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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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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诗伽独自一人走在寒冷的冬夜街头,头一次感觉到回家的路是那么的漫长。就好像这漫无边际的冬夜一样,看不到头。
她的身后,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不远不近的跟随着。紧握着的手心里潮潮的,深锁的眉头,关切的眼神,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心情,这所有的纠结全都源于前面那个在寒风中瑟缩的瘦弱身影。
突然。前面那个身影停了下来,缓缓转过头来向后张望。他吓得迅速闪进了身旁的楼房阴影里。
洛诗伽茫然的看着身后那一条湿冷的街道。空无一人。刚才分明听见有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在跟随,难道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一个人产生的幻觉吗?确定了身后没有人,她有些失望的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家的方向前行。
他躲在阴影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明明就是来见她的,为什么要躲起来。要知道为了能正大光明的来见她,父亲好不容易弄来了一颗千年不朽的人心,帮助自己重新活了过来,现在的他再也不是活死人叶奇了,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他终于可以像普通人那样跟自己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人告白了,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今天终于可以了,他却胆怯了,为什么?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被当面拒绝吗?他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为自己的胆小深深的自责。
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洛诗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家。二楼父母的卧室里出人意外的亮着灯,洛诗伽刻意避开了父母的视线,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轻掩上房门。她不愿让父母看见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失魂落魄,不愿让父母过多的蘀自己担心,这个家已经有太多的烦扰了,她不愿再平添更多的不快。
关好门窗,没有开灯,黑暗恰如其分的掩饰了她的悲伤。默默地脱下被雨水淋湿的外套,顾不得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头扎进了松软的棉被里。
她太累了,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之后,一切都能雨过天晴。想要见的人,思念的人,爱的人永远都守护在她的身边,永不分离。一阵睡意袭来,沉重的眼皮终于抵抗不住,紧紧的合拢了。
洛家辉静静地守护在妻子的床头,看着一直处在昏迷中的妻子,心中有了些许愧疚。从昏迷到现在,徐伽英就这样一直处于不断梦呓的状态,无论他用尽各种办法也唤不醒。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自己的出轨行为竟然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伤害,一直以来,徐伽英在他心目中就是坚强而独立的,无论在青岛还是在上海,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长大,不需要他操一点心,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女人在面对自己的丈夫出轨的事实时,还是禁受不住打击晕倒了过去。也许自己是真的错了,在这场婚姻里,他无意伤害任何人,可伤害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墙上的挂钟指着凌晨一点半的位置上,徐伽英的梦呓声渐渐的平息了,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许多,洛家辉从她的腋窝处取出水银温度计,对着光亮处看了一眼,36。8度,体温恢复了正常。他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走过去关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灯,和衣躺在徐伽英的身旁,折腾了一天,倦意袭来,不多时便从他的鼻腔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徐伽英的眼睛在黑夜里睁得大大的,身旁躺着的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的人,可此刻他却变得那么的肮脏,那么的不堪,似乎与他同床共枕都是对自己灵魂的玷污。
当爱情不在,一切都已变质,这样的婚姻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了。既然给不了,那就让这悲剧的一幕早一点结束吧。
窗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转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寂静的黑夜里无声无息的敲打着冰冷的人心。春天已经过去,冬天永无止尽。
她定定的看着身边的丈夫,胃里仍然抑制不住的翻涌,那肮脏的一幕无数遍的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要一切停止。
静悄悄地下床,静悄悄的走出了房间,宽阔豪华的别墅终将不复存在,一切都将结束在今夜。
她凄凉的笑了笑,赤着脚走进了一楼的厨房。
第一百九十六章缘灭?23:02)
厨房的灶台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碗筷静静的摆放在橱柜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个地方很久都没有被使用过了,到处都透着被遗忘的痕迹。
依旧没有开灯,她熟练地从橱柜里摸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刀锋上有几处小小的瑕疵,这是平时用来砍骨头时留下的,但这丝毫都不影响到这把刀的锋利程度。
握刀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咬牙,狠狠地割开燃气管道。
无色无味的甲烷,缓缓地从开口处泄露出来,慢慢地,悄无声息的吞噬着空气中的氧气含量。
菜刀掉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刀柄和刀身裂成了两半。她的心也随着摔烂的菜刀一并碎裂。她知道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消亡。
现在的她平静了许多,镇定的关掉所有的门窗,从车库里取出一大桶汽油和一捆麻绳,重新回到了二楼的卧室。
骆家辉依然四平八稳的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微微发福的肚腩正随着他均匀的鼾声有节奏的一起一伏。
徐伽英舀起手里的麻绳依次将丈夫的手脚牢牢地捆绑在了床沿上。此时的洛家辉依旧沉醉在自己的美梦中,哪里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在靠近。
满满的一大桶汽油几乎将整张床浸透,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房间里,熏得人的意识开始变得涣散。
梦中的洛家辉掉进了寒冷刺骨的冰窟窿里,他奋力的挣扎着,越来越感觉不到身体的温度。强烈的窒息感正慢慢的将他吞没。
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步步紧逼。他挣扎,他反抗,他在绝望中睁开了双眼。
一个身穿白衣的背影正背对着他站着,一头长及腰际的黑发在黑暗中闪烁着阴冷的光线。
“你。是谁?”骆家辉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呈人字形,被牢牢的绑在了床的四个角上。
白衣身影缓缓转过身来,在黑夜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伽英?!”骆家辉倒抽了一口凉气,徐伽英的微笑此刻在他眼里是那样的怪异和不同寻常。这样的徐伽英不是他所认识的徐伽英,她的身上没有他所熟悉的温婉贤良的气质。反而显得杀气重重。
“你醒了”徐伽英一反常态的回过身来,语气平静到使人不寒而栗。
“你在干什么?快把我松开。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骆家辉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汽油味道,他逐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你醒了,我来给你擦擦脸吧,还记得吗?我们刚刚结婚那阵,你最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我给你洗脸了。”徐伽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骆家辉的话,仍然自顾自的说着话。
“伽英,我求求你。冷静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不要走极端。你先放开我,我…”骆家辉的话没说完,整张脸上已经被徐伽英舀着浸满了汽油的毛巾覆盖住。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啊!快滚开,你这个疯婆子,快滚,啊!”骆家辉被徐伽英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愤怒的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徐伽英的虐待,言行上也渐渐变得口不择言起来,完全忘记了顾忌对方的感受。
“哈哈哈,疯婆子,你说我是疯婆子,到底是谁疯了?你这个恶心玩意,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你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徐伽英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她彻底的被激怒了,愤怒的火焰迅速吞噬了她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她要报复,要疯狂的报复,报复这肮脏的世界,肮脏的男人,肮脏的心。
“咔嚓”一声脆响,徐伽英点燃了手里的打火机,那一束红色的跳动着的火焰倒映在骆家辉的瞳孔里是那样的恐怖。
“啊!不要…”不等骆家辉喊完,“腾”的一声,淋满了汽油的双人床迅速变成了一片火焰的海洋。
灼热的火焰疯狂的舔舐着骆家辉的全身,他剧烈的扭动着燃烧的躯体,痛苦的哀嚎声穿透墙壁传遍了整栋别墅。
洛诗伽倏地从梦中惊醒,她分明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并且这惨叫声仍在继续,且一声惨过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促使她急急忙忙的坐起身,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她勉强支撑着下了床,摇摇欲醉的朝门口挪去。
打开房门,那凄惨的叫喊声仍在继续,且就来自二楼父母的卧室。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使得她几乎窒息。她听得出来?p》 鞘歉盖椎纳簦恢终踉谒劳隼锏木慕泻吧?p》
洛诗伽几乎是用四肢爬上了二楼的楼梯,父母的房间里不断有浓烟从房门的缝隙里往外冒,父亲的叫喊声已经停止了,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黑烟。
顾不得门板烫手,洛诗伽拼尽全力拍打着房门。
“妈妈,爸爸,快开门,我是诗伽啊。”
徐伽英躲在房间的一角,恐惧的看着丈夫一点点的死去,门外女儿的呼喊声打断了她,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准备冲到燃烧着的门边上,无奈火势太猛,根本无法靠近。她竭斯底里的冲着门外的洛诗伽大喊。
“快跑,诗伽,快跑,这里危险,爸爸妈妈错了,来世我们再…”话音未落,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点燃了徐伽英的身体,她痛苦的挣扎着,一头倒进了丈夫烧焦的躯体上,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如果没有今生,那就期待来世吧!来世我们彼此好好珍惜,共度一生。
熊熊燃烧的烈焰迅速蔓延了整个房间,将剩下的小半桶汽油点燃,“轰”的一声巨响,汽油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房门炸开,附着在门上的洛诗伽,整个人被爆炸产生的气流直接抛向了一楼客厅。
‘嘭“的一声巨响,客厅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撞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整个客厅里早已被滚滚浓烟包裹,二楼火势凶猛,眼看着二楼的火势就要蔓延到了一楼。
“洛诗伽,诗伽!诗伽!”他近乎嘶吼的声音回荡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半响没有回应。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爆裂了,怎么可以这样,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声我爱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他好不容易才活过来,还没有得到,怎么可以失去。
他疯了似的翻开每一块爆炸碎片,寻找那个瘦弱的身躯,但愿还来得及,但愿她还活着。他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乞求上帝,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只要她活着。
“叶,叶奇,救救我…”终于,他在一块被烧得变了形的门板下发现了遍体鳞伤的她。
她姣好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均被不同程度的被灼伤,身上单薄的睡衣已经被爆炸产生的气流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唯独那双让人心动的眼睛依旧放射出倔强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细心的将她几乎全裸的身躯紧紧的包裹。
“你怎么样?很痛吧?”他宁愿这些伤痛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看到她受伤。
“快,快走,燃气,要爆炸。”洛诗伽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晕倒在了叶奇的怀里。
空气中的热量越来越高,浓烟呛得人无法呼吸,房间里的玻璃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的声音,整个别墅就像一个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叶奇小心翼翼的将洛诗伽搂在怀里,艰难的避开浓烟,朝着出口的方向奔去。
眼看着离着门口只剩下一步的距离了,突然身后一股热浪袭来,叶奇整个人被凌空抛起。
“轰轰轰”三声巨响,洛家别墅永远的消失在了上海飘着雪花的冬夜里。
第一百九十七章落幕毡视(23:02)
几缕明亮和煦的日光穿透铁格子的窗户,投影在病房洁白的瓷砖上。
洛诗伽穿了一身同样洁白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床沿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尽管这样,依然遮挡不住她令人窒息的美丽。白瓷般的肌肤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自然的光洁,微微翘起的鼻头,精致的镶嵌于一双灵动的双眸之下。
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窗外那一抹粉红的桃林,在微风的吹拂下,满枝头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漫天飞舞。
现在,窗外那一方天地里所能看到的景物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颜色。对于过往的记忆,她已经完全清空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来自何方?父母是谁?更加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尖叫着离开?难道是因为那不小心露出头发的半张凹凸不平的脸吗?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确确的说是,没有人愿意听到她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
没有了回忆,并不代表就没有痛苦,她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旧人偶,寂寞和失落如影随形。每天起来面对的仅仅只有四面冰冷的墙壁,和一扇开着一页小格子的永不开启的坚硬铁门。如果不是身上这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她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地狱。是的,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一所医院。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亲人来探视,难道自己真的被遗忘了吗?想到这些,她不禁有些懊恼,挺得笔直的背,有了些微的颤抖。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前,蹲了下来,白色的墙壁上隐隐约约看得见一排用指甲刻出的“正”字,她依次数了起来。随后,在最后一个字的后面刻下了“一”。这些正字记录了她来到这里的时间,已经整整有一百零一天了,从窗外那一方土地的冰雪消融,到满树的桃花在春风中怒放。她就这样,在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看日升日落,花开花谢。不知道何时才能踏出这间囚禁她的小房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门外的走廊里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紧接着有钥匙穿过锁孔转动的声音。
她飞快的起身,赶在门打开之前,背对着,坐回了床沿。她已经渐渐学会了将自己那张凹凸不平的脸隐藏在长发里,尽管她是那么渴望看看身后这位从她住进这间房后,第一个真正到访的客人。
沉重的铁门终于被打开了,巫江站在病房的门口。怔怔的看着病床上那个消瘦的背影。长长的秀发直直的垂到腰际,洁白干净的病号服包裹着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整个病房看上去干净整洁,几乎闻不到一丝属于医院的味道。虽然他还没看清她正面的样子,但眼前的这一切看上去似乎比他刚刚从医生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要好很多。也许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的糟糕,他有些侥幸的想着。
“诗伽,洛诗伽”巫江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的另一侧轻声的呼唤着。
洛诗伽的背影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礀势。似乎根本就不理会身后的呼唤声。
巫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利刃重重的划了一下,鼻腔里顿时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清楚的记得一年半以前,当他从电视的新闻里得知洛家出事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从老家赶来了上海。昔日豪华的洛家别墅已经被无情的大火烧成了灰烬,他绝望的站在一堆废墟上疯了似的呼喊着这个名字,那时的情景也和现在一样,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沉默。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过寻找。警察局里记录的伤亡人数是三人,他不信。那是因为在冥冥之中自己依然能感知到她的存在,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在那之后。他动员了一切在医院的人脉关系,跑遍了上海极其周边县市大大小小的医院,得到的答案都是查无此人,就在他几近绝望的时候,叶枫出现了,这个洛诗伽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告诉了他,洛诗伽还活着的事实。
这个消息让他欣喜若狂,彻夜难眠,一年多的辛苦奔波终于有了回报。
“去吧,你去带她走吧。也请你转告她,请她原谅我从来没有去探视过她,我实在无法面对我的亲哥哥为了救她,而牺牲了自己的事实。答应我,好好照顾她,这也是我哥哥最后的心愿。”看着叶枫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回味着他最后说的那一席话,巫江的心里五味陈杂。是的,在洛诗伽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现在她的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照顾她呢?无论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也要不离不弃的照顾她一辈子。他暗自鼓足了勇气,轻轻的绕过搁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张床的距离,站到了她的前面。
病床上的她似乎受到了惊吓,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身子不由自主的?p》 蚝罂苛丝浚痪獾穆冻隽瞬卦谕贩⒑竺娴牧硗獍胝帕场?p》
虽然早有准备,巫江还是被那另外的半张脸吓到了。不,确确的说,那半张隐藏的脸不是脸,而是半张由无数颗黑色的毒瘤勉强拼凑在一起的假面。如果说露在秀发外的那半张脸是天使的话,那剩下的这半张就是魔鬼。
“走开,快走开。”洛诗伽从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虽然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尖叫,但是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诧异,还是深深地伤害了她。愤怒和失望让她暂时忘记了自己如鬼魅般的声音。她尖叫着,开始挥舞着双手,情绪激动的驱赶这唯一的访客。
听见洛诗伽的声音,巫江被彻底的震惊了。看来过早的侥幸实在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事情似乎远远要比自己预想的糟糕很多。
他猛然想起,自己这样的表现无异议又一次的伤害了洛诗伽,他懊悔的骂了一句“该死”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情绪失控的洛诗伽。
“好了,诗伽,不要怕。是我。巫江,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巫江紧紧的搂着几近抓狂的洛诗伽,任由着她尖利的指甲划破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相比洛诗伽受过的伤痛,这些细小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洛诗伽尽情的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怀里撒野,直到精疲力竭。
五年后,湖南湘西一处苗寨。
“诗伽。诗伽,你在哪。看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巫江提着两只吱哇乱叫的野鸭兴致勃勃的进了自家的院门。
不大的院落里种满了桃树,满枝头的桃花正开得殷殷艳艳。一栋极富地方特色的吊脚楼耸立在桃林之后。
“诗伽,老婆,亲爱的”巫江提着野鸭从前面找到后面,也没有发现洛诗伽的身影,突然有些慌了神,丢下手里的鸭子就准备往院子外面跑。
“喂,别跑,亲爱的。快来帮帮忙。”洛诗伽的声音突然从院子后面的篱笆处传来。
巫江循着声音找过去,着实被眼前的情景吓出了一声冷汗。
洛诗伽正挺着一个巨大的肚子,半个身子悬在一人多高的篱笆上,另外一只手里还端着一个装满腌菜的大簸箕。
“别动,千万别动,我的宝贝妈妈咪呀,你是想试试你老公的胆子究竟有多大吗?”巫江边责备,边攀上一旁的木楼梯。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宝贝老婆下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求求你好不好,大小姐,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你吓出心脏病呢?说好了家里的活都由我一个人来干,你现在的任务是…”巫江还想接着唠叨,却被洛诗伽截了话去。
“好好在家养胎,等着宝贝出生,对不对呀!老公。”洛诗伽顽皮的冲着巫江眨了眨眼睛。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
现在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快乐的。幸福的,虽然经过了五年的时间。她遗失的那段痛苦的记忆也已经基本上找回来了。但她更感恩于现在的每一天。是他,巫江和他的家人用无私的爱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抚平了她所受的创伤,正是他们的爱和包容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可以完全无惧将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示在世人面前,而最终的事实也证明了,宽容善良的人永远是占绝大多数的。生活对她而言,终将越来越美好。
“调皮丫头,又和我斗嘴。哎呀!我的鸭子。”巫江一拍大腿,丢下洛诗伽,跑到前院去追鸭子了。
“喂,你等等,到底是鸭子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呀?”洛诗伽撒着娇,追着老公的屁股后面跑开了。
突然,伴随着一声惨叫,洛诗伽脚下一滑,笨重的身子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下。
“啊!救救我,肚子,我的肚子。”洛诗伽脸色苍白,下身顿时血流如注。
巫江回过神来,一把抱起躺在地上打滚的妻子,拼了命的往卫生院跑去。
卫生院简陋的产房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正焦急的围着躺在产床上痛得哇哇直叫的洛诗伽手忙脚乱。
她守着这间乡卫生院已经有数十个年头了,接生过无数的孩子,但是像眼前这位苦熬了一天一夜还没有生下来的,还是头一遭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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