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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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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淑女”给“摧残殆尽”了。
“我们是没关系啦,可惜的是可人的花架。”沐沁汶挟了口松子黄鱼,笑吟吟地看向单可人。
“那可不,‘淑女’摇身一变成为‘摧花狂魔’,让可人那些漂亮的花‘咚、咚、咚’,全成了‘残花败柳’。”贝苡芙挟的是玉米虾仁,又肥又大的虾仁,嗯——好吃!
“呵、呵呵……”
纪绿缇的脸上羞窘交加。这些邻居调侃起人来真是高段,让她有如哑吧吃黄连,只能陪着干笑。
“如果它能安静一点,那些花倒是可以‘死而无憾’了。”单可人眉心微微皱紧,她终于打破沉默,把筷子伸向牛腩堡。
“怎么……它很吵吗?”纪绿缇一颗心卡在喉管,舀了口竹笙鸡汤好压惊。
“我想我了解可人的意思。”
沐沁汶抿着唇笑,笑得纪绿缇莫名其妙,也笑得单可人的双颊泛起淡淡红晕。
“呃,对不起,我不大了解你的意思……”听说单可人是个专栏作家,难道“淑女”优雅的喵呜声吵得她不能工作吗?
“可人的意思是,你该帮‘淑女’找个老公了。”贝苡芙比较不拘小节,哈哈大笑地拆穿女人们说不出口的西洋镜。“最近它叫春叫得可凶呢!”
“啊!”纪绿缇胀红了脸,她都粗心地没注意到这件事。“又来了吗?”
其余三个女人同时瞪她,三双筷子悬在半空中。
“咳,你是说,它‘经常’这样吗?”单可人清清喉咙,小心避开某些敏感字眼。
“也、也不是,每隔几个月才会来一次。”纪绿缇含蓄地低头,挟菜。
“喔哦,看来你真的得帮它找个伴儿了。”贝苡芙同情地瞄了眼在客厅里乱晃的“淑女”,耸耸肩,继续攻击桌上美食。
“动物本能、动物本能。”沐沁汶还是笑,碗里的菜肴一扫而空。
“你跟熊先生也是如此吗?”
贝苡芙忍不住取笑沐沁汶。
“要死了你!”
沐沁汶拍了下她的肩,脸微红。“那么你和甘院长也彼此、彼此喽?”她跟贝苡芙认识的时间较久,因为常被她调侃的原因,她逐渐学会反击。
“嗄?”
这下子换贝苡芙不自在了,一张脸几乎埋进碗里。“呃,吃饭、吃饭。”
看两人熟练地“打情骂俏”,纪绿缇陡地叹了口气。
“你干嘛?”单可人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不过语气里多了分关心。
“没、没什么啦。”纪绿缇扯开一抹笑。“原来你们的男朋友都住在隔壁栋啊。”
四楼的沐沁汶配上对面四楼的熊煜熙,三楼的贝苡芙和隔壁三楼的甘憬琛是亲密爱人,那她住在一楼,和同住一楼的贺兰平……
突地一阵哆嗦,令她不敢再多想下去,不过,就不知道住在二楼的单可人,和对门二楼的褚擎宇会不会也……
“别看我,与我无关。”眼角余光扫到纪绿缇略带探察的目光;单可人武装地丢出一句没有温度的反驳。
“人家绿缇什么都没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贝苡芙弯起眼眉,嘲笑她的不打自招。
“我、才没紧张呢!”单可人吸了口气,桀惊地抬起下巴。
“好好好,没紧张,瞧你,筷子都快抖掉了。”沐沁汶用力吞下喉头的食物,清晰且好心地提点她。
单可人的脸瞬时像朵绽开的红玫瑰,连耳根子都渲红了。
“快吃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纪绿缇怕单可人太过尴尬,忙出言安抚大家高亢的“吐槽”情绪。“不过,你们都到我这儿吃饭,你们的男朋友怎么办?”
四个女人同时顿住筷子,四双眼凝着眼前盘盘美食,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吊诡的氛围。
对喉,那些笨男人怎么办?
***
贺兰平肚子饿得呱呱叫,正想出门到隔壁蠢女人那里“觅食”,没想到一踏出大门,就看到两个男人呆呆地杵在纪绿缇门前,一站一蹲,看来好不无奈。
“干嘛?站岗啊?”什么毛病啊!要站不会到自己女人门前站,站到他的地盘来干什么?“你们女朋友咧?”
“在里面。”倚着门边墙面的甘憬琛扯开一抹苦笑,指了指身旁无情阻隔牛郎织女的雪亮铁门。
“在里面干嘛?”贺兰平踢了踢蹲在另一边的熊煜熙。“你咧?喂!蹲好看点,别像只庙前的石狮。”
“罗嗦!”熊煜熙懒懒地站了起来。“管管你家那口子,行不行?当心我告她拐带良家妇女。”口气好不恶劣。
闷呐!那些女人会比他好看吗?与其被丢在家里像个弃夫似的,还不如在门外吹着透凉的秋风,等她出来好博取同情。
“奇怪了,你们自己的女人跷家干我屁事?”看来计划有变,多了几个碍事的家伙。“一堆女人都在里面?”那他的空城计不就得一直唱下去?
“她们说要聚在一起吃饭。”甘憬琛的耐性一向比他们来得好,却仍无可避免地溢出一股酸味。
“吃饭!?”喔,那正好,他饿得快死了。“你们吃了没有?”
“当、然、没、有。”熊煜熙加强语气,而甘憬琛则在一旁摇头附和。
“进去吃?”贺兰平挑起眉,指了指大门。
两个等得快抓狂的男人点头如捣蒜,无异议通过。
贺兰乎正准备按电铃之际,隔着防火巷的楼梯口倏地冒出一个人,缓缓地走向他们。
“干嘛?营火晚会啊?”褚擎宇好奇地盯着他们,眼光平均分散在三令男人身上 。
“我们正准备进去打游击,你吃晚饭了没?”多一个不算多,少一个不算少,贺兰平索性邀他一起参与行动,到时候多个二愣子分摊罪过。“要不要一起进去?”
“有饭吃?”褚擎宇搓搓下巴。“无所谓,那走吧!”
***
挤!说不出来的拥挤!
二十几坪的套房扣掉卧室、浴室和练舞室,所剩空间当然不会太多;原本四个女人加上一只猫,感觉还算舒适,没想到同时又挤进四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当场将剩余空间压缩成零,每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而“淑女”,眼见情势不对,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笨绿缇,你干嘛让他们进来啦?”贝苡芙的位置正巧对着大门,一见纪绿缇领着四个大男人进门,忍不住哇哇大叫。
“对不起,可是他们……”他们坚持啊!她惨澹着一张粉脸,无限哀怨。
“没关系嘛,绿缇是主人,她有权决定她的客人呀!”沐沁汶显得镇定许多,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没啥关系。
贺兰平顶了顶甘憬琛的手臂,示意他去“整顿”自己所属的“管辖范围”。
甘憬琛会意地走向贝苡芙,其他人也各自找到自己的伴侣;走在最后面的褚擎宇,在见到唯一落单的单可人时微愣,原先略显意兴阑珊的漂亮脸蛋顿时漾起兴味。
“是你?”他低沉的声音里有抹不易察觉的喜悦。“你怎么来了?”他的腿像有意识般主动走向她,恍若以单可人的护花使者自居。
单可人并没注意他的靠近,可是当其余六双眼睛同时异常炯亮地盯着她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声音原来是对着她说话的,只得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没意外的,当她的眼与褚擎宇的眸相触之后,她明显地愣了下。
“原来是你。你都能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来?”她说得淡然,两颊却泛起窘迫的红晕,仿佛冀望他能装做不认识她似的。
“看来你是唯一没男伴的女人喽?”厅里一阵静谧,他的声音字字清晰地敲进每个人的耳膜。“我不介意暂时充当陪衬你的绿叶。”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等着看好戏的脸,女人个个心虚地低下头,男人们则识趣地不发一语,却始终不肯将带笑的视线移开,一伙人又开始进食,而且动作很迅速。
“我不需要。”她的周身散发出疏离的冷淡,冻得每个人一阵哆嗦。
“无所谓。”他扯开无赖的笑纹,径自拉了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无论你需不需要,我可不想成为大伙儿孤立的目标。”
每个人嘴里都塞满了菜肴,却都有志一同地猛点头,应和着褚擎宇,大有赶鸭子上架的嫌疑。
“你……无赖!”单可人懊恼地瞪着其他人,但他们此刻又仿佛什么事都没做过似的,各自和自己的伴侣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的,好不甜蜜。
“纪小姐,麻烦你给我一双筷子。”奇怪了,这些人感情好也不是这么表现的吧?非得共用同一双筷子才能表现他们的感情好吗?褚擎宇不屑地撇撇嘴,开口要求。
“啊?”
纪绿缇眨巴着眼,手上的筷子被贺兰平接了过去。
“抱歉,她这里只有四双筷子,再多也没有了。”贺兰平挟了块美味的牛腩,嘴角噙满笑意。就说这女人蠢吧!哪有人家里才准备五双筷子,其中一双还是专门给“淑女”搅拌猫食用的,生人回避。
“怎么可能?!”不只褚擎宇,连单可人也瞠大不敢置信的眼,两人同时惊叫出声。
“真的啊!”贝苡芙点着头,挟了口黄鱼给甘憬琛吃。
“你、你怎知道?”单可人的眼睛撑大得都快由眼眶里掉出来了。
“准备碗筷时就发现啦。”沐沁汶由熊煜熙嘴前抡下一块虾仁。她头一个发现,再来是贝苡芙,由于单可人最后才进门,所以不知者无罪。
“那……没有免洗筷?”单可人艰涩地询问。
她的希望落空了,六颗头颅同时对她摇晃。
“对不起,因为客人不多,所以我以为家里有五双筷子就够了……”量贩店贩售的筷子五双一包,本来是将将好,没想到突然增加人数。
“你道什么歉呐?是他们两个不合作。”看大伙儿合作得多好啊!贺兰平敲了下她的头,正好趁她嘴张开,塞了一颗松子到她嘴里。
“不是还多一双?”褚擎宇不似单可人那般紧张。睨着坐立不安的单可人,他的心情逐渐上扬。
“‘淑女’专用。”贺兰平要笑不笑地睐了他一眼。“你要用啊?”
“喂!你做什么?”单可人的筷子突地被抽走,她惊愕地瞪着抽走筷子的凶嫌。
“吃饭啊!”不顾她的局促,褚擎宇大刺刺地吃将了起来。
“你……”单可人瞠目结舌地看他使用自己用过的快子,却连半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贺兰,你女朋友手艺不赖,满好吃的。”褚擎宇一边吃,一边加上评语。
“那还用说!”贺兰平赞赏地摸摸纪绿缇的头,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好吃就多吃点,撑死你们!”
“我才不……”纪绿缇羞赧地胀红脸,正想抗比,又被他塞了口鸡汤。
“下次有好料的别瞒着我们,要请可得连我们一起,不然不让沁汶来了。”熊煜熙也吃得不亦乐乎,不忘加上但书。
“我们工作比较忙,不常开伙,麻烦纪小姐下次记得通知一下。”甘憬琛较为含蓄,话里的意思却八九不离十。
“喂,大家都是邻居,下回换你们作东!”贺兰平可不做赔本生意。
开什么玩笑?老叫他的小宝贝下厨,那她的小手很快就变粗了!
“喉——有人心疼了。”一堆人笑弯了眼眉,互相取笑。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褚擎宇突地挟了一块牛肉递到单可人面前,害她惊愕地后倾上身。
“不、你、你吃就好。”她才不要跟他“同流合污”。
“不好意思啊?”他汕笑,挟着牛肉的筷子向她嘴边推近了些。“我喂你?”
她忙捂住唇,羞惊交加地又后倾了些,一颗头摇得快断了。
“别再退了,当心跌倒。”他伸手自然地抵住她的背,神情自若地将她推回原位。
单可人蓦地感觉好多双视线射向她,她猛一抬头,视线转向其他的爱侣,发现他们亲热依旧,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困窘,似乎都把褚擎宇的“霸行”视为理所当然。她,成了现场唯一无措的人——第八章
一堆人将纪绿缇烹调的美食一扫而空,而后拍拍屁股走人,多半是受不了贺兰平赶人的犀利目光,大伙儿没敢逗留破坏小情侣单独相处的甜蜜时光。
“贺兰平,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洗完像小山般的杯盘,纪绿缇拧干抹布准备赶人。
“还早。”他整个人瘫进沙发,舒服得想睡。“等我看完这部片。”
“什么片子?”她很好奇地趋上前问。
“魔鬼大帝。”老片子了,百看不厌。
“开始多久了?”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特别爱看那种打打杀杀的动作片,她就不晓得那种片子有什么好看……唔,阿诺史瓦辛格还满耐看的就是了。
“二十分钟。”他换个姿势,长腿整个跨上沙发,一手枕在脑下。
“你要不要一起看?”
“才不要!”她嫌恶地撇撇嘴,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喂,真的很晚了,你该回去了。”片子加上广告起码得两个小时:扣掉之前的二十分钟,还有一百分钟片子才会结束,那她怎么锁门?
“干嘛?你想睡了?”他仰起头看了她一眼。
“嗯。”她揉着发酸的颈背,看来这顿晚餐真把她给累坏了。“好久没自己下厨了,腰酸背痛。”
“来。”大手一拉,她毫无准备地跌进他硬邦邦的怀里。
“你干嘛啦!”她惨叫,总还不能习惯他每回突如其来的拥抱。
“贺兰平,你别闹了,赶快回去!”
“为了报答这顿丰盛的晚餐,我就免费帮你揉揉。”大手按上她的颈,完全没把她小猫般的抗拒看在眼里。
“不要!我不习惯!”她不安地扭动,又打又拍地挥退他的大掌。
“别乱动!”他索性用力抱住她,大手依然坚持地按压着她颈部的穴道。
“别……”她的抗拒依旧,但可惜的是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地便妥协在他纯熟的按摩技巧。“噢——”难以压抑地,舒服的声音逸出喉头,她逐渐屈服、放松。
“很舒服,对不对?”他低笑,似乎根满意她的反应。“我可不随便帮人按摩,是你才有的福利。”说得好似赐予她多大的恩德。
“嗯……”
她闭上眼,感觉他发热的指尖游移在她颈肩,放松的舒适感由他按压的定点蔓延开来。
“你爸妈应该将你保护得很好,怎舍得让你下厨?”看她平日的言谈便不难发现家里的教养极好,为何她还能拥有一手好厨艺,能把每张刁难的嘴侍候得服服贴贴?
“他们是将我保护得很好。”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忆起当初学习厨艺的时光。“是我妈的坚持,她说身为女人就该有一副好手艺,以防将来老公变心。”
“嗯?”要抓住男人的胃,得先抓住男人的心?他挑眉,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一套。
男人呐!会变就是会变,不会变的永远不会变,哪是一手好厨艺就能抓得牢的?或许是选了这个行业,也或是对男人的定性没信心,他压根儿不信这个在他眼里,堪称“食古不化”的论调。
不过,倒是让他捡到了便宜,感谢丈母娘。
“你知道的,很多人都这么说。”吐了口气,她觉得舒服多了。
“喂,你真的该回去了,我怕我万一睡着,没人帮你锁门。”她打个秀气的呵欠,一掌拍上他的大腿。
“嗯。”他低吟了声,搂着她的手加重力道。“我想留下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他总算明白的表示意图。
纪绿缇僵了下,两颊泛起红晕。“不、不行啦,我们……那样是不对的。”
母亲给她的教育是女人就该从一而终。跟他在成为邻居之前,她与他,只是两条平行线,如今有了这进一步的交集已是始料未及;一次就足够她自责至死,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更多。
“什么不对?”大手滑过她乌黑的秀发,挑起她每一根紧绷的神经。“你觉得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分别?”他想得到的,绝对不只于这一次或两次;他还想得到更多,但他没打算太早说出来,免得把这害羞的小女人给吓死。
“你别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女人!”窜过一阵战栗,她努力保持理智。
“你跟他并没有公开仪式,一点都不算数。”说来说去就是她好骗,这么点伎俩就把她唬得死死的了。“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不可以,表哥他……”
“你很清楚在你心里,谁的分量比较重。”不然不会让他们之间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别自欺欺人了。”他残忍地戳破她的迷思。
“别说了!”她羞赧地推开他,起身就往房间冲。“你走后帮我把门卡上就好!”她边跑边说,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奔跑。
这个房子就这么点大,她跑,他不会追吗?
就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旦锁住目标就绝无失手的可能;在她的手才刚碰到房间的门把,一双铁臂已牢牢地擒住她的纤腰。
“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么?”轻咬她发烫的耳垂,他推开房门,将她半推半抱地拉进房间。“小绿缇,相信我,我绝对玩得比你疯。”
“贺兰平!”她一双小手紧抓着门框,不让他如此恣意而为。
“我在这里啊,小绿缇。”大手利落地扯开她的衣服、裙子,完全不打算浪费时间。“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不可以!”带着磁力的沙哑嗓音穿透她的耳膜,直冲整个中枢神经,紧接而来的是发软的双腿,和使不上力的虚软身躯,她费尽力气用力嘶吼,逸出喉头却只剩下如小猫般的咪呜。
“不可以吗?”他轻笑,“告诉我你为什么发软?你想要我,跟我想要你是一样的。”
“我没有……”门框离她越来越远,直至落在柔软的床上,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真的没有?”
“贺兰平!”她羞赧地弓起身,原本意欲躲开他恼人的抚触,不料却让自己更陷入难以逃脱的境地。
“啊……”再多的拒绝都抵不过他热情猛烈的攻势,来不及逸出口的推拒化成串串柔软无力的低吟,再次臣服在他灵动的唇舌之下。
迷人的夜、沁凉的风,吹不散爱侣相拥的呢哝细语、喘息……
***
贺兰平开始着手探查有关纪绿缇继承的信托基金,除了约访她的律师之外,最主要的当然是调查牛乃堂母子刻意接近纪绿缇背后的动机。
“陈老,你知道绿缇有个远亲,叫做牛乃堂的吗?”纪绿缇的律师是个年逾六十的慈蔼老者,由于工作上的需要,贺兰平与他颇多接触,也因此培养出不错的交情。
“牛乃堂?”陈律师顶了顶鼻上的眼镜,忍住发笑的冲动。“这个姓氏倒是少见,我查查看。”翻开纪家厚重的资料,上面甚至染上一层薄灰。“你怎么有兴趣问这个?纪小姐委托你的吗?”
“没有。”看向窗外的街景,唇边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纹。“我没告诉她。”
这种事怎能告诉那个紧张大师?她要是知道了,难保还没开始调查,就在牛乃堂面前泄了底,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他才不干这种蠢事!
“做白工啊?”陈律师睐了他一眼,眼角冒出几条代表智慧的鱼尾纹。
“也不是。”人类都有探知别人心中意念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并不会因年岁增长而减少,看来陈律师亦是如此。“价码很高,代价是—个老婆。”
他从不打算隐瞒自己和纪绿缇的关系,既然得赖陈律师鼎力帮心,开诚布公自然是成效最好且最直接的方式。“原来如此。”陈律师了然地挑高灰眉,眸心出现隐藏的笑意。“距离上回见到她,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她看起来挺稚嫩的,不过现在应该是个漂亮的大女孩了。”忆起纪家夫妇发生意外时,纪绿缇哭得是泪眼婆娑、双眼红肿,还得强自镇定地聆听父母亲的遗嘱,当时她不过是个快满二十的小女娃儿,想想真是令人心生不忍,因此陈律师对她的记忆特别深刻。
“嗯。”眼前主动浮起她柔美的脸蛋,唇边的笑变得更为温柔。“是很漂亮。”在他跟里,没有比她更吸引自己的女人了。
“这回倒是让你捡到宝了。”陈律师淡淡地调侃。“记得到时候发张喜帖给我。”
贺兰平挑起眉,无谓地耸耸肩。“前提是得先摆乎牛乃堂。”
“什么意思?”倏地陈律师眼眸发亮,指着文件中的一小行文字。“啊,在这里,是有这么个远亲,一表三千里。”
贺兰平凑过去看了眼,眉心紧蹙。“真是个大麻烦。”身份倒是不容置疑,果真是纪绿缇的表哥,几乎扯不上关系的表哥。
“怎么了?他惹了什么麻烦吗?”合上卷宗,陈律师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他母亲说自小跟纪家夫妇有过协定,早就决定了他跟绿缇的婚事。”他不屑地撇撇嘴,想起这层关系就老大不爽。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陈律师瞠大老眼。他是纪家的律师,理论上这种事若为事实,应该没道理不让他知道才是。
贺兰平沉吟了声。“陈老,对方说有文件为凭,你怎么说?”先听听专家的意见,莽撞行事不是他的作风。
“文件有真有假,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伪造文书的大有人在,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他也不好妄下断语。
“你是说对方搞鬼?”他眯起眼,眼神犀利而危险。
“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一切讲求证据,这是律师的第一原则。陈律师马上撇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查查看就知道了。”
贺兰平了然地点了下头。的确,既然是小时候就有的约定,那么文件起码有一、二十年的历史,利用科技便可鉴定出来。
他得先找到那张烂纸,确定出它真实的年分,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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