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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风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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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荷喜出望外,她仰望着贵先生,柔声地问:知道你中午在过学农家,我没敢过去讨人厌。你一直没回去吗?不待贵先生回答,她已转身进堂屋,忙不迭地沏茶,又问要不要弄点夜宵。经她一提醒贵先生倒真有些饿了,一直睡到现在,他连晚饭都没吃。他扫视了一圈问:家里人都睡了?杜小荷说:没人。转身去了厨房。
贵先生留心观察四周,确实没有第三个人。他如同第一次去水门城墙街一号,马上放松了很多,喜不自禁地跟去厨房。
杜小荷在灶台边忙碌,她只穿了条轻薄的白色睡裙,隐约可见白色文胸。贵先生不敢目不转睛,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低头看着杜小荷雪白的双腿,那双腿美丽得像白鹿的腿。他轻轻嘘了口气问:夜这么深了,你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做什么呢?
杜小荷别过脸,十分难为情地说:说起来都丢人,嫁个丈夫是赌棍,经常通宵不回来。我一到天黑就坐在屋檐下苦等,我想感动他回心转意,我想让他知道,妻子望眼欲穿……说着她就泣不成声,她捧着脸,浑身都在哆嗦,像是冷得发抖:结婚才六年,就守了四年空房。哭过多少回了,坐在屋檐下苦等苦熬都成习惯了。吵过打过,闹过离婚,可一想到女儿太小,不能没有父亲,就想感化他,盼望他醒悟。又怕给同事知道了遭取笑,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很自卑,我不敢住在银行宿舍,也不愿意跟父母住在一起,听他们唉声叹气。所以新盖了这座房子,像个庵堂净院。
贵先生听得满脸惊愕,他决没想到杜小荷如此凄凉悲苦,如同当初听到枝春姑娘倾诉苦难一样,贵先生很难过,却不知怎么安慰她,他只是默默无语地倾听。
杜小荷下好一碗面条,端到小方桌上,贵先生捡条小板凳坐上去。杜小荷也在对面坐下,继续她幽幽怨怨的倾诉:我们做女人的又没多少奢望,只想有个男人守在身边……
她忽然意识到,跟贵先生讲这些不大合适。她其实早就认出贵先生,想起贵先生曾经在公共汽车上撩拨她,害得她差点不能自持,她微微脸红,不经意地看了贵先生一眼。她刚刚哭过的眼睛也能波光流转,也能闪射出那么一种荡人心魄的目光。
橘黄色的灯光不算明亮,昏暗朦胧正好是一种掩护。四周格外安宁,只有虫鸣蛙声,寂静得能听见对方呼吸。
在如此深沉的寂静中,又是一对孤男寡女,又都春心荡漾,任何一丝微妙都会被对方感知。贵先生自然感受到了这分微妙,他忽然一阵心慌,他睃了杜小荷一眼,一时没有话说。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说,尤其想知道,杜小荷还记得那年在公共汽车上遇见的陌生男人吗?他现在很希望杜小荷说记得,不像原来,很怕杜小荷揭穿他,或者纠缠他。
贵先生已经看出,杜小荷很怕他,在他面前像个顺服的俘虏,只想巴结讨好他,不敢对他说“不”。他是胜利者,他处在绝对强势地位,可以任意主宰对方。只要他稍微暗示,他相信杜小荷就会感激涕零地扑进他的怀抱。
可他又于心不忍,他一见不幸的女人就满怀悲悯,就怜香惜玉。现在他看杜小荷好可怜,工作上失意,遭到大家孤立,遭到集体冷落。家庭生活又是如此不堪,独守枯灯长夜,没有一丝温暖。他很想给予杜小荷一些帮助,而不是趁人之危,而不是恃强凌弱,却又不知道如何帮助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深夜里需要什么帮助?他不敢去想对方需要的是拥抱,是爱抚,是片刻的欢乐,是坚实的依靠,他只能沉默不语。
第十八章 前仆后继(5)
杜小荷也是一时没有话说。贵先生一来当行长她就认出来,这人就是那个瘾大胆子小的坏东西。因此她见到贵先生时,同样很尴尬,同样需要尽力回避贵先生,她同样害怕被贵先生认出来,同样害怕贵先生揭穿她,从而把她当成轻浮的女人。
她并不轻浮,但她确实想*一回两回,她对丈夫满怀怨恨,她想报复丈夫。
她丈夫不仅害得她独守空房,还从肉体上到精神上折磨她。她知道丈夫不仅赌博,还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嫖娼狎妓无恶不作。丈夫只会没钱了才回来,不给他钱就挨打,给了钱他转身就走。杜小荷不止一次想过毒死他,然后自杀。可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她放心不下女儿。一想到女儿她只好活下去,只好继续忍受。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早已把她折磨得心如死灰。她差不多麻木了,她自甘堕落,包括兄妹几个要去捞钱,明明知道这是犯罪,她也参与其中。她活得没有憧憬、没有主动、没有趣味,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才被迫活着。
贵先生已经吃完面条,杜小荷并不急于收拾,她怕一收拾贵先生就席散走人。
她很想跟贵先生多讲一点,她甚至想对贵先生坦白,他们兄妹之所以排斥贵先生和元子,固然是为了继续霸占支行,但也有些不得已,他们也要自求保护,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为了捞钱,他们兄妹做了很多违法的事。他们怕东窗事发,于是花了好多钱堵塞职工嘴巴,想把职工拖进来集体分赃。果然很有效,职工得到好处就说他们好,就心甘情愿地支持他们架空尤成行长,以方便他们捞取更多的钱。
他们还花了很多钱笼络有关方面,那些有关方面都很照应他们。束空还对他们承诺,一旦开发区回归峰县管理,不仅开发区支行,整个开发区都要归他们兄妹拥有。
他们未必相信束空的承诺,他们知道束空极其阴险狠毒,只要可能危及束空的安全,束空就会断尾求生,会不惜抛舍同伙,甚至落井下石。
但他们只能依靠束空,没有束空庇护和暗中操控,他们随时可能遭到毁灭性打击。他们必须听从束空的安排,千方百计地把开发区控制在手。只有开发区不被外人侵入,他们才可能不被颠覆,否则将是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因此不要说贵先生和元子,连分行他们也要坚决抵抗。
与分行对抗他们没有更多手段,束空决不会轻易出面摇旗呐喊,他们只能靠钱过关斩将。
他们必须不断地花钱,把有关方面一直笼络好,还要争取笼络更多的人。这一来就需要捞取更多的钱,否则入不敷出,那些人就要疏远他们,就要翻脸不认人。他们如同饲养了大群野兽,如果不能继续提供食物,他们就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随着钱越捞越多,他们越捞越害怕,越害怕越要多花钱笼络各个方面。他们像是在建造一座地基歪斜的楼房,越是怕倒了越是要加固墙体,越是加固墙体越是重心偏移,越是倾斜,越是要加固墙体……因为他们没有支撑。他们也像掉进沼泽里,越是要挣扎陷得越深,陷得越深越是想挣扎出来。
杜小荷很想得到贵先生的指引,她该何去何从?
但是沉默了好一阵,她仍旧没向贵先生坦白,也没向贵先生求助。她即使求助,贵先生也只能徒叹奈何。她已经深陷到这一步,没人能拯救她。
她还在心存侥幸,以为贵先生并不知道汤峰公司的事,以为有关方面还能继续照应他们,她以为还能化险为夷。
第十八章 前仆后继(6)
同时她也是不敢轻信贵先生。在她看来贵先生并非什么好人,在公共汽车上也敢那么放肆,把那玩意儿硬邦邦地戳在她身上,跟个流氓有什么两样。
如此一想她脸上滚烫,她再次怯生生地偷看贵先生一眼,很想问一声:你没来开发区以前,我们认识吗?她很希望贵先生承认,很愿意贵先生确实流氓成性。她实在寂寞,很想*一回。她知道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她想以此讨得贵先生片刻欢心。她没有安全感,很想得到贵先生的庇护。但是,如果贵先生矢口否认呢?如果贵先生是正人君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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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一回两回,却从来没有真正实现过。主要是她性情太内敛,又是患得患失,遇到什么事她都翻来覆去地想,结果是越想越糊涂,反而没有主意,反而习惯顺从,甚至逆来顺受。她更多的是被动接受,甚至不拒绝强迫。现在她想主动表示,却是头也抬不起来,把自己羞得无地自容,她把脸埋进臂弯,唯恐给贵先生看出她脸都红了。她一点儿不善于*,只是把头一直埋着,等待贵先生强迫她接受。只要贵先生稍微主动一点儿,她肯定如影随形。
然而贵先生要走了。贵先生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喘不过气来,他强烈感受到了空气中颤动的诱人气息,他总是情不自禁地盯着将脸埋在臂弯里的杜小荷。杜小荷几乎趴在小方桌上,光洁的脖颈,白色的文胸,若隐若现的腰背……贵先生实在冲动难禁,几次想去搂抱,又怕一时失控。他越看越觉得杜小荷像只受伤的小鸟,不知该去捧起来,还是别去触动她。他唯恐把已经很可怜的杜小荷再次伤害,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
杜小荷看贵先生果然要走,一时不知所措。她不无遗憾地站起来,很慌张,又很懊恼,可她也没有挽留,她仍旧没有勇气,只是红着眼睛别过脸说:那就不送了。
贵先生走出大门,听见后面响起低沉而压抑的哭泣声。他叹息一声,以为杜小荷的哭泣仅仅是在倾诉满腹哀伤,是在怨恨她的赌棍丈夫。
第二天一早回到支行,贵先生暗暗庆幸,幸好昨晚克制住了,不然又是对不起元子。
为了表明他很坦荡,他去元子办公室,把杜小荷的事详细对元子讲了。元子也是叹息不已:怎么找个这样的混账男人,怎么还能忍受!
正在这时,桑可以推门闯进来,她脸色苍白,吓得直哆嗦。她语无伦次地说:他们要把杜小荷、杜天禄抓走,拦都拦不住,峰县警察局的!元子“呼”的一声追出去,可警车已经呼啸而去。
贵先生慌忙打电话,向光震行长汇报。光震行长说,杜鹏举和杜妞妞也是今天一早就被带走了。他叮嘱贵先生和元子,必须保持镇定,静观其变,千万不要多议论。
元子赶紧叫来桑可以,要她通知下去,不要议论杜家兄妹的事,不许传播谣言。同时一起商量,要不要立即通知杜小荷的赌棍丈夫。
桑可以垂头丧气地说:那赌棍巴不得小荷死了。为了戒掉那赌棍的赌瘾,杜鹏举请派出所帮忙,把那赌棍抓进去几回了。没有把赌瘾给他戒除,他还把小荷恨得要死,他变本加厉地折磨小荷,才不会管小荷死活呢!
桑可以难过得流下眼泪,她说杜小荷曾经托付她,万一她有什么意外,请桑可以照顾她的女儿。桑可以打算现在就把杜小荷的女儿接来,她怕那赌棍把可怜的孩子送人了。
第十八章 前仆后继(7)
杜小荷五岁的女儿叫支支,被桑可以接来后,送进了开发区幼儿园。
支支太文静,她比同龄孩子胆怯得多,她总是怯生生地瞪着这个世界,似乎她对这个世界满怀恐惧。
她不算特别讨人喜欢,但贵先生一看这孩子,就有种说不出的疼爱。只要有空他就把支支带在身边,尽力让支支活泼起来,鼓励支支砸碎一些东西,激发支支淘气。有时支支把贵先生的办公室弄得一塌糊涂,贵先生也不许人管束她,还在一边开怀大笑,继续鼓励支支“摔摔摔,砸砸砸”他能容忍支支的一切,父亲对女儿也未必如此娇纵。
看贵先生如此疼爱支支,差不多把支支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元子偷偷流泪。
自从她奉献了一切后,她忽然惊觉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只图快活,并没有采取过措施,她怎么没怀孕?贵先生陪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没有生育能力,而且是由于基因上的障碍,靠现在的手段无法治疗。
元子当场就哭得死去活来,没想到命运的安排果然是“送你一条狗带走一只羊”,不会让你什么都拥有。
好在贵先生诅咒发誓表态,他决不在意有没有孩子,只要能拥有元子,他什么都可以舍弃。这让元子多少宽慰了些,元子渐渐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现在看贵先生如此喜欢支支,元子伤心不已,她以为贵先生的诅咒发誓只是安慰她,以为贵先生很需要孩子。
其实贵先生喜欢支支,包含了更多其他感情。他未必能理清究竟包含了哪些感情,他一看到支支就心头发酸。他差不多本能地意识到,他要把支支照顾好。也许是赎罪,也许是怜悯,也许是他隐隐约约感应到,这是杜小荷的嘱托。
他越来越相信,那一年在公共汽车上的遭遇未必是偶然,可能就是一种错失了的正确安排。如果他当时更主动一点,或者尾随杜小荷走下汽车,肯定就会因此生情,哪怕*,也会一切都将改变。情差一步就是恨,如果多少还有点情,他不会坚决地铲除杜家兄妹,今天的支支也就不会母子分离。
他不敢对元子坦白这些,当他发现元子很伤心时,他反而喜气洋洋地说:你应该高兴呀。我们把支支当成干女儿,不是也有孩子了。
元子只当贵先生又是安慰她,不过她倒是很愿意。她也喜欢支支,她把支支打扮得非常漂亮,一有空就把支支牵在手里。
这一来支支倒真像她和贵先生的孩子了,三个人经常手牵手出现在大家面前,惹得不少人嘻嘻哈哈地打趣逗笑。
除了香香和枝春姑娘,就数桑可以跟元子最知心,她也是唯一知道元子不能生育的外人。她乘机怂恿元子,就把支支当干女儿。她还唆使支支改口,要支支叫元子干妈,叫贵先生干爹。
一开始元子窘得无地自容,不过她居然接受了。
她越来越喜欢支支,真想把支支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她和贵先生还没结婚,但她认为只是迟早而已。别人都知道她和贵先生已经同吃同住,她并不在乎人家飞短流长,她喜欢我行我素。
只是贵先生和元子都不会照顾孩子,他们不是把孩子弄感冒了,就是把自己弄得睡不安稳。他们可以为支支提供一切物质条件,也可以给予支支很好的教育,但要承担起父亲母亲般责任,他们远远不如桑可以。
桑可以仿佛能洞悉一切,她说话做事都很妥帖,尤其善于替别人着想。包括对支支,不待支支开口,她就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能把支支照顾得无微不至。元子自愧不如,只好把支支仍旧交给桑可以照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八章 前仆后继(8)
如此一来,他们经常是四个人同时出现在大家面前。很快就有了议论,贵先生和元子还好算未婚夫妻,同吃同住也能理解,那桑可以夹在当中算什么?本来贵先和生元子的生活就是外人难以插入的,桑可以不仅插入了,还与元子和贵先生形影不离。
只是这些议论很难传到元子和贵先生耳朵,四朵金花和过家兄弟,足以把元子和贵先生与流言蜚语隔离,他们只会传递快乐和不得不传递的消息。一旦没有他们传递消息,元子和贵先生基本上是闭目塞听。
好在还有个枝春姑娘,她像元子的贴心丫鬟,无论听到什么想到什么,只要元子爱听,她就“叽叽呱呱”毫无隐瞒地倾吐出来。
这一天,她惊诧地对元子说,饭店里不少客人议论,说杜家兄妹涉嫌特大贪污案,涉案金额惊天动地,估计杜家兄妹活到尽头了。
元子很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但也很难长期怀恨一个人。杜家兄妹遭瓦解后,她很快就跟杜小荷相处得不错。就是杜天禄,元子也没为难他,元子和贵先生都不是“宜将胜勇追穷寇”的人。只要对方放弃抵抗就能相安无事,只要相安无事就能产生些感情,至上能怜惜对方。
现在一听杜家兄妹可能头都保不住了,元子十分惊恐,她对贵先生说:一定是汤峰公司这颗炸弹,遭人引爆了。两个人立即赶去汤谷,想从光震行长口中探听点消息。
光震行长也听到了风声,也心惊胆战,他也很害怕。
他叮嘱贵先生和元子,千万不要去打听,不要去议论,必须完全置身事外,否则可能惹来池鱼之祸。
他说,杜家兄妹为了自保,难免胡乱说。但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可能成为线索,如果办案人员,非要依据这些线索顺藤摸瓜,派个专案组进驻开发区,翻来覆去地查,怎能保证不会牵扯出更多的人和事。所以绝对不要多嘴,绝对不要把办案人员激怒了。一旦把他们激怒了,就是贵先生开饭店的事,他们也能找出很多麻烦。
光震行长不无忧心地说:现在我们,只是获得了开发区的行政权,司法权不在手中,所以不能去正面对抗。法律这东西像一张网,需要它网住坏人时,它未必能撑开。但是一旦被它网住,无论谁想挣脱出来都将遍体鳞伤,不死也要脱层皮。
甘茹副行长接过话,进一步提醒贵先生和元子:为了把自己推脱干净,不惜杀人灭口,这种人什么事不敢做。你们一定不能跟他亲近,一定不能相信他会顾念什么亲情,一定要跟他斩断关系,否则就是杜家兄妹的下场!
元子问:你是在说束空吗?
光震行长抢断话说:不要随便猜疑。记住,这是基本的政治素质。无论什么情况下,无论了解多少内幕,都不能随便开口说话。尤其在敏感事情上,每说一句都要与上面的口径一致,否则就是违反纪律。
可是元子仍然去找维坤市长,元子希望维坤市长干预一下,尽量公正地处理杜家兄妹。
听了元子的恳求,维坤市长沉默不语。过一阵她问元子:那么你认为应该怎么收场?是让杜家兄妹咎由自取呢,还是把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牵扯出来,把汤谷闹得天翻地覆,这对大家有什么好处?
可是,元子问:为什么只是追究杜家兄妹?
在汤谷这个大家庭里,我对哪个不心疼呢。可这几个不肖子孙,确实闯下大祸,又不是冤枉他们。我知道不只是那几个闯的祸,但我能怎么做?如果不壮士断腕,这个家就要四分五裂。
第十八章 前仆后继(9)
元子暗暗想:什么叫四分五裂,难道阿姨很怕束空闹分裂?只是元子不想打听这些隐秘,她一时无话可说,就退而求其次,说她想去探望杜家兄妹,不然她心头总是不安。
可维坤市长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行!你只能是局外人,只能对所有的事一无所知。尤其不能开口说话,只要开口为谁鸣冤叫屈,或者说话危及到人家秘密,那就连我也没法阻止他们*你的嘴巴。
他们敢杀我?
在你死我活的情况下,逼急了什么事不敢做呀,没露出水面的人也要自保啊!另外,我要特别提醒你,峰县的黑恶势力很猖獗,连法力同志都不敢轻易触动,你可别犯傻。
就拿他们没办法?
维坤市长笑笑说:不闹鬼,就都敢盗墓。所以鬼有鬼的作用,凡事要一分为二地看。
元子忽然感到,维坤市长好陌生,在那亲切温和的面孔下,还有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冷漠和肃杀之气,让元子感到不寒而栗。
元子不想再说什么了,她连饭也不吃就走了。她暗暗想,不仅是束空,可能对阿姨也要适当疏远,他们都让人感到害怕。
贵先生的心情不会比元子好受,他对元子说,他又一次梦见杜家兄妹。
他在梦里见到的杜天禄,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拨打算盘。可能他认为,自己虽然是珠算高手,还是打错了算盘,他要继续苦练珠算技术,以求来世别再打错算盘。
杜小荷双眼都哭瞎了,她怕赌棍把支支送人了。她说赌棍一家都嫌弃支支是个女孩子,她还在月子里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发了疯一样把支支抢回来,赌棍一家就把支支送给茶馆的说书人了。除了支支让她放心不下,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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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举是长兄,他忧心的事更多,他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大爷大娘都上年纪了,田头山上的重活不要去做,万一闪了腰杆扭伤筋骨,原先能靠我们的公费医疗,往后只好自己花钱,一动就是几十上百元,你们去哪里找这医药费呀!二爷二娘不要总是吵啦,我们四兄妹一走,杜家门下齐整整截断一代人,只剩老人和孩子,人家都看我们笑话呢,你们再吵吵嚷嚷不是更加惹人笑话吗。三娘多劝说三爷,别再整天泡茶馆,以前有人帮你开茶钱,往后谁还理你。四爷、四娘太劳累了,粗活重活都是你们做。四爷、四娘,孩儿们太对不起你们,全部负担都丢给你们啦。如果来世还是一家人,孩儿们再来尽孝……
杜妞妞悲怆地质问贵先生:我做错什么啦?我从小就听话,两个哥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换了你又能怎么样,赴汤蹈火也要跟随呀!再说了,只是捞公家的钱,不贪你一分不占你一厘,不动你的土不破你的财,你为什么要整死我们?
“秋处露秋寒霜降”,跟着就是立冬了。
杜鹏举、杜天禄、杜妞妞、杜小荷四个人,都被判死刑,并且是立即执行,换来“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今天是杜家父辈四兄弟去火葬场。
傍晚四兄弟回到古集,他们各人抱着自家孩子的骨灰盒,跪在金瓯银行开发区支行门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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