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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婚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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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就钻进树林里,迅速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敏丽开始感觉到没吃午餐和晚餐的后果了,但在去找父亲前,她焦虑得没有心情到厨房找东西吃。他是习惯的生物,每天晚上都在同一时间就寝,无论堡里是否有客人。她想在最恰当的时机找他谈,也就是当他独自在房里但还没有睡觉时。
因此她溜进他卧室前面扈从睡的小房间里,等他们服侍他就寝后离开内室。她不必等很久。两个扈从很快就出现,认出是她,在她经过身边进入内室和关上房门时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厚厚的床幔被放下来隔绝冷空气,因此她清清喉咙让父亲知道她来了。她倒不担心在她进来前父亲不是一个人在房里。
他从来不找情妇,至少她不曾听说过。夜夜伴他入眠的都是对过世妻子的回忆。敏丽很遗憾不认识她的母亲,一个死后仍然能令人如此爱恋的女人。母亲死的时候她只有三岁,她对母亲几乎没有任何记忆,只记得她有芳香的气息和可以赶走所有恐惧的温柔声音。
「我一直在等妳。」他说,拨开床幔,拍拍身边的床铺。
她缓缓靠近,无法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有多生气。她知道除了乔安妮以外他还派了别人去找她,因为她整天都在不断地躲避他们。
「你会不会累得无法谈话?」她小心翼翼地问,在他身旁坐下。
「跟妳谈话很有趣,敏丽,因为妳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不,我从来不会累得无法跟妳谈话。」
她蹙起眉头。「你觉得我很有趣,但别人未必如此想。」
「如果妳希望我否定那句话,那么妳要失望了。别人确实认为妳很奇怪,而不是有趣。妳能认清这一点就好,至少妳不会为此生气。女儿,不做自己而去努力做别人时就必须接受后果。墨守成规和坚持传统是人之常情,对于不合常态和传统的事物感到怀疑甚至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我并不可怕。」她说。
「对熟识妳的人来说,妳是不可怕。妳在他们看来很正常,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妳。熟人的接纳使妳误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为所欲为。其实不然,敏丽。」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悲伤,但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不会因为有些人觉得她行为怪异而改变自己。她这辈子都在反抗那种限制和束缚。现在为什么要停止反抗?但她知道父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希望她改变。因为宋沃夫。
他以同样的语气继续说:「妳年纪不小,头脑也够聪明,应该明白妥协有时能够带来好处。」
她浑身一僵。「意思是?」
「意思是穿上合宜的服装给妳的未婚夫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对妳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妳连出现都不出现。妳非要这样当着我朋友儿子的面给我难堪不可吗?」
「不,爸爸,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敏丽辩驳。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回答。「使我们的客人受到应受的尊重真的会给妳添很大的麻烦吗?」
「我没有必要尊重他。」她咕哝。
奈杰皱起眉头。「妳当然应该尊重他。他是妳的未婚夫,即将成为妳的丈夫。」
「但我宁愿不是那样。」
「不是那样?」
这正是她前来的目的,她急着在他阻止前把话说完。「我不想嫁给他,爸爸。想到结婚令我胆战心惊。我宁愿嫁──」
「这很正常─一」
「不,我不愿嫁的只有他而已。今天上午在树林里,要不是乔安妮出面阻止,他就会动手揍我,只因为我问他为什么不在歹徒逃跑前去追他们。」
她知道她在误导父亲,故意不提沃夫当时不知道她是谁。不幸的是,父亲已经猜到了。
「他以为妳是男孩,敏丽,而且是农奴男孩。妳知道农奴质疑贵族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有些农奴犯了更轻的过错就被吊死。他只是想揍妳已经非常宽大为怀了。」
她满脸通红。「你觉得他揍我没关系?」
奈杰哼地一声说:「我怀疑他会那样做。平心而论,女儿,激怒他是妳故意的。所以要不要和他和睦地一起生活其实全在于妳的选择。」
「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起生活!我想要嫁给科顿堡的萧洛朗。我了解他。我们是朋友。」
「那不是蓝诺勋爵的儿子吗?」
「对。」
「他不就是宋盖义的家臣吗?」
「对,但是──」
「妳要我在妳可以嫁给他的儿子时把妳嫁给他家臣的儿子?别傻了,敏丽。」
「如果你不是伯爵的朋友,如果你没有救过他的命,我根本不会被当成他宝贝儿子的妻子人选!你心知肚明。」
「所以更令人感到荣幸。这门亲事是他提出来的,拒绝是对他的莫大侮辱。妳应该高兴才对。妳将来会成为伯爵的妻子。」
「明知会生不如死,我还会在乎头衔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期望吗?迫使我过我会痛恨的生活?」
「不,我希望妳快乐,敏丽。我知道妳会,只要妳克服无法爱沃夫的傻念头。」
她很想告诉父亲,沃夫在短短几秒内不仅害死了她的一只宠物,还差点害她终生残废。但父亲始终不知道她脚受伤的事,因为她躲在房里养伤的那三个月里,乔安妮假装成她到处走动以免别人发现事有蹊跷。所以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他也会觉得不要紧,因为沃夫当时年纪还小,男生小时候犯的任何过错都可以被原谅。
因此她告诉他另一个理由,虽然那个理由还不是事实,但她有信心会成为事实。「我不可能爱上沃夫,因为我已经爱上洛朗了,而且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会很快乐。我不会怕洛朗,因为我知道他会是个包容的好丈夫,就像你是个包容的好父亲一样。」
奈杰缓缓摇头。「妳说的是妳孩童时代的感觉。那不是爱──」
「就是!」
「不,妳快两年没见过他了。没错,我记得他上次来访的情形。很不错的一个孩子。他的彬彬有礼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无疑会成为一个包容的丈夫。但这些年来我对妳的包容并没有给妳带来好处。妳现在需要的不是更多的包容,而是接受妳是女人和即将为人妻为人母的事实,然后努力做个贤妻良母。还是妳打算使我在有生之年都像以前一样丢脸?」
她脸色煞白。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种话。不,他提过许多次她的怪异作风令他难堪,但他在说那种话时都不像是认真的,所以她也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但是现在……
「你以我为耻吗?」她小声问。
「不是以妳为耻,女儿,只是很失望妳不能接受命运和上帝的安排,很厌烦妳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妳不知道妳违抗我的命令对我有多么不敬,或是别人见妳这样而看不起我。」
「不,不会的!」
「很不幸事实就是如此,敏丽。如果一个男人连女儿都管不好,他要如何统领士兵和赢得他们的尊敬?妳从来没有照我的话做过。这是妳在出嫁前我最一次要求妳,遵守这个为妳着想和令妳体面的婚约。就算不为妳自己,也为我。」
她怎么能拒绝?但又怎么能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她一点也不喜欢的男人?
她的为难一定写在脸上了,因为奈杰接着说:「妳不必明天就嫁给他。给妳一段时间了解他会有帮助吗?也许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妳看出他会是好丈夫。」
「万一我的结论不是那样呢?」她问。
奈杰叹口气。「我了解妳的个性有多么固执,女儿。妳可不可以敞开心胸再试一次?可不可以真正地给他一个机会改变妳对他的看法?」
她可以吗?感觉难以漠视,尤其是那么强烈的感觉。「我不知道。」她说。
他微微一笑。「不知道总比不可以好。」
「万一我永远也无法喜欢他呢?」
「如果我知道妳试过,努力试过……到时再说吧!」
她知道他会给她的恐怕也只有这一点点希望,因为他对这桩婚事早已吃了秤铊铁了心。
敏丽离开父亲的卧室后来到厨房,不是因为肚子还饿,与父亲谈过后使她毫无食欲,而是因为那是她原先打算做的事。
事实上,她发现自己站在厨房中央时还有点莫名其妙。满怀心事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厨房的。
给他一个机会?她真的答应了要那样做吗?在她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今天上午才看到证据的,因为沃夫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使用蛮力。
「原来妳整天都躲在这里。」
敏丽吃惊地猛然转身。他站在厨房门口,巨大的身躯填满整个门框。在厨房的幽暗光线里,他的蓝眸好像变成黑色的,及肩的黑发显得更乌黑。但真正使他令人望而生畏的是他的宽肩和粗臂。
洛朗比沃夫高一个头,像他父亲一样是个真正的巨人,但他并没有令她感到害怕。她讨厌沃夫能够使平时胆大包天的她心生畏惧。一定是儿时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回忆使她一看到他就紧张得快要发抖。
她要给他机会证明他值得她敬爱?天啊,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她怕死他了。她今天只有在上午对他吼叫时不怕他,但那完全是因为她太气他没有去追那几个歹徒。愤怒使她有勇气面对他。但若要照父亲的要求去做,她就不能用愤怒作为防卫。
「我们要把选择性耳聋加入清单里吗?」他在她迟迟不作声时说。
敏丽浑身一僵。「我的缺点清单?随便。不,我没有一直躲在这里。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晚餐没有吃饱吗?」
「晚餐时没有食欲。但现在有。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有食欲?」
敏丽皱起眉头,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生气和责怪她。「如果你跟我一样对这门亲事感到苦恼,那么我了解你为什么没有食欲。」
他点头。「原来如此。」
敏丽不但没有觉得受侮辱,心中反而燃起了希望。如果他跟她一样讨厌这门亲事,也许他会去跟他父亲说。她说不动她的父亲,但他的运气可能会比较好。也许他们甚至可以合作脱离这个困境。如果要合作,她现在最好诚实面对他。
她小心翼翼地说:「你可能已经猜到我不想嫁给你。」为了减轻打击,她补上一个小谎话:「不是针对你,而是我另有心上人。」
效果显然不是很好。他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沈。「我也是,但那有什么差别?如此说来,我们将有一桩典型的婚姻。」
「我父母的婚姻就不是那样。」她不悦地说。「我期望跟他们一样。」
他哼一声说:「妳的父母是特例,不是常态。妳跟我一样清楚贵族的婚姻只不过是政治联盟。爱情从来没有被考虑进去过。」
「婚姻不该是那样的!」
「本来就是。如果妳有别的想法,那妳就太幼稚了。」
「幼稚!你跟我一样不喜欢这门亲事。」她指出。「你为什么乖乖接受?为什么不
要求你父亲解除婚约?」
「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她感到她的希望在破灭。他已经跟她一样开过口了,听来他的运气没有比较好。
「依我之见,你太容易放弃了。」她埋怨,但清楚自己也是一样。
「我没有问妳,女人,也不会问,因为妳的行为到现在还像小孩子一样。小孩子的意见对我无足轻重。」
她该给这样的男人机会?给他机会侮辱和贬低她?是啊,他会成为好丈夫,跟猪一样好的丈夫。
她气得满脸通红地说:「你听到意见时会知道?怪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往往只听得见自己的想法。」
这下子他的脸气得跟她一样红了。他往前几步靠近她。她突然不安起来。她忘了他如何应付他不喜欢听到的话──用拳头。
但她气得不愿退缩,即使是他伸手抓住她的下巴。他没有弄痛她,只是迫使她正视他眼中的警告。
「妳学不会轻声细语就别开口说话,女人。」他告诉她。
「是吗?」
她颤抖的声音使他露出笑容,但笑容中没有愉悦,只有令她忐忑不安的卑鄙和邪恶。
两人靠得这么近使她觉得自己更加矮小。洛朗其实比沃夫还高,但为什么她站在洛朗身旁时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矮小?也许是因为她对洛朗的感觉从来不曾像对沃夫这样强烈。
她的故作勇敢使他倾身更加靠近她。「是的,因为妳马上就会知道我不是妳的父亲,所以别以为妳可以像对他那样爱怎样就怎样。」
「你根本不知道我能怎样。」
「我看得出来,而且不喜欢。下次看到妳时希望妳会穿得像个淑女。当妳打扮得跟乞丐一样时,我看不出来我将得到什么。」
她惊呼一声从他身边冲出厨房。她听到背后传来一阵低笑和一个问题。「怎么?要去端东西给妳未来的丈夫吃吗?」
她跑到通往大厅的楼梯口时才回头喊道:「除非你希望端来的是你的舌头!」
第4章
「小姐,该起床了。」
「是吗?」敏丽对着枕头咕哝。
「是的,妳看窗外。」女仆说。「太阳已经出来了。」
「妳看吧,霭玲,我再睡一会儿。」
「但妳从来不赖床。」
女仆在拉扯她的被子。敏丽低吼一声把被子抢回来。「我也从来没有失眠过,但我昨晚失眠了,所以我现在要补眠。妳走吧,霭玲。一、两个小时后再来叫我。不,三个小时。」
女仆啧啧作声地离开房间。敏丽叹口气,随即又睡着了。但过了没多久,又有人不停地在扯她的被子。
「再不起来就要错过午餐了。」女仆警告她。
敏丽惊呼一声坐起。「午餐?妳让我睡到这么晚?」
午餐──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睡过辰时经,更不用说是睡到将近午时经。
女仆用长期忍受的眼神看她一眼,好像在说:我试过了,但妳没有。年轻的蔼玲是个很好的女仆,服侍她们姊妹俩许多年,正因为如此,她常常会流露出一种屈尊俯就的态度。
敏丽不理会她,径自爬下她和妹妹共睡的大床。乔安妮一定在平时起床的时间就起床了,整个上午都善尽女主人职责地在招待她们的客人。乔安妮被当成登博堡的女主人,因为敏丽对那份工作不感兴趣,而她们的母亲过世后一直没有其它人接替她。
敏丽脱掉冬天睡觉时穿的睡袍,从衣橱里抓出一件干净的短袍。穿到一半时她才想到她今天应该穿跟平时不一样的服装。事实上,她答应过她父亲的。但她迅速打消那个念头,继续绑她的绑腿。只因为沃夫的命令,她就要穿得跟平常不一样?在他说出她看起来像乞丐那种侮辱人的话之后?
穿好衣服后她环顾室内找寻靴子。「我的靴子呢?」她问霭玲。
「床铺底下,妳昨晚把它们脱在那里。」
「我从来不把靴子放在那里。我把它们放在水盆旁边。妳知道我没洗脚就睡不着觉。热水还是妳替我烧的。」
那是她的怪癖之一。多年前脚伤痊愈后脱掉那只穿了三个月的靴子时,可怕的恶臭使她从此没有在上床前洗脚就睡不着觉。
霭玲弯腰从床铺底下拎出靴子,一脸──我早告诉妳──的表情。「也许这就是妳昨晚失眠的原因?」
敏丽脸红了。昨晚她竟然烦恼到忘了那种事。她记得她需要跟乔安妮谈,但妹妹已经睡着了。她不愿叫醒妹妹,只好带着满腹心事上床。
她的肚子大声抗议昨天受到虐待,于是她匆匆穿完衣服,急于补偿它。当她伸手去拿厚羊毛披风时,女仆递出另一件。
「如果妳不打算照妳爸爸的意思穿,那么至少穿上这件斗篷以示对楼下客人的敬意。」霭玲建议。
那件黑色毛皮镶边的深蓝色丝绒长斗篷比较适合搭配女装穿,但敏丽心想她可以略作让步,于是点头让女仆把它披在她的肩上。
霭玲原本希望敏丽穿上斗篷后会明白它配上浅蓝色的衣裳会更漂亮。但敏丽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留下霭玲失望地大声叹气。
大厅里很热闹,堡民已经聚集在那里准备吃午餐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敏丽几乎是跑下北塔楼楼梯的最后几层阶梯。发现沃夫在大厅的楼梯口等她时,她戛然止步。他缓缓地上下打量她,然后缓缓地摇摇头。
「只穿对了一半,女人。回楼上去穿好另一半。」
她背脊一僵,下颚紧绷,两眼冒火。她正要回嘴时他又说话了。
「除非妳想要我帮忙。现在就去换衣裳,不然我会亲手帮妳换。」
「你不敢!」她咬牙切齿道。
他低声轻笑。「不敢吗?问问妳的教士关于婚约的事,妳就会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只差没有行礼圆房而已。也就是说,我对妳的权利大于妳的父亲。从妳被许配给我开始,妳就是我家的人了。我的父亲有权决定妳受什么教育,住什么地方,和一切与妳的教养有关的事,甚至可以送妳进修道院,直到举行婚礼为止。他把妳交给妳的家人照顾显然是个错误,但我有权改正这个错误。所以妳今天必须打扮得像个淑女来表示对我的尊敬,即使那意味着必须由我来帮忙妳做到。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震惊和愤怒使敏丽无法动弹。她正要破口大骂时注意到父亲在大厅另一头对她皱眉头。她闭起嘴巴,狠狠瞪了沃夫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太过分了。这家伙不通人情、不讲道理、粗鲁无礼。他对她说的每句话都在存心激她跟他吵架。他希望她勃然大怒,好让他有借口对她动粗吗?毫无疑问。那个大老粗什么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
沃夫得意地暗自微笑。奈杰勋爵说的果然没错。敏丽会服从他的命令,只因为她不了解他,不知道他会容忍她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争议。
他对她仍然十分不满。他永远也别想从她身上得到妻子对丈夫的那种柔情蜜意。天啊,她居然亲口承认她爱的是别人,所以跟他结婚永远也不会快乐。她的脾气坏透了。他可以预料他们之间会有打不完的仗。但他一定要把她变成一个淑女,不让她丢他的脸。
乔安妮匆匆经过他身边登上楼梯,脸上写满对姊姊的关切。他长叹一声,很遗憾她不是长女,因为她在各方面都很讨人喜欢,一定会是个好妻子。温柔体贴、轻声细语、急于讨好,具备她姊姊所欠缺的各项迷人特质。
奈杰企图把他叫到桌边,但沃夫暂时婉拒。他不愿离开楼梯口,以免敏丽再度开溜和失踪一整天。接着他想起昨天她上楼后没有下楼却从城堡主楼消失。他问附近的一个仆人主楼有没有别的出口,然后走向小教堂旁边的另一道楼梯口。
果然给他料中了。不久后楼梯间就传来女人的脚步声。他不得不承认她诡计多端、头脑灵活。昨晚上床睡觉时他竟然为她临别的话感到好笑。端他的舌头来给他吃,真是的。
但他猜错了下楼的人。看到乔安妮令他感到惊讶,但转念一想又不那么惊讶了。
「看来我迟了一步。」他在她抵达楼梯底层时说。「她不在楼上,对不对?」
「她?」
「用不着装傻替她拖延时间,乔安妮。她想要再躲我一整天,对不对?她休想──」
「你弄错了。」
「我弄错了?」他皱起眉头,示意地。「那么妳会带我去找她──」
「我已经那样做了。」她打哑谜似的说,然后经过他身边快步进入大厅。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喜欢猜谜,她刚刚却出了个谜题给他。他不知道他应该亲自上楼去找寻他的未婚妻,还是应该跟着她的妹妹去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咕哝一声跟在乔安妮后面进入大厅,不料却发现大厅里有两个乔安妮。他戛然止步,目瞪口呆地望着坐在奈杰左右两侧的两个女子。她们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浅蓝色丝绒衣裳,戴着一模一样的蓝色头巾,连长相都是一模一样。
一定是光线造成的错觉。他走近几步,但还是看不出两个女子有什么不同。她们的身材相同,穿着相同,连姿色都同样出众。再靠近几步,他注意到其中一件衣裳的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另一件则绣着银线,但那是唯一的差别。她们的脸孔长得一模一样。
他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出来?他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柯敏丽时,他看到的都只是她令人生气的穿著和皮肤上的泥巴污垢。发现她正是他害怕她会是的那个样子使他生气,每一次他的判断力都被愤怒所蒙蔽。
他继续走向堡主桌位所在的高台。不知道该坐在哪一个女子身旁使他感到局促不安。她们两个都没有在看他,没有给他丝毫暗示。
沃夫很少感到如此不确定,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不喜欢觉得自己像白痴,不知道柯奈杰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让他觉得自己像白痴。他的父亲以前一定提过,但他不是没有注意听,就是没有兴趣去记住。无论如何,他只能怪自己。
选对座位和出糗的机率各占一半,于是他走向他来到的第一个空位,也就是坐在比较靠近台阶的那个双胞胎身旁。
但她在他坐下前好心地纠正他,转头对他轻声说:「你确定你想坐在这里吗?」
他显然选错了。于是他继续走向另一个双胞胎身旁的空位。但这一个也在他坐下前转头对他轻声说:「我是乔安妮,沃夫爵爷。你不想跟你的未婚妻坐在一起吗?」
他脸红了,听到双胞胎中的另一人格格娇笑时脸更红了。奈杰勋爵甚至咳起嗽来,
很可能是察觉到敏丽做了什么,或是习惯了双胞胎女儿玩的这种把戏。
但沃夫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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