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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鬼东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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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落等等我!!”

    两个女孩离开后,安静的房间内,角落里出现几个挤在一起的身影,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疑不定,“发现了?”

    “不能吧。现在应该还没恢复彻底才对啊。”

    “可是……我总觉得刚才被她余光扫到了,那眼神……看的我从头到脚都酥了。”

    “……走开百合党!”

    几人七嘴八舌纷纷探讨起来,过了会儿才有人注意到一个皮肤惨白的小男孩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在小蝠拍翅提醒下,阿蕾莎放轻脚步走过去,朝着默不作声的男孩友善地伸出手,“我是阿蕾莎,你的姐姐。”

    “……”骏雄仰头看了她一阵,怯怯地把自己团的更紧了。

    “啪”

    阿蕾莎头上裂开个井字形的豁口,面无表情地转头望着众人,“熊孩子神马的,最讨厌了!”

    众人心声:你才最熊孩子好么!

☆、正文 第80章 脑男

    位于邱太山山脚下的爱宕市的医疗中心;今天迎来了一位特别的病人。

    医疗中心大门外早就聚集着扛着长枪短炮的各个媒体的记者,鸣笛的警车将犯人直接送到了中心内部,一身白衬衫、手带镣铐的男青年由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押送下车,被送进了这所当地知名的精神病疗养中心。

    主治医生鹿谷真梨子正在办公室翻看着即将接手的病人的资料。

    自称为铃木一郎的29岁男子;是爱宕市连续爆炸案才被抓捕的嫌疑犯。他供出了第五处还未爆炸的犯罪现场,但除此之外面对警察的审讯一言不发。

    而在之后的公审过程中;辩护律师要求对铃木一郎进行精神鉴定,检察院对此无异议,所以法院同意予以实施。

    将一律鬓发挽到耳后;真梨子叹了口气,神情显得有些疲惫。一个月前的爆炸案当时就在她眼前发生;和自己弟弟一般年纪的小男孩在爆炸中半个身体被烧成焦炭,哭嚎挣扎着向她求救。

    那惨烈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然而她必须要放平心情,不带任何私人情绪地去对病人进行精神鉴定……哪怕最后的结果能让对方无罪释放。

    这就是一个精神科专家的职业操守。

    不久后,在一间治疗室里,真梨子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病人。

    那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五官英俊深邃宛如大理石雕刻一般。

    他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加沉默寡言,面无表情。

    真梨子让铃木一郎脱下衣服,为他做例行的身体检查。对方不发一言,安静地依言行事。

    男人穿上衣服的时候看着很清瘦,此刻脱下上衣,显露出结实紧绷的胸肌和宽肩窄腰,皮肤泛着琥珀色的光泽,一看就是坚持锻炼才保有的好身材。

    而绕到男子背后查看时,真梨子微微吃惊。

    他背上残留着半个月前他被逮捕时在那次爆炸里受的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更陈旧的、累累相加的伤痕。

    有很久之前的烧伤的痕迹、有看上去挺新的、锋利的锐物深深扎入被取出后缝合的疤痕。

    这引起了真梨子的关注和疑惑:铃木到底从事什么危险工作,才会有这样频繁的受伤?

    之后的检查结果,表明铃木一郎身体健康、脑波无异常,他并没有生理上的疾病。

    在第二天的检查中,真梨子询问铃木他背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对方回答不记得。

    真梨子仔细打量铃木,他并非敷衍、看上去也没有说假话,可真梨子凭借丰富的经验,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铃木没有疑似人格障碍的异常表情,也没有被从拘留所转到精神病院的抵触和不安情绪。

    他始终冷静从容,没什么表情。

    真梨子又接着问道,“那么,可以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有什么高兴的事,或者难以忘记的事?”

    “……”这一次,铃木沉默以对。

    真梨子脸上涌起一丝失落,如同之前警察告诉她的一样,只要涉及到自己以及案情的问题,他就会闭口不言。

    真梨子低头做笔记,而铃木盯着她,没有人知道在真梨子问出那句话的时候,铃木的大脑在零点几秒的空隙中,如同快进电影一般,一闪而过许多生动鲜活的画面。

    24年前,山手县橡木诊所。

    多年前,孤独症这种疾病许多人还不清楚,到这所诊所来的,大多是让儿科、精神科素手无策推来推去,最后无奈被这里接收的患者。

    黎落睁开眼,惨白的天花板、周围有小孩子的吵闹啼哭,还有大人的安抚劝慰。

    木质的地板即使炎炎夏季也有些冰凉,她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小孩的身体软乎乎的,她一时用着有些不习惯。起来之后,手上忽然传来阻力,黎落低头,一个靠着墙壁坐着的年约五六岁的男孩,正紧紧握着她的手。

    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原主对这个男孩的记忆,然而奇怪的是,脑海里一片空空荡荡的,什么记忆也没有。

    这种事情黎落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姓名、家庭情况,曾经做过些什么,没有,所有的记忆都没有。

    所谓的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这就是根本的与他人进行区分的“自我”。

    没有记忆是件可怕的事,而让黎落心里涌起不安的还有现在她所处的环境。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家托儿所,却与不同的托儿所不同。

    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四五岁大的孩子,他们行为怪异,有的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往地上、墙上撞,有的将大便当成积木摆弄。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工在他们身边寸步不离。

    联想自己的情况,黎落猜想,也许这里是一所儿童精神病院,她穿越的原主是个失忆的女孩。

    不过,只是失忆的话,有必要送到精神病院吗?

    压下心底的疑惑,黎落蹲下,朝着不声不响的男孩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男孩却握得非常紧,他抬起头,一双黑漆漆的透不进一丝光线的眼睛看着黎落,木然道,“你叫阿璃,因车祸患有短期记忆障碍,只记得4岁之前的事情,每天醒来都会失去前一天的记忆。我叫入陶大威。”

    毫无感情和情绪起伏的话音刚落,男孩垂下头去,继续保持之前一动不动宛如挺尸的僵硬坐姿。

    卧槽!!!

    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此时黎落心中草泥马呼啸狂奔的心情,不过还好,又不是第一次穿精神病人了,她只是震惊了一下,便接受了事实,重新坐回男孩身边。

    视线落在男孩依然紧握住她的手上,黎落吐了口气,心中弥漫着难言的滋味,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局面。

    这个叫做阿璃的女孩患有每日失忆症,黎落应该是很早前就穿越过来了。最初,她每天都会以为自己是第一天穿越过来,没有原主记忆,她一定会不动声色地从周围的人口中打听自己的情况。接着就会得知自己的病情。

    然而,没有记忆就无法全然信任别人,万一对方告诉你的是虚假的信息呢?

    她肯定会别人说的话抱有不安和怀疑。而且,这种病连日常的生活都无法进展……因为每天都在过着和前一天一模一样的生活。

    所以,之前的她为了摆脱这种状况,某天从护工或者医生那里套来关于自己患病的情况,然后告诉给了这个小男孩,并且嘱咐他要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告诉她。

    黎落探究的目光移到男孩面无表情的脸上,她不记得男孩所患的精神疾病,不过能肯定的是,她非常信任他。

    宁可相信他口中的话,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大人。

    阿璃又抽了抽自己的手,大威一言不发地攥得更紧了。阿璃想了想刚才男孩机械地背诵她的情况,简直就像是有人特意命令这样做似的……

    “大威,放手!”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阿璃脱口而出。

    随即,一直低垂着脑袋的男孩如同机器人听到指令后,缓缓放开了手。

    阿璃微微皱眉,接下来做了一系列的实验。

    故意捏了捏对方的脸,他毫无反应;

    把他的手抬起来,如果不给他放下,他就会一直保持抬起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哭不笑,似乎也感觉不到痛;

    到了吃饭的时间,必须要护工喂食,他才会每一口饭嚼二十次才吞进去,没人喂就完全不饿不渴一般。

    没有情感、没有表情、没有感觉……简直就像是郝萌最喜欢的以楚轩为代表的“三无男”。

    “阿璃你清醒了?大威今天有没有上厕所?你带他去吧。”

    阿璃正托着下巴在沉思,却被一个女医生的招呼给打断。抬眼望去,那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废话,她想的起和别人亲切聊天过才怪),那人正忙着照顾另一个小孩。

    而且刚才听她的语气自然熟稔,好像阿璃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阿璃牵着大威的手,将他带到厕所,原以为要帮他脱裤子,没想到只是对他说,“脱裤子”,他自己就乖乖脱了。但是上完之后,不知道擦屁股,不知道穿裤子,没有人下达指令,他就一直坐在上面。

    心情沉重地带着大威从厕所出来,正巧遇到之前那个女医生和一个护工,见两人拉着手,女医生笑着称赞道,“阿璃,今天有没有教会大威自己上厕所和洗手?多亏了你花费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将之前整天一动不动的大威训练成现在这样可以听指令行动了。”

    阿璃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即仰起脑袋,甜甜地笑着道,“还不行呢,不过明天会更好吧。”

    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擦肩而过,阿璃听到身后传来两人的对话和叹息,“阿璃还是那样吗?一觉醒来就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是啊,真可惜。大威都在她的帮助下慢慢活得有点像人了,她自己却……明明是个那么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阿璃停住脚步,没有得到“停止”命令的大威狠狠撞到她背后,埋着头两只脚还在原地踏步。

    “别动了……大威。”

    阿璃看着小男孩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停止动作,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他秀气的脸上呆呆的表情,让阿璃心口一紧,忍不住张开双手将这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拥抱进怀里。

    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信任他了。

    也许最初是同情,或者基于利用的目的。之前的她迫切需要将大威锻炼成一个只听她命令行动的人。这样的话,她就不用担心醒来后,会被别人的谎言欺骗。

    可是阿璃知道,花费一年多的时间和精力,能够日复一日地坚持训练大威,耐心地教会他日常生活,她早就真心实意地接纳对方,把他当做了亲人。

    谁会把一个没有感情体会不到感觉的可怜孩子只当做机器?

    至少她做不到。

    所以,才会告诉大威每天早上见她醒来便告诉她的病情……这样她就不必耗费大量时间去寻找真相,而是很快接受现实,可以不耽误课程的继续教导他;

    所以她每天晚上临睡前会让大威握紧她的手,除非第二天她醒来命令她放开。

    她害怕有人将他们分开,如果那样她就会失去依赖的“记忆”;大威则会失去恢复的可能。

    “握紧我的手……别放开。”

    清楚的如同录音般的声音在耳畔回响,铃木一郎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声音也没有波动。

    “我不知道。”

    今天的检查结束以后,真梨子回去查看昨天体检的报告。上面显示铃木脑内的内啡肽持续不断地分泌,数值超过正常范围很多倍。

    内啡肽和吗啡有同样的效果,曾经有学者发表论文指出内啡肽的分泌和无痛症有关。

    “无痛症……”真梨子想起把铃木送到疗养中心的茶屋警官曾经提到过,在抓捕他的现场,明明被爆炸物扎伤却仿佛毫无感觉一般。

    接下来数日的精神诊断,更是让真梨子发觉对方的异常。

    “你害怕蛇或者蜘蛛吗?”

    “不害怕蛇或者蜘蛛。”

    “你害怕圆珠笔或者笔记本吗?”

    “不害怕圆珠笔或者笔记本。”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普通的人。”

    “你父亲有胡子吗。”

    “父亲没有胡子。”

    “你母亲有胡子吗。”

    “母亲没有胡子。”

    就算是真梨子刻意提出的嘲讽的话,他也能够没有一丝表情起伏,一本正经地回答所有的问题。

    再结合所有的心理检测,他的数值除了内啡肽这一项,全部都是平均值左右。

    简直……像是为了防止被窥探到内心而计算过一样。

    这边,真梨子还在因为这个特殊的病例而焦头烂额;另外一边,铃木一郎穿着白衬衣被押送进

    疗养院的照片,正被一个纤瘦的少女拿在手中。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染过的褐发披散在肩上。少女盯着照片,眼神阴郁。

    “我很努力呢,我把窃听器放在了那个女医生的包里。”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打扮朋克的短发少

    女趴在长发女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为什么这家伙会找上我们?”

    长发女阴沉着脸勾起嘴角,“这个家伙感觉到和我们是同一类人……能够毫不犹豫地杀人,没

    有丝毫犯罪后廉价的罪恶感。”

    “感谢上苍,让我能够遇到你。”长发少女发出幸福的感叹,凑上前深情地吻上了照片中白衣

    的俊朗男人……

    她伸出的舌头上,是一枚小小的、狰狞的舌刺。

    此时,夜深寂静,爱宕市的市立医院重症监护室,仪器清晰规律的“滴答”声正在响起。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及肩的黑发少女,她鼻腔内插着呼吸管,似乎昏迷已久。

    这里没有人照顾她,也就无人发觉,因重大车祸而被送进医院后便陷入深度昏迷状态的少女,搭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动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到有亲可能没看过电影,这里采用原著剧情+同人剧情,三线并进的叙述方式+插叙。为了写出电影的悬疑气氛……嗯在快穿文里这样写我简直是在作死==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有些迷茫,别急哈,接下来会一章章解密的。

    ps:作者专业坑女主一百年不动摇!_(:3∠)_

☆、正文 第81章 脑男2

    随后;真梨子对铃木一郎进行了多道生理仪测试,通过不间断地提问;对病人心电图上起伏变化的血压、脉搏、呼吸等进行同时测定。

    “你有看电视的习惯吗,”

    “没有”

    “你有手/淫过吗,”

    “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你有手/淫的习惯吗,你知道手/淫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

    “那么有过吗;”

    “没有。”

    “你旅行过吗;”

    “没有。”

    “你想和我上床吗,”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只需回答就好。”

    “……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想不想跟我上床,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想是后者。”

    ……

    话题不停在寻常和尖锐的问题间转换,又突然重复之前问过的题目。这样密集的询问一般人再怎么也会表现出起伏的情绪,而这些都可以在心电图上反应出来。

    然而铃木一郎的检测结果证明了,他果然存在异常。

    “人脑是很精密的,往往对方话没说完,你就会表现出惊讶或者其他情绪。比如当你听到“手/淫”或者“j□j”这些词,马上就会惊讶吧,肯定不会等到对方说完了才会有情绪。这正是人脑和电脑的不同之处。”

    生理检测方面的专家、真梨子的同事兼好友空身挠着下巴,一脸惊奇地继续解释,“铃木的反应却是在你的一整句话说完之后才有反应。还有,你问过两次“想和我j□j吗”,可他明明遇到过这样的问题,第二次回答时,无论间隙还是心理起伏,都和第一次一模一样。”

    “这种情况,我们通常考虑,铃木像是个用意识操作他自身自律神经的人。”

    真梨子的呼吸猛地一滞。良久之后,她轻声道,“……如果,他是天生的没有感情的人呢?”

    当日的检查完毕后,例行由警官将铃木押解回监室,走廊里真梨子要求铃木向他提问题,铃木却说自己不习惯提问。

    “老师!”

    走廊另一端传来男声的呼唤,真梨子扭头,看到了自己昔日的病人……志村。

    真梨子吩咐警官稍等她一下再将铃木押解回房间,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笑容带着腼腆的少年。

    志村是个有虐待倾向的精神病患者,当年进入疗养院还是个未成年。他曾经虐杀了多名幼童,其中一个受害者,就是真梨子年幼的弟弟。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一个人艰辛地把真梨子和她的弟弟抚养长大,弟弟却惨遭志村毒手。母亲绝望之下得了抑郁症,足不出户闷在家里,暴饮暴食体重一下增加了两百斤,整个人都浮肿起来。

    可是,真梨子却坚持着精神科医师的职业操守,引进国外先进方法想要治疗志村的病症。这种方法即让受害者家属与精神病人面对面接触,通过沟通交流,以心换心互相体谅对方,达到治愈彼此受创心灵的效果。

    “谢谢你老师,给了我新的人生。”

    少年谦逊有礼,他向着真梨子深深弯腰鞠躬,满目感激。

    这么多年来,真梨子把自己作实验,长期和志村保持交流。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原谅了患病而虐杀自己弟弟的男人,而现在,甚至还微笑着恭喜对方即将出院。

    与志村告别,真梨子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嘴角挂着的一丝笑容渐渐消隐,神情露出些许疲惫。

    志村已经重返社会,可是她的母亲的抑郁症却越发严重了,更坚决反对参加她这个治疗项目。就算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却对自己的母亲毫无办法。这让她十分愧疚又无奈。

    真梨子呼出口气收拾心情,回到铃木身边,意外地发现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消失的志村的方向,“怎么了?”

    “那个人,是谁?”铃木忽然问出了问题,这让真梨子惊讶又疑惑,“第一次呢,你居然问我问题。”

    铃木没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望着早就没人的走廊,头顶的白炽灯将他的身影笼罩,男人的眼里映出冰冷的无机质的反光。

    真梨子对铃木的研究终于取得一丝进展。空身查找到了描写类似患者的论文,因为铃木一郎是罕见的rh阴性血,而那篇论文的研究对象也是同样的血腥,这几乎可以肯定两人是同一个。

    真梨子决定动身前去寻找发表论文的学者。然而她并未想到,她和空身的谈话早就被人通过她手提包里的窃听器而听的清清楚楚。

    驱车五个多小时,真梨子终于在隔壁的山形县一所废弃的诊所里,找到了发表论文的学者,蓝泽末次。

    他明明不过五十来岁,额头和眼角却满是皱纹,容颜苍老,耸肩驼背地坐在冰冷的木椅上,一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的艰辛模样。

    这出乎真梨子的意料……原以为,能够发表出那般厉害论文的学者,早就应该名声大噪,生活富足才是。

    “很惊讶吧,看见我这幅落魄样。”明明真梨子已经将情绪收敛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蓝次一眼看了出来自嘲道。

    不过这也难怪,真梨子用先进的仪器对铃木做了那么多项检测,也才刚开始怀疑他是天生的没有感情的人。蓝泽却能在二十多年前就着手进行深层次的研究,并且写出内容深刻的论文,足可以见得他是非常优秀的精神科医生。

    真梨子这样想着,恭敬地递上了论文,“这是您曾经写的……关于里面的研究对象,有一些问题我想咨询您。”

    蓝泽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一样,低头用缺了几颗的牙齿慢慢咀嚼着对方送来的糯米饼,语气中透着怅然和追悔莫及,“就算我能写出这样的论文又怎么样呢。真是没想到我以前还有这么雄心壮志的时候呢。”

    糯米饼粘牙本就不适合牙口不好的他吃,但他舍不得放下。拮据的生活让他很久没有沾过甜食了。

    留恋地舔了舔残留甜味的牙缝,蓝泽浑浊的眼睛盯着破烂的窗户玻璃,眼神渐渐迷失,仿佛陷入了繁芜的回忆。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么多的小孩子,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入陶大威和阿璃。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总是手牵着手。阿璃除了患有短期失忆症,别的方面都很正常,她是个可爱、聪明的女孩……”随着老人缓慢沧桑的话语,真梨子的眼前浮现出一幕幕鲜活生动的场景。

    二十年前。

    彼时,蓝泽末次还是橡木诊所的院长。他主持修建了这所特别的诊所,也取得了一部分社会资助。但这里的孩子都患有让别的医院束手无策的精神疾病,有些孩子父母双亡没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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