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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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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派来的律师啊!”她一脸天真地回望他。
说不出为什么,她现在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怕他了。或许是看清了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他大多是虚张声势而已,所以不是很怕,只有一点点怕。
“你的律师呢?你爸妈走的时候,留了什么东西给你?”经过他长期训练下来的探问方式,得知她父母在几年前的空难便一起归天了,还好她父母的观念还算开明,每回出远门之前都会立下备用遗嘱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好象有个什么信托基金之类的。”叹了口气,她永远搞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繁琐条文。“你问这个干嘛?”“我好奇你那位远房阿姨、表哥的动机。”事出必有因。据她说那些人已经很久没联络了,现在却突然跑出来攀亲带戚,他怀疑那份信托基金才是他们真正觊觎的目标。
“你神经病。”她笑骂。“阴谋论者。”侦探当久了,会不是成了职业病?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家伙?”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冒火。
“人家有名有姓,你不要那家伙、那家伙地乱叫,真没礼貌。”她不认同地蹙起秀眉,根本没把嫁不嫁表哥的问题放进心里,优雅地啜了口茶。
“你说他叫什么来着?”他气昏头了,哪还有那个头脑去记得情敌的名字?
“牛乃堂。”她漾起一抹笑,不顶讨厌这个名字。
“听起来就像吃软饭的。”管他是牛奶糖还是牛皮糖,反正他就是对那姓牛的家伙没好感,连带地讨厌他的名字。
“贺兰平。”她扬声警告。
他吐了口气,不再挑衅她高贵的修养。“给我你律师的联络方式。”
“干嘛?”她听话地由皮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名片,末了还狐疑地问了句。
“侵占你的信托基金啦!笨!”抢过名片一瞄,好家伙,他认识的,这下事情会变得简单得多。“好了,还给你。”
“这么快?”她瞠大眼,收回名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吗?”这样还做什么侦探?去教速读速记,像电视明星陈俊生开的那种加强记忆的补习班,不是钱赚得比较快?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跟监了。
“要你管!”他就是气她倒这地步才让他知道这些事。“你不怕我当真强占了你父母留给你的信托基金?”就说这女人没脑袋吧,搞不好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你不会。”她甜甜一笑,拿起一旁的水壶将红茶注入杯里。“我相信你。”
说不出原因,她就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会做偷蒙拐骗的小人… …呃,充其量偷听、偷拍、偷偷跟踪,不过那是他的工作,也算是造福人群的行业之一,毕竟真的有人需要。
贺兰平定定地看着她,心头滑过一丝悸动。
她是笨了点、倔强了点,算不上漂亮且单纯得过火,可偏偏她是这般善解人意,像朵小小的解语花,不娇艳芳香,却淡淡地腻人莫名上痛。
在她身旁坐下,亲昵地搂住她的肩。“我不会让你嫁给那颗牛奶糖。”
“啊!别来!”她紧张地护住杯子,就怕刚倒好的红茶倒很满身湿湿。
“喂,要亲热请先记得把门关好。”霍地门口传来杀风景的男音,迅速攫住两人的目光。 “警觉性真差,你这样还能做侦探嘛?”
“擎宇?”贺兰平看清来者,发现他手上拎着一只眼熟的动物。
“‘淑女’!”纪绿缇冲到男子身边,高兴地由男子手里抢回心爱的小猫。“你又乱跑了,害我到处找不到你!”
看到她欢天喜地地抱着猫走进客厅,褚擎宇倚着门框问:“她是你的女人?”
贺兰平笑而不答,抬手看表。“嘿!有没有搞错?这个时间你会
出门?“褚擎宇是夜间工作者,典型的夜猫子,现在”才“下午两点,
吃错药才那么“早”起。
“还不是被那只该死的猫害的!”没事在他对面那女人的花架上喵喵乱叫,吵得他都无法睡得安心。
贺兰平和褚擎宇是多年好友,也是事业伙伴,索性在租屋时向老王租了一、二楼,贺兰平因为要开门做生意,选择一楼可当店面,而凡事都“无所谓”的褚擎宇则居住在二楼。
领着他走进门,贺兰平给两人各倒了杯咖啡。“它做了什么?”学着纪绿缇平日的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
“叫春。”还叫得挺久,耳朵都快长茧了。
贺兰平才含进嘴里的咖啡霎时全喷了出来,立即引来纪绿缇的侧目。
“你不会正好是那只公猫吧?”他悻悻然地抽取面纸将“案发证据”清理干净,嘲讽地睐了褚擎宇一眼。
“去你的!”褚擎宇才不管纪绿缇怎么想,反正那女人跟他没关系。“你被驯服得不错。”生活习惯看似改变不少。
“闭上你的牛嘴!”褚擎宇是PUB里的当家酒保兼股东,身为另一位股东的贺兰平常戏称他为“牛郎”,多少靠那张漂亮脸皮赚女人的钱。
“你要我说多少次?”褚擎宇最受不了他自以为是的幽默,回敬他一记冷眼。 “好,我知道你是不‘外卖’的,总可以了吧?”啐!计较那么多干嘛?
“你到底在忙什么?就不能拨点时间到店里帮忙么?”店里的事
务都交给他一个人打点,有人合伙是这么干的么?未免太轻松了吧!?
“我又没有你那‘美丽’的皮相,省省吧!”偶尔去喝个小酒还可以,叫他对着那些花痴女调酒傻笑,他可做不来。
褚擎宇眯起眼,瞳仁闪过危险的眸光。 “小心你的用词。”他最恨别人把美丽、漂亮等形容女人的形容词套用在他身上。
“又不会少一块肉,什么毛病?”损损他罢了,又不损他迷人的皮相,干嘛小气得紧!
“请喝茶。”纪绿缇顾着跟“淑女”玩,不怎么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过她发现褚擎宇的咖啡似乎动都没动,大方地端上一杯爱心红茶与客人分享。
“谢谢。”褚擎宇一反进门时的难看脸色,扯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迷人粲笑。
“啊。”纪绿缇眨眨眼,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漂亮。”
一时间,褚擎宇漾着笑纹的嘴角抽搐了下,贺兰平则是忍俊不禁地放声大笑。
“呃,对不起,我说错了什么吗?”面对表情迥异的两个男人,纪绿缇察觉自己似乎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无所谓。”褚擎宇自讨没趣地撇撇嘴,不好对自家兄弟的女人发火。
“喔,那你们聊,我该回去上课了。”今天是周三,她得跟那三个小萝卜头约会跳芭蕾。
抱起“淑女”,她优雅地转身离开,留下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
“看起来修养很好。”褚擎宇端起红茶嗅闻着,淡淡地表达意见。
“嗯。”不知不觉提高生活品质。
“配你太可惜了。”听清楚,是“太可惜”而不是“有点可惜”两个字天差地别;先让他高兴一下,再把他踹入地狱。
“你是太久欠修理,皮在痒了,是不?”贺兰平挑起眉问道。
“是很久没练拳头了。”褚擎宇放下红茶,挑衅地对上他的眼。
“那就来吧!”
两个男人袖子一拉,当场在不算太大的征信社里开打,打得是天昏地暗,互不相让——
***
“纪老师,你怎么会从‘唬烂征信社’里走出来?”跳完舞,小莫喝着纪绿缇冲泡的红茶,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绕着她转。
“呃,纪老师在那里打工。”
她找了个最接近事实的理由。
“收入好吗?”
小伟像个小大人似地问道。
咻!一箭穿心。
“还、还好。”她怎能承认自己是做免钱的?那岂不是被这些小滑头给笑死?
“我觉得纪老师不用那么辛苦啊!”小臻拍了拍安坐在身边的“淑女”。“找张长期饭票要比打工来得简单多了。”
纪绿缇不敢置信地瞠大美眸,瞧瞧这是国小二年级的小女生会说的话吗?到底他们都接触到什么资讯?真是太可怕了!
“唉,女人不一定要靠男人呐!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女人要
自立自强。“小莫满脸不认同;太多同学都是单亲家庭,她看得
够多了。
纪绿缇又是一惊。天呐!她发现自己在这些孩子面前,思想像个食古不化的古人。
她和他们有严重代沟!
“现在景气这么差,很多都是双薪家庭,万一纪老师找的不是长期饭票,而是长期‘债券’怎么办?”那可不是稳赚不赔的。小伟蹙着眉,完全理解现实经济。纪绿缇抚着额头,快被孩子们超龄的成熟论调给逼疯了。“叮铃!”原本小臻还想“补充说明”,却被突如其来的电铃声给打断。“是你啊,表哥。”开门后看到来者,纪绿缇笑了。“有事吗?”也许是贺兰平的怂恿,多多少少在她心里留下些阴影,她下意识地问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可以进去坐一下吗?”牛乃堂扯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表达最大的诚意。…
“喔,对不起,请进。”还好小莫他们还没走,要不然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同意与他独处一室。
“你是谁啊?”牛乃堂一进门,马上面对三双慧黠有余的眼,他们一致提出共同的疑点。
实在是纪绿缇的生活太乏善可陈,而刚才又才谈到纪老师的“终身大事”,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成年男子,他们当然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顺便审核这个人“合不合格”。
“他叫牛乃堂,是纪老师的表哥。”纪绿缇走到厨房多拿一个杯子,顺便介绍。
这些小鬼头是谁啊?牛乃堂愣了下,随即扯开不甚自然的和善笑容说:“也是小缇未来的先生。”他不放过强调未来变动的可能。
“牛奶搪?”
“小缇?”
“先生?”
三个孩子同时发出不同的问号,每一双眼都十分认真地黏在牛乃堂的脸上,令他的笑容更为僵硬,眼神不安地四处乱瞟。
“哦——纪老师未来的先生啊!”小伟在认真研究过他之后,讪讪地拉长尾音。“就不知道先生会不会先死?”
“小伟!”纪绿缇惊呼。
“纪老师应该还没答应吧?”小臻把注意力拉回到红茶上,懒得多看牛乃堂一眼。
“小臻!”
声音提高两阶。
“嘿嘿……”
小莫涵义颇深地笑了两声,扯了扯纪绿缇的袖子。“牛奶糖先生,麻烦你等一下,我们有话跟纪老师说。”
“小莫?”
这些小鬼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她都看不懂?
其余两个孩子状似严肃地点了下头,三人联手把纪绿缇拉到她房间,留下牛乃堂莫名其妙地杵在客厅。
“你们到底怎么了?”一见小莫关起房门,纪绿缇就忍不住发问。
小臻甜甜地反问:“纪老师,你确定要嫁给那个人吗?”
“呃……”说实在话,她根本没想得那么远。
“纪老师,我觉得他不像好人耶,你最好多考虑一下。”小伟接着发表高论。
“嗄?”她怎么看不出来?
“那个牛奶糖的眼神不正,我妈妈说眼睛会乱瞟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莫皱着鼻子,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是吗?”纪绿缇皱眉苦笑。怎么他们说的都和贺兰平一样?
“纪老师,万一你真的嫁给他,恐怕以后你会哭。”小伟叹了口气,两只肥嫩的手臂交叉在胸口。
“为什么?”
“那个人看起来色色的,是会外遇的那一种。”小臻替小伟回答,她一个同学的爸爸大概就长那副样子,那位同学说她妈妈每天都在哭,因为她爸爸外遇都不回家,都在外面养的“外婆”家过夜。
纪绿缇额上垂下黑色效果线,莫名地想起陆小姐哭花的脸。
“纪老师,你长得又不是很漂亮,你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你吗?”小莫上下打量纪绿缇,老实地批评她的长相。
咻!再中一箭!
“老实说,纪老师也不大清楚。”听孩子们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对劲起来。
自从爸妈发生意外后,对她伸出援手的其实不多,大部分都是父亲的朋友;等到后事处理完毕,她就成了孤单一人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太多亲戚,因为父母亲两边都不是大家庭;不过的确有牛乃堂一家;或许是他们的姓氏特别,也或许是牛乃堂的名字太过特殊,反正她就是记得,所以当他找上门时,她并没有太意外。
较令她意外的是,他说的婚约。虽然意外,但因为她不擅怀疑别人,也没太去注意那些琐事,所以她既不答应也没反对,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她需要有人作伴时,或许会答应履行婚约也说不定。
可是贺兰平出现了,他灌输她危机意识,现在孩子们又这么说,她是不是该怀疑牛乃堂突然出现、并要求婚事的动机?
“我觉得牛乃堂的笑容很假仙耶,纪老师,你还是多交几个男朋友再决定。”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纪老师,小伟已经认为他“不是好人”。
“嗯,皮笑肉不笑。”小臻附议。
“像挂张面具似的,还黏得不很牢靠。”最后下结语的是小莫。
“喔。”或许孩子们的话不大中听,可是孩子不会说谎,他们只是真实地表达意见,而且真心为她着想。
虽然她不记得爸妈留下多少信托基金,但少说也有几百万吧?
因为生活尚能自给自足,加上她对数字的概念原本就很模糊,平日又闲适惯了,太过安于现状,使她几乎忘了那笔基金,更想不到有人会将脑筋动到那笔钱上面。或许真让贺兰平给说对了,她真的很笨。
不过,自己识人的能力还不及这几个学生,这点令她大受打击。
“安啦,纪老师,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小伟拍拍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万一真的嫁不出去,不然等我长大再娶你好了。”
“等你长大,纪老师都老了。”小莫不屑地嘲笑他。
“老妻少夫,不错啊,很流行。”小臻投赞成票。
“是吧,还是小臻跟得上时代。”小伟得意地笑了。
纪绿缇再次哭笑不得。
“上回我们不是遇到王老爷爷吗?我记得他说过,他的房客都是年轻人。”小臻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冒出一句。“那么贺兰征信社的老板也不老喽?”
其余两小一大微微一愣,除了纪绿缇之外,另外两个小鬼陡地笑弯了眼,神情暧昧地直盯着纪绿缇瞧。
“你、你们干嘛这样看我?”纪绿缇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不觉搓着手臂。
“纪老师,你刚才说你在征信社打工?”小莫发言。
“是、是啊!”她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老板对你好不好?”问的是小伟。
“还、还可以。”还不至于“荼毒”她,只不过是“虐待”她罢了。
“他很老吗?”小莫再次抢到发言权。
“嗯,有点,他三十岁了。”大她六岁。
“青年才俊,他很有钱吗?”显然在小臻能接受的年龄范围,不过钱才是重点。
“呃,我不知道耶!”这是实话。
“他长得帅吗?”
“不算太差。”这是逼供吗?她欲哭无泪。
“意思就是还看得过去喽?”
“嗯……大概吧。”
“他喜欢你吗?”
“……不清楚。”他从没说过!
三个孩子互相使个眼色,最后异口同声地说:“纪老师,我们想拜访贺兰先生。”
纪绿缇嘴角微微抽搐着,感到大祸临头。
三小一大就这么在纪绿缇房里窝了好久、好久,在客厅里呆坐的牛乃堂则彻底被遗忘,他呆坐着、呆坐着……直到睡着。
第七章
坚持将纪绿缇剔除在外,三个孩子决定跟贺兰平来一次“第一类接触”,主动拜访那位“唬烂先生”。
在客厅坐定后,孩子们努力地瞪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而男人回视的是凶狠的目光。
贺兰平冷睨着三个孩子。“有事吗?”只瞄一眼他们骨碌碌的,他便轻而易举地看穿他们人小鬼大的特质。
“嗯,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我们是纪绿缇的学生,想请教你几个问题。”小伟是唯一的男生,他们三人经过表决之后,决定由他担任第一棒打击手。
“请。”他挑眉。那女人何时有了亲卫队?而且还是由三个“袖珍型”的队员所组成,男女都有,挺有趣的!
“贺兰先生有女朋友吗?”敌方代表一点都不含糊,问题明确而直指重心。
“包括你们的纪老师吗?”
这一点很重要。
小伟愣了下,转头跟两个女生交头接耳,过了半晌才答:
“不。”
“没有。”
追着他跑的女人不少,可他没一个看得上眼。
“那么,如果包括纪老师呢?”小莫按捺不住地取代小伟发问。
“有。”
还不就那笨女人!
三个小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小鬼们满意地笑了。
“贺兰先生的征信社,年收入大约多少?”经济学代表小伟再度夺回主控权,射出第二枝飞镖。
“足以买下整间玩具反斗城的玩具。”还有剩。他实在很怀疑这些小鬼能了解钱币位数所代表的实质意义,因此选择他们能认同的说法。
“有其他的投资吗?”张大的小嘴有闭不起来的嫌疑。
“服务业。”酒吧对小孩子而言是“不良名词”,他很善良地没有多加说明。
上扬弧度加高,显示满意度增加几分。
“你觉得纪老师怎么样?”
清嫩的嗓音响起,小臻接手。
“很笨。”
纯属直觉反应,他没有半丝犹豫便脱口而出。
孩子们敛去笑容,三人神情严肃地沉重点头;他们无法否认这一点,不然她不会让牛奶糖那个眼神不正的人登堂入室。
“你喜欢她吗?”喜欢笨女人?小莫不置可否地问道。
“喜欢。”
这问题根本不用经过大脑,他立刻反射出标准答案,而且对自己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
“你不觉得她不够漂亮?”妈妈跟老师都说啦,男人喜欢的是漂亮的女人,他们必须确定这个男人对纪老师的“未来忠诚度”。
“心肠漂亮就够了。”人的外表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内在却不会,即使异动,变化也不会太大。
“你能保证一直一直都喜欢她,不会变心?”小臻担心纪绿缇会成为第二个同学的妈妈;每天哭会变得很丑,何况纪老师本来就不怎么漂亮。
“未来的事,谁都无法保证。”他就事论事,不随便承诺。“不过,我答应你们,尽量让自己拒绝诱惑,这个回答可以吗?”
不不很满意,但可以接受;小臻也只能点头,至少这个人不会空
口说白话,骗小孩。
“你会在乎她赚的钱很少吗?”经济学博土再度发问,跳来跳去跳不出一个“”的符号。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留给他们极大的想像空间。
三双眼睛互相瞄来瞄去,最后耸耸肩,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吃得很撑的人,有人问他可不可以分食他没吃完的食物——答案只有一个——无所谓。
“后一个问题,你想跟纪老师结婚吗?”
“如果她同意,我不反对。”事实上,跟她在一起的感觉满好,他不介意用张纸把她和自己绑在一起。
孩子们终于露出最满意的笑容,这表示“唬烂先生”已通过层层考验。
“那么你要注意‘外敌入侵’哦!”小臻不得不提醒他。
“你说牛皮糖吗?”贺兰平站了起来,走向冰箱。
“是牛奶糖!”三个小家伙一起翻白眼。连情敌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危险喏!
“牛奶糖也好,牛皮糖也罢,他不是我的对手。”他的“进度”比那家伙快得多,而且会一直持续超前。
“可是他说他是纪老师未来的先生耶!”感觉势在必得的样子。
“所以喽,有空在她面前多帮我讲几句好话。”打开冰箱拿出三罐可乐、一罐啤酒,将可乐一一丢到他们手中,贿赂。
小莫、小伟和小臻,他们各自眉开眼笑地打开易开罐瓶口,举高可乐和贺兰平的啤酒相触——成交!
***
因为“淑女”的“不安于室”,让纪绿缇很快便认识了楼上二、三、四楼的各户邻居。
“对不起,是我没好好管教‘淑女’,害得你们时常受它骚扰,真的很对不起。”找一个周末的夜晚,纪绿缇特地下厨煮了几道拿手好菜,邀请楼上邻居一起用餐,用意当然在表达歉意。
“没关系啦,那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四楼的沐沁汶性情最软,凡事都“没关系”。她的理论是,宠物也有自主权,绝对不能像囚犯般将它绑住或关起来,所以对于“淑女”的“暴行‘,她当然认为没关系。
“说真的,你那只猫还真的很漂亮耶,要不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也想养一只来玩玩。”三楼的贝苡芙是个护士,她的生活或工作 都讲求绝对的清洁,她的阿娜答就住在隔着防火寮那栋公寓的三楼。
纪绿缇原本冀望住二楼的单可人可以说些什么让她好过一点,可惜单可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起来精神有点不济。
“呃,没什么好菜款待,请大家不要客气。”纪绿缇有点尴尬,忙招呼她们进餐。
“什么话,你自己说话才客气呢!”贝苡芙坐上餐桌,不忘取笑她一番。
“没有啦,实在是‘淑女’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所以……对不起。”
“淑女”
把沐沁汶的木质衣柜当成磨爪器,在上面留下许多不堪入目的斑驳爪痕;还有贝苡芙的床底,也成了它睡午觉的好场所;更别提单可人设置在防火巷上的悬空花架,上面的花都被“淑女”给“摧残殆尽”了。
“我们是没关系啦,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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