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不可能的婚礼-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雷蒙点头离开房间。乔安妮把敏丽拉到烛光边,在毛毯的遮掩下拉下她的衣袖检查伤口。

「只有几滴血。」乔安妮余悸犹存地低声说。「伤口只裂开了一点点,但缝线没断。」

敏丽疲惫地露出庆幸的微笑。今晚她可受不了被迫再接受伤口缝合。

雷蒙没多久就带回意料之中的调查结果。「他死了,沃夫。看来是被扔出的匕首刺中心脏,然后拖到庭院的那棵大树后面。」

沃夫若有所思地蹙眉,然后再度望向敏丽。「谁想要置妳于死地?」

「你现在才想到要问这个问题?」

他不理会她的讽刺。「谁?」

她耸耸肩。「显而易见地是某个想阻止我们结婚的人。」

「我不觉得显而易见,但有那个可能。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应该立刻成婚。如果不是,我们还是应该立刻成婚,那样我就不必担心指派的人能不能胜任,因为我会亲自守护妳。」

「用不着那样紧张。」她急忙向他保证。「从现在起,我只需要把我的宠物留在身边就行了。牠们可以保护我。」

他对那个主意嗤之以鼻。「牠们跟妳一样容易被杀死。」

「牠们跟你一样能够轻易置人于死。」她反驳,固执地抬起下巴。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但后来只是叹口气说:「好吧,今晚我会亲自在妳的房门外守到天亮。明天,不管天气有多恶劣或时间有多晚,我们都要马不停蹄地一路赶往雪佛堡。」

她欣然同意。他显然跟她一样不喜欢火速成婚的建议。

他们在夜色中赶完最后两个小时的路。沃夫说到做到;*他们那天一次也没有停下来休息过,连用餐都是在马背上啃些干粮解决。雪在早晨停了,地面上的积雪也在中午完全融化。所以旅途不像昨日那样辛苦。

但天一亮就出发使他们许多人在当晚穿越吊桥进入雪佛堡时已是筋疲力竭。敏丽就是其中之一。都怪沃夫害她昨晚无法继续睡觉。一想到他在门外,她就无法放松。应该令她感到安全的措施反而使她感到焦虑。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她当然不是认为他会闯进来伤害她。即使他真的是暗算她的幕后主使者,他也不会冒险亲自动手。

何况,如果他真要她死,对他最有好处的做法应该是先和她成婚,把她的陪嫁弄到手,再派人杀了她。所以她开始觉得自己怎么会傻到去怀疑他,尤其是在他的一个部下丧生,和他手刃刺客之后。

虽然她和沃夫在他们订婚的这许多年里努力避不见面,但双方的父母经常见面,不是在雪佛堡就是在登博堡,每次去对方家做客一做就是几个星期。所以她对雪佛堡十分熟悉,要不是有这桩讨厌的婚约,她还会觉得在雪佛堡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她跟沃夫的父母也很熟,所以醒来时发现宋安妮在她的房间里并不令她感到意外。

昨晚抵达时安妮和盖义很可能都在场迎接他们,但筋疲力竭的敏丽只记得自己急于找地方睡觉。如果能够,她还想多睡一会儿,但沃夫的母亲另有想法。

安妮在谈婚礼的准备工作和邀请的宾客,包括国王在内。她兴奋地滔滔不绝,寿备婚事似乎很令她高兴。乔安妮已经起床穿好了衣服,但仍然留在她们姊妹共享的房间里,很有风度地专心聆听女主人说话。敏丽却一心想用被子蒙住头。

她不想听这些将把她和沃夫一辈子绑在一起的盛大安排,但她也不想说她讨厌她的宝贝独生子而侮辱到他的母亲。那种话保证可以让她摆脱婚约,但她不能那样对她父亲。她需要既不会伤害他父母亲又不会使她父亲丢脸的其它理由。

表明她爱洛朗似乎仍是最有可能的选项。如果她真的爱他,那会很有帮助。她决定以后再来担心那个,现在还不到提起洛朗的时候。为了得到父亲的支持,她仍然得遵守他的期限给沃夫机会证明他的价值。这个月会非常难熬。

安妮离开房间后她还是无法继续睡觉。乔安妮提到狺狺在堡场里的嚎叫吵醒她时,敏丽才想到她没有在抵达时妥善安顿她的宠物。筋疲力竭不能作为开脱的理由,她至少该替跺跺找个温暖的厩房,因为她很清楚其它人都不会冒险接近牠。

她在马厩找到她所有的宠物;令她惊讶的是,连战马跺跺都愉快地在牠自己的厩房里嚼着饲料。她问马僮是谁把她的马弄进厩房,听到答案是沃夫时她并不觉得意外。但那个答案使她急忙检查跺跺身上有没有鞭痕或伤口。找不到任何伤痕才真正令她意外。

虽然很高兴宠物得到妥善的照顾,但她没办法就这样算了。她做了一件她从未料想到自己会做的事:去找沃夫。

问了许多堡民后,她得知沃夫在他的房间里。她没有考虑到直接去他的房间找他得不得体。按照她一贯的想法,心中的疑问得到解答比举止得体还要重要。

看到她进来,他似乎只是有点诧异。他正在刮胡子,手中的刮胡刀暂停了一下。

敏丽的思绪暂停得比较久。但话说回来,她没有料到会看见他赤裸着上半身。第二次看到他这副模样对她的影响跟第一次一样大。当他的胸膛和手臂有那么多赤裸的肌肤可以让她欣赏时,她几乎不可能集中注意力。

他的问话终于使她想起此行的目的。「我很不愿意问妳是专程来这里,还是迷路了?」

她不理会他语气中的挖苦,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些年来我经常到雪佛堡来做客,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迷路?」但接着她又忍不住说:「当然啦,你不可能会知道,因为我来的时候你都不在。」

他露出微笑。「妳暗示那是故意的。让我向妳保证,那绝对是故意的。也许改天妳会问我为什么,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但说真的,我很怀疑现在是时候。」

她差点嗤之以鼻。在她看来,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她忍住没有说。突然之间,迅速告退远比她想问的问题来得重要。没有愤怒作为她的盾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的大房间里令她感到十分紧张。

所以她打算问完她最好奇的问题后就离开。「听说我的马是你牵进马厩的。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耸耸肩。「看到妳的仆人安顿好妳其它的宠物却把牠留在堡场里令我恼怒。」

在认定他对动物毫无爱心之后,她原本希望他的理由不会证明他有高尚的人格。当然啦,他提到恼怒。,如果不是其它的宠物都得到照顾,他可能连看都不会多看跺跺一眼。她必须小心,不要这样就误以为他宅心仁厚。

但他确实在没有那个义务时照料了她的马,这一点令她不得不心存感激。因此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他察觉到她的感受而咧嘴微笑。「很困难,对不对?」

「对,几乎跟你应付跺跺一样困难。」

「事实上,那匹马一闻到我手中的糖就变得十分好应付。」

难怪她在战马身上找不到伤痕。他很聪明,懂得利诱而不是威逼。可惜他没有用同样的方法对她。倒不是说她有那么好骗,只不过任何方法,只要有别于他惯用的恐吓威胁,都会是一种改进。当然啦,那是她的观点。在他看来,他的恐吓威胁好用得很……

转念至此,满腹的委屈使她没好气地说:「不打扰你了,沃夫爵爷。」

她转身走向门口时被他的话声拦下。「急什么,敏丽?妳似乎总是匆匆忙忙。妳曾经停下来欣赏盛开的花朵吗?」

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令她感到奇怪,但她还是老实回答:「这时节如果有花开,我会停下来闻闻花香。其实我在大自然里比在冰冷的石造建筑物里更舒适自在。」

她立刻恼怒自己告诉他如此私人的事。他不需要知道这种事。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点也不令我意外。」他以温和的语气说,缓缓朝她跨出一步。

敏丽的脑海中警铃大作。除了以他高大的身材威胁她以外,她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要靠近她。无论是站在房间的另一头或是站在她身旁,他都能轻易给她带来威胁感。但他似乎决心站在她身旁……

她后来才明白她应该拔腿就跑的。只要能防止她发现与他接吻的滋味,就算被他嘲笑为胆小鬼也无所谓。但她没有逃跑。突然出现在他脸上的性感表情使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平时的他就很英俊,但现在更多了一种令她心神不宁的吸引力,使她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好像被鱼钩碰巧钩住后猛地拉向未知的命运。

唇瓣的碰触解除了他对她施下的魔咒。她猛地抽身后退,结束那种亲密的接触。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把她拉回他怀里,他的嘴完全捕捉住她的时结束了她的抗议。

浮上脑海的是吞噬,是走投无路的小白免,是朝猎物猛扑下来的猎鹰。那些无路可逃的意象除了挑起令她无法动弹的恐惧外,还挑起另一种感觉。她想要忘掉又怀疑自己忘得掉的是那另一种感觉,那股想要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让他为所欲为的小小冲动。

他的味道令人愉快,他温暖的嘴唇令人愉快。他的身体贴着她的感觉不只是令人愉快而已。但考虑到她对他的看法,那些愉快的感觉都不该发生,因而令她困惑不已。但她是事后才想到那一点的。在接吻时,她什么都没想,这一点才是最令她害怕的。

她不得不纳闷那个吻如果持续下去会怎样。幸好它被仆人的敲门声打断,使他放开她和退回原先的位置。她隐隐约约地注意到他的脸色有点尴尬。

仍然有点精神恍惚,敏丽不假思索地问:「你为什么那样做?」

「因为我可以。」

她期待他说出浪漫的答案吗?真是傻。她听到的答案使她气红了双颊。多么典型的男性想法。因为我可以,所以我要。女人可以说那种话而不遭到纠正斥责吗?

她用他的话回答他,但语气是竭尽所能的嘲弄,留下他去面对在她开门时进来的仆人。「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点也不令我意外。」




  


 第7章


因为我可以?

沃夫有时会做出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事,现在这件就是。在所有可以给敏丽的答案中,他想不出更愚蠢、更偏离真相的了。但真相令他吃惊;他竟然会在她几乎没有令他喜欢的地方时如此突然又强烈地渴望她。

不,那不完全是实话。当她不是一身脏兮兮时,她可以说是非常清秀标致。她的机智令他越来越觉得有趣。当然啦,她一有机会就用它来考验和侮辱他,但她敢那样做的勇气也令他感到有趣。

她的与众不同是毫无疑问的。她的自尊心太强,她太固执己见,她喜欢做的事不得体到了极点。但现在他毫不怀疑他可以跟她上床,甚至确定他可以从中找到许多乐趣。所以说,虽然他对即将举行的婚礼仍然不感到兴奋,但也不能说跟她结婚令他深恶痛绝。

这很可能就是他曾经想请母亲帮忙,却在午餐前忍住没提的原因。

上星期他出发去接敏丽时,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的恶劣心情。但她会照例地假装不知道。除非直接面对险恶的情势,否则她宁愿通过解释消除灾难将至的预兆。

所以说,如果他想要跟她讨论敏丽不适合当他妻子的种种理由,她不会毫无心理准备。但他决定等待机会,暂时对这件事保持缄默。他很清楚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唯一因素是脑海中依然新鲜的敏丽滋味。

讽刺的是,他不得不纳闷男人在不知不觉中根据他的性需求做出多少重大的决定。无疑太多了。连国家君主在性的领域里也不能对自身利益免疫。约翰国王就是最佳例证。

不幸的是,他早该想到母亲只想谈婚礼和新娘。当他坐到她最喜欢的座位旁边时,她连招呼都没有好好跟他打就开始谈那些话题。

「啊,真高兴你在大厅开始挤满用餐的人之前来到,这样我才能告诉你我有多高兴你终于把你的未婚妻接来了。你真的很幸运,沃夫。她是那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女孩子。说真的,她一出生,你们就订下婚约,我们不可能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不对?但事情的演变对你真的很好。」

他差点忍不住大笑出来。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敏丽有多么与众不同吗?但话说回来,她有可能真的不知道。敏丽在有心时可以像个端庄的淑女,也许这些年来她在他母亲面前一直很有心。

在误以为乔安妮是她时,他不也是被骗得只想到敏丽的种种优点吗?其它人是不是也经常被唬过去了?

他原本可以就这样算了。但他太想知道母亲只是惯例地自欺欺人,还是真的不知道敏丽有他看到的那一面。

于是他随口问道:「妳对敏丽的穿著有何看法?」

安妮先是皱眉,好像不了解他为何有此一问,但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你指的是她小时候喜欢穿玩伴的衣服吗?但她已经长大,不再做那种事了。」

「事实上,母亲──」

她立刻打断他的话。但话说回来,他早该知道最好不要用「事实上」这种会令她烦恼的字眼。

「她喜欢打猎。」安妮说。「这一点应该很令你高兴,因为你也很喜欢打猎。」

「她不是用猎鹰打猎。」

「她不是吗?但我知道她父亲提过不只一次──」

「她擅长射箭?」他挖苦地打断母亲的话。

安妮轻声低笑。「别说傻话了,沃夫。她当然不会射箭。何况我看过她的鹰,很漂亮的一只鸟。她替牠取名为嘉嘉,用来纪念她小时候养的一只鹰,那只可怜的鹰被一个小恶棍故意弄死了。如果她还没有告诉你那个故事,我相信她以后一定会告诉你。那对她来说是一段伤心往事,所以诉说那段往事应该会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

他大吃一惊。如果他猜的没错,母亲口中害死敏丽第一只嘉嘉的男孩就是他,难怪敏丽对他恨之入骨。

「小恶棍」应该是敏丽说的。安妮从不骂人或用批判性的字眼。如此看来,敏丽显然已把那段往事告诉了安妮,只差没说出那个小恶棍是谁,大概是因为说了安妮也不会相信她的宝贝儿子就是那个小恶棍。

天啊,如果早点知道那天把鹰甩掉的结果就好了。他当然不是故意弄死牠。但牠一心想要咬断他的手指,他不甩开牠又能怎么办?

但是,如果知道那只鹰在被他甩到墙上时死了,他也许会留下来设法安慰悲愤的敏丽,那天也许就不会给他们两个留下可怕的回忆。

「谈到鹰,妳见过她所有的宠物吗?」他问。

「所有的?」

安妮再度皱眉,但很快又露出微笑,显然以为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一如往常,她又猜错了。

「你指的是那只狼吗?。没错,很奇怪的宠物,但牠非常友善,真的,我觉得牠比你父亲的猎犬还要可靠。要知道,有一次牠在我脚边睡觉,我根本没有发觉牠在那里,直到我不小心踢到牠,牠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哦!」她格格娇笑。「她把牠叫做狺狺,对不对?但那个名字一点也不适合牠,因为牠乖得像小猫一样。」

听来母亲以为他担心的是那只狼。他可以澄清他指的是敏丽的宠物总数,而不是其中的某一只。他真正担心的是敏丽会把他们的卧室变成畜舍,但他看出多说无益,因为母亲会把他的任何忧虑都说成不足挂齿的小事。他很爱她,但她的态度有时真的很令他沮丧。

不过这样也好。他并不是真的想抱怨他的末婚妻,至少现在不想。那个吻在脑海中还太清晰,他的心思反而比较集中在何时才有机会再亲芳泽,只为了确定第一个吻的甜美滋味不是他想象出来的。

但他必须警告母亲敏丽遭到攻击的事。因为她很可能会经常跟敏丽在一起,他不能为了不让她烦恼而不告诉她那件事。

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是有意使妳惊慌,母亲,但妳必须知道有人想要杀害敏丽。」

她倒抽口气,但不相信他。「沃夫!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如果是开玩笑就好了。但在短短几天内已经有人三番两次企图杀害她了。我告诉妳完全是因为妳会经常跟她在一起,妳必须留意有没有妳不认识的人接近她。」

煞白的脸色显示她这次把他的话当真了。「谁?天啊,为什么?」

他耸耸肩。「我猜不出会是谁,但至于为什么,除非她有她不肯承认的敌人,否则我会猜测是有人想要借着伤害她来伤害我,或是想要阻止我们成婚。」

「那么你们必须立刻举行婚礼。」

他呵呵低笑。「她不太可能会同意。我已经建议过了。」

「我来跟她说──」

「没用的,母亲。」

「当然有用。」她充满自信地说。「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如果能阻止这些攻击,那么她非同意不可。」

通情达理?这会儿他是真的担心母亲把乔安妮和敏丽搞混了。但现在就算他说破嘴,她也不会相信敏丽不想嫁给他。如果她试图把婚礼提早,她自然就会知道真相。

所以他只是说:「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凭他对母亲的了解,她无论如何都会照她自己的意思去做。只要她知道必须提防可疑人物,他就满意了。



「白痴,你们全部都是白痴!我给你们的任务那么简单,你们却一再搞砸。我问你们,我花钱请你们做什么?请你们来告诉我你们有多么无能吗?」

埃勒的第一个念头是他不该继续住在罗华特能够轻易找到他的旅馆。他的第二个念头是与其杀掉华特雇他杀的女人,倒不如杀掉摩华特。但那样对他的名声不好,所以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他没有惭愧地低下头,但他知道那是男爵期待的反应。他的两个同伙亚杰和克瑞投其所好地露出挨骂的表情,但埃勒只是直视男爵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运气不好,爵爷。」埃勒说。「我们下次会做得更好。」

「下次?」华特面红耳赤地尖叫。「哪来的下次?你们有办法进入登博堡,但不会有办法进入固若金汤的雪佛堡。闲杂人等根本进不了那里,连商人都必须是卫兵认识的,否则都会被拒于门外。」

「他们会雇用──」

「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雪佛堡是伯爵领地。伯爵不雇用佣兵,而是征召必须对他服役效劳的家臣和村民。」

「总是会有办法得到所需要的东西,不是经由雇用或贿赂,就是经由欺瞒或诈骗。那里一定会有村民进出,一定会有运货马车和妓女进出。我认识一个女人,必要时可以找她来。她以前替我工作过,她对下毒略知一二。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的工作。」

埃勒一点也不在乎他诬蔑的是位男爵。他是自由民,就他而言,那给了他所需的一切权利,对贵族和农奴都可以直言无讳。他的母亲是伦敦的妓女,父亲不知是何许人也。他乳臭未干就沦落街头自生自灭。多少挨饿受冻、遭人殴打的日子他都熬过来了。一个大呼小叫的男爵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华特看来快要口吐白沫了,由此可见他不习惯被他视为低他好几等的人对他那样说话。真是遗憾。埃勒从经验中得知人生在世必须取所能取,必要时用武力也行。如果一个人必须因为某个天生好命的贵族的一句话就卑躬屈膝、忍气吞声,那么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埃勒并不介意做这份工作。他以前也受雇杀人过,但他不喜欢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大呼小叫。他的身材比大部分人高大魁梧,如果他的身材没有使其它人觉得最好不要对他咆哮,他的态度也会。有人告诉他他长得不算难看,神色却十分凶狠。因此他习惯别人对他小心翼翼,即使那并不是真正的尊敬。

至于这次要杀的是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有一个差别。他见过她的美貌,确切点说是据说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妹妹,而他特别喜欢美女。他会杀了她,但在杀她前要先得到她。华特不需要知道那一点,因为他很可能会坚持只准杀她,不准碰她。

克瑞和强恩没有相同的念头,只想照华特的意思杀掉她。但克瑞的箭射得太不准,而强恩进了修道院就没有出来。

老实说,要不是埃勒心存淫念,她早就死了,因为那天在登博堡附近的树林里,直接杀掉她会比试图掳走她容易许多。但他开始怀疑先占有她值不值得他使自己和朋友如此冒险,不是因为华特此刻对他的叫骂,而是因为强恩的死。

也许他应该直接雇用他熟识的那个妓女混进雪佛堡毒死那个女人。但是他还没有亲身尝试混进雪佛堡,他必须知道雪佛堡是否真的像华特说的那样难以进入,然后再来做决定。

但有件事是他非抱怨不可的。他不介意雇主隐瞒买凶杀人的动机,因为那不关他的事。但他不喜欢没有被告知攸关任务成败的细节。

于是他说:「爵爷,你应该警告我们那个女人的未婚夫是伯爵之子。」

「如果你们在宋沃夫去接她前完成任务,告不告诉你们不会有任何差别。她是名副其实的笨蛋,行为举止跟农民一样,甚至独自进入登博堡的树林。在宋沃夫抵达前,杀她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在你们搞砸了三次之后,她可能会像王后一样被严密保护着,尤其是现在她被安置在戒备森严的雪佛堡里。」

埃勒忍不住纳闷,如果杀她真有那么容易,那么傲慢的男爵为什么还没有自己动手。也许是因为他控制不了刀子,就像他控制不了流出嘴巴的口水一样。

当然啦,他还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