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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情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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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霞正在等他,说是今天晚上必须跟着来人出关。林霞见张维眼睛红肿,知道见了面,就问:“见着了吗?”
张维点点头。
“她是不是结婚了?”张维点点头。
“她过得幸福吗?”张维点点头。突然,他放声大哭起来。林霞给他泡了袋方便面,端了过去。张维刚刚拿起筷子,泪水就扑簌簌地往碗里滴。林霞说:“先别哭了,吃吧!”
张维越发哭得厉害了,他说:“她居然结婚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她太狠心了。”
林霞一听,就说:“也好,你好好地哭一哭,把心里的泪水全倒出来,就好了。”
果然,张维哭了很久后,终于不哭了。但他仍然呆呆地坐着,直到离开深圳。回到广州后,张维还是常常呆呆地坐着,突然对林霞说:
“她不让我见她的丈夫,肯定是她不爱他。我要去找她,让她赶快离婚。”
林霞看着也伤心,就说:
“别傻了,人家说幸福就肯定是幸福了。你再找人家,不是把人家的幸福破坏了吗?”
“可是,她说婚姻是婚姻,爱情是爱情。”张维说。
“那是说,你们过去的爱情也是值得她纪念的,回忆的,但毕竟不实际,两个人也不合适,而婚姻呢,不仅仅需要爱情,还必须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傻瓜!”林霞说。
张维不说话了。过了几个时辰,张维又哭起来。林霞就骂道:
“真是个没出息的人。人家都嫁给别人了,你却在这儿偷偷地哭,哭有什么用。”
张维说:“我以为我会忘了她,听到她幸福就会放下心,可是,我的心里还是伤心得很。我知道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了,可我就是想哭。”
“唉,真是个情种!”林霞叹道。
如此三日,林霞什么地方也没有去。第四天早上时,张维正常了。他对林霞说:
“我想通了,就是我们不合适。也许是件好事情。”
林霞说:“赶紧写你的文章吧,等写完了,我们也得回去了。”
完成绝世之作之时,正值恩师病故(1)
又过了五天,张维从房里出来说:“好了,好了,林霞,我好了。”
林霞从房里出来,看见张维的头发又长了一截,胡子也黑得吓人,她惊奇地说:
“什么好了?”
“我的文章写好了。”张维说着,就把写好的文章给林霞看。
林霞一看,的确是篇绝世佳作,一共三万字左右。林霞翻了几页,高兴地说:
“好,写得真的非常好。我想,他看了后肯定会高兴的。”
林霞又往后翻,翻着翻着就说:“是不是化悲痛为力量啊?”
“就算是吧。这是一气呵成。”张维说。
“那咱们就收拾着回吧。我昨晚做了个梦,说是我们家那位满面红光,胖得很。按我们老家的说法,他可能是有病了。我打电话,家里都没人接电话。我想,要不,咱们俩先回,让鲁连生在这儿等着其他人。”林霞说着,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
“好吧,我们赶紧回,不过,你不要担心,梦就是梦,怎么能当真呢?”张维劝说道。
第三天,林霞和张维终于到了北京。两人急急地就往易敏之家里跑。到了门口,林霞敲门,里面没有人。赶紧开了门,见里面什么都好好的。俩人正在想,易敏之去了哪儿呢,就见对门的刘教授进来说:
“林霞啊,你可回来了。赶紧到市医院去看看吧,老易已经住院三天了。”
林霞一听,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张维告诉了她:
“说是易老师的病又犯了,这次比上次好像更为严重。我们赶快走吧。”
林霞的泪水就出来了。张维赶紧扶了林霞往医院赶。一路上,林霞抓住张维的胳膊,泪水直流,一句话也不说。
易敏之病得非常严重。林霞扑在易敏之的床上大哭不止。张维把她扶了起来。易敏之仔细地看着林霞说:“小霞,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带你游览世界了。如果有来生,就让我在来生偿还你对我的恩爱吧!”
易敏之又看着张维说:“张维,我不能完成最后一课了。”
张维抓住易敏之的手,哽咽着说:“易老师,我已经写好了。”
易敏之说:“好,好,好。你就交到出版社或某个杂志发表吧!”
张维说:“别说了,易老师。”
一个博士告诉张维和林霞说:
“几天前,易老师到外面去散步,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地,回来的时候却闷闷不乐。我们一看,就走了。心想,让他好好休息吧。谁知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喝醉了。第二天,他就不省人事。赶紧送到医院里,医生说是旧病复发,已经不行了。他一直撑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喊着林霞的名字。也怪,我们给你们住的旅馆里打电话时,鲁连生说你们已经出发了。”
“到底碰到了谁?”张维问。“我们不知道。易老师也不说。”那位博士说。
这时,只听易敏之又对林霞说:“小霞,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喝酒的。我以为我的身体好了,喝几杯没什么大碍,谁知会这样?”易敏之的声音很微弱。
“你到底碰到了谁?”林霞哭着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生气?”
“小霞,别问了。没什么意思。”易敏之说。
林霞一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要着急,上回都医好了,这回也可以医好的。”
“我知道不行了。小霞,无论怎么样,你都能原谅我吗?”易敏之一字一字地吐着。
“你再别说了。”林霞哭道。
“不,我要亲自听到你说原谅了我。”易敏之说。
“好吧,我说,我原谅你。”林霞扑在了易敏之的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我死后,你一定要再找一个人结婚。”易敏之一字一句地说,他看林霞摇头,就对张维说,“张维,你要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张维一边点着头,一边用手捂着嘴,生怕哭出声来。
易敏之的手耷拉了下来。林霞和张维哭得拉都拉不起来。
葬礼很简单,这是易敏之上次得病险些无治时说过的。林霞一身缟素,长跪不起。她哭得死去过好几次。张维一直在旁边守着。后来,穆洁也过来了,和张维打过招呼后默默地帮起忙来。谁都想不通易敏之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究竟在散步时碰到谁了?
李宽一直在易敏之家里指挥着。学校领导和中文系的老师们都来了,易敏之生前好友们和学生们都来了。林志高是混在学校中来的,张维在医院时认识他的。林志高在易敏之的遗像前躬身下拜,神色也极悲痛。张维在一旁暗骂道:“伪君子。”
那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大家正忙着做这做那,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看上去五十多岁,一身打扮仍然透露着天生的贵气和年轻时的漂亮。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头发还盘了起来,身上挂着个皮包,活脱脱一个旧时贵妇人的形象。
她的鼻子旁边有颗痣,很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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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她。她谁都没看,径直来到了易敏之的遗像前,跪下来烧了一张纸。然后她看了一眼林霞。
林霞也惊异地看着她。她也只是那么一瞥,然后就走了。跟谁都没有打招呼。
但谁都认识她:校长夫人、中文系的教授、易敏之年轻时的女友崔静怡。她也应该认识在场的所有人,可是她状如到了陌生地。
完成绝世之作之时,正值恩师病故(2)
她的到来是一个休止符。她一走,大家就开始交头接耳了。张维在楼下去买东西的当儿,就听见有两个教授议论。
“听说是碰到了崔静怡,两个人几十年了没说过话,那天说了几句。”一个说。
“反正是崔静怡的错,易敏之心里肯定一直恨她了。”另一个说。
“不一定,都什么年龄了,再说,那也是时代造成的错,又不是他们一对儿,我想易敏之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吧!”“要不,怎么那天就生气了,喝酒了?”“你是听谁说的?”
“老方啊,老方亲眼看见的。他说,他还和易敏之说了几句呢。”
“他们不是不和吗?怎么还能说话?”
“哎,不和是不和,面上还得过去,说几句话算什么。”
“我看,按易敏之那脾气,是绝对不会和老方搭话的。”
“可那天他们说话了。”
“说了些什么啊?”
“老方说,他就开了个玩笑。”
“什么玩笑?”
“他对易敏之说,林霞不在了,你又想起老情人了?据说易敏之当时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就要走。老方又开了句玩笑。”
“又是什么玩笑?”
“老方说,当年是林志高害的你,让你成了右派和走资派。”
“那易敏之怎么说?”
“你别急,我慢慢给你说啊。易敏之当时还是冷笑了一声,要走。谁都知道林志高当年整过很多人,可他有后台,谁也拿他没办法。易敏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要走。可是,老方又开了句玩笑。”
“还有什么玩笑?这些可已经不是玩笑了。”
“老方说是玩笑,他又说了,是你的老情人崔静怡帮他的。”
“那易敏之当时怎么样?”
“唉,你想想,再宽宏大量,再心无忌恨的人,听到这样的话时,还能不生气?”
“生谁的气啊?”
“当然既生老方的气,又生崔静怡和林志高的气。老方那个人,一辈子就是嘴上闲不住,在嘴上吃的亏多了,易敏之可能是厌恶他。而对林志高和崔静怡就不同了。他们是他的仇人。林志高大家都知道,但大家对崔静怡却另眼相看,都觉得她当年不应该嫁给林志高,是嫁错人了。易敏之可能也一直这样认为,可是现在呢?他觉得她也和林志高是一样的货色,是害他的人,他能不生气吗?更何况,就在老方跟易敏之说这些话之前,他和崔静怡刚刚见过面,还说过话。你想想,若碰上你,你会不会生气?”
“唉,没想到,易敏之一辈子也算是轰轰烈烈,到头来,却禁不住几句玩笑。”
“老方说是玩笑,我看未必是玩笑。老方这个人,你说他是存心要害易敏之呢?还是无心呢?”
“我看他是存心的。他不是一直恨易敏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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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存心的吧,他就是这么个人啊,一有闲话就要给人说,而且常常还要当面说。”
“那你的意思是无心了?”
“说无心吧,都这么老了,明明知道易敏之在这个话题上比较敏感,他偏要说。唉,谁知道呢?他说他也就是想气气易敏之,他们一辈子都这样斗过来了,谁会想到易敏之回去喝酒呢?就是易敏之也没想到几杯酒就要了他的命。是命啊,谁也不能怪!”
张维仔细地看了看两人,都不认识,他想,他们可能和易敏之、方教授相熟吧。张维也不好问,赶紧买了东西就往回走。他不敢告诉林霞,生怕林霞惹出什么是非来。
葬易敏之的时候,林霞也没给家里人说。葬完易敏之的那天,冯德昌、杨玲等也回来了。大家一听易敏之突然故去,心里都十分难过。怕林霞有什么想不开,杨玲便天天陪着林霞在家里呆着。林霞一直沉默着,很少开口说话。张维每天都要来一趟,穆洁也来看过林霞。林霞渐渐地才有了一些生气。
在易敏之的墓前,张维烧了那篇绝世之作(1)
张维自从易敏之去世后,内心极为空虚。再加上吴亚子的事情,他常常闷闷不乐地坐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穆洁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就是心里空空的,又像上大学时一样,很悲伤。”穆洁说:“是不是易敏之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太大了?”张维说:“就是。”
然而张维还是有些消沉。任世雄来索稿,张维把在广州写的文章给任世雄看了,任世雄看后说:
“太好了,这一篇比上篇更惊人,更有分量。大凡一个名人刚刚去世的时候,正是他在人世间红极一时的时候,因为在这个时候,妒忌之心已无,怀念之声却四起,易敏之正是时候。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推出你这篇绝世佳作,岂不是一举成名。”
张维听后,把书稿从任世雄手中要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
“任老板,让我再仔细地看一遍,过两天我再给你,怎么样?”
任世雄说:“好,就这么定了。你先把其余的部分给我,我先让人去录入、校对。”
张维把其余的部分内容都给了任世雄,包括那篇批评莫非等的文章,而把批评易敏之的那篇放下了。下午,张维去找老吴。老吴也是好久不见张维,说是正要去看看他。老吴说:
“易敏之去世了,你可能是最伤心的人之一。一个人一辈子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能碰到一位良师益友,那是他的造化和福气。你碰到了,可惜……唉,不过,你不要太伤心。我虽说做不了你的老师,但总可以做个朋友吧!”
张维笑着说:“吴老师,你太谦虚了。我过去不知道谦虚,现在也不会,但我知道,谦虚对一个人是有益处的。”“总算有些长进了,啊,来来来,我们今天再喝一杯。”
一说起喝一杯,张维就想起那天听见那两个人说的话,就给老吴说了,老吴说:“我也听说了。还传得神乎其神,说易敏之当时与崔静怡见面时,崔静怡就问易敏之身体怎么样了。易敏之说,好了,那么大的运动都整不死我,一场小小的病能奈我何。崔静怡就说,你是不是还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易敏之说,过去有过什么事啊,都是时代的错误,个人哪有错误?崔静怡就说,时代是时代,个人是个人,个人也是有错的。易敏之说,算了,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两人就说了这些,崔静怡就走了。然后就碰着了老方,唉,都是老方这个人啊,嘴碎。”
张维叹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可惜了。易老师一生也算是轰轰烈烈,晚年说是看透了,什么事也不管了,什么书也不著了,就是写好的书也觉得没必要出版。他总是让我们要宽容一些,我们都以为他真的看透了,不会为什么事而烦恼了。没想到几句玩笑竟然让他生了气,要了他的命。”
“话也不能这样说。易敏之的人生境界固然与一般人不同,但也仍然有一般人的情状,也会生气啊。当然他肯定会化解的,所以他就喝了几口酒,谁会想到几口酒就要了他的命。真的是想不到。实际上,也不能怪谁,即使老方说的是实情,也是他们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应该由他们自己来处理。你不是说,易敏之上次病危时,崔静怡没去看他吗?易敏之嘴上说不在乎,但心里肯定还是很在乎的。这是一种遗憾啊!这一次他们相遇,大概是要了却从前的遗憾吧,可没想到会铸下更大的遗憾。”老吴叹道。
“人生就是一场巨大的遗憾!”张维喃喃道。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易敏之这一生虽然坎坷不平,但他活得坦坦荡荡,真实可信。不说他影响了世人的思想,单说他自己这一生的所思所为,真是世人的楷模啊!他是早就闻道了,所以现在死也就可矣。”老吴说。
“易老师生前把他写的所有书稿都给了我,因为我给他说,要写一篇与他争论的文章。我本来写了一篇五万多字的文章,给他看了,他说很好。但我在看了他的书稿后,就决定重写。我写了好多篇,都写不好。因为我每看一次他的书稿,都有新的收获,而且收获很多,以前写的文章自然就被否定了。直到这一次我在广州访学时,才写了篇三万字的文章。林霞看过了,说很好。可是,我不放心,想让你看看。”张维说。
“我可不行。不过,我可以给你校对一下。我想问一问,易敏之很支持你吗?”老吴问。
“是的。他当年就是和自己的导师胡理先生争论而走上文坛的,而且他又是一代宗师,谁要走上文坛,肯定是要与他交锋,他也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帮我把一把。没想到,文章刚刚写成,他却谢世了。他在去世时让我一定要把写好的文章发表或出版。”张维叹道。
“你自己怎么看你的文章。”老吴说。
“我不想先说出来,等你看完后,我们再说。出版商要得急,我想你若能早点看更好。”张维说。
“好,今晚我就看完,明天一早你来拿。”老吴说。
张维第二天一早就来找老吴。老吴早早地就候着了。张维问老吴怎么样,老吴问张维:
“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说实话,这篇文章不仅仅关系到我和易老师的感情,还关系到我一生的命运。”张维说。
“好吧,我就说实话。文章写得非常绝妙,可以说是绝世佳作,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在这半年多来思想上有很大的转变。说句不好听的话,都有些基督的灵魂了。当然,我知道你不爱听这话。总之,文章写得非常好,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位天才。真的,不是我恭维你,我有什么必要恭维你?但是,张维,我觉得你的文章里有一种怨气,甚至有杀气。在易敏之刚刚去世的当儿,你发表这篇文章,恐怕是要遭非议的。”老吴一直看着张维的眼睛。
在易敏之的墓前,张维烧了那篇绝世之作(2)
张维点了一支烟说:“你说得对。我这篇文章是在看了吴亚子以后写的,当时我满腔愤怒。我也觉得这篇文章太锋利。我知道,过不了一年,甚至半年,这篇文章对我来说,就会成为垃圾。我现在发表它,不是为了求道,只为成名,所以,我决定不发表它了。”
“张维,你能这样,我真的非常佩服你。我是你的朋友,我才这样说,如果不是,我就不会说了。出版商还是商人,他们看重的是利益,不是什么道不道的。”老吴说。
张维从老吴家出来,心中茫然,不知所措。他突然特别想念易敏之,就买了瓶酒,坐了车,到了易敏之的墓前。一站在那儿,他的心平静了。他含着泪微笑着坐了下来,对着易敏之的遗像笑道:
“易老师,在你生前我从来没觉得你对我有多么重要,现在你走了,我觉得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儿,无依无助。你是真正地超越了功名利禄,为道存亡的人。我已经写成了那篇文章,可里面有怨气、杀气。是我的欲念太深,是我的名利心在作祟。你的离去对我来说是一次最为深刻的反省。今天,我当着你的面告诉你,我已经写成了那篇文章,我把它烧到这里,你看看。这不是我最后的文章,我还要一直和你争下去,还要一直写这篇文章。直到我不写的时候,我的文章才算是真正写好了。到那个时候,我还会来和你对饮的。”
张维把那篇文章在易敏之墓前烧了,喝完了酒,回到住处。只见任世雄一直在楼底下等着他。他告诉任世雄,那篇文章他在易敏之墓前烧了。任世雄一听大惊失色,问是怎么回事。张维便说了。任世雄愤怒地骂道:“你真是个疯子,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要错过,我们的合作也可能就到此为止了。”
张维一听,心里正好有气,就对着任世雄吼道:“任老板,你今天不说这句话,我还一直很尊敬你,认为你是条汉子,是位与其他商人不一样的文人。易老师是我的老师啊,不错,他支持我,也给我创造了绝好的机会和条件,但是,你知道吗?他的死对我是多么大的损失,成名对我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你看着办吧,你愿意出,就把以前的那些东西出版,算是我还你的债,如果不愿意出版,我就还你的钱。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恩断义绝,再不来往。”
任世雄没想到张维会这样,转过身走了。张维便上楼去了。张维刚刚躺下,有人敲门。是任世雄。张维放他进来。任世雄一进门就问张维:
“我说,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你不是刚写完没几天吗,还可以把它再写一遍。”
“我已经说过了,难道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张维吼道。
任世雄走了。张维躺了下来。从易敏之墓前回来,把任世雄的事打发了以后,张维突然觉得很累很累。他睡着了。
自从张维告诉穆洁去看过吴亚子后,穆洁总觉得张维存有异心。她还听到很多关于张维的传闻,她对离婚一事暂时放下了。张维也因为各种原因无力顾及这件事,再也没提过。
这一天,张维拿着易敏之的书稿来找林霞,对林霞说:
“这是易老师最珍贵的东西,你把它保存好!”
林霞仍然惊魂未定,对张维说:
“你拿着吧,他既然给了你,就成了你的。实际上,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你应该明白,你拿着吧。你不是说它对你很重要吗?”
“可是,可是……我觉得这对他来说可能不重要,对后人认识他却非常重要。”张维总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由林霞来保管,“如果以后有哪家出版家愿意出版,也可以让后人全面地了解他啊。”
“他生前就能出版,但他不愿意出版,肯定有他的道理。他曾经给我说过,人世间最无法消除的战争就是人的思想之间的战争,是思想让人对立,让人仇恨,圣人自以为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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