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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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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完成一项艰巨任务的释然。随之而来的,又是无穷无尽的忧伤——
回家的同学陆续返校,意味着真正的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
和高中一样,上课下课。不同的是,没有了高中的那份紧张和压迫,精神很自由,很轻松。
教室没有固定座位,可以自由选择。我还是选择了最后一排,这样,偌大一个教室和全班人马尽收眼底,背后没有目光,身心也就毫无负担。可以看看别人。听听老师的讲课,只要我愿意。也可以不去看别人,不去听讲,翻翻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或者和邻桌嘀咕几句,要么什么也不做,任思绪随意飘飞。
说句实在话,老师的水平真叫人大失去所望。与自己原来的想象相去甚远。有些老师给我的感觉,还不如中学老师,听他们在上面唠叨简直是浪费时间,虽然不听他们我也是浪费时间,但我还是宁愿自我浪费。并非我一个人胃口难调,恐怕满满一堂没几个认真听的。这也难怪,谁不想放纵放纵自己,正如班主任所说的那样,许多人都还沉浸在考上大学的幸福之中。
可是,似乎是和众人的情绪作对,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满满的。同时,严格的规章制度紧密监视着每一个人的行为,不许你越雷池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有两天的休息时间,大可以轻松轻松。这比高中生活幸福多了,高中那时别说星期六没时间休息,就连星期日也被老师命名为“星期七”了。
周六早上一觉醒来,已是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刚洗涮完毕就有人敲门,一看是康中时的老班长驾到,腆着个大肚子。尽管补习时没和他怎么来往,但今日一见都是热情满怀,毕竟大家都到了太原。出门在外,再疏远的同学老乡也会亲密无间。
班长说:“夏洁还在外头哩,管理员不让进来。”我忙出去把夏洁迎进来,他俩都在财经学院,今日一道来作我的不速之客。夏洁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满面地问:“你们学校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故作苦相。
“山大还不好吗?”
“没想象的好。”
两位贵客光临,我盛情款待,倒没什么山珍海味,就两杯白开水加一袋香瓜子。
班长说:“许倩和颖颖不也在你们学校吗?去看看她们!”于是三人起身。
许倩在历史系,颖颖在中文系。自开学以来各忙各的,还没照过几次面,尽管我们只隔着一个院子。许倩的宿舍在一楼,窗户就朝着我们的院子。我过去敲敲窗问:“许倩在吗?”只听许倩应道:“我在哩!”话音未落,人已到了窗前。我说:“你看谁来了。”
班长和夏洁在后头叫:“许倩!躲在宿舍里干啥?”许倩也叫道:“哎呀!是你们俩,我就来!”说着就要走,我说:“把颖颖也叫来。”
不多会,许倩和颖颖跑过来,几个人大呼小叫一番。我对颖颖说:“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班长就来了。”其实我在撒谎。
女生楼不许男生入内,大家便聚到我的宿舍里来。男生楼虽然门口也立着“女士止步”的告示牌,实际上形同虚设。
我宿舍的几位都出去了,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立刻被老同学欢聚一堂的热闹气氛所占据。大家侃得火热,都是眉飞色舞。除了说说自己学校和院系的长短外,谈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天各一方的昔日同学:某某在北大,某某在清华,某某在东北,某某在江南……对这些身居名牌重点的同窗好友,每个人都多少流露出一些羡慕之情。同时,也没忘记对那些落榜的兄弟姐妹表示同情和遗憾,他们现在只能化悲痛为力量再奋斗一年。其中就有涓涓。
五个人坐了没多长时间,宿舍的几瓶暖壶就纷纷告急,那一袋瓜子也早变成了几处丧失了使用价值的废弃物了。
班长提议去公园玩吧,到太原还没怎么逛哩。众人立即响应,待几位女士将宿舍打扫干净,便一道出发了。
今日天气真不赖,秋高气爽。
到了公园,每个人都是兴致勃勃。公园里的花花草草,树木假山都洋溢着欢迎你到来的亲切气息。最是那一湖秋水,碧波荡漾,共天一色,招引着我们荡起双桨,拨开清波,去体验它魅力无穷的内涵。湖面上,舟来船往,游人穿梭,好不热闹。而我们几个年轻人的笑声,一定为那天的湖光水色增添了不少亮丽的色彩。
那天,大家玩得很开心。尤其是我。本书即将完成,现寻求出版,我的信箱:liang3343@sohu。
第七十章
刚来大学时的热情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日复一日枯燥生活的厌倦。
坐在教室听课是一件挺无聊的事,还得做笔记。对那些毫无意义的教条,我是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无非是从某书上搬来的条条块块:原因一二三四,特点一二三四,作用一二三四,如此而已。
最叫我心烦的要属英语和高数。高数固然讨厌,也不过一个学期的课程,熬过去就算了。麻烦的是英语,有两个学年的课程,还得通过四级考试。过不了四级的后果是拿不上毕业证和学位证。对于这两门课程,我曾在考大学前逼迫自己对它们予以重视,然而现在我发现,自己很难再对它们提起精神。不喜欢终究还是不喜欢,没兴趣最终还是没兴趣。
每天的课程排得紧巴巴的,很少有时间让我们自己去支配,就连晚上也得按规定在教室上两个小时的自习。图书证是发了,但平常却难得上图书馆一坐。海报栏常有自己感兴趣的讲座,也只能望洋兴叹。听说到了大三才能自由一些,哎,先忍着吧!
如果在过去,我可以随意而行,没有谁能限制我,顶多挨几句批。但是,现在我却得收敛一下过去的那种随意了。因为每节课都有老师和班干对全班进行密切考勤,缺勤扣分,将来在综合测评里结算。这与当干部、入党、拿奖学金以及取得其他荣誉息息相关,甚至会影响将来的毕业。
另外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你的违规行为引起了授课老师的不满,就有可能在学科考核中被“挂”。这是我们学生的行话,也就是成绩不及格。你的小命运就掌握在老师手中,他有这样的权力:出题、判卷、打分都是老师在家里就可以一手操办的事情,用不着参考他人的意见或接受监督,给一个学生打上59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如果你有某门课被“挂”,就意味着你应该向学校交纳两百元的“重修费”,以获得参加下一年这门学科考试的资格。你可别以为放弃这门学科从而避免两百元的付出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学生的被“挂”课程累积超过五门,将丧失获得毕业资格。谁敢对此掉以轻心呢?
这一系列陈规陋制,且不说它有多少弊病,就说它钳制每一个人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学生,就叫我无法忍受。我不理解中国的教育为什么非要逼迫人去学习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重视个性,让我们自主选择呢?没有一个自由的环境,人才何以发展?靠着那些单方面的强迫式的劣质灌输,如何能培育出参天大树?
每天去教室都是被动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服从。不过,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跳出圈外放纵一下,一星期不旷上一两次浑身都难受。虽然不敢像过去那么嚣张,但是缺勤记录还是在全班居于首位。对于别人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我极端佩服,他们对外界的限制似乎已习以为常,甚至有点自得其所。这也难怪,多年的训练使然矣!而我的行为也不足为奇,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
大家越来越熟悉了,同宿舍的六个兄弟更是情同手足。我平常油嘴滑舌,爱说脏话,爱骂人。“你死去吧!”成了我的口头禅。
对象棋我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高二时玩了一阵子,后来再没摸过,如今重操旧业,一上手就有了瘾。开始水平还太次,没几日水平竟大增。原先在我眼里技高莫测的宿舍高手也最终被我扳倒。扫荡了宿舍便去其他宿舍寻觅对手,几乎跟所有会下的都交过了手,称得上对手的有那么几个,常要和他们针锋相对,决一雌雄。有时宿舍熄了灯,还要在楼道里拼杀不休。反正谁也不服输,见了面都是互相贬损,自以为棋高一筹。
真是象棋在手乐悠悠,一尺见方的棋盘上车马炮卒驰骋纵横,竟也为无聊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女生,永远是男生宿舍的热门话题。我常把小妍挂在嘴边。
军训时我就注意上了她。第一次集合她就在我身边,我的军帽开了线,还是让她修好的。有次开晚会,我看见她正寻座位,竟主动招呼她坐我旁边。她也大方地接受了我的安排。一起看节目,一起欢笑,时而和她聊上几句,我的兴致很高,鼓掌最起劲。她对我说:“你挺像我过去的一个同学。”我问她什么像,她笑言:“什么都像!”我耸耸肩作了个惊讶状。
她是本市人,待人热情,爱笑,各方面似乎都很优秀。军训中她吃苦耐劳被选在战术班,还是标兵,又做我们晚会的主持人,口齿伶俐,落落大方,后来又做文艺委员。说心里话,我对她有几分欣赏,几分钦佩。
与女生的接触,大概我更先一步,因为军训时我是宣传组长,经常去女生宿舍招集我的组员们开会,就堂而皇之坐在她们宿舍发号施令。我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前也不曾当过班干,当时办起公事竟也得心应手,蛮有一副“官架子”。
不过,英雄总被雨打风吹去,能神气两下的日子已成昨日烟云,到头来没落下个一官半职,彻头彻尾的一介草民。
唉!此一时,彼一时也。
时间长了,大家才知道自己的院系和专业在学校都算是冷门,不怎么被看好。但班主任却有着不同看法,说我们的专业如何如何重要,国家如何如何重视。不过,在谈到就业状况时就没有鼓舞人心的口气了。事实也正如此,找工作难,找份好工作更难。
针对这样的情况,班主任给大家指出了两条策略:一是努力学习,争取考研。这就要求首先学好英语,起码要通过四六级考试。二是在学好各门功课并取得优异成绩的前提下,争取当干部、入党、评三好、拿奖励,还有尽可能多发文章,不论在什么级别的刊物上发表上几篇都会是一种有说服力的砝码。
班主任所传播给大家的信息使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了某种压力,大家都暗下决心要在大学四年里混出个人样来,为自己的将来埋好伏笔。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对英语和考勤极其重视,不过,对于我居高不下的旷课记录并没有作出太多的反应。这使我多少对他心存感激,老年人毕竟有老年人的优点,所谓“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最后一排的位置成了丰水宝地,常被人抢,包括几个女生也时常造访。
这天我来教室迟了点,没想老地方已有新主人,只好另觅新大陆。教室基本已满员,空坐所剩无几,我看见小妍的旁边没人,正好天造地设入主空位,与小妍成了睦邻。
她眼睛近视,虽然架着镜片也常看不清黑板,于是求助于我。本来我对老师的板书从不感冒,如今却很乐意做了她的望远镜,老师在黑板上的一笔一划都被我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她。
这样一坐就是一个星期。
有次她问我,有没有打算留太原呀?我说我还想去北京呢。
她听了笑,问将来准备做什么啊。我说想做记者。
又问,以前有没有发表过文章啊?我略显惭愧地摇了摇头,过去曾那么热衷于投稿,最终还没有实现“0”的突破。
“军训那会,你出的板报挺不赖,大家都说你肯定发过大作。”
我又苦笑。
“你胆子好大,我觉得。”
我问她怎么讲。
“你老旷课,不怕老师挂了你?”
我笑言:“随便吧。”
老师每节课都要先考勤(也是学校的规定,以防黄鹤楼空),而点到我时常没有回应。这不会使别人对我遗忘,相反,每个人都记住了我的大名,并了解了我的一大特性:喜欢遁形匿迹。
“话又说回来,上课也没意思呀,你不觉得吗?”
“是没意思,但是不上课也不行啊,缺勤要扣分,而且可能被挂,你不担心?”
“随便吧!”我满不在乎地说。
前面同学的耳机传来一阵明快的流行乐,我情不自禁扭动了几下。
“你是不是喜欢跳舞?”
“太喜欢了!”我回答她:“我最喜欢蹦迪了,也想学交谊舞,可惜还不会。”问她喜欢不喜欢蹦迪,她只摆手,说:“我不会。”又问我:“你会吗?”
我蛮自信地点点头,即兴来了几个动作给她看,逗得她只乐。
她问我有没有的士高磁带,正好我们宿舍有一盘《疯狂你我他》,便答应借她听听。不过要等到下星期,因为今天已是周末了。
我们做了一星期的邻桌,我竟保持了一星期无旷课的记录。
希望下星期我们还能再相聚,这就要看缘份了。我们有一个惯例,每星期都要占一次座,可以保持一周的时间,只要你的书本稳坐江山。到了周末都习惯把书抱回去,等下周再谋一块地盘。有些人坐惯了一个位置,常会固守一方,比如我就喜欢最后一排,而这个星期则是个例外。我倒希望这样的例外继续保持下去。
然而,国际风云变幻莫测。星期日晚上我姗姗来迟,发现小妍的旁边并没有特意留下一个空位,而左右护法都是她宿舍的姐妹。
唉!是天不知意,还是她不通情?
要是我主动请她给我留个位就好了,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不过我没怨她,既然我不好意思,叫人家怎么好意思?难道她宿舍的姐妹要坐过来,让她跟人家说:“不行,我这个位子还留着人呢!”
还是恋自己的最后一排吧,好心的兄弟还为我占着位呢!——
日子平平淡淡,除了上课没意思,其他时候还是快乐的。特别是老班长时不时把我们招集到一起玩玩,更是非常开心的事。
只有当我独处的时候,才会被一抹淡淡的忧伤所包围。如今,思念菲菲再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了。我感到自己的爱情岌岌可危,有一种可怕的结果令我缺乏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它。
自从她生日那天打了电话,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再和她联系。我怀着一种赌气和伤感的心情保持着沉默。有时夜里又梦见她,我还是暗自流泪,但在兄弟面前,我依然笑口常开。
很快到了元旦,班里举行晚会,有两个主要项目:包饺子和撞礼物。
教室变成了大厨房,大家凑到一起热热闹闹包饺子,然后拿到下面的饭店去煮,等热气腾腾地端上来,众人便都像孩子一样一轰而上你抢我夺。本来谁也不饿,但就在这抢来夺去中反增添了热闹的气氛,这就是快乐的源泉。
关于撞礼物是这样的:事先每人准备一份礼物,当晚到场后去纸箱里抓一个号码,上面有人名,你领了谁的就跟谁要已属于你的礼物。
我的运气真背,撞了个男生的。正丧气时,同宿舍的兄弟告我他撞上了小妍,君子成人之美与我交换了号码。我心中暗喜。
小妍在那儿忙前忙后,我站在她身后时她正一转身,差点撞进我怀里。“哎呀!吓了我一跳!”
我把纸条在她眼前晃晃,说:“我抓住你啦!”
“怎么这么巧?”她又是一惊叹。
“无巧不成书嘛!”
她把我带到宿舍,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编制品,四四方方的,我叫不来名字,反正不好看。我原以为她会准备一个很可爱的东西,比如一个戴红帽的小女孩啦,或者一个胖乎乎的小浣熊也行。
但我当时还是很高兴地接受了。
她宿舍的布置很简单,不像其他女生宿舍那样花哨,也不如我们男生宿舍那样排场,连桌布都没铺。
她说这是朴素本色。本书即将完成,现寻求出版,我的信箱:liang3343@sohu。
第七十一章
期末考试即将来临,考试的重点是笔记,这是各位老师明白无误的告诫。大家都忙着抄笔记,不过,最省事的办法还是到打印店复印一份。这段时间,便是学校打印店的生意旺期。
老实说,一个学期我没怎么学过,整天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许多人和我一样,到现在才紧张起来,一台台闲置的机器都哐铛哐铛启动了,主要是把笔记的“一二三四”储存入脑,以便在老师的题目下一字不差地将他所传授的条条块块罗列出来,且不论有无价值,起码会让老师颇感欣慰。
高中时的刻苦读书的现象,如今到每晚熄灯之后;在宿舍里摇曳的烛光下开始再现了。这一考试前的特色现象一直持续到最后一门考试结束。
考试一过,每个人都欢呼雀跃,因为一个美好的寒假已在不远处向我们招手致意了。对于每个人来说,大学里的第一个寒假恐怕是我们做学生以来最叫人兴奋的假期了。
每个人都是归心似箭,兴冲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楼道里打扫出一堆堆废纸,多是笔记。
再见了,大学!一踏上火车,大学里的一切,包括某某某某全被抛到了脑后。
车厢里真叫个挤,每一个人的前进方向都是——家。火车哼哧哼哧拖了满满一车的思乡人,将一个个都送回了家。不知它自己有没有家。
而我终于回到了家,远远就看见了,土墙还是土墙——破败不堪的土墙。
鼻子一阵子发酸,忍不住想哭。这几年家里一直紧张,基本上处于入不敷出的境地,以至于连一道象样的院墙都筑不起来。父亲只能把他的计划一推再推,因为我一直在上学上学。
父母依旧,见到我笑逐言开。
去朋友家坐坐,到亲戚家转转;看看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村里人一见我就招呼:“哟!大学生回来啦!”听起来挺受用的。
我要过一个舒舒服服的假期,电视要看,懒觉要睡,还有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书供我消遣。有《简~爱》、《蝴蝶梦》、《国际法》、《海湾战争实况录》。
正月里,我热衷于走亲访友,每到一处都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仿佛我的脑后罩着一圈耀眼的光环。而我的父母似乎也很乐意回答别人对我的情况的询问。
开学前又去了一趟县城,和木龙云生聚一聚。
十五晚上,整个县城灯火辉煌,街头巷尾挂满了灯笼,甚是热闹。我和木龙在人群中挤。灯笼有什么看头,可我还在东张西望。我在寻觅。
我多么希望菲菲也能来街上啊,我并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想再看她一眼,就一眼——最后一眼。
木龙说:“给菲菲打个电话叫她出来。”
我摇了摇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正念叨着李清照的《声声慢》,一辆粉红木兰从人群中驶出,我一愣神:菲菲!?
木龙也看见了她,笑哈哈上前打招呼。菲菲春风满面。我只紧张得手足无措,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竟不知叫她的名字。
“这不是子弹吗?”她很大方地向我问候。“还没开学呀?”
我忙道:“快了。”之后,仍是傻在那儿做他们谈话的旁观者。
她身着一套红艳艳的西式裙装,光彩照人,宛若……那一刻,我只想到她是一个刚出嫁的新娘。那两道娥眉细细弯弯、弯弯细细,随着她美丽的微笑在白皙的玉容上娇柔舞动。
我利用他俩说话的空间努力盯着她看,我要将她的容颜深深地,深深地铭刻在心。
木龙问她:“不跟我们玩去?”
“不啦,”她笑着说:“我还要去车站接我哥哩。”
她同我们道了别;便骑着木兰离去了,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满心里激动,又满心里失望,再无半点心思看什么灯展,只茫然若失地跟着木龙在人群中瞎转。她的微笑还在我眼前晃动,她的话语还在我耳畔回荡。她多么的美啊!多么的!那熟悉的似乎又有点陌生的容颜在我的脑海深处不断地引起强烈的回应,由此产生出阵阵猛烈的飓风在我的心底席卷、扫荡,撕扯着我蠢蠢欲动的灵魂。
我终于按捺不住,对木龙说:“咱俩去车站吧。”
木龙了解我的心思,愿意服从调遣,从附近借了一辆摩托车载上我便出发了。
我们一阵风来到车站,空荡荡的,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菲菲的影子。木龙说:“咱开到她家去!”我说算了,满怀失意随木龙返回。
你该知足了,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就希望看她一眼吗?而上天已大大照顾了你的愿望。
是啊,我该知足了。除了感谢冥冥之中的天意,我还能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值得我再去追寻呢?
开学那天正是情人节,我坐了一天的火车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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