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留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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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老爸老妈在凤鸣山不会有任何收获，然后他们就会回来找我算账！”
“噢！”商容若恍然：“那——你的动作快些行不行？要不然两个老罗嗦回来，咱们可有的受了！”
“老罗嗦！”商千羽心里不爽，“你若不是我家祖先，就冲这三个字，我也非扁你一顿不可。”
她解释：“扁就是打的意思！”
商容若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摇头叹息：怎么自己的后代子孙竟然堕落成这模样！全身没有三两肉，看样子也没什么功夫，偏偏还很爱吹牛！
“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以老祖宗的口吻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商千羽侧头问。
“没说什么，我们走吧。”他忙说，才不会傻得告诉她自己的心头所想呢。
商容若和商千羽坐在一家西餐厅里吃午饭。
这一路行来，商容若见到了太多怪人怪事怪物，所以等侍者送上带着血丝的牛排、浇着沙拉的蔬菜叶子时，他早已见惯不惊。
虽然如此，这种半生不熟的东西仍令他皱起了眉头。望着商千羽津津有味地“茹毛饮血”，他迟迟不肯动手。
“吃啊大少爷，不是想要我喂你吧？”
“不熟哦！”
“这是西餐嘛，外国人天天吃这个！”
“我不是外国人！”他坚决不吃。
“你先吃一点点嘛，就当给我点面子啦！”
“好……吧，我就给你一点面子，谁让你是我家的孙女儿呢！”
“靠！”商千羽肚子里暗骂：“臭小子，老祖宗的架子摆得倒是十足。有种你一口不吃，饿，死你个小乌……乌……嘿嘿！”
随即，她的眼睛直了！
只见商容若手中的餐刀银光闪闪出没不定，几秒钟的时间，一块牛排被他切成厚薄一致、大小相同的肉片。
“哗……”餐厅的客人不知何时都围了上来，大家一起鼓掌。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还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崇拜地问：“这是不是中国功夫？”追着喊着要商容若合影签名。
商容若对她风度翩翩地微笑，可惜还没等开口，商千羽已跳起来，一把将餐巾扔到桌上伸手抓起他，大声道：“好小子，你赢了！我们去吃中餐！”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伏在宾馆的床上，商容若乖乖的听任商千羽检查伤口。
“我还没想好呢！”她为他换药，“你有什么想法？”
“我——我想回洛阳去看看。”他迟疑地说。
“回洛阳？”她一口拒绝：“不行，路太远了，而且你是‘黑人’，没有身份证件，我们没法子乘飞机。”
商容若轻叹一声，脸上浮起一片忧伤，他轻轻地侧过头，不语。
商千羽最看不得他一副受委屈的童养媳的表情了。好言劝道：“再说，一千年来，洛阳早就变了样子，你回去也找不到家的。！”
商容若将脸埋在枕头里。
“好嘛好嘛！我们想法子去洛阳好了！”商千羽的心软了，“你可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别这么小性子好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弟弟！”
商容若翻身坐起，披上衣物，眼睛里全是笑意：“你不当我是男朋友啦？”
看他笑了，她心中大定。
“找你这样小不点又老不死的男朋友？哼！我看还是算了吧。”
商容若心中有着淡淡地失望，他揉揉她的头发，微微笑道：“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要洗个澡。”
“没关系，我不介意看到你的裸体！”商千羽其实对男人的身体也是十分的好奇，先前捉康亦天的奸的时候，生气的成分比较多，没仔细看。后来有机会看商千羽了，可是一直有很多的事情发生，没心情看。
现在，心情，时机都一片大好，正是仔细观摩裸男的好机会。
看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的身体？不算变态吧？她想着。“我帮你洗澡好了，你身上的伤自己看不见，沾不得水呢。”她自告奋勇。
他慌忙拒绝，如避蛇蝎般逃入浴室，用力锁上门：这丫头又想干什么？虽说……虽说自己辈份比较大，可好歹也是男人！
商千羽不死心，守在浴室门外：“喂，你娶老婆了没？”
“还没！”他边回答边细心地洗澡。
“订亲没有？”
“也没呢。”
“那——有过女人没有？”
“这话怎么能对你一个女孩子说！”
“那就是有喽！”
“你别胡猜了。你自己都老大不小子，怎么还是一个人？你爹爹也不为你订个亲，找个男人管住你！”
“谁一个人了？”她嘴硬，“你没见我有男朋友吗？不过是刚分开罢了。再说了，我们这个时代也不兴定亲。”
“是这样啊！”他漫应着。
“对了，要想顺利的去洛阳，你就得委屈一下，乖乖地当我弟弟。”
“我不当弟弟，我要当‘男朋友’。”他用毛巾擦着头发，拉开浴室门。
商千羽拼命张大眼睛，想偷看春光乍泄，结果见人家已披好浴袍，不由十分失望。
“色女！”商容若说了一句新学来的词。
商千羽失笑：“你不听话，姐姐不养你！”她威胁他。
“你不听话，爷爷我将来不结婚，非断子绝孙不可！”他直接“反恐怖”。
商千羽一听，顿时投降。她可能不因为忍不住一时之气，连累自己以上的十六代祖宗！
第十章　朋友就是朋友
　　　　商千羽盘算自己的积蓄，看来还够两人的一趟洛阳之旅。那么，目前的难题是，商容若没有身份证件，只怕是寸步难行！
想了又想，拿出宾馆电话，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响了几声之后，那边传来一个嗲嗲的声音：“这是美女白咪咪，请问哪位找？”
商千羽做出恶心状：“少来了你，我是千羽！”
“千羽小乖乖，是不是要找姐姐上街血拼啊？”电话里呵呵地笑，不过声音总算恢复正常。
“我失业了，还血拼呢！”千羽嘟起了嘴。电话里的白咪咪，是她从幼稚园就开始的死党。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咪咪五岁，千羽四岁。那个时候，千羽的父母为了事业，将她长期寄放在幼儿园里，长期远离父母，千羽非常胆小怯懦，有一次班里的男生欺负她，正碰上咪咪从旁边经过，她抓起石头，上来帮千羽，将两个男生的头都打破了。后来由于咪咪的身份特殊，此事也不了了之。不过，从此她就以千羽的保护人自居，两人一起读书，她一直罩着千羽到大学毕业。
有了这样的交情，千羽有事情当然第一个就想到了她！
“我有事要你帮忙！”千羽和咪咪从来用不着客套，直接说出来意。
“没钱钱用了吧？没问题，我拿给你。”
“不是借钱钱！”
“哈哈，不是看上哪个男人了吧？要我出面替你搞定？”咪咪在电话里面笑。“早看你那个康亦天不顺眼了，快说，新找的男人怎么样？”
“也不是，你想哪儿去了？”千羽红着脸嗔怪她。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什么？”
“阿咪，你是不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死党？”
“我晕！你一定有特别难办的事要麻烦我！”电话那头的人极为聪敏。
“嗯。你猜对了。这件事情的为难，在于要你去求你不愿意见的人！”商千羽觉得对不起咪咪，但仍然开口了。
电话里沉默了。
千羽静静地等着。
很久，白咪咪缓缓地问：“是什么样的大事，非要我那样做？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否则，我是不会帮忙的。”
“我告诉你，可是你不可以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哦！”她简直是在钓对方的胃口。
“有——那个快放，有话快说！”电话那边这次用吼的。
“我有一个弟弟了！”她瞄着商容若做了一个鬼脸。
商容若慵懒地倚在床头，长长的腿，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性感。见她望过来，他笑着提起拳头，做势欲打。
商千羽还以微笑，抱着电话躲到另一边，只听电话里的声音一点也不惊奇：“那有什么了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弟弟了！”
白咪咪在电话里问：“是不是商伯母又怀孕了？她今年超过四十五岁了吧？高龄产妇很危险的，小宝宝什么时候出生？我定送个大礼物给他……”
“这个弟弟不是我老妈生的！”
“那么——”电话里停了一下，声音里有大大的惊奇，“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弟弟是商父的私生子？”
“是哦！”商千羽口里答应，心里却说，老爸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得已的。
电话里“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哈，商伯父平时一本正经，表面上道貌岸然，谁知道却一肚了男盗女……那个什么的。嘿嘿”
“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商千羽怒声道，自己平白无故给老爸编绯闻也就罢了，但决不允许别的人侮辱他！
“好好好！我不说。”电话那头笑嘻嘻地，“你这个弟弟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爸爸是教历史的，年轻时与一个女学生发生恋情，在一个月黑风高——不不不，是月明星稀的浪漫之夜，老爸与那位阿姨做下了对不起我妈的事，后来，那位阿姨就生了我弟弟……”
商容若听她越编越离谱，竟说自己是私生子，伸手拉了拉她的头发，表示不满。
商千羽用头在他胸口顶了一下，示意安静，继续说：“现在，那位阿姨因病去世了，临终的时候让这个孩子来找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老爸，刚好让我碰上。”
“哦！”电话那头仿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的样子。
“咪咪你想，如果我老妈知道老爸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非闹离婚——不，闹自杀不可，我能见死不救吗？”
“别把自己说的那样伟大！”电话里说，“说吧，你找我要做什么？把你弟弟杀掉？毁尸灭迹？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呸！你这黑心女人，居然想要杀我爷——不，我弟弟！这不存心让我商家断子绝孙嘛！”商千羽笑骂。
“那你就说重点，你想怎么对付那个男孩！”
“他……他是黑人，”商千羽终于说到重点，“我需要为他办理一套证件！”
“这种事干嘛找我？我做不来！”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咪咪，我求求你！”商千羽软语央求，“你没见到我的弟弟，他是一个好漂亮的男孩儿呢。你帮帮他吧！”
“那——”电话那头儿心软了，声音里带出一丝笑意：“我帮你，你怎么谢我？”
“让他娶你喽！”商千羽知道事情已搞定，说话也轻松起来。
“你当我变态，有恋童癖啊！”电话那边也开起了玩笑，“我可不敢老牛吃嫩草呢！”
“象上帝保证，我弟弟绝不是小孩子！”商千羽伸出一只手去捏商容若的脸，“这可是百分之百的一个大男人呢！”
“好啦好啦，别猴子献宝了，我安排一下，等下打电话给你。”
“我在琅琊酒店1209房间，你可以打电话来这里，手机关机啦！”
“怎么住酒店？离家出走了吗？”
“当然，不能给老爸老妈知道嘛！”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叹。
“咪咪对不起，我知道这令你很为难，可是，我们真的需要帮助！”商千羽内疚了。
“朋友嘛！别废话了！我先挂断电话，等会再打给你。Over！”
“Over！”商千羽轻轻放下电话，　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白咪咪的父亲是黑社会的一个大佬，然而，她却只是他众多私生儿女中的一个。特殊的经历，使白咪咪表面上放浪不羁，实际上却比谁都脆弱！
也许，就是商千羽编造的那个私生子的故事，起了她心中的戚戚，才会答应帮忙，去求那个她发誓一辈子也不求的父亲吧！
第十一章　与咪咪一起
　　　　商容若静静地望着商千羽——她的眉头有着淡淡地轻愁，他微微有些心疼。
“千羽！”他轻声喊，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嗯？”千羽回过神来，“什么事？”
“没什么。”他说，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夜空中有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这个时代真的很美，连夜色都比他的时代漂亮。现在，他已习惯面对不知的事情不再惊奇，但是心中的失落却越来越沉重。“这不是我的时代，我不属于这里。可是……我还能不能离开这里？”
千羽说自己是她的祖先，这是不是证明，我还可以回去？
那么，怎么样才能回去？回到我的时代，回去报我的血海深仇？
“想家了？”商千羽牵起他的手，倚在他身边一起看夜景。
商容若回眸望着她：“好在我遇到了你！”
“是呀！”商千羽呵呵笑，“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到自己第十八代孙女的！”
商容若微微一笑：“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到自己十八代祖宗的，对不对？”
“好小子，这会还有本事和我斗嘴哪！”商千羽食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大力戮了戮，然后甩甩手，“疼！”
商容若捏住她的食指，放到口边轻轻的吹了吹。
暖暖的气息拂过她的指尖，拂到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她脸上也热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悸动，她慌忙没话找话：“你是不是练过什么铁……铁布衬、金钟罩、十三太保横练、金刚护体什么的？”这些武功全是她从武侠小说上看来的。
“不是金刚护体，是真元护体！”商容若纠正道。
“是……内功？”
“对！”商容若点点头，“我看你和你爹爹都不谙武功，莫非商家武功失传了吗？”
“家谱上说，从你第九代孙子开始，商家就已弃武从文了！”
“为什么？”
“这个……家谱上也没写原因。”
“真是不肖子孙！”商容若喃喃咒骂。
商千羽看他在摆祖宗架子，不由好笑。“不如你教教我吧！”
商容若捏捏她单薄的肩，轻轻摇头：“你的身体已发育成熟，不宜再学武了！”
“那……你只教我点穴，下次谁再惹到我，我一个指头就能搞定！”她对那个点穴真是爱慕死了，想想如果自己也会，那该有多帅啊！
“点穴是要有深厚的内功为基础的，如你现在开始学习内功，依你的资质，大概二十年后可以学习点穴的基本功夫！”
“二十年？！我有那样笨？！”她不服，“你今年也不过十八岁，莫非你从娘胎……从我老奶奶的肚子里就开始练了？”
“根基是要从小打起的。我大约在二三岁的时候，就接受洗筋伐骨的煅练。”
“都怪我老爸！”商千羽嘟起了嘴巴，“早知道，小时候就应该送我去少林寺、武当山、峨眉山什么的。”
“少林寺！”商容若惊喜地问：“你也知道少林寺？”
“当然了！河南少林寺，千年古刹，中华武术的圣地，现在中国人谁不知道啊！”
“少林寺这么出名了吗？”他问。“不过我少年的时候在少林寺住过，主持晦月大师还教过我一些武功呢。”
“你这么开心，不如我们——不，是我陪你旧地重游好不好？”
他用力点头，眼中的挹郁一扫而光。
这时电话铃响起。
商千羽提起电话：“喂？”
“是千羽吗？”白咪咪的声音传来，“带上你的——呃，弟弟，到九十六街的午夜迷情酒吧来。要快！”
商千羽二话不说，扔了电话，把商容若的衣服给他，两人飞快地换了衣服出去。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午夜迷情酒吧里隐隐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商千羽一件黑色短款小衣和一件黑短裙，长长的皮靴，满头不羁的短发。
她推开门，进到酒吧里面，眼睛还没适应酒吧的光线，手臂已给人拖住，带向角落里。
“啊！咪咪！”她见到白咪咪，如释重负。
白咪咪是个绝色的女子，虽仅仅比千羽大一岁，却全身洋溢着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此刻，她身着一袭露背晚装，咪着眼打量千羽旁边的男孩，不，是男人。
商容若容颜俊美，身形健硕，也是一身黑色，尤其是一件今季流行的黑色男士风衣，又令他帅的有几分酷酷的味道。
商容若注意到白咪咪的目光，便微微一笑，欠身为礼。
白咪咪用手捅捅商千羽：“喂，你弟弟好象黑客帝国里的那个……”
“什么？”商千羽侧着耳朵，努力倾听，可惜酒吧人声杂乱，什么也听不清。
白咪咪耸耸肩，大声说：“这位就是你的弟弟？”
“对哦！”千羽说：“他是商容若。容若，这位是我的连体婴儿的另一半，白咪咪。你叫就咪咪姐姐吧！”
商容若笑了笑：“白小姐，幸会了。”
白咪咪眼睛一亮，贴了过来：“我叫你容若好不好？你别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小呢，我……我刚满十八岁，上周过的生日！”
商千羽一把将商容若拉到身后：“你别这么色迷迷地好不好。这可是我弟弟哦！别想摧残少年儿童！还有，你明明上个月过的二十三岁生日，还敲诈我一个大大的红包，今天怎么又突然刚满十八了？”
“我……我改身份证了嘛！”白咪咪心虚地假笑。
三个人说着话，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商容若打量着这个酒吧：灯光暖昧、音乐震耳、几近半裸的女人、醉醺醺的男人……他眉尖微蹙，回头，却见两个女孩已开始喝酒。
他们用一种细若手指的长杯，一口口地喝着。
“若容，也来一杯吧！”白咪咪推给他一杯。
商千羽忙夺走：“人家是好男孩儿，不可以喝酒的！”她保护欲极强。
商容若失笑。
怕白咪咪再诱拐良好少年，商千羽忙叫酒保拿来一种酒味极淡，果汁占五分之四的鸡尾酒，不客气地塞给商容若。
白咪咪扮个鬼脸：“有弟弟了不起吗？我弟弟妹妹哥哥姐姐都不知道有多少呢！”
“哼！我们要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咪咪远远地对着酒保使个眼色，低声说：“容若，你从这里绕过大厅，左侧有一个门，进门之后，有一个人会等你。”
“我陪他去！”商千羽不放心。
“不行！”
“为什么不行？”
白咪咪冷冷地说：“因为——那里是男卫生间！”
商千羽被噎了回去，不过仍然道：“你不知道，容若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怕就别去呗！”白咪咪不客气地说。
商千羽不敢出声了，回头望着商容若，眼里盛满着无奈和担忧。
商容若感受到她的关怀，俊眸中掠过一抹温柔，他伸掌抚抚她的脸颊，点点头，站起来向大厅那边走去。
白咪咪欣赏地望着他：“这男孩气度不凡，不像是从乡下来的啊！”
“谁说他是从乡下来的了？”商千羽望着商容若的背影消失，有点心慌。奇怪，才离开几分钟而已，她的心竟然空荡荡的。
白咪咪一脸的询问。
“人家可是惊鹤——”商千羽拼命咬住舌头，好险，差点说漏嘴。
“惊鹤？”
“唉，我们家的事，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啦！”商千羽胡编道，“好象听说他们家过去是养鹤养鸡什么的吧！”
“开养殖场的！”白咪咪聪明地不再问，转开话题：“然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一提到渺茫的将来，商千羽就不开心。
“要不你把他送给我当老公吧。”白咪咪半真半假的开起玩笑。
商千羽做出一付晕倒状：“别告诉我你已对他一见钟情了！”
“那有什么不可以吗？”白咪咪举杯再饮。
商千羽感觉颇为古怪，有人喜欢商容若，她又觉得骄傲，又觉得苦恼。
“我这是怎么了？”她问自己，但却找不到答案。于是耸耸肩，痛饮起来。
第十二章　谁动了我的“弟弟”
　　　　商容若在大厅后面被人引到一个房间，屋子很狭小，灯光极暗，里面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饶是容若眼神极犀利，也是隐隐约约的看不清这人的本来面目。
那人叫容若依墙站好，然后用一个盒子状的东西对准他，只见强光一闪，一切OK。
商容若知道这叫拍照——这几天商千羽和他说了很多的事，包括这项诞生于一百多年前的技术：它可以把人的像印在一张纸上，千羽也有很多这样的“纸”，她把这叫做照片，那上面全是她美丽的身影。
然后，商容若被带着原路返回。刚进入大厅的时候，一个美艳的女人半醉半跌地撞入他的怀中。
商容若轻轻扶住她：“请走好！”
“嗨！靓仔！要不要一起玩？不收钱喔！”艳女挂上他的身体。
商容若淡笑着摇摇头。原来这时代也有这种女人，看来世上即使有再多的东西失传，这种职业也不会的。他推开她，但见她醉得连站都站不稳，只好轻扶着她，游目四顾，想找到她的同伴。
“我叫阿苤！”艳女酥胸半裸，一双特大号的豪乳在他身上挨挨擦擦，又去勾他的颈子。
他身子微闪，躲她远一点。
阿苤追了过来，几乎把整个身子挤入他的怀中，一双手悄悄袭向他的下身。
他急忙擒住她的双手，问：“你的同伴在哪里？”
“就是你嘛！帅哥！”阿苤娇嗲地哼着。
“对不起！他有女伴了！”一个冷冷地女声插了进来，随即有一具胴体硬挤进商容若的怀抱。把阿苤推了出去。
商容若低头，正对上商千羽冒火的眼睛。他忙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位小姐要跌倒，我只是在扶她而已。”
“我看到你是怎么‘扶’的了！”商千羽凶狠地说，然后对阿苤说：“走开！别碰他！”
阿苤对商容若抛了个媚眼，一摇三晃地离去。商容若礼貌地回以微笑。
商千羽更是火冒三千丈，她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跑回自己的坐位。
白咪咪把刚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不禁好笑：“幸亏这是你的弟弟，不然人家会当你在吃醋的！”
“吃醋？呸！你才吃醋呢！”商千羽火大地说：“我一向只吃酒！”
她打开一瓶啤酒，举瓶就饮。
“好啦！千羽别喝了！”
“不嘛！我最讨厌喝酒喝到一半了，要么不喝，要么喝醉，谁挡着我的跟谁急！”
“好好好，随便你，你随便好了！”白咪咪道：“美女慢饮，我还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