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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 魂 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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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司马路遥不解地问。部门经理冷冷地说：
“因这涉及到本公司的商业机密。”
“作为全权负责处理月亮湾宾馆事务的副总经理，“她柔中有刚一字一句地说，“作为香港金冠实业有限公司的临时总代理，我有权知道月亮湾宾馆各部门成本资金支出情况和营业额收入情况。”
部门经理见司马路遥说话入情入理、不卑不亢，便拿起电话：“喂，赖总您好！我是财务部经理吕凤翔。有件事向您请示，司马副总经理调阅各部门资金运转资料，她说作为临时负责人有权知道各部门资金运转情况。嗯，嗯，好，再见！”
吕凤翔礼貌地伸出手来说一个“请”字后便坐在一旁做他的工作去了。司马路遥说了声“谢谢！”便坐在电脑前点击着鼠标。不知不觉到午餐时间，她终于在“要约档案”一栏里找到了“月亮湾股份分配说明”和“股金发放明细表。”这令她欣喜不已，她不动声色，继续查阅其它部门资料。
“午餐时间到了，司马总经理。”吕经理客气地提醒。
“这就好。”她微笑着吩咐，“麻烦您让值班秘书把我的工作餐送到总经理办公室。”
财务部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司马路遥从身上取出软盘放进软驱，把她日思梦想的资料全拷了下来。待人们用完工作餐回到财务部，只见她坐在电脑前开心地玩着游戏……
二十七
金钟鸣接到邵书记电话后连夜从北京赶了回来。他召集了柳林成、倪新华、傅湘等几位心腹干将，告诉他们邵书记讲话精神：
中央把邵书记调往西北某省任省长，不日即赴任。省交通厅长受贿落马，他提议金钟鸣平调接任交通厅长，但没有得到省常委会的通过。也就是说，受去年拆迁户拦路鸣冤事件和联名控告信的影响，省委大多数领导对淮州市委持怀疑态度。大家明白，既然金书记得不到省委的信任，不但升迁无望，弄不好还会丢掉市委书记的宝座。一旦他落马，各位追随者也都成了平头百姓。金钟鸣指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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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家同心协力，在中央和省委有关精神指引下，依法行政，努力作出新成绩，创造出新的辉煌，挽回省委对我们的不利影响；第二，同心同德，消除内患，积极排除已发生或可能发生的给市委、市政府工作将会造成
的负面影响的人和事，耐心仔细地做好防范工作，把不利的苗头坚决消灭在萌芽中；第三，
群策群力，积极为政府出谋划策，对能够给政府工作创造有利条件的合理化建议，给予提拔
、重奖；第四，保持团结一致的思想，做到不传播、不散布小道消息，不说对政府工作不利
和消积的话，教育好自己身边的人，把思想认识统一到高度的政治理论水平上来。 他最后
告诉大家，通过一年多的执政能力看，新的中央领导集团是一个充满朝气，充满青春活力的
青年领导集团。他们说实话，办实事，完全是一个为国为民的领导集体。他们的亲民怀柔政策充分体现在“###”和“三个为民”的指导思想上。作为领导干部，我们要千万小心，来不得半点马虎。从目前情况看，政府高官已是一种很危险的职业，所以，要求各位远离灯红酒绿，洁身自爱，不能给他人造成口舌。###异常残酷，它不比科学艺术。你的位置有很多人觊觎着。在我们国家，领导干部是最好当又最难当。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今晚乡以上一把手全部死光光，明天你的对手就会坐在你的位置上。中国最不缺少的就是领导人才，最缺少的就是科技人才。造原子弹、航天飞机的就那么几个人，一旦失去他们中国的历史进程就会停止，甚至倒退！ 听了金钟鸣的讲话，使不少人有了危机感。倪新华率先表了态：“听了金书记的讲话，使我们感觉到耳目一新，同时也感到了危机。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尤其是金书记那形象的比方，给我敲响了警钟，我们将紧密地团结在以金书记为首的市委市政府的周围，把工作做好、做实。使“###”、“三个为民”重要思想通过我们的身体力行让人民群众得以充分的体验。
接着，公安局副局长傅湘表态：“金书记从北京归来的讲话犹如冬日里的一把火，为我们的公安工作指明了方向，为我们的思想意识增添了新的内涵。我们将及时把金书记的讲话精神传达下去，以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凝聚力，使我们公安队伍为我市的改革开放的新举措保驾护航，并创造维护好招商引资的新的经济环境与大好局面。我们将以金书记的讲话精神为动力，坚决打击犯罪分子，决不给不法分子以温床。我代表我市全体公安干警请金书记放心，我们将以高度的责任感和高度的爱岗敬业精神，甚至用鲜血，维护好我市祥和安定的政治经济环境，为我市美好灿烂的未来作出贡献！”
其他几位部门领导亦表态。柳林成没有发言，也没有表示。因为他目前手里没有实权，淮滨集团党委书记一职还没有下文。那是要到省军工局和省人事厅、组织部备案的。他知道自己干什么。金书记回家去了，明天还要赶回北京去。待大家走后他打电话给贺达和其他几位助手，包括茂远建筑公司经理铁罗汉在内，要求他火速赶到建设局他的办公室，他将传达金书记讲话精神，布置任务……
二十八
赖天籁这次回到淮州没有提前通知几位副总经理，亦未通知驾驶员去机场接他，下了飞机便从省城打的来到淮州。当他走进月亮湾宾馆的迎宾大厅时眼前的景色把他惊呆了。恰如司马路遥所假想的那样，如入洞天仙府。那假山、喷泉、曲廊、小桥、流水奇葩，尽在朦朦胧胧的气氛之中。宾馆的里里外外，每一片空地都让绿色的植物掩饰了。你根本无暇闲思，因为你的思维完全按照设计者的构思沉浸在梦幻中。他想，传说中的的月宫和瑶琳仙境亦不过如此。他向总台小姐微笑一下，在她惊奇的神色中超乎常规地不乘电梯，而是一步一台阶地边观赏脚边的景色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让财务部吕凤翔经理汇报一下营业收支情况，吕凤翔告诉他与平常相比，收入高于平常好几个百分点。
整改工作接近尾声，司马路遥正在庭院中指导回廊旁的翠竹和其它树木的栽植，透过窗子，他边欣赏她的姿态边给她打电话。当他告诉她他已坐在办公室的时候只见她转过身来向这里望了一下，然后向这里走来。
司马路遥抬手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赖总示意她坐下后说：
“司马总经理，这可是你的办公室呀，何必多此一举？”
“不！”她坐在沙发上侧过脸望着他说，“我的总经理时期已经结束，我该回到我的办公室去。”
“如果我说，”他望着她那略带点稚气的美丽的大眼说，“你已经是这座酒店的总经理了呢？”
“古人云无功不受禄。”她回答，“我只能做与我身份相符合的工作。哦，请告诉我，赖总，您对整改工作还满意么？”
“如果是在香港，”他停顿一下盯着她的脸说，“我的激动的心情会使我把你抱进怀中吻你、亲你。”
司马路遥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避开他灼人的目光道，“您又开玩笑了，请说具体点。” 你是商业管理的天才！”他说，“从部门经理的汇报中我知道你用多种方法开源节流，用最少的资金办最大的事。在我离职期间月亮湾宾馆的营业额日趋递增，我该如何奖励你呢？” “这是我份内的事。”她仍低着头说。
“更是我的家事。”他说，“不过，我仍按照我的行为方式办事。请过来一下。”
司马路遥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对面，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匣打开说：“这是我的婚约解除证书。这是我向你的监护人求婚的清单，请过目。”
司马路遥接过清单看。鲜花一束、劳力士手表一只、金项链两根、金戒指两枚、人头马、XO水酒各四瓶、港元四十万。她把清单退到他面前，又把婚约解除证书拿过来看了看，再退到他面前，然后回转身坐在沙发上。
“不满意么？”他问。
司马路遥答道：“与你妻子解除婚约是你的自由，向我的监护人求婚的随礼是你的心意。不过，这样的求婚随礼在大陆是少见的。” “你是准备到国外深造还是准备到总
部工作？”赖总试探地问。
她如实回答：“我还没有考虑。”
“那么，”赖总进一步试探道，“您认为我对您的爱还少什么呢？”
“真诚与执着。”
司马路遥说着望着他的眼睛，赖天籁避开她的眼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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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龄可能比你的监护人的年龄还要大，你不怕别人说这是一桩买卖婚烟么？”
“别人喜欢怎么说就让他怎么说吧！”司马路遥坦然道，“真正的爱情可以超越一切。”
“我什么时候向您的监护人求婚？”
“现在。”
“我可以吻你么？”
“不可以”
“好，我们谈谈工作。”赖天籁调整一下心绪说，“在环境整改竣工之日，我准备邀请淮州政界、工商、金融、新闻媒体等部门朋友前来庆贺，并宣布你——司马路遥为月亮湾宾馆总经理。我以后只是奔波于总部和分公司之间，你不会有异议吧！”
“请允许我考虑几日。”司马路遥严肃地说，“我现在不能冒昧地回答你，你提出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件非常严肃的事。”
“好吧，”赖总点头道，“我期待着您的回答。”
司马路遥离开月亮湾宾馆后便回到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她的办公室。她打开电脑访问了香港XX法院网站，发了电子邮件咨询金冠实业有限公司总裁赖天籁婚姻现状。对方回复了咨询信息：赖天籁与夫人感情稳定，婚姻正常，他的婚约解除证书是伪造的。她一个人在办公室呆了很久，临下班时向高杏林、黄清河、鞠绛汇报了赖天籁向她求婚的经过，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晚上七点多钟，赖天籁果然登门黄家，向黄清河夫妇表达了自己对司马路遥的爱慕之情。黄清河夫妇备了几样小菜，邀来高杏林、鞠绛作陪。赖天籁当着大家的面送上求婚随礼和四十万元港币支票。黄清河夫妇再三推辞礼金，无奈赖天籁意思坚决。对于他的求婚黄清河这样对他说：
还 魂 草（8）
“赖先生，作为司马路遥的监护人，我对你对司马路遥的爱慕之情深感欣慰！我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却视同己出。这孩子年少难多，在逆境中成长，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她坚强的意志、执着的精神和独特的洞察力。她属于整个社会，而不是哪个个人财产，我尊重她的选择，对于您对我们的尊重，我和我的夫人、朋友深表感谢！希望她能爱你！”
黄清河的开诚布公、襟怀坦白的表白使赖天籁大喜过望。他激动地说：
“在我回内地投资做生意的几年中学到了几十年也没学到东西。虽然我到过国外接受过西方教育，对比起来祖国的文化最为优秀！优秀的文化造就了优秀的民族，世界上任何民族也不可与我中华民族相比。今天你们给我上了一课，因为我在商海里跌打滚爬了几十年，身上难免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我会向你们学习，学习你们蓝天一样的胸怀。请放心，我会用我的心、我的灵魂去爱司马路遥小姐。我还会用我的爱让司马路遥小姐告诉你们：我赖天籁是个真正的爱国商人！”
赖天籁的话，高杏林、鞠绛只是冷静地听着，没有说什么。只有司马路遥感觉到了真诚所在。她说：
“赖总，你今天的话语使我感觉到了您品质的改变。”
“司马小姐，”他敏锐地答道，“我对回内地赚同胞的钱是有过内心不安的。是政府官员的花言巧语打动了我。他们需要我的资金，用他们的话说叫借鸡下蛋。鸡，我们借出去了，下出的蛋可就变了形了。这里消费理念与世界上任一个国家和地区无相同之处。官员们竞赛似的，以慷政府、纳税人的慨为荣。适当时候我会考虑投资方向。”
司马路遥举杯说：“我庆幸你认识到这一点。”
“是你的品格打动了我。”他举杯说，“李嘉诚、霍英东的伟大之处就是赚外国人的钱来报效祖国。”
“您能做到么？”她问。 他想了想说：“我的一部分投资不允许我马上改变投资方向，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扭转过来。这需要您的帮忙。”
“干杯！”
“干杯！”
从他俩的谈话中高杏林、黄清河、鞠绛感到了些许安慰。但从一个五十多岁的港商和内地二十多岁的大学生的恋情来看又使他们忧心忡忡。一个青春稚嫩、心地纯洁的姑娘能扭转在铜臭中薰陶了几十年的商海巨奸的心灵？
二十九
甘欣要结婚的消息简直是睛天霹雳！直到收到她寄来的请柬，高杏林他们才信以为真。鞠绛像掉了魂似的，坐卧不安。他很想去找甘欣谈谈，想起几个月前高夫人传来的话，他又犹豫起来。高杏林与黄清河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让高夫人去了解一下情况。
甘欣仍在她的宿舍接待了她。她对高夫人说：“嫂子，真不好意思，几个月前我还信誓旦旦，要永远守住曲福，但现在却改弦更张了。您不会认为我是下贱的女人吧！”
“婚姻自由嘛！”高夫人带着讥讽的口吻说，“令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嫁给鞠绛呢？他哪儿比不上你现在的体育教师？”
“嫂子，你哪里知道啊！”甘欣痛苦地说，“我这样忍辱负重地活着，真是生不如死啊！还不是为了小悦！”
“你怕鞠绛对小悦以后的成长不负责任？”高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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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她流着眼泪说，“鞠绛是曲福的再现，少有的好人，然而，我却不能嫁给他，只能把他当作曲福一样来崇拜。如果我与他结合了，就会永远生活在丧夫的阴影中，永远摆脱不了这可怕的噩梦。”
“如果我告诉你他就是曲福呢？”高夫人激动地再问。
甘欣先是微微一怔，转而摇头道：“那只是美丽的幻想，我毕竟是教师，是唯物主义者。”
“我现在告诉你，鞠绛就是曲福。”高夫人郑重地说。
甘欣苦笑道：“嫂子，您和高大哥的好意我领了。我们都是同学、而鞠绛又是曲福的战友，但曲福是我的丈夫啊！如果我和鞠绛结合了，只是把对丈夫的爱转嫁到鞠绛身上，这是虚伪的。我心中自有一方净土，那就是永远保持着对曲福的爱，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这是个离奇的故事，”高夫人认真地说，“我现在无法说得清楚，但你必须听我的，鞠绛就是曲福！”
甘欣擦着眼泪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改嫁有偏见，或者说看不起我，但为了我的小悦我
顾不了那么多啊！我天天都在思考，嫁给鞠鞠绛也是嫁人，也是同样坏了名声的事，不如重新
选择吧！”
“你这样的选择，”高夫人提醒道，“曲福真得会痛苦的呀！”
“嫂子，”甘欣明白地说，“世界上只有一个曲福，但他已经死了。我是看着他被推进焚尸间的，那生死离别的滋味，今生今世也不会再有了。如果不是家人死死地拽着我，我就趴在曲福的身上，让烈火烧了我！只有曲福知道我与他的生死之恋。骨灰是我和小悦捧着一步一步走向墓地放进墓穴的。迷信只能迷惑住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而我与曲福一同走过生死之岸。他到了那边惴惴不安，我在这里苟延残喘。别人不理解我，你和高杏林也不能理解我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童话能变成现实，稍有理智的人都会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嫁给鞠绛，那样只会亵渎我和曲福的爱情。我只能把他当作曲福的兄弟来对待，等到我和王老师成家后我带着他和孩子去认这个兄弟。”
“我现在是说服不了你啦！”高夫人无奈地说，“但我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等曲福的案子了结了，等水落石出了你们再结婚？”
“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没有灵魂的、只是为了满足肉欲的那种下贱女人？”甘欣悲愤欲绝
地说，“您知道我和小悦是如何熬过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的么？我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
的呀！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毁在他们手中！”
接着，她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曲福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总以为风平浪静了，摆脱了他们的折磨。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仍有一双看不见的魔鬼的眼睛在死死盯着她，一双有力的手在牢牢地抓着她。上个月十号，孩子上学了，她也上课去了，回到家里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是恐吓信。内容是要她在规定时间内把曲福留下的有关材料交到指定地点，不然的话小心狗命！她不会被邪恶吓倒。她把恐吓信交给了校长
，校长报了案，派出所来人调查取证，之后要她小心防范，却没有什么结果。她估计是门没
有关好，给他们造成可乘之机。要知道，校园宿舍尤其是临时住家，散落得很，一户不靠一
户。从那以后她加倍小心。谁知事隔二十多天后桌上又摆着一封同样的信。门是锁着的呀！他们是从哪儿进来的呢？门卫记录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疑点。令她害怕的是信的内容与上次不同，他们要绑架小悦。信中说如果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不交出东西她就永远见不到小悦了。她可以把生命置之度外，可是小悦呢？小悦是她的孩子，是曲福留下的一条根啊！好在全体教师
同情她，帮助她。下课了，他们轮流帮她看护小悦。夜晚，她拿着刀坐在小悦身旁。狗东西
，要她的命可以，要是伤害孩子，她就准备先搭上命！有几位老师还把她的床头装上按钮，
要有情况，按下按钮，其他教师家中的电铃就会响起来。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体育王老师更是
夜夜守候在她的门口。她想啊想，这帮家伙为什么盯着她不放呢？就是因为她手中有他们感
兴趣的东西。如果向他们屈服，告诉他们东西的去向，就会殃及高医生等。还有一点就是，
交了材料也许曲福就会冤沉大海。如此，她只有使这帮家伙相信，曲福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而她已远离曲家，和曲家已没有了任何联系。王老师为人耿直、厚道，大家也在极力撮合。苟且偷生吧！为了她的小悦、为了曲福……
甘欣说不下去了，泪水再次浸湿了衣衫。高夫人也伤心无比，泪水涟涟。做人难哪！做女人更难！做寡妇则难上加难！她给小悦留下点钱，表示等他们举行婚礼时前去祝贺。临别时仍要求他们推迟婚期，再等一段时间……
高夫人回到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把甘欣凄惨的处境叙述给他们听，鞠绛听后直揪自己的头发，但不一会就冷静下来。对甘欣的想法和选择表示理解，并准备参加他们的婚礼，为他们祝福！
三十
月亮湾宾馆整修改装工程竣工庆典仪式异常热闹，从早晨到子夜，游人如织，流连往返。有人说，月亮湾宾馆如果抛开餐饮业，单把它作为园林旅游景点来经营的话也会赚大钱。几座总统套间当晚便被前来淮州洽谈投资生意的外商和相关部门包了去。令赖总感到美中不足的是他所邀请的政府头面人物没有到来。然而，这个小小的遗憾到了晚上时便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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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营业额的翻番喜悦所取代了。如此，他已把司马路遥奉为神明，在接待来宾的同时定要她
在身边。他爱司马路遥已爱到了发狂的地步。送走了最后一批客后他发现司马路遥不在身边。赖总拨打她的手机——已关机。此时夜深人静，他多么想牵着她的手在她设计的瑶台仙境徜徉一番！然而，他懊丧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在他坐在司马路遥巨幅彩绘前发呆时有人叩响了他的门。他拉开门，见司马路遥穿着一袭乳白色连衣裙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她迷恋的激情，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发疯似地吻着她。她没有拒绝，等他吻够了离开他的怀抱坐在了沙发上。赖天籁很有分寸，对他所崇拜的偶像是不敢造次的。
“您的行踪犹如天使，”他有点埋怨地说“云里来雾里去，飘忽不定。”
“我的任务完成了，赖总。”她平静地说。 “不！”他冲上咖啡送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说，“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完成的只是您的第一个作品。”
“我是来向您辞职的。”
“什么？！”
“这是我的辞职书。”
赖天籁像被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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