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情欲之网-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一名随从进来说奥伯斯普里斯克斯韦基到了。他念起那名字来倒像是要奥伯斯葵花籽似的。一个又高又瘦的人像一阵风似的进来了,他径直向查理走过去,嘴里称他为“总统先生”,接着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用的是波兰语。他根本没注意到我,幸亏他没注意我,因为我差点儿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把他真正的名字叫出来了。我正想着,事情的进展很顺利。这时候,我的者朋友斯塔苏,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突然不说话了。
  “这是谁?”他草率无礼地问道,指了指我这边。
  “好好看看,”查理说,挤挤眼,先是朝我,然后朝斯塔苏。
  “噢,是你呀。”斯塔苏说,勉强向我伸出手。“他怎么也参与进来了?”他对总统说。
  “那得由你来定。”查理温和地说。
  “哼。”斯塔苏咕哝着。“他从来什么事也干不好,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这我们都知道。”查理平静地说,“不过,这都一样。”他接了下按钮,一个随从进来了。“格里斯沃德,把他们送到机场;用我的车。”他站起身来和我们握了握手,他的举止跟他的身份完全一致。我觉得他的确是我们伟大共和国的总统,除此之外,他还很机敏,能力也很强。到门口的时候,他叫了一声:“同舟共济!”
  我们转过身,完全是副军人派头,重复了一遍:“同舟共济!”
  飞机上没灯,机舱里也没有。有一阵儿,我们谁都没说话。最后,斯塔苏说了一串波兰话打破了沉默,它听起来很熟悉,可我除了潘和潘尼这两个词之外什么也听不懂。
  “说英语吧。”我请求道,“你知道我不会说波兰语。”
  “试试看,”他说,“你会想起来的,你说一遍,别像个哑巴似的,波兰语是世界上最容易学的语言。瞧,就这样……”他开始发出咝咝的声音,“现在,打个喷嚏!好。从喉头发出咕噜声,好。”他把舌头卷起来,像地毯那样,“咽一下!
  好。你看看……这没什么嘛。基本原理就是有六个元音,十二个辅音和五个双元音。
  如果你没把握的话,就吐口唾味或者吹声口哨。别把嘴张得太大,吸口气,舌尖顶住嘴唇。就这样,说话快一点,越快越好。把声音抬起来一点,好像你要唱歌似的,就这样。现在,发腭音。喉间发出咕噜声,好!你学会了。现在跟我说,别结结巴巴的:Ochigkishyi seiecsuhy plaifuejticko eicjcyciu!太棒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早饭做好了!“
  我对自己很满意。我们又学了几句,比如说:“午饭准备好了,”“水开了,”
  “今天刮大风,”“把火点着,”等等。我很快就会了。斯塔苏是对的,我只稍微费了点劲儿,单词就一个个从我的舌尖上蹦出来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我用波兰语问。


  “Izn Yotzxkiueoeumasysi。”他说。
  这个饲我仿佛也有印象。一种陌生的语言,波兰语。它代表了一种意思,甚至人真的不得不用舌头来表演杂技。这是种很好的练习,它使舌头变得更灵活。说了一两个小时波兰语之后,我又想起来我要学日语这事了。
  “你到那儿以后干什么?”
  “Drnzybyisi nttituhy kidjeueycmayi。”斯塔苏说。用我们本国语说,它表示“别着急”。
  然后,他又说,用一种我已经忘记了的脏话,“少说话,多观察,等命令。”
  在这段时间里。他丝毫未提及过去。没提我们在德里格斯大道的童年时代和他那好脾气的、总给我们买冰激淋吃的姑姑。她总爱说点什么——用波兰语,就是那种话——好像她正唱歌似的。斯塔苏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和原来一样爱绷着脸,爱跟别人做对,性格乖僻,对人很倨傲。小时候,我对他又惧又怕,特别是他发脾气的时候。他是个十足的恶棍。他常常拿把刀子或匕首很快向我冲过来。他唯一对我好的一次是他姑姑让他去买泡菜那回。我们常在路上偷吃一点儿。那味道可真不错,是原汁原味的泡菜。波兰人都非常爱吃。一种是泡菜,还有炸香蕉片,那香蕉片又软又甜。
  我们着陆了,大概是在横滨吧。我什么也看不清,整个机场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突然。我发现飞机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跌坐在黑暗之中。斯塔苏不见了。我轻轻地叫了他几声,却没人答应。一种恐怖感紧紧地攫住我。我开始流汗了。
  下了飞机之后,两个日本人向我跑过来。“俄亥俄!俄亥俄!”他们喊着。
  “俄亥俄!”我重复一遍。我们坐上人力车,向市中心去了。很显然,城里没电——只有到处悬挂的纸灯笼,好像在过什么节。房子都是竹子的,干净而清爽。人行道上铺设着木头砖,我们不时穿过一座座小木桥,好像人们在老式电影里见过的那样。
  我们进入麦卡度宫殿区时,天刚刚破晓。
  我想我本该发抖的,可这次我很平静,镇静自若,准备对付一切突发事变。
  “麦卡度可能有我另一个老朋友。”我想,对我自己的聪明颇觉满意。
  我们下了车,停在一扇漆得火红的门前,换上木履和和眼,拜了几次,就等着门打开。
  最后,那扇大门悄无声息、令人难以察觉地打开了。我身处一间环形房子中,屋里挂着旗子,上面镶嵌着珍珠宝石。屋子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佛像。佛像脸上呈现出端庄而又神圣的表情。他身上有一种我以前从没见过的安详,我心中顿时充满了神圣感。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令人出神的静寂之中。
  一个女人从一个隐蔽的拱廊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礼服,手里托着一件圣器,她向佛像走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随着一种古怪丽音调又不和谐的音乐和一种由木头、石头和铁器敲击出来的演奏声向前舞着。从每个门口,都有舞者走过来、他们的脸隐藏在一个个可怕的面具后面。他们在佛像周围围成一个圆圈,然后又聚成扇形,并发出了神秘的声音。突然,他们都没了,我一个人在房子里,独自面对一个酷似公牛的庞然大物。那东西蜷曲在一只铁的祭坛上,那祭坛看起来倒像个煎锅。我现在看清了,那不是什么公牛,而是个半人半牛的怪物。它的一只眼睛安静地闭着,另一只眼睛却死死盯着你,尽管显得毫无敌意。突然,那只大眼睛开始向我挤了挤,羞答答的,还很轻桃,就像在城里那些贫民区路灯下徘徊的女人。它挤着眼睛的时候,身子更蜷了,仿佛准备要进烤炉了似的。然后,它闭上那只大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它还时不时地动一动它那挤得很滑稽的大眼睛。
  我踮着脚尖,偷偷地慢慢向那可怕的怪物走过去。离那个像只平底锅的祭坛只有几英尺远的时候,我突然恐怖地发现有几簇小火苗正舔着它的底。那怪物好像动了动,挺惬意似的。它又把那只大眼睛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那表情看起来很可笑。
  我又朝前挪了挪,现在我能感受到那些小火苗散发出的热量来了。我甚至闻到了皮肉被烧焦之后发出的焦臭味。我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脸上汗如雨下。
  那怪物突然跳了起来,前腿直立,后腿支撑着身体。我惊惧地发现它长着三个脑袋。所有的六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住我。我呆住了,只是盯着它烧焦的那部分,那里脱落下来,露出一层象牙般又白又沿的皮。现在,它的头也开始变白了,只有它的三只鼻子和三张嘴还是红的。眼圈是蓝的,是那种钻蓝色。每个额头上都有只黑星,一闪一闪的,像真的垦星一样。
  那怪物还是用两条后腿支住地,开始唱了起来,头使劲儿向上抬着,振着鬃毛,骨碌碌地转动着六只可怕的眼睛。
  “天哪!”我用波兰语咕哝了一句,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
  那支歌我越听越熟悉。那只怪物以一种超自然的能力,迅捷地从一个音域转换到另一个音域,从一个调子转到另一个调子,最后变成了那首清晰而准确无误的《星条旗永不落》。它一边唱着国歌,半人半牛怪物的美丽的皮肤由白转红,又变成蓝色。额头上的黑星星也变成金色了,它们像信号灯似的闪着。
  我的脑子跟不上这些令我手足无措的变化,好像变成了一片空白。也许,我已经晕过去了。无论如何,我知道接下来那半人半牛怪物就消失了,和那个祭坛一起。
  在那面漂亮的紫红色旗子上,亮起了紫红色和白色,上面镶嵌的宝石像火红色的星星似的一闪一闪,一个体态妖饶的裸体女子跳起了肚皮舞。她的肚脐眼儿有美元硬币那么大,涂成胭脂红色。她披着波斯人的头巾,带着手镯和脚镯。我在哪儿都可以一眼把她认出来,无论是光着身子还是穿着衣服。她那长长的金发,她那狂乱的野性的眼睛和她那充满肉感的嘴都在准确无误地告诉我她不是别人,正是海伦·瑞丽。如果她不是占有欲那么强的话,她如今早就该和遗弃了她的查理一起住进白宫,当上国家第一夫人了。
  我几乎没有时间再回想过去了。她和我一起被塞进一架飞机,她全身一丝不挂,浑身散发着汗味和香水味。我们又启程了——毫无疑问,是回华盛顿去。我主动把我的和服让给她,她一把推开。谢天谢地。她觉得还挺舒服的。她就坐在我对面,膝盖顶住下巴,两腿不知羞耻地叉开,抽上一只烟。我不知道总统——也就是查理看见她这个样子会怎么说。他总说她是个淫荡而又不怀好意的婊子。好了,不管怎样,我干得不错。我正把她带回华盛顿,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毫无疑问,他,查理,想离婚,尽管这只有教皇本人才能批准。
  在整个飞行过程中,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保持着她那不要脸的姿势,盯着我看,还送着媚眼儿。这一切对我来说已经太过分了,我只好闭上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踏上白宫的台阶了。一圈警卫围着我们往里走,以掩盖总统夫人赤裸的身子。我跟在她后面,以极大的兴趣看着她缓缓地扭着屁股。
  如果我不知道她是谁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作一个在明斯基跳肚皮舞的。
  白宫的门打开以后,我大吃一惊。它已经不再是我被我们伟大的共和国总统接见的那幢房子了。那是在乔治·马歇尔的家里。一只摇摇晃晃的桌子从屋子的一头伸到另一头。每个桌边都立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烛台。十一个人环桌而坐,每人手里都拿着个杯子,他们使我想起杜柳德夫人做的蜡人。无须再说,他们是我们原来“兄弟共济会”集团的成员。那把空椅子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在桌子的一头坐着我们原来的总统,查理,在桌子的另一头坐着现任总统乔治·马歇尔。在一个手势的示意下,他们都严肃地站了起来,杯子高举着,一齐大声说:“好啊!亨利!好啊!”一边说着,他们向我们扑过来,抓住海伦的胳膊和腿,把她掀翻在桌上。查理抓住我的手,热情地一再说:“干得好,亨利,干得好!”
  我依次跟他们握手,对每个人都用老办法示意了一下——用食指挠手心。他们还都是老样子——我说“老样子”是因为,除了热情亲切的问候以外,他们还是那么做作,那么木呆呆的。不过,能看见他们确实挺好的。像过去一样,我想着。贝克尔,带着他的提琴盒子;乔治·吉福特和原来一样畏手畏脚的,从鼻子里哼着说话;史迪夫·希尔身材高大,粗声粗气的,总想让自己显得重要点儿;伍德罗夫、麦克格利高尔、阿尔·博格、格里姆、奥托·坎斯特和弗兰克·卡罗尔。看见弗兰克·卡罗尔我真高兴极了。他的眼睛是淡紫色的,长着浓密的眼睫毛,像女孩的眼睛似的。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txt电子书下载
  他说话又轻又柔,用眼睛说话比用嘴说话还多。像他这种人,要么就做舞男,要么就是神父。
  是乔治·马歇尔把我们带回现实之中。他用小木槌敲着桌子。“现在开始开会!”
  他又用力敲了一下,我们鱼贯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圆圈很完整,首尾相接。兄弟联盟,不屈不挠。这一切多清楚!每个人的扣子上面都用金色字母刻着同舟共济。
  一切都是老样子,乔治·马歇尔的妈妈从厨房里小跑着出出进进,手里是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我不自觉地盯住她宽宽的脊背。
  这次聚会只有一件令人不开心的事。就是查理·瑞丽,查理的妻子,那时候,她站在桌子中央,还是那么不要脸,嘴里叼着烟,等着别人让她开口。可是,更令我奇怪不安的是谁也不理她。我朝查理那边望去,看看他怎么办。他好像连丝毫不快的感觉也没有,无动于衷地,举止跟他当美国总统时没什么两样。
  乔治·马歇尔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宣读会议记录之前,”他说,“我想向各位介绍一位我们俱乐部的新成员。她是我们这儿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会员。如果我必须坦白的话,我可以说她是一位真正的女士。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认识她,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查理肯定认识。”他迅速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想笑一笑,可很快就往别处望去了。“这次会议很重要。我希望诸位明白这一点。亨利刚从东京打了个来回——在此我还不想说他干什么去了,在这次会议结束之前,顺便提一句,这次会议是秘密召开的,我想让诸位把我们为他准备好的小小的奖状拿出来。他出色地完成了一件很危险的使命。……现在,在我们讨论下周六晚上在吉福特家举行的啤酒晚会之前,我想先请这位女士(说到这儿,他会意地朝她看了一眼,笑了笑)
  露一手儿。我猜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那就是著名的库茨。她是为麦卡度准备的——不过,她可以给我们表演一下。你们注意一下,她什么也没穿,一丝不挂。在她开始之前,我想提醒诸位——我希望你们看的时候要正派体面。我和亨利安排了这场表演,是为了提高大家对俱乐部活动的兴趣。上几次会议让人感到非常失望,我们真正的俱乐部精神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次会议是特地为重新找回我们兄弟以前的那种精神而开的……“
  说到这儿,他用小木槌连破三下,厨房里的录音机开始唱起了圣路易丝·布鲁斯。“每个人都快乐吗?”他轻声问。“好吧,海伦开始吧!记住,别不好意思!”
  烛台被抬到靠墙的柜子上,只有两支蜡烛没熄灭。海伦开始以古代人的方式又扭又摆的。在另一面墙上,她的动作被夸张地映了出来。她跳的是一种日本式肚皮舞,有人也许会说,她从孩提时代就开始学了。她身上的每块肌肉都任她控制,甚至她脸上的肌肉她也可以用非凡的技巧调动起来。我们十二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动一动,我们坐在那儿,身如木雕,眼睛随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转着,我们知道,那每一个动作都有其自己的意义。舞跳完了,乔治·吉福特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海伦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进了厨房。乔治·马歇尔使劲地用小木槌敲着桌子。“把他拉到走廊上去,”他命令道,“把他的头浸到水桶里。快!”这话引起了一片抱怨和咆哮。“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乔治·马歇尔大声说。“这只是个开始,把衬衫穿好,马上会有人给你治的。顺便说一下,谁的肌肉还在痉挛,可以说一声到外面去喝点儿什么。”
  只有乔治和我没站起身来,别人都退了出来。
  “你瞧我们遇到困难了。”乔治·马歇尔以一种极端绝望的口气说。“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用,我要解散俱乐部,我想在会议记录里合法地写进去。”
  “上帝!”我请求道,“别那么做!毕竟,他们只是人啊。”
  “这就是我们失误的地方。”乔治·马歇尔说,“他们都很精,他们应该知道得更清楚。上一次,我们连法定人数都没到。”
  “你那句‘他们应该知道得更清楚’是什么意思?”
  “外交礼仪要求你不能动,他们有九个人肌肉痉挛,第十个人晕了过去,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
  “我必须如此,亨利。我们不能老是惯着他们。”
  “都一样,我觉得……”
  “听着,亨利,”他开始说话速度加快,声音压得越来越低。“除了查理之外,没人知道你到东京干什么去了。你干得不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我往他们眼里揉进去的一颗小沙子。会议结束之后,查理、你和我带着海伦再去好好地乐一乐。我可不想让他们失去控制,要不,他们会把她弄死的。”他狡黠地朝我挤挤眼……“让她好好洗一洗……加点儿明矾……你知道……我母亲正给她按摩呢。
  看!“他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样东西。”看见了吗?“那是一个充满了水的巨大的橡胶阴茎。他捏了捏。”明白了吗?那是为查理准备的,什么也别说,这可是个新闻。做总统真没劲,他有一年多没干那事了。这里的水足够了。“他下流地晃了晃那个橡胶阴茎……”足够让她把小便从耳朵、眼睛和鼻子里流出来了。“
  “这挺有趣的,亨利。我母亲见过一次,不过,她不会说出去的。我告诉过你一次,你可得记住。”
  然后,他又说了些让我目瞪口呆的事。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乔治·马歇尔。
  “听着,亨利,”他说,“就在你那条街上,那个印度人喜欢看女人弯下腰以后垂下来的乳房和大腿。”
  他又朝我挤挤眼睛,吓了我一大跳。“你懂了吗?亨利?正如我刚才说的,那股旧的推动力已不再处处存在了。我们得去寻找新的血液,你和我也交往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可能再以同样的热情来玩那些过时的把戏了。战争一开始,我就要去参加炮兵。”
  “什么战争,乔治?”
  他回答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打仗嘛。”
  这时候,另外几个人都回来了。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如此憔悴、如此精疲力竭的人。“他是对的,”我想,“我们得去寻找新鲜血液了。”
  他们很安静地各回原位坐好,头像枯萎的花似的耷拉下来。有几个人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她妈的这帮人真够丢人现眼的。
  小木槌又敲了几下,会议继续进行。“那些清醒过来的人注意!”乔治·马歇尔用一种严厉而又断然的口气说,“你们曾经称你们自己为‘沉思者’。你们聚在一起,建立了一个属于你们的领地,著名的薛西斯协会。你们现在已经不够格再做这个社团的成员了。你们已经蜕化变质了,过一会儿,我将举手表决一下,解散这个组织。可是,首先,我有事要和原总统查理说一说。”说到这儿,他不怀好意地用小木槌敲了几下桌子。“你头脑是清醒的吗?你这只可怜的癞蛤蟆,我正和你说话呢。坐直了!把扣子扣好!现在,听着……考虑到你任职期间人民对你的反响,我将把你送回白宫再任职四年,如果你被选上的话。会议一结束,我就让你穿上你的燕尾服和条纹裤,然后快滚!说话留神点儿,没人把你当傻子。你降职了,被开除了,你丧失了你的信誉。”说到这儿,他向我转过头来。“怎么样,亨利?都是照上帝的意思办的。”他压低声音,又飞快地说了起来,“这都是为了你,一个特别的……男人从不会改变他的最后目标。它或早或晚都会回到无知无觉的状态。”
  他说着,站起身来,拉着我。我们进了厨房,迎面吹来一阵烟幕。“亨利,我刚才说过,我们让他们吃一惊。”说着,他煽了煽烟。在厨房桌子的另一头坐着莫娜和那个我在相片上见过的长发神秘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你太太和她的朋友。”
  “海伦在哪儿?”
  “回东京了。她俩是代替品。”他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圆滑地挤了下眼睛。
  “克罗姆韦尔一会儿就来。”他说,“你可得谢谢他。”
  莫娜和她的情人正忙着打纸牌,连看也没看我们一眼。她们好像玩得挺欢的,那个蓄长发的陌生人是双重关节,她留着漂亮的小胡子,结实的乳房,穿着紫罗兰色裤子,梳着两条金色大辫子。指尖长得很怪,她俩过一会儿就用针刺一下对方。
  “不错的一对儿,”我评论着,“她们是从海玛贝特来的吧?”
  “把这留给克罗姆韦尔,”乔治·马歇尔说,“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他话音未落,门上有人敲了一下。
  “他来了。”乔治·马歇尔说,“他总是很准时。”
  门悄声地开了。进来了一个头上裹着血迹斑斑的绷带的人,这根本不是克罗姆韦尔,‘而是疯子谢尔登。我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谢尔登正坐在桌子旁边玩牌呢。他已经把绷带拆下来了,血从他后脑勺的一个小黑洞往外一滴一滴地淌着,从他雪白的衬衣领子流到背上。
  我觉得我又要晕过去了。可是乔治·马歇尔感觉到了我的狼狈样子,迅速从他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