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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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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林良媛来说,她却是开罪了萧良媛,又在殿下那里记了个不好的印象,怕是恨死她了!”
盈秋恍然大悟:“那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全来闹吧?”
“谁知道呢。”
庄瑜唏嘘:“一下子想不过去,就做了,大概也没考虑到后果,萧良媛却是厉害,居然把她救了上来,这事上报到坤宁宫,我猜也是息事宁人了……难为魏氏白高兴了,刚才我与她去看林良媛时,她都快忍不住笑。”
的确,魏氏不止是高兴,连饭也多吃了一碗,照例等到了晚上,等来了‘太子今晚在西暖阁就寝’的消息时,她没像往常一样挂下脸,反而冷笑一声,卸妆睡觉。
翌日,庄瑜、林安安和喜宝都被传召至坤宁宫。
传召的旨意在两人同床的早上传来,换衣服换到一半的宁昭差点踩着自己的袍角,扑个狗吃翔,喜宝拉了他一把之后,打赏了来传话的太监,待他离开之后,她才打趣他:“又不是你被传召,需要吓成这样子么?”
“哎。”宁昭叹口气:“自从我把玉儿抱过来之后,母后对我特别严厉,虽然自从父皇把我立做太子之后,她就管不着我什么了,但每次请安都有种……被步步进迫的感觉。”
他困扰地皱起眉,喜宝伸手把他眉间的皱痕抚平。
“没关系,有我呢。”
把宁昭拥入怀,她拍了拍他的背安抚,呀地一声:“子昭,你长高了。”
“我不是小孩了。”
“真的?”
“真的。”
喜宝勾勾他的下巴:“证明给我看呀。”
宁昭一乐,正要把她扑回床上‘证明’,却被喜宝按住,年轻的他早已箭在弦上,睁着一双水光淋漓的眼瞧她,她失笑:“可不能误了去坤宁宫的时辰——再说了,白日宣淫,御史能说多少闲话。”
“啧。”宁昭悻悻然:“父皇也不喜欢他们。”
“可是当他们参的对像不是他,而是别人的时候,他就会喜欢了。”
喜宝拍拍他的头,换上一袭撒花烟罗衫,宁昭在她的衣裳上左摸摸右戳戳,攥起一角柔软的衣料放在手心摩挲,她无视身后的好奇宝宝,自己梳妆整齐,把自己往朴素大方的风格弄,直至收拾完自己了,她才回头捏捏宁昭的脸:“别弄了,我去坤宁宫一趟。”
“嗯。”宁昭点点头:“要不要我跟着去?”
“你今日不是与恭靖王有茶聚之约吗?没事的,后宫的事,你还是不要太掺和进来的好,解释不了的,大不了把我打一顿,她又不能赐死我。”喜宝笑笑:“我不怕。”
“好吧。”
宁昭抿唇,虽然宝儿要见的是他母后,可是他同时也清楚自己母后虽然不大被父皇待见,在后宫亦是个行事严厉的主儿,他怕宝儿在她手上吃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她易受欺负,放在手上都怕自己粗糙的掌心会刮伤娇嫩的心上人。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记得跟我说,你一回来,就让秋宁传消息,我宫里的下人都不会为难你的。”宁昭握紧她的手:“宝儿,你很聪明,可是你亦是我心爱的人,可能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随手拈来的话,连太傅都能震服……可是我爱你,我会尽我的能力去保护你。”
“你再能干,我都是太子。”
他笑了笑:“就算我没什么用,我也会努力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喜宝怔住。
“我倒是觉得你长大了。”
她亦笑,仰起脸亲吻他。
人的长大,是从明白到自身的不足,世事的缺陷,以及命运的不公平那刻起,与肉身的尺寸无关,有稚龄小童早慧懂事,亦有七尺妈宝巨婴。
在喜宝看来,宁昭已经开始懂得自己的优缺点,并且坦然去承认,自己就是只有出身吊,但没关系,人再平庸,也比别人吊。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先给大家道个歉!!!!!!QAQ这周本来事忙(要交一份IES,类似大学论文),然后今天码到2K就卡了……决定先更这么多……(会不会被揍QAQ)
这里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前几章可能已经有妹子发现了,喜宝对儿子的态度改变了,对宁昭也不是纯利用……甚至没有因为趋利避害而让宁昭把儿子给皇后而有了些许亲情的喜宝将会因为这件事栽个小跟斗!
预料之下,很快进入后宫地图(。)
宁昭小朋友终於不能再天天放假了!要每天早起上朝真是赞!
宁昭:……QAQ朕全年无休
喜宝:作业都给本宫做了你好意思

☆、第058章

坤宁宫内。
侍候的宫人们垂手站立,大气也不敢透一下,身穿华服的皇后娘娘坐於高位,冷厉的眉眼里透着深深的厌烦之意,长眉拢起,映绣沏好一壶茶後,她接过茶杯,茶香四溢。
都说茶有静心之效,她们这些后宫里的女人,除了茶就没有其他好喝的了,只是说到尾,谁能真正静下心来?太后早逝,生前爱吃斋念佛,当然也爱茶。皇后与她婆媳感情一般。但有时,她也会怀疑,那个总是捧着杯茶劝大家以和为贵的老太太,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
皇后呷一口茶,让微带甘意的茶香冲走烦闷。
“郭嬷嬷,林良媛落水一事,你怎么看?”
“老奴愚钝。”郭嬷嬷先是自谦了一句,再谨慎地说:“老奴以为,林良媛应该只是不慎失足落水。”
“但庄瑜遣人来说时,说林良媛自称萧良媛推她下水。”
“这个,想必当中有误会罢。”
皇后扬起轻快的笑:“误会肯定是有的,而且本宫想,还是个人为的误会。”
“在太子后院闹出这种事,也实在不像话了点。”
“的确不像话。”
她抚摸着镶着豆大碧玉的指甲套儿:“我今日传了她们几个过来,定要问个完美的交代出来,太子正是要专心前朝的时候,后院应该让他无后顾之忧地拼搏,而不是争风呷醋,本宫千挑万选的世家女,居然争得这般愚蠢。”
“娘娘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皇后沉吟半晌,最后说的话,却像是毫不相关的:“嬷嬷,本宫想念玉儿了,萧良媛才多大的人,能照顾好玉儿吗?”
郭嬷嬷心里一动:“玉儿自然还是让娘娘来养比较好的,毕竟是殿下第一位儿子。”
她深以为然:“本宫也是这么想的。”
皇后没再开口说话,坤宁宫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有声音——自从大皇子殿下成了太子,迁入东宫后,坤宁宫里的声音是越来越少了,更别说笑声。郭嬷嬷忽然想起皇太孙抱过来养的那一个月,虽然小小幼婴整天都在睡觉,但呆头呆脑地看着人时,真教人心都化了,难怪娘娘这么喜欢他。
一个小太监打破了坤宁宫的寂静,他低垂着头,就说太子妃一行人在宫前求见。
“传。”
皇后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她小时候与兄长习过武,亦跟着学过站军姿,导致在学规矩时,她的坐姿虽然挺得极直,比起其他宫中女子,总是少了几分柔媚,多了分刚强。
以太子妃为首,萧良媛为次,林良媛最末,三人款步走进坤宁宫,规矩入宫时又重新学了一遍,这时行起礼来,简直像排练过似地,动作一点不差。
“都起来吧,给太子妃赐座。”
“谢皇后娘娘。”
庄瑜再次福了福身,坐下时,稍微坐偏了一点,皇后对自己亲自挑的媳妇儿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能生个嫡子出来就更完美了,想及时,她不禁暗叹一口气,昭儿宿在她院里的日子并不算少,为何就是怀不上呢?倒被人占了先。
“今日叫你们来,倒是有事情要问问你们。”皇后放下茶杯,就让二人站着:“你们作为太子的嫔妾,理应以繁衍子孙为重,本宫本来以为,你们的出身都不算低,应该是有教养的好姑娘,就算做不到姐妹情深……却是连和谐相处,互相敬重,都是为难你们了?”
“妾身不敢。”
林安安低头作忏悔状,喜宝同样一低头,只是随即恢复了平视。
“不敢?本宫怎么听说,你们敢的事多了去了,或者说,这还不算是你们不敢做的?你们还要做出什么来惊扰本宫?”皇后冷笑一声:“林良媛,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嫁前嫁后两回事,林安安第一次感受到被皇后训斥的可怕:“妾身昨日……”
“抬起头来说。”
她定了定神,抬头:“妾身昨日……”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才以略微激动的语气控诉:“妾身不会水性,只不过刚进东宫时与萧良媛略有过节,她就想把妾身害死,求皇后娘娘为妾身作主!”
林安安大胆地将目光停留在皇后脸上几秒,却失望地发现,她压根没为她的一席话动容,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最后噫了一声:“若是东宫里有要伤人性命的东西,别说是你,本宫也容不下她!”
她喜色还未映上眼眸,皇后又道:“但若是萧良媛要把你置诸死地,她又为何要将你从水中救起?”
林安安略一迟疑,旋即道:“她看见妾身的贴身丫鬟会水性,害人不成,就想为自己掩饰了。”
皇后身旁的郭嬷嬷绝倒,这些初嫁女,不知道在家里有没有教过,要害人,也得用用脑子啊!这籍口想的,难为娘娘还能面无表情地听着,她这个头发半白的老奴才,都忍笑忍得肚子痛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萧良媛,眉眼确实寡淡,往后宫里的美人堆一放,真是直接能埋没了,她做了这么多年人,都想不通殿下为何会宠爱她,想必性格很好罢,也是,被污蔑成这样都不露怯。
“萧良媛,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林良媛说的,可属实?”
“回娘娘,林良媛说的,并不属实。”喜宝开口,这时独她一人说话,就显出声音的动听来了,犹如金玉交鸣,清脆娇甜:“昨日妾身请完安后,湖边乃回西暖阁的必经之处,妾身一走过,林良媛就迎了上来与妾身搭话,向妾身请教生子之道,妾身本来还有事在身,只是实在拗不过林良媛,才答应到她院里小聚。”
“走到一半,平日那里是喂饲湖中鲤的岸边,并没有加设护栏,所以林良媛突然往湖里一跃,我的丫鬟以为她想推妾身下去,所以当时谁也拉不住她,她的丫鬟站立一旁,待她落水后,就大声指责妾身推她的主子下水。”
“妾身莫名奇妙,看见林良媛的丫鬟想下水救人,但妾身当日穿的衣衫较简约,所以就决定下水救她上来,妾身断无害人之意。”
字字清晰,条理分明。
林安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她以前在府里,也爱用苦肉计来让不顺自己意的妹妹倒霉,只要往爹娘处一哭一闹,就算是哪房的小姐,都得低着头跟她服个软。她自觉心计很深,可是这刻,她自认完美的陷害,却在皇后的冷漠里产生了自我怀疑——她说的话是不是有了什么破绽?她的眼神是不是露怯了?
如此一想,更难镇定。
她忽然后悔起来,更怕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可是皇后啊!
她居然敢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各执一词,却没人看见当时发生的事,只有你们的丫鬟在场,如何能作准?本宫又不想为了这种闹腾事动刑,弄到慎刑司那,太子的脸面也不好看。”
皇后叹气。
林安安心凉了一半,看来自己是白浸水了!
她话锋一转:“后院不宁,太子怎么专心前朝的事?你们好不胡涂,若林良媛你是不慎落水,更是愚蠢,若萧良媛你有心害人,简直恶毒狠绝,本宫今日给你们小惩当大诫,林良媛,禁足两个月,罚抄女诫三百遍!”
林安安想死的心都有了,等两个月之后,太子还记得她长什么样?
退至角落的映绣脸色微变,悄悄退后几步,与另一个小太监说了几句话。
她颤巍巍地行礼:“谢娘娘恩典。”
“起来吧!至於你。”皇后的目光落到喜宝心上,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本宫谅你生子有功,以后别再掺和在这种糊涂事里了!打扰太子是一错,二错是,皇太孙养在你那里,怕也要沾染了浮躁的毛病!”
“妾身知错。”
喜宝心有预感,她低下头。
她曾经以为,这宫里头再凶险,她总有办法活命,除此之外,再大折辱,或是肉身之苦,又有何问题?想起那一大一小,大的抱着小的,不依不饶地问她,她比较喜欢哪个时,心尖泛起一阵涩意,像被浸进了苦水里头,又冷又涩。
“知错就好。”
皇后的神色略缓:“只是皇太孙,却不适宜养在你的院里了,本宫本来想着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却闹出这种事来,真教本宫痛心。”
庄瑜闻言暗喜,难道是要抱到她的院里养?
皇太孙还那么小,养在谁院里,不就是谁的儿子么!就算她日后会有自己亲生的,儿子谁会嫌少!
“那么……”
皇后正要发话,通传的太监却再度进来,他深深一弯腰,皇后皱眉:“何人在外?”
“回娘娘,太子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来救妻咯!》v《

☆、第059章

“太子求见!”
太监嗓子尖,嘹亮的声音划破坤宁宫里紧绷的气息。
皇后眼里划过一抹不悦——太后已逝,在这后宫里,她是说一不二的角色,能动摇她决定的,除出九五至尊外,就只有她惟一的儿子,即是今朝太子宁昭。
太子突然求见,她便是再疼他,也知道不会是单纯来请安。
皇后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传吧。”
她的目光落到座下的两个女子,昭儿要保谁,她当然看出来了,所以更加不悦。
哪个母亲会乐於见到儿子为了女人跟自己红脸?
这个萧良媛,她是越瞧越不满意,原本看着长得贤惠,现在看来,还不如魏家姑娘俊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固宠?想深了渐烦,她移开目光,落到一旁的林良媛身上。
林安安一听到太子来了,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露︱出小白兔似的神色来。
她圆溜大眼甚至失仪地左右转动了一下,像是观察着太子是不是来了——即使一直被冷待,她对自己的夫君亦抱有一种少女式的仰慕,他俊如玉傲似竹,同时意味着无边的荣华,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皇后看在眼内,暗叹一声可怜人,原本满溢的厌烦亦化去了几分。
林安安对太子的态度,萧喜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光一眼看去,她就了然。
那么,宁昭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吗?并不。
他幼稚,懦弱,没有主见与魄力,优柔寡断,没有责任感。
在男权社会下,女性大多数有仰慕强者的倾向,宁昭是太子,他有权有势,就算不是,至少他是你的夫君,他能定你生死,於是这种绝对的权力与阶级分野,会成为一种压迫感,随之而来的心跳感,其实可能只是美化了的恐惧。
无法抗拒,不能拒绝,所以只能说服自己,这是爱情。
喜宝感叹,女人真是种轫性的生物,化被动为主动——你以为你很吊?不,我只是爱上了你。
撕开漂亮又实用的太子名头,宁昭就是个需要主心骨的大孩子而已。
‘大孩子’宁昭昂首阔步地踏入坤宁宫,长腿一迈,翻起了杏黄色的袍浪,气势汹汹,薄唇抿成了拒人千里之外似的一条线,善观言察色者或会断言,太子非常不悦。
事实上,他只是紧张。
非常紧张。
紧握的拳头渗出一层薄汗。
自小以来,他敢跟母后发表意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总是乐呵呵地接受母后的一切安排,第一次是他要求把喜宝定下来,第二次是让母后把玉儿还给喜宝。
看似英勇成熟强硬应对,但惟有他知道,他怕得要死……也许宝儿也感觉得到。
“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吧,太子。”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一路走进来的挺拔身影:“倒是难得见你来本宫这儿。”
“母后是怪我来得少了么?若母后不嫌我烦,以后定必多多叨扰。”
宁昭别的不会,在皇后跟前挑好听话说还是熟练工来着,这时亲热地换了自称,皇后脸色才稍缓。
“就你嘴甜,坐下吧。”她呵斥:“我正在处理你房里的破事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知道你仁厚,对下人向来都是亲厚有加,轻易不会责罚的。”
先把座下二人比作下人,皇后再补上一句:“但后院里是你的女人,你自要好好管教,不治理好自己的小家,以后如何接手大燕?母后今日就替她们立规矩了,庄瑜,你是昭儿的正妃,你和昭儿一起坐着看看。”
“谢娘娘提点。”
庄瑜连忙站起来又是一福身,得了皇后示意后,再坐下。
“慢着,母后。”
宁昭一急:“可否告诉我,母后打算怎么处理?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呃……只是,她们是我的妾侍,昨天的事我亦在场。”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理由虽然不错,但由他说来,却是很没底气。
皇后瞥他一眼,笑了笑:“当然可以,我罚了林良媛禁足和抄写女诫静心,至於萧良媛,我认为皇太孙不再适宜由她来养,昭儿认为如何?”
“呃。”
面对积威甚深的母后,宁昭再次有了种手脚不知何处安放的窘迫,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说话,要驳了母后的脸面,说他认为很适宜?母后会不会发怒?
座下的喜宝察觉到了上面尴尬的气氛,她暗叹一声,眼睫半垂,掩去眼里的情绪。
良久,宁昭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儿臣认为,不如我来养?”
……
坤宁宫里一阵长长的寂静,饶是郭嬷嬷这种人精儿,都被太子的高见震慑当场。
喜宝回过神来之后,抬眸悄悄看了眼宁昭的神色,他说完之后轻松了许多,薄唇微扬,她失笑,想必他现在心里肯定得意得紧,指不定在吹捧自己何等绝妙点子。
“……胡闹!”
皇后忍不住斥道:“宁玉本就是你的儿子,养到何处都是你儿子,难道你还想把他抱到熙和院里养?”
“正有此意。”
宁昭点点头,大有把皇后引为知己之意。
庄瑜目瞪口吴,太子胡芦里卖的什么药?竟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言?
喜宝心想,她可没教他这么吊……
皇后绝倒,又不想当着儿媳的面落儿子的脸面,忍着半天的话到头来,就化为简约的一句:“此举……不可行,有违礼法。”
“这样啊。”
宁昭叹了口气,很是遗憾:“我觉得养在西暖阁也没什么大问题啊,萧良媛会水性,要是不小心玉儿落水了,她还能把玉儿救上来,何况是亲娘,像我也乐意在亲娘前尽孝,玉儿还没到能孝敬父母的年纪,但多亲近亲近总没错。”
一通话下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顺了下皇后的毛,虽然理由强差人意,但倒算会说话了。
喜宝听在耳里,终於松了口气,自己教他的话没白说,但以后得提醒提醒,逻辑要圆回来,不要把话抛太远。
“看来你倒是怕我委屈了萧良媛。”
“儿臣不敢,只是提提意见而已,这是我们的家事,治内权在母后你手中,谁也越不过你去。”宁昭定定神,抽空给下面一直干站着的喜宝甩个深情万分的眼神,结果发现她一直平视着,压根没有看他的意思。
“昭儿是越发会说话了。”
皇后抿了口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你们以后都安份些,本宫希望没有下一次,也不应该有下一次。”
两人同时谢恩,皇后却是扬起了冷淡的笑:“慢着,林良媛,你还需禁足与抄写女诫,至於萧良媛,这女诫,你也也并抄了吧,以作警醒自己,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往湖边逛了,危险。”
林安安心里一沉,表面上乖顺应是,但谁都知道,她不好受。
但谁在意呢?
不踩一脚已是仁慈人品好,偷掩着嘴笑是有教养,若是贸然出手相助,则是纯属脑子进水。
被战告败,林安安那蓬勃的心思,也被打击得差不多了。
太子在她面前保下另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不如自己的,她踏出坤宁宫时,就像一朵蔫了巴唧的小白菜,迎风摇曳。
至於喜宝,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一劫。
皇后把太子留了下来用晚膳,她与庄瑜等人一同回东宫,并无特例,亦无趁机去赏花赏湖。
成功救得美人归的宁昭,威风过后,待‘外人’走︱光,自然少不免被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连进晚膳时,难得最重规矩的皇后都有一句没一句地刺着他,帅气迫人的太子殿下装了一晚上孙子,才灰溜溜地离开了坤宁宫,他抬头,看着皇城的天空,暗叹一声做人难。
宁昭出了坤宁宫之后,想也不想就去了西暖阁。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超水准发挥,而且他没有跟宝儿说自己的步署,映绣与他玩得最熟,耳根子软,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亲母后,於是对着他,嘴巴就没那么牢固了,稍微用了下自己出色的‘口才’,就说服了她帮自己通风报信。
喜宝就是再料事如神,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能干吧。
一想到平日总是云淡风轻,只有在欢好时才会露︱出娇态的宝儿会大吃一惊,宁昭就像喝了一缸好酒,心里美滋滋的。
怀着这种愉快的心情前进,连被数落了一顿的不快都一扫而空,宁昭脚步轻快地走进了西暖阁。晚上的喜宝,穿着一袭宽松的长袍,把人身包裹得密实的,她毫不意外地迎接了他。
这一晚上的宁昭,坐立不安,总是紧盯着喜宝。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真的不想知道我为毛能及时赶到吗?
真的不想知道吗?
喜宝点点他的额,笑睨他:“没有。”
QAQ!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失约…QAQ!棒棒的!去睡了!

☆、第060章

当大被同眠之时,宁昭终於歇了邀功的心思,转为动手动脚。
喜宝被折腾得睡意全无,闲闲提起:“皇后身边的有个年纪很轻的宫女,是你的人吧?”
“……”宁昭愕住:“你怎么知道映绣的?”
“那点小动作,估计也暪不住皇后。”喜宝勾划着他俊俏的脸庞,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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