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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欢女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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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过,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用我的二手笔记本写东西。我准备让自己成为一个自由作家。但是,我写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伟大的意义,在别人看来大多就像无知的小孩子拉出来的大便,除了喂喂野狗之外,毫无意义。我的写作也毫无目的,这一点就像做爱一样,做完了爽过了,就过去了,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再做,虽然事实上有些文字偶尔还可以赚一点钱来用,如果人家认为这些文字中还存在一些伟大意义的话。
我写好的东西一般都会先打印出来,然后交给王小花去处理。她会首先认真地审读我的小说,逐个字逐个字地进行推敲。我知道她是看我的小说有没有涉及什么敏感问题。按她的说法是作品出来后什么问题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涉及某些敏感问题,就像一个人一样,什么病都可以得,就是不能得艾滋病,因为虽然那病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感染了的话却治不好,会要了人的命。
如果她认为我的小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就会按小说所描写题材的不同,分别给不同的出版物投稿。当然我的小说基本上没人要,这一点有点像早年的王小波。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王小花对我的文字倒崇拜得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也很崇拜王小波。她偶然读到了王小波的小说。王二的光辉形象,当然特别是他特立独行的阳物,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我的文字有一点点像他妈的王小波的文字,这是她的原话,所以她说好。王小波同志是我死去的偶像,出于这样的原因她夸我的文字好,我还是觉得有点难于接受,但是后来就默默地接受了,连带地也接受了她洁白无暇的身体。
我的朋友王小花还是很漂亮的,这一点我必须实事求是地告诉大家。这一点没有任何歪曲事实的必要。如果你某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个长头发,身穿黑衣服,或者一身白色长裙,瓜子脸,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她大半就是我的朋友王小花了。我第一次和王小花躺在我屋子里有点肮脏的床单上打滚做爱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还是个处女。那时候我一边和她在床单上欢快地打着滚儿,一边心里面胡思乱想。当时我心里就想,要是早知道她是处女,我就不会干她了。
“什么人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干处女。”这是以前我的朋友陈太南告诉我的,前面说过他是一个画家。因为我当时还没有做好要和别人一起过日子的打算。我担心和她做了那事之后她会趁机赖上我,如果这样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的担心显然不是毫无道理的,果然过了不久,在某一天夜晚来临之前王小花就把她自己的铺盖一古脑地搬到我房子里来了。我的王小花就这样同居了。
我和王小花本就干柴热火,现在孤男寡女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我们两个呆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现经常无事可做,时间多得要命。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做爱。
我一般会说,亲爱的,我们现在无事可做,我们就做爱吧。
在王小花给我布置创作任务的几个星期里,我毫无动静。老实说我不知道写什么好。我们可以写些什么呢?现在这个社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想一想什么都可以写,又什么都写不了。无聊的时候除了上上网,做做爱,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我呆在房子里,脑子里像是塞满了上了年纪的老母鸡身上的毛毛,整天乱糟糟的。无聊之余我只是每天把我的那个二手的手提电脑打开来,接上电源和电话线,然后上上网,玩玩游戏和聊天什么的。王小花上班回来看见我整天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先是高兴,后来就感到纳闷,因为我并没有东西打出来交给她审阅,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有一傍晚她就开始对我进行审问。我就实话告诉了她。
我满脸无辜地说:“我不知写什么好!”
她看见我的样子,先是恼怒起来,脸涨红得像小姑娘一样,看她恼怒的样子,好像立马就要抽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似的。在她决定抽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前,我识趣地把自己的脸蛋凑上去,但是她的手并没有响应我的号召。我愕然看着她的手,静静地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是一双多么漂亮的手呀,白晰细腻,玲珑剔透,真像是一件完美无暇的艺术品。这是一双多么美丽的手呀,我等待着那一声耳光响亮,但是她就是不拍过来,凭空让我无趣了好一会。我歪着脖子静静地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她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来。
她说:“刘二,你他妈的真不是人。”
说完这话之后,她就哭泣起来。她哭泣起来了。我想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呀,动不动就哭,有什么鸡巴好哭的呢?我是不是人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有些社会学家就认为人和动物的差别正在逐渐消失,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况且现在禽畜不如的人都多着呢,我怕什么呢?
但是她哭泣起来了。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蜜蜂在我眼前一起呐喊起来了一样。这是多么壮观的呐喊呀。这种呐喊让我感到极其难堪,没来由地受到压迫,我有点受不了啦。看到王小花难过的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我想我他妈的真不是人。我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挣钱,光吃饭拉屎,这算什么事呢?她还希望我能写出一些伟大的作品出来赚钱呢。
我红着眼睛伤感地说:“王小花,拜托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过几天我还你钱。我花了你多少钱,你告诉我一个准确的数字,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她哭着说:“我不要钱。我不要他妈的钱!”
她不要钱,她说她不要他妈的钱,那么她要什么呢?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她,像小时候曾经抱着母亲给我的布娃娃一样。女人成熟得很快,当然更多的时候这是指她们的身体,在心理上她们一辈子也许都还是个孩子,幼稚得很呀。王小花有时候就像是我的孩子,她偶尔会撒撒娇什么的,这是发育不良的某种标志之一。我想我得思考一下问题了。我把我的电脑关上,屏幕上闪了几闪,蓝天白云一闪而过,转眼一片黑暗,和窗户外面的夜色遥相呼应。
我说:“我们试着开始来叙述一个故事吧。”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就停止了哭泣。她问:“你准备写一个故事了?”
我说:“是的,但是我不知道写什么好。”
然后她就问我知不知道一个有关淹城公主的故事。这淹城公主的故事我早就听别人说过的,我当然知道,不但我知道,这个城市里的人大半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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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这个故事,那是一个悲剧,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自己国家的敌人,注定是一个悲剧。”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伟大城市的南郊,有一座巨大的废墟,据说那就是春秋时期的城市遗址。人们都把这座废弃的城池称为淹城。“淹”据说是一个国家的名字,二千多年前据说就在这一带建立了自己的都城。
如果那真是春秋时期的城市,那么距现在就将近三千年了。三千年是一段极其悠长的岁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就像废墟里绽放出的那些绚丽的花朵一样,生长,灿烂,然后幻灭。当然三千年的风雨,会带走所有发生过的故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和王小花谈恋爱那阵,就曾经去过那座巨大的废墟几次。那里有茂密的树林,深不可测的碧绿的湖泊,还有历经风雨风化严重的已经长满了茂盛树木的古城墙。废墟里道路曲折不堪,宛如迷宫一般。阳光强烈,荒芜的杂草丛里开满绚丽的花朵,美丽得就像梦幻一样。实事求是地说,这真是一处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呀。茂密的树林,碧绿的湖泊和城墙交相辉映,多么像是一座天然的大花园呀。这里也是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每次进入这座巨大的废墟之后,我的心就止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好像要夺腔而出的样子。我怀疑在这茂密的树林之下,在深层的地层之下,肯定埋藏着某种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和王小花第一次去的时候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废墟里面树木长得郁郁葱葱的,一些藤本植物也长得很是茂盛,特别是那些迅猛生长着的狗棘黎和扁豆藤,它们旁若无人地生长着,枝枝叶叶相互纠缠在一起,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开出许多绚丽的花朵,在风中依依飘摇。阳光依然强烈无比,就从头顶上直照下来。蝉的鸣叫也很是喧嚣,只是老大的林子里见不到半个人影。我们在里面转了好一会,感到无事可做,就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里脱光衣服,躺在青石板上偷偷地做过一次爱。那天的阳光极其强烈,透过树木的枝叶照过来,落在我们赤条条的雪白雪白的身体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青铜的光泽。
是的,这是一种青铜的光泽。这是一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充满着阳光和火的光泽。
王小花说:“刘二,你就写写那座废墟吧,里面肯定有故事,现在考古人员正在那里挖掘呢。”
我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就开始虚构一个公主的故事吧。”
我当然知道现在有很多考古人员,经常开着车子来到这里,他们手里拿着或者背着许多仪器,在这座春秋时期的废墟上跑来跑去。他们整天在这座巨大的废墟上游荡,这里挖一个坑,那里挖一个坑,试图想发现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他们不会发现更多有趣的,或者有意义的东西,在数量不等的瓶瓶罐罐以及或精细或粗糙的青铜制品之外。
王小花要我写一个公主的故事,我就答应了她写一个公主的故事。我想我得好好干活了。再不干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们平躺在床上,就这样过了好一会,我们都没说什么话。王小花躺在我身边,刚才哭过了之后她的脸蛋鲜红鲜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萍果一样,透着某种温润的质感,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我用手轻轻抱着她,手禁不住从她的腰部滑过去摸她的乳房。
王小花瞪了我一眼,说:“刘二,你要干什么呢?”
我笑笑说:“现在,我们也开始挖掘吧。”说过之后,我就轻轻地把王小花按倒在床上。
王小花说:“刘二,你要做什么呢?”
我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做爱!”
王小花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捏了一下,说:“你他妈的真坏!”
我们以极快地速度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干净利落地抱在一起,在夜晚来临之前我们开始做爱。
又是一个星期天,王小花休息在家里。我早已经失业了,也整天呆在家里。我们感到无所事事,为了打发时间我们就跑到城里的电影院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不是一般的电影,是王家卫折腾出来的成年男女都很喜欢看的《花样年华》。这电影是王小花要看的,她听别人说拍得很不错,所以她也要看。只是我对那种片子没有多少兴趣。我对所有中国制造的电影几乎都没什么兴趣。中国的电影要么一本正经不懂得夸张的艺术,要么太夸张,很虚伪,喜欢走极致,我都不喜欢。所以王小花说要去看电影,我兴致就一直不高。我跟在她后面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就像一条无精打采的狗。
我想,如果我可以进行选择的话,我宁愿把买电影票的钱拿去吃洋鬼子用咱土产鸡烧出来的麦当鸡。王小花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朝我喊,说是陪女朋友看一场电影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要砍我的头,叫我拿出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雄气概来,还说看完电影,如果我表现够好的话,为了补偿我受到的精神损失,她可以陪我去吃一顿麦当鸡。
我喜欢伟大的麦当鸡。看在麦当鸡的面子上,我就不情不愿地跟着王小花走进了电影院。
我们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们跟着三三两两的人流走出来,王小花一脸陶醉的脸色,说不错不错,果然真不错呢。看她的样子恨不得自己也立马穿上露出白花花大腿的旗袍回到二三十年代的大上海去风骚一下。王小花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说没感觉,但是我肚子饿了,得立马补充营养,否则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就给饿断了。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就骂我是没心没肺的东西,人看起来长了个人样,却整个一个猪的品味,一点都不解风情。但是骂归骂,从电影院出来之后,她就很大方的掏钱让我到麦当劳去吃了一顿麦当鸡,很快地实现了她刚才许下的诺言。
我们吃完麦当鸡从快餐厅出来,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了。空气中湿气很大,很潮湿,好像伸手往空气中一拧就可以拧出水来似的。看样子漆黑无比的天空就要下雨子。这时候城里五彩缤纷的灯光亮起来了,照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照在我们的脸孔上,呈现出一种绮丽的色彩。这是一个江南的城市,到了晚上人群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站在大街上往任何一个方向看过去,都可以看到满大街男人女人的人头,繁华热闹的场面几乎再现了从前江南城市的模样。
我们走在五光十色的街头上,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想像了故事中的某些情节。
我说:“我要虚构一个故事了。”
王小花脑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有听清我说什么,她就朝着我喊:“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二千多年前的城市。”
王小花说:“你搞什么鬼呀?”
我说:“我才不搞什么鬼呢!”
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向百货商店里走去。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商店里许多花花绿绿的衣服都上市了,一些过季的商品则正在打折,价钱很便宜。在服务员热情的鼓动下,王小花把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件件拿起来在身体上比划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知道试了多少衣服,我的朋友王小花好不容易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拎在手上,拉着我的手心满意足地从商店里走出来。
我们从商店里走出来,发现天更黑了。天空漆黑不堪,就像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一样。时不时有几滴雨点从天空中掉下来,打在地上,打在我们身上,看样子雨就要下起来了。我们担心要下大雨,就快步往公交车站台赶去。站台上站了一些人,有人在打情骂俏什么的,黑暗里几个年轻男女的面孔若隐若现。我们站在站台上等了几分钟车就过来了,我们上了车乘着公交车往我们的出租屋里赶。公交车上人不多,车子里只坐了稀稀拉拉几个人,这是因为路线有点偏僻的缘故。公交车上没有开灯,可能是司机想省点汔油什么的。这一段时间美国的总统布什先生和伊拉克的萨达姆总统两个人正在打架,都嚷着要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教训。他们这样死命打,看来油价铁定是要上涨了。现在公交公司都自负赢亏了,国家不掏钱给他们发工资了,赚不到钱他们就会没有饭吃。现在挣钱都不容易,省一点是一点呀。
车子里没有开灯所以一片黑暗。看不清车子里究竟坐了几个人,只看见前前后后有几个人头随着车子有规律地摇晃着,在黑暗里若隐若现。更要命的是车子上没有人说话,只有汔车发动机呜呜轰鸣的声音,还有轮胎磨擦水泥路面发出的沙沙沙沙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好像没有什么声音了。大家一律保持沉默,好像有个某人死掉了,我们都是去给他送葬一样。
那么到底谁死掉了呢?我们为何要去为他送葬呢?
上了车之后我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我想到底是谁死掉了呢?到底是谁死掉了呢?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是谁死掉了。想来谁都没死,脑袋还挂在自己脖子上呢,等到有一天手往脖子上一摸,发现脑袋不见了的时候,这人就真死了。
我和王小花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座位都连在一起。我和她紧紧地挨在一起。我甚至是轻轻地抱着她。我紧紧地抱着她。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白,手指细长细长的,但是在黑暗里我并看不见。车子一摇晃我的胳膊就会触到她丰满柔软的奶子,这一点却是真实的。这让我心里面某根神经感到痒痒的,有点很不安份起来。后来借着黑暗的掩护,我就把手偷偷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试图摸她的奶子。王小花先是不愿意,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甚至还用脚踩了一下我的鞋子。我对她的表示无动于衷,仍然固执地把手伸过去,向她的奶子的方向伸过去。她没有办法后来就让我摸着她的奶子,直到车子到了终点站。听到司机说到了,我就把手从她的奶子上取了下来。
我们从公交车上跑下来的时候,发现雨又下起来了。这时候的雨,仍然是小雨,只是一时半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情趣之外让人感到有点讨厌。我们从车上下来,然后喊一声:“跑!”,然后就一起往我们屋子的方向跑。雨点落在我们身上,轻轻柔柔的,好像觉察不到一样,等我们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雨点打湿了。
我们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房东看见我们淋着雨从外面跑进来,就问了我们一声:“嗨,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胡乱回应了一声,就跑上楼去了。
房东是个六十几岁的退休老头,他老婆前几年得癌症死掉了,这是令人难过的事情。他和他老婆感情一直很好的,彼此恩恩爱爱了大半辈子很不容易,老婆死了之后他感到很是悲伤,为了有所寄托,他就在他楼房旁边的几间杂房子里开始了他的养猪生涯。
养猪也是很有趣的事情,这一点至少在我们的房东看来是这样的。这也告诉我们,有趣和无趣其实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标准,也许你认为最是无趣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却隐含着生命中的大乐趣。房东就在他的几间杂房子里养猪。房东的杂房子门前原有几株花枝招展的桃花的,他开始养猪之后,那几株桃花不但丝毫未受影响,反而因为有了猪们排泄物的滋润,到了春天里反而开得更加娇艳了。
桃之夭夭,这是很美的景色。我失业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每天都往我房间里跑,不停地鼓动我和他一起养猪,把他养猪的事业做大。但是不管房东如何在我耳边鼓动,我对他的养猪事业始终没有兴趣。同时我还认为养猪这东西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事业,用不着用一辈子去努力。而且我还怀疑养猪这种职业容易上瘾,容易使人在人生的路途中丧失斗志。我知道只要养了一头猪就会停止不下来,就会接二连三地想养第二头猪第三头猪,对于我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猪,当然也不缺养猪的人。所以我每次都断然拒绝他,只要他提起养猪的事情我就拒绝他,把他打击得差点把我从他的出租屋里赶出去。后来他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当然挨到我要交房租的日子他还是会准时出现,他会理直气壮地向我要房租,当然这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说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屋子里,把被雨淋湿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洗了个澡,就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弹了。这时候外面传来房东的猪们哼哼唧唧的声音,还有远处火车穿越这个城市发出的声音。这两种声音一远一近,就像人们文学创作中经常使用的虚实结合的手法一样,亦真亦幻,把我搞得一时睡不着觉。我们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觉,这个时候王小花想起了叫我写小说的事情来。她就大叫起来。她问我构思得怎么样了。我说不怎么样,但是要写一个小说出来,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我说:“我也可以编一部小说出来。”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就激我说出来。
我知道我要叙述的故事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但是那天我仍然坚持说,我们的故事就从一个男人开始吧。
王小花听了我的话,很有意见。按她的意思是既然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女人的故事,就理应从一个女人写起,我这样写是信口开河,明显地偏离了故事的主题,没有读者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
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读者可以忍受这样的事情!”
于是我又不得不花费了不少时间向她解释,我这样写是有道理的。
我说:“我要说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男人。他是那个时期沉默的大多数之一。所以从他写起,并不没有偏离故事的主题,相反的,倒给故事的发展留下了余地,让读者看起来更为有趣。”
她听了我的解释,就说:“你说清楚点,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我说:“他是一个奴隶。他没有名字。他的名字就是没有名字。”
她听了我的话大叫起来,她说:“刘二,你他妈的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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