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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婚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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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对付动物的方法好像在施巫术。」

敏丽嗤之以鼻,接着又希望自己没有那样做。也许让沃夫认为她是女巫对她反而有利。他也许会担心她用巫术报复而不敢对她太凶。那个想法令她愉快。

「和我做朋友的动物知道我绝不会伤害牠们。你的马对你也是那样想的吗?」

「我为什么要伤害牠?」

「你刚刚试图拉开牠时就伤害牠了。」她指责。

他脸红了,然后皱起眉头。「小姐,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他再度尝试使他的马退后,没有先前那么用力,但还是不成功。最后他命令她:「放开牠。」

「我没有抓着牠。」她平静地回答。「如果你向牠道歉弄痛了牠,让牠知道你关心牠,牠也许就会服从你。」

沃夫的回答是低吼一声,然后下马牵牠走开。敏丽看到他遇到的困难时努力忍住笑,但还是忍不住喊道:「别忘了道歉。」

他不理会她,但对他的马说了几句话。她听不见他对牠说了什么。八成是恐吓牠别再让他出糗。

几分钟后,他重新上马,再度尝试接近她。但这次他没有靠得太近,而且侧着马身使马不容易注意到她。

如此一来,沃夫才能够放松些。这就是为什么敏丽知道他发觉即使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在低头看着他。

由于战马的体型巨大,所以沃夫的身高仍然不足以使两人平视对方。他显然不喜欢被迫抬头看她,即使只是几寸。

敏丽故意作对似地在马鞍上挺直背脊,使两人之间的落差又多了几寸。沃夫见状厌恶地哼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准备走开。

接着她痛得倒抽了口气。

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绝不会故意引他回来。她只是很惊讶听到箭朝她射来,接着就感到上臂一阵刺痛。箭擦伤她后继续往前飞,射入附近一棵树的树身里,但在沃夫转头看她时,她还是不敢置信地瞪着出现在她斗篷上的鲜血。

他看到鲜血的反应比她快了点。他在几秒钟内就把她从跺跺背上抱到他身前的马鞍上,用他的臂膀和斗篷把她裹住。「准备战斗!」他大叫。他的骑士立刻拔出武器朝他靠拢。

她徒劳地尝试在裹住她的大斗篷里找寻可以让她把头探出去的缝隙。接着沃夫的马开始奔驰,于是她不再尝试。

她觉得有点头昏眼花,奔驰回城堡的颠簸使她的手臂痛得更加厉害。

抵达吊桥时,敏丽已经毫无知觉。她生平第一次昏厥,不是因为疼痛,她比大部分的人更能忍受疼痛,而是因为失血过多。由于她被沃夫的斗篷密不透风地包裹着,所以他们两个都看不到她持续流了多少血。



「医生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来?」沃夫问。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派人叫他来。」乔安妮悄声回答。

「那应该是妳到达时做的第一件事。现在就去叫。」

敏丽知道他们就站在附近,她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那个力气。她仍然感到头晕目眩,耳鸣使她听不清楚。她知道她需要睡觉来恢复体力,但手臂痛得她睡不着。

「你叫他来,我就锁门。」乔安妮说。「他能为敏丽做的我都能做。看看她!她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不能再失血了。」

「胡说──」

「随便你怎么想,但根据我和姊姊的经验,放血使毒素流出或许能治某些疾病和感染,但就单纯的受伤和干净的伤口而言,我们从来没见过放血使病情改善,使病情恶化反而比较有可能。何况,姊姊讨厌水蛭,她不会感谢你在她没有力气扯掉牠们时把牠们带来。」

「我不要她感谢,只要她康复。」沃夫僵硬地说。

「那就把她交给我来照顾。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去告诉家父敏丽伤得不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沃夫犹豫片刻后说:「如果她的病情有任何变化,妳会通知我吗?」,

「当然。」

「她醒来时我想见她。」

「只要她同意见你。」

他哼了一声,然后命令:「我没要求她的准许。叫我来就是了。」

房门砰地一声在他背后关上,由此可见乔安妮刚刚有多么使他恼怒。敏丽还是无法睁开眼睛看他走了没有,但她努力张开了嘴巴。

「不要……叫他来。」她有气无力地说。

乔安妮温柔的手立刻来到她的额头,安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嘘,妳打算睡上一个星期。他不会无礼到打扰妳睡觉。」

「不……会……吗?」

乔安妮啧啧作声。「我不会让他打扰妳的。好了,忍一下,我要替妳包扎伤口。幸好缝合伤口时妳没有醒。」

「多少?」

「六针。」乔安妮说,知道姊姊在问什么。「我很小心,没有留下皱褶。」

要不是太费力,敏丽就会微笑。她毫不怀疑乔安妮会守候在她身旁,直到她康复为止。

她在快要睡着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找到他没有?」

同样地,乔安妮知道她问的是谁。「还没有。我离开空地时爸爸正在指挥搜查。他很生气我们的一个猎人会那么不小心。」

「不是猎人……也不是意外。」敏丽残存的力气用尽,含糊不清地接着说:「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沃夫派了卫兵守在门外。别紧张,不是要阻止妳出去,而是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乔安妮压低声音说,好像卫兵会听见她的话而报告上去。「他把妳说的话放在心上。」

敏丽在床上坐起来。躺了三天很有用。除了手臂还有些疼以外,她觉得自己几乎完全复原了。「我说的什么话?」

「事发当天妳对我说的话。」乔安妮解释。「那枝箭射中妳不是意外。我告诉爸爸时沃夫也在场,他们两个都同意妳的看法。这两次攻击发生的时间太近,不可能没有关联。」

「我还没有想到那个。我只是了解我们村子和邻村的猎人,他们没有人会那么不小心。爸爸在这个地区打猎时,他们也没有人敢到附近来打猎。那天我们一群人声势浩大,他们不可能没有听到或看到。」

乔安妮绞着双手喊道:「我痛恨妳受到这样的威胁!为什么有人想要伤害妳,敏丽?妳又没有敌人。」

「我没有,但他很可能有。有什么比使他得不到我陪嫁的财富更能伤害他?」

「我无法相信。那太复杂了。」乔安妮摇着头说。「直接杀死敌人不是更容易?但沃夫并没有受到攻击,至少据我们所知没有。」

「这些攻击随着他的到来而发生,乔安妮。如果我不认为它们来自他的敌人,那么我只有认为它们是沃夫自己安排的。」

乔安妮倒抽口气。「妳不能有那种想法!」

敏丽抬起一道眉毛。「为什么不能?他亲口向我承认他爱的是别人,也要求过他的父亲解除这桩婚约,但跟我一样不走运。除掉我不是正好可以让他如愿以偿吗?」

「盖义勋爵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把儿子教育的一样正直。认为他会诉诸谋杀的想法实在荒谬。」

敏丽耸耸肩。「为爱做出更奇怪的事也时有所闻。但我倾向于同意妳的看法,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攻击是他的敌人所为。我们只需要查明是谁。」

乔安妮点点头,然后忧心忡忡地看她一眼。「不只是这样。」

「不只?」

「他坚信在这里无法保护妳。他说登博堡太大、佣兵太多。佣兵不是以忠心耿耿闻名,而是以接受最高出价闻名。」

「妳说的是背叛吗?」

「不是我,是他。我只是重复他跟爸爸说的话。他说雪佛堡没有佣兵,只有效忠伯爵多年的骑士。」

「换言之,他信任那里的每一个士兵,但这里的士兵经常来来去去,所以我们这里有很多人可能会接受贿赂或收钱杀人。」敏丽嗤鼻道。「爸爸相信那种推论吗?」

「没有完全相信,但他同意我们这里有许多陌生人,因为大家都知道登博堡是找工作的好地方。重点是,我们明天敢程前往雪佛堡。」

「什么!爸爸答应多给我一点时间的,现在不能只为了──」

「妳还是会有那段时间,只不过是在那里,而不是在这里。」

敏丽皱起眉头,还是不喜欢那是他的主意。「妳说我们?」

乔安妮咧嘴而笑。「我告诉爸爸妳还没有康复到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旅行。所以他同意除非有我陪,否则妳不该去。」

敏丽握住妹妹的手说:「谢谢。」然后压低声音补充:「妳也假装生病,那么我们两个都可以待在家里。」

乔安妮啧啧作声。「在这里和在那里有什么差别呢?妳仍然会有爸爸答应给妳的时间。」

「雪佛堡是他的势力范围,我在他的势力范围里会很不自在。」

「我认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妳都不会感到自在,所以,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差别呢?」

「也对。」敏丽承认,然后长叹一声。「明天。妳不是该收拾行李了吗?」




  


 第6章


「那些是什么?」

敏丽顺着沃夫的视线望向抬着四个大小不同笼子走向运货马车的仆人。他们都聚集在堡场里,双胞胎姊妹旅行所需的物品最后用了两辆马车才装完。敏丽的宠物是最后装上车的行李。

那些儿时亲手做的木头笼子令敏丽引以为傲。她做那些笼子是为了去傅贝堡寄住时能把她的宠物一起带去。她现在也打算带着牠们。

敏丽回答:「我的宠物在牠们自己的笼子里旅行比较自在,至少其中一些是。」

他的深蓝眼眸转向坐在运货马车车尾的她。「妳养了四只宠物?」

「不,还要多许多,但我只把那四只养在笼子里。」

他回头望向笼子。它们现在近得可以让他看到里面。「猫头鹰?妳为什么养猫头鹰当宠物?」

「其实不是我。应该说是呜呜坚持要认我当主人。牠跟着我回家,在堡场里闹得天翻地覆,直到我同意留下牠。」

「直到妳同意──」他蓦然住口,决定那不值得追问,但仍然盯着笼子看。「妳以为我不会提供食物给妳,妳必须自备粮食吗?」

她看到他在看什么时惊叫一声。「休想!吉吉一孵出来就跟着我。牠不是养来吃的。」

「鸡不是宠物。」他恼怒地坚持。

「那只就是!」敏丽立刻顶回去。

「那团毛球是什么,或者我最好不要问?」

她轻声低笑,开始以他的惊讶,或者该说是恼怒,为乐。「那些不是毛,而是刺。那是我的刺蜻。我叫牠睡睡,因为牠一天到晚都在睡觉。」

他翻个白眼,然后在看到拴在马车另一侧的跺跺时皱起眉头。但终于注意到刚刚把头从敏丽腋下探出来看她在跟谁说话的狺狺时,他的表情才令人称绝。

「狼?妳养野狼?」

「狺狺非常温驯。牠对每个人都友善得可怜。」

「那妳为什么叫牠狺狺?」

不幸的是,她的宠物选在那一刻朝沃夫发出狺狺的恐吓声。敏丽咧嘴而笑。「牠不是随时都那么友善。牠还是不喜欢别人对我咆哮。」

「我没有咆哮!我应该咆哮的,但我没有!」

「没错,我听得出来你──没有。」她温和地回答。

他皱眉瞪视她。「这些宠物都得留下。」

她浑身一僵。「那我也留下。」

「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同意,没得商量。」

乔安妮啧啧作声地来到他们身旁。「姊姊的宠物不会在旅途中给大家添麻烦,沃夫。等牠们适应后,你甚至不会注意到牠们的存在。别要求姊姊留下牠们,她舍不得。她对牠们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保护疼爱。」

他开口准备继续反对,但最后变成对乔安妮微笑,显然是改变了主意。这不是敏丽第一次看到他对妹妹微笑,只是以前没有看得这么清楚。

任何稍有洞察力的人都看得出沃夫宁愿要乔安妮当他的新娘。不知道乔安妮会不会介意跟她调换身分。她们不需要告诉任何人。她们经常调换身分,从来没有人看出破绽过。

当那个念头的种种可能性开始令她兴奋时,脑海里突然冒出沃夫与乔安妮拥抱的影像,使她心头猛地一震。她眨了好几次眼睛赶走那个影像,然后暗自叹息地把调换身分的念头抛诸脑后。她的这个主意并不高明,她告诉自己那完全是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怎么可以把粗野又霸道的沃夫塞给任何人?更不用说是她的亲妹妹了。

沃夫转头回答部下的问题。等他再度瞥向姊妹俩时,笼子已经被摆进敏丽背后的运货马车里。他厌恶地叹息一声,不再置评地默许牠们的存在。

他在走开前问的问题令敏丽感到意外,尤其是在他坚持今天上午出发之后。「妳确定妳的身体可以旅行了吗?」

她向他保证可以,他随即离开她们。有那么一会儿,她心想他是出于关心才那样问,因而感到困惑。但常识紧接着推翻那个想法。他比较可能是担心她会拖累他们赶路吧。

她没有拖累他们,但两辆运货马车却使队伍的速度变慢。原本一天半的旅程现在需要花两天,至少在那天下午开始飘雪前他们是那样预估的。雪下得虽然不大,但气温降低使旅行变得很辛苦。

虽然裹着斗篷又多盖了两条毛毯,姊妹俩还是又湿又冷。骑马的人更惨,所以沃夫在他们抵达诺威修道院时决定提早投宿。修道院当然容纳不了他们所有的人,但马厩相当暖和,房间也还够女人和骑士挤一挤。

敏丽和乔安妮在分派给她们的房间里用餐。她们很清楚只要能够避免,好心的修士们宁愿不和女人打交道。她们在吃完东西后就上床休息,因为沃夫警告过他想要天一亮就上路。

敏丽原本就打算提早就寝。手臂上的伤使她出乎意料地疲惫。她真的应该杷这趟旅程延迟几天才对,至少延到她的手臂不再疼痛。一整天的马车颠簸使她在入睡时手臂剧烈抽痛,所幸筋疲力尽使她不至于痛得睡不着。



敏丽说不出是什么使她在半夜醒来。无论是什么,她都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虽然没有其它值得惊慌的事发生,她还是没法继续睡觉。

这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应该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她需要亲自察看来确定这一点。房间里暗得连影子都看不到。壁炉里的火只剩余烬,起不了照明作用。放在床头柜上的蜡烛在睡觉前被她吹熄了。

但她知道在检查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前,已经提高警觉的她绝对无法再睡觉。于是她抓起蜡烛,小心翼翼地翻身越过妹妹,同时轻轻地嘘了一声,以防万一她被吵醒,然后慢慢走向床铺另一侧的壁炉,把蜡烛伸进余烬里点燃它。

她真的没有期待会有任何发现。她期待嘲弄自己愚蠢的不安,然后立刻回床上去继续睡觉。因此看到那个手持匕首的壮汉站在离床尾几尺处时,她真的是大吃一惊。

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他脸上的刀疤使人一见难忘。他显然来自户外,因为他的毛线帽顶和外套肩膀上还有融化到一半的雪。

乔安妮确实在敏丽翻身越过她时就醒了,她半睡半醒地默默等着发现姊姊的嘘声究竟是怎么回事。烛光一照亮闯入者,她就惊呼一声在床上坐起来。

他的目光徘徊在她们两个之间。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不怎么聪明,但那会对事情有帮助还是起妨碍作用仍有待分晓。此时此刻,他似乎有点惊慌失措。

「妳们哪一个是姊姊?」他问。

考虑到他手中的匕首,敏丽立刻为了保护妹妹而实话实说:「我。」

只不过乔安妮也猜出那个壮汉来此的目的而几乎在同时说出相同的话,使得他沮丧地低声怒吼。

「说实话,否则妳们两个都得死。一个死总好过两个都死,对不对?」

两个都不死更妤,但告诉他那一点是没有用的。敏丽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她不该被迫对付他。她一定要告诉沃夫他这个保护她的方法实在需要改进。至少睡在登博堡她自己的卧室里会很安全,任何人胆敢闯进来威胁她都会被狺狺和嘉嘉撕成碎片。但在这里,关在马厩里的那两只宠物帮不上她的忙。

她和妹妹不可能击退他而不受伤。他实在太壮硕。他有匕首,她们却没有任何武器。她的弓箭也因假设在修道院里不会用到而留在运货马车上。

当今之计只有设法说服他明白事理。于是她以权威的语气说:「我要雇用你,先生,我付给你的钱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他眨眨眼。「雇用我?」

「对,雇用你来保护我们姊妹。你看来像个能干的聪明人,应该看得出较大的利益在哪里。或者你只是终生受某个勋爵奴役的卑贱农奴?」她故意以嘲笑的语气问。

他面红耳赤,以近乎咆哮的声音说:「我是自由民。」

「那么你应当保护自身的利益,对不对?」她强调。「着眼较大的财富?」

她可以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十分心动。但他一定是想到对诱惑屈服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因为他突然流露出恐惧之色。恐惧之色消失后,他又一脸凶恶地决心完成此行的目的。

「荣誉和忠诚比金钱重要,小姐。」

「那些特质不能填饱你的肚皮,也不能使你发财。」她指出。

「有钱没命花,发财又有什么用?」他回答。

「啊,这才是实话。原来你是害怕你的雇主。」她嗤笑着说。

他再度面红耳赤,但这次是出于愤怒。「完成此行的任务会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他直视着她说。

但在迈步逼近她之前,他显然想起她们有两个人。他再度瞥向乔安妮,知道自己仍然面对着一个难题。敏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当他动手杀其中一人时,另一人可以乘机逃跑。逃跑的那个可能才是他真正该杀的人。

她趁他犹豫不决时问:「谁派你来的?把名字告诉我们。」

「妳当我是傻瓜?」他嗤鼻道。「妳们不需要知道。」

「你大可以干脆地承认不知道。」她嘲弄道。

那句话使他更加生气,但至少他的愤怒等于是在警告她她没有时间了。

他一朝她跨出那一步,她就把蜡烛扔向他。烛火在中途熄灭,但他的动作太慢,来不及躲开蜡烛。他的叫声显示热蜡击中他赤裸的皮肤,很可能是他的脸。趁他分心之际,她抓起床上的被单,掀高后扔向他原来站的地方。他的闷声咒骂显示她再度命中目标。

她在扔出蜡烛时就高声叫乔安妮逃出去求援。谢天谢地,乔安妮的反应够快。房门在被单罩住壮汉的几秒后就打开了。

靠着从门外透进来的那点亮光,敏丽至少能看清床铺的轮廓,然后扑身越过去设法在壮汉拉开被单前逃出旁间。但他一定也做了些扑身的动作,因为他还没有完全抵达敞开的房门就感觉到他的手抓住她的小腿。她重重地跌倒在门口的志上,压到手臂的伤口。

她痛得泪水盈眶,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听到妹妹尖声求救。她听到其它的房门开启,只是看不到有没有人前来救援。想到壮汉仍然握着匕首,她突然感到惊恐万分,因而用另一只脚拚命踢他。出力使她呼吸急促,几乎没有听到他的叫痛声。

但她感觉到他的手缓缓松开,最后放开了她。她没有多想自己踢到他的什么地方使他放手,而是直接跳起来往外冲,一头撞上沃夫时才知道他站在那里。

他立刻拦腰抱住她,半拖着她走开。「别紧张。」他说,让她知道抱住她的是他,而不是其它的袭击者。

修道院这个部分的客房面对着一个冬日荒芜的庭院。没有月光使庭院和她的房间一样幽暗。但他没有走远,只是把她带到她隔壁的房间,他的哥哥已经在那里点亮了一枝蜡烛。

乔安妮在那里,蜷缩在雷蒙给她的毛毯下,努力不去盯着半裸的雷蒙看。看到沃夫带着姊姊出现,她立刻跑过去用毛毯包住敏丽。这个房间里的炉火也熄了,他们的穿著都抵挡不了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的寒风。

「妳受伤了吗?」

「缝线可能扯裂了,其余都没事。」敏丽告诉妹妹。

她转头看到沃夫仍然站在原地。他不是应该立刻回去抓住那个袭击者吗?但她一时分了神,因为他同样赤裸着上半身,突然看到这么多的男性肌肤使她不知所措。

她费了不少意志力才把目光转离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准备查明他还不走的原因。但想起上次坚持他去追捕歹徒时他的反应,她不知道该不该指出他的职责所在。

她改以较温和的方式提醒他说:「他会逃掉的。」

「他哪儿也去不了,再也去不了。」沃夫回答。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剑刃上的鲜血。「天啊,你杀了他?你不觉得盘问他会比较好吗?」

「也许吧,但在他的匕首刺向妳时来不及想那么多。」

明白自己离死亡有多近使她心头一震。她不是不知道,当时就感觉到恐惧,但听到别人说出那个事实使她……

她点头承认他说的有理,但不会在他有责任保护她时感谢他救了她的命。他为了保护她而把她带离她家,结果反而使她身陷更大的险境。这一点是她可以抱怨的。

「你把我带离我安全的家──」

「妳家不安全。」

「这所修道院也不安全。至少也该有个卫兵守在我的门外。」

「原本是有。」她吃惊地眨眼,但他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已经转向他的哥哥说:「去查明他出了什么事。」

雷蒙点头离开房间。乔安妮把敏丽拉到烛光边,在毛毯的遮掩下拉下她的衣袖检查伤口。

「只有几滴血。」乔安妮余悸犹存地低声说。「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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