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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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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学烧鸡
“那我就不勉强了。舒老板，来，钱给你。对了，小胖子，假如你那天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工资嘛，还可以商量的，那都不是问题……”钱老板拿出一叠钞票给了鸡店舒老板，然后诚恳的跟胖子彭白说道。
“谢谢！”胖子彭白道谢了一声。他既没有说日后不去也没有说去。看来经历了巨变后，心智渐渐变得成熟了起来。
钱老板走后，鸡店老板舒崇和老板娘刑鳕立刻找胖子彭白谈心。
“胖子啊！”舒老板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能想起来彭白的名字。这原因是因为彭白是个临时工，虽然身份证抵押在那里，可还是随时赶随时走的那种，名字就没有必要记住了。
“哦，老板，您有什么事情吗？”胖子彭白跟以前一样恭恭敬敬。
“嗯，胖子，我们这里是小店，一千多的工资可开不起啊……你要是想去，我和老板娘也不拦你……”舒老板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今天没有彭白，这个店恐怕就已经赔得关张了。
“哦，这个……老板，我说过的，在这里我非常开心。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为了钱，有口饭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胖子彭白摇头说道。神情有些憨，让人很难相信不是发自内心的。
当然了，说开心那纯属扯淡，辛苦工作的成果被人侵占，工资待遇又不好，换别人早离开了。同样是替人打工，那里还能不给个几百块啊？不过彭白留在这里，他自己也明白，今天他出手帮老板解了难，往日里肯定也自由一些了，也有更多时间去做喜欢做的事。
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而且有了一个相对自由的地方，其它事也就好办了。
“那个，胖子，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鸡店舒老板弄不明白为什么胖子彭白会留下来。不过他也明白，肯定不是为了那点工资，因此他也乐得装大方，换种法子来笼络胖子彭白。
“哦，老板啊，工资我其实不在意。这样吧，给我涨一百块，然后呢，我还仍旧负责送货、打更、分鸡，别和以前有太大变动就成了，一天再额外分一百只鸡。对了，完成了工作，其它时间我自由支配成不？”胖子彭白知道眼下不讨价还价还等何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于是当即就提出了自己想要的条件。
日分鸡一百只可不是个小数目。按照正常情况，店里其他三个人一人一天要是能分出一百只鸡也就算不错了。在鸡店舒老板看来，这简直是甩送礼啊。
“好，好的！”鸡店舒老板听了可笑得连眼都睁不开了。这样的好事打灯笼可也找不到，自然不能放过了，连口就答应了胖子彭白。
彭白的工作上没问题了，自然就要开始考虑用什么法子来将烧鸡店老包的拿手绝活给学会了。
每晚将一百只鸡轻松分了，挑出匀称油最少的鸡散件装在袋子里就赶早出去送货。当然了，特别挑选的自然专门送给烧鸡店老包，可不是为了讨好嘛。
老包向鸡店买是论斤，卖出去自然是论个了。这鸡个头太大，分量也就重了，自然也就要亏钱。这油多了，烤制一下就变小很多，顾客也不喜欢。彭白这下寻思可就正合了老包的意，充分照顾老包烧鸡顾客的心理。
小单呢，经过上次的事后，已经把彭白当成了头。这彭白挑鸡装袋的事他自然知道，可也没有向鸡店老板打小报告。毕竟彭白每天晚上都帮他切出来的鸡，要换成他自己那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当然了，因为“努力和勤勉”，小单可没烧在老板面前受表扬。一向吝啬的鸡店老板娘可也说了，下个月给他加工资呢。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刚开始那阵，小单可是巴不得胖子彭白离开，可眼下彭白把他的活依然干着，也就巴不得彭白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了。
为了学到烧鸡手艺，彭白没有真个最先送老包的，而是赶个特早将其它家都先送了，然后赶个清早把货送到烧鸡店老包那里。
经过旁敲侧击，彭白知道了老包做烧鸡一般是早上七点和下午两点。原因自然是中午和晚上来买烧鸡的顾客比较多。要是顾客总能拿到刚出锅的热乎乎烧鸡，自然生意也就兴隆。
一个月过去了，老包和彭白也熟络了，对彭白可比亲儿子还亲。
要说这老包干了一辈子烧鸡，看鸡肉的眼光自然毒辣了。这鸡肉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往日里送鸡肉的，肥瘦都有，全看运气。可自打换了彭白送鸡后，这鸡肉匀称，显然是经过了仔细挑选的，老包自然很满意。再说了，这胖子彭白外表憨厚，嘴巴又甜，马屁拍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彭白人勤快，总帮老包干点零散小活。时间一长，老包渐渐就把彭白当成了自个徒弟，这烧鸡的手艺基本上也教得仔细，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没让彭白知道罢了。
“包叔，给您老送鸡来了。”彭白把车停好，然后喊道。
“哦，胖子来了啊！来，赶紧进来帮包叔搭把手！”烧鸡店老包听到彭白的叫声后，连忙连跑带颠的就从店里冲了出来，和彭白很快就把鸡货搬进了店。
“知道了，包叔。”胖子彭白麻利地跳下三轮车，扛起鸡肉就进了老包烧鸡店。
其实彭白帮的忙都比较简单，就是帮老包切鸡，这可不正是他眼下的拿手好戏吗？
鸡肉一般比较瘦且多是肌肉，这味道要进去自然很难。要想吃起来里外一个味，当然就需要在整鸡和鸡腿上划出刀口来，便于让汤料的味道浸进去。
彭白切了好几个月鸡了，这种简单的切法那是瞅一眼就明白。由于是专业的分鸡工，速度自然比老包快不少。可以帮自己干些活，这才是老包愿意让彭白在做鸡时留在烤鸡店厨房偷师的根本原因。
第23章 鲨鱼牙粉
“花椒，大料，茶叶，酱油，味精，葱，姜。”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偷师，彭白大致明白了老包制作烧鸡的主要调料。都很简单也很常见，这大凡做烧鸡也都放的是这些个调料。
为什么老包做的烧鸡能口味独特，比别人的香甜可口，怕是还有独门秘方。因为老包每次在烧鸡快出锅前，总会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然后背着彭白将纸包中的粉末状调料倒进锅里。倒进去后，整个厨房就会登时弥漫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不用多想，这显然才是老包烧鸡口味独特的秘诀。可是彭白对厨艺了解的目前也就是刀功，不过是入门的花活，想要彭白从香气和味道中知道这这独门秘方是什么做成的，那委实也太困难了。
“怎么样，味道如何？”胖子彭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饿死鬼刘风这个问题。
每天从老包烧鸡店回来，胖子彭白都会试着做两只烧鸡腿。一只用来堵小单的漏风嘴，一只则自然给死了都饿的刘风吃。鸡店嘛，鸡散件自然多，鸡腿自然也不少。少一两个不会有人发现的。当然了，这需要小单的配合。
“哎，还是不行啊，，味道可差太远了，根本就没办法和老包的烧鸡比啊……”饿死鬼刘风吃了一口摇头道。
“是吗？哎，看来那包料有诀窍，到底老包搞得神神秘秘的是什么呢？一放进去，就能使味道那么好呢？”胖子彭白有些郁闷。
“一直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得考虑下去饭店帮厨呢？”一时半会也偷师不了老包的秘诀，彭白寻思了一会。
在鸡店，现在是自由了，可毕竟切鸡的活早完全会了。除了旋风刀法还没炉火纯青外，基本刀功彭白可都掌握了。老包那纸包的东西，除非老包自己说，否则恐怕是没办法知道了。
“其实……那个……”饿死刘风看彭白连声叹息，支支吾吾着吞吞吐吐。
“风流，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干嘛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瞒着我吗？”胖子彭白迷惑道。
眼下彭白和刘风可是相依为命。一人一鬼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刘风突然的扭捏自然引起了彭白的注意。
“其实……那个……胖子啊……那个……我说了哦，你可千万别怪我……”饿死鬼刘风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胖子彭白听了，心中嘎噔一下，知道饿死鬼刘风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而且肯定是大事。
“哦，你快说……”胖子彭白可不买账。双手曲成拳，可就随时准备揍饿死鬼了。虽说鬼是虚无飘渺的，可鬼要见了人，人还是可以揍鬼的。
“那个，嗯……其实我可以去偷看老包用的是什么！只是我想每天都有鸡腿吃，才没有说给你……”饿死鬼刘风可是见过彭白愤怒后的模样，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害怕。
说完后，连忙害怕地后飘了半米。只要彭白一动手，他可就马上闪了。反正可不能被彭白逮住白揍一顿。
自打彭白知道鬼是死不了的后，每次拿饿死鬼练拳可都是尽全力的。虽说鬼死不了也感觉不到痛，但衣服打破了可没得换的。饿死鬼刘风这衣服穿了几百年了，已经有感情了的，可轻易不让人碰的。
不过饿死鬼刘风想左了，彭白不但没有攻击他，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而且笑个不停。
“那个，胖子，你没什么吧？你怎么不生气，你还笑？”饿死鬼刘风惊奇地看着举止完全出乎所料的彭白。
“呵，没什么啊，我反正也没闲着，切鸡的刀功不是进步吗？难道你没发现我现在分一只鸡只要一半时间了吗？”彭白笑道。
趁着饿死鬼刘风松懈的时，彭白大叫一声：“不过蓄意隐瞒肯定是要代价的……”猛扑了上去，将防备松懈了的饿死鬼扑倒在地，然后劈哩啪啦揍起来。
“晚上去蹲点，找不处纸包里的秘密别回来……”胖子彭白饿死鬼刘风的身上爬起来，拍拍手活动活动筋骨浑身果然是舒坦无比。
“是，是，我知道了。”饿死鬼刘风一脸哭腔。
一人一鬼还真是憨豆，彭白像个刚施暴的坏人，饿死鬼刘风则像个刚被侮辱的女子。强烈的对比，让人爆笑！
第二天送货时，彭白就在老包厨房看到了长了双“兔眼”的饿死鬼刘风，显然这一晚上他可都严格遵守承诺，果真守候了一夜。
看到彭白后，饿死鬼刘风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事情仍然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持续一个星期后，饿死鬼刘风一点端倪都没有瞧出来，彭白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也明白烧鸡店的老包是严密防范的，如果老包自己不说出来，恐怕还真难知道纸包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可当彭白就要放弃时，考虑离开鸡店去学习厨艺时，饿死鬼刘风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事情办成功了，纸包的秘密破解了。
当饿死鬼刘风把秘密说出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原来纸包中的调料竟然是鱼骨粉、鲨鱼牙粉和羊肉汤粉的混合物。
对于鱼骨粉和羊肉粉的用途，并不难理解。小学时学字，鱼羊加一起可不就是个鲜字？那么鲨鱼牙粉到底有何妙用呢？彭白可就不了解了。
鲨鱼牙粉就算在厨门也是很少用的珍贵配料，厨艺一窍不通的彭白自然不会知道。不过彭白专门跑了一趟书店后，总算知道了一点鲨鱼牙粉的用途。
鸡肉一股是有骚臭味的，尤其是煮鸡肉时，味道可就更明显。鲨鱼牙粉，则是用来消除骚臭味的。用量并不需要太多，一锅鸡肉用半枚牙齿磨成的粉就可以了。
羊肉汤粉和鱼骨汤粉很好弄。随便找几块鱼骨头熬锅汤，然后一直煮干，再将锅底粉末刮出来就是了。羊肉汤粉自然也可以用相同的法子。至于鲨鱼牙其实也蛮好找，跑了一趟海鲜市场，彭白一分钱都没花就搞到了几颗。
第24章 满汉楼
纸包的秘密破解后，调好了配料再烧了两只鸡腿。虽然味道跟烧鸡王老包还有些差距，可起码味道是正了。
最夸张的小单，他吃了胖子彭白新作的鸡腿，竟然夸张地流出了眼泪，连声称是他长这么大吃到的最好吃的鸡腿，可让彭白的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一次。
烧鸡手艺的学成，自然加快了彭白离开鸡店的决心。现在彭白需要一个能够学习厨艺的地方，当然钱老板的店铺不在考虑范围内。
即便离开鸡肉销售店，还是需要本分工作的。彭白深深地知道，他也不好高骛远。经历过巨变后，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彭白变得更加深沉了。在事情没有成熟前，他绝对不会流露任何痕迹。
“喂，胖子，我现在很忙，你帮我把东西搬进来下……”彭白踏着三轮车来到了满汉楼，才刚停下车子，正准备叫酒楼的人卸货，就看到平日里收货的年轻男子匆忙走了出来吩咐道。然后急匆匆就走了，把彭白晾在了那里。
“哦！好的。”彭白连连点头。虽说对方口气不好，不过对彭白来说这是举手之劳，可没必要斤斤计较。
扛着装着鸡散件的塑胶袋，胖子彭白生平第一次进了大酒楼的厨房。
“请问这个放在那里啊？”胖子彭白走进满汉楼的后堂迷糊了。
为什么呢？因为满汉楼的厨房后堂实在太大了！
后堂竟然能比上星级酒店的大堂，委实不可思议。当然了，胖子彭白也没有进过星级酒店的大堂，不过他在外面看过，也多少能知道有多大。
“胖子，你自个找个地方放吧。我们都忙着呢……”厨房的伙计根本没空观察那里有空地，丢下了这样一句话，急匆匆地就走开了。
胖子彭白听了越发迷糊了。这放也不是，那放也不是，急得翻白眼。跟个没头的苍蝇样就在满汉楼后堂转悠了起来。所有人都在忙，竟然没人注意到胖子彭白是个陌生人，还扛着一大包鸡散件在到处转悠。
“胖子，这里，这里……”饿死鬼刘风突然从一个拐角的地方探出了脑袋，朝胖子彭白挥手喊道。
“咋了？”胖子彭白有些奇怪饿死鬼刘风怎么突然蹦达了出来。
“嘿嘿……有样东西你一定最喜欢……”饿死鬼刘风一脸神秘。
这表情呈现在饿死鬼那木乃伊般的脸上，彭白看了自然忍不住恶心想吐。幸好习惯了饿死鬼刘风的这张脸，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了。
“我一定最喜欢的？”彭白越发奇怪了。
这饿死鬼刘风虽然跟他相处时间很长了，也知道他大致喜好什么了。可一个人到底最喜欢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饿死鬼刘风怕也难以知道吧？因此彭白在想啊，莫非是吃的？
不过怀疑归怀疑，胖子彭白还是扛着大包拐进了饿死鬼刘风在的拐角。
登时空旷的切菜室出现在面前。彭白终于明白过来饿死鬼刘风说的了。原来饿死鬼刘风所说的最喜欢的东西，竟然是一张超大案板上放着的整整三大盆胡萝卜。
满汉楼是个大酒店，冷热生熟自然都是分批处理的。这蔬菜属于冷菜，所以这个空旷房间也自然就是冷菜切菜室。
望着三大盆胡萝卜，彭白的眼睛真个渐渐湿润了。虽然说这胡萝卜确实是普通的胡萝卜，但是却也不简单，因为它勾起了彭白的回忆。
毕竟几个月前，彭白还和胡萝卜搏杀个不停，可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胡萝卜全都扔进下水道。不过眼下，这些个胡萝卜忽然变得可爱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一大包鸡散件滑落了，掉在了地上，胖子彭白没有去关心。此刻他也不可能去关心，他的所有心神全部沉浸在了案板上的胡萝卜上。就好像那些个胡萝卜就是他的亲人，他的阿爹，他的宝哥……
很自然地，胖子彭白操起了案板上的菜刀，重复着小饭店的一系列动作，劈哩啪啦开始跟胡萝卜又进行了一番搏杀。
手起刀落，一个个整胡萝卜，可就在彭白刀下变成了规则匀称的胡萝卜丁。饿死鬼刘风很识趣，没有去打搅彭白。他飘在空中，面带着微笑望着着彭白，如同慈父看着心爱的儿子。
虽然还是早上六点，整个满汉楼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今天曼陀罗市最大财团的老板在这里举办一个大型酒会，招待跟他有来往的商业伙伴和社会名流。
自然的，由于是最富有的人，很多政界名流都来了。酒会的要求也就高了，满汉楼自然不敢怠慢，生怕那里出了一丁点问题。
“原料都到位了没？”满汉楼的后堂经理秦新手里拿着单子，抬头问后堂专门负责进菜的小组长。
“嗯，都到位了。”那个小组长立即答道。
秦新紧接着又询问了肉品、调味品的到货情况。确定了所有原料都到位后才点了点头，不过又摇摇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个……楚三师父可到了？”
这一问，所有后堂的负责人登时都面面相觑。因为楚三师父的行踪可不是他们这些个小人物能掌握的，实在无法回答啊。
“秦经理，楚三师父眼下啊正在配菜室门口！”一个刚被后堂经理秦新安排去找楚三师父的伙计连忙跑回来汇报。
“啊？你是说配菜室？不可能吧？楚三大厨师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后堂经理秦新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楚三，52岁，10岁学厨，20岁出师，一直呆在满汉楼。不仅是满汉楼的顶梁柱，而且也是满汉楼股东。最拿手也最出名的是宫爆鸡丁。
虽然宫爆鸡丁是道非常普通的菜，可经过楚三的手烹制出来后，可就有了种特别的味道。那种味道言辞形容不出来，反正每个吃了的客人总会情不自禁的隔三叉五来吃，而且点名要楚三师父做的。
因此在满汉楼，楚三的地位是超群的，受所有人敬仰的，自然没有人敢开罪。
第25章 秀刀功
冷菜切菜室中，彭白把所有心神全部都放在了菜刀和胡萝卜上。满汉楼的配菜室成了彭白自家的小厨房，时间逐渐停顿了。第一次，彭白感觉胡萝卜是如此亲切，空虚的心灵瞬间充实了许多。
以往在自家小厨房，彭白切胡萝卜的最快速度一分钟不过是五六根，眼下啊他的速度竟提高到一分钟十根。对普通切菜师来说可也是高速了。
饿死鬼刘风在旁一直微笑看着彭白，彭白的心神则放在了胡萝卜上。因而一人一鬼都没发现配菜室门口，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那眼神就好像一个百无聊赖的人忽然间发现了一件非常好玩的玩具一般，充满了渴望。
“三爷，您在干什么呢？”后堂经理秦新连忙跑到配菜室，轻轻地走到楚三的身边小声问道。声音很轻缓，显然是生怕打搅了。
“哦，我在这看看。瞧，那小胖子很有意思，这个人我要了！”满汉楼的台柱楚三笑眯眯地指着配菜室里的胖子彭白对秦新道。
“啊？”后堂经理秦新愣住了，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楚三是出了名的眼光高，性格也古怪。这么多年来，在满汉楼，后堂经理秦新可还是第一次见楚三点名要人。
“哦……我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对了，我想问问小胖子几个问题，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楚三看到秦新的表情，知道自个话说的有些过于草率了，连忙尴尬地向配菜室里走去。
“不好，胖子，来人了！”饿死鬼刘风是个鬼，对生人的气息自然颇为敏感。因此他感觉到两股陌生人气息的接近后，连忙提醒彭白。
此刻，彭白的心神依然放在胡萝卜上，不过听了饿死鬼刘风的话，还是条件反射地马上抬起了头。这并非说彭白清醒了，不过是个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啊……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胖子彭白抬头也看到了两个陌生人进来了。
当然了，刚进入彭白眼里的并不是人，而是两个超大胡萝卜。就在彭白正奇怪胡萝卜怎么长了眼睛时。眼前一晃，两根超大胡萝卜可就变成了两个人，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没事……小胖子，你除了会切胡萝卜还会切什么啊？”楚三一脸和蔼，微笑着跟彭白说道。语气慈祥得就像父亲看到了儿子。
“哦，我还会切鸡。”胖子彭白吓得浑身出了一身冷汗，镇静了一下，连忙答道。心中仍旧是慌张得很，毕竟这并不是他家的小厨房也不是鸡店后堂，而是曼陀罗市最富名气的酒楼——满汉楼的配菜室。
“哦？青菜呢，你会切吗？你随便找最擅长的切几个给我看看……”楚三打量着彭白。心中想着彭白回答的切鸡，觉得蛮有意思。
胖子彭白应了一声，转过身从一个大盆中取了两根小白菜和两根胡萝卜就放在了案板上。
左手拿起一根小白菜，右手菜刀横斩了一刀，根就完全没了，紧接着彭白右手握着菜刀快速而准确地切下去。刀法轻飘，每刀都没碰到案板，而且每刀也没将小白菜完全分开。看来这两个月的分鸡特训有作用了，眼下切小白菜的功力可也到了熟练切菜师的水平了。
浑然忘我！彭白切小白菜时就做到了。
楚三看着彭白的切菜情景很是吃惊。因为彭白体现的切菜境界，厨门中叫凝心，可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境界。达到了凝心境界的人，切菜时可做到无人无，整个世界也就只有刀和菜。
想达到“凝心”境界，除了勤学苦练，更重要的还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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