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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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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开杂货店的指着慕容芹跟旁边的人说:“听说这女人是我们街道上的,在深圳,可富了,她是我们街道的光荣啊。” 慕容芹买了很多“纸钱”(闽南语,指阴间用的钱)到叶可良的小土堆上焚烧。想让叶可良在阴间租套高级单身公寓,能交交水电费和空调费。 慕容芹告诉他,她有一千万了,不是那个处处向人求助而被凌辱的姑娘了,风水真的会轮流转,你可以安息了。 烧完“纸钱”,慕容芹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叶可良的坟墓里怎么能放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呢?他也绝对不会这么糊涂地随便同意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同居的。 慕容芹再也不管什么风俗不风俗,第二天就找来了几个民工,挖开坟墓。 民工刚开始有点犹豫,有点害怕。毕竟风俗的观念在脑子里根深蒂固。 慕容芹加了一倍工钱给他们,他们便开工了。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八(2)
坟墓里有两副已腐烂的棺材。打开那副比较小的棺材,里面有一副修长的女性骨头。慕容芹让民工把这身骨头全部包好,连同那具破烂的棺材一起抬到很远的地方埋掉,然后,把叶可良的坟墓修整一新。 慕容芹又请人在叶可良的坟墓上立了一块石碑,碑上刻下了“北京大学研究生叶可良”十个大字,以了结他生前的夙愿。 第二天,慕容芹又觉得墓碑不满意,又马上请人在墓碑上刻下“www。叶可良。net”一行网址。 她想,这年头,坟墓也要包装了,不弄点高科技玩玩,坟墓说不定几天后就被人家铲平去种地瓜了,弄点高科技的东西,人家下手前还会三思五虑。 墓碑很大,大得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碑文,这在小县城可能是最大的。墓碑坐北朝南,与苟安生的大院同一个坐向,位置正好处于苟安生大院的正背面。 慕容芹想,叶可良现在可以看到苟安生的一举一动了,可以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也许老天早有安排,叶可良活着时,慕容芹无法开口告诉他过去的事,死后,他自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苟安生了解一切。 慕容芹总感觉对叶可良的父母有些愧疚,便又请了好几个民工,把他父母的坟墓重新整修了一番。 她想,他们生前,这个扫帚星给他们带来了厄运,死后,我有责任让他们在阎罗王那里扬眉吐气,否则,心里会永远不安。 阎罗王和土地爷也视钱如命,纸钱一烧,他们就会听你吆喝,所以,风俗中流传的那些神秘色彩,比如随便挖开坟墓不吉利啦,给夭折的人竖墓碑不吉利啦,等等,只要你有钱,就通通能压下去,压得阎罗王和土地爷们心服口服。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九(1)
慕容芹这次风风火火和“挥金如土”的举动,在老家卷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 叶可良宗族的老人们再也没有人说她是扫帚星了。到处是羡慕的眼神,慕容芹成了老家许多年轻人崇拜的偶像。 提起“慕容芹”三个字,人们都抢着说这女人是他们那边的人。闽南的报纸都介绍这女人为“闽南优秀女企业家”。深圳的媒体说这人是“深圳儒商”。北京的人说这女人是“她是在咱们北京打拼出来的女强人”。 经常有一些陌生女人打电话给慕容芹说:“咱们姐妹应该找个时间聚一聚了。”此类话听多了,慕容芹不管接到谁的电话,不管认识不认识的,总是回答“好的,好的。” 慕容芹的电话没有一时闲着。家里门庭若市。 刚修完叶可良父母坟墓的那天晚上,有个陌生女人突然找上门。 陌生女人五十多岁,看来像是读过书的,按闽南这座小县城的话说,是“文不错”,有点干部相,一见到慕容芹就主动和她握手。 女干部说自己是县政协派来的。慕容芹未曾料到。 慕容芹知道自己从小缺少政治血管,和政协的人没什么瓜葛,该不是给亲戚找个工作的吧?她想。 慕容芹问:“大姐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紧。” “先祝贺你出去了几年就奋斗得像模像样,为咱们县争了光。今天来找你是有件好事,县委和政协领导听过你的事迹,觉得你是个人才,应该为咱们这个穷小县城出点力,想吸收你为政协委员。” “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在外面混一口饭吃的普通女人。有一阶段,我曾是这小县城的扫帚星,很多人见到我总是口中念念有词,害怕我碰到他们给他们带来晦气,所以,真的谈不上什么人才不人才,再说,我已经不在咱们县工作,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无功不受禄啊。” “你是咱们县那个旮旯中学的老师,编制和户口都还在咱们县,不管飞得再高再远,也还是咱县的人呀,咱们这永远是你的家呀。你是咱们县的光荣,再说,为咱们县做贡献,不一定非得在本县工作,对吧?你知道吗?有多少个人想挤进县政协,想方设法动用了很多关系还进不了,县领导看重你,是很光荣的事啊。” 提到编制,慕容芹不禁想笑,但笑不出来,那滋味,真是打翻了五味瓶,苦辣辛酸麻一起来。她心想:我的表面“编制”在黑社会,在欧阳的势力范围;内心的“编制”在坟墓里,在叶可良的棺材内,你们也敢要? 慕容芹脑里闪出一个镜头:那一年,她想办一张宪法赋予她权利的身份证,求爷爷告奶奶,都说这里没有这个人,不知道慕容芹是谁,现在她莫名其妙,自己竟然还有编制。 生活常常给人们开玩笑,这种感觉你不懂。 慕容芹说:“谢谢。大姐,多谢你们的关照,但我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能为政协做点什么?” “政协嘛,政治协商,协商嘛,有话好说。只要能为咱们县的建设和经济发展献言献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也别刻意去想那么多,只要有一颗红心就够了。” 慕容芹想,红心小时候就有了,那时,我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一种是想当官,做人民的公仆;一种是时刻准备着,到革命最需要的地方去。 这些年来,慕容芹的心已经血肉模糊,被刺得伤痕累累。这颗破碎的红心还能做些什么呢?慕容芹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干部大姐摸了摸慕容芹的肩膀,把她衣服上一根细小的头发拿掉,拉了拉她肩膀处的一点小褶皱,亲密地说:“傻妹妹,有钱不一定有地位。有了地位,你以后赚钱更容易了,你的事业就更能飞黄腾达了。” “是吗?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那时候很少人认识你,我也没听过,可能是你那时还小的原因吧,你老爸慕容局长我倒是认识。” “当然,那时我还小,不过,其实也不小了。” “也不全是年龄小的原因,主要是能力没有体现出来。现在你是有名的才女,听说你‘文不错’,以后咱们县需要你的地方很多啊。” “大姐真会开玩笑啊,咱们这里全是‘文不错’的人。” “当然,我们是琴、棋、书、画、诗之乡嘛,文人像你这样的还不少,虽然‘文不错’的人多,但像你这样成功的人并不多。” “不敢不敢。我小时候在农村,玩泥巴,玩‘肚缸’,长大了,玩感情,玩生命,玩性游戏,做三陪小姐,所以,正儿八经的事啥都不会,进了政协也只能挂个闲名。” “别谦虚,怎么这样说呢?当然,你也得为咱们家乡出点力呀,爱家乡才能爱祖国,对吗?” “大姐的口才真不错啊,是在政协里练成的吧?” “哎呀,这些年两手空空,就只剩下这张嘴巴还能说些废话。” “这哪是废话?革命工作需要啊!应该向你们学习呀。以前我只知道哭,折磨自己,现在我从不哭泣。” “不谈这些了,你看,还有什么意见或问题吗?” 看来是推脱不掉了。慕容芹只好模模糊糊地厚着脸皮点头:“那就按你们领导的意思办吧。” “那好,就这么定了。下界政协选举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到时候我们把你的名字补上去。”
这种感觉你不懂 三十九(2)
原来,当个政协委员,跟去菜市场买一斤猪肉那么简单,连讨价还价都不用多说。 为了实现“爱家乡才能爱祖国”,回深圳的第二个月,慕容芹就给县政府汇去了一百二十万元,捐给县政府设立的一个不知什么名堂的基金。 县政府给慕容芹寄来长长的感谢信。感谢信上盖了一个大大的红印章。慕容芹对大红印章有点恐惧感,一看就心惊肉跳。曾经,她要盖个红印章,被磨掉几层皮。 感谢信里称,经研究,决定把基金会改为“慕容芹扶贫基金会”,特聘慕容芹为名誉会长。 慕容芹默认了,不知道是无奈,是命中注定,还是虚荣心。是喜还是悲?她不知道。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
回到深圳后,每天晚上,空旷的房子依然只有慕容芹孤身一人,她不禁有一种难言的伤感,连空气都跟着寂寞得快憋出油来。 老妈以前来看过慕容芹几次,每次都觉得这里的生活节奏太快,且没有认识的人,总呆不下去。慕容芹一上班,她老人家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像住在监狱,不习惯,便回老家一个人呆着了。 这两年来,经济行情对慕容芹一路牛市,事业上有了一些小打小闹,但感情上却很落寞,颓废了好几年。 慕容芹突然想,人其实并不需要太多钱,如果两个人的感情能互相寄托,平平淡淡过日子,也未尝不算幸福。人们挣钱各有目的,但往往与幸福关系不大,有的人是为了挣一口气;有的人是为了挣钱本身的快感;有的人是长期穷怕了有一种逆反心理。 而慕容芹有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挣钱的最终目的何在,自己离幸福究竟又有多远。 这天,洗完澡,慕容芹坐在沙发上对着打开的电视发呆,她突然找不到自己。她的肉体在幽静的房间里寂寞成奢侈的风景,灵魂孤独成没有星星和月亮的空气。 慕容芹本不善喝酒,却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她想把自己的五体麻醉。 喝了第一口,她就呛了,咳得满脸通红。 她站起来,来回踱步,从客厅走到阳台,从阳台走到厨房。 她想,人其实就是一个被不停地上了发条的钟,也是一头被不停地抽鞭子的牛,很多时候你都没有退路,只有一直走下去,走到生命的尽头,生命就是一个不得不在地球上运作一段时间的机器。 一个电话铃声突然把慕容芹惊醒,是“马尾松”打过来的。 “马尾松”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慕容大老板,你看到新闻了没有?欢乐林的林大棋携款潜逃了!” 果然,电视上正在播放林大棋携款潜逃的新闻。 原来,林大棋已潜逃两个多月了。由于有人替他打理,他假装到全国各地进行商务考察,欢乐林的人竟然两个多月后才怀疑他潜逃,才向警方报案。 警方调查后,发现他携款潜逃美国。 这两年来,慕容芹已把过去的一切统统抛在脑后,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事业,过去的经历在她脑海里渐渐淡化成白色的冰块。 欧阳石一伙也一直杳无音信。整个深圳除了“马尾松”隐约知道慕容芹过去与欢乐林的林大棋有一点来往外,其他人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慕容芹也就一直过得“逍遥自在”。霸气书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一(1)
记不清哪年哪月了,曾有这样一则老掉牙的故事:一位农夫发现一条蛇快被冻死了,急忙把它放进胸口取暖。蛇醒过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农夫狠狠地咬了一口。 慕容芹也没料到碰到了这样的蛇,它就是“马尾松”。 “马尾松”突然提出要还慕容芹五十万元,让她退出信息中心。 信息中心这两年经营得有些起色,赚了一点钱,但因一直以来都是“马尾松”直接操纵着,像是他自己的。 慕容芹派去负责信息中心的牛罡,毕竟刚走出校门,嫩叶挡不住多少风雨,在商场温柔搏斗上还太单调,不是“马尾松”的对手。 慕容芹对“马尾松”说,你的如意算盘打歪了,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我慕容芹虽然让你取暖,但不是农夫。 “马尾松”说,这两年,你的生意够红火的了,信息中心这碗饭就让给我吧,要不,我付给你利息。 “马尾松”的人品慕容芹是知道的,但她以前只是认为,他最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做梦都没想到小人也会这么毒辣。 “马尾松”最后说,你走着瞧,就甩门而出。 慕容芹特意叮嘱牛罡:“要把财务控制好,别让小人得逞,慢慢地把权力掌握起来,钱是血,看他怎么折腾。” 会计也是慕容芹派过去的。慕容芹相信牛罡控制财务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只要控制了经济命脉,“马尾松”耍不了什么花招。 但事实上慕容芹估算错了。没想到“马尾松”竟一纸诉状把慕容芹告上法庭,咬了她一口。 “马尾松”说他为感谢慕容芹借钱给他,安排她的几位朋友进信息中心工作,后来慕容芹竟图谋不轨,想霸占信息中心。 慕容芹接到法院传票那天,气得黑血直冲嘴唇。 当初入股信息中心时,只是和“马尾松”订了君子协议,没有签正式合约,营业执照也没有变更,法定代表人一直是挂“马尾松”的原名。 慕容芹咨询过律师,这个案子对她很不利。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一无合同,二无工商部门的变更登记,她将有可能哑巴吃黄连。 慕容芹跟律师说,当初没有心思去办这些事情,是没把“马尾松”放在眼里。人常常会被那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人算计,一时的疏忽,往往就酿成大错。 离一审法院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慕容芹虽是闽南人,性格却酷似四川女人,快乐的时候,温柔如软糖;气愤的时候,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宗八代揪出来骂个痛快。 感觉无门说理,她又气有急。 想起以前经常看到《深圳早报》上报道了一些特殊案例,引起社会舆论的支持,慕容芹想找记者把事实的真相公布于众,到时社会自有公论。 她想,这是最后一条路了,哪怕不能成事,也能出一口气。 慕容芹找来了旧的《深圳早报》,查看到了《法制视点》版面的联系电话,便打电话过去反映情况。 接电话的一位记者姓曹,他很友善地告诉慕容芹,要她写一份详细的投诉信并附上有关材料传真到报社或亲自送到报社。 三天后,慕容芹把一封详细的投诉信和当初汇五十万元进入信息中心账户的票据及一些对外文件、经营合同等送到报社。 那天正好是曹记者值班,他一边阅读慕容芹的投诉信,一边问她一些细节问题。她一一做了回答。然后,他问了慕容芹和“马尾松”的联系电话后,告诉慕容芹回家等待消息。 曹记者叫曹冲冲,是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中等身材,留鲁迅一样的寸头,话不多,眉宇间锁着一股愤怒和沧桑。 回家后,慕容芹还是不放心,又给曹冲冲打了个电话。曹冲冲说他正在推敲慕容芹的案子,现在还不能报道,等一审法院审理结果出来后才有可能会报道,到时他要参加旁听。 开庭那天,慕容芹提前半个小时到法院,曹冲冲也准时到达。在场参加旁听的还有十多位他们都不认识的人。 人们等了半个小时,已超过原定开庭时间了,还未见“马尾松”的踪影。在场的人安静不下来了,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审判长大吃一惊说:“哎呀,糟了,忘记通知原告。”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满脸懊悔和尴尬。 这真是千古绝唱,在场的人都禁不住笑出了一小声。 第二天,《深圳早报》头版头条就出现了一篇题为《开庭半小时还未通知原告》的报道,引起深圳市民议论纷纷。 慕容芹知道,写这篇报道,曹冲冲要顶住的压力,完全可能比下岗的结果还大。他的果断、胆识和敏感,不禁令慕容芹刮目相看。 新闻见报后,审判长不敢承认他在庭上说过的话,竟说是曹冲冲为新闻追求轰动效应,无中生有,杜撰新闻,扬言要置他于死地。 慕容芹知道后很紧张,怕害了曹冲冲,她马上给审判长打电话,说曹冲冲的报道属实,我可以作证,其他在场的人也都会作证。 审判长暴跳如雷,说慕容芹和曹冲冲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说他们是两个狗男女,一对黑夫妻。 慕容芹把给审判长打电话的事告诉曹冲冲,曹冲冲却笑她做了一件傻事,大可不必为他着急,这种事他见多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咬不了人。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一(2)
个把月后,再次开庭时,慕容芹事先怕为难曹冲冲,没有告诉他,但曹冲冲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依然到场旁听。 刚坐下不久,两名法警就走了过来,请曹冲冲出去,说他不受欢迎。曹冲冲和他们吵了起来。最后,两名肥硕的法警把曹冲冲架出了法庭,如赶日本鬼子一般。 慕容芹愤怒地想,当年日本鬼子在南京大屠杀时,如果有这等肥硕的人粉墨登场,有这么点英雄气概,至少可以减少几个冤魂了。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二(1)
审判结果早在意料之中,“马尾松”轻而易举地独吞了信息中心。 在慕容芹的个人资产中,信息中心的股份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失去信息中心,影响不到她的事业,但她实在憋不下这口恶气。 慕容芹天天憋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公司里的人都说她的脸疲惫得特别老,像被涂上了一层劣质的油漆。 慕容芹心里想,谁能帮我出这口恶气,讨回信息中心,我可以把整个信息中心送给他。 慕容芹委托律师向中级人民法院起诉,又走上慢慢诉讼路。 半个月后,曹冲冲被安排下岗了,分管他的副总编也受了处分,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上面”怪罪下来。牛罡告诉了慕容芹这一消息。 好一个“上面” !慕容芹想,她的命运也曾经被“上面”安排着。 慕容芹约曹冲冲在茶馆里见面。 曹冲冲曾开玩笑说,他如果不在报社,就在茶馆里,不在茶馆里,就在去茶馆的路上。一个嗜茶如命的人。 音乐轻柔,凉气飒爽。茶具座椅古色古香,茶艺小姐冰清玉洁。 曹冲冲依然憨憨地笑了笑。这么大的男人了,还有点腼腆。 慕容芹开玩笑说:“你真是命好啊,还能轮到下岗,怎么说也还有个编制在,有个户口在, 我曾经是个莫名其妙的黑户啊,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时根本没有人承认我的存在啊。” 曹冲冲又笑了笑:“你当时是多么自由的人啊,多少人羡慕那种生活啊,你现在有名有地位是自讨苦吃啊。” 慕容芹想了想,说:“也是哦。” “所以你说我现在命好,也是对的。” “哎———” 慕容芹叹了一口气说,“人有时真是身不由己啊。” “所以,下岗也是一种解脱。别误会,我不是消极思想,我是说,我还有很多事做,比如写写书,到各地走走,游游水,爬爬山,把下辈子过得充实些,过得更像自己些。” “看来不用安慰你了,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安慰你。” “我那么不堪一击吗?”曹冲冲喝了口茶说。 慕容芹说:“智者乐山,慧者乐水,你又喜欢游水,又喜欢爬山,看来还是个真正有智慧的人。” “看来你还是不能免俗,喜欢说好听的话。”他说。 慕容芹问:“以后除了写写书,玩玩山水,还有别的打算吗?” “人啊,只要想做,事情是做不完的。” “天道常变化,公理在人心啊。”慕容芹感叹道。 曹冲冲为她的案子操了不少心而不求回报。她想,茫茫人海里,终于发现一个超脱的人,慕容芹感到很欣慰:这世界毕竟还有点真实的东西。 曹冲冲劝慕容芹:与其把全身的愤怒灌注在此案中,不如把精力转移到自己公司的业务上,把自己的商业小国扩大。 慕容芹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把案子交给律师,精神振作了起来。 几天后,慕容芹打电话给曹冲冲:“你就暂时做我的顾问吧,反正审判长说我们是两个狗男女,审判长的话就是法律,那就让我们做狗男女吧。” 曹冲冲憨笑:“香港人称记者为狗仔队,我本来就是狗仔嘛。做顾问不敢当,做个马仔帮你跑跑腿什么的,倒是可以试试,有什么需要我用脚去做的,尽管吩咐,反正跑腿跑习惯了。” 在曹冲冲的策划下,短短三个月后,慕容芹又开拓了三家网吧和两家快餐店,至此,慕容芹的爱拼实业公司下属已有十五家大型网吧、十六家大型快餐店和一家俱乐部。 二审的结果在这个时候出来,法院判慕容芹退出信息中心,判“马尾松”赔慕容芹五十万元及相应的利息。 这个结果尽管慕容芹不是很满意,但她认了,这里面有自己的疏忽,也只能当成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她感觉自己的发条上得很紧,有更大的鞭子在后面抽,必须跑得更快。 几天后,各媒体突然报道审判长被撤职,曹冲冲却一点不感兴趣,与此同时,曹冲冲被宣布上岗,并提为新闻部副主任,但他却执意正式辞了职。 他就是这种叛逆性格,叛逆得有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慕容芹正式下聘书聘请曹冲冲为爱拼实业公司董事长顾问。不知从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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