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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情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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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阿姨笑着走了,张维到厨房里洗着锅碗,一种家的感觉袭上心头,心想,如果这是我的家就好了。洗完了锅碗,发现老吴又摆上了酒。老吴不怎么催张维,只让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两人看着电视又接着下午的话题聊起来,聊着聊着怎么聊到佛教上了,于是两人就宗教的话题谈起来。老吴说:“人活着总得信仰什么,否则人的精神支柱就没了,干什么都没劲。”
  张维就把自己的困惑对着老吴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从自己的退学到自杀,再从与各学科的教授进行的对话,直到易敏之的哲学,一直说到吴亚子的堕落——他认为吴亚子是堕落了,在灵魂上堕落了——他一个劲地说着,而老吴则一个劲地点头,时不时地评价几句。老吴一边听着,一边偷偷地乐着。老吴最后说:
  “你说的问题只有宗教才能够回答。”
  “但是我不信宗教。”
  “这是我们现代人的悲哀。物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参照物,这个东西能说明很多问题。上帝活着的时候,上帝代表了一种永恒不变的价值,它就为人的一切行动给出了判断,这是把上帝精神视为人的参照系来看的,但上帝死了后,人拿什么来做自己的参照系呢?似乎什么都是参照系,但都不是,因为一切都是短暂的,所以人的活动就失去了判断,也就是人死了。人们对过往的一切都不信仰了,世界进入一种无秩序的状态。全世界的青年都一样,都在寻找着人生的方向,都迷失了信仰。”
  两人一直谈到了深夜。张维要回去,老吴说:“算了,就在我这儿将就将就吧,你睡客厅里的这张床,我睡里面。”张维只好住在老吴家。说来也怪,张维在老吴家倒是很快入睡了。
  后来的几天张维白天在宿舍里看书、写诗,晚上则仍然被老吴叫去看电视和聊天。张维本来对老吴的学问是看不上的,只是觉得他人好,自从那晚跟老吴聊过以后,有些喜欢老吴了。老吴才是真正思考的人。
老吴决定拯救张维(3)
  他们谈得非常投机,张维从来没有这样放松地在一个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胸怀。在易敏之面前,他始终觉得易敏之是权威,他说话总是在选择;在吴亚子面前,他几乎不谈这些。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知音。
  “你喜欢尼采吧!”老吴说。“喜欢,我觉得有时候我就是尼采。”
  后来他们又一次谈到了易敏之,张维便把易敏之和巫丽之间的事说了。
  老吴听后,说:“自古以来文人的行为有时是背逆道德的,他们的行为往往在当时遭人唾骂,但后世却不以为然。易敏之是一个很古怪的人,唉,怎么说呢,凡是名人,特别是一些大名人,都会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习好,行为也比较怪诞。也许像我一样离得远一些看他们觉得很有意思,你离得太近,看他便不行了。”
  “我知道这个道理。”张维痛苦地说,“他实际上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但他又不是普通人,唉,我这是说什么呢?”
  老吴看见张维语无伦次、痛苦万状的样子,有些爱怜地说:“张维啊,我给你说,人世间的一切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有条有理,而是混杂在一起,为什么会有条有理呢?是人给它定的规矩。但对易敏之来说,他的行为可能就不能用常人的习惯和道德来衡量他了。”
  张维说:“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我一直在想,难道人不可以很好地管好他的欲望吗?在情与欲产生矛盾的时候,难道应该抬高欲而贬低情吗?”
  “我们年轻的时候也常常谈这个问题。我的数学老师是当时数学界的泰斗,叫冯七斗,他的名字真有意思。他在一次上课时也讲到这个道理,他就给我们举了个例子。他说:‘文人们都在讨论情与欲、灵与肉的关系,实际上我认为它们是人不能分割的两部分,精神和物质就好比一个天平,一边是精神,一边是物质,如果你把精神看得太重,天平就会往精神这面倾斜,你的天平就不平衡了,相反,如果你把物质看得太重,那么你的天平仍然会不平衡。’他说,‘在我们数学家看来,人就这么简单。’所以不要过分地偏爱你的精神,也不要怠慢你的肉体。它们对你都是必须的,就像你的两个孩子一样,要一碗水端平。”
  张维没想到老吴在谈论这个古老的话题时,竟然如此简单,他笑着点头:
  “你说的这是中庸之道。”
  “对,我觉得在这个神学不再占主导地位的时代,中庸之道是最实用的哲学。”
  张维在老吴家如此这样地晃荡了一个星期。虽然只是聊天,可是那样的聊天多么愉快啊!那是人生的盛宴,是奢侈。老吴对什么人都不存偏见,对什么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看法。张维觉得奇怪,他感觉老吴什么书都看过,凡是他知道的老吴都知道,而他不知道的老吴也知道,而且他觉得老吴的数学学得也很活,老吴常常能把数学转化成生活的常理,但老吴为什么就是没写过文章,没评上教授呢?他不好意思问老吴,老吴也没说过。
  老吴来看过他,老吴反正没事。张维正在看《圣经》。老吴看了看,漫不经心地说:
  “这才是人类真正的经典,可惜很多人都把它当成迷信。”
  “我觉得《旧约》部分比《新约》部分更有启示意义,《旧约》看上去更像是神示,而《新约》则有文人的气息,有了怨气和杀气。”张维没有正面回答老吴的问题,而是道出了他的感受。
  “可惜很多人不读它,更不要说有人相信它了。尼采为什么会在这世纪那么受尊崇,因为他和尊崇他的人一样,不仅是一个十足的怀疑主义者,而且还以此骄傲,但他最终还是迷茫了。你也一样,我常常想你就是尼采。”老吴说。
  “尼采影响了整个20世纪的文学艺术和人类的生活,当代最了不起的艺术家大都受过他的影响。”张维争辩道。
  “这是势,并非道。”老吴看着张维的眼睛说。
  张维忽然感到一股冷气冲来,觉得老吴说得有理,但嘴上不服:
  “势就是道,因势利导,就是顺从大道。从现在来看,整个人类的思想和生活正在发生深刻的变化,特别是西方人的精神与尼采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老吴本来是要不动声色地回击张维,把张维那根疯狂的神经拉回来,没想到张维在遇到对手后更加狂野,更加像尼采了。
  他隐隐感到一种灾难将在张维身上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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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
  这就好似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在练习《九阴真经》一样,如果内功不高的人,则会走火入魔,内功高深的人,则如虎添翼,功力大增。幸好老吴知道尼采的命脉在哪里,看了一阵后就平静了下来,仔细地分析如何与张维对话。                        
骄傲的心
  有一天夜里,他在日记上悲壮而幸福地写道:
  “尼采是我的前生,仿佛另一个我。”
  尼采的疾病也成了张维深爱的特性,他认为自己的失眠就是天才的征兆,他为这失眠而骄傲。有了尼采垫底,张维不再在乎自己的病了。他再也无所谓易敏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觉得自己有一天会超过易敏之,甚至会否定易敏之;他再也无所谓吴亚子是否爱他,他觉得爱情对他已经是一个次要的追求,他的第一要务是创造伟大的哲学,影响人类,他要重新解释这个世界,把世人从物质至上的欲望主义中拯救出来。他一定要胜利,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让吴亚子承认,他所做的一切是对的,而她终将是错的。
  老吴在几天后再来找张维的时候,张维也想老吴了。老吴发现,此时的张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他非常健谈,还没等老吴坐稳,就大谈这几天的研究心得:
  “我再也不写什么狗屁论文了,那是些什么论文?引经据典,那些经那些典都已经死了,可是非要引……”
  老吴听着听着,心里七上八下,他只是随口应了一两句,张维就又开始说起来,而且越说越眉飞色舞,得意忘形。老吴后来干脆成了一个听众,根本插不进一句话。一个多小时后,老吴听得头昏脑涨,再也坐不住了。老吴几乎是被张维的语言暴力吓得逃走的。老吴走的时候不知是忘了叫张维去吃饭,还是他不愿再听张维的见解了,总之,他第一次那么不高兴地走了。
  张维没有觉察到。晚上,有些空虚,准确一些说有些头脑发涨,需要发泄,便想起了老吴,可是老吴下午来过了,而且没有叫他去吃饭,不好意思去了。再到哪儿去呢?他来到了楼下,原以为来到楼下就会有办法,可到了楼下也无处可去,因为人们还在过年,楼上来的人不多。他也敲了巫丽和林霞的宿舍,里面没有人。逛了一个小时后,发现比先前更空虚。空虚也是有重量的,他觉得心很沉很沉,忽然间又变得很轻很轻。他想,人的精神会不会独立存在呢?比如在人需要它的时候它就存在,而在人不需要它的时候它就隐去?他想,可能会的,比如空虚、寂寞,还比如感情,当然它要显现的时候必须依附于人的身体。他想,如果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空气里不仅仅只有氧气和二氧化碳,还有人类所产生和需要的一切精神,只不过我们永远也无法拿仪器来测量而已,要不古人怎么会说“天地有正气”。他又想起了梦,梦实际上就是依附于身体,但又可以独立存在的。梦是那样荒诞,有时候却那样条理分明,甚至人在白天无法解决的思想问题有可能在梦中解开。人的精神和肉体相结合,人就是有生命的人,是另一个人。
  这一发现使他兴奋。忽然间想起易敏之的话来,易敏之不是让他不要读书了吗?不是要让他散步吗?这些感受虽然无法证明,但无论如何是最真切的,是需要去阐发的,而这些感受不就是在无聊、空虚的时候发现的吗?不就是在散步中获得的吗?
  他突然想找易敏之去。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时间冲淡了他们的裂痕,又缝合了他们的裂痕。在这时间的淡淡的风里,思想被梳理了,偏见被修正了。一切都过去了,生活可以重新开始了。他对自己说:再恋爱吧,等到生命中的那个人真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一直相信缘分的说法。他相信他和吴亚子是有缘无分,他也相信定有一个人是他生命最需要的。那个人和吴亚子不一样,她应该具有忍耐的性格、清洁的品格、不慕名利的内心,她应该具有大地般的胸怀,有坚强的爱,与他共命运、同呼吸,直到永远。因此,他坚决地从内心深处把巫丽划给了易敏之。
  但他没有去找易敏之。他内心的骄傲和矜持使他止步了。他不能这样低头,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转着转着,不自觉地来到了教学楼底下。那里有很多石凳子,上面落满了尘埃。他吹了一下,坐在那里。
  突然,他发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由于在夜里,也由于他们中间隔着稀疏的草丛,他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从傲慢的身影中,从那昂扬着的头颅,从那从容的步履中,他确定是易敏之。他多想起身打个招呼,但他更愿意易敏之先打招呼。他直直地坐着,用余辉注视着易敏之。不知易敏之是看见了他,还是没有看见他,总之,他没有任何回应,而是从那前面的路上寂静地走了。
  仿佛一个雷霆在地上缓缓滚过,又像是一次地震。
  他有些失望,他觉得应该走过去,装作无法躲避的样子,双方同时打个招呼,那样他们就打成平手了。转念又一想,也罢,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晚上,他同样去敲了他所认识的所有人的门,又空空荡荡地坐在那个石凳上。
  他在等待易敏之。
  易敏之却没有来。
  他来到了老吴家。一到老吴家,心里就放松了。
老吴的信仰(1)
  老吴昨天受到张维的语言暴力后,回家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就是张维刚刚被释放出来吗?只有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才能真正地通晓他的脾性,然后才能把他驯化,所以老吴今天一天也在重读尼采的作品,没想到这尼采的哲学就像是一剂补药,或是一剂泄药,不但把人性深处那暗藏着的一切都激发了出来,而且突然间让人对世界充满了敌意,不发泄一气绝不能平静下来。这就好似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在练习《九阴真经》一样,如果内功不高的人,则会走火入魔,内功高深的人,则如虎添翼,功力大增。幸好老吴知道尼采的命脉在哪里,看了一阵后就平静了下来,仔细地分析如何与张维对话。想了一个下午,他也没想出最好的办法,就想单刀直入,直冲要害,但他一见张维又一时不好直接说什么学问的事。三人一边随便地聊着,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奥斯卡电影《人鬼情未了》,张维以前也看过,老吴却是第一次看。张维看到男主人公的鬼魂附在那个女巫师的身上,与他的女友相抚的时候,就随便说了句:
  “我小的时候,也看见过这种鬼魂附体的事。一个女人在跌倒或者稍稍受到些刺激后,就会突然变了,不但脸色变了,就是声音也变了,说的话与平时根本不搭边。我记得当时一家人常常有病,吃什么药也不管用,那家的女人自然也是病着的。有一天,她和丈夫吵架,被丈夫一耳光打倒,她就不行了。她婆婆叫人把她抬到炕上,就和她聊了起来。当时我可能八岁。我们几个孩子吓得在门口听着,不敢进去。那个女人的声音一下子粗了,像个老婆子在说话,说她是那个女人的亲娘。”
  “说了些啥?”谢阿姨问。
  “她说,她在去世的时候,是冬天,结果因为家里穷,连件棉衣都没有,她在阴间冷得很,而且她在阴间没有花的钱,现在看女儿已经成家了,就希望女儿给她做一件棉衣,给她一些钱。她曾多次托梦,但女儿都没有当真,以为只是个梦,所以就常常会鬼魂附体,而且多病,这次如果答应她,她就再也不来了。那女人的婆婆连连答应。”
  “后来怎么样了呢?”谢阿姨问。
  “你等着张维慢慢给你说嘛。”老吴说。
  “后来,我们就被赶出来了,听说那女人慢慢地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她又好了,别人问她刚才的事,她说不知道。她婆婆连夜就赶着做了棉衣,还买了白纸,印了纸钱,第二天去烧了。那女人的病果真慢慢好了,后来他们又从老房子里搬出来,孩子们的病也慢慢好了。”
  “不过,中国人的鬼神说总是带有很强的世俗色彩,仿佛鬼世界和人世一样,但基督教就不一样了,人死了只有天堂和地狱。中国人讲因果报应,基督教则讲末世审判。中国人的宗教观念是多神论,且非常功利,基督教不一样,它是一神论,且注重人的精神。”老吴说。
  “但我觉得世俗一些没什么,我们不是常常说西方的神话比较世俗吗?也就是说他们的神是有很强烈的欲望的,为什么到我们中国人时,世俗就成了不好的呢?另外,对于功利性而言,我认为任何宗教都是功利性的,因为它本身就建立在功利的基础上。它是要给人们承诺,人有后世,行善者进天堂,做恶者入地狱,都是因果报应。”张维说。


  两人一开一合地争论着,一阵子脸红脖子粗的,一阵子两人又哈哈大笑。谢阿姨对他们说的不感兴趣,睡去了。夜深了,两人还在长谈。他们谈到了文学。谈着谈着老吴就神秘地说:
  “张维,你知道西方文学最了不起的精神是什么?”
  “对基督教的反叛精神。”张维回答。
  “对,也不对。对是因为那些伟大的作品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内容,但是不对的是,它的结局却大都是对基督精神的确认。歌德、雨果、罗曼·罗兰、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他们的作品实际上都是一个主题。”老吴说。
  “中国也一样啊,《红楼梦》不就是吗?”张维说。
  “所以,宗教是文学的基点之一。”老吴说。
  张维觉得这没什么高明的,这是人人皆知的,不就是终极关怀问题嘛。他笑了起来。但老吴突然说:“张维,我给你说一个秘密。”老吴把身子压过来,突然他又直起来说,“当然也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有宗教信仰的。”
  张维的确吓了一跳。在北方大学的教授中,有宗教信仰的人可真不多,除了那些生下来就被确定为教徒的人之外,很少有人信宗教,尤其是像老吴这个年龄的人。
  老吴看到张维吃惊的样子,说:“我信基督教。”
  张维更是吓了一跳。他以为老吴信佛,信佛没什么啊,中国人有很多都是信佛的,可他没想到老吴竟然信基督教。张维没说什么,低下头想着。
  老吴说:“我信也就五六年,是我女儿影响的。她在美国也信了教。我现在还是一个世界慈善协会的宣传部长。”说着,他站起来到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明片来。张维一看,老吴果真是一个什么世界慈善协会在中国的宣传部长。张维知道,老吴可能要让他也信教。那时候,学校里常常有一些练中功的,还有什么其他功的,都是佛教的派生者。一些老师不但自己参加了,还常常鼓动学生也参加。张维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老吴的信仰(2)
  老吴说:“我觉得,有了信仰后,一切都变了。人内心的恐惧没有了,心灵有了寄托。”
  “你真的非常相信?你相信上帝真的存在?”张维不解地问。
  “是的,上帝是存在的。我的余生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这是我此生一直未了的愿望。”
  张维这才忽然明白,老吴为什么对中外哲学和科学如此精深,倒是把他自己的专业几乎扔掉了。
  老吴还要说,这时,谢阿姨又起身了,她对老吴说:
  “你不要到处说你的那套了,谁会相信啊,快睡吧!”
  “你不相信,总会有人相信。”老吴说。
  “张维啊,你不要听他在那里混说,你就睡这张床吧!”谢阿姨指着客厅里的床。
  他们只好睡去。张维听见老两口在卧室里还吵。
  他需要她的两样东西:爱和肉体
  第二天一早,张维回到宿舍。又睡了会儿,起来去打水。刚刚出门,就听见有人喊她,一看是巫丽。她簇然一新,不仅做了头发,耳朵上多了一双闪闪发亮的小石子,脸上也容光焕发,最奇怪的是那双眼睛比先前亮了,手里提着一个包。张维觉得她太新了,新得让人觉得烫。她看见张维的时候,仿佛猫看见了老鼠,嗖地一下就扑了过来,把张维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巫丽有些撒娇地说:
  “我正要去找你呢。”
  “是吗?你这身打扮好像不是去找我吧!”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巫丽一下子跳到了张维的前面,两个眼睛直直地看着张维。
  “还行。”张维笑着说,“那就走吧。”
  “我给你拿了些吃的,是我妈做的。”
  张维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没说什么话。两人一起到水房打了开水,一起到张维的宿舍去。经过门口时,谢阿姨看着张维笑,张维叫了声“谢阿姨”,谢阿姨一边答应着,一边瞅着巫丽,张维赶紧介绍说:“是我同学,叫巫丽。巫丽,这是谢阿姨,过年的时候我在她家过的。”
  巫丽脆脆地叫了声谢阿姨,谢阿姨高兴得仿佛找到了儿媳妇一样。张维一边上楼一边给巫丽说了自己是怎么在谢阿姨家过的年。说话间进了门,巫丽把门关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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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觉得你一个人过年多闷啊,叫你到我家去嘛,你也不去。你的架子可真大。”
  “我还有什么架子,一个穷酸。”
  “你们文人的穷酸架子是天底下最大的。”
  “没办法,改不了。”
  “算了,改什么啊,也许你就这点还吸引人,除了这点,你就一无所有了。”
  张维一听,心里也有些酸,但随口笑道:“实际上,一个男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一无所有也就意味着他拥有整个世界,意味着他是英雄,是神。”
  “别美了吧你!”巫丽说着,把包放在桌上。张维赶紧打开,一看,全是些没有吃过的,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巫丽站在对面看着,那表情仿佛是一位年轻的母亲看她刚刚会吃东西的孩子,充满了爱与亲切。张维一抬头,就看见了巫丽的这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说真的,巫丽今天可真动人。今天他格外地眼馋。
  中午时,张维要请巫丽去吃饭。两人拿了饭盒往楼下走,走着走着张维就觉得巫丽在往他身上靠,心里笑着。巫丽一看张维迁就她,心想,也许张维对她真的有意思。菜都是巫丽点的,巫丽点的都是最贵的菜,张维的心里有些紧张,但表面上装作很大方的样子,说:“你就点吧,我们今天吃最好的。”但张维付钱的时候,发现巫丽早就把钱准备好了,抢先付了。张维不干,巫丽说:“咱们俩谁跟谁啊。”张维虽然觉得自己不掏钱也是好事,因为自己本就没有多少钱,他是请不了今天这顿饭的,但又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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