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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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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我调制过，雪葫芦本有毒素，与秋灵花搭配，毒性更呈十几倍递增，怎么可以加在茶中喝呢？”符叔眼一瞪，驳斥道。
“不会，绝对不会中毒。不信，我调给您看。”青鸾自信满满，冲到了药园，挑了个微微发黄的雪葫芦和五朵秋灵花，用香纹木点火，将开了小口，盛上清水的雪葫芦搁在上面烤炙了，待外壳乌黑欲焦时，倒去清水，挖出内壁之肉，与碾碎的秋灵花混合均匀，加上干燥粘粉，制成了三颗拇指大的白色丸子。
符叔取了颗丸子，闻了闻，怀疑地道：“没什么香味阿！”
“别着急嘛！”青鸾笑嘻嘻地倒了杯热茶，取了颗丸子丢了下去，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冉冉的热气散发开来。
“真能喝？”符叔的怀疑随着鼻子的嗅动，有些松动。
青鸾吹了吹热气，小口小口地将茶喝了个精光，随后道：“味道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符叔没有立刻就喝，而是皱眉思索了起来，半晌，问道：“雪葫芦要挑发黄的，也就是老的，对不？”青鸾点点头。
“一定要盛上清水烤炙？”青鸾笑着答是。
“一定要香纹木烤炙？”青鸾点头如小鸡啄米。
“发黄的雪葫芦，药效稍逊，毒素也随之减轻；香纹木性发散，助雪葫芦去毒素，而清水可将发散出的毒素溶解驱除……”符叔渐渐想通了关键之处，脸上显露出兴奋之色，兴致盎然地道：“你先继续学习，我去去就来。”说着，身子一闪，扑进了药园。
青鸾无奈地叹了口气，到底谁才是师傅啊！伸了个懒腰，继续埋头研究。
龙叶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看着认真学习的青鸾忖着：“她到底是谁？为何这般熟悉这般亲切？难道真是……听她说自己叫做龙叶，可自己为何一点都记不起来……”他的心中满是疑惑。
回想几天前，龙叶忍不住问她跟自己什么关系，却看到她脸红红地嘟囔了半天，才逼出一句“妹妹。”
“那为何你姓青，我姓龙？”龙叶玩味地看着她的可疑表情，心中却忖道，“怎么每次都听你不叫哥哥，叫龙叶哥哥？”
“额……这个……”青鸾嘟囔了半天，似乎有些火大了，突然在龙叶的耳边低低吼了一句：“记住了，我是你的新娘！”随后就跑开了，甚至几天都有些躲避他。
“新娘？”龙叶反复咀嚼着这个词，觉得有些搞笑，“没有永远的新娘吧！不过……”看着认真研究的青鸾叹气、伸懒腰的模样，心底竟然流淌着淡淡的甜蜜。
青鸾感觉到了龙叶异样的目光，可是她不敢抬头。她还记得那句情不自禁的羞死人的低吼呢！吼完了，就有些后悔，而之后见龙叶，更有些不自然。所幸，还有研究的借口。
七天，在青鸾、符叔的交流中悄然流逝，在龙叶的暧昧目光中飞速流逝。龙叶吃妖元的副作用终于尽数解去，并因祸得福，他的成长获得了固定，也就是说不会再因为超常发挥而重新变回婴儿。当在符叔的口中得知这一点的时候，青鸾又喜欢又伤悲。喜欢的是，龙叶终于恢复了；伤悲的是，那个可爱的小叶再也见不到了。
“师傅，我想先去处理些事情。”青鸾请辞。
符叔倒也不强行挽留，笑道：“七天，你学了不少，但都是混沌吞枣，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你且去吧，记得每日花些时间在这上面。”
青鸾笑着答应。离去，是想去化解玛依王国和天血宫的战争。这么多天，血松应该已经夺回政权了吧？离去，还因为与银发男子的约定。银发男子，究竟对这个游戏了解多少？他能够帮自己回到现实见老妈吗？
第二章 雷厉风行
“龙叶哥哥……”青鸾愉悦地哼着小调，不时甜甜地叫一声。从紫竹王国到玛依王宫，步行需要好几天。赶路本是苦事，但有了龙叶相伴，枯燥的路程就成了享受了，只盼此路漫漫无尽头，此刻漫漫无尽时。
龙叶看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青鸾，有些哭笑不得。药园时候，为了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躲了他好几天，初上路时，离得远远的，走了一会，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靠近，靠近，靠近……直到挂上了他的胳膊。不过，自己似乎也不反感。开始听她亲昵地叫唤，还会傻傻地回：“什么事？”回答总是“没事，没事。”慢慢发觉，身边的这个娇人儿根本不是有事才叫他，只是享受叫他的乐趣罢了。
“新娘。”龙叶的心中不时滑过这个词，脸上多了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微笑。
“你笑什么？”再一次抬眼偷看他的青鸾被他笑得有些头皮发麻，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嘀咕道。
“没事，没事。”龙叶拿刚才青鸾搪塞他的话回她，再笑了笑，问道：“你能跟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吗？或许能够帮我恢复记忆。”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青鸾没有戒心地回答。
“呃，就说说我们成亲的事情好了。”龙叶坏笑了一声，道。
“呃……”青鸾想起抢亲的事情，顿时脸上一烫，瞪着他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龙叶一脸无辜，道：“你不是我的新娘吗？你有义务帮我恢复记忆吧！”
青鸾哑然地看着他，瞥见他一脸的贼笑，方知他在逗他，不依地拿拳头捶他，见他告饶方罢。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路再长，也有尽头。青鸾终于看到了雾气缭绕的魔雾森林。还没走到跟前，一队蓝衣战士已经上前参见，道：“湘宫卫士参见女皇陛下。”一束束目光疑惑地扫过青鸾挂在龙叶胳膊上的手臂。
青鸾并没有将手抽出，只是脸上的娇媚换成了严肃，沉声道：“这几天没有人……生物进入吧？”
“没有。”蓝衣战士齐声回答。不一会，各宫宫后赶到，一起见过青鸾。青鸾微微扫视了一遍六宫宫后身后的卫士，对着一脸惊喜的羽心衣微微一笑，沉声道：“你们六位且随我入林。”随后，不再多言，挽着龙叶缓步走向森林。
六宫宫后惊异地交换了下眼色，沉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临入林前，青鸾停步，回头，道：“如果佳颜来了，跟她说声，玛依王宫有请她的银发朋友。”说着大步入林。
说也奇怪，青鸾走过之处，无论是青色的、红色的，还是黑色的淡淡雾气仿若被刀剑劈开了一条道，而周围的树影间也没有任何怪物出现，静寂地可怕。
菱后好奇地打量着，赞道：“那天，我们集中了后印之气，施展全力，都无法驱散魔雾进入，没想到女皇陛下这么厉害，小指头都没动，雾和怪物就自己逃跑了。”
青鸾一笑置之。各宫宫后为何偷偷地来玛依王宫，她不想深究，不代表她就忘记了当时被逼迫的窝囊。身为女皇，却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停止战争，甚至心爱的小叶还三番两次遭受威胁。这股气，一直憋在她的心中。如今，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小叶已经恢复成了可以依靠的强悍男人，而她也有了直属的飞蚁军团，她不再需要看她们的脸色。
无视各宫宫后各种复杂的神色，青鸾沉默地挽着龙叶，一步步穿越了魔雾森林，跨过了玉桥，穿过了七色的拱门，在艾战、毕战、瑕卿、仇卿的迎接下，走进了美奂美仑的王宫。
走过毕战的身边，青鸾微微地顿了顿，皱起了眉头。她有些记不起他，可是她记得前几天离开王宫的时候并没有他，那么不是寻人的就该是收集妖元的，想问，欲言又止，还是先处理战争吧。
龙叶似乎并不乐意参与她们内部的事务，借故参观走出，却被瑕卿和仇卿拉着走了。青鸾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想当初，她将婴儿小叶托付给他们照顾多时，她们对他应该有了感情吧，就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她们呢？
坐在宣正殿高高的王座下，清目含着冷意微扫两侧落座的宫后，青鸾淡淡地道：“各位宫后最近辛苦了。”
六宫宫后忙欠身道不敢。
青鸾话锋一转，语带嘲弄地道：“各宫宫后日夜守候在魔雾森林，不知可曾关注目前战争情况？”
筑后沉默不语。桑后笑道：“目前战争进展颇为顺利。看来不需十日，我们就可攻下天血宫了。”
羽心衣微微冷笑。青鸾含笑道：“羽妹妹如果有不同意见，尽管开口。”
如今的青鸾与以前比起来，多了一种自信的气势。羽心衣看着她沉吟了片刻，沉声道：“两天前，天血宫突然内乱，在外的将士无心恋战，故而我军确实推进颇为顺利，但……”
桑后得意地笑道：“战争时期还内乱，天要助我玛依王国，我们也不能不顺应天意。您说呢，皇上？”
青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内乱吗？是血松跟血柳交锋了吧？
羽心衣不屑地道：“据我所知，今日，天血宫内乱已经平定。只是……”神情有些踌躇。
桑后哈哈笑道：“只是有些奇怪，天血宫竟然派人前来议和，对吧？大势已去，方才想起议和，太迟了吧。倒是你……”脸色一沉，道：“羽后，你纵容宫下的苏米将军，消极罢战，还号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不想当我玛依王宫的羽后，倒想去当天血宫的妃子不成？”
第三章 凤凰涅磐
羽心衣顿时涨红了脸，指着桑后，悲愤地道：“你……你血口喷人！”
青鸾黛眉一蹙，寒声道：“桑后，你太过放肆了！”桑后怔了一怔。青鸾冷然道：“苏米将军罢战，是奉了寡人的命令。莫非你是在说寡人不想当玛依天子，而想做天血宫妃子吗？”黑眸如针，狠狠地扎进她的眼里。
“桑雾不敢。”桑后心中一凛，道。
“议和的使臣目前何在？”青鸾沉声道。
“已……已……”桑雾竟然感觉从青鸾身上传来了一阵莫名的震慑力，以至于说不出口。
“已被杀了。”羽心衣忧伤地插道。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桑雾，你……”青鸾胸腹间升起了一团无名火，这个桑雾太过分了！冷冷地看向湘后、蕊后、菱后，她们应该都是帮凶吧。四票对两票，抑或五票对一票？
心底泛起无力感，青鸾眉宇间淡淡的伤感扫过，强自抑制着愤怒，缓缓道：“今日寡人召集各位前来，是有一件事情宣布：玛依王国与天血宫的战争，立刻停止！”不理会各宫宫后的惊疑，继续沉声道：“羽后，你立刻派遣使者前去议和！你们，则给我好好反省，啥时候反省了，再出宫门！”说罢拂袖而去。
羽毛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如小孩般雀跃着蹦了出去。“皇上！”桑后想要跟出理论，却在殿门处听得没有感情的喝声：“站住！皇上下令，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外出！”一双红色的蚂蚁各伸出一只细长的前肢，拦住了她的去路。
桑后恼羞成怒，粉面含霜，道：“让开！”拔出长剑，就要硬闯。
“你是想硬闯吗？”一只更大的红色蚂蚁出现，娇笑道：“奴家正嫌手痒呢！”看了看她，道：“宫后啊！”
“不错！”桑后挺胸道：“臭蚂蚁，滚开！”
“奴家是蚂蚁，莫非宫后就不是蚂蚁了吗？”红色巨蚁笑道：“第一次执法，就教训宫后，不错，不错！”说到后面，语气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了。
“这位可是飞蚁军团的红颜将军？”还是筑后见多识广，在千钧一发之际，猜出了红色蚂蚁的身份。
“正是奴家哎！”红颜巧笑嫣然。
“桑妹妹退后吧。红将军出马，其他将军必定也在宫中。看来皇上是真的想让我们好好反省一番了。”筑后将桑后的剑轻轻地推回了剑鞘，将她拉回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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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六宫宫后变相地软禁，美其名为反思后，青鸾来到了花园中，叫来毕战问话。
毕战道：“我和纯卿先去了失散地——紫竹王国细细寻访，没有寻到您要找的小姑娘，倒听说了件很怪异的事……”
青鸾道：“你且说来。”
“那日，吴宫将士火烧紫族王宫，混战之中，死伤无数。但一道极其耀眼冲天的红光之后，火却很快熄灭，随后吴宫将士莫名其妙地迅速撤兵。次日，紫竹族王举行了极其隆重的典礼，昭告国内臣民，全族奉妖王大人为尊。那妖王大人……”毕站抬眼看了看青鸾，有些踌躇。
青鸾皱了皱眉，忖道，“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心里诧异，面上却不动生色，问道：“那妖王大人如何？”
毕战迟疑了一下道：“据那些臣民的描述，那妖王大人倒跟皇上长得很像。我这里有张画像，正是崇拜妖王的丹青妙手画下的。”说着从怀中取出张画像递给青鸾。
青鸾看着画像，愣了一愣，果然跟自己现在的容貌一模一样，只是彩羽锦裳，眉眼间多了抹妩媚动人。忽然想起符溪曾将自己错认为妖王大人，难怪难怪！随手将酷似自己肖像的画卷收藏了起来，青鸾笑了笑，道：“那大火之后，可曾找到凤曲和寒木？”问话时，神色一黯，凤曲这么小的人儿，先被傲无神刺伤，而后甩落，被木头砸入了火中，生还的几率实在很小。但寒木呢？
毕战的神色有些奇怪，道：“凤小姐没找到。寒公子一直陪着妖王大人，直到妖王大人喊出了那句荡气回肠的名言，寒公子一去不复返。”
“名言……”青鸾回忆起了那些鬼鬼祟祟跟踪的白族人，脸色变了，声音也有些异样，“不会是那句……”
毕站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自然地接道：“如果你不嫁我，我就娶尽天下美色。”声音低沉缓慢，竟多了些缠绵的味道。
青鸾忍不住一阵恶寒，抚了抚肩，定了定神，方道：“寒木认识这妖王吗？”
毕站点了点头，道：“看情形是的。而且，寒公子似乎还很宠爱这位妖王。只是不知为何拂袖而去。我和纯卿细细寻访，了解到了他时常出现在青衣厅的总部。”
“青衣厅的无影刺客，出现在青衣厅的总部，也很正常。看来他是平安回去了。”青鸾放下了一半心。其实，她并不在意寒木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只是作为个朋友，想确认他安然无恙。但凤曲呢？难道她就这么夭折了？可是心中却有隐隐的预感，她好好活着，啥事都没有。脑海中似乎有一丝亮光，可是真相就像是在跟她捉迷藏，朦朦胧胧地抓不住。
毕战在一旁欲言又止。青鸾瞥见，道：“想说什么？”
毕战迟疑地道：“不知为何，最近民间流行着一句预言：凤凰出世，天崩地裂；撒旦横行，血流成河。”
青鸾不在意地笑笑，不过是些愚民的谣言吧！“凤凰……”脑海中仿若一道电流劈过，青鸾惊呼了出声：“凤凰？”凤曲——火——凤凰涅磐——妖王？难怪寒木很宠爱她。事虽荒谬，但想到了，青鸾毫不怀疑这就是真相。只是，凤曲为何会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她跟寒木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没有事。青鸾忖着，微微地笑了。或许，再处理完两国战争，她就可以和龙叶离开这里了。
“皇上，您要见的人到了！”仇卿冷冷地打断了青鸾的遐思，身后是戴着玉面具的银发男子。
额，差点忘了跟他的交易！
第四章 游戏揭秘
仇卿显然很不喜欢银发男子，将他带到，狠狠地蹬了几眼离去。不过也难怪，毕竟侗卿和狄战死在了他带来的人手中。
银发男子不以为然地转向青鸾，笑道：“事情办完了？”
青鸾笑道：“是啊，我可怕应誓！你来得还挺快，我刚通知佳颜没多久。”打量了他一番，取笑道，“你不会是本来就混在宫后卫士中吧？”
银发男子笑道：“就我这样子也混不进去啊！”
青鸾看了眼他银光闪闪的长发非常独特，再回想他那日的翅膀，与此地的八族迥然不同，有些怀疑他可能也是从外界所来。想了想，不再纠缠于这些无关问题，直截了当地道：“你上次说你跟我都不能下线，一个月不能下线就会失去复活能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确实奇怪，根据银发男子的理论，不能下线，就意味着生命只存在于游戏中了，那失去复活能力之后的死亡，是否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国家会允许这样这样的死亡游戏存在吗？
银发男子笑道：“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但并不知晓所有的事情。你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并非是游戏ＢＵＧ。”
“那我是否在现实中已经死了？”青鸾浮现了厌恶和悲伤的复杂神色。想到自己的尸体在游戏仓中慢慢腐烂，她就觉得发呕。
“没有。”银发男子这次倒是干脆地回答，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确切地说，现在游戏仓里没有你的身体，或者换种说法，你连灵魂带身体一起来到了这个游戏世界。呃，我跟你也一样。一个月失去复活能力，这其实说得有些粗糙，只是个估算数字。”
“你怎么知道游戏仓里没我或者你的身体？我们还能回现实世界吗？”青鸾略略有些放心，可随即又有些发慌，老妈看到她失踪了，会不会很伤心？
“应该不能。”银发男子笑道，“至于怎么知道，很简单，我虽然不能下线，但还有很多玩家可以下线，我只要请他们帮忙去看看就知道了。”
“额。”青鸾点了点头。因为怕自己在现实中已经死了，她反而不敢请人去查看自己在游戏仓的状态。也算是自欺欺人吧。
“如果玩家现在下线，是不是没有问题？”青鸾想起自己并非一开始就不能下线，如果当时就知道会出现这个问题，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再玩了。或许，只是或许。如果不再上线，就不会再遇到龙叶。如果时光可以重来，自己是否真的愿意从此再不碰游戏仓？她的心里没有底。
银发男子很配合，有问必答，道：“暂时没有问题。”
青鸾问道：“什么叫暂时？难道游戏还像毒品让人上瘾，连生命都不顾吗？”银发男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沉吟了片刻，道：“上瘾可能，但我并非这个意思。”话语一转，反问道：“你觉得这个世界如何？”
青鸾有些错愕，道：“两者有什么关系吗？”看银发男子坚持的目光，忖了忖，道：“这个游戏很真实，坏境优美，有努力就有成长，而且存在着多种不可能的可能性，比如魔法，比如妖族的翅膀，幻想中的世界自然要比现实美丽。”现实中，空气污染严重，环境越来越差，铜臭味十足，人成了金钱的奴隶……
“可是，现实世界中毕竟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所熟识的一切。这里，再真实，毕竟也只是个幻境。就像做梦，做了再美的美梦，再不愿意醒来，我们还是必须醒来。现实世界再差，那也是我们存在的地方，不满意，我们可以去尝试改变它，那也是我们的责任，不是吗？”青鸾口中说着，心里其实有些不以为然。现实中，最让她牵挂的就是老妈，老妈在哪，责任就在哪！反问道：“难道你不想念你的家人吗？”再好的世界，如果没有牵挂的人，那也是与自己无光的镜花水月。
银发男子轻轻叹了一声，让青鸾对他的嫌恶倒去除了几分。她一直认为，再万恶不赦的人，如果有真挚的感情，那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而这个银发男子最多也就是跟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银发男子的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忧伤，“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怎会不想念家人。只是家人为了我能够快乐地活下去而费尽心机，我又怎忍心违逆。”再叹，道，“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宁愿与他们一起面对死亡，并不愿这么孤单地活着。”
青鸾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听他的意思，来到这个世界能够存活，留在现实中反而会死亡，难道他家里遭了劫难，遇上了黑社会被人追杀不成？想着，看他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同情。
半晌，银发男子长吸了口气，恢复了镇定，笑道：“你问了十一个问题，加上上次两个，欠我十三件了。你有没有点过王宫里的秘籍和装备，别到时候付不出来应誓哦！”
青鸾皱了皱眉头，道：“你连反问都算，连我关心你的问题都算阿，你太过分了吧！我那可是关心你，懂不懂？”
“懂！……”银发男子目光一闪，青鸾忙道：“你可别跟我说这就十四了。我只是自言自语，可没让你回答。”虽说，自己这几天在路上确实顺了不少装备，但也经不起这么挥霍啊！还有很多疑问没有问呢！
银发男子笑了笑，不过面具遮住了一切。
青鸾仔细回想了一下，道：“除去我自言自语的反问，除去我关心你的问题，除去我回答你的反问，我应该是问了你八个问题，加上次，共十个。”
银发男子没太纠缠这个问题，笑道：“那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如果没有，那我可要索讨应得的报酬了。”
第五章 履行协议
青鸾觉得自己问了几个问题后，脑子里更是糨糊一片，稀里糊涂了。忖了忖，方才继续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譬如知道不下线并非游戏ＢＵＧ，不下线会失去复活能力。其他玩家，那些还能下线的玩家……”斟酌了下字眼，“你为何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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