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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骂你心里想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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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泰德坚决地肯定自己所说的话。
于培勋注视他片刻。
“我的个性哪里别扭了?”
“全都很别扭!”
“你这是甚么话?”
“实话!”
于培勋又咬牙切齿半晌。
“我是在问你,我是哪种行为让你觉得我别扭了?”
泰德慢吞吞地端起香喷喷的奶茶喝了一口,放下。“譬如你现在就很别扭。”
双眉高挑,“我现在又哪里不对了?”于培勋忿声责问。
泰德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听不懂,所以我只简单的告诉你,女人最讨厌的是小气的男人,懂吗?”
“废话,我当然懂。”
“很好。”孺子可教也。
“可是我一点都不小气……”
“耶?”
“……所以我不用担心了。”说完,于培勋的脸又跑到报纸后头去了。
泰德呆住了。这小子到底是真懂还是装懂啊?
“培迪。”试试看好了。
“嗯?”
“我刚刚说的合约……”
“没空。”
他根本不懂嘛!
“那我把合约有关资料拿回来给你……”
“不要!”
“可是只要花你一点点时间……”
“我只管得里昂和玛娜那两件合约,其他一概不管,就算公司要倒了也不关我的事!”
喂喂喂,这小子怎么越说越小气了?
***
于培勋难得一副盛装——又是借来的,桑念竹也穿上了母亲遗留下来,仅有的两件简单但高雅的晚礼服之一,她看起来是如此柔婉妩媚,羞怯迷人,以至于于培勋一见着她就看傻了眼,而桑念竹则惊讶地盯住那辆崭新的银色法拉利跑车错愕不已,说不出话来,李亚梅更是失声尖叫。
“那是什么?”
“车子啊!”于培勋觉得她问得好奇怪。
“废话,你以为我老花眼啊!”李亚梅白他一眼。“我是说,为什么换车子了?”
于培勋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总经理跟老总说了些什么,老总突然打电话跟我说:男人没有车子不算男人,然后就送了一辆车给我,其实我在台湾也有一辆福特的。”
“就这辆?”
“就这辆。”
“他可真大方啊!”李亚梅喃喃道。对“兼差”都这么大方,正式员工岂不卯死了!
“可是我不喜欢这辆车子。”
“耶?”
“保养费太高了。”于培勋挑剔的批评。
“你可真难伺候啊!”李亚梅再次喃喃道。
“幸好老总说保养费和保险费都由他负责,否则我一定退回去。”
“天哪!你……”李亚梅哭笑不得。“你不只难伺候,简直……简直是……是……”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想不到最贴切的词。
于培勋也没兴趣听。“小竹,歌剧快开场了。”
“哦,好,那我们走吧!”
***
在伦敦,所有的商店都很早打烊,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晚”,所谓“夜间营业”指的是至晚上七点,或者最晚八点就打烊歇息。
所以白天热闹滚滚,晚上六点过后便漆黑一片,这是伦敦最普遍的景象。
但苏活恰好相反,入夜后的苏活仿佛才刚苏醒,在寻求欢乐的人们催动下,逐渐生动活跃起来,苏活的夜总是光灿明亮,永不打烊,成人区的狂野浪荡搭配绅士淑女的光鲜优雅,多采多姿的生活越夜越美丽。
这儿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夜猫子的天堂。
听罢歌剧,于培勋不必再急着送桑念竹去打工,便找了一家装潢高雅又昂贵无比的餐厅进晚餐。
在过去他绝不会这么做,但这晚,他觉得他“应该”这么做,因为云鬓高挽礼服雍容,眼波盈盈浅笑嫣然,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如此优雅迷人的桑念竹并不适合坐在消费低廉的餐厅里。
头一回,他觉得“浪费”是理所当然。
“刚刚那场歌剧的票听说是非卖品,必须经过某些特殊管道才拿得到,你怎么会有呢?”
当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没有其他熟人时,他们都很自然的用中文交谈。
“A来的。”
桑念竹微微一愣,继而噗哧失笑。好离谱的回答!
“你好美!”见她笑靥迷人,于培勋不禁脱口赞叹。
闻言,桑念竹不觉双颊飞红,赶紧垂下眼眸专心吃她的罗勒松子鲜奶烩鲷鱼。
于培勋也微笑着切下一块鱼肉。“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这句话一说,桑念竹立刻忘了她的专心,兴奋地抬眼凝住他。
“你记得吗?半个月前我们去听的那场强暴案?”
“记得啊!怎样?”
“今天报纸上登了,他竟然在审判结束当天晚上便再次犯案,不过这回被警察当场捉到,人证俱全,不容他狡赖,连那位皇家大律师也拒绝为他辩护,今天法官第三次否决了他保释的要求,这次他真的无路可逃了!”
“是吗?”意料中之事。
“是啊!以后再也不会有女人承受他的蹂躏了,一想到这我就开心。”
“你真的很开心?”
桑念竹很用力的点了一下螓首。“非常非常开心!”
于培勋笑了。
“那我也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餐毕,他们开车到河滨大道,并肩漫步于泰晤士步道上,河岸灯火通明的建筑与高挂的照明设备灿烂得让河畔夜空毫无睡意。
在圣凯瑟琳码头,桑念竹突然停下来倚在栏杆上对着河面方向张望,于培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码头边停靠有许多豪华游艇,其中一艘正在举行私人派对,热闹得很。
“你想坐游艇?”
“也不是……呃,只是想尝尝看在海上航行的滋味而已。”
“那明年夏天我带你出海去吹吹风。”
桑念竹愕然回眸。“你有游艇?”
“当然没有。”于培勋失笑。“不过总经理有,我可以向他借。”
桑念竹好奇地微倾螓首。“你会开游艇?”
于培勋颔首。“大学时代开过同学的游艇。”
“大学?”桑念竹思索了下。“你说过你是在英国念书的,可是从来没说过你是念哪一所大学呢!”
“我没说过吗?”于培勋有点讶异。
“没有。伦敦吗?”
“不,牛津。”
水眸猝然大瞠。“牛津?不会吧!你是牛津大学毕业的?”
于培勋再次颔首。“我去年才拿到博士学位,干嘛,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桑念竹怔愣片刻,蓦而失笑。“是亚梅……亚梅说看你的样子就是来混的,所以你一定是萨××大学毕业的,因为那所大学最好混。”
于培勋两眉一耸,似笑非笑。“原来我是混毕业的,嗯?”
“不是、不是,”桑念竹连忙摇头,唇瓣抖呀抖的。“牛津怎么可能混毕业呢?连进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于培勋微笑不语。
“不过念资讯工程的大都会挑美国的大学啊!为什么会跑来英国念呢?”
于培勋嗤之以鼻地哈了一声。“我才没那么蠢,我要是念美国的学校,看着好了,保证老总没事就召唤我到总公司去喝咖啡,我才不干咧!”
桑念竹更是疑惑。“你到底是在威迪生兼什么差呢?”
于培勋静默了会儿,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总公司特案部门特别副理。”
“总公司特案部门特别……”桑念竹跟着喃喃念,念到最后蓦然改为错愕的惊呼。“副理?副理也可以兼差?!”
“我的本行是程式设计嘛!”于培勋辩解似的反驳。“那是我老爸逼我兼的差,还不准我辞掉,要怪去怪我老爸好了!”然后又喃喃埋怨不已。“他要对威迪生忠心耿耿到死也是他家的事,干嘛还要拖我下水嘛!”
桑念竹本来还在发怔,一见他那样小孩子气的发牢骚,不禁又失笑。“要是让亚梅知道了她一定不信,还会说……”她转回去继续观察那艘热闹非凡的游艇。
“那小子那么龟毛怎么可能是牛津出来的,又是威迪生副理,听他乱盖!”
一听到“龟毛”那两个字,于培勋不觉眉峰轻颦,立刻联想到早餐时泰德所说过的话。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小竹。”
“……嗯?”桑念竹又开始心不在焉了,她拚命睁大眼想看清楚游艇上的某个男人是不是那位知名男影星?
“你……会不会觉得我别扭得令人很受不了?”他忐忑地问。
奇怪,看起来有八成是啊!但是……“怎会呢?”那位男影星应该是非常稳重有风度的,怎会那样抱着女人狂吻?
一颗高挂天空的心立刻降落到地面上脚踏实地站稳了。
“那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有哪里令人受不了,你应该会老实告诉我吧?”
天哪!他们在……“不会吧?!”在银幕上的彬彬绅士不可能会抽大麻吧?
于培勋脸色倏变。
不会?
意思就是说,就算她真的觉得他很令人受不了,她也不会老实告诉他?
“为什么?”
怎会这样?“太可怕了!”亏她还很欣赏那位男影星的,没想到他的私生活竟然如此生活靡烂!
于培勋的神情霎时又阴郁三分。
可怕?
她是担心她若是老实说的话,他会生气吗?
“如果我说我不会生气呢?”
咦?和那位男影星纠缠成一团麻花的那个女的……“不可能!”不可能是那位纯情少女明星吧?她只有十三岁呀!
于培勋的表情开始呈现无敌铁金刚的线条——僵硬冷然。
不可能?
是说他不可能不生气?也就是说,如果她坦诚说出他有多令人受不了的程度,他一定会老羞成怒?
原来她觉得他这么令人受不了吗?
“所以你不会告诉我?”
怎么看都是那位少女明星没错,可是……“不会吧?”她才十三岁,她父母都不管她的吗?难道只因为她是明星能赚大钱,就放任她胡作非为吗?
河面上刮着飕飕寒风,于培勋的脸却比寒风更冷,比青铜更铁青。
不会?
好,他明白了。
“那么你是想……”
话说一半,骤然一声惊叫,于培勋差点被活活吓死,再见桑念竹蓦然回过身来紧张地揪住他的大衣衣领,满脸通红地一手指着游艇那边。
“他们……他们……他们在……”
“嗄?”于培勋既错愕又狐疑地再次望向游艇,看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就是一票男女在狂欢。直到他的视线往上拉至驾驶舱,他才恍然大悟。
一对男女就在驾驶舱里做即兴表演,超限制级的表演。
“太可怕了,我一直在想,不会是他们,怎会是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事,绝对不会是他们,可偏偏就是他们,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可怕?怎会?不可能?不会?
现在到底是怎样?
“他们?谁啊?你认识的人吗?”
桑念竹说了两个于培勋根本没听过的人名,听者自然是茫然以对。
“在银幕上他们一个是如此斯文绅士,一个又是那样清纯飘逸……”
原来是影星。
“……我本来还挺欣赏他们的,没想到私底下……私底下的他们竟然如此淫乱,而且那个女孩只有十三岁而已,真是太可怕了!”
是她太单纯了吧?
“银幕上的人物本来就是虚构的。”
“可是……不应该差这么多呀!”
“我想他们是喝醉了。”
“他们还抽大麻呢!”桑念竹低低嘟囔。“真是令人失望!”
又往游艇那边瞥了一眼,于培勋觉得有点头痛。
难道他们刚刚讲了半天都是……胡搭?
“小竹。”
“嗯?”桑念竹已经不敢到处乱看了,只好盯住于培勋。
“刚刚你在看游艇那边的时候,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于培勋小心翼翼地求证。
桑念竹怔得一怔。“你刚刚有跟我说什么吗?”
果然。“我在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别扭得令人很受不了?”
“你?”桑念竹听得似乎很诧异。“怎么会?”
“那么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有哪里令人受不了,你应该会老实告诉我吧?”
桑念竹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没有的事,你要我说什么呢?”
“我是说如果有的话。”他强调。
“当然,你又不像亚梅。亚梅虽然对我很好,但她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凶喔!因此有些话我也不敢老实对她说,怕她一火起来也要对我发飙。但是我从来没看见过你生气,顶多就是不太高兴,而且你也不会乱飙出来,所以我不怕你,有甚么话也不必故意隐瞒不说,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她没见过他生气并不表示他不会生气啊!
“可是你说李亚梅觉得我很龟毛?”
桑念竹轻轻点头。“她说你很小气。”
于培勋又想到泰德的话了。“你也这么觉得吗?”
桑念竹不好意思的别开眼。“事实上,亚梅第一个说小气的人是我,她还说你很小气,可是我比你更小气,所以一比较起来,你就被排在龟毛那一级,而我则是真正的小气状元。”
羞赧的笑悄悄挂上她唇畔。“不过她也没什么恶意,因为她家有钱,不需要她担心这种事,所以没有机会了解节省是一种美德。而我妈妈从小就告诫我,当我们因为没有霜淇淋吃而懊恼的时候,就应该想想非洲有多少人因饥饿而死;当我们因为没有新衣服穿而抱怨的时候,就应该想想西伯利亚有多少人冻死……”
眼底添上一抹怜悯。“……我们有权利活下去,他们应该也有权利活下去。我父母去世之后,我更能体会到这点,能活下去就已经值得感恩了,但是我还能念大学,朝我的目标前进,生活简洁一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他的目光深沈感动地驻留在她脸上好半晌。
“你是个好女孩。”他说,并怜爱地轻抚她瞬间染酡的脸颊。
桑念竹似乎很困窘。“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怕会不小心再看到……看到……”
“好,”放下手,改握住她的柔荑,“我们走吧!”于培勋牵着她往回走。
一段路后,桑念竹突然停下来。
“怎么,脚会痛吗?”
低眸瞥了一下自己的脚,“不,不是。”桑念竹轻轻道。“我的鞋子不高,而且很软,不是那么容易痛的。”
“那就好。”
“不过有点冷。”
一语不发,于培勋立刻拉开大衣将她包裹进来。
“这样呢?”
偎在他温暖的胸前,桑念竹仰起羞赧的娇靥。“不会了。”
“冬天到了,以后你要多穿点衣服。”
温驯地将脸颊贴上因说话而微微震动的胸口,“我知道。”一说完,桑念竹匆地又轻笑一声。
“笑什么?”
“今天亚梅在帮我梳头发的时候,还拚命跟我抱怨呢!”
“哦?她抱怨什么?”
“她说她认识我一年多,而我才认识你一个月,但我在你面前比在她面前还要更自在,她抱怨我对她不公平。”
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你是这样吗?”
“我说过,因为你不会生气……”
又一次捂嘴轻咳,于培勋不只尴尬,简直想苦笑。
“……所以我不会怕你,但是亚梅有时候真的好凶喔!”
“那个……”问题是他问的,现在他却急于想躲开这个问题。“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闻言,桑念竹即将视线转向白教堂那一方向。
“那边,从八月到现在已经死了五个女人了,虽然警方没有明言,但报纸都在猜测凶手是模仿开膛手杰克的手法。”
“我知道,然后呢?”
水眸再次染上怜悯与同情。
“其中一个是我***朋友,虽然她是妓女,但她也是不得已的,一想到她遗留下来的孩子,我就觉得她和她的孩子都好可怜、好悲惨,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爸爸,现在连妈妈也没了!真希望警方能快点找到凶手绳之于法,虽然不能使她复活,但至少能让她的孩子得到一点安慰,否则若是让凶手如同开膛手杰克一样逍遥法外,她的孩子一定很不甘心,不甘心的人生……”
她叹息。“真的很难熬啊!”
当然,桑念竹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任何用意,更想不到区区几句话,竟然会决定了于培勋之后数月时间与凶手智斗缠战的惊心动魄,以及在生死存亡中徘徊的险境。
这些,桑念竹完全不知道,于培勋也无法预知,因为桑念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看不见”的女人!
第八章
正待出门,临时的一通电话,管家的呼唤,拉住了泰德的脚步。
听罢电话,泰德左右为难地迟疑半天,然后仿佛奴隶拖犁似的拖着脚步回到餐厅,注视着躲在报纸后的于培勋又犹豫了好半晌,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
“培迪。”
“嗯?”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再帮麦尼一次忙?”
没有声音,泰德以为他故意装作没听见,又重复了一次,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回答,虽然报纸慢吞吞地放下来了,但于培勋也只是慢条斯理地摺好报纸放在一旁,然后拿起叉子继续吃早餐,仍是一语不发。
见状,泰德只好放弃,回身准备回电给麦尼,于培勋却突然开口了。
“我和小竹约好一起吃午餐,在那之前我一定要离开。”
起初,泰德不明白他说这两句话的用意,片刻后,他才喜出望外地叫过来。
“你是说你愿意帮忙?”
“中午前我一定要离开!”于培勋重申他的重点。
“没问题,我负责!”
于培勋嘲讽地哼了哼。“你说的话连半分信用也没有。”
泰德尴尬地缩了缩脖子。“那个……我也是不得已的。”
“你哪一次不是不得已?”
“总之,我这次保证你中午前一定能离开,不然……不然我头给你!”
***
“你为什么不剃掉胡子?”
这是再见到麦尼时,于培勋的头一句话,听得麦尼呆了呆,旁边的人全笑了起来。
“因为他的前任女友告诉他,他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就是那把胡子!”
“前任?唯一的一任吧!”
“而且那个女人最后还不是嫁给一个下巴光溜溜的男人。”
“闭嘴!”麦尼老羞成怒地大吼。
揭疮疤的声音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窃笑声,麦尼拚命忍耐着,一手指向说第一句话的人,牛高马大,跟他半斤半两,大猩猩一样。
“道南。”再指向说第二句话的人,满脸笑嘻嘻,却掩不住精明强悍的眼神。“罗特。”说第三句话的人则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英姿飒飒,却也不缺女人的妩媚丰姿。“阿曼达。”唯一没有出声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安安静静、沈沈稳稳,是四个男人之中最符合英国绅士形象的男人。“约瑟巴。”
“这里头只有约瑟巴是负责现场搜证与科学监识的任务,其他都是负责外勤工作。当然,还有其他警探,但都是听从他们几个的指挥,我想你的存在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不需要知道。”
双方各自点头为礼,于培勋即刻了解,虽然那四人没有明说,也没有任何特别神态流露,甚至没有丝毫异样眼色,但其实他们是与麦尼和他初识时抱着同样的心态——轻蔑,所以他们不屑与他握手。
他更不屑与他们交谈。
大刺刺地自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麦尼的高级督察宝座——坐下,“你们查到了什么?”他问。
那四人没有回答,反倒是麦尼立刻坐上他身旁的桌沿,并向他仔细说明。
“……总之,就是这样,又是一条死胡同,派对上的人说当天并没有人穿十九世纪时的服装,女人有,男人没有;而七十几岁的杂货店老板则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从贩卖记录上知道那天的确同时卖出一支笔和两张明信片给一位客人;又因为那天下大雨,附近的居民又习惯早睡,所以根本没有人看见过类似那样的人,我们连刚会说话的小孩都查问过了,但什么也没有。”
“既然这样,我又能如何?”
“这个……”麦尼迟疑了下,“我是想……”再迟疑,“想你能不能……”又迟疑,“能不能看看……”勉强勾起嘴角。“尸体?”
“尸体?”于培勋似乎有点疑惑地低声重复了一次,旋即整个人惊跳起来,脸色发青,大叫,“你叫我摸尸体?”再怒吼。“不干!”
“谁叫你摸尸体了,只不过要你看……”
麦尼横手阻止道南轻蔑的话语,两眼仍恳切地望住于培勋,同时把声音放到最低柔。
“我知道这样是在为难你,但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不是吗?”
于培勋双眼冒火地瞪住麦尼好半晌。
“我可以帮忙,但休想叫我摸尸体!”
“尸体是最好的线索。”
“那就叫你们的变态法医去摸去捏去揉去……去睡都行,随他便,别想叫我,打死我都不干!”
“培迪……”
“麦尼,叫他看照片好了,”说话的是约瑟巴。“要他看尸体也许是真的太勉强了。”
“但是……”麦尼深深注视着于培勋。“看照片没有用,一定要……看尸体,不是吗?”
于培勋咬紧牙关,不吭声。
“我发誓,只让你看一次就够了!”
别开眼,于培勋仍是不予理睬。
“培迪,算我拜讬你好吗?”
也许是见麦尼如此低声下气,阿曼达实在看不过去,只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转,蓦而漾出满脸嘲讽的笑容。
“我说算了吧!麦尼,也许他是担心自己会吓得像个女人一样尖叫,或者当场尿湿裤子,那就真的很难看了,搞不好还会就地昏倒……”
“我看!”于培勋无法自制地怒吼。“而且我不会尖叫,也不会吓出尿来,更不会昏倒。另外……”说着,他起身大步走向阿曼达,突然把手搭到后者肩上,后者正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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