威身边。
大威一动不动地躺着。
田仔“哇”地一声哭出来：“大威，我对不起你，我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闹肚子，害你一个人惨死……哇……”
“够了！”方宁喝住他，“大威没死，你哭什么哭！”
“大威没死？”田仔立刻收声，果然看见大威的眼皮在动。
他大怒，上前一脚，踢在大威的屁股上。大威疼叫一声，跳起来。
“你他妈的装死啊你！你要死就真死，吓唬老子干什么？”
“你才装死！”大威回骂，“若不是你的狗肚子七泻八泻，我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个地方撞见鬼！”
“撞鬼！”田仔叉起腰，“你是撞艳鬼！喏喏喏，阿宁，你瞧见大威是不是和女尸躺在一起……”
“你胡说八道！”大威怒骂。
“我胡说，我有阿宁作证，阿宁——”两人一齐回身，发现方宁身边的陌生人，立刻住嘴。
“你是什么人？跟踪阿宁。我看这女人八成是你弄死的！”大威把气都出在柯宇身上。
“对对对，瞧这小子就不是好人。看看，还有一道假胡子！”田仔同仇敌忾。
柯宇忙摸摸面颊，果然左边的胡子不知去向，他索性把另一缕胡子也摘下来。
大威听田仔多嘴，气不打一处来，“你更不是好人！”他一掌打过去。
田仔气得吐血，“我在帮你耶！”两人闹成一团。
方宁的头都大了。“住口！”她大喝。
田仔立刻闭嘴。大威趁机飞脚袭来。方宁托着他的腿一送，“我叫你住手！”
“可我动的是脚耶！”大威小声嘀咕。
方宁低头查看死尸，“田仔，打电话调人来！”
大威撅着嘴说：“我和田仔两个人保护你，见你走上了这条路，便跟上来，可是田仔晚上吃多了烤肉拉肚子，我怕给这人发现了，所以潜进别墅——”
他看一眼陌生人，继续说：“不料绊在尸体上，就……就……”
“你别舅舅阿姨的了，直说自己吓晕了不就完了！“
田仔趁机臭他。
大威顿时红了脸，“我没有吓昏，是……是摔昏……”
“我看你们在发昏！”方宁看又多出一具尸体，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斥责他们：“还要你们来保护我？没有你们我说不定多活几年……”
大威和田仔对望一眼互相吐吐舌头，再也不敢斗嘴。
柯宇看他们三人忙乱了一阵后，方宁静了下来。他悄悄地行近她身边，揽住她：“阿宁，心里好烦是不是？”
方宁不但烦而且累：“我在执行公务，你放开我好不好！”她一想起他跟踪她就生气。
“好的！”柯宇深深体谅她的工作，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田仔拉拉大威，冲方宁那边努努嘴，两人瞪直了眼睛。
与方宁同事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和她这么亲热。
“糟了！”大威低叫：“阿宁不会是爱上这个色狼了吧！电影上一直有女孩子被强暴后爱上强暴她的男人。”
田仔抓住他的痛脚，立刻威胁：“你敢说阿宁被人强暴，我就去告诉她！”
“别别，田仔哥！”大威脸上立刻陪笑，“回头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一言为定哦！”田仔笑嘻嘻，偷偷看一眼方宁，“大威，你瞧阿宁倒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好陶醉！”
大威鬼鬼祟祟：“你说阿宁有没有跟那个男人那个过？”
“肯定的啦！”田仔吃吃笑：“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他拍拍肚皮。
大威嘿嘿冷笑：“你说阿宁是未婚妈妈，我不知道阿宁听到会不会生气！”
“我说了吗？”田仔瞪起眼睛：“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还说是你讲的呢！”
大威忍无可忍，一拳头打在他的肚子上。田仔被打了个正着，大声呼痛。
方宁知道这两家伙一定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她瞪起一双杏眼，大威田仔立刻噤若寒蝉。
展翼带着人赶来，方宁忙着介绍情况，一点也没注意到柯宇和展翼四目相吸暗中的较量，两人互相对视几秒钟，展翼猝然回过身，走到同事当中。
大威悄悄地拉拉方宁，“阿宁，他是谁？”他对这个男人实在好奇！
其实，他们早已认出柯宇来。著名的柯大律师，不但是本市名人，在报纸电视上经常出现，而且在与检察官的交锋中，无往不胜。
想不到方宁会认识他，而且看来交情不浅！“
“阿宁，柯大律师是你的男朋友？田仔问。
方宁摇摇头，柯宇是她的“老公”，不是男朋友。但她并不想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同事。
第十五章 又生枝节
柯宇知道方宁在生气，回到家时他放了热水，讨好的对方宁说：“阿宁，你累了一天，来洗个澡吧！回头我来给你按摩一下。”
方宁怒目瞪着他：“你今天跟踪我是什么意思？”
“那……那是我在保护你耶！”柯宇巧嘴滑舌。
“省省吧！白痴才会相信你！”
“我是真的耶！”柯宇叫冤。然后他转移了话题：“快来洗澡喽，洗个热水澡好舒服，明天上班精力旺盛喔！”他轻轻地推她进浴室。
“不要推，我自己洗！”热水澡的诱惑让方宁暂忘了和柯宇算账。
“老夫老妻了，怕什么羞嘛！”柯宇主动为她解衣。
她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柯宇呵呵笑。待她洗好出来，柯宇服务周到，拿了按摩乳，正恭候在卧室。
她真的觉得全身疲乏，便乖乖地伏在床上，他为她拉开浴巾，把按摩液倒在掌心，匀开，双手疾缓有致地在她的肩背游走，为她揉捏疲惫的肌肉。按着按着，他悄悄地履上了她的身体，轻轻地进入了她。
方宁星眸半掩，在他温柔体贴的动作中，沉沉欲睡。
“宝贝！我的宝贝！”他轻喃着，不尽的爱意都渲泻在他刚劲有力的冲击里。
她被他刺激起绵绵的欲望，激情地回应着他，小小的室内，浓情四溢。
连日来所有的隔阂，都在默契的欢合中烟消云散……
秘书周媚正在打一封信，发现进来一个满脸杀气的女人。“柯宇在哪儿？”声音好冷。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周媚打量这女人，又是柯老板的女人找上门来，打发这类女人，她一点也不缺少经验！
可是，这女人似乎有些不同，看来是来者不善。
“没有！”来人冷冷地说，“你告诉柯宇，就说方宁找他。”
“柯先生不在！”周媚尽责保护老板，满脸是笑：“请问别的律师可不可以！”
“我就找柯宇！”方宁一字一顿，“如果你不通报，那么我自己进去！”
“小姐，那样保安会很不高兴的！”周媚站起来阻挡。方宁冷冰冰地瞅她一眼，昂然走进了柯宇的办公室。
柯宇正在纸上写着什么，见有人突然闯入，一皱眉，抬头看见来人，立刻迎过来。
“柯先生，是这位小姐硬闯进来！”周媚连忙说。
柯宇摆摆手，“给送两杯咖啡，一杯加两份糖，一杯不加糖！”
“是！”周媚好奇怪柯宇的态度。她望了一眼来人的满脸寒霜，退了出去。
柯宇高兴地握住方宁的手，“阿宁，你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你少装胡涂！”她用力甩开他的手。
“怎么？我又得罪你了？”柯宇满脸是笑，“坐下说好不好？来试试老公的椅子舒不舒服！”
“你还嘻皮笑脸！”方宁愤怒极了，“你——”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是周媚来送咖啡。
柯宇接过来，递一杯给她：“阿宁，来尝尝周小姐的咖啡，很香的！”
方宁挥手把咖啡杯打在地上，热热的咖啡烫上了柯宇的手背。
周媚惊呼一声，情急之下捧过柯宇的手，轻轻吹气。
方宁的火气更大了。好啊柯宇，你还在办公室里藏着情人哪你！
柯宇忙用力把手抽回，暗叫不好。“周小姐，你先出去，等会再来收拾！”
周媚犹豫一下，不放心的盯了方宁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阿宁，你哪来这么大的脾气！”柯宇埋怨着。
“你知不知道，那个连环杀手王虎杰是我和一班兄弟熬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抓到的？”
她的声音好冷。
“阿宁，你们抓错了。王虎杰不是罪犯，你们的证据不足。”柯宇不知道，他为之辩护的那个王虎杰，竟是方宁他们抓的，但他并不后悔。
“你知不知道，为了抓他，我们两个兄弟被打伤，一个被他从楼上推下来，至今仍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另一个给他砍了三刀，血流成河！”她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王虎杰有罪，但他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阿宁，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他据理力争，并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我明白你个头！”方宁一掌打在他胸上，恨不得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出来。
“阿宁，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柯宇试图和她讲道理。
“啪”，方宁把一叠报纸摔在他的头上。“我偏不冷静！偏要冲动！”方宁顿足大叫，在别人面前，她总是成熟干练和女警官，但不知为何，在柯宇面前，她就一直是个孩子。
“阿宁！”他抓住她，再次叫着她的名字，想让她安静下来。
“放开我！你这混蛋！”方宁失控地大叫大嚷，“你放走杀人凶手，害得我没脸见人。人人都知道我和你熟悉，偏我这么倒霉认识你……”
她语无伦次地大吵。柯宇心里好难过，在她用力挣扎的时候，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阿宁，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毕竟你伤了两名手下。可王虎杰真的是无辜的！那样会放跑了真凶，还会有人受害的……”
她挣不脱他，忽然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柯宇忍气吞声地让她咬着，直到她感到齿间渗进咸咸的血丝，才愕然松开。
“够了没有？”他柔声问，“如果不够，要不要再咬一口？”
方宁眼中涌出泪水，她抽抽噎噎地哭泣：“大家不理我，都怪我引狼入室……”
柯宇心中酸楚，他俯下头轻吻她的泪眼，“不哭，阿宁。他们是自己失败心情不好，与你不相干的！不要哭喔，乖……”
“我要和你离婚！”方宁用手背擦着眼睛。
“别说傻话！“他宽容地说，抱她坐好。
“可是你放跑了凶手！“
“不是我！是陪审团！”他说。“你老公可没那么大本事！”
“还不是一样！谁让你做凶手的辩护律师！”
“王虎杰不是凶手！”他耐心地解释，“而且如果证据充足的话，我是不可能赢这场官司的对不对？”
方宁闷声不响，过了一会，她又说：“可是我的人受伤住院。”
“王虎杰会为了袭警受到惩罚的！”他抚着她的头发，“回头到医院看看你的兄弟去！”
“我没脸见他们！”她大声说，瞪了他一眼。
“我陪你去！”他自告奋勇。
“不！”她惊慌地叫：“他们见到你，说不定会打你的。”
“那就别为这件事烦心了好吗？”
方宁苦恼极了。
这时，周媚敲门。她听到办公室里一阵吵一阵静，真是好奇极了，借故送信敲门进来。
“柯先生，您的急件！”她解释着，瞄一眼方宁。
柯宇接信，周媚眼顶利，一下子瞥见他腕间的齿痕，尖叫一声：“柯先生，你受伤了，我去叫医生。”
柯宇皱眉，第一次发现他娇美可人的女秘书是个八婆。
“不必了，你出去吧！”
“可是您的伤——”
“我没事！”
“要不要叫警察？”她扫一眼方宁，热心地建议。
柯宇面容沉了下来，“我不认为我的家事需要警察来处理。”
周媚越发猜不透这个凶女人和老板在关系，但见老板面色不善，只好出去。
方宁已恢复了镇静，她一声不响地找面纸拭面。
柯宇坐在她身边，去扳她的肩膀。“天生丽质就是方便，我见过好多女人哭过之后成了大花脸！”他想让她笑笑。
她侧身避开。
“还生气呢！”他笑着摇摇头，随手打开刚送来的信件，又笑了：“阿宁，是律师协会邀我担任下界协会长！”
“哼！恭喜你踩着我们的血迹往上爬！”她重重地说。
“阿宁！”柯宇去搂她，“你非要伤老公的心吗？”
“你别这么肉麻！”方宁起身避开他，“从今天起，我不回家了！”
柯宇吃了一惊，仔细审视她，想确定她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有此意。
柯宇牵牵嘴角，装出一副可怜相：“你真的要抛弃我吗？”
“我必须离开！”方宁郑重地说，“除非我证明王虎杰是凶手，或者找到真凶！”
柯宇静静地，“阿宁，夫妻间的事应该和公事分开，对吗？”他晓之以理。
方宁黯然不语。
“你应该知道，没有你，我的日子没法过！”他又动之以情。
方宁讽刺地说：“你完全可以恢复多资多彩的单身生活！”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会有了BABY。”他再诱之利。
“我不听你胡说！”她起身，收拾了下自己，就要走。
“阿宁，你走出这个门，我就带女人回家！”他使出最后一招威胁她。
“随便！”方宁冷笑：“你那位秘书小姐肉麻兮兮，一定会带给你快乐的。”
柯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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