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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诈止诈 作者:刘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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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过去瞄了一眼,又叫了起来:
“什么?你疯了啊!那套六十八万,这套要一百万,谁买呀?”
正骂呢,看见萧董一行人推门,赶快噤声,冲出去招呼。
可真是“一行人”。除了萧董夫妇、郝董,还有郝董珠光宝气的太太、秘书,另外两位,大概是亲戚吧!
郝董六十上下,显然跟萧董很熟,指着萧董说:“前两天我去他家,觉得他那套欧洲家具不错……”
“古董家具。”萧董拍拍郝董,“别忘了,是古董!”
“对!古董!”郝董哈哈大笑,“我们都是古董了,古董要坐古董。”往四周张望,“有什么好东西,介绍介绍!”
就见王老板由门口的几件一一说明,从产地、年代、材料到历史。
对!历史,王老板早把欧洲史和欧洲家具史背得滚瓜烂熟,加上都是他亲自出马找来的,更可以把那风土人情、城镇古堡,添油加醋,说得活灵活现。
郝董也就腆着肚子,摸着下颌直点头。
说着说着,走到“那两套”沙发前面。
“这是好东西。”王老板竖起大拇指。
“看起来差不多嘛!”郝董左看看、右看看。
“六十八万。”郝太太蹲下去看标签,抬头喊,接着又去看另一套的价钱,喊得更大声,“一百万!”
“看起来一样嘛!”郝董瞪瞪眼睛,又回头问萧董,“你说是不是?”
萧董没吭气,转身看王老板。
“哈哈,”王老板一笑,“这,看来是差不多。绝对都是好东西,可是……”王老板没继续说。
几个人也没继续问,纷纷过去这边坐坐、那边坐坐。
郝董又绕着摸摸看、敲敲,砰的一声坐在那百万沙发上,两手一伸,搭在雕花贴金椅背上,抬起脸,慢吞吞地问王老板:
“便宜一点,又是老萧介绍的,你算我多少?”
王老板哎呀了一声,回头看老婆。老婆把眼睛避开了,沉声说:“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王老板又哎呀了两声,低头想想,抬头,嘴唇直颤:
“说实话,欧元这两年猛涨……”看看萧董,“不过萧董是老顾客,您又看得起我,这么着吧!您以后再介绍朋友来,算您九十万吧!再低,可绝对不行了。”
“九十万?!”郝董重复一句,看看王老板,又看看萧董,双手往椅背上一拍,“成!”
以诈止诈
那套沙发真值九十万吗?
笑掉大牙了!连老板娘都认为自己丈夫吃错药、乱开价。恐怕跟另一套是同样的东西,连六十八万都不值。
当然不值,你想想,今天一百万的能打折,成为九十万,六十八万的就没折扣了吗?
所以算算郝董可能足足多花了三十万。
维多利亚的秘密2
为什么?
因为王老板“高”哇!
因为你信任我,我才能骗了你
首先,王老板知道郝董是有钱的鞋业大王,又是由萧董这位老顾客带来。
第二,萧董先买了王老板的家具,他要是不满意,不可能再带郝董来。
第三,郝董可能因为看到萧董买的那套东西,喜欢、羡慕,而要来。
第四,郝董一定认为萧董买得好,信任萧董的眼光和比价的能力,所以要萧董介绍。
第五,萧董在这种情况下,一定成为王老板的口碑,表示他自己有“知人之明”,萧董会为王老板背书。
在这许多有利条件下,王老板能不“设局”,好好敲一笔吗?
你摆阔,我设局
对,那是设局!许多商人都会设局——设计一个局面和市场的氛围,使对方掉进去。
前一章说的水果摊是设局,他让你自以为已经“货比三家”,于是设了四个摊子,让你在当中比过来、比过去,自以为十分精到、捡了便宜。
这位王老板则采取另一种方法——
当前者是一摊比一摊便宜的时候,他是一套比一套贵。
你或许问,谁会买贵的东西?
要知道,那是郝董啊!买的又是欧洲贴金的所谓古董家具啊!那是身份的表征,显示自己发、有品位、有地位啊!
这种顾客会“甘愿”买便宜东西、普通东西吗?
他来,就有花大钱、耍派头的心理。
恐怕王老板如果拿出的东西不够“高贵”,郝董还会不高兴,萧董的面子也挂不住呢!
你敢来,我敢要
在商场上“定价”是门很大的学问。
定价除了看本钱——一分钱、一分货,还有一点是要“定位”——把这东西卖给哪种人。
明明不是某种水果的季节,从树上摘下居然“晚熟”的几颗,能不运到特殊的高级水果行,卖高价吗?
很简单,你一定有钱,又非吃不可,才会在“过季”的时候来买。
那么,请付高价!
既然选黄金浴缸,就能付钻石价钱
又譬如满架的便宜笔你看不上,非要到玻璃柜子里挑那欧美的名牌。
那名牌笔既粗、且重,而且常不好写。因为当“大众普及笔”一做就是几亿支的时候,“它”只做几万支。
几亿支、几十亿支,几十年做下来,不断改进,当然愈做愈进步。
那几万支的少了磨炼的机会,当然容易落伍。
这么落伍的东西,只因为是名牌、外表华丽,你就要买,表示你不是为写字,而是为“摆谱”、秀身份。
既然如此,能不卖你高价吗?
话说回来,这笔虽不好用,总还能签字,你买上万元的名笔,去签上亿元的合约,也配呀!
蚯蚓钓小鱼,龙虾钓大鱼
“定位”就是如此,生意人常先决定顾客的“地位”。
我就曾听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在建屋之前和部属商量:一坪卖四十万还是七十万?
同样的土地、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架构,可能只是表面贴的瓷砖换成花岗石、里面门厅加高加大、室内的配备换成进口名牌、健身房游泳池特别考究、加上设个服务中心,号称旅馆式管理,它的价钱就可能是四十万与七十万之别。
当他们讨论定位的时候,建议四十万一坪的说,这样比较好卖,因为中产阶级想换房的人很多,如果价钱不太贵,每户坪数不很大,又在好区,很容易卖光。
主张卖七十万一坪的则说,因为这是高级地区,豪门比较会进驻,那些有钱人“物以类聚”。所以当每坪卖四十万,就算他能把三户打通,成为上百坪的大户,还是可能因为邻居身价不相当,怕住户品质不好,大楼又不够气派,无法显示他的“尊贵”,而不下手。
再进一步想,本钱差了多少,卖七十万一坪能比四十万一坪多赚三分之二,就算买的人不多,只要脱手一半就成了,何况总有一天会卖光,而且有利于公司的高级形象。
后者的想法被采纳了。只见他们先花数千万盖样品屋,又花几千万登广告。买家要事先约好才能看屋,进门就有上等咖啡甚至陈年美酒奉上;交到顾客手上的说明都是锦缎精装、烫金封面,另附光碟介绍。非但全程专人陪同解说、来回奔驰礼车接送,而且无论买与不买,出门时都奉上一份精美礼品。
既装大款,就别小气
还有一点,是样品屋接待处的人员都是俊男美女。
因为生意人知道,师奶和大老板们在俊男美女面前特别容易摆阔。
这时候我就要回头谈谈王老板了。当他看到郝董跟一票人来的时候,八成已经窃喜:“今天这套百万的一定能成交。”
道理一样,因为郝董会摆阔。
当着同为豪富的萧董和许多朋友面前,郝董好意思“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吗?
如同带美女、小秘去名品店的“大款”,进去能不被“海削”吗?
他没钱?、不想摆阔,不会带那女人进来,如果让他不是买个LV、Prada、Hermes、Gucci出去,非但对不起“小姐”,也对不起他“大款”哪!
这就更有学问了,请看下一章!
安娜的初夜1
麻醉之后比较好下刀,
迷醉之后比较能下手。
安娜这天不到十点就起床了,因为下午一点要上班。
先用榨汁机打了芹菜胡萝卜苹果汁,吃两片没烤过的吐司夹火腿,上了个大号,洗了个淋浴,做完保养,再出门到对面巷子的美容院洗头。回来才化好妆,手机就响了。
安娜没请朱先生上来,叫他在车上等一下,接着拨电话给马经理:
“今天带个朋友去,十五万的那个就成了。”
约好去“故宫”,但是安娜先要司机绕道去书店,冲进去买了本原文的美国《 国家地理 》杂志。中文版的安娜已经看过,而且从头读到尾。所以当朱先生翻阅的时候,安娜已经能说得出许多内容,令朱先生惊叹不已。
当然朱先生也非等闲,美国名校的博士,据说拥有好几个专利。大前天李大哥介绍的时候,还特别强调朱先生是应有关方面的邀请回来。
李大哥当然也为安娜吹嘘了一番,什么“才女”、“现代李清照”全出笼了。安娜也没“漏气”,立刻背了《 声声慢 》。没想到朱先生也能一起背,两人就更有默契了。
当晚安娜就跟着张上校夫妇、李大哥和朱先生去夜总会跳舞。朱先生原有的时差,居然一下子全没了,也不管别人先告退,兴致高昂地跟安娜跳到十二点,又硬拉安娜去吃夜宵。
“不行的!没事先说,我妈在家会着急的。”安娜坚持不吃,要回家,又去洗手间叠了两张擦手纸,塞到三角裤里。
果然在车上朱先生硬要安娜跟他回酒店,安娜一边半推半就地接了朱先生的吻,一边故意不设防,让朱先生的手探到“那儿”。
“今天不行,下次!”安娜小声说。
“下次什么时候?”
“后天就成了。”
朱先生果然识趣,立刻抽手,很绅士地跟安娜约好后天去“故宫”。
安娜差不多可以当“故宫”的导游了。她的书架上一堆古董书画的介绍,还有一套早年出版的《 “故宫”名画三百种 》,所以没走到作品前,安娜已经可以叫出范宽、马远、宋徽宗、董其昌或是汝窑、钧窑、宣德窑、成化窑。
这就更令朱先生刮目相看了,直猜安娜的学历、出身,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又说了一堆他很可能应聘回来,在台久住的话。
晚餐是李大哥为他们订的,正巧名厨阿一献艺,也幸亏有张上校的关系,硬在角落安排了两个位子。
安娜不喝酒,但还是点了一瓶一九九四年的“纳帕谷”。朱先生喝了不少,安娜只是沾沾唇。套餐里有大闸蟹,服务生问要不要帮忙剥,被安娜拒绝了,因为她要亲手为朱先生服务。
当她有条不紊地以蟹解蟹,只用螃蟹本身的小腿,就捅出大腿里的肉,再挤出小腿里的一点一丝,最后把空壳还原成一只螃蟹的样子,放在朱先生面前时,朱先生已经佩服又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走出餐厅,安娜没要车子立刻开过来。挽着朱先生的手臂,说吹吹夜风别有情调。看见前面百货公司,又说要为朱先生买条领带。
安娜的眼光好,人又大方,朱先生抢着付钱,硬被安娜压下,说要把朱先生拴住。
下电梯,车子已在门口等,安娜抬头看见一个橱窗,说正缺个皮包,进去看看吧!
经理姓马,热络地招呼,还问朱先生跟安娜是不是都从外面来,又说台北现在的定价,比在欧洲原产地还便宜。
可是才拿出一个,就吓安娜一跳:“二十七万?太贵了,不要!”
再拿出一个二十三万,安娜又一挥手。抬头,指着架子上另一个,说正合适。
经理拿下来,说碰巧那个减价,才十五万。
安娜还是嫌贵,叫经理放回去。却被朱先生拦下了:“我来!”
那一夜,安娜过得很充实,也很配合,还掉了眼泪,问朱先生最快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很快!”
朱先生走的时候,安娜还在睡,她原要送,但朱先生说机场送行的人多,不方便,安娜就不坚持了。
半睡中,安娜听见朱先生叫行李员,又感觉朱先生在脸上的亲吻。
门咔的一声关上了。
安娜没动,继续躺了十分钟,才翻身坐起。
枕头旁边有个条子,还附个信封,厚厚的,一沓美金。安娜笑笑,转身又倒下,睡了。
安娜把钱塞进自己的小包包,再提着前晚朱先生送的大皮包,走出酒店已经中午。
叫了辆计程车,回“那家店”。
马经理已经准备好了,一手收回皮包,一手把个信封交到安娜手上,笑道:“这个小气!”
“已经不错了。”安娜耸耸肩,“当然不能跟上礼拜的那个比。”
以诈止诈
安娜的初夜2
上班的上班小姐
安娜是怎样的人?
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很漂亮,挺有气质,让人怎么看,都是名媛淑女。
她是不是真的名媛淑女,就很难说了。
她可能有工作,每天白天固定上班;也可能没有专职,只是偶尔跑跑号子、串串门子、外出交际。
她可能学历不差,也或许不怎么样。但就算不高,她也很努力、肯进修,甚至请外文家教。她还爱读书,比那些离开学校就不进书店的大学生高明得多。
她当然很见过世面,恐怕吃鲍鱼和大闸蟹的机会比豪门少奶奶还多得多。所以她懂得品酒、懂得赏花、懂得美食,甚至比餐厅服务生还懂得分解大闸蟹和龙虾。
而且,安娜一定懂得保养,她睡眠充足、不贪吃、不豪饮,使自己总能光鲜亮丽,以最美的一面示人。
所以安娜绝不等于“上班小姐”,她生活优裕得多。
正因为如此,她能散发特殊的魅力,让不倒翁也为之倾倒;令自视甚高的男人,也刮目相看;叫最“柳下惠”的人,也变成“会下流”。
能增色的男人
李大哥又是怎样的人呢?
安娜不是应召女,李大哥当然不是皮条客。他可能只是个各方面人头都熟的男人。
世上有不少这样的人。他们可能跟文人雅士熟,碰上选举,可以帮候选人找一票名人雅士吃饭,以壮声势。
他也可能认识一票美女,而且美女介绍美女,于是“他”很受男人们的欢迎,因为他能带来群芳,为席间“增色”不少。
他还可能是个名嘴,擅长说笑话,尤其是荤笑话,许多饭局的主人都喜欢请他这样的人,使杯觥之间变得轻松有趣。
当然,他可能因为这些特长而总有筵饮,或因为在政商名人美女之间穿梭而有些“过手”的好处。
正因为“他”不俗,不是“三七仔”,安娜才会愿意参加他介绍的餐宴,因此认识朱先生、张上校。
业余情报员
朱先生是怎样的人?文章里已经多多少少介绍了,他说不定搞高科技,在某个国家的机构“高就”。正因为他高明,“上面”才会花大价钱请他回来。
私家车、司机,可能是“上面”安排的;高级酒店应是“上面”花钱的,甚至那晚上的阿一鲍鱼,也有人负责“埋单”,什么都不必朱先生操心,包括……让朱先生这次旅行“身体愉快、精神健康”,以后更能合作。
张上校大概就是接待人之一吧!可能张上校请李大哥找安娜,也可能张上校指定安娜,他跟安娜已见过许多面了。
张上校也可能早调查过安娜的背景,他甚至有管道,私下跟安娜保持联络。
要知道,“上面”常跟名媛淑女交际花有联络,甚至定期致酬、送礼,问些消息——“您最近见到什么特别的人?他们席间有什么特别的交谈?某人长得什么样子,有他的名片、电话吗?”
那些漂亮女人并非情报人员,但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更能接触许多情报人员碰不到的人物。
“人物”在酒酣耳热之际,尤其在美女面前,也最容易放浪形骸、放松心防,所以许多大案子,可能就这么找到线索。
鲜花也能吃肉
我说这么多,是要告诉大家,这世界没那么简单,你今天有钱、有势、有才能,就有价值,值得像安娜这样的美女出马,而且一点一滴被“上面”记录。
这种女人的段数多高哇!
她美得令你惊艳、深得令你难测;她好像饱读诗书、见识不凡,又似乎家教甚严,并不随便。她还出手大方,会主动送礼;她更知道“放长线,钓大鱼”,先“塞几张擦手纸”,装成来月事,不让朱先生一次“得手”。她又知道喝酒之后比较豪爽,所以自己不喝,要朱先生喝。
她甚至看好路线、事先交代好那名品店的马经理,以十五万为目标。
你愿打,我愿挨
问题是,她说十五万,为什么马经理要先拿出两个二十七万和二十三万的东西呢?
这就触及另一个讨论的主题——
顾客心理。
你可以猜,安娜早算好了,该怎么“出货”;安娜也早算好,当十五万的包包拿出来的时候,朱先生会下手。
因为豹子在出猎之前已经算好羚羊的大小,是它能追得上、咬得死,而且拖得动的。
当二十七万的东西拿出来,以朱先生的“度量”,就算半醉,也下不了手。连着两个都那么贵,突然安娜看上一个,才十五万,朱先生能不赶快抢下吗?
这个不快买下来,等下搞不好变成三四十万的,岂不更麻烦?
聪明如朱先生,进这店的时候,能不知道自己要破财了吗?
但能不破吗?
不破,今天约出来干什么,“下面”还有戏唱吗?
行里早有默契
至于第二天,将新买的包包送回名品店,马经理早把退货的钱准备好了。打几折,“行里”早有默契,精品店最欢迎样的生意了。一件东西,赚两次,第一次赚卖东西的利润,第二次赚退货打折的钱。
搞不好,同一个包包能进进出出赚上好几番呢!
安娜和朱先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问题是,有许多“不愿者”也会上钩,而且一上钩就跑不掉。
这学问更大,请看下一章!
杰克的外遇1
不是不收线,只因鱼饵还没咬实;
不是不撒鹰,只为兔子尚未出现。
再过两天,杰克就要回国了。所幸太太和孩子留在这儿,由杰克打头阵,等一年半后孩子进大学,再把太太接去。所以杰克只要提两个大箱子上飞机就成了。
说到箱子,杰克便有气。从他递辞呈,公司就把他当贼看,连每天带的手提箱都由安全人员细细检查。而且从他向老板表示“去意”,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电脑就被锁住,再也进不去了。
说“回国”,其实也不是回国,杰克进研究所,一路修到博士,做博士后研究,再进入那家公司,已经在这个国家待了二十三年,孩子是在这儿生的,夫妻二人早已入了籍。
话说回来,不入籍,杰克能进得了那家公司吗?多尖端的研究啊!每天进出都要经过仪器扫描和长长的地下通道,才出得来。
所以杰克早是这个大国的忠实公民,“回国”应该说“回故乡”,或是“出国”才对。
下午,杰克正一个人在家整理行李,突然门铃响。不是邮差,是两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很客气,亮了亮证件,想跟杰克聊聊。
杰克请二人进屋,要倒水,被婉谢了,坚持要杰克坐下,接着打开手提箱,拿出一沓文件。
杰克翻了翻,脸色突然变白。
居然全是杰克在银行往来和报税的资料。
“我们只带了近十年的。”其中一人说,“你好像漏了不少。”
杰克回了回神,冷静地说:“是我不小心,我会补。”
另一人笑了笑:“恐怕不是补的问题哟!”指指其中两笔,“这么多,搞不好,得坐牢。”笑笑,“你要不要现在找律师?”
“可是我马上要回去。”
“我们知道。”对方点点头,“应聘去做研究。”
“你太太跟孩子先不回去。”另一人接话。
“对!所以你们可以放心,我跑不掉的,加上我有这么大的房子,我一定补缴,而且愿意接受罚款。”杰克坐直了说。
“但谁知道你会不会跟定那位叫安娜的小姐呢?恐怕你太太还不知道吧!”
杰克只觉心脏瞬间掉了下去:“你们怎么知道安娜?”
“我们还知道你拿多少钱呢!也不怪你要回去,既有美女,又有比这里高三倍的薪水。可惜啊!可惜!”
“是啊!”另一人说,“看样子你是非留下不可了。如果你太太知道安娜,恐怕你还有得头疼。”
杰克等心跳稍稍回稳,低声说:“我知道你们调查过我,可是我很清白,我没泄漏过任何机密资料。”
“这我们当然知道,不然,会等到今天吗?”一人哈哈笑道。另一人则伸手拍拍杰克:“我们相信你的忠贞,所以也有事拜托你。”
隔一天杰克还是上了飞机,那两人居然也来送行,向杰克的太太自称是杰克的老同事。
杰克也还是顺顺利利地进入故乡那家研究机构,大大地发挥所长,而且常带着安娜进出交际场合。
只是,一年后,杰克突然不告而别,又回到他早先的公司上班。
又过不久,故乡那家研究机构关门了,由杰克秘密参与组装的机器全被查封,而且在一批国际专家的监督下运走了。
杰克在儿子进大学之后,立刻跟他老婆离了婚,并与安娜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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