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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秘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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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编辑先生说道:“上谕已经下来,禁烟大臣已经派肃亲王善耆,副大臣陆宗舆。”
黄祺说道:“我闻得陆宗舆有病,不能到行哪。”
编辑先生以为总办听来消息,一定是确实,便在上谕后段编了一条新闻,说副大人陆宗舆现抱采薪之忧,一时不能到任。政府另行物色相当人继任云云,将稿发了出去。次日就登载出来了。那陆宗舆见了上谕派他为禁烟副大臣自然是一团高兴。早晨上朝谢恩回来,见北京新闻在上谕后面登了他有病新闻,便十分不快。他想这新闻,不知是谁与他过不去,这事非自己去交涉不可。便命备马车到报馆,由东到西,不消一刻,到了报馆门口,刚将马车停住。只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说道:“车上不是陆大人吗?总办在宅里等候已久,请大人到宅就是。”
便领着马车到间壁一条胡同内大门停住。那人便请陆大人下车,引了进去,到了客厅,那部办黄祺,早已衣冠齐整地候在那里。陆宗舆见是一员观察不免也要客气起来。彼此寒暄一番。便问这条新闻的出处。那黄祺便将新闻底稿拿了出来陆宗舆一见稿子,便吓得闭口无言,原来这底稿所载的是说该大臣抱有瘾疾,十分深重。为朝廷所知,大有朝不保夕之势。下面尚有许多记载,于他个人有关,俱用红笔勾去了。并且这稿子是军机处起稿用的纸。陆宗舆此时额头上只是流汗。倒是黄祺若无其事地说道:“大人不必担忧,好在这事尚未揭晓,卑职明天由报馆更正就是了。”
陆宗舆是善于应酬的人,被他一提,便打恭作揖地向黄祺说道:“贵报不攻击私人,鄙人是早已知道,不过这事关碍鄙人前程很大,还请帮忙才是。”
便在靴统内抽出一张账房银票,押在茶杯底下,便告辞出去。次日便备一份礼,送与庆亲王,名曰炭敬,据云是五万银子。黄祺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便在报上登了传闻不实的新闻,才算了案。正是:疑心生暗鬼设计敌官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霸气书库
第一百二十一回 实弹击仇杀身成仁 满斛饮恨借酒消愁
再说光绪皇帝,自回銮之后,仍软禁在瀛台。太后不许他再行亲政。皇帝的身边,只有瑾妃一人伺候。光绪帝每于花晨月夕,就景伤心。又因瑾妃在旁,便想起珍妃的惨死,不免时常欷嘘流涕。瑾妃见皇帝哭了,也掩面悲啼,他二人时时楚囚对泣,竟无一人去排解过了些时,已交冬令,北风凛冽,雪花乱飘,平地积雪,海子里冰,已结得非常之厚皇帝见了,不觉大发奇想,要从冰上走过去,到对面游玩一番。瑾妃忙对皇帝说道:“那冰尚未结实,皇帝不可冒险。”
光绪皇帝一定不肯听,决意要踏冰渡过去。于是叫一个小太监扶持着,一步一步地,从冰上走过去,游玩了一回,仍从冰上回来,瑾妃倒也非常的欢喜次日皇帝又要踏冰,仍叫小太监扶着。皇帝又从冰上走过去。那近岸的冰块,果然结得很厚。但走了正中,水渐渐地深了,只见有水,不见有冰。光绪皇帝心中疑惑,便不敢前走谁知那小太监一脚已陷到水里去了。光绪帝顾不得那小太监,忙掉转头来,跑回瀛台而去。后来想了半天,才知道大约是昨天踏冰,到对岸去游玩,又被太后那里有小太监看见,奏知太后,太后派人到海子里,把正中的冰块打碎了。因此光绪皇帝的交通,仍是与从前一般的继绝。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之间,又是几年的岁月。这几年之中,倒也苟且偷安,并无变故。那一年朝中的大臣,又纷纷地更动一番。把两湖总督张之洞,调署军机大臣。袁世凯调任直隶总督,总理大臣是庆亲王奕匡。协办大学士徐桐。又下谕旨禁止缠足,实行满汉通婚。太后这年,很做了些事。到了五月中旬,安徽抚台恩铭,忽然被刺。那刺客便是安徽候道徐锡麟,他本是日本留学士,年纪不到三十岁,胸中颇有大志,素负革命思想。在海外结识了许多同志,打算回国革命。他便想以做官为途径,便有他的同学,名秋瑾的替他拿钱捐官。那秋瑾是一个女士,也是革命巨子。徐锡麟捐了一个候补道,分发到安徽,投在恩铭的门下。恩铭很赏识他,大有录用之意,就委他为练兵委员。徐锡麟居然有了兵权,就约定同志们起义。这时恩铭又委徐锡麟为巡警学堂总办。不但有权,而且有势。徐锡麟便约天津的同志,赶快到安徽来,以便乘机举事。谁知天津的同志,因事机不密,被官厅捕去,徐锡麟恐大事败露,反为不美,不如先下手为强。就乘恩铭巡警学堂行毕业礼之际,出其不意,拔出手枪将恩铭击死,徐锡麟欲逃不得,亦被擒住。他便慷慨而谈,直供不讳。后奉旨凌迟处死,剖腹取心,祭奠那已死的恩铭。秋瑾在浙办学堂,亦被绍兴府知府捉住。那知府还是秋瑾的义父,反竟不惜杀了秋瑾以博功名。革命党因徐锡麟、秋瑾二人失败之后,更为奋进。这年秋天,安徽又有熊成基兵变之事。太后见革命党这般的利害,就想设法补救大局。乃向日本政府交涉,驱逐孙文、黄兴胡汉民等出日本国境。张之洞等奏请立悉,以顺民心。太后也颇为赞成,便派载泽等赴海外各国,调查宪政。载泽等领旨,便乘专车出京,却在正阳门外东车站上,又被吴越抛了一个炸弹。出洋的五大臣中,倒伤了两个,只得改日再行料理出洋。这一个炸弹,却想起办工巡局来了。巡官曰警巡,巡警曰巡捕。政部大臣为肃亲王善耆,力主仿照西制,改为巡警。派侍郎毓朗赴日本考察警政。毓郎留日三月专研日文,归来载书万卷。皆与警政有关之典籍。聘日人川岛,为巡警学堂监督,将所有巡捕,一律改编巡警。一切公文法令,由毓郎手订。善耆每于严冬,亲乘马车,赴各巡警驻在地检查,身着白羊皮袍,人几不知其为天皇贵胄。毓朗佐之,规模大具。清锐等反对甚烈,毓朗遇事以去就争。善耆复左袒之,故得培其基础。善耆毓朗在当时,亲贵之顽梗辈,皆自为二毛子。其时奕匡秉了大权,他的羽翼有铁良、良弼、善耆、载洵等,都握着重权。奕匡为人只知道银子是好的,别的政事,他并不十分明白。太后又因拳匪之乱,他所私蓄的金洋钱有一千五百多万。八国联军入京,太后仓皇出走,那些金洋钱,都被宫内的太监偷完了。太后回宫一查,见分文也不剩,很觉难受,所以常想恢复。奕匡便迎合老佛爷的意旨,乘机聚敛。后来更巧立许多名目,如江苏北海道缺,是最肥美的,每年须贡银十万两,叫做太后花粉费。各省督抚至藩臬,到任先缴五万元,名为太后衣料金,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这样一来,太后从前的损失不过一千五百万元。到了此时,不便完全补足,而且还增加了二千多万。那时宫内最得势的太监,如李莲英等,俱已老了。又有一个新得势的太监,名叫小德张,前回书中,已略叙过。那小德张到底是一个小人,他受了太后的宠用,便无所不为,每日在宫中赌博。这赌风一开,宫廷之中,竟全赌起来了。太后本来爱赌,见小德张赌得高兴,也就加入战团,俨然做了领袖。有一天,小德张摆庄,摇起摊来。太后与许多福晋格格们,在一边下注。太后正闭着眼,细细揣度骰路。小德张故意的高声喊道:“开啦!开啦!”
太后怒目说道:“小德张,是谁教你喊这种下流的腔调呀?”
小德张忙叩头奏:“奴才本不懂得,是去年有一个山西候补道徐子明,他教奴才这样喊的,他说倘然押注的揣度骰路,就有输无赢了。所以要这样的喊,把押注的人弄得心慌了,自然便抢着押,没有工夫再问骰路了。”
太后闻奏,笑了一阵,便不说别的话了。但是这个消息,传到山西,那徐子明自称为奉旨赌博,在山西公然设赌局。被山西知府陶景和将他捉去,他打了一个电报到京,给小德张。小德张接到徐子明的电报,便打一个电报给山西巡抚,竟将徐子明放了。你道这不是一场笑话吗?按下太后这边,暂不多叙回头来,又说光绪帝。光绪帝这时心中十分烦闷,便以酒消遣。皇帝原想借酒消愁,谁知愈饮得多,愁闷愈甚。他每逢饮酒之际,必要叙述他以前的事实,满口呼冤。瑾妃常劝他不必多言,须防隔墙有耳,皇帝仍是不听。这一日,皇后从太后那边过来,到瀛台之中,来看皇帝。皇帝正在饮酒,一见皇后,想起从前的事,不由心中不快,就叫皇后坐下。皇后只得默默地坐了一会。皇帝却指东划西的,问了许多的事。皇后都不能答。皇帝更找不出什么事来,就叫瑾妃倒了一杯酒,给皇后喝,皇后不便推辞,就勉强喝了。皇帝又命再斟一杯,皇后本是不会饮酒的,便推托不饮。皇帝便作色道:“你的酒量很好,怎么不喝呢?那年的太后万寿筵上,你不是饮过百来盅吗?”
皇后见皇帝怒容满面的,知道皇帝有心找麻烦,便笑着说道:“那年的寿酒,也是宫眷们代饮的呀。”
皇帝冷笑道:“朕亲见你饮的,你还赖吗?”
说着便逼皇后饮下。岂知皇后先饮过一杯,早已头昏眼花,身不由主,便顺手将杯一推,那杯子跌在地下,把一只碧玉杯跌得粉碎。光绪帝大怒道:“你不喝酒也罢,为什么把酒杯也打碎,你可知道,这只碧玉杯,是高宗纯皇帝的遗物吗?”
皇后见势不佳,突然站了起来,就向外走。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 光绪帝饮恨宾天 慈禧后戒烟宴驾
话说光绪帝见皇后突然就走,怕他去告诉太后,忙上前拉她。谁知皇后一不留神,那脚被门槛一绊,跌倒在地,头上跌下一根白玉簪子。瑾妃眼快,忙要伸手去接,那知已来不及,啪的一声,跌为三段。皇帝看她真是去见太后,便冷笑道:“你去,你去。”
皇后也不回答,竟自走了。次日,太后果然传皇帝过去,训斥了一番。皇帝心中,更为难受。回到瀛台,更借酒浇愁。整天的喝,渐渐身体疲弱,大不如前。这一日皇帝正与瑾妃同桌吃饭之际,太后忽派小太监来,将瑾妃传去。皇帝等了半日,才见瑾妃回来,只见她头发蓬松,泪痕满面。皇帝问她为什么事这般狼狈。瑾妃哭道:“太后将奴才传去,不知为了何事,训斥了一番,还要打我,奴才再三哭求,才免了打啊!”
皇帝听了瑾妃之言,只微微地将头点了几点。这时忍不住咳起来,“哇”
的一口鲜红,直喷在胸前,溅了一大块。瑾妃大惊,忙将皇帝扶到床上,赶派太监去奏知西太后。太后闻奏,急来到瀛台,走进皇帝的寝室。只见皇帝面如白纸,喘咳不息。太后忙上前安慰着道:“好儿子,你要自己保重才好呢!我是风前之烛,能有几时活着,将来的责任都在你的身上呢!”
皇帝听了太后之言,眼中流泪,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后忙传御医来替皇帝诊治。御医来到,跪请两宫安毕,就向皇帝请脉,诊了半晌,然后下去开方。开好了呈上来,太后见那脉案上所说的,无非是积弱之症,但无大碍,宜以清补之剂,以资调养。太皇说:“太医的话很对,快些煎服。”
太后又坐了一刻,见皇帝仍是默默无言,便退回宫去,皇帝服了御医的药,过了四五天竟自好了,只是身体总未复原吐血之症,亦时发时愈。到了这年冬天,光绪帝已骨瘦如柴,神形俱失。太后也时常对人说起,总说皇帝的病,只怕不得好了。第二年春初,革命党黄兴、胡汉民领着法国军官与安南同志二百余人袭取镇南关,连占三要塞,收集降卒。合了大山之浅,会攻龙州。占据三炮台。与广西提督龙济光,陆荣延等数千之众,连战七昼夜复以众寡悬殊败退安南,经过谅山地方,侦探得报云贵总督岭春煊便与法国政府交涉,逐出安南。黄兴领着二百余人出安南,横行于钦廉上思一劳。转战数月,所向无敌,清兵闻而生畏,威名大著。后以弹尽援绝而退。西太后得了这种消息,虽然见清兵获胜,与大局无关,但因革命党屡次兴兵,颇为可虑。又因朝中老臣,相继凋谢,种种政事,都要自己操心。此时太后年纪已高,更嫌劳累便不似从前般的康健了。皇帝这时,更为疲弱,又因国事如此,心里愈觉愁闷,那病也越难好了。延至夏天,皇帝的精神,倒好了点。那一天晚上,皇帝在瀛台乘凉,忽然感受风寒,头昏目眩,倒在躺椅上,气喘不止,渐渐地急促起来。瑾妃一面替他按摩,一面令小太监飞奏太后。太后闻奏,已同太医来了。诊断已毕,太医便奏道:“皇帝的病,因元气已伤,动了肝风,所以气喘不止,倘然这般的不止,还须防昏厥。”
一时七八个太医,都一样的说法。太后听了太医之言,也不觉着急,于是命瑾妃小心侍候。自己匆匆回到养心殿,立刻召见军机大臣连夜进宫,奕匡徐桐袁世凯张之洞等一班军机大臣忙进宫去,见了太后,行礼已毕。太后就将皇帝病体沉重的话,对众臣宣布一遍。又说道万一皇帝有个山高水低,这大统应该谁承继呢。庆亲王奕匡奏道,前立之溥隽,现已废为庶人,当然不能再继了,但仍以溥字一辈为宜。太后点头道:“我也曾思过了,溥字辈中,除亲王之子溥仪外,余皆不甚合宜。不知尔等意思如何。”
奕匡磕头奏道:“那是国家大事,自然是老佛爷宸衷独断,何必询及臣下。”
徐桐道:“庆亲王之言甚是。太后道“说虽如此,但大权究归如皇上,我不过训政而已。今我决然下命,将来不怕他们另起波折吗?”
奕匡忙奏道:“那可不必过虑,到了临时,再行解决不迟。”
太后正与众计议,忽听太监奏道,主子已昏晕过去了。太后大惊,忙同奕匡等来到瀛台。只见光绪皇帝面如白纸,两眼直视。瑾妃含着一泡眼泪,呜呜咽咽地哭唤着。皇后也闻信赶来,见皇帝这样,也不免流下眼泪。太后忙叫众不必惊慌,皇帝是气厥过去,等一刻自然会醒过来的。又忙叫传太医。一会儿太医来了,进内请脉,奏道:“圣体大亏,故而昏厥,幸而尚无大碍,是不要紧的。”
太医立刻配过药来。瑾妃亲自动手,煎好了药,慢慢给皇帝服下。又过了一刻,皇帝神色,又复了原状,太后皇后及奕匡等这才退出。皇帝自众人走了,才回过身来,瞧着瑾妃眼中流泪说道:“我的病是不能好的了。”
瑾妃忙伏在枕边,轻轻地说道:“皇帝保重贵体要紧,不可伤悲。有什么话,请明天再说罢了。”
皇帝微微摇头,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来,握住瑾妃的玉腕,喘着说道:“我是快死的人了,今天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想同你说,今天若不再说,明天就不能说了。”
瑾妃听了皇帝这几句话,真同万箭穿心一般,眼中的热泪,已同珠子一样的滚下来。皇帝挥着手,表示叫她不要哭,又喘着说道:“以我现在所处的情况,真是生不如死,死了倒落个清净,不过我入承大统,已三十多年了,我拊心自问,不是不能做事,就说戊戌年那件事吧,是我错?是谁错呢?结果把我弄成这样岂不叫我愁闷,我的病就由此而起。假使当初,照我的计划去做,议和的事,又怎能有吗?后来额娘从西安回来,虽然想悔过,可惜已晚了。总而之,我死之后,不上几年,你瞧着吧!咱们祖宗的基业,不久就是别人的哪!”
说着又大喘着不止。瑾妃忍泪劝道:“皇上少说话吧。”
光绪皇帝止住了喘咳,大声说道:“我今天不说,还等到何时说呢?哎!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了。我死之后,大阿哥乃蠢孩子,固然是不能立。载洵少不更事,更不能付以大政。那摄政的人,还不是载澧,他是我同胞手足,他的性情懦弱,我是深知道的,将来弄得不好说不定祖宗的基业,还要送在他手里呢!以我的意思,溥字辈全是小孩子,又不必立,立了也同木偶一样,有什么用不如在同辈中立一个有学问的,有见识的,还强得多呢?我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听不听都随他们。”
说着又喘着不歇,气越发急了。瑾妃一瞧不好,忙低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光绪帝微微地说道:“我要喝茶。”
瑾妃赶紧倒上一杯茶来,送在光绪帝的唇边。光绪帝喝完了叫瑾妃将那白玉杯放在枕边,又叫拿管笔来。瑾妃不知是何意,忙拿了一支笔来。光绪帝接过笔,又叫瑾妃将杯底朝上,用手拿着。光绪帝挣扎了起来,用笔在杯底上写了一个袁字。对瑾妃说道:“这杯子我死之后,可给亲王看,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了。说罢便倒在床上一言不发,微哼了一声。瑾妃又道:“皇上有不幸,叫奴才如何是好啊!”
光绪帝瞧了瑾妃一眼,然后劝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死之后,他们还未必如何呢!”
瑾妃再要说话时,光绪帝已神志模糊面色灰白,不能说话了。瑾妃见形色不好,寸步不敢离开,直到天将微明,光绪帝拿手指心,两眼紧闭,便要龙驭上宾了。瑾妃忙叫太监去奏知太后。谁知太后自那日回宫之后,忽然染病,不能过来,只命皇后速去。皇后来时,光绪帝已驾崩一刻了。太后闻耗忙召军机大臣等入宫。这时庆亲王奕匡正谒东陵去了。徐桐世续忙着进宫。只见西太后用碧帕包头,斜倚在床上,对徐桐等哭道:“皇上已升遐了,我也病得很利害,你们快传载澧叫他抱着儿子进宫罢了,快去,快去!”
徐桐等遵旨退出。忙赶到王府,王已得着皇帝升遐的噩耗,正忙着要进宫。徐桐等将太后懿旨,说了一遍。王便进内室,将他儿子溥仪,用黄锦披好,同着徐桐等上轿入宫。这时庆亲王也赶回进宫,一班大臣亦集太后榻前。太后命先草遗诏,即命众大臣扶溥仪即位。太后吩咐已毕,喘咳不止。众王大臣领旨之后,也顾不得太后病重,便一面遗诏,一面扶溥仪登极。溥仪登了大宝之后,光绪皇帝的遗诏也下来了,命亲王载澧,暂照开国睿亲王辅政例,为监国摄政王,一切大事,均由摄政王拟定后,再呈御览施行。诸事已毕。大臣等正忙着光绪帝的丧事,在这个时候,忽听太监飞报出来,说老佛爷已奄奄一息了,速命众大臣进宫,听候遗旨。众王公大臣忙进宫去,只见宫中立时现出纷乱之象,众王公大臣到太后榻前跪下,见西太后紧闭两目,不发一言。众人静默了一会,见太后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溥仪正位了吗?”
奕匡奏道,已正位布告天下了。太后不语。又等一会,才慢慢地说道:“以后的政事,摄政王须秉意旨而行,不可独断贻将来之患。”
亲王听了,忙叩首遵命,太后尚待要说几句,忽然痰涌上来,舌根麻木,一句也说不出来。过了一刻,忽见太后从床上直跳起来,两腿一蹬,双目一闭。这一位多才多艺,专国专权的老太后,就驾返瑶池去了。太后死后,听宫中的说,太后的尸体,浑身青紫。因此外间谣言甚多,有说是服毒的有说是出疹子的,都未必可信。又据一位老太监,对人言道,太后从前本是爱吸鸦片的人咸丰帝亦爱吸烟,故此两人的烟瘾,都是很大的。自西安回京以后,太后的烟瘾,尚未戒去。直到临死前十天,太后决定再下禁烟令。自己先戒,以为臣民之表率。谁知烟瘾已深一旦戒除,本来很不容易,何况是高年的人,更加危险。光绪皇帝病重之时,就是太后立志戒烟之际。因太后到光绪皇帝宫中看病,又受了风寒,就得一病,名曰烟后痢。大约这个就是太后崩驾的原因。不过我们局外,并未在场目睹,尚不能据为定论呢。太后驾崩,离皇帝升遐,相去只有三日。溥仪即位,改年号为宣统元年,尊光绪后为隆裕皇太后,那摄政王载澧果然将袁世凯开去军机大臣,命其原品休致。光绪帝或可瞑目于泉下了。正是:一息尚存心未了千秋遗恨阿芙蓉要知那拉后宴驾,宣统改元,宫中如何情形,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三回 两祧皇宗溥仪正位 一雪帝恨袁氏出京
话说西太后光绪帝两宫宾天之后,宣统皇帝兼祧穆宗毅皇帝,正位登基,典礼拟定,那位宣统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在宫内娇养已惯。如今要将其举在宝座,受群臣朝贺,实在是一件难事。是日由监国摄政王打个偏座,用手扶着宣统,坐在宝座上面,受下面军机大臣三跪九叩礼。军机领班系庆亲王奕匡,那宣统皇帝由近侍太监抱进殿内时,便呜呜地哭得死气白赖,拧着身躯,非叫太监抱将出去不可。但是各大臣,都站在下边,排立着鹄候行礼,万不能再将新皇帝抱走,免了朝贺。只得由几名内侍,硬把个宣统皇帝举上了宝座监国摄政王便用手扶住了。知会大家赶快行礼,一面哄着他道:“别哭别哭,一会儿就完了。”
是以下面军机大臣,忙着行那三跪九叩首大礼,礼毕。遂将遗诏宣示中外。诏曰:予以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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