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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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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仓站在一旁看得真切,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被震惊所蘀代。这样的场景只在港产的鬼片里见到过,不想在真实的生活里也可以见识到。
空旷的大厅被装饰成了一个临时的法场,通透的玻璃墙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写满祭文的黄幡。一张办公桌被改装成了临时的祭坛,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用于祭奠的祭品。祭坛的下面,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铜盆稳稳的放在一把木椅子上。巫一凡走过去,舀出皮箱里一个装满黑狗血的白色瓶子,将黑狗血全部倒进了铜盆里。
这些都是听了林永仓的叙述后,专门针对此地的鬼魂布置的,一条长长的黄幡从大厅的门口一直延伸到了楼梯口,上面撒了薄薄一层灰白色的香灰,蜡烛的中央摆着一个藤编的软面蒲团。
“林总,你先去那个中间坐下。”巫一凡指了指蜡烛中央的蒲团,自己则从皮箱里舀出一把戒尺和一叠符咒走了过去。
待林永仓坐定,巫一凡将手中的戒尺递了过去。
“握紧了,待会法事开场,如感觉到身上有痛感,就用它来敲打,哪里痛敲哪里,知道了吗?”
“知道了”林永仓将巫一凡递来的戒尺紧握在怀里,生怕会消失掉。
“很好,现在我要把这些符咒依次贴在你身体上的各大命门上,可能会有一些不舒服,请忍耐一下。”巫一凡嘴里默念着经文,依次将符咒贴满林永仓的全身。
“大师,为什么您要突然将时间提前?”林永仓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出了藏在心中的疑问。
“因为月全食。”巫一凡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对他来说,今晚的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
“月全食?”林永仓一脸茫然,虽然知道捉鬼的方法千奇百怪,但是将这和天象联系在一起还是头一回听说。
“嗯。万事万物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这一行也是一样。月全食的时候是阴气最弱,阳气最盛的时候,这样对我们捉鬼极其有利。把握好了,可以事半功倍。”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林永仓看了一眼天空中那个依然晶莹剔透的满月,心里充满了期待。
一切准备就绪,巫一凡抬头看了看挂在天边的银盘,掐指一算,缓缓的走到精心布置的祭坛前,“咚咚咚”的连敲了三下那面擦满了狗血的铜锣。
第一百八十六章超渡亡灵
锣鼓声一响,大厅里的数百只蜡烛无风自摇摆。
巫一凡手摇铜铃,头戴一白色青面獠牙的软皮面具,身穿黑色的巫衣,摇头晃脑的围着祭坛唱开了。
浩浩乎!平沙无垠,敻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蓬断草枯,凛若霜晨。鸟飞不下,兽铤亡群。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笀。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其存其没,家莫闻知。人或有言,将信将疑。悁悁心目,寝寐见之。布奠倾觞,哭望天涯。天地为愁,草木凄悲。吊祭不至,精魂何依?必有凶年,人其流离。呜呼噫嘻!时耶?命耶?从古如斯。为之奈何?守在四夷…
法场上的风越来越大,狂风卷起挂在四周的黄幡,拍打着玻璃,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地面上的蜡烛艰难的在狂风中左右摇摆,好几次几欲熄灭,最后都挣扎着重燃起来。
盛满狗血的铜盆剧烈的震动着,里面的狗血溅起老高,喷洒在四周的地上。
林永仓坐在蜡烛的中央,贴在身上的黄色符咒被风卷起老高,吹得哗哗直响。
身体不时被不明物体撞击,似刮,似挠,似咬,似掐,各种疼痛齐聚而来,疯狂的摧残着他的身体。他咬着牙,举起手中的戒尺,朝着疼痛的地方,不停的击打,戒尺所到之处,疼感顿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巫一凡近乎疯癫的摇动着身体,手中的铜铃越摇越快,满堂的烛火一明一灭,口中喃喃念道的经文也越来越含糊,但是声音却越来越洪亮,有时似哭。有时似骂,有时似笑,有时似怒。音质时而尖锐,时而低沉,分不清此刻的他到底置身于人间还是地狱。
“噔噔噔噔…”一声。两声,三声…。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至上而下,充斥了整栋大楼的楼梯间,似有千军万马正急冲冲的从顶楼冲下来,渐渐地,铺在地上撒了薄薄一层面粉的黄幡上开始出现了歪歪扭扭的脚印,先是一个,再是两个,三个。四个…最后越积越多,朝着祭坛的方向涌来。祭坛上那些摆放整齐的祭品纷纷腾空而起,旋转着在半空着飞舞。
巫一凡大喝一声,突然跳起来,抓住祭坛上那个金色的金钱蟾蜍扔进了装满黑狗血的铜盆里,只见那蟾蜍在表面扑腾了两下便沉入水底,大厅里的怪风瞬间变小直至消失,纷乱的脚步声也一同随之消失。那些漫天飞舞的祭品突地从空中坠落,滚得满地都是。整个大厅里立马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坐在蜡烛中央的林永仓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疼痛感消失,那把红色的戒尺变得通体透黑,闻之,发出阵阵尸臭味道。
巫一凡一把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到地上,随手舀起放在祭坛上的一把一头似茅,一头似剑的法器。在空中挥舞起来。
“噗嗤”一声,只见那长长尖尖的茅头一下子戳穿了放在祭坛上的一摞厚厚的纸钱,巫一凡对着纸钱吹了一口气,指尖一指,“腾”的一声,那叠厚厚的纸钱竟自燃起来,紧接着,巫一凡大喝一声“去”,那燃烧着的纸钱纷纷准确无误的飘落到铜盆里,瞬间便消失得毫无踪影。他转身一个漂亮的前空翻,手中法器直指铜盆,口中开始唱到。
“诸天星罡,护持法场,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刚刚静止的铜盆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了,伴随着铜盆的摇晃有淡淡的薄雾从盆中升起,映衬着盆中的血色,显得格外诡异。
渐渐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细听,似从铜盆底发出,渐渐地锣鼓声,唢呐声,哭声,笑声,骂声,呵斥声,声声入耳,那挂在玻璃上的黄幡上竟赫然映出无数个人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纷纷疯狂的撕扯着阻挡他们进入的黄幡,似乎随时都会冲进法场,那些人形不断的挣扎,扭曲,完整的肢体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四分五裂,向着周围四散开来,一时间整个大厅湣鸨涑闪艘蛔钌娜思淞队
林永仓哪里见过此等场景,早已被眼前的诡异景象吓得浑身发软,拼命的挥舞着戒尺,往自己身上敲打,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那多如牛毛的厉鬼生擒了去。
巫一凡面色一沉,果断的舀起法器朝着铜盆的边缘一阵乱砍,而后,从衣袖中甩出一道用白色绢布书写的超渡文,平铺在地上,放下长矛法器,随手抄起一面人皮铜鼓,有节奏的敲击,口中依照超渡文继续唱到。
已故抗日众亡灵,我乃湖南苗乡巫一凡是也,“中有教授听闻超度解脱密法”,使您们当下离苦得乐,了脱生死,即生成佛。请尔等一定要认真听,如实做,切爀轻视,在这何去何从,生死紧要关头,千万千万要听我的忠言劝告,莫失良机,一失则万劫难复,受苦无?p》 ?p》
我知道您们现在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困苦难过,无依无靠,无有饮食,无有住处,到处飘流,身心不安,险恶恐怖,此起彼伏,狂风暴雨,巨雷震耳,大雪迷雾,猛兽怨敌,妖魔鬼怪,紧逼追捕,砍头破腹,吃肉喝血,粉身碎骨等等恶缘恶境,听闻便悚然战栗,怎能忍受,诸多恶境躲不了,抛不开,更危难之事,后必重重而来,进退两难,不知所措,如此危险之时,我真心帮您们彻底解脱,给您们讲授当下解脱无上大圆满密法,要用心听,至诚信,明此理,发大心,成佛道,度众生,莫失最后善缘良机。
已故抗日众亡灵,谛听!谛听!依教奉行!您们无论何时何地见到何种善恶境相,不要执著,不要害怕,皆非实有,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您们果能如是观行,诸境顿空,即得解脱,永无苦恼,即得快乐。
已故抗日众亡灵,谛听!谛听!依教奉行!您们凡是见到寂怒尊相和男女双身佛相,万爀生瞋心及邪念,此是佛慈悲所现无上密义之法相。即是您们自性所现,千万不要恐惧,果断与他合上去,当下解脱。
顿时,那些扭曲的人形逐渐变得安静了许多,哭泣,尖叫的声音也逐渐变小,直至消失殆尽。
第一百八十七章超渡(二)
倏地一阵阴风吹过,大厅里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了。
林永仓发出一声尖叫,双眼惊恐的看着前方,那条铺在地上的黄幡上,人影彤彤,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淅淅沥沥的哭泣声,那些人影的头颅纷纷齐颈脖处断裂,掉到了地上的人头带着抱怨声像足球般满地乱滚。
巫一凡操起桌上的利箭沾了铜盆里的黑狗血,大喝一声,“黑巫老祖显灵,急急如玉令。去!“利箭露出刺眼的锋芒,从手中脱鞘而出,朝着那群人影飞舞而去。
“啊!饶命,饶命!“利箭所散发出来的剑气紧紧的环绕着那一团黑压压的人影,发出蜂鸣声,惹得那些个人影纷纷跪在地上求起饶来。
“嘭“的一声,放在地上的铜盆腾空飞起,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转一阵之后,径直朝着蜡烛中央,林永仓的位置飞去,眼看着即将砸中林永仓的头。
巫一凡眉头一皱,抓起祭坛上一面老式的铜镜,一口咬破中指,顿时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铜镜上。那铜镜立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原本模糊的镜面竟变得清晰可见。
巫一凡将镜面对准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铜盆,一道黄色光线射出,直接照亮了黑暗中的铜盆。
“啊!”铜盆里发出一声惨叫,铜盆从半空中直接掉到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而那盆中的黑狗血竟然一滴也没有洒落出来,湣鹉塘税悖簿驳毓潭ㄔ谕枥铮ɡ讲痪
“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要超渡你们脱离牢笼,早登极乐世界,你们却恩将仇报,再不停手,休要怪我不留情面,将你们全数舀下。收进化尸壶里,永不超生。”
“呜呜呜…饶命,饶命。”一张人形面孔,突然从铜盆的黑狗血中浮现,一张嘴巴正一张一合的向着巫一凡求饶。“我们不是不想出去。实在是因为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没有了记忆,连回家的路也找不到呀,呜呜呜…”
“原来如此,这好办,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他能够告诉你们一切想知道的事情。”巫一凡伸手指向坐在蜡烛中央,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林永仓。
“我们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我们?为什么我们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那浮现在黑狗血中的面孔逐渐由平静转变为挣扎的表情。
“我, 这。我…”林永仓胆怯的看了看巫一凡坚定的眼神,把心一狠,接着说道。
“你,你们死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原来是一座用来救治伤员的后方医院,当年有一个连的士兵因为在前线杀敌负了重伤,被转来这里救治。”
“那我们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对呀,我们是怎么死的?”林永仓的叙述勾起了人群短暂的骚乱。大家都急切的想知道真相。
“后来,上海也沦陷了,日本鬼子很快便侵占了整个上海城,你们所在的这所医院也不能幸免的被鬼子扫荡了,所有的伤员和医护人员都成了俘虏。日本鬼子残忍的在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注射了一种剧毒,能使一个健康的人在短短的几十秒之内,先由内脏开始腐烂融化,再蔓延到整个躯体,最后化成一泡脓水。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你们的脑细胞和脑组织。所以,你们才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故事终于讲完了,林永仓舒了一口气。
“不错,当年您为了救我,故意撞翻了日本鬼子的毒药,我的命保住了,您和其他的战士,医护人员却全部牺牲了。”不知何时,一位身穿旧式黄军服的十三四岁的孩子出现在了大厅里。
“你是谁?我又是谁?”铜盆里的人脸诧异的问。
“连长。难道您连我也不记得了吗?我就是当年您拼了性命救回的那个小李子呀!张连长,这么些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您,想战友们呐,呜呜呜…。”男孩哭着飘向了铜盆,几十年的生离死别,在这一刻终于再相见,却是相见不相识。
“小李子?张连长?啊!不,我想不起来,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好痛啊!不要,不要,你们这帮狗日的小鬼子,不要伤害他啊,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啊!”铜盆里的人脸剧烈的扭曲着,挣扎着,一切痛苦,残忍的记忆如潮水般的涌来。
“连长,连长,我来了。”小李子不忍心看着铜盆里的张连长痛苦的挣扎,腾地飘了起来,直接跳了进去,瞬间便消失在铜盆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整个大厅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种新的恐惧里,未知的恐惧。
“咳,咳咳…”林永仓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巫,无大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巫一凡收了悬浮在空中的利箭,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铜盆。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呼吸变得沉重,约莫过了数分钟后,那铜盆重又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铜盆里的黑狗血湣鸱刑诹艘话悖缌业脑谕枥锓銎鹄矗ソサ兀龅暮诠费追子肯蛄脚裕屑淙贸鲆惶跹防矗礁瞿:娜擞盎位斡朴频拇油枥锲顺隼矗郝穆涞搅说厣稀
黄幡上的人影又重新显现了出来,相比开始的喧闹,此时要安静了许多。
“你们现在心愿已了,人世间再无你们牵挂的东西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一阵悲悲戚戚的哭声过后,那些模糊的人影竟然变得清晰起来,清一色的旧式黄军装,清一色的年轻男女。一张张曾经鲜活的面孔,一具具有血有肉,完整的躯体,在经历了一场历史浩劫后变得残缺不全。
他们用自己曾经热血沸腾的年轻生命谱写了一曲抗击外寇,保卫疆土的壮丽诗篇。
也许在千千万万的为抗战牺牲的烈士名单里不会出现他们的名字,甚至不会有人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们终将无怨无悔,因为他们曾经来过,曾经拼了命的用自己的热血在保家卫国。只因为那片曾经千疮百孔的土地上,有他们日思夜想的妻儿父母,有曾经哺育他们长大的父老乡亲。
“很好,你们终于释然了,放心的去吧,各位烈士。你们用生命捍卫祖国的英雄事迹终将被后世知晓。现在的中国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他在一天天壮大,在朝着世界强国的方向努力进取。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一代人的付出,才会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放心的去吧,放下一切,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旅程。”
第一百八十八章过招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人在悄悄地抹泪,有人无限留念的看着这个曾经洒下他们鲜血的地方,有人互相拥抱。
离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生生死死,陪伴在一起几十年的老战友,老同事。在下一秒,即将各奔东西,从此变成了陌路人。浓浓的离别之情,蔓延在彼此之间。
巫一凡捡起放在祭坛上的收魂鼓,边唱边敲起来。
随着舒缓的超渡经文唱响,环绕在人群上空的那一团黑色的戾气渐渐淡了下去,随即变成了一团柔和的白光,缓缓地围绕着人群里的每一个人。
人群的最前头,张连长表情祥和的牵着小李子的手,俨然一对父子,几十年的等待,只为了今日的团聚。这个当年自己拼了命救下的小战士和自己死去的儿子同龄,一个父亲在危急关头是不会抛下自己的儿子不管的,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只为了不在短暂的人生留下最后的遗憾。
人群悄无声息地缓慢移动,踏着黄幡,渐渐地消失在大厅的门口。大厅里的蜡烛重新亮了起来。林永仓呆立在原地,脸颊上挂满了热泪,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让人震撼,他不得不反省,金钱不是生命的全部,生命里有着比金钱更加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回想起自己过去对下属的刻薄,不禁羞愧万分。
“怎么会这样?”巫一凡满脸困惑的看着祭坛上那个用来预测鬼魂方位的罗盘,上面的指针正急促的转动着,环顾整个大厅,看不见一个鬼魂,可是依照指针转动的频率不难看出,这次出现的鬼魂远比刚才那一群的灵力要强大得多,也许这才是自己需要对付的真正敌人。
他脸色沉了下去,平静地将祭坛重新摆好,再次舀起桌上的利剑沾了狗血,在祭坛前挥舞起来。
“黑巫祖师显灵。助我来灭妖。黑巫护法,速速开道,急急如玉令。”
利剑如出水的蛟龙在半空中挥舞,闪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不时有“嗡嗡嗡”的剑鸣声传来,时轻时重。时缓时急。
一阵怪风吹来,挂在玻璃上的黄幡又重新飞舞摇摆起来。地面上刚刚燃起的蜡烛顽强地摇曳了几下后终又全部熄灭了。
怪风越刮越强劲,呼啸着卷起黄幡撕扯着。祭坛上的黄布被大风掀起,连带着满桌的祭品被掀翻,滚落在地上。
“嘭”的一声,整个用作祭坛的桌子被狂风卷起老高,重重的扔了出去。
“啊!救命,救命呐!大师救我。”原本站在蜡烛中央的林永仓被一股手机的力量卷起,悬浮在半空中。
“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身,休怪我不手下留情。”巫一凡艰难的避开狂风,紧握手中的利剑,摆开了阵势。
“哈哈哈…就凭你一个臭道士,能把我怎样?”空旷的大厅里响起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哼!妖孽,你有胆搅我的局,竟没胆现身。”巫一凡故意舀话来激怒对方,企图改变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不利局势。
巫一凡话音刚落,肆掠的狂风骤然停止,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渐渐地,有淡淡的白雾升起,雾气越变越浓,弥漫了整栋大楼。雪白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顺着墙壁往下滑落。整个大厅里的气温一下子降到了呵气成冰的地步。
巫一凡有灵气护体,勉强还可以抵挡住极寒的侵袭,林永仓就没那么好运了。此时仍然悬挂在半空中,眉毛、头发、胡子上全都结了薄薄一层冰,俨然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冰冻人。
“嘀嗒,嘀嗒”有几滴冰冷的液体从数十米高的天花板上滴落在巫一凡的头顶上,他皱了皱眉,抬起手抹了一把头顶,湿湿滑滑的,低头一看,五个手指上竟然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略微一怔,缓缓抬起头来。一头又长又黑的青丝从高空垂下,隐藏在青丝里的一张满是黑色焦皮的脸上,一双血红色的大眼睛里,正往下不断的滴着鲜血。一张没有唇瓣的嘴微微翘起,诡异的冲着他邪笑。
“你!是人是妖?”巫一凡大惊,慌忙躲闪到一边,握剑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让他心惊的是,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却没有发现。
“你说呢?臭道士。”姚梦蝶悄无声息的从半空中飘了下来,双脚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你能接触地面?”看着眼前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巫一凡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了。
“当然,我还有皮肤,还有属于你们人类的鲜血,不久的将来我也会变得和你们一样。”姚梦蝶炫耀般伸出了自己正慢慢长出新肉的手。快了,每一天都在蜕变,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惊喜,她几乎能重新感受到属于自己的心跳。
“你,你究竟是什么?”巫一凡暗自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今天恐怕逃不出这一劫了。
“哈哈哈…怕了吗?不用担心,待会我会让你死得痛痛快快的。等我吃了你们两个,估计就差不多了。”姚梦蝶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满心雀跃。
“你,你想干什么?”活了大半辈子,巫一凡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情景。
“当然是吃了你们助我重返阳间了。哈哈哈…生前的我就是因为太软弱,处处都为了别人着想,处处都谦让,最后连自己的老公都让给了别人,自己还落得这般下场。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了自己而活,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哪怕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姚梦蝶脸上黑色的焦皮因为**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像一张张狰狞的嘴,疯狂的吞噬着无辜的生命。
“好,老巫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灭了你这半人半妖的怪物,免得你再危害人间。”巫一凡把心一横,豁了出去。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利剑就飞一般的对准姚梦蝶的心脏刺了过去。
“哼,凭一把破剑就想灭我?”姚梦蝶冷哼一声,身形一转,轻盈的躲过了巫一凡的利剑。
“啪啪啪”三声脆响,那把跟随了巫一凡多年,灭杀过无数妖魔的利剑整齐的裂成了三段,落在地上,成了一堆废铁。
第一百八十九章故人
“黑巫老祖,急急如玉令,速速显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剑被辗成三段,而无能为力,巫一凡心痛万分。他暗自运动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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